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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1
早在季星奎宣誓效忠之時,她便將這份機緣藏於季星奎體內,而這一門摩尼秘術卻並不簡單,授予機緣之人若甘願捨棄十年壽元,施術之人便能突破時間限制,回到過往……
眼下,對於這世間所有人而言都是新的開始,只有她呂傾墨,是迴圈往復。
“這裡,便交給你們了,”打坐起身,呂傾墨隨口交代了一句,色骷髏、徐東山等人自是畢恭畢敬,倒是蕭玠不識趣地問了一句:“皇后,這是要去哪裡?”
“金陵!”
“去金陵做什麼?”眾人不解,如今宮中才經歷過一場大亂,若是沒有她坐鎮,誰也難以預測兇險。
“去殺一個人,”呂傾墨嘴角輕揚:“這宮裡諸多事宜他們自會處置得當,安全無虞,若是有人作亂,只需保住這皇城安危便好,不必追究太深。”
她這一番話說得模糊,可實際卻已是料想到皇城裡的變故,這群色中餓鬼忙著折磨易雲霜,自然忽略了呂松所爆發的潛能,沒了自己的束縛,呂松很快便會逃脫,而後投奔金陵再起反覆。
可誰能想到,那時的她,早已到了金陵。
一語言罷,呂傾墨便化作一縷黑煙飄散而出,一路向南。而皇宮裡卻也並無多少擔憂,很快便有歡愉的笑聲響起,隨著易雲霜被押入大殿,一切如故。
“啊!”
“哈哈,你這‘北地霜花’,可算被老子摘了。”
……
“哈哈,你跟我張狂個什麼勁?老子想肏你便肏你,想肏你哪裡就肏你哪裡,你能奈我何?”
……
“哈哈,可把你肏爽了喲!”
……
皇城淫戲正酣,呂傾墨卻已行至金陵城外,自山腳一眼望去,這紫金山卻是楓林紅樹無數,山體俊挺,雲淡風輕,也難怪會養著這麼一位不出世的老僧。
“阿彌陀佛!”
瞭然亦是感覺到了魔氣縈繞山間,緩步走出,卻不想抬頭所見,卻是這樣一位千嬌百媚的女人。
“你便是瞭然!”呂傾墨目光微凝,殺氣凸顯,顯然是要速戰速決。
“貧僧正是,卻不知這位女施主緣何知道貧僧在此。”
“死人,不必知道。”一語激出,呂傾墨便已出手,出手便是殺招。
長劍迅猛而來,徑直穿過了然身軀,而這位老僧卻是站定原地一動不動,似乎是在坦然接受這一刻的到來。
“你,為何不避!”
然而瞭然的臉上卻是現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原來,原來如此。”
“何意?”
瞭然嘴角溢位鮮血,此時的他也已無力支撐著站立之姿,索性背靠著一棵老樹坐定下來:“我方才見你出手,便知你魔功大成,我,不是對手。”
“但你這等魔功,百餘年前我也曾見過。”
“……”呂傾墨聞言不語,雖是不辨真假,但她卻也想聽聽了然口中的故事。
“百餘年前,金陵佛會,我師兄借佛之名斂財貪色,被幾位過路的高人撞見……”
“那高人手段通天,一齣手,便是你今日所用的功法,若我記得不差,是叫做‘六合長春功’吧。”
“……”
“那高人本要將我等屠殺殆盡,但卻被身邊一位女子所阻,我記得,那聲音清澈,猶如百靈輕語。她說‘瞭然小師傅,你心中善緣不減,佛緣猶在,此役雖有過錯,但到底有悔改之心,依我之所見,便罰你去那紫金山上超度亡魂,守護這一方百姓,如何?’”
“如此,我便在這紫金山上修行百年,這些年裡,枯井洞天,卻也修得幾分佛法,只盼著有朝一日那兩位高人再臨,我好講一講這些年的感悟。”
“那‘高人’修的是魔功,自然是十惡不赦的魔頭,出手行事俱是乖戾跋扈,可他在金陵卻除了我師兄這等惡人,卻又在那女子勸阻下饒了貧僧,你說,他們,究竟為何?”
“……”
呂傾墨聽得真切,腦中也不由得猜想起他口中的“高人”與“女子”為何人,所行究竟為何?
“就在剛才,我終於想通了些,因果迴圈,原來,一切皆是天意。”
“他是魔頭,那女子便是以身伺魔,她以教化改變魔心,潛移默化,為這世間除了一大劫難!而你,亦是魔頭,你尋到我自然有你的道理,但你既然來了,我卻也要效仿當年!”說到此處,瞭然聲色突然變得高亢而激動,右臂猛地一抬,手掌赫然變得足有數十丈大小,一掌蓋下,直壓呂傾墨天靈頭頂。
“噗!”
呂傾墨提防不及,只得以攻對攻,手中長劍劍氣更盛,卻是直接穿過了然肺腑,再接一掌魔功掌力,立時便將瞭然擊飛數尺之遙。
“阿彌陀佛!女施主,回頭,是岸……”
瞭然倒地不起,依舊誦唸著最後一道佛偈,直到最後一聲念罷,這才閉上雙目,帶著一絲安詳笑容,就此逝去。
第72章:金陵幻夢
呂府,寒冬臘月,北風如刀,
呂府後院的小破屋內,火盆僅剩幾點火星,微弱的光映在泥牆上。呂傾墨不過六七歲,瘦小的身子蜷縮在破棉被中,臉色凍得發青。屋外,雪花紛飛,院中隱隱傳來家人的笑聲。
這一年是呂家剛入京城的第一年,呂海闊外派結束回京任職,好容易在燕京城裡購了一處屋宅,靠著那些許俸祿養活一大家子,而呂傾墨孃親尚在外地待產,她孤身一人跟著爹爹和嫡母上京,自然過得不太如意。
後院大宅子裡,姐姐們圍著火堆取暖,絲毫沒人記得小院子裡還有旁人,又或者說,她們心中清楚,卻不願提及。
“娘,五妹妹她,是不是……”二姐呂傾文這會兒倒還存著幾分天真,稍一想起這個妹妹,不免動了惻隱之心。
“去去去,你瞎關心什麼,你爹爹都沒發話,”李氏冷笑一聲,今天呂海闊與同僚赴宴,這家裡便是她說了算,她自然要好生整治偏房這幾個,便是活活凍死了,也頂多挨一頓罵,算不得什麼大事。
呂傾墨目睹著這一幕,饒是平日裡涵養再好心中也不由得怒火中燒,她強忍著孤獨屈辱與仇恨,緩緩從破棉被裡鑽了出來,她悄悄來到院子裡的一處角落,拿出一根足有她人高的小木棍,嬌小的身軀挺立在這院落一角,卻是拿著木棍像模像樣地揮舞了起來。
這是她上回偷看哥哥們習武時撿來的木棍,學著那教練師傅的模樣舞動,把木棍當成木劍,非但不笨重,在她手中竟還有種不自覺的輕盈感,久而久之,她隱隱覺得自己真是塊練武的材料。
……
畫面漸漸定格,一切都是約莫二十年前時的樣子,呂傾墨緩緩呼吸,似乎想從這段回憶裡掙脫出來,可這般夢境卻在今日有了偏差。
“墨兒!”
忽然,呂傾墨的房門口傳來一陣輕微呼喚,呂傾墨皺起眉頭,明明自己是在院落裡練劍,卻能清晰感受到幾牆之隔的自己房間處的聲音,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生父,呂闊海。
房門吱吱呀呀地開了,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身披厚裘,手提一盞昏黃的燈籠。平日裡對她冷淡疏遠,此刻臉上卻皺著眉,低聲嘀咕:“這房間怎地這般冷清。”
稍一思忖,他便想明瞭幾分道理,可家中長幼嫡庶有序,他身為禮部官員,卻也不好為側室庶女說太多情。
腳步由近及遠,又從遠處走來,呂傾墨專注著手中木棍,卻又莫名能聽到自己房門外的動靜,這一回來的不是爹爹,而是家裡的官家。
“來,小心著些,別吵到五姑娘。”
官家難得的輕聲細語,顯然是得了爹爹的授意,看著幾個家丁往自己院子裡搬柴,呂傾墨腦中忽然有種豁然感。
好像從那以後,她便再沒有受過凍,她心裡一直怨念著的父親,似乎也並非那般苛刻。
“不對!”
呂傾墨一聲大喝,整個人從夢境中醒來,夢一睜眼,呂府、寒冬都已消失不見。
眼下才春分時節,她的腳下是金陵城,而她,也已是摩尼教主,是距離皇位僅差一步的呂傾墨。
“怎麼會有這樣的夢?”
呂傾墨凝神少許,心中起伏不斷,她清晰記得,那時的自己還未受過摩尼傳承,即便天賦過人,也無法達到隔牆視物的境界,而那畫面,也從未在自己的記憶認知裡出現過。
“這便是你的佛法嗎?”呂傾墨心中冷笑,雖是不屑這等以身為引的伎倆,但又不得不承認這一著還是對自己有所影響,至少現在,她面對腳下的金陵百姓,心中的殺意已然淡化。
紫金山巔,呂傾墨盤坐於一塊青石之上,周身黑袍已然碎裂,只剩些許布塊裹住她那凹凸有致的身形,髮絲凌亂散落,遮住她半邊蒼白的面容。山巔寂靜,唯有風聲嗚咽,遠處金陵城燈火點點,似一幅遙不可及的畫卷。
她低頭看向掌心,一縷黑氣盤旋,卻隱隱夾雜著一絲金光,連番大戰,又經這一場回溯之路,她的傷勢愈發嚴重,而那瞭然注入她體內的佛光卻是一直在她心中攛掇,似是要操控她身體一般讓人生厭,若非她魔功深厚,恐怕此刻還遊蕩在那莫名的夢境之中。
“因果?”她低聲呢喃,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若真有因果,這世道又哪裡來這諸多變化,無非是佛家不思勞作的託詞罷了,這世道,終歸是強者為尊,弱者為奴!”
話雖如此,她卻端坐在山巔紋絲不動,仔細算來,如今呂松怕是已經從燕京脫困,屆時蘇語凝會前往北岸接應,幾人一併南下金陵,籌措兵馬糧草,行北伐之舉。
“閒來無事,便在這金陵城裡歇息幾日。”她閉上眼,試圖調息,卻發現那股金光如影隨形,隱隱在她體內遊走,溫暖而刺痛。
“這老和尚,我倒要看看,你能將我如何?”她猛地睜眼,掌心一握,黑氣湧出,將青石捏得粉碎。那佛光刺痛便也弱了幾分,她終究是摩尼教千年一齣之才,即便不能將這佛印洗滌乾淨,但稍稍壓制還是不在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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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京皇城!
“昏君!受死!”呂松一聲怒喝,果真從那一團黑霧中掙脫出來,他雙目如火,猶如地獄死神一般朝著殿上的蕭玠衝撞而來。
“救,救命!”蕭玠驚呼求救,摩尼教眾人當即出手,怒驚濤、色骷髏、成非玉、李存山甚至徐東山,五人翻身而起,各執兵刃,五道真氣擋在蕭玠身軀,這才將呂松的劍氣阻擋。
“你且先行出宮,他日再來救我!”
耳邊傳來易雲霜的哀婉之聲,呂松渾身一顫,滿臉的不可置信:“易雲霜何曾有如此氣短之時,今日你我死則死矣,我又豈會氣你而逃。”
“你獨鬥群魔無非匹夫之勇,江南有蘇語凝,有千機無塵,魔門得勢,今日你若不棄我而身殞在此,便是棄天下百姓於不顧!”
“你若不走,我便一頭撞死在此。”
“不要……”眼見得易雲霜以死相逼,呂松頓時慌了手腳,匆匆對上摩尼教五人的聯手合擊便愈發艱難了起來,呂松當即不敢大意,約莫應對了十餘招才緩緩穩住局面,一想到這皇城內禁軍與高手無數,那深不可測的姐姐還不知在何處埋伏,又有易雲霜以死相逼,一念至此終是下定決心,長劍揮出一道劍氣力抗摩尼教五人,藉著眾人抵抗機會,身形一躍,便從這長春宮裡跳了出去。
……
“蘇小姐?”
“我們敗了,一敗塗地!”
“至少你能從那魔窟裡逃出生天,如此,你便有與之抗爭之力。”
……
“無論如何,且先隨我前往金陵,去看看金陵如今的面貌。”
蘇語凝真心要邀,呂松終是點頭應下,不過兩日光景,一行便至金陵北門,將“烏魂”安置於城外,幾人都是便衣入城,旁人自是難以察覺,而看著路邊奔走的行人和各色攤販,一股久違的安心感瞬間充斥心間,比起燕京城裡的爾虞我詐,金陵城確是人間天堂。
而自己,險些毀了這天堂。
“你們回來了!”
忽然,遠處傳來一道清冷的呼喊,呂松猛一抬頭,眼中滿是驚喜。
千機無塵直直站在一處拱橋正中,還是從前那身素袍,但如今卻不用靠機關椅行走,殺氣亦是收放自如,顯然是在此地過得不錯。
“千機門主這些天便在我金陵的工坊裡住著,她醉心偃甲術,不知不覺身上的戾氣便少了。”蘇語凝在一旁解釋著,隨即又眉目一眨:“走吧,我還有一份驚喜。”
金陵街角,望著幾人朝蘇家府邸走去,呂傾墨才緩緩現出身形,她雖身姿窈窕,但如今頭戴遮面斗笠,收斂了鋒芒,倒也不會讓人察覺。
就在剛才,她便升起過出手的衝動,如今當面的只有呂松和千機無塵,她勝算自然要大幾分,而蘇語凝口中的“驚喜”,自然就是劍無暇了,等到三人合體,再想出手怕是要難上許多。
可她終究是忍住了。
隨著呂松一路進城,一路看盡這金陵城的風貌,她也不由覺著心中溫暖,不忍打破這久違的安寧。
她環顧四周,商販們吆喝著新鮮的蔬果,幾位老婦圍在一起挑揀,討價還價時還不忘道上幾句金陵的過往變遷,直呼蘇家小姐功不可沒;
她看到小橋邊正有釣翁端坐,幾個孩子嬉水打鬧,卻也不顯得聒噪;
她看到茶館邊上幾個忙裡偷閒的漢子圍坐在一處,閒說著國家大事:
“嘿,聽說北邊皇帝變了天咯,那位鎮守邊關的易侯爺要造反?”
“易侯爺不是個女的嗎?說是跟咱們蘇小姐一樣,是女中豪傑呢,她要造反,那一定是對的。”
“哎,可我聽說失敗了,那昏君還是有些手段。”
“失敗就失敗吧,北邊越鬧咱們日子越好過。”
“也是,有蘇小姐在,咱們金陵城安穩著喲。”
……
呂傾墨聽著聽著,腳步不自覺地走到茶館邊上,店家上前問了一句:
“客官您要喝點什麼?”
呂傾墨皺了皺眉,可隨即也不去辯解什麼,徑直坐下:“你們這,有什麼好茶?”
“誒,客官不是本地人吧,”聽呂傾墨語聲,店家笑了起來:“那可得好好給您說道說道,咱們這金陵可是喝茶的好地方喲,往遠了說……”
“那好,便嘗一嘗你說的‘晨曦龍井’吧,”呂傾墨耐著性子聽他說了一通茶文典故,便也點了一盞,隨即便輕眯著眼,靠在茶館的一處茶椅小憩了起來。
茶香嫋嫋升騰,呂傾墨輕抿了一口,溫熱的茶湯滑過舌尖,味蕾喚醒,呂傾墨只覺得草木清香之外裹挾著淡淡的花香,香氣在口中緩緩鋪陳、散開。
茶館之外人聲喧鬧,可在呂傾墨這一方天地裡卻是時光靜謐,茶香悠悠,呂傾墨微微閤眼,不自覺間又睡了過去。
……
金陵呂府,後院竹林深處,秋風瑟瑟,竹葉飄零。
十三歲的呂傾墨與七八歲的呂松一併跪在石板上,面前站著一排婢女管事,而主母李氏卻是坐在高處,嘴角微微翹起,不屑的目光微微帶著幾分狠厲。
“說,到底是誰偷的?”
呂松低著頭,年幼的他不知該如何言語。
呂傾墨卻是面色沉靜,雖是跪姿,可那高挑筆直的身形卻是讓人不敢小覷,如今的她,已是得到摩尼傳承,雖是修行尚淺,但心境卻也與幼時全然不同。
翩翩佳人,遺世獨立。
“你這不知禮數的,主母和你說話呢,你在那擺什麼臭架子!”
李氏身旁少不了阿諛奉承之輩,此時審訊兩個庶出子女,自是拿腔作勢,狐假虎威。
“孃親明鑑,我姐弟二人自晌午便在院子裡讀書,不曾外出一步。”呂傾墨溫聲言語,不卑不亢,這般姿態在男人眼中無疑是氣質出塵的佳人,可在李氏眼中只覺得是驕狂無禮,心中更是惱怒:
“這麼多雙眼睛看著的,東西是在你們院子裡搜出來的,你還要狡辯什麼?”
呂傾墨略一沉吟才道:“既如此,母親要打要罰都好,墨兒一人受著,松哥兒年幼,與他無關的。”
“哼!”李氏冷哼一聲:“你這便是認了,好好好,給我打!”
呂傾墨也不吭聲,便伏下身子默默等候,很快便有家丁管事上前,一塊大粗板子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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