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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4
【烈火鳳凰】第五章浴火重生 第三節李代桃僵11
在所有人以為她是哪裡來的大人物時，通天竟當著所有人的面前撕開她的衣
襟，當時約瑟夫震驚到了極點。在E 軍高階將領中，約瑟夫為人還算正直，向來
對汙辱女性的惡行感到厭惡與痛恨，但那個名叫聞石雁的女人的赤裸的胴體就似
磁石般牢牢吸引住他的視線，巍巍高聳、潔白如玉的乳峰就像有著無限魔力，剎
那間激起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凡臣服於聖主之人，曾有的正義感和道德底線都會大幅度降低，看著通天剝
光她的衣服，肆意地玩弄著她，更在眾目睽睽下進行著口交、性交甚至肛交，約
瑟夫感到心痛、惋惜甚至忿忿不平，但慾火卻不受控制地越發高漲。後來通天給
了他們猥褻她的機會，約瑟夫雖感到猶豫和不忍，可最後還是加入了進去。
約瑟夫定了定神，將思緒拉回到現實中。眼前這個名叫衛芹的美麗女人也是
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通天長老將她們稱為鳳戰士。約瑟夫覺得這個稱乎太貼切
了，她們就如傳說中的鳳凰，既有王者之儀也有仙靈之姿，她們美麗、強大、神
秘、高貴，將人世間所有的美好集於一身。
這些天來，約瑟夫不止一次幻想，如果能擁有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他的人
生再無缺憾。約瑟夫的道德底線雖已大不如前，但還是比別的E 國官員強上不少。
事後有許多官員向通天長老提出請求，希望能給他們姦淫鳳戰士的機會。約瑟夫
雖也想過，但還是剋制住了這邪惡的衝動，內心最後的良知讓他不想以姦淫的方
式來實現擁有她們的願望。
她們是翱翔於九天之上的的鳳凰，約瑟夫有自知之明，她們絕不會看上自己，
擁有她們只是一種永無可能的奢望、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此時此刻，在他準備
和這個世界告別之際，又有一個美麗的鳳戰士出現在自己面前。眼前的她精緻的
面龐如藝術品般巧奪天工、高聳的乳峰像雪山一樣挺撥、纖細的腰肢如春天裡的
楊柳那般柔軟、勻稱的雙腿就像白樺樹一樣筆直而修長……約瑟夫貪婪地望著對
方，身體裡燃燒起無比猛烈的火焰。
約瑟夫的神態變化衛芹看得清清清楚楚，那黯淡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那樣
的目光她非常熟悉。這一刻充滿痛苦與屈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無名的怒
火在心中燃燒起來。
面對充滿冒犯和褻瀆的目光，衛芹很想狠狠扇對方一個耳光，但她按捺下這
種衝動，不動聲色地看著對方還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突然，衛芹察覺到對方眼神
裡死志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某種強烈的渴望，對她的渴望，還有對生的渴望。
「請原諒我的冒犯，你讓我想起另一個女人，她和你都是同一類人，你們有
著連上天都會嫉妒的美貌，有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你們充滿神秘感，你們讓
人感到神聖而不可侵犯。我能感受到你們心中的正義，我相信你們在面對聖主時
一定比我勇敢許多。」說著約瑟夫深深吸了一口道：「如果能擁有像你這樣的女
人，生命才會更有意義，或許我才會有勇氣從黑暗與恐懼裡走出來。」
衛芹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在沒有感情基礎的前提下，所謂的「擁
有」和強姦並沒有本質區別，在被囚禁在落鳳島上時，她無力反抗男人的姦淫凌
辱，而此時只需輕輕一掌便能讓他倒地不起。衛芹感到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已
成為聖主走狗的男人居然痴心妄想地想「擁有」自己，還恬不知恥地說的出來。
衛芹並沒有開口斥責，但眼神里滿是譏諷之色。
約瑟夫看到對方的反應，剛剛亮起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低下頭喃喃地道：
「對不起，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吧，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配擁有你這樣的女人，痴
心妄想罷了。」這一刻他再次感到生無可戀。
衛芹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她想到月心影，有個名叫安德烈的將軍過去
一直在追求她。聖主來到莫斯科後，安德烈和很多人一樣也臣服於聖主。過去安
德烈是個充滿正義感之人，他不想助紂為虐卻也不想再經歷那種痛苦。當他決定
結束自己的生命時，月心影突然出現，她不但阻止了對方自殺，更接受了對方的
愛，表示願意成為他的愛人。
安德烈在月心影的鼓舞下打消了死志，不但提供了許多重要的情服，還在營
救聞石雁等人的過程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眼前的約瑟夫和他有些像，一樣良知
未泯，一樣心存正義，但一樣無法用自身意志和信念來克服對聖主的恐懼。而不
同的是，安德烈是真正地愛上月心影，而眼前的約瑟夫純粹是對色慾的渴望，
雖然約瑟夫與安德烈的情況不同，但衛芹從對方熾熱的眼神里不僅看到了色
欲，還看到對生的渴望。如果讓他如願以償，他會有勇氣活下去嗎？會棄暗投明
嗎？華夏誘敵深入的計策已到收尾階段，全面反攻即將開始，如果能獲得敵人軍
力部署的情報，獲勝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華夏軍人的犧牲也會少許多。剛才對
方提到的亞歷山大和馬維特都在「門」的嚴密保護之下，大多數時間躲在都在克宮
地堡，很難以找到下手的機會。而約瑟夫作為E 國中央軍區的司令，只要他想點
辦法、冒點風險，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她們所急需的情報。
想到這裡，衛芹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剎那間她清澈的眼神里浮現出一絲猶
豫，婀娜多姿的胴體也有些微微顫抖。片刻後衛芹神情恢復如初，深深吸了一口
氣道：「如果我給你擁有我的機會，你能夠戰勝恐懼嗎？會不再害怕再次面對聖
主嗎？你會作出不同的、正確的選擇嗎？」
約瑟夫聞言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你……你說什麼？」
衛芹神色平靜地道：「你並非善惡不分之人，但我不知道如何幫你克服內心
的恐懼，如果擁有我能讓你勇敢地活下去，不再懼怕聖主、不再懼怕痛苦，我願
意試一試。」
約琴夫的神情不斷變化，面對聖主時的痛苦讓他害怕，而擁有眼前這個神秘、
強大且美麗無比的女人帶來的誘惑又是那麼巨大，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如
果自己依然選擇去逃避、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似乎已不是「遺憾」兩字能夠形容
的。對極致痛苦的恐懼和對極致快樂的渴求就像兩支軍隊在他心裡激烈的撕殺。
雖然他坐著一動沒動，但寬闊的額頭上卻不斷冒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好半天約瑟夫艱難地張開嘴道：「我……我……」聲音嘶啞地就像被砂紙磨
過一般，他用力抹去額頭的汗水道：「我……我也想試一試，我相信……我能夠
……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對抗邪惡，早日結束這場戰爭，去拯救更多的無辜生命。」
「好，我相信你的承諾，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衛芹說著轉身離開房間。
來到隔壁，望著沉思中的林雨蟬，衛芹感到有些忐忑。千百年來鳳戰士行事風格
有些拘泥和刻板，比如哪怕是罪大惡極之人也秉承能不殺就不殺的原則，更不會
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衛芹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和月心影不同，安德烈追求對方多年，他是真的愛月
心影，而約瑟夫以前從沒見過自己，純粹受到色慾的誘惑，用自己的肉體來交換
對方的投誠，這並不符合鳳戰士以往的行事作風。但是，爭取到他投誠至關重要，
情報的緊要性自不用多說，不久前月心影落在敵人手中，如果有他作為內應，營
救的希望將會大大增加。
衛芹望著林雨蟬道：「林博士，事急從權，我們的反攻即將開始，E 軍的軍
力部署情報極為重要，雖然我們還有其它渠道，但我們沒時間了。還有月心影、
練虹霓現在都關在克宮地堡裡，約瑟夫能隨意進出那裡，這將對營救帶來極大的
幫助。你……你能理解我的決定吧。」
林雨蟬望向對方道：「我能理解的，辛苦了，後面的事交給我吧。」說著向
通往隔壁的那道門走去。
衛芹以為對方不同意自己的決定，急道：「你聽我說，我知道這麼做或許並
不妥當，但我想試一試。你相信我，約瑟夫已有很明顯的自殺傾向，如果不這麼
試一試，哪怕他現在答應我們，離開這裡後他不是自殺就是重新淪為聖主的走狗。」
看到林雨蟬停了下腳步，衛芹繼續道：「你對心理學比我更有研究，弗洛伊
德在《性學三論》提出，性是人類內心深處的驅動力，對人的行為有著決定性的
影響；尼采在《悲劇的誕生》裡說過，性慾是人類生命力的一種表現，透過性慾
的釋放，個體能夠實現自我的超越；還有薩特在《存在與虛無》一書中探討過性
與自由的關係，從存在主義的角度去理解，聖主超越了他的認知，讓他深深感受
到世界的荒誕性，同時也感受到個體的孤獨與脆弱，所以認為生活已毫無意義。
而在這無意義中，人需要透過行動、創造和與他人的關聯重新賦予生活的意義，
而性是自由的一種體現，肉體的自由會影響心靈，讓心靈也變得自由，這會為他
擺脫聖主的控制帶來極大幫助。而且我覺得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對於有責任
感的人來說，自由並非放縱，而是伴隨著相應的道德負擔，所以他會真正地幫助
到我們。」衛芹擔任過華夏某高校的老師，在鳳戰士中她也算是高學歷者。
林雨蟬平靜地道：「衛芹，我很認同你的觀點。」
衛芹疑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說得很對，不過後面的事我來。」說著轉過身握住門的把手衛芹頓時醒
悟過來，她一個箭步來到林雨蟬身邊抓住她胳膊急道：「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林雨蟬扭過頭道：「為什麼？」
「我……」衛芹感到語塞。她想說自己在落鳳島呆過，已被無數男人姦淫蹂
躪過，但她意識到這並不是合適的理由，想了半天才道：「這個想法是我提出來
的，應該由我來執行。」
林雨蟬微微一笑道：「想法是你提的不錯，但誰來執行由我決定。」
「不行，你不能去。」衛芹臉漲得通紅抓著林雨蟬不肯鬆手。
「衛芹，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林雨蟬收斂起笑容。她的容貌氣質
雖有著江南女子獨特的柔美、靈秀和溫婉，但嚴肅起來時卻讓人感到不怒而威。
*****
莫斯科郊外，魔教基地。
一間陳設樸素而簡潔的房間裡，魔教三聖之一的戰聖卓不凡和他徒弟赤麟易
無極討論著當前戰爭的形勢。
「E 軍順利的長驅直入，接連攻克華夏東北多個重鎮，我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華夏的戰力絕不會如此不堪，我認為華夏方面是在誘敵深入，等E 軍補給線拉長
了，銳氣挫沒了，然後尋找合適的時機展開全面反攻。」易無極說道。
「說得不錯。」卓不凡點頭道。曾經他是那麼渴望出現這樣世界性的戰爭，
但就如期待一生的大戲終於拉開了帷幕，他卻愕然發現主角不是自己，就連配角
都不是，卓不凡心中的失落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師傅，你說這些E 軍高層難道看不到嗎？換成我現在會立刻停止進攻，鞏
固佔領的城市，全力防範對方的反擊，而這些天E 軍還在不斷推進，我真有些搞
不明白，那些E 軍的高層是怎麼在想的。」易無極有些疑惑地道。
「旁觀者清嘛，那些效忠於『門』的人，他們就像被洗過腦一樣，全都集體
性降智了。」卓不凡道。
「師傅，」門「毫無預兆的橫空出世，其首領聖主不僅武力天下無敵，還有
控制人心的力量，您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易無極問道。
「他的來歷極為神秘，連聖刑天大人都沒查到他的底細，我又如何能知道。」
卓不凡。
師徒兩人對當下戰局討論了許久，在快結束時，易無極大著膽子問道：「師
傅，林…林嵐現在還好嗎？」
卓不凡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冷冷地道：「你還在惦記著她嗎？」在聖主來到
莫斯科後，便將林嵐當成禮物送給他。當時蚩昊極還沒有叛出魔教，門與魔教是
敵是友尚不明確。卓不凡雖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還是收下這份禮物。
林嵐雖不是鳳戰士，但作為聖魔女，對於強者天然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再加上她
的容貌堪稱天姿國色，卓不凡沒能抵受住誘惑，最終還是佔有了她的身子。門將
林嵐送給卓不凡時並沒有說明她的身份，卓不凡越看她越像一個人，一個自己最
大的仇人。
在卓不凡開始調查林嵐身份時，他的徒弟易無極外出歸來，他見到了林嵐，
而對方正是自已在朝韓戰爭時愛上的那個女人。徒弟喜歡的女人被師傅睡了，天
下最尷尬的事莫過於此。
正當卓不凡考慮該如何處理時，對林嵐身世的調查有了結果，他心中的猜測
得到證實，林嵐是林雨蟬的表妹。林嵐雙親早逝，她是在林雨蟬照顧下長大，可
以說林雨蟬是她最親的親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卓不凡可能會把林嵐讓給徒弟，
雖然自己和她有過肉體關係，但他並不知道林嵐是徒弟所愛之人，但她和林雨蟬
扯上關係，那他決不會同意兩人相愛。而易無極也是同樣，他本想努力爭取，但
當得知林嵐與林雨蟬的關係後，想爭都沒法去爭了。
卓不凡看到易無極沉默不語，冷哼一聲道：「如果你還惦記得他，那就不要
再認我這個師傅了。」
易無極一驚連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師傅，弟子不敢，弟子知道錯了。」他
八歲那年成為卓不凡的徒弟，師傅對他可謂恩重如山，雖然他依然愛著林嵐，此
時卻只深深埋在心裡。
卓不凡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吧，師傅年輕時也曾愛過，又怎會不懂你。忘
了她吧，她真的不適合你。」
易無極站了起來道：「師傅，我知道了。」看著徒弟失魂落魄地告辭離開，
卓不凡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充滿無奈還有莫名的煩燥。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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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石般牢牢吸引住他的視線，巍巍高聳、潔白如玉的乳峰就像有著無限魔力，剎
那間激起他內心深處最原始的慾望。
凡臣服於聖主之人，曾有的正義感和道德底線都會大幅度降低，看著通天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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瑟夫感到心痛、惋惜甚至忿忿不平，但慾火卻不受控制地越發高漲。後來通天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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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瑟夫定了定神，將思緒拉回到現實中。眼前這個名叫衛芹的美麗女人也是
那個神秘組織的一員，通天長老將她們稱為鳳戰士。約瑟夫覺得這個稱乎太貼切
了，她們就如傳說中的鳳凰，既有王者之儀也有仙靈之姿，她們美麗、強大、神
秘、高貴，將人世間所有的美好集於一身。
這些天來，約瑟夫不止一次幻想，如果能擁有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他的人
生再無缺憾。約瑟夫的道德底線雖已大不如前，但還是比別的E 國官員強上不少。
事後有許多官員向通天長老提出請求，希望能給他們姦淫鳳戰士的機會。約瑟夫
雖也想過，但還是剋制住了這邪惡的衝動，內心最後的良知讓他不想以姦淫的方
式來實現擁有她們的願望。
她們是翱翔於九天之上的的鳳凰，約瑟夫有自知之明，她們絕不會看上自己，
擁有她們只是一種永無可能的奢望、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此時此刻，在他準備
和這個世界告別之際，又有一個美麗的鳳戰士出現在自己面前。眼前的她精緻的
面龐如藝術品般巧奪天工、高聳的乳峰像雪山一樣挺撥、纖細的腰肢如春天裡的
楊柳那般柔軟、勻稱的雙腿就像白樺樹一樣筆直而修長……約瑟夫貪婪地望著對
方，身體裡燃燒起無比猛烈的火焰。
約瑟夫的神態變化衛芹看得清清清楚楚，那黯淡的目光變得熾熱起來，那樣
的目光她非常熟悉。這一刻充滿痛苦與屈辱的記憶如潮水般湧上心頭，無名的怒
火在心中燃燒起來。
面對充滿冒犯和褻瀆的目光，衛芹很想狠狠扇對方一個耳光，但她按捺下這
種衝動，不動聲色地看著對方還會有什麼樣的反應。突然，衛芹察覺到對方眼神
裡死志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某種強烈的渴望，對她的渴望，還有對生的渴望。
「請原諒我的冒犯，你讓我想起另一個女人，她和你都是同一類人，你們有
著連上天都會嫉妒的美貌，有著難以想象的強大力量，你們充滿神秘感，你們讓
人感到神聖而不可侵犯。我能感受到你們心中的正義，我相信你們在面對聖主時
一定比我勇敢許多。」說著約瑟夫深深吸了一口道：「如果能擁有像你這樣的女
人，生命才會更有意義，或許我才會有勇氣從黑暗與恐懼裡走出來。」
衛芹臉上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慍怒，在沒有感情基礎的前提下，所謂的「擁
有」和強姦並沒有本質區別，在被囚禁在落鳳島上時，她無力反抗男人的姦淫凌
辱，而此時只需輕輕一掌便能讓他倒地不起。衛芹感到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已
成為聖主走狗的男人居然痴心妄想地想「擁有」自己，還恬不知恥地說的出來。
衛芹並沒有開口斥責，但眼神里滿是譏諷之色。
約瑟夫看到對方的反應，剛剛亮起的眼神黯淡下去，他低下頭喃喃地道：
「對不起，你就當我是胡說八道吧，像我這樣的人又怎配擁有你這樣的女人，痴
心妄想罷了。」這一刻他再次感到生無可戀。
衛芹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突然她想到月心影，有個名叫安德烈的將軍過去
一直在追求她。聖主來到莫斯科後，安德烈和很多人一樣也臣服於聖主。過去安
德烈是個充滿正義感之人，他不想助紂為虐卻也不想再經歷那種痛苦。當他決定
結束自己的生命時，月心影突然出現，她不但阻止了對方自殺，更接受了對方的
愛，表示願意成為他的愛人。
安德烈在月心影的鼓舞下打消了死志，不但提供了許多重要的情服，還在營
救聞石雁等人的過程中起到決定性的作用。眼前的約瑟夫和他有些像，一樣良知
未泯，一樣心存正義，但一樣無法用自身意志和信念來克服對聖主的恐懼。而不
同的是，安德烈是真正地愛上月心影，而眼前的約瑟夫純粹是對色慾的渴望，
雖然約瑟夫與安德烈的情況不同，但衛芹從對方熾熱的眼神里不僅看到了色
欲，還看到對生的渴望。如果讓他如願以償，他會有勇氣活下去嗎？會棄暗投明
嗎？華夏誘敵深入的計策已到收尾階段，全面反攻即將開始，如果能獲得敵人軍
力部署的情報，獲勝的機率將會大大增加，華夏軍人的犧牲也會少許多。剛才對
方提到的亞歷山大和馬維特都在「門」的嚴密保護之下，大多數時間躲在都在克宮
地堡，很難以找到下手的機會。而約瑟夫作為E 國中央軍區的司令，只要他想點
辦法、冒點風險，能在最短的時間裡獲得她們所急需的情報。
想到這裡，衛芹心裡冒出了一個想法，剎那間她清澈的眼神里浮現出一絲猶
豫，婀娜多姿的胴體也有些微微顫抖。片刻後衛芹神情恢復如初，深深吸了一口
氣道：「如果我給你擁有我的機會，你能夠戰勝恐懼嗎？會不再害怕再次面對聖
主嗎？你會作出不同的、正確的選擇嗎？」
約瑟夫聞言渾身一震，他抬起頭用不可置信的語氣道：「你……你說什麼？」
衛芹神色平靜地道：「你並非善惡不分之人，但我不知道如何幫你克服內心
的恐懼，如果擁有我能讓你勇敢地活下去，不再懼怕聖主、不再懼怕痛苦，我願
意試一試。」
約琴夫的神情不斷變化，面對聖主時的痛苦讓他害怕，而擁有眼前這個神秘、
強大且美麗無比的女人帶來的誘惑又是那麼巨大，千載難逢的機會擺在面前，如
果自己依然選擇去逃避、選擇離開這個世界，似乎已不是「遺憾」兩字能夠形容
的。對極致痛苦的恐懼和對極致快樂的渴求就像兩支軍隊在他心裡激烈的撕殺。
雖然他坐著一動沒動，但寬闊的額頭上卻不斷冒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珠。
好半天約瑟夫艱難地張開嘴道：「我……我……」聲音嘶啞地就像被砂紙磨
過一般，他用力抹去額頭的汗水道：「我……我也想試一試，我相信……我能夠
……我願意和你們一起對抗邪惡，早日結束這場戰爭，去拯救更多的無辜生命。」
「好，我相信你的承諾，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衛芹說著轉身離開房間。
來到隔壁，望著沉思中的林雨蟬，衛芹感到有些忐忑。千百年來鳳戰士行事風格
有些拘泥和刻板，比如哪怕是罪大惡極之人也秉承能不殺就不殺的原則，更不會
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
衛芹知道自己這個決定和月心影不同，安德烈追求對方多年，他是真的愛月
心影，而約瑟夫以前從沒見過自己，純粹受到色慾的誘惑，用自己的肉體來交換
對方的投誠，這並不符合鳳戰士以往的行事作風。但是，爭取到他投誠至關重要，
情報的緊要性自不用多說，不久前月心影落在敵人手中，如果有他作為內應，營
救的希望將會大大增加。
衛芹望著林雨蟬道：「林博士，事急從權，我們的反攻即將開始，E 軍的軍
力部署情報極為重要，雖然我們還有其它渠道，但我們沒時間了。還有月心影、
練虹霓現在都關在克宮地堡裡，約瑟夫能隨意進出那裡，這將對營救帶來極大的
幫助。你……你能理解我的決定吧。」
林雨蟬望向對方道：「我能理解的，辛苦了，後面的事交給我吧。」說著向
通往隔壁的那道門走去。
衛芹以為對方不同意自己的決定，急道：「你聽我說，我知道這麼做或許並
不妥當，但我想試一試。你相信我，約瑟夫已有很明顯的自殺傾向，如果不這麼
試一試，哪怕他現在答應我們，離開這裡後他不是自殺就是重新淪為聖主的走狗。」
看到林雨蟬停了下腳步，衛芹繼續道：「你對心理學比我更有研究，弗洛伊
德在《性學三論》提出，性是人類內心深處的驅動力，對人的行為有著決定性的
影響；尼采在《悲劇的誕生》裡說過，性慾是人類生命力的一種表現，透過性慾
的釋放，個體能夠實現自我的超越；還有薩特在《存在與虛無》一書中探討過性
與自由的關係，從存在主義的角度去理解，聖主超越了他的認知，讓他深深感受
到世界的荒誕性，同時也感受到個體的孤獨與脆弱，所以認為生活已毫無意義。
而在這無意義中，人需要透過行動、創造和與他人的關聯重新賦予生活的意義，
而性是自由的一種體現，肉體的自由會影響心靈，讓心靈也變得自由，這會為他
擺脫聖主的控制帶來極大幫助。而且我覺得他是一個有責任感的人，對於有責任
感的人來說，自由並非放縱，而是伴隨著相應的道德負擔，所以他會真正地幫助
到我們。」衛芹擔任過華夏某高校的老師，在鳳戰士中她也算是高學歷者。
林雨蟬平靜地道：「衛芹，我很認同你的觀點。」
衛芹疑惑地道：「那你的意思是？」
「你說得很對，不過後面的事我來。」說著轉過身握住門的把手衛芹頓時醒
悟過來，她一個箭步來到林雨蟬身邊抓住她胳膊急道：「不行，你不能這麼做。」
林雨蟬扭過頭道：「為什麼？」
「我……」衛芹感到語塞。她想說自己在落鳳島呆過，已被無數男人姦淫蹂
躪過，但她意識到這並不是合適的理由，想了半天才道：「這個想法是我提出來
的，應該由我來執行。」
林雨蟬微微一笑道：「想法是你提的不錯，但誰來執行由我決定。」
「不行，你不能去。」衛芹臉漲得通紅抓著林雨蟬不肯鬆手。
「衛芹，我不是和你商量，這是命令。」林雨蟬收斂起笑容。她的容貌氣質
雖有著江南女子獨特的柔美、靈秀和溫婉，但嚴肅起來時卻讓人感到不怒而威。
*****
莫斯科郊外，魔教基地。
一間陳設樸素而簡潔的房間裡，魔教三聖之一的戰聖卓不凡和他徒弟赤麟易
無極討論著當前戰爭的形勢。
「E 軍順利的長驅直入，接連攻克華夏東北多個重鎮，我認為其中必有蹊蹺，
華夏的戰力絕不會如此不堪，我認為華夏方面是在誘敵深入，等E 軍補給線拉長
了，銳氣挫沒了，然後尋找合適的時機展開全面反攻。」易無極說道。
「說得不錯。」卓不凡點頭道。曾經他是那麼渴望出現這樣世界性的戰爭，
但就如期待一生的大戲終於拉開了帷幕，他卻愕然發現主角不是自己，就連配角
都不是，卓不凡心中的失落難以用言語來形容。
「師傅，你說這些E 軍高層難道看不到嗎？換成我現在會立刻停止進攻，鞏
固佔領的城市，全力防範對方的反擊，而這些天E 軍還在不斷推進，我真有些搞
不明白，那些E 軍的高層是怎麼在想的。」易無極有些疑惑地道。
「旁觀者清嘛，那些效忠於『門』的人，他們就像被洗過腦一樣，全都集體
性降智了。」卓不凡道。
「師傅，」門「毫無預兆的橫空出世，其首領聖主不僅武力天下無敵，還有
控制人心的力量，您說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易無極問道。
「他的來歷極為神秘，連聖刑天大人都沒查到他的底細，我又如何能知道。」
卓不凡。
師徒兩人對當下戰局討論了許久，在快結束時，易無極大著膽子問道：「師
傅，林…林嵐現在還好嗎？」
卓不凡臉色瞬間沉了下去，冷冷地道：「你還在惦記著她嗎？」在聖主來到
莫斯科後，便將林嵐當成禮物送給他。當時蚩昊極還沒有叛出魔教，門與魔教是
敵是友尚不明確。卓不凡雖不知對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卻還是收下這份禮物。
林嵐雖不是鳳戰士，但作為聖魔女，對於強者天然有著巨大的吸引力，再加上她
的容貌堪稱天姿國色，卓不凡沒能抵受住誘惑，最終還是佔有了她的身子。門將
林嵐送給卓不凡時並沒有說明她的身份，卓不凡越看她越像一個人，一個自己最
大的仇人。
在卓不凡開始調查林嵐身份時，他的徒弟易無極外出歸來，他見到了林嵐，
而對方正是自已在朝韓戰爭時愛上的那個女人。徒弟喜歡的女人被師傅睡了，天
下最尷尬的事莫過於此。
正當卓不凡考慮該如何處理時，對林嵐身世的調查有了結果，他心中的猜測
得到證實，林嵐是林雨蟬的表妹。林嵐雙親早逝，她是在林雨蟬照顧下長大，可
以說林雨蟬是她最親的親人。如果不是因為這個，卓不凡可能會把林嵐讓給徒弟，
雖然自己和她有過肉體關係，但他並不知道林嵐是徒弟所愛之人，但她和林雨蟬
扯上關係，那他決不會同意兩人相愛。而易無極也是同樣，他本想努力爭取，但
當得知林嵐與林雨蟬的關係後，想爭都沒法去爭了。
卓不凡看到易無極沉默不語，冷哼一聲道：「如果你還惦記得他，那就不要
再認我這個師傅了。」
易無極一驚連忙起身跪在地上道：「師傅，弟子不敢，弟子知道錯了。」他
八歲那年成為卓不凡的徒弟，師傅對他可謂恩重如山，雖然他依然愛著林嵐，此
時卻只深深埋在心裡。
卓不凡嘆了一口氣道：「起來吧，師傅年輕時也曾愛過，又怎會不懂你。忘
了她吧，她真的不適合你。」
易無極站了起來道：「師傅，我知道了。」看著徒弟失魂落魄地告辭離開，
卓不凡忍不住又長嘆了一口氣，心中充滿無奈還有莫名的煩燥。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