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之保護】**純愛**(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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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18

第八章 蘇恆鋼推開我,以為是為了我好。

我原本希望新年的親密意味著蘇恆鋼終於軟化,但事實並非如此。到了一月,他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冷漠、更沉默寡言,新年的那點兒柔情和親密一掃而光。

一月比十二月更冷。即使是在白天,氣溫也很少超過零度,而且經常冷到蘇恆鋼幾乎不讓我離開屋子。下午兩三點左右,他出去砍更多的柴火,雖然我們有很多柴火,但他總擔心不夠。只有在那時,他才會讓我出去,將門口的積雪及時清理乾淨,再在院子散散步,至少可以伸伸腿,呼吸一下外面的空氣。天氣太冷了,這些活動根本不夠,但總比什麼都不做要好。

除了每天短暫的透氣時間,我們一直被困在屋子裡。

隨著一天天過去,我越來越生氣。我甚至不確定為什麼,因為冷臉當混蛋一直是蘇恆鋼的一部分。我早就應該熟悉,也習慣了他這幅樣子。可是現在我對他有了更多瞭解,知道他是個有感情的人,一個會笑、會聽、而且非常感性的人。所以,他把我拒之門外,就讓我非常惱火。

我比平時更喜怒無常。有些日子,我發誓不跟蘇恆鋼說一句話,直到他跟我說話,然後兩個人一小時又一小時地保持沉默。還有時候,我決定故意惹他生氣,所以不停說話。刺激他、惹惱他,佔領他的地方,直到他就差那麼一點點對我發脾氣咆哮。

又過了一個多月吧,天氣並沒有變暖,我就像獨自生活在一個冰冷的世界裡。我情緒低落,疲憊不堪,對蘇恆鋼心懷怨恨。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安靜地看書,可我無法集中注意力閱讀書頁上的文字。到午餐時間,我們像往常一樣在小桌子上吃豬肉乾和罐頭湯。蘇恆鋼仍然不說話,他什麼也沒說。整個情況讓我非常沮喪和憤怒,我幾乎氣得顫抖,真想擰斷這個混蛋的脖子。蘇恆鋼卻大口喝著湯,熟視無睹。

「停下來,」我終於厲聲說。

他眨了眨眼,顯然對我尖銳的語氣和粗魯的話語感到驚訝。

「你別一副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我氣得咬牙切齒,狠狠道:「你不能每天都把我當空氣一樣對待,然後又假裝我不可以把你當空氣!」

蘇恆鋼眯起眼睛,肩膀僵硬,問道:「我對你做了什麼?」

我幾乎被憤怒噎住,我猛地站起來,抓起碗和勺子端回水槽。出於某種原因,我似乎無法在宣洩心中憤怒時看著他。

「你做了什麼?你不再和我說話了,而且表現得好像不喜歡我,對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我們原本過得很好,相處得也很好。我……我喜歡我們的生活,然後你卻把一切都扔進垃圾桶!我不在乎你今年夏天被那些傢伙闖進來後嚇破了膽子,也不管你焦慮、內疚還是其他什麼。我不應該受到這樣的對待!冷暴力也是暴力!」

蘇恆鋼什麼也沒說,只是坐在桌邊,額頭上出現幾條深深的皺紋。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你本來對我很好的。」我生氣地補充。

蘇恆鋼忽然把椅子往後推,噌的站起來,咬牙切齒道:「我沒有對你好,我以前就告訴過你。我不是個好人。」

「我不在乎你原來是不是個好人,認識你之後,你一直在保護我。」我轉過身面對他。

「我沒有一直在保護你,你也看見了,我是個流氓!」蘇恆鋼臉上充滿悔恨和懊惱。

他果然還在為新年晚上發生的事兒耿耿於懷,我大聲說道:「天啊,你為什麼要這麼說自己?你不是流氓,我願意的啊,是我要求你那麼做的!」

「我是一一」

「你能不能別再說那些陳詞濫調了,這麼多年兩個人住在一起,你應該知道我才不在乎你是好人還是壞人,你至少可以把我當人看待。」我終於能夠與他對視,但止不住渾身發抖,喊道:「你覺得這會讓我感覺如何?除了你,我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其他人,而你卻拒絕理睬我!」

這似乎讓蘇恆鋼大吃一驚,他壓抑住內心的情緒,換了一種平靜的語氣說:「等天氣暖和一點,我們就出去找人跟你說話。」

「什麼?」

蘇恆鋼移開目光,說道:「你說得對。你不得不這樣生活,對你不公平。你需要和其他人接觸,我們等山路能通行時,就出去給你找些人認識。」

我真不敢相信他完全誤解了我的意思,大吼道:「我不想讓別人跟你說話,我想要你!」

當我意識到說了什麼時,臉頰立刻紅起來。蘇恆鋼盯著我好幾秒鐘,眼睛裡閃爍著某種光芒。時間太短,我來不及解讀。

他搖搖頭,無可奈何地說道:「對不起,孩子。我不想這樣,我讓你住在這裡,只是因為我答應過阿德保護你。」

我就像被當眾抽了一巴掌,不敢相信蘇恆鋼竟然說出這樣殘酷的話。心中一陣絞痛,我向後退去,轉身跑出小屋。我沒有辦法繼續面對他,我必須離開,離開他!

蘇恆鋼立刻攔住我,在我到達門口之前抓住我的胳膊,說道:「你不能這會兒出去,太冷了,你會死在外面的。」

蘇恆鋼斬釘截鐵,如果我試圖擺脫他,他會用蠻力阻止我。所以,我猛地掙脫他的控制,爬回床上,埋在被子下面。入冬以後,蘇恆鋼把我們兩張床都重新擺放了位置,這樣大家離柴爐近些,晚上可以更暖和。我沒辦法遠離他,和他一起被困在這個壓抑狹小的屋子裡。他對我的傷害比我記憶中任何人都要深,可我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

我無法吸引他,也無法擺脫他,所以只能假裝他不存在。

接下來的三個小時在令人痛苦的沉默中緩慢流逝。我試著閱讀,但翻閱時幾乎一個字都進不去腦子,也不知道故事中發生了什麼。

蘇恆鋼磨好刀,從椅子上站起來,開始穿靴子、外套、帽子和我給他織的圍巾。他要出去砍柴,這意味著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房子。

我穿上他送給我的紅色外套,蘇恆鋼朝我看了一眼,說道:「今天外面對你來說太冷了。」

這個混蛋打算讓我一直呆在屋子裡。

「我們不需要柴火,可你卻還要出去砍柴,那表示不算冷,而我也可以出去散散步。」

「你會凍死的。」

「如果真的那麼冷,那你也不能出去。你不能把我困在這所房子裡,像囚犯一樣對待。」怒氣一下子湧上來,我斥責道。

蘇恆鋼猶豫了,我能從他緊張的表情中清楚地看出,他正在決定今天是否呆在家裡。

「我要出去,我不在再在屋子裡待下去。」一時間,我的聲音和感覺一樣絕望:「蘇恆鋼,我必須出去!」

蘇恆鋼想了想,最終勉強咕噥一聲:「好吧,但只有十分鐘,不能再多了。」

「好。」我用一條柔軟的羊毛圍巾纏住脖子,蓋住臉,然後又把腦子拉到頭上,只露出眼睛。

戴上手套後,我朝門口走去。

「秀秀。」

我停下來,蘇恆鋼幾乎從不叫我的名字,也不再叫我寶貝兒,大多時候只是叫我孩子。

「十分鐘。」

「十分鐘,」我重複一遍,終於走出門。

冬天的太陽了無生機,天空也死氣沉沉,絲毫沒有給人溫暖的感覺。雪下得不厚,腳踩在地上,只有五六公分的印子。問題是它被凍成一層冰,很滑很結實,所以行走困難。我小心翼翼走出院子來到樹林,那是腳底最不打滑的地方,但穿過凍雪一樣不容易。我必須花很大的力氣,所以不得不放棄樹林,走到碎石車道上。至少在車道上,鞋上不會沾太多雪。

蘇恆鋼說得沒錯,今天天氣很冷,帽子和圍巾之間露出的皮膚被凍得生疼。這段路太難走了,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走。也許是為了向蘇恆鋼證明什麼,或者是為了向自己證明。不管怎樣,我儘可能準確地估計了五分鐘,然後轉身朝小屋走去。

上坡很糟糕,我一步一步保持平衡,有些懊惱自己的選擇。我不知道走了多遠,眼睛刺痛得厲害。這時,我注意到右邊的樹林裡有什麼東西在動。沒有一個理智的生物會在這種天氣外出,我不得不退回到樹林裡,才能弄清楚那是什麼動靜。

在一片空地上有個坑兒,一圈石頭堆在中間,上面有個生鏽的金屬格柵。一隻紅雀發出吱吱聲,在格柵上掙扎,這是剛才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吸引我注意的色彩和聲音。除了烏鴉,我很少再看到小鳥。我又靠前幾步,才發現這隻鳥的翅膀不知何故,被凍在了格柵的金屬上。

可憐的小東西。

我蹲下身子,小心翼翼打破冰塊,把鳥的翅膀拉出來,好在只掉了幾根羽毛。它立刻飛走了,我很高興做件好事,救了一個小生命。當我轉身走向車道時,忽然腳下的冰層破裂。那裡竟然有一個洞,被冰層覆蓋著,支撐不住我的體重,我一下子掉進洞裡。

我抓住格柵,想要借力從洞裡爬出來,沒想到格柵鬆動,帶著旁邊一圈石頭,統統向我滾過來。我重重地摔倒,腳踝扭傷,痛苦地大叫一聲。我努力站起身,失敗。努力向前爬,徒勞。不僅如此,更多的石頭壓在我的腿上和腳上,形勢越來越糟糕。最後,我的臉朝下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被死死困住了。眼前蒼白一片,周圍的景色像被施了魔法。到處都是模糊的,嘴裡撥出的氣息,又為這層模糊添上一抹白色的顏料。

我越來越冷,也越來越害怕。我又試了幾次抽出腳,但都被卡住了。上面壓著太多的重量,根本沒辦法脫身。恐慌襲來,我的身體無助地顫抖,意識到自己可能會死在這裡。

我努力克服寒冷和恐懼,仔細思考,想出幾個不同的解脫方法。首先試著把石頭一塊一塊地移開,但我不能翻身仰臥或坐起來,身體也無法扭曲到我需要的姿勢。我一直在努力,不停扭動著身子,掙扎著,伸展四肢,直到筋疲力盡,冷得動彈不得,再也沒有力氣擺脫困境。

我就躺在那裡,蘇恆鋼會找到我的。如果我沒有回來,他肯定會來找我。不過話又說回來,我剛剛跟他發脾氣,說不定他會認為我故意逃跑。當然,上一次他不讓我逃跑,現在也不會讓我這麼做。他肯定會找我,但也許找不到我。到處都被冰雪凍住了,我留不下任何腳印。不過,蘇恆鋼可以依靠福寶幫忙,就像每次打獵的時候,福寶總是幫他定位獵物的方向和位置。

話又說回來,我不是獵物,福寶不一定非要幫蘇恆鋼找到我。這麼多年在一起,福寶和我也算親近,但他的忠心只屬於蘇恆鋼。

我顫抖著,牙齒打顫,一直活動手指,但很快我就感覺不到它們了。這事兒很常見,真的。我在世界末日中倖存下來,與一頭令人憤怒的蠢驢生氣,又救了一位頭都不回的紅衣天使,然後被活活凍死在冰天雪地裡。很快,我陷入了麻木模糊的恍惚狀態。我暗暗祈禱,雖然不確定是否還有某個神明能聽到我的聲音。

我要睡著了,但我沒有。我的思緒飄到上中學時呆過的一間教室,縷縷陽光透過窗戶玻璃照射在我身上。奇怪的是明明是隆冬季節,我卻覺得陽光像盛夏的烈陽一樣炙烤。皮膚上那種火辣辣的痛疼,整個人好像被點著了似得灼燒。明明被折磨得體無完膚,偏偏動都不動一下,這是一種奇怪的思想狀態。我完全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大腦的一小部分好像聽到一聲微弱的聲音。

蘇恆鋼的聲音,在遠處。

「秀秀!」停頓片刻,蘇恆鋼又喊了一聲:「秀秀,你他媽的在哪兒?」

他確實來找我了,我知道他會。但他還是距離太遠,無法幫助我。

「秀秀!」他的聲音現在近了一點。

我大腦的一小部分,遙遠的部分,仍然能夠指導我思考、說話和做事。這個部分不停催促我尖叫,直到我終於能讓喉嚨動起來。

「我在這裡。」幾個字嘶啞而斷斷續續地發出來。聲音太輕,沒人能聽見。

「秀秀!」蘇恆鋼的呼喊現在更近了。

也許他正沿著車道走過來,不可能很遠,我記得只走了幾步就到這個該死的坑裡。

「蘇恆鋼!」我設法擠出聲音,不大,但比第一次好多了。只能做到這份兒,我沒勁兒了,也攢不出力氣再來一次。

「秀秀?」他的聲音不太確定,但感覺他聽到了我的話。幾秒鐘後,他又叫道:「再喊一聲。我看不到你。」

我真的希望他別讓我喊了,因為我不確定喉嚨是否還能工作,大腦已經盡力。終於,福寶出現在我的視野中,而且汪汪汪大叫起來。緊接著,蘇恆鋼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樹林,朝我衝過來。他發出很大的聲音,感覺我周圍的空氣都跟著震動。

蘇恆鋼跪在我身邊,斷斷續續說著:「哦,該死的,寶貝兒。你他媽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很真實,充滿焦慮。

「我……救了一隻鳥」我發出咕嚕聲,試圖再次掙扎,但我就是站不起來。

蘇恆鋼不停罵著髒字,迅速移開壓在我身上的石頭,然後把我拉到懷裡,抱著我走出樹林,回到車道上。我仍然處於一種奇怪的迷茫狀態,但我知道要拼命抱住他。我的牙齒一直在打顫,顫得下巴都疼了。實際上,我幾乎全身都在疼,不疼的地方也麻木得可怕。

我們一回到小屋,暖風似乎吹到臉上。蘇恆鋼把我帶到他的床上,脫下我的手套、帽子、圍巾和外套,然後開始揉搓雙手和前臂。我沒有任何感覺,又太困,想說點什麼,但說不出來。我什麼也做不了,所以我閉上眼睛,不再掙扎,甚至不再發抖。

「不,不,不,不,不,寶貝兒,」蘇恆鋼嘶啞地說著,揉著我的臉和脖子,焦急地命令:「你不準閉眼、不準睡覺。」

所以我不能睡覺?好吧,我會努力保持清醒。蘇恆鋼聽起來很著急,我不喜歡他為我著急。過了一會兒,他不再揉搓我的身體,於是我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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