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途漫漫且徐行】(1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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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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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幼點點頭:「見過姊姊。」

放下竹囊,招呼落座,正好兩兄弟此番還打了野味,加上瀟月取出之前炒過的豆子,配上四杯青茶,隨意吃食,家常敘舊。

一桌四邊,本應各坐一方,偏偏寅兔硬是挨著瀟月,即便跟苗家兄弟話語,也不時痴情望著瀟月,看得苗二心中揣測,倒是苗幼依舊悶葫蘆,專心用餐。

「帶我去給你們大哥上個香吧。」見吃得差不多後,寅兔肅穆道。

「好。」

眾人起身,寅兔又攬上瀟月手臂。

瀟月抽手製止,讓人以為是對歡喜冤家。



第十四回 樽酒家貧只舊醅



「情郎何時回孃家呢?」

寅兔化名常姑娘,自從她在牛鈴村落腳後,這話,早中晚會各問瀟月一次。

眾人對寅兔的反應也不同,昊雨潛心修行,跟常姑娘只是點頭之交;凌風則是笑裡藏刀,言語機鋒不斷,往來過招數十回,雙方都探不出各自根底;苗二已將虎型拳學全,差的是氣力打敖與對敵經驗,於是便和凌風與常姑娘時常拆招演武。

常姑娘借住朵朵家,亦常跟著孩童習字,更三番五次「夜襲」瀟月,但無一不被凌風化解,害得她滿腹幽怨,恨不得將凌風生吞活剝。

凌風時常伴守瀟月身旁,耳提面命,諸如最毒婦人心、紅顏禍水、無事獻殷情云云,聽得耳子幾欲長繭。

不過寅兔總能趁其不備,貼近瀟月,時而跺足,時而嬌嗔,語氣哀愁,身姿婀娜,三句不離何時動身。

「快了。」瀟月只能如此回應,但在苗二拳腳越發純熟後,便改口為:「真的快了。」

凌風耗時一季秋冬,才煉氣入門,而昊雨不過兩月,便堂堂入室,天地靈氣再度匯聚牛鈴,村民不解,只覺雨水充沛,當是個好年。

見苗二與昊雨逐漸長成,瀟月又改口:「確實真的快了。」

瀟月先在侯家後院埋了三甕狀元紅,後在苗家菜園埋了三罈女兒紅,左留三本手抄《千字典》,右刻五副對聯在勤學子家門,內強建屋舍磚瓦,外疏通田陌溝渠。

夏滿芒夏暑相連,瀟月喚上昊雨,兩人步行出村,往巫山主峰而去。

「我欲遠行。」

「恩師??」

「說了別叫我師傅。」

「師傅說得算。」

「唉??」瀟月搖頭,繼續說道:「我離開後,你上主峰,繞至晴兒墳前,幫我祭奠一番,然後再往東,有處峭壁,以你現下身手,自當無礙,沿壁翻身而下,有一洞穴藏在木灌後,洞裡有經書典籍,你拿去學習,還有《星火功》後篇,你依書修行,可至煉氣後期。」

「好勒。」

「苗二若去找震天虎尋仇,別攔。」兩人步至山下立牌,瀟月示意繼續前行:「但他年方十六,不是對手,記得將落敗的苗二帶回,若是震天虎欲下殺手,你得護著點。」

「那當然。」

「至煉氣中期,可去清天雲雨宮拜會一番。」瀟月想了想,才慎言:「若黑虎幫惡習不改,便請方丈出手,又或是待苗二踏入頂尖之流,你倆聯手除去。」

「徒兒可依恩師名號上山拜見?」

「自然,披星居士的名頭還是有點份量的。」

「好勒!」

涼亭空蕩,兩人入座,昊雨問:「徒兒定不損師傅威名,倒是我們仙門可有名號?」

「古時有奇人異士,讖緯卜卦,祭祀天地,稱巫。」瀟月從乾坤袋中取出符籙,放置涼亭石桌:「我等便是巫後,家師曾為情所困,鬱鬱而終,仙去前,耗盡財寶,解憂一回,將恩怨盡數了結,但也跟其他仙門斷了瓜葛,所以百餘年來,已再無巫山派。」

「那我定要重振門派威風!」

瀟月搖頭:「不爭不爭,什麼天下第一,甚是無趣,修仙修仙,修成仙前,先把己身給修好,巫山五峰,不對,四峰,周圍七村五鎮是根本,北峰兩村一鎮有清天雲雨宮照應,應是無礙,惟,餘下居民你得費心顧好。」

「這是何意?」

「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天地靈氣有限,根本之處若有妖魔出世,定會分去你修煉所需靈氣,甚至反客為主,佔走巫山。」

「但若有大俠或修士長成呢?」

「自是有德者居之。」瀟月看著昊雨雙眼:「你若德高望重,正派修士是奪不走你根基所在的,但若你墮入邪道??」

「萬萬不會。」昊雨嚇得差點跪下。

「這些土靈符你拿去,但得留一兩張供臨摹之用,等你有七成制符之能,便無妨了。」

「謝謝師傅。」昊雨將桌上靈符收好,忐忑問:「恩師這趟遠行會很久?」

「非也。」瀟月想著解憂閣主金丹的實力,此行若相安無事,自是大吉,不過解憂閣三番兩次派寅兔來奪劍,恐怕難善,若有個萬一,那便是生死兩隔了。

不過瀟月並無太過憂慮,畢竟自從奪了黑虎幫智囊,他便能修復金丹外部裂痕,等苗二拳法初成,他已能補全金丹,而當昊雨入門,金丹也終於恢復運轉,這才是他肯走一回解憂閣的底氣所在。

「若徒兒到煉氣後期??」

瀟月回神,想著昊雨的悟性與中品靈根之資,若欲築基,約莫也是五十年後了。

「這是辟邪玉。」瀟月從乾坤袋中掏出墨綠圓玉,玉中霧氣繚繞:「若欲邪物,此玉轉黑,欲妖轉紫,欲魔轉紅,欲精轉黃,若想尋我,注入靈氣,它將指引方位,跟著走便是。」

「謝過恩師。」昊雨打趣道:「有吉利些的顏色嗎?」

瀟月搖頭:「最吉莫過墨綠。」

「那??凌風師兄?」

「他不算你師兄,唉,罷了,都只是稱謂。」瀟月遙望頂峰:「他的業,比你重得多,這裡廟小,容不下他的心機,我得帶他去更高更廣的天下,而巫山??此後便交給你了。」

前頭話語還好好的,但最後幾字卻重逾萬金,更有種託後之意。

「恩師別這樣,我會哭的。」

「你也是個重情的,跟仙師一樣。」瀟月感慨:「啊,可別跟苗幼好上了,你已入門,到時仙凡壽盡緣了,又是錐心??」

「師傅在說什麼啊!」昊雨急得抓頭。

「嘿,苗幼可是女兒身。」瀟月語出驚人,聽得昊雨都忘了抓頭。

「這??貓幼?」

瀟月莞爾。

昊雨看著恩師的臉孔,這是打從他跟師傅相遇以來,首次看到他的微笑。

師傅說他重情,但其實他自己,卻是自從師孃走後,一回都沒笑過。

「師傅定能一帆順風,逢凶化吉。」

「一路順風,一帆風順。」瀟月伸手揉了揉昊雨頭髮:「洞裡書籍多看,免得鬧笑話。」

如此細細叮囑半日,涼亭偶迎過客,兩人分別招呼,一人坐,一人立,過往山友,莫不以為是父子。

「走了。」瀟月起身。

「徒兒再送送師傅。」

「奉茶已空,回村添新茶吧。」瀟月抬手製止:「凌風在等我了。」

「師傅還沒跟阿爺道別呢!」

「昨晚已喝過兩杯了。」瀟月步出涼亭。

「貓二、小樹、小草、朵朵??」

「我竹囊裡,還有包糖,找時機,分了吧。」

瀟月南行,一步數十丈,最後一句分了吧傳來時,只剩天邊一點身影。

昊雨熱淚盈眶,衝出涼亭大喊。

「大哥、居士、師傅,猴兒、徒兒、昊雨,替您鎮守巫山四峰??」

「待?您?歸?來!」



第十五回 肯與鄰翁相對飲



出了巫縣,沿驛道往南。愈走愈是溼悶酷熱,俗諺南船北馬,舟筏輪艇,渡大江小河無數,歷時兩個月,才至楚國邊境。

澤郡於邊楚,出了國界,若再南行月旬,則溼氣全無,空有荒漠,大漠如天檻,隔分齊楚,齊之疆土略同於楚,兩國止戈已數百年,一來黃沙難渡,行軍不易,二者妖魔擾境,無暇分身,三則仙凡訂下共識,仙鬥不禍黔首。

澤郡西隅,青漁縣。夏末秋初汗如雨,凌風苦著臉哈氣,棉衣布衫早已換成葛麻短襟,紙扇沿途不曾停下,每遇井水冰鎮瓜果,必高價求購。

寅兔薄絲貼膚浸汗,鵝臉香津更添魅惑,楚風保守,姑娘沒有短襟可換,只能捲起寬袖,頻頻以手帕絲巾擦拭,若有青草涼飲,亦能稍稍解暑一二。

「冰鎮豆湯。」

寅兔瞧得雙眼都快滴出水,嬌滴滴的謝過瀟月,捧過碗時,還用指尖刮過他的手背。

「謝過居士。」凌風瞪了一眼寅兔,心中暗罵一聲妖女,雙手接過陶碗。

「不曾想,這解憂閣竟藏在水泊雲澤之中。」瀟月敞衣赤足,一腳泡入水中,一手掌舵。

三人乘舟徜徉大湖,寅兔小口啜飲涼湯,不時指揮方向,遇淺灘繞航,避暗流,閃漩渦,偶有青魚遊走,拍尾濺水,倒也解乏。

航至山壁拐彎處,日漸西垂,石燈立,依燈而行,撥水蓮,架開橫樹,湖水岔,分流成河,順河過,終見遠處高樓,不待細看,兩旁忽有竹筏劃近,筏上各有三兩人立坐。

寅兔起身,朝兩側拱手:「地支三,生肖四,見過各位閣友。」

一筏撥水,掉頭離去,另一筏欺近,老翁坐喊:「寅兔攜客來訪?」

「見過酉蛇,此乃奉癸二之命。」寅兔笑吟吟。

筏上另兩人,赤膊精壯,僅著短褲,仔細打量瀟月與凌風,瀟月喝湯,沒理會,凌風緊握木槳,瞪眼回視。

「既是奉天干之命,那老夫便不過問。」酉蛇點點頭,曲唇吹哨,一哨響,萬哨回,哨聲綿延傳遞,遠處明樁暗哨無數,凌風鼻吭一聲,面露不屑。

瀟月看著守閣大陣微開,靈氣攪動湖水漣漪,遠方高樓顯影,是傍水而建的巍巍宮殿,樓塔錯落,規模堪比小鎮。

酉蛇停筏,凌風槳動前行,迎面又有三艘小船,船未聚聲先來:「哈哈哈,披星居士遠道而來,解憂閣蓬蓽生輝啊!」

瀟月看了一眼凌風,後者點頭,回應大喊:「閣下何人?」

「不才丁三,靦為蔽閣接待,便讓在下替兩位洗塵一番。」船碰首,丁三笑容滿面,圓臉和善,青短襟,白長褲,褲卷三疊,空手赤腳,先抬手拉過寅兔至他船,又舉掌相邀來客登船。

寅兔登船後,抱了抱丁三身後的兩位姑娘,回首期盼的看著瀟月。

瀟月解下泡在湖中腳上的細繩,繩上掛著凝水珠,珠潤盈滿,水氣瀰漫,瀟月滿意地收回乾坤袋,施然起身。

「凌風去跟他們玩玩吧,都是入門仙友。」瀟月看著遠方高塔上的渺小身影。

「遵命。」凌風一腳踏上船,身形穩立。

「居士?」見瀟月遲遲不動,丁三困惑詢問,維持相邀之勢。

「你家閣主在等我。」

語畢,瀟月沖天而起,直飛塔樓,去勢如星。

眾人仰望流星,驚詫片刻,湖水才因受力掀起巨浪,凌風下蹲盤身,顯然早有準備,除丁三外,其餘眾人紛紛落水,惟有寅兔抱著船尾,美眸追星,不曾眨眼。

星墜塔頂,老者翻身上塔。

「在下披星。」

「解憂,閣主。」老者面容雖皺,卻烏髮如墨,身軀雖矮,卻精瘦蘊勁,嗓音雖低,卻渾厚有力:「吳慮。」

「久仰大名。」

「戴月道長安好?」

「家師仙去已百二十載。」

「啊??」吳慮微微一嘆,從袖中取出冬陰劍:「前些日子,閣裡小友在巫縣尋獲此劍,我便知曉爾等出事了,於是便讓閣友去找尋一番,果真獲得四把桃木劍。」

「那些可都是在下的佩劍。」

「但披星不知。」吳慮看著面無表情的瀟月,淡淡道:「你師傅解憂尾款,尚未付清。」

「閣主說笑了。」瀟月運轉金丹,靈氣匯聚,氣勢攀升。

「嘿嘿嘿??」吳慮袖袍震響,大仙威勢同樣拔高。

解憂閣六宮七殿八樓塔紛紛震動,湖水漸漸漣漪,夕映湖影抖動漸大,扭曲,破裂。

瀟月身後懸飛五劍,劍尖遙指吳慮,閣主手持單劍,劍刃迎天,狂風捲發飛揚,長眉須張舞動。

吳慮大笑:「青出於藍!戴月披星,戴月不過築基小仙,披星居士竟成金丹大仙,好啊!」

瀟月舉掌迎天,三劍衝入雲霄,攪動雲雨匯聚,頃刻烏雲密佈,遮蔽殘陽,星火功點燃全身竅穴,靈液凝聚層層疊加,蓄勢待發。

閣內天干地支紛紛閃身殿外,舉頭仰望,心神動盪。凌風則棄船,跳至岸上納悶,不是讓我玩玩,怎麼自己先惹出這麼大的動盪?

閣主見風雲變色,咧嘴張揚:「水起!」

剎時間,湖水龍捲沖天,船擱湖底,魚蝦亂跳,漫天水浪拍空,再疊浪復騰,水嘯之威由下而上,竟欲逼退雲雨。

上空雲雨呼嘯,下地白浪滔天,大仙改天換地之能,宛若鬼神。

「請閣主還劍。」瀟月左手牽引兩劍轉動,右手捏起劍訣搖擺,遑遑劍氣逼迫閃動。

「嘿嘿??金丹初期便有此威勢。」吳慮看著瀟月左手的兩劍翻滾,又望了望在雲中翻滾的三劍,抬起冬陰劍,大喝:「陣開!」

護閣大陣解開,原先隔在陣外的雲澤之水,瞬間全被吳慮吸納抽離,湖浪之勢轉眼竟成海嘯之威,不僅如此,閣宮八樓塔,跳上五位築基修士,或舉劍,或推掌,傾助閣主靈氣匯聚。

瀟月看著威壓不斷攀升的閣主,從金丹初期,隨浪拍打,逐漸拔升到中期,頓時壓力倍增,汗落眉間。

若不是招雷針被毀,否則藉助雷霆之威,未必不能一戰。

「欠多少?」瀟月終於沉聲。

「嘿嘿嘿??哈哈哈哈!」吳慮在風雨湖浪中,放聲大笑:「助我一單,不僅一筆勾銷,還把冬陰劍送你!」

「說來。」

「殺聚寶坊之主,金銀閻王。」

瀟月劍訣差點沒捏穩,那可是成名已久,金丹後期,差一步就跨入元嬰的老妖怪,破口而罵:「那可是巔峰大仙。」

「不然我怎會精心設局,引君出山。」

仙師解憂,晴兒渡劫,寅兔截劍,好一個百年大局,冥冥中牽引走向,瀟月咬牙。

「我主攻,你掠陣,還有底下那五個小仙??」

「不夠!」

「再加天刀門魁首,缺一刀。」

又是一位金丹中期的大仙,瀟月左手兩劍飛轉不停,眼前湖水碧浪翻騰如沸,底下凌風一人對峙十位入門仙子,還有落在乾涸湖底的寅兔,正目不轉睛的看著自己,滿臉擔憂。

「不夠??」

「事成,贈你淨明宗《日月輪轉訣》。」

三大道門之一的無上功訣,可修至化神。

「好。」

瀟月解了劍訣,收回兩劍,雲中三劍閃動回袖,雲消雨歇。吳慮壓回浪嘯,湖水落下,浩大震動,毀了無數船筏與臨岸宮闕。

雲散夕出,灑落斜陽,碧水點落成畫。

虹橋入塔頂,擊掌立誓,一老一壯,風采醉人。



第十六回 隔籬呼取盡餘杯



解憂閣,主殿,賓客依次落座,瀟月坐左席首位,一旁便是閣主,另一側是凌風,寅兔則低頭在後伺候。

對面五人,除了見過的丁三,其餘皆黑布遮臉,靈氣外露,均為築基小仙。

「來,甲六、乙兩、丙五、丁三、戊九。」吳慮大手一揮,介紹。

前三人築基巔峰,差一步便能結丹,後兩人為中期與初期,以解憂閣這等實力,毀城滅鎮不過翻手,無怪可以放下豪語,金丹以下皆可殺。

「若事不成呢?」瀟月盤坐竹榻,寅兔從他身後斟酒,領口寬鬆,露出雪白雙峰,非禮勿視,他轉頭問。

「哼。」吳慮亦是盤坐,手掌拍膝:「我殞了,自是閣毀人散,你便帶著寅兔滾吧。」

寅兔聞言顫抖一瞬,滿臉通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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