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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1
第十九章:清薇的決定
「如何?」
不知什麼時候,芸霞又出現在葉楓身邊,但葉楓卻還沒有從高山頃刻間灰飛煙滅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短短幾秒之後,葉楓做出了此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他立即跪拜在芸霞面前,「噹噹噹」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啊哈!」見葉楓終於被自己降服,芸霞開心極了,她將葉楓扶起,贈予了他一柄寶劍。
「此劍名為青冥,就當做為師送你的見面禮吧!」
既然師父都送給徒弟禮物了,作為徒弟的葉楓自然不能回禮,可他摸遍全身也沒有摸出一件像樣的禮物,最終只能說道:「師父,我送你的禮物,你看能不能先欠著?」
「哈哈哈!好,先欠著吧!」
葉楓終於成功拜師,葉凌天大喜過望,當即便邀請芸霞參加宴席。
「不了,不了!我們蜀山中人,不好宴席,都是浮雲。」
「師父,那美酒呢?父親可是在窖中珍藏了無數陳年佳釀!」葉楓如此建議,葉凌天也是立即順勢接話道:「確實!確實!我的酒窖中甚至藏有百年前葉家初立時的女兒紅,道長不嫌棄的話,還請道長品鑑一二。」
「這個好!這個好!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原來芸霞愛好美酒,葉楓在心裡默默將這一茬記下了,只是還沒等眾人返回葉府,芸霞的訊靈符響了。
「大師兄,你找我有事嗎?我告訴你,我剛剛收了一個好苗子,他可有意思了,等我回去細細講來給你聽……」
「聽你個屁啊!」芸霞開心的火苗瞬間被對方的破口大罵澆滅了,她立即委屈地像個孩子一般默默接受著對方的訓罵。
「七妹,你他麼到底幹了什麼?你又闖什麼禍了需要調動那麼多的靈力?誅魔劍感受到了你的靈力波動,現在無比躁動,如果不是掌門還有幾位師弟我們合力加固了封印,誅魔劍差一點就出世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師兄,我新收的這個徒弟很有意思,一時沒忍住就在他面前耍了耍劍!」
「耍劍?耍什麼劍?耍什麼劍能用得著那麼多的靈力?」
「是……是萬劍歸宗!」芸霞結結巴巴地說道,對方愣了一下,隨即便又是止不住的破口大罵,不絕於耳。
「七妹,你他麼腦子被驢踢了嗎?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是三歲小孩嗎?你雲遊在外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嗎?我是真他麼的不想說你!萬劍歸宗那種用來對付魔尊的招式,你竟然隨隨便便就用出來了?!好好好,非常好!現在趕快給我回來受罰,還有,你是誅魔劍的主人,長時間內不輸入你的靈力安撫她的話,還是會有出世的風險的!」
關閉訊靈符,芸霞轉身便是幾乎都要哭出來的表情。
「抱歉了,葉府君,這頓酒恐怕是沒辦法喝了,我必須帶著楓兒回山了。」
「既然如此,還是道長的事要緊!」葉凌天眼神中劃過一絲遺憾和不捨,因為他知道,修士都是超脫於世俗界的,甚至講究斷情鎖欲的,這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林婉清更是忍不住抱著葉楓哭了起來,並千叮嚀萬囑咐葉楓一定要聽師父的話。
「好了,好了。母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抽空我還是會回家看看的!」
「道長,清薇請求跟隨少爺上山,繼續照顧少爺的日常起居!」待到葉家人和葉楓一一道別之後,清薇立即跪地請求芸霞許她一同上山。
「不行!」正當清薇滿懷期待時,芸霞卻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
「蜀山周圍設有禁制,非靈根覺醒者無法進入。所以即使我答應了你,你也上不了蜀山。」
清薇不甘地看著芸霞,又看看葉楓,而葉楓也很無奈,他知道清薇已經宣誓效忠自己一生,但現實便是如此,有時候只能屈服。
「道長,能否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芸霞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晚一炷香回去就晚一炷香捱罵,又不是一兩天,所以芸霞倒願意等等。
清薇面色一喜,正欲離開,卻被芸霞和葉楓同時叫住,因為他們都猜到了清薇要幹什麼。
葉楓擔憂地問道:「清薇,覺醒靈根無法一蹴而就,一炷香的時間你根本不可能覺醒靈根!那些投機取巧的方法我也不允許你用!聽見了沒有?」
清薇欲言又止,芸霞則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清薇姑娘,楓兒說的沒錯。靈根這種東西,不能靠投機取巧覺醒。雖然這世間確實存在著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但往往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的方法。也許短時間內它能夠讓你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長久來看,你失去地往往會更多。」
「謝少爺,謝道長,但清薇心意已決,清薇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薇道謝後便迅速消失了身影,葉楓很擔心清薇,於是便連忙跟了上去。
葉府·清薇住處
清薇回到住所便將自己的床鋪掀開從中掏出了一包仙丹,這些是她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所有仙丹。
修仙,是誕生在太華洲大陸上所有智慧生靈的夢想,清薇自然也不例外,但自從父母死後,清薇便將這個夢想深埋在了心底,而且她也過了最佳覺醒靈根的年紀,因此這些年來她只將報答葉家作為了自己的最大夢想,然而如今葉楓的出現讓清薇平靜如水的心開始泛起漣漪,就在今天她也剛剛更新了自己的夢想,那就是侍奉葉楓一輩子,但這個夢想,今天似乎又要破滅了。當今天的夢想與曾經的夢想交織時,清薇做出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定。如果她今天無法覺醒靈根,那她如今的夢想便也就會破滅,而清薇不允許自己的兩個夢想同時破滅。
「清薇,你一定要這麼做嗎?即使是九死一生也要做嗎?」葉楓出現在門口,清薇卻並沒有轉身,她平靜地回答道:「是的!少爺,這是清薇自己的決定!我知道這樣做很傻,我也很少做傻事,但今天請允許清薇做一次傻事。」
「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的話,我尊重你,並且——我會幫助你!」
第二十章:清薇的靈根
葉府·藏寶閣
「清薇,我再問一遍,你有幾分把握能夠成功。」
看著面前已經在執行功法並將手放在靈能石上的清薇,葉楓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一成。」清薇淡淡地說道,葉楓倒吸了一口涼氣,始終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堅持跟自己上山。
再將半數的仙丹盡數吞下後,清薇的獨家心法已經運行了三個周天,而隨著大量仙丹在清薇體內逐漸釋放靈氣,清薇周身開始逐漸浮現淡淡紅煙。
清薇還沒有靈根,所以她對體內靈氣的控制十分困難,豆大的汗水很快便遍佈她的額頭,這讓葉楓不禁又為她捏了一把汗。
葉楓一邊擦拭清薇臉上的汗水,一邊鼓勵道:「短時間你體內生成的靈氣太多,很容易衝擊到經脈,一旦你堅持不住立即跟我說,我來幫你將體內的靈氣引匯出來。」
清薇默默點了點頭,隨後更加聚精會神控制體內的靈氣向丹田處聚集。
清薇的毅力極強,即使體內的靈氣如洶湧的驚濤駭浪,即使她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明顯,她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照舊堅持著,不斷讓靈氣在丹田處形成漩渦,並且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少爺,你能握住我的手嗎?」正當清薇大汗淋漓之時,她猛地睜開了眼,用十分蒼白的嘴唇對葉楓發出了請求。
葉楓沒有回答,立即緊緊握住了清薇的雙手,剎那間他也能感受到了清薇體內翻湧的靈氣,但葉楓不能干預,否則清薇必敗無疑。
「謝謝少爺!」清薇終於露出淡淡的微笑,丹田處化為漩渦的靈氣最終被壓縮到了極致,一個淡紅色,近乎透明的圓球出現在了清薇的丹田。
「少爺,我成……」清薇喜出望外,第一時間便想要向葉楓分享這個天大的喜訊,但也正是因為這稍稍的放鬆,紅球崩裂,大量靈氣穿透經脈和器官破體而出!清薇一口溫熱的鮮血也噴在了葉楓的臉上。
「少……少爺,對不起。」不只是敗局已定,死亡也將是清薇的歸宿,但她沒有一絲憤怒和怨恨,只是帶著眷戀向葉楓道了歉。
緊緊握著清薇正在漸漸失去溫度的雙手,葉楓緊咬牙關。
「既然清薇你不惜以生命的代價也要賭這微乎其微的靈根覺醒,那我做少爺的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葉楓咧嘴一笑,自身靈力在輸入清薇身體,維持生命特徵的同時也在向自己的心臟處聚集。
「等等!葉楓,你在幹什麼?我能感覺到你正在調動時之心!你瘋了嗎?你對自身的時間回溯都還沒有掌握熟練,你就想把這個能力用在別人身上了?」葉星瑤敏銳地察覺到了葉楓的想法,但一切為時已晚,她也知道自己絕對勸不動葉楓。
「抱歉了,瑤瑤,我不想讓清薇死,所以我必須試試。」
葉星瑤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既然你想試試,那就試試吧,大不了死了唄。」
星瑤的玩笑也讓葉楓哈哈笑了笑,葉星瑤繼續說道:「理論上你確實可以回溯清薇的身體,但她沒有靈力,體內的靈氣也散了,所以你必須控制自身的靈力在清薇的經脈間遊走,再回到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完整的迴圈,然後再發動時之心,也許這樣你們兩個人的身體就能同時回溯時間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葉楓有自信能夠成功,唯一的難點是葉楓自身的靈力是否足夠支援兩個人進行時間回溯。
「既然我的靈力可能不夠,那就只能試試清薇你的方法了!」葉楓嘿嘿一笑,將清薇剩下的那半仙丹扔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很快,仙丹內的濃縮靈氣開始發揮作用,葉楓在執行靈力流轉的同時也將這些靈氣轉化為了靈力,確保靈力充足。
濃郁的靈力在葉楓的操作下很快便在他和清薇的經脈間形成了迴圈,隱約間葉楓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是清薇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但隨後便是一幅幅家破人亡的場景以及清薇被倒賣,變成奴隸輾轉多地的畫面……
「清薇,原來你一路是這麼走過來的。」葉楓喃喃自語,清薇的遭遇讓他更加堅定了要救回清薇生命的信念,而且葉楓不僅要拯救她的生命,更要讓她覺醒靈根!
剎那間那種空靈的感覺再度襲來,葉楓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成功回溯了清薇的時間,清薇爆裂的丹田和經脈恢復如初,只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葉楓強忍著劇烈的頭昏腦脹,立即將大量靈力聚集在清薇的丹田形成了漩渦。葉楓不知道清薇的獨家秘法是什麼,但是幸虧有星瑤在身邊,她立即提醒道:「靈根的作用是掌控靈氣,將靈氣轉換為靈力,所以反過來說,只要有充足的靈力不斷滋養丹田,那丹田便會滋生出靈根,只是這一過程太過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引起丹田爆裂,所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方法,但從古至今卻險有人成功,不過葉楓你是個例外,因為你擁有時之心!」
葉楓自然是明白星瑤的話,而接下來他的時之心立即便派上了用場。
將自己的靈力凝聚在他人的丹田,即使強如芸霞也不敢輕易嘗試。這時只聽「噗」的一聲,清薇丹田處的靈力漩渦破開了一道口子,葉楓立即穩定心神,發動時之心,將靈力漩渦回溯到了兩秒前……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清薇丹田處的靈力漩渦不斷破損爆裂,葉楓便不斷回溯時間,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迴圈反覆,直至葉楓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的靈力終於耗盡,一頭栽倒下去,手掌也漸漸從清薇的小腹上鬆開了……
「哎,明明只差一點點,看來只能由我來了!」
當葉楓倒下的那一刻她卻又猛然睜開了雙眼,手掌重新伏在了清薇的丹田上……
兩個時辰過去,再也沒有耐心的芸霞終於找了過來,推開房門卻看到了雙雙昏迷的兩人,而讓她感到無比驚訝的是,搭在清薇手上的靈能石正在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第二十一章:初臨蜀山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葉楓緩緩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便是古色古香的天花板,再看周圍,顯然他已不在葉府,而在桌上,則放著一封信。
「葉楓,我本想親自跟你道別,但你離開嶽臨城的時候還在昏迷中,所以我只好寫信了。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恐怕已經到了蜀山吧。我寫這封信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放心,我已經走了出來,你就安心修煉吧!珍重,江月璃。」
放下江月璃的信,葉楓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月璃的狀態確實也是葉楓擔心的,不過現在看來她已經走了出來,這下葉楓便放心了。
推開房門,無邊無際的湛藍天空浮現在眼前,一座座數不清,彼此由粗壯鎖鏈連線,更被雲煙繚繞的山峰也近在咫尺,更有大量不知名的優雅飛鳥從葉楓面前掠過,鳥鳴聲也是悅耳動聽;再看近處,紛雜芳香的花草遍佈道路兩側,直通向這座山峰上的每一處房屋……
「少爺,您醒啦!」
身旁響起熟悉的聲音,葉楓連忙轉身,正是端著水盆,一臉激動又喜悅的清薇。葉楓何曾見過情緒如此波動的清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根覺醒的原因,清薇的樣子有了些變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漂亮了,皮膚也變得更好了。
激動的清薇緊緊抱住了葉楓,但她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鬆開葉楓,臉上也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少爺,您沒事真的太好了。在您昏迷期間,芸霞道長帶我們上了山。這裡是縹緲峰,從此以後便是我們的住所。」
看著清薇額前有些紛亂的髮絲,葉楓伸出手為她理了理,這當即便讓清薇的臉紅了紅,甚至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
「雖然冰山美人的感覺很棒,但我更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
葉楓只是隨口一說,但清薇卻是將葉楓的話放在了心裡。葉楓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清薇的心裡地位很重,卻沒想到那是有多重。
「少爺,芸霞道長吩咐我,待您醒來後請您前往靈虛劍閣。」
「靈虛劍閣?!不會就是東邊那座插著一把巨劍的山峰吧?」葉楓說著便看向了遙遠東面的那座雄偉高峰。那是附近群峰中最高的山,尤其是那把幾乎佔據了一半山頭的巨劍更是高聳入雲,直破雲霄,一眼望過去葉楓甚至沒有看到它的劍柄末端。
「我們怎麼去呢?不會是從那根又粗又長的鐵鏈上爬過去吧?」葉楓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任何一條連線兩座山峰的正經道路。所有山峰間連線的方法僅僅只有那麼一條條足有十人寬的鎖鏈,但即使是這麼粗的鎖鏈,在巨大的山峰前也如螞蟻類比大象般那麼渺小,而且鎖鏈雖粗,但也不是常人所能踏足而行的,只有真正掌握了靈力的人才能在上面如履平地。
「道長說這便是我們的第一個考驗,合理運用靈力方可踏鏈而行!少爺您昏迷的這幾天,我已經摸索出了靈力的使用之法,我這就演示給您看!」清薇有些興奮,葉楓雖然想要自己先試試,但也沒有拒絕清薇,任憑清薇跳上光滑溼潤的鎖鏈,開始在鎖鏈上疾馳。
葉楓很快注意到,清薇是將靈力聚集到了雙腳上,以此增加了附著力,使她甚至能夠在溼滑的牆面上行走。
「原來是查克拉的運用啊!小意思!」葉楓嘿嘿一笑,立即如法炮製跳上了鎖鏈,並且行進速度比清薇更快,一溜煙便超過了清薇。
「少爺……」望著葉楓漸漸遠離的背影,清薇暗暗攥緊了拳頭並加快了腳步,緊隨葉楓其後。
「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師弟和師妹了嗎?歡迎來到靈虛劍閣!」在葉楓距離目的地還很遠的時候,一道雄厚的聲音便傳來了,葉楓定睛一看,這才看到鎖鏈的盡頭,一個劍眉星目的大帥哥正在向他們揮手。
「師弟,師妹,你們終於來了,師父特意吩咐我在此等候,現在請隨我來。」
帥哥師兄語氣和善,還真頗有些鄰家大哥哥的味道。
「師兄你怎麼稱呼?」
「你可以稱呼我為雲生。」
「好嘞,雲生師兄!師兄你可知道師父叫我去見他所為何事啊?」
雲生稍微思索了一番,笑道:「在師弟你這個年紀覺醒靈根的人,實在是太過少見了,而且你們嶽臨城一齣就是兩個這樣的人,師父怎麼可能不好奇呢,我想師父就是想多瞭解瞭解你吧。師弟,師妹,你們不用擔心的!」
不用擔心個鬼!葉楓現在很是擔心,因為清薇的靈根覺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和他有關,這樣的能力,試問在整個修仙界都找不到第二人吧!不知道在葉楓和清薇昏迷後,芸霞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如果他的時之心和星瑤的存在被知曉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葉楓昏迷時也問過星瑤她是否擁有自己昏迷後的記憶,但她也僅僅只是接管了葉楓身體一瞬間完成了最後的接力而已,她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胡思亂想中,葉楓和清薇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樓閣前。
「師父,師弟和師妹到了!」
「進來吧!」出乎意料的是回答的人並不是芸霞,但這個聲音葉楓好像卻在哪裡聽到過似的。
葉楓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一臉委屈巴巴的芸霞正跪在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面前。
該死!不妙!快撤!
葉楓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妙,於是立即說道:「看來師傅您還有要事要辦,葉楓和薇薇先告退了!」
「告退個屁!你一隻腳踏出這個門試試!」白鬍子老頭兒的話比葉楓的腳更快,葉楓剛剛抬起的一隻腳不得不又收了回去。
轉過身來,葉楓的臉上堆滿了笑,「請問您是?」
「我是你師伯!你師父的大師兄!你就是非逼著小七展示萬劍歸宗的那嶽臨城小子吧!」
此話一齣,葉楓當即就想要否認,畢竟那是芸霞非要給他展示的,他可沒有要求展示;然而再看芸霞,她正在瘋狂地向葉楓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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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
不知什麼時候,芸霞又出現在葉楓身邊,但葉楓卻還沒有從高山頃刻間灰飛煙滅的震驚中恢復過來。
「師父在上,請收徒兒一拜!」短短幾秒之後,葉楓做出了此生中最重要的決定,他立即跪拜在芸霞面前,「噹噹噹」磕了三個響頭。
「哈哈啊哈!」見葉楓終於被自己降服,芸霞開心極了,她將葉楓扶起,贈予了他一柄寶劍。
「此劍名為青冥,就當做為師送你的見面禮吧!」
既然師父都送給徒弟禮物了,作為徒弟的葉楓自然不能回禮,可他摸遍全身也沒有摸出一件像樣的禮物,最終只能說道:「師父,我送你的禮物,你看能不能先欠著?」
「哈哈哈!好,先欠著吧!」
葉楓終於成功拜師,葉凌天大喜過望,當即便邀請芸霞參加宴席。
「不了,不了!我們蜀山中人,不好宴席,都是浮雲。」
「師父,那美酒呢?父親可是在窖中珍藏了無數陳年佳釀!」葉楓如此建議,葉凌天也是立即順勢接話道:「確實!確實!我的酒窖中甚至藏有百年前葉家初立時的女兒紅,道長不嫌棄的話,還請道長品鑑一二。」
「這個好!這個好!那我可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原來芸霞愛好美酒,葉楓在心裡默默將這一茬記下了,只是還沒等眾人返回葉府,芸霞的訊靈符響了。
「大師兄,你找我有事嗎?我告訴你,我剛剛收了一個好苗子,他可有意思了,等我回去細細講來給你聽……」
「聽你個屁啊!」芸霞開心的火苗瞬間被對方的破口大罵澆滅了,她立即委屈地像個孩子一般默默接受著對方的訓罵。
「七妹,你他麼到底幹了什麼?你又闖什麼禍了需要調動那麼多的靈力?誅魔劍感受到了你的靈力波動,現在無比躁動,如果不是掌門還有幾位師弟我們合力加固了封印,誅魔劍差一點就出世了!」
「對不起,對不起!大師兄,我新收的這個徒弟很有意思,一時沒忍住就在他面前耍了耍劍!」
「耍劍?耍什麼劍?耍什麼劍能用得著那麼多的靈力?」
「是……是萬劍歸宗!」芸霞結結巴巴地說道,對方愣了一下,隨即便又是止不住的破口大罵,不絕於耳。
「七妹,你他麼腦子被驢踢了嗎?你腦子進水了嗎?你是三歲小孩嗎?你雲遊在外忘了自己是什麼人了嗎?我是真他麼的不想說你!萬劍歸宗那種用來對付魔尊的招式,你竟然隨隨便便就用出來了?!好好好,非常好!現在趕快給我回來受罰,還有,你是誅魔劍的主人,長時間內不輸入你的靈力安撫她的話,還是會有出世的風險的!」
關閉訊靈符,芸霞轉身便是幾乎都要哭出來的表情。
「抱歉了,葉府君,這頓酒恐怕是沒辦法喝了,我必須帶著楓兒回山了。」
「既然如此,還是道長的事要緊!」葉凌天眼神中劃過一絲遺憾和不捨,因為他知道,修士都是超脫於世俗界的,甚至講究斷情鎖欲的,這一別,就不知何時才能再見了。
林婉清更是忍不住抱著葉楓哭了起來,並千叮嚀萬囑咐葉楓一定要聽師父的話。
「好了,好了。母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抽空我還是會回家看看的!」
「道長,清薇請求跟隨少爺上山,繼續照顧少爺的日常起居!」待到葉家人和葉楓一一道別之後,清薇立即跪地請求芸霞許她一同上山。
「不行!」正當清薇滿懷期待時,芸霞卻斬釘截鐵地拒絕了她。
「蜀山周圍設有禁制,非靈根覺醒者無法進入。所以即使我答應了你,你也上不了蜀山。」
清薇不甘地看著芸霞,又看看葉楓,而葉楓也很無奈,他知道清薇已經宣誓效忠自己一生,但現實便是如此,有時候只能屈服。
「道長,能否給我一炷香的時間。」
芸霞猶豫再三,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晚一炷香回去就晚一炷香捱罵,又不是一兩天,所以芸霞倒願意等等。
清薇面色一喜,正欲離開,卻被芸霞和葉楓同時叫住,因為他們都猜到了清薇要幹什麼。
葉楓擔憂地問道:「清薇,覺醒靈根無法一蹴而就,一炷香的時間你根本不可能覺醒靈根!那些投機取巧的方法我也不允許你用!聽見了沒有?」
清薇欲言又止,芸霞則走到她身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清薇姑娘,楓兒說的沒錯。靈根這種東西,不能靠投機取巧覺醒。雖然這世間確實存在著一些投機取巧的方法,但往往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的方法。也許短時間內它能夠讓你擁有強大的力量,但長久來看,你失去地往往會更多。」
「謝少爺,謝道長,但清薇心意已決,清薇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薇道謝後便迅速消失了身影,葉楓很擔心清薇,於是便連忙跟了上去。
葉府·清薇住處
清薇回到住所便將自己的床鋪掀開從中掏出了一包仙丹,這些是她這些年來積攢下來的所有仙丹。
修仙,是誕生在太華洲大陸上所有智慧生靈的夢想,清薇自然也不例外,但自從父母死後,清薇便將這個夢想深埋在了心底,而且她也過了最佳覺醒靈根的年紀,因此這些年來她只將報答葉家作為了自己的最大夢想,然而如今葉楓的出現讓清薇平靜如水的心開始泛起漣漪,就在今天她也剛剛更新了自己的夢想,那就是侍奉葉楓一輩子,但這個夢想,今天似乎又要破滅了。當今天的夢想與曾經的夢想交織時,清薇做出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定。如果她今天無法覺醒靈根,那她如今的夢想便也就會破滅,而清薇不允許自己的兩個夢想同時破滅。
「清薇,你一定要這麼做嗎?即使是九死一生也要做嗎?」葉楓出現在門口,清薇卻並沒有轉身,她平靜地回答道:「是的!少爺,這是清薇自己的決定!我知道這樣做很傻,我也很少做傻事,但今天請允許清薇做一次傻事。」
「如果——你真的下定決心的話,我尊重你,並且——我會幫助你!」
第二十章:清薇的靈根
葉府·藏寶閣
「清薇,我再問一遍,你有幾分把握能夠成功。」
看著面前已經在執行功法並將手放在靈能石上的清薇,葉楓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
「一成。」清薇淡淡地說道,葉楓倒吸了一口涼氣,始終不明白她為何要如此堅持跟自己上山。
再將半數的仙丹盡數吞下後,清薇的獨家心法已經運行了三個周天,而隨著大量仙丹在清薇體內逐漸釋放靈氣,清薇周身開始逐漸浮現淡淡紅煙。
清薇還沒有靈根,所以她對體內靈氣的控制十分困難,豆大的汗水很快便遍佈她的額頭,這讓葉楓不禁又為她捏了一把汗。
葉楓一邊擦拭清薇臉上的汗水,一邊鼓勵道:「短時間你體內生成的靈氣太多,很容易衝擊到經脈,一旦你堅持不住立即跟我說,我來幫你將體內的靈氣引匯出來。」
清薇默默點了點頭,隨後更加聚精會神控制體內的靈氣向丹田處聚集。
清薇的毅力極強,即使體內的靈氣如洶湧的驚濤駭浪,即使她臉上痛苦的表情越來越明顯,她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照舊堅持著,不斷讓靈氣在丹田處形成漩渦,並且越來越小,越來越小……
「少爺,你能握住我的手嗎?」正當清薇大汗淋漓之時,她猛地睜開了眼,用十分蒼白的嘴唇對葉楓發出了請求。
葉楓沒有回答,立即緊緊握住了清薇的雙手,剎那間他也能感受到了清薇體內翻湧的靈氣,但葉楓不能干預,否則清薇必敗無疑。
「謝謝少爺!」清薇終於露出淡淡的微笑,丹田處化為漩渦的靈氣最終被壓縮到了極致,一個淡紅色,近乎透明的圓球出現在了清薇的丹田。
「少爺,我成……」清薇喜出望外,第一時間便想要向葉楓分享這個天大的喜訊,但也正是因為這稍稍的放鬆,紅球崩裂,大量靈氣穿透經脈和器官破體而出!清薇一口溫熱的鮮血也噴在了葉楓的臉上。
「少……少爺,對不起。」不只是敗局已定,死亡也將是清薇的歸宿,但她沒有一絲憤怒和怨恨,只是帶著眷戀向葉楓道了歉。
緊緊握著清薇正在漸漸失去溫度的雙手,葉楓緊咬牙關。
「既然清薇你不惜以生命的代價也要賭這微乎其微的靈根覺醒,那我做少爺的又怎麼能袖手旁觀呢。」
葉楓咧嘴一笑,自身靈力在輸入清薇身體,維持生命特徵的同時也在向自己的心臟處聚集。
「等等!葉楓,你在幹什麼?我能感覺到你正在調動時之心!你瘋了嗎?你對自身的時間回溯都還沒有掌握熟練,你就想把這個能力用在別人身上了?」葉星瑤敏銳地察覺到了葉楓的想法,但一切為時已晚,她也知道自己絕對勸不動葉楓。
「抱歉了,瑤瑤,我不想讓清薇死,所以我必須試試。」
葉星瑤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既然你想試試,那就試試吧,大不了死了唄。」
星瑤的玩笑也讓葉楓哈哈笑了笑,葉星瑤繼續說道:「理論上你確實可以回溯清薇的身體,但她沒有靈力,體內的靈氣也散了,所以你必須控制自身的靈力在清薇的經脈間遊走,再回到自己的身體,形成一個完整的迴圈,然後再發動時之心,也許這樣你們兩個人的身體就能同時回溯時間了!」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這一次葉楓有自信能夠成功,唯一的難點是葉楓自身的靈力是否足夠支援兩個人進行時間回溯。
「既然我的靈力可能不夠,那就只能試試清薇你的方法了!」葉楓嘿嘿一笑,將清薇剩下的那半仙丹扔進了自己的肚子裡。
很快,仙丹內的濃縮靈氣開始發揮作用,葉楓在執行靈力流轉的同時也將這些靈氣轉化為了靈力,確保靈力充足。
濃郁的靈力在葉楓的操作下很快便在他和清薇的經脈間形成了迴圈,隱約間葉楓似乎看到了一些不屬於自己的記憶,那是清薇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但隨後便是一幅幅家破人亡的場景以及清薇被倒賣,變成奴隸輾轉多地的畫面……
「清薇,原來你一路是這麼走過來的。」葉楓喃喃自語,清薇的遭遇讓他更加堅定了要救回清薇生命的信念,而且葉楓不僅要拯救她的生命,更要讓她覺醒靈根!
剎那間那種空靈的感覺再度襲來,葉楓便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成功回溯了清薇的時間,清薇爆裂的丹田和經脈恢復如初,只是這還遠遠沒有結束。
葉楓強忍著劇烈的頭昏腦脹,立即將大量靈力聚集在清薇的丹田形成了漩渦。葉楓不知道清薇的獨家秘法是什麼,但是幸虧有星瑤在身邊,她立即提醒道:「靈根的作用是掌控靈氣,將靈氣轉換為靈力,所以反過來說,只要有充足的靈力不斷滋養丹田,那丹田便會滋生出靈根,只是這一過程太過兇險,稍有不慎便會引起丹田爆裂,所以即使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方法,但從古至今卻險有人成功,不過葉楓你是個例外,因為你擁有時之心!」
葉楓自然是明白星瑤的話,而接下來他的時之心立即便派上了用場。
將自己的靈力凝聚在他人的丹田,即使強如芸霞也不敢輕易嘗試。這時只聽「噗」的一聲,清薇丹田處的靈力漩渦破開了一道口子,葉楓立即穩定心神,發動時之心,將靈力漩渦回溯到了兩秒前……
接下來的一個時辰,清薇丹田處的靈力漩渦不斷破損爆裂,葉楓便不斷回溯時間,一遍又一遍,週而復始,迴圈反覆,直至葉楓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他的靈力終於耗盡,一頭栽倒下去,手掌也漸漸從清薇的小腹上鬆開了……
「哎,明明只差一點點,看來只能由我來了!」
當葉楓倒下的那一刻她卻又猛然睜開了雙眼,手掌重新伏在了清薇的丹田上……
兩個時辰過去,再也沒有耐心的芸霞終於找了過來,推開房門卻看到了雙雙昏迷的兩人,而讓她感到無比驚訝的是,搭在清薇手上的靈能石正在發出耀眼的藍色光芒!
第二十一章:初臨蜀山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葉楓緩緩睜開眼睛時,映入眼簾便是古色古香的天花板,再看周圍,顯然他已不在葉府,而在桌上,則放著一封信。
「葉楓,我本想親自跟你道別,但你離開嶽臨城的時候還在昏迷中,所以我只好寫信了。當你看到這封信時,你恐怕已經到了蜀山吧。我寫這封信沒別的意思,只是想讓你放心,我已經走了出來,你就安心修煉吧!珍重,江月璃。」
放下江月璃的信,葉楓也算是鬆了一口氣,月璃的狀態確實也是葉楓擔心的,不過現在看來她已經走了出來,這下葉楓便放心了。
推開房門,無邊無際的湛藍天空浮現在眼前,一座座數不清,彼此由粗壯鎖鏈連線,更被雲煙繚繞的山峰也近在咫尺,更有大量不知名的優雅飛鳥從葉楓面前掠過,鳥鳴聲也是悅耳動聽;再看近處,紛雜芳香的花草遍佈道路兩側,直通向這座山峰上的每一處房屋……
「少爺,您醒啦!」
身旁響起熟悉的聲音,葉楓連忙轉身,正是端著水盆,一臉激動又喜悅的清薇。葉楓何曾見過情緒如此波動的清薇,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根覺醒的原因,清薇的樣子有了些變化,似乎比以前更加的漂亮了,皮膚也變得更好了。
激動的清薇緊緊抱住了葉楓,但她很快便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趕忙鬆開葉楓,臉上也恢復了平靜的神色。
「少爺,您沒事真的太好了。在您昏迷期間,芸霞道長帶我們上了山。這裡是縹緲峰,從此以後便是我們的住所。」
看著清薇額前有些紛亂的髮絲,葉楓伸出手為她理了理,這當即便讓清薇的臉紅了紅,甚至身體都微微有些顫抖。
「雖然冰山美人的感覺很棒,但我更喜歡你笑起來的樣子。」
葉楓只是隨口一說,但清薇卻是將葉楓的話放在了心裡。葉楓知道如今的自己在清薇的心裡地位很重,卻沒想到那是有多重。
「少爺,芸霞道長吩咐我,待您醒來後請您前往靈虛劍閣。」
「靈虛劍閣?!不會就是東邊那座插著一把巨劍的山峰吧?」葉楓說著便看向了遙遠東面的那座雄偉高峰。那是附近群峰中最高的山,尤其是那把幾乎佔據了一半山頭的巨劍更是高聳入雲,直破雲霄,一眼望過去葉楓甚至沒有看到它的劍柄末端。
「我們怎麼去呢?不會是從那根又粗又長的鐵鏈上爬過去吧?」葉楓左顧右盼,卻沒有看到任何一條連線兩座山峰的正經道路。所有山峰間連線的方法僅僅只有那麼一條條足有十人寬的鎖鏈,但即使是這麼粗的鎖鏈,在巨大的山峰前也如螞蟻類比大象般那麼渺小,而且鎖鏈雖粗,但也不是常人所能踏足而行的,只有真正掌握了靈力的人才能在上面如履平地。
「道長說這便是我們的第一個考驗,合理運用靈力方可踏鏈而行!少爺您昏迷的這幾天,我已經摸索出了靈力的使用之法,我這就演示給您看!」清薇有些興奮,葉楓雖然想要自己先試試,但也沒有拒絕清薇,任憑清薇跳上光滑溼潤的鎖鏈,開始在鎖鏈上疾馳。
葉楓很快注意到,清薇是將靈力聚集到了雙腳上,以此增加了附著力,使她甚至能夠在溼滑的牆面上行走。
「原來是查克拉的運用啊!小意思!」葉楓嘿嘿一笑,立即如法炮製跳上了鎖鏈,並且行進速度比清薇更快,一溜煙便超過了清薇。
「少爺……」望著葉楓漸漸遠離的背影,清薇暗暗攥緊了拳頭並加快了腳步,緊隨葉楓其後。
「這就是我們最後的師弟和師妹了嗎?歡迎來到靈虛劍閣!」在葉楓距離目的地還很遠的時候,一道雄厚的聲音便傳來了,葉楓定睛一看,這才看到鎖鏈的盡頭,一個劍眉星目的大帥哥正在向他們揮手。
「師弟,師妹,你們終於來了,師父特意吩咐我在此等候,現在請隨我來。」
帥哥師兄語氣和善,還真頗有些鄰家大哥哥的味道。
「師兄你怎麼稱呼?」
「你可以稱呼我為雲生。」
「好嘞,雲生師兄!師兄你可知道師父叫我去見他所為何事啊?」
雲生稍微思索了一番,笑道:「在師弟你這個年紀覺醒靈根的人,實在是太過少見了,而且你們嶽臨城一齣就是兩個這樣的人,師父怎麼可能不好奇呢,我想師父就是想多瞭解瞭解你吧。師弟,師妹,你們不用擔心的!」
不用擔心個鬼!葉楓現在很是擔心,因為清薇的靈根覺醒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和他有關,這樣的能力,試問在整個修仙界都找不到第二人吧!不知道在葉楓和清薇昏迷後,芸霞有沒有察覺到什麼,如果他的時之心和星瑤的存在被知曉的話,那可就完蛋了!
葉楓昏迷時也問過星瑤她是否擁有自己昏迷後的記憶,但她也僅僅只是接管了葉楓身體一瞬間完成了最後的接力而已,她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
胡思亂想中,葉楓和清薇已經來到了一座氣勢恢宏的樓閣前。
「師父,師弟和師妹到了!」
「進來吧!」出乎意料的是回答的人並不是芸霞,但這個聲音葉楓好像卻在哪裡聽到過似的。
葉楓推門而入,一眼便瞧見一臉委屈巴巴的芸霞正跪在一個白鬍子老頭兒面前。
該死!不妙!快撤!
葉楓本能地察覺到了不妙,於是立即說道:「看來師傅您還有要事要辦,葉楓和薇薇先告退了!」
「告退個屁!你一隻腳踏出這個門試試!」白鬍子老頭兒的話比葉楓的腳更快,葉楓剛剛抬起的一隻腳不得不又收了回去。
轉過身來,葉楓的臉上堆滿了笑,「請問您是?」
「我是你師伯!你師父的大師兄!你就是非逼著小七展示萬劍歸宗的那嶽臨城小子吧!」
此話一齣,葉楓當即就想要否認,畢竟那是芸霞非要給他展示的,他可沒有要求展示;然而再看芸霞,她正在瘋狂地向葉楓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