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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2
第36章 平靜的湖底總是充滿激流（一）
“那隻眼睛看到我拉行李箱。”母親沒好氣的說道。
“那恭送您佬。”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母親不說話，瞥了我一眼後，就直接開啟大門上班去了。
我也看了下時間，想了想後，星期一上午有課，下午在去外賣，晚上在回家煮飯，出門去。
“媽，吃晚飯不。”我發了封簡迅過去。
嗯，沒回話，人在外賣心在家的我，還是先回家在說吧。
開門後，燈光沒亮，家裡沒人，開啟開燈，然後掏出手機一看，母親回訊息了，說到家八點。
嗯，先回房間吧，等時間差不多，準備煮飯了。
“喀。”
大門門鎖的聲音，我放下手上的炒好的菜盤後，走到大門去迎接母親的回來。
“媽，你回來了啊。”我依然小心翼翼的說道，順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小包包。
母親還是沒說話，直接踢掉小皮鞋，換上家居鞋後，拎著我保持不動的小包包，這次連看都不見我了，直接走回到房間去。
我聳聳肩，母親您開心就好，廚房還有湯在煮，先處理吧。
等到湯差不多了，我端出來廚房在餐桌後，正想敲門叫母親吃飯了，結果剛轉身，母親就出來了。
不講話的母親跟高冷女神範一樣，穿著家居服，板著臉瞥了我一眼，直接進浴室洗手，再出來直接坐餐桌。
母親扒了幾口飯後，看了我一下後，舀了一碗湯來喝個二口。
“坐啊，傻站在那邊作什麼。”母親瞥了我一下後說道。
“想跟聽媽說幾句話。”我依舊小心翼翼的說道後，拉開椅下坐下開始吃飯。
母親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後，不理我了，繼續吃的她的飯。
好一會兒後，放下碗筷，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而我，順著母親移動的位置，一路看過去。
最後，看著母親房間的房門好一陣子後，再次的聳聳肩，轉過頭來繼續吃飯。
然後，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的過日子，母親依然高冷範，但至少會回家吃飯，只是吃完晚飯後，也不在客廳看電視，直接回到自個兒的房間，只有洗澡時，才會出來。
至於陪睡，你想多了，回自己房間睡覺吧。
週六，天氣晴朗，母親早上請假了，原因是接父親回來，果然很固定。
“我也一起去吧。”我朝著在鞋櫃旁，穿著一般外出服的母親說道。
母親也沒說好不好，瞥了我一眼後，直接開門就出門。
我思考了一秒鐘，沒有說沒有，就是可以，然後大步跟上母親的腳步。
跟著母親來到地下室，她按下車控，正準備坐上駕駛座，然後被我攔住了。
母親還是沒說話，高冷女神的眼神看向了我，似乎在說作什麼。
“鑰匙給我吧，我來開。”我持續輸入的小心翼翼說道。
母親沒有把鑰匙遞合我，而是上下掃了我一眼後，似乎在說你會開車嗎，可以嗎。
“沒問題的，我考到駕照很久了，常常去蹭一峰同學的車來開，可以上路的。”我讀懂了母親的掃視，馬上開口說道。
母親頓了下，低下頭，似乎在思考可行性，一會兒後，將鑰匙遞給我，自己拉開後座，坐了上去。
我依然聳聳間，副駕駛座勒，你想多了，高冷女神就是坐在後座。
然後我開啟駕駛座後，插入鑰匙，啟動出發，前往機場。
因為看第一次開母親的車，不是很熟悉，所以開的不快，但至少安全性沒什麼問題。
而母親在後座，緊盯著開車的我一陣子之後，也稍微放鬆的坐著，然後掏出手機不知在滑什麼。
我偶而透過後照鏡，看了下母親漂亮的小臉後，母親時而專注，時而微笑，時而嚴肅的。
這幾天沒看母親笑了，突然看到她的微笑，還是這麼好看。
機場沒有很遠，大約不用一小時就到了，然後也不用停車場，直接到接客區把父親接了過來。
下車幫父親的行裡放後車廂，父親看了我一下，似乎對於是我開車有點驚訝，但是沒說什麼，跟著母親一起坐在後座。
好吧，我是小弟，當回司機是應該的。一樣的路程回到家裡，回程就比較快了，就較為熟悉母親的車子，一樣一路順暢平安到家。
父親依然是休個四天假，這四天除了晚上回來家煮晚飯外，然後晚上回到房間外，其餘基本不在家，而週日及週一父母親則直接整天不在家。
父親結束假期時，母親請了下午的假後，一樣由我開著車來回機場。
至於上課嗎，母親可以請假，我更是可以請假的。
而母親繼續維持她的高冷範，而我在三天就要幫小蘭妹妹過生日了。
那天下午，拎著小蘭妹妹的禮物，然後跑去張同學家，是張同學開的門，為了女兒，他也特地請了個假回家。
“嗨，大學生，來了啊。”張同學牽著三歲的小蘭妹妹，對我調侃說道。
“要你何用。”“來，小蘭妹妹抱抱。”我瞥了張同學一眼後，伸出雙手微笑的看著小蘭妹妹卜說道。
“靠，見色忘友。”看著心愛的女兒，就這樣很自然地被別的男人抱走，然後悲憤的朝著我說道。
“哼，我們同月同日生。”我朝著張同學冷笑說道。
“我都喂她吃飯。”
“我們同月同日生。”
“尿布是我換的。”
“我都幫她洗澡。”
“靠，沒有別的嗎。”張同學終於來個失意前屈體了。
“東亭，來吃水果。”女人一枝花的姚瑤姐，依然亮眼的端水果過來。
“姚瑤姐，謝謝呢。”我謝過姚瑤姐後，還不忘抱著小蘭妹妹，挑釁的對張同學冷笑。
然後又是歡樂的慶生的打打鬧鬧，直到晚上才告辭回家去。
回家第一件事，進廚房，母親說要回來了，努力中炒菜中。
原本時間算的好好的，結果母親回家稍微遲了點，我最後的湯己上桌，在等母親回來。
我看了下手機後，心想在等一下好了。
然後，聽到門鎖的聲音。母親回來了，我前往大門去接的小包包，以及一份小蛋糕。
我心跳突然加速，心中閃過許多欣喜，母親有記得我的生日。
但是母親依然沒有說話，還是那個高冷女神範，瞥了一眼欣喜的我，她的嘴角似乎揚了起來，等我反應想注意時，她又板正小臉了。
好吧，是我的錯覺，應該啦。
我順手將小蛋糕放在餐桌一角，然後我盯著小蛋糕微笑著，坐在椅子上等母親出來。
我們吃飯時，依然是最高品質，安靜無聲。我邊吃飯邊看著小蛋糕，看向小蛋糕時還會微笑一下。
但母親還是專注的吃著飯，好像桌上沒蛋糕似的。
母親吃飽了，放下碗筷，但是沒有離開，而是看著我，我反應後，立刻放下尚未吃完的飯菜。
“東亭，生日快樂。”母親朝著我微笑的說道。
“嗯嗯，我切蛋糕。”我也開心的朝著母親說道，正上手開啟蛋糕盒。
“我吃飽了，回房間。”然後母親又板回小臉說道，然後走向房間，好像剛剛展現笑容的人不是她的樣子。
“嗯，等下切一份送你房間。”我也苦笑的朝母親說道。
“嗯。”母親在自己房門口應了一聲後，開門進房間去。
呃，還好母親說可以，不然不就尷尬死。嗯，母親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害我高興了一下子，還以為母親恢復之前的溫柔範兒呢。
我上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加油，柯東亭，你可以的。
第37章 平靜的湖底總是充滿激流（二）
展轉又過了好一陣子了，經過我包家務開始後，母親總算在晚餐時，至少會跟我說笑幾句話，那怕一樣也是吃飽就回房了，至少是個很好的開始。
這天，吃晚飯時，就看著母親心不焉的吃著飯，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什麼，我也只好按住心頭的好奇，繼續吃我的飯。
隔天，週一，早上在門口恭送母親大人出門上班時，還是有到她的小聲嘀咕。
“奇怪，這個月怎麼來的這麼遲。”
我聽到這句時，我心中閃過一絲想法，但也很快的把它給掐掉，怎麼可能呢。
晚上母親回到家時，我伸手接過她的包包，依然板著小臉的她，伸腳踢掉小皮鞋，向前一踩，換上我準備好的家居鞋後，又拿上掛我手上的包包走過我旁邊，但是沒回房，直接到浴室去了。
我也沒多想，直接將母親的小皮鞋給收好放置鞋櫃裡面。轉頭回到廚房，將最後煮好的湯給端了出來，然後坐回餐桌前。
好一會兒，母親還沒從浴室出來，我想了想，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媽，你在裡面有點久，怎麼了嗎。”我開口說道。
然後，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媽，你沒事吧，我進浴室了。”我緊張的大力的敲浴室門，並大聲喊道。
“沒…沒事，一會兒就出去。”一小會兒，母親總算出聲了，但聲音怎麼怪怪的。
“知道了，有事要講。”然後我說了聲好後，先回到餐桌前坐著等母親出來。
一會兒，母親低下頭走了出來，看起來像魂不在身的樣子，一路想走回房間，我很擔心，所以給她攔了下來。
“媽，怎麼了。”我擔心的說道。
“沒怎麼，我回房間了。”母親低著頭，似乎有點哽咽的說道。
“你這樣並不是沒怎麼，先吃飯在說吧。”我依然攔住母親說道。
“我不餓，我先回房間。”母親說道，並伸手拍向我攔她的手，想要回房。
我還是強硬的攔著，因為太異常了，要講清楚才行。
“先吃飯。”我不講怎麼了，先略過此事，留下母親的說道。
“讓開。”母親依然低著頭，強硬的說道。
我想了想後，將手放下，讓母親過去，而母親見狀，從我旁邊低頭走過去，但我也跟在母親身後一步的距離。
母親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注意我的小動作，所以她開門入內時，想要關上房門，我伸出腳頂住房間不給關。
“腳拿開。”母親還是沒抬頭的說道。
我沒說話，就看著低著頭的母親。
“腳拿開，不然我還是關上去了。”母親次強硬的說道。
我依然不說話，大有你不說怎麼了，我就不願放腳。
“柯東亭，再說一次，腳拿開。”母親咬牙喊我名字後，又重複了一次。
我保持著高冷範，不願開口。
“碰！”
被門大力砸到腳，很痛，我咬牙抗了下來，還是不吭聲。
“柯東亭，我最後一次說一次，腳拿開。”母親生氣的說道，但還是不抬頭看我。
“我在等你說怎麼了。”我還是擔心的開口說道，母親越想關門，表示越有問題。
這次換母親不吭聲了，所以我們倆就在她的房間前僵持住了。
“隨便你了。”良久後，母親落下這句話後，直接低著頭走進房間裡。
我也跟著走進去，站在母親後方五步，看著母親將包包丟在床頭，然後背對著我站在床頭。
“我要換衣服了，出去。”我母親突然說道。
“喔，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後，轉身走到距離房門一個拳頭處，然後看著房門後，就不動了。
“我說我要換衣服了，出去。”母親轉身看著我大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媽，你換。”我應好後，開啟門，背對母親後，將手臂抵在門的門框後方，然後將門拉上。
“我不是說出去嗎。”母親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我出去了。”我賴皮的說道。
“你的手。”母親咬牙切齒說道。
“請不要理會它，媽，你換你的。”我持續賴皮說道。
“你不怕我關門時，砸斷手嗎。”母親微怒的說道。
“沒關係。”我無所謂的說道。
“再說一次，手收回去。”母親己經站我後面，拉開門，生氣的說道。
我沒說話，雖然叛逆青年不是用說的，而是用作的，我就是沒動。
母親生氣的大力關上門，我感覺手有骨折的痛感，還又沒斷，我臉上流著冷汗，我想九成九瘀血了吧，這跟我一個在出租屋時，因為內臟疼加胃出血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最後一次說一次，放手。”生氣的母親說道，但帶有一絲的心軟、心痛。
如果我退讓的話，那剛那下不就是白挨的了，所以我沒有說話。
因為背對母親，所以她沒有看見我冷汗滿臉，也因為還沒開燈，有點暗，所以母親大概沒看見我的手，八成腫漲起來了吧。
“不管你了。”扔下門，母親生氣的走回房間，自顧自的換衣服。
我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我試著小幅度的移動下，鑽心的痛，搖搖頭後，繼續保持這姿勢。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兒後，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母親應該是換好衣服了。
我又等了大約十來分鐘，反正飯還沒吃，就擺著了。
“媽，你換好衣服了嗎。”我背對著母親喊道。
沒聲音，我和母親這點還蠻像，大家都很剛強，所以我還是等了一下。
“我進去了喔。”然後，我又喊了一次。
還是沒有聲音，最高品質，安靜無聲。
我微微轉頭看了下，沒動靜，也沒開燈。
我慢慢垂下紅腫的手後，輕輕的摸了上去，一大片紅腫，一大片瘀血，等下先冰敷吧，消腫後在熱敷，不過還真是痛。
還好傷的是左手，然後垂下左手不動後，走了進去，只見母親的包包在床頭櫃，而她把自己埋在薄被裡。
母親看到我走了進來，楞了一下後，又沒動靜了，也沒說話。
“手還好吧。”好一會兒後，有點心軟的母親關心我的手說道。
“沒事，倒是媽，你怎麼了。”我當作抽痛的手不存在，朝著母親說道。
然後母親就不說話了，大家就僵在原地了，一個躺床上，一個站床邊。
過了許久，腳有點酸了，久到我以為母親己經睡著了。
“你怎麼還在。”在這寂然無聲的房間裡，母親突然說道。
“我在等你。”我扼要的說道。
“要嗎出去，要嗎等著。”良久後，母親嘀咕說道。
又過了許久，我站到腳痠了，想了想，輕輕的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忍著手臂痛，放在大腿上。
期間，有聽到母親躺太久，翻身的聲音，但就是沒有說話聲，靜到有如房間的人都睡著了。
又過了良久，不知道是二小時還是一小時，我己經低下頭在胡思亂想了的神遊天外了。
“我要去洗澡了。”母親突然坐了起來後說道。
我還沒回神，魂魄正在歸位當中，而母親也沒理會我，就直接下床開櫃子拿衣服了。
然後，母親拎著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了，我也剛回神，抬頭看見母親己經出去了，我忍著抽痛，又站了起來，看看四周有什麼異常。
嗯，沒有，除了床頭櫃上有她的小包包外，就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我想了想後，繼續忍著手臂痛，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母親在外面喊我。
“人出來。”
第38章 平靜的湖底總是充滿激流（三）
“人出來吃飯。”
聽到母親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房間後，我保持左手臂不動的狀態下，走了出去，而母親己經洗好澡，坐在餐桌前面，正低著頭吃飯。
聽到我走路的聲音，也沒抬頭看我，也沒說話，繼續吃著她的飯。
我單用右手將碗，放在開啟的飯鍋前，右手拿飯匙舀飯，然後蓋上飯蓋後，拿著碗夾著筷子，回到餐桌前，將碗放下，開始吃飯。
因為彆扭的吃飯方式，碗沒有左手固定在桌上，導致吃飯時，一直敲到桌面。
母親還以為我用敲碗的方式，來吸引他回應，然後母親抬眸看向我後，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來看著我。
我反應到母親站起來後，也看向她，母親雙眼的眼眶微微紅腫，應該是哭過了，所以剛回家時，直接走到浴室哭，那母親為什麼哭了。
“你的手怎麼了。”
因為看到我瘀青紅腫，又漲了半圈的左手臂，母親的眼裡充滿心疼、後悔、擔心的說道。
“沒事，到是媽，你怎麼了，怎麼一回家就躲回浴室哭呢。”我忍著抽痛，眼角微抽的說道。
“你不用管，我先去拿藥箱過來塗藥。”母親擔心又心疼的說道。
“不用，沒事。”我放下碗筷後，拉住母親說道。
“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母親心疼的說道。
“真沒事，你的事比較重要。”我依然堅持著說道。
“先塗藥，我在跟你說。”母親糾結的看著我，然後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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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眼睛看到我拉行李箱。”母親沒好氣的說道。
“那恭送您佬。”我還是小心翼翼的說道。
母親不說話，瞥了我一眼後，就直接開啟大門上班去了。
我也看了下時間，想了想後，星期一上午有課，下午在去外賣，晚上在回家煮飯，出門去。
“媽，吃晚飯不。”我發了封簡迅過去。
嗯，沒回話，人在外賣心在家的我，還是先回家在說吧。
開門後，燈光沒亮，家裡沒人，開啟開燈，然後掏出手機一看，母親回訊息了，說到家八點。
嗯，先回房間吧，等時間差不多，準備煮飯了。
“喀。”
大門門鎖的聲音，我放下手上的炒好的菜盤後，走到大門去迎接母親的回來。
“媽，你回來了啊。”我依然小心翼翼的說道，順手接過她遞過來的小包包。
母親還是沒說話，直接踢掉小皮鞋，換上家居鞋後，拎著我保持不動的小包包，這次連看都不見我了，直接走回到房間去。
我聳聳肩，母親您開心就好，廚房還有湯在煮，先處理吧。
等到湯差不多了，我端出來廚房在餐桌後，正想敲門叫母親吃飯了，結果剛轉身，母親就出來了。
不講話的母親跟高冷女神範一樣，穿著家居服，板著臉瞥了我一眼，直接進浴室洗手，再出來直接坐餐桌。
母親扒了幾口飯後，看了我一下後，舀了一碗湯來喝個二口。
“坐啊，傻站在那邊作什麼。”母親瞥了我一下後說道。
“想跟聽媽說幾句話。”我依舊小心翼翼的說道後，拉開椅下坐下開始吃飯。
母親翻了個漂亮的白眼後，不理我了，繼續吃的她的飯。
好一會兒後，放下碗筷，直接走回自己的房間了。
而我，順著母親移動的位置，一路看過去。
最後，看著母親房間的房門好一陣子後，再次的聳聳肩，轉過頭來繼續吃飯。
然後，生活就是如此樸實無華的過日子，母親依然高冷範，但至少會回家吃飯，只是吃完晚飯後，也不在客廳看電視，直接回到自個兒的房間，只有洗澡時，才會出來。
至於陪睡，你想多了，回自己房間睡覺吧。
週六，天氣晴朗，母親早上請假了，原因是接父親回來，果然很固定。
“我也一起去吧。”我朝著在鞋櫃旁，穿著一般外出服的母親說道。
母親也沒說好不好，瞥了我一眼後，直接開門就出門。
我思考了一秒鐘，沒有說沒有，就是可以，然後大步跟上母親的腳步。
跟著母親來到地下室，她按下車控，正準備坐上駕駛座，然後被我攔住了。
母親還是沒說話，高冷女神的眼神看向了我，似乎在說作什麼。
“鑰匙給我吧，我來開。”我持續輸入的小心翼翼說道。
母親沒有把鑰匙遞合我，而是上下掃了我一眼後，似乎在說你會開車嗎，可以嗎。
“沒問題的，我考到駕照很久了，常常去蹭一峰同學的車來開，可以上路的。”我讀懂了母親的掃視，馬上開口說道。
母親頓了下，低下頭，似乎在思考可行性，一會兒後，將鑰匙遞給我，自己拉開後座，坐了上去。
我依然聳聳間，副駕駛座勒，你想多了，高冷女神就是坐在後座。
然後我開啟駕駛座後，插入鑰匙，啟動出發，前往機場。
因為看第一次開母親的車，不是很熟悉，所以開的不快，但至少安全性沒什麼問題。
而母親在後座，緊盯著開車的我一陣子之後，也稍微放鬆的坐著，然後掏出手機不知在滑什麼。
我偶而透過後照鏡，看了下母親漂亮的小臉後，母親時而專注，時而微笑，時而嚴肅的。
這幾天沒看母親笑了，突然看到她的微笑，還是這麼好看。
機場沒有很遠，大約不用一小時就到了，然後也不用停車場，直接到接客區把父親接了過來。
下車幫父親的行裡放後車廂，父親看了我一下，似乎對於是我開車有點驚訝，但是沒說什麼，跟著母親一起坐在後座。
好吧，我是小弟，當回司機是應該的。一樣的路程回到家裡，回程就比較快了，就較為熟悉母親的車子，一樣一路順暢平安到家。
父親依然是休個四天假，這四天除了晚上回來家煮晚飯外，然後晚上回到房間外，其餘基本不在家，而週日及週一父母親則直接整天不在家。
父親結束假期時，母親請了下午的假後，一樣由我開著車來回機場。
至於上課嗎，母親可以請假，我更是可以請假的。
而母親繼續維持她的高冷範，而我在三天就要幫小蘭妹妹過生日了。
那天下午，拎著小蘭妹妹的禮物，然後跑去張同學家，是張同學開的門，為了女兒，他也特地請了個假回家。
“嗨，大學生，來了啊。”張同學牽著三歲的小蘭妹妹，對我調侃說道。
“要你何用。”“來，小蘭妹妹抱抱。”我瞥了張同學一眼後，伸出雙手微笑的看著小蘭妹妹卜說道。
“靠，見色忘友。”看著心愛的女兒，就這樣很自然地被別的男人抱走，然後悲憤的朝著我說道。
“哼，我們同月同日生。”我朝著張同學冷笑說道。
“我都喂她吃飯。”
“我們同月同日生。”
“尿布是我換的。”
“我都幫她洗澡。”
“靠，沒有別的嗎。”張同學終於來個失意前屈體了。
“東亭，來吃水果。”女人一枝花的姚瑤姐，依然亮眼的端水果過來。
“姚瑤姐，謝謝呢。”我謝過姚瑤姐後，還不忘抱著小蘭妹妹，挑釁的對張同學冷笑。
然後又是歡樂的慶生的打打鬧鬧，直到晚上才告辭回家去。
回家第一件事，進廚房，母親說要回來了，努力中炒菜中。
原本時間算的好好的，結果母親回家稍微遲了點，我最後的湯己上桌，在等母親回來。
我看了下手機後，心想在等一下好了。
然後，聽到門鎖的聲音。母親回來了，我前往大門去接的小包包，以及一份小蛋糕。
我心跳突然加速，心中閃過許多欣喜，母親有記得我的生日。
但是母親依然沒有說話，還是那個高冷女神範，瞥了一眼欣喜的我，她的嘴角似乎揚了起來，等我反應想注意時，她又板正小臉了。
好吧，是我的錯覺，應該啦。
我順手將小蛋糕放在餐桌一角，然後我盯著小蛋糕微笑著，坐在椅子上等母親出來。
我們吃飯時，依然是最高品質，安靜無聲。我邊吃飯邊看著小蛋糕，看向小蛋糕時還會微笑一下。
但母親還是專注的吃著飯，好像桌上沒蛋糕似的。
母親吃飽了，放下碗筷，但是沒有離開，而是看著我，我反應後，立刻放下尚未吃完的飯菜。
“東亭，生日快樂。”母親朝著我微笑的說道。
“嗯嗯，我切蛋糕。”我也開心的朝著母親說道，正上手開啟蛋糕盒。
“我吃飽了，回房間。”然後母親又板回小臉說道，然後走向房間，好像剛剛展現笑容的人不是她的樣子。
“嗯，等下切一份送你房間。”我也苦笑的朝母親說道。
“嗯。”母親在自己房門口應了一聲後，開門進房間去。
呃，還好母親說可以，不然不就尷尬死。嗯，母親笑起來還是很好看的。
害我高興了一下子，還以為母親恢復之前的溫柔範兒呢。
我上手拍拍自己的臉頰，加油，柯東亭，你可以的。
第37章 平靜的湖底總是充滿激流（二）
展轉又過了好一陣子了，經過我包家務開始後，母親總算在晚餐時，至少會跟我說笑幾句話，那怕一樣也是吃飽就回房了，至少是個很好的開始。
這天，吃晚飯時，就看著母親心不焉的吃著飯，問她怎麼了，她也沒說什麼，我也只好按住心頭的好奇，繼續吃我的飯。
隔天，週一，早上在門口恭送母親大人出門上班時，還是有到她的小聲嘀咕。
“奇怪，這個月怎麼來的這麼遲。”
我聽到這句時，我心中閃過一絲想法，但也很快的把它給掐掉，怎麼可能呢。
晚上母親回到家時，我伸手接過她的包包，依然板著小臉的她，伸腳踢掉小皮鞋，向前一踩，換上我準備好的家居鞋後，又拿上掛我手上的包包走過我旁邊，但是沒回房，直接到浴室去了。
我也沒多想，直接將母親的小皮鞋給收好放置鞋櫃裡面。轉頭回到廚房，將最後煮好的湯給端了出來，然後坐回餐桌前。
好一會兒，母親還沒從浴室出來，我想了想，走到浴室門口，敲了敲門。
“媽，你在裡面有點久，怎麼了嗎。”我開口說道。
然後，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媽，你沒事吧，我進浴室了。”我緊張的大力的敲浴室門，並大聲喊道。
“沒…沒事，一會兒就出去。”一小會兒，母親總算出聲了，但聲音怎麼怪怪的。
“知道了，有事要講。”然後我說了聲好後，先回到餐桌前坐著等母親出來。
一會兒，母親低下頭走了出來，看起來像魂不在身的樣子，一路想走回房間，我很擔心，所以給她攔了下來。
“媽，怎麼了。”我擔心的說道。
“沒怎麼，我回房間了。”母親低著頭，似乎有點哽咽的說道。
“你這樣並不是沒怎麼，先吃飯在說吧。”我依然攔住母親說道。
“我不餓，我先回房間。”母親說道，並伸手拍向我攔她的手，想要回房。
我還是強硬的攔著，因為太異常了，要講清楚才行。
“先吃飯。”我不講怎麼了，先略過此事，留下母親的說道。
“讓開。”母親依然低著頭，強硬的說道。
我想了想後，將手放下，讓母親過去，而母親見狀，從我旁邊低頭走過去，但我也跟在母親身後一步的距離。
母親一付心事重重的樣子，沒有注意我的小動作，所以她開門入內時，想要關上房門，我伸出腳頂住房間不給關。
“腳拿開。”母親還是沒抬頭的說道。
我沒說話，就看著低著頭的母親。
“腳拿開，不然我還是關上去了。”母親次強硬的說道。
我依然不說話，大有你不說怎麼了，我就不願放腳。
“柯東亭，再說一次，腳拿開。”母親咬牙喊我名字後，又重複了一次。
我保持著高冷範，不願開口。
“碰！”
被門大力砸到腳，很痛，我咬牙抗了下來，還是不吭聲。
“柯東亭，我最後一次說一次，腳拿開。”母親生氣的說道，但還是不抬頭看我。
“我在等你說怎麼了。”我還是擔心的開口說道，母親越想關門，表示越有問題。
這次換母親不吭聲了，所以我們倆就在她的房間前僵持住了。
“隨便你了。”良久後，母親落下這句話後，直接低著頭走進房間裡。
我也跟著走進去，站在母親後方五步，看著母親將包包丟在床頭，然後背對著我站在床頭。
“我要換衣服了，出去。”我母親突然說道。
“喔，我知道了。”我應了一聲後，轉身走到距離房門一個拳頭處，然後看著房門後，就不動了。
“我說我要換衣服了，出去。”母親轉身看著我大聲說道。
“嗯，我知道了，媽，你換。”我應好後，開啟門，背對母親後，將手臂抵在門的門框後方，然後將門拉上。
“我不是說出去嗎。”母親氣不打一處來的說道。
“我出去了。”我賴皮的說道。
“你的手。”母親咬牙切齒說道。
“請不要理會它，媽，你換你的。”我持續賴皮說道。
“你不怕我關門時，砸斷手嗎。”母親微怒的說道。
“沒關係。”我無所謂的說道。
“再說一次，手收回去。”母親己經站我後面，拉開門，生氣的說道。
我沒說話，雖然叛逆青年不是用說的，而是用作的，我就是沒動。
母親生氣的大力關上門，我感覺手有骨折的痛感，還又沒斷，我臉上流著冷汗，我想九成九瘀血了吧，這跟我一個在出租屋時，因為內臟疼加胃出血的痛，根本不算什麼。
“最後一次說一次，放手。”生氣的母親說道，但帶有一絲的心軟、心痛。
如果我退讓的話，那剛那下不就是白挨的了，所以我沒有說話。
因為背對母親，所以她沒有看見我冷汗滿臉，也因為還沒開燈，有點暗，所以母親大概沒看見我的手，八成腫漲起來了吧。
“不管你了。”扔下門，母親生氣的走回房間，自顧自的換衣服。
我保持著不動的姿勢，我試著小幅度的移動下，鑽心的痛，搖搖頭後，繼續保持這姿勢。
身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會兒後，又是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母親應該是換好衣服了。
我又等了大約十來分鐘，反正飯還沒吃，就擺著了。
“媽，你換好衣服了嗎。”我背對著母親喊道。
沒聲音，我和母親這點還蠻像，大家都很剛強，所以我還是等了一下。
“我進去了喔。”然後，我又喊了一次。
還是沒有聲音，最高品質，安靜無聲。
我微微轉頭看了下，沒動靜，也沒開燈。
我慢慢垂下紅腫的手後，輕輕的摸了上去，一大片紅腫，一大片瘀血，等下先冰敷吧，消腫後在熱敷，不過還真是痛。
還好傷的是左手，然後垂下左手不動後，走了進去，只見母親的包包在床頭櫃，而她把自己埋在薄被裡。
母親看到我走了進來，楞了一下後，又沒動靜了，也沒說話。
“手還好吧。”好一會兒後，有點心軟的母親關心我的手說道。
“沒事，倒是媽，你怎麼了。”我當作抽痛的手不存在，朝著母親說道。
然後母親就不說話了，大家就僵在原地了，一個躺床上，一個站床邊。
過了許久，腳有點酸了，久到我以為母親己經睡著了。
“你怎麼還在。”在這寂然無聲的房間裡，母親突然說道。
“我在等你。”我扼要的說道。
“要嗎出去，要嗎等著。”良久後，母親嘀咕說道。
又過了許久，我站到腳痠了，想了想，輕輕的盤腿坐了下來，然後忍著手臂痛，放在大腿上。
期間，有聽到母親躺太久，翻身的聲音，但就是沒有說話聲，靜到有如房間的人都睡著了。
又過了良久，不知道是二小時還是一小時，我己經低下頭在胡思亂想了的神遊天外了。
“我要去洗澡了。”母親突然坐了起來後說道。
我還沒回神，魂魄正在歸位當中，而母親也沒理會我，就直接下床開櫃子拿衣服了。
然後，母親拎著衣服就去浴室洗澡了，我也剛回神，抬頭看見母親己經出去了，我忍著抽痛，又站了起來，看看四周有什麼異常。
嗯，沒有，除了床頭櫃上有她的小包包外，就有什麼可疑的地方了，我想了想後，繼續忍著手臂痛，站在原地。
過了好一會兒，聽到母親在外面喊我。
“人出來。”
第38章 平靜的湖底總是充滿激流（三）
“人出來吃飯。”
聽到母親的聲音從外面傳進了房間後，我保持左手臂不動的狀態下，走了出去，而母親己經洗好澡，坐在餐桌前面，正低著頭吃飯。
聽到我走路的聲音，也沒抬頭看我，也沒說話，繼續吃著她的飯。
我單用右手將碗，放在開啟的飯鍋前，右手拿飯匙舀飯，然後蓋上飯蓋後，拿著碗夾著筷子，回到餐桌前，將碗放下，開始吃飯。
因為彆扭的吃飯方式，碗沒有左手固定在桌上，導致吃飯時，一直敲到桌面。
母親還以為我用敲碗的方式，來吸引他回應，然後母親抬眸看向我後，立刻放下碗筷，站了起來看著我。
我反應到母親站起來後，也看向她，母親雙眼的眼眶微微紅腫，應該是哭過了，所以剛回家時，直接走到浴室哭，那母親為什麼哭了。
“你的手怎麼了。”
因為看到我瘀青紅腫，又漲了半圈的左手臂，母親的眼裡充滿心疼、後悔、擔心的說道。
“沒事，到是媽，你怎麼了，怎麼一回家就躲回浴室哭呢。”我忍著抽痛，眼角微抽的說道。
“你不用管，我先去拿藥箱過來塗藥。”母親擔心又心疼的說道。
“不用，沒事。”我放下碗筷後，拉住母親說道。
“都腫成這樣了，還說沒事。”母親心疼的說道。
“真沒事，你的事比較重要。”我依然堅持著說道。
“先塗藥，我在跟你說。”母親糾結的看著我，然後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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