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逼人太甚】(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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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6

名字:“程硯洲!”

深色制服褲皺巴巴地貼在身上,他輕微扭動,仍未清醒。

愛喝不喝,傅未遙懶得管,將水放在床頭,嘟囔:“麻煩精。”

起身的隨意一瞥,傅未遙當場怔住,她無意耍流氓,只是,他被深色制服褲包裹的那處,太過……可觀,實在讓人無法忽略。

“程硯洲,看不出來啊你。”

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黑夜中悄然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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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泥沼



“有女朋友嗎?”

“昨天晚上是我救了你,想好怎麼報答沒?”

“按市場價給,不會虧待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

“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

這般強勢的她,讓他莫名懷念起第一次見到傅未遙時的場景。

書嵐被迫轉學,程硯洲走投無路時,收到婷姨的電話,她感恩當年讀不起書時,兄妹二人的母親賣糧添補的學費,數量不多,但於當時的程佳婷而言,的確是雪中送炭一解燃眉之急。

否則她根本無法完成學業,遑論畢業後進入雲陽工作。

書嵐得以順利留在a市,進入排名極佳的高中讀書,某日晴天,程硯洲同妹妹一道,帶著禮物登門拜訪。

傅家宅院坐落在城中有名的蔚山湖旁,他們邊走邊看,像是步入山水畫中,一步一景,連眼都不敢眨。

程書嵐張著嘴巴:“哥,婷姨家住在仙境嗎?”

比她在電視上看到的房子都要好看。

程硯洲也未料到,他只從村中親友口中聽聞,婷姨嫁了個好人家,至於好到什麼地步,他無從得知,悄悄在手機上搜索完蔚湖山莊,只顧得慚愧自己帶來的禮物太過寒酸。

好在婷姨並不介意,熱情引著兄妹二人進門,途徑花園時,斜陽溫溫柔柔地灑在碧綠葉片之上,嬌嫩花朵沁香撲鼻,鳥兒在耳邊鳴唱,傭人安靜地侍弄花草,是他在現實生活中從未見過的景象。

程硯洲看得呆住,怔愣間落後婷姨幾步,不等他跟上,只聽聞一聲短促尖叫,緊接著一團白影不期然撞上他胸膛,溫香滿懷,他來不及看清,那人又轉到他身後,用力地抓住半片衣角,聲音發抖,柔柔毫無震懾力,“餘童童,你……”

似乎嚇得不輕,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程硯洲低頭,看到一個小男孩,兩手各攥著一隻手心大小的毛毛蟲,笑嘻嘻地衝他背後喊:“小予姐姐是膽小鬼。”

說罷,吐舌做了個鬼臉。

“再調皮搗蛋,今晚我就把你送回家去!”她兀自放著狠話,鼓起勇氣捏住幼童細嫩的手臂,直到把毛毛蟲抖在地上,才拎著他的後頸把人往花園後面提。

一邊提,一邊斥責:“搗蛋鬼!”

小徑石板上兩隻蟲子來回扭動,雪白裙襬隨著步伐晃出優雅弧度,女孩後頸細白,墨黑髮絲僅用條香檳色的髮帶纏繞,一閃而過的側臉恬靜美好,像是住在仙境裡的神女。

周遭發生的一切像是場夢,只有皺巴巴的t恤下襬似乎還殘留著她掌心的體溫。

婷姨和書嵐越走越快,忽然,天地變色,烏雲蓋頂,豆大雨珠無情往地面上砸。

破舊的青石板街四下無人,滿是泥濘水坑,圈圈漣漪蕩在渾濁水面。

即便是有人經過,看到當中的混亂也會毫不留情地掉頭離開。

髮絲被雨水淋亂,髒汙迷住眼睫,疼痛噬骨,似乎永遠不會停止,領頭的小混混合上傘,勐然戳下傘尖頂在少年撐在地面的手背之上。

旋轉,碾壓。

筋骨幾乎錯位,少年被人按住反抗不得,悶聲一言不發。

“挺厲害啊,又考第一名?”

強盜掠奪完所剩無幾的財物,將書本作業撕散,毫不留情扔進溼漉漉的水面,雨水浸溼筆記,端正字跡洇開,少年背倚泥牆,用力握住滾落手邊的一隻圓珠筆。

畫面一轉,是書嵐伏在地上低低地啜泣,手腕上兩叄道紅痕,她捂著眼睛,滾燙淚珠從臉頰滑落,“哥,救我……”

母親病逝後留下的欠條,錄取通知書,助學貸款合同,書嵐的成績單,每張紙都像烙鐵一般,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燙得他幾乎喘不過氣。

熱度驚人,喉嚨發痛,朦朧間有人替他敷上冰涼毛巾,清爽的綠豆雪糕氣味驅逐大半憂思。

程硯洲動了動,發現身上蓋著的被子沉得厲害,有如千金重。

床鋪下兩位室友低聲交談。

“程硯洲什麼情況?”

“發燒,39度半,我剛把他從校醫院抬回來。”

“累的?早說讓他少打幾份工,不聽。”

“不是,一個勁地叫著他妹妹的名字,不知道什麼情況。”

“妹妹?不是把妹妹從老家接過來了?那幾個畜生手沒那麼長吧?”

“哪知道,問也不說,我去食堂,給他帶點粥,你要吃什麼嗎?”

“一起一起。”

門從外面輕聲帶上,程硯洲脫力地撥開內裡化得七七八八的雪糕包裝袋,按住毛巾順著後頸擦拭熱汗,枕下提醒午飯的鬧鐘如常響起。

他強撐著精神,劃開傅未遙的聊天頁面,一字一句輸入,“我不要你的錢!”

不管她會怎樣想,程硯洲只想為墮落的自己保留最後一分尊嚴。

隔日凌晨叄點,那邊的回覆姍姍來遲。

簡短兩字:“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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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臉色



阿光面館,在城關鎮溧水橋頭開店已有叄十餘載。

老闆阿光,現在人們大多稱他為光叔,端上兩碗素面並一塊大排,笑呵呵的:“來啦,喲,妹妹也在。”

傅未遙乖巧喊了句“光叔”,手心合攏收回剛剛在烏黑油亮桌面上悄悄擦拭的紙巾。

大排是給女兒點的,餘致偉隔上個把星期便會來趟麵館,回回只點素面,從前是精打細算不得為之,如今細品湯頭下面盡是點滴回憶。

傅未遙出生的時候,一家人還住在城關鎮某處民房,百科上這裡是雲陽集團的創始地所在,說是創始地,其實初始只是個員工不滿十人的小作坊。

餘致偉早年在橋頭賣襪子,妻子傅容庭在隔壁攤位賣內衣,擺攤之餘,兩人常起早貪黑地去附近幾處紡織廠收布頭。

後來和工廠熟絡,有些門路,開始替隔壁鎮上一家品牌做代工,接些內衣褲襪的包邊縫合。

傅未遙的童年便是在各色內衣內褲中穿梭,一家人衣食無憂地度過幾年,小作坊日漸做大,傅容庭拍板,賭上全部身家並上銀行貸款,買了塊地蓋廠房。

廠房蓋到一半,政府規劃的開發區,臨時繞開難纏的釘子戶,動遷落到他家頭上。

從此,傅家真正稱得上“富裕”,餘致偉興奮地抱著傅予到處跑,直說是名字起得好。

夫妻同心,日子越過越紅火,哪知搬進蔚湖山莊的第二年,突如其來的車禍將平順的家攪得天翻地覆。

傅容庭當場喪命,懷中護著渾身是血的傅佑,後座的傅予坐在安全座椅上,僥倖逃過一劫。從那之後,傅佑的魂彷彿跟著母親離開,不再開口說話,每日只會怔怔地望著窗外。

餘致偉消沉一段時間後,在附近寺廟裡求大師給兄妹倆改了名,沉心打拼事業,直至將雲陽做成行業著名品牌,甚至有媒體調查稱,每五人中便有一人穿的是雲陽旗下品牌的內衣,當然也包括保暖內衣,可見其市場佔有率之高。

除了老本行,雲陽近年來在母嬰用品,紡織服裝上均有涉獵,餘致偉還能打拼幾年,可事業終歸是要交到孩子手上,因而,他管傅未遙管得很嚴。

“最近在公司怎麼樣?”

傅未遙一向報喜不報憂,“挺好的。”

公司上下並不知道她是老闆的親生女兒,不相關的部門還好,相關部門尤其是她實習的市場部,個個難搞,一個實習生當兩個用,這倒也不難應付。只是深諳真相的總監,總是佈置各項刁鑽任務,絕對是有老爸的授意,她哪裡好推脫。

工作堆積如山,學校公司兩頭跑,下班後回到家還要上老爸安排的私人授課。

整個人忙到頭禿失眠,壓力山大。

餘致偉頷首:“先在市場部幹著,明年再去採購。”

與其交給職業經理人,他還是希望自家女兒能獨當一面,成為一個合格的接班人。

“嗯。”傅未遙不敢喊累,只得默默給自己打氣。

其實,她有時候真的希望哥哥能出來幫她分擔一些,兄妹倆共同將父母打拼來的家業守住,可傅未遠像是蚌殼裡的珍珠,倔強地獨守在那小片畫室中發光發熱,對外界的一切都毫無興趣。



嘉華酒店坐落在市中心,一線江景盡覽無餘,程硯洲地鐵坐到附近下車,無心賞景,木然地行走在人行道上,期間無心撞著叄回樹。

前臺電話撥進,沒多久,在經理波瀾不驚的目光洗禮之下,他從大廳一路往上來到門前,空氣中夾雜著濃得散不開的香氣,如催命符般附著在身側,他嫌惡地皺眉,叩響門扉。

溫鬱奶香撲鼻,會客廳的茶几上,剩下半杯牛奶,騰騰散發熱氣。

傅未遙將筆記本鎖好,趿著拖鞋撲回柔軟床榻,她拉下眼罩,全身心地投入睡眠。

意識清醒得不能再清醒,她高聲喊道:“怎麼不進來?”

端坐在會客廳的程硯洲後背一僵,拖著沉重的步伐來到昏暗臥室,儘管自我厭棄的情緒到達頂峰,他仍遵守約定:“體檢報告只有電子檔,要發你嗎?”

“我看看。”

趁她俯身之時,程硯洲謹慎地拉開距離,將手機丟在雪白床單之上。

“ok,”她一目十行,確認無誤後點頭:“去洗澡。”

臨行前,他躲在宿舍浴室紓解過,為的是今晚,她能看在自己的“無能”上放他一馬。

他洗得很慢,故意在拖時間,等到從浴室出來之後,幻想中她早已入睡的場景沒有出現。

傅未遙衣著整齊,盤腿坐在床邊的表情有點呆滯,見他出來,渙散的雙眸聚焦重新迴歸,她雙手托腮:“我呢,很好相處,唯獨一點,睡著之後,哪怕是天塌下來你也不能發出一丁點聲響,明白嗎?”

他垂眸:“嗯。”

“緊張?”

程硯洲搖頭,語氣公事公辦:“現在開始嗎?晚上我還要回宿舍。”

傅未遙饒有興致地挑眉:“哦,你那麼快呀?”

對於她的調侃,他置若罔聞,木著臉,攏著浴巾一言不發,髮梢兩叄滴水珠落入地毯,很快消失不見。

“程硯洲,”傅未遙展顏,說出的話卻冰冷無情:“你在跟誰擺臉色?除了阮明珠,沒人治得了你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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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打鬧



藥片在杯中沉浮,被迫張口,泛著苦味的酒液灌入嗓眼,惡魔高高在上,俯視著意識混亂的他。

程硯洲面色蒼白,問:“你也要下藥嗎?”

這倒提醒了傅未遙,溫蘊送來兩瓶褪黑素,據說十分有效,現下藥瓶放在包裡,鎖在衣帽間中,她得提前吃下,等它起效。

說做便做,她支起腿,忽然,朝他伸出手。

程硯洲不解,傅未遙晃晃手腕:“拉我一把。”

鬼使神差地,他握住她柔嫩手心,用力一拽。此刻,場景同記憶重迭,是她從天而降救他於危難之中,思及此,程硯洲語氣稍軟:“你要幹什麼?”

傅未遙沒好氣:“去拿藥,毒翻你!”

話音剛落,程硯洲觸電般鬆開手,傅未遙久坐腿軟,本來全靠他的手臂支撐,驟然重心不穩,她身子一滑隨即往前倒去。

縱然地毯柔軟,一頭扎地上也不是開玩笑的。

傅未遙來不及斥罵,想方設法地自救,膝蓋抵在彈性極佳的床墊之上,她揮著手臂,試圖抓住床沿。

意料中的摔倒沒有到來,程硯洲良心未泯,在最後關頭扳住她的肩膀。

額頭撞在他硬邦邦的胸膛,傅未遙吃痛,惡狠狠地仰起頭,瞪他:“程硯洲!”

懷中女孩光潔的額頭上,淡紅印記格外矚目,待她坐穩後,程硯洲往後一退,道歉來得很快,“我不是有意的。”

“你要是有意的還得了。”

視線朝下,那晚的驚鴻一瞥掩在質地稍硬的華夫格浴袍中,他越後退越勾起她綿綿不斷的好奇心,褪黑素早已忘到九霄雲外,傅未遙勾起腳尖,撥開合攏的浴袍下襬。

“軟的。”她如實描述。

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程硯洲顧不得廉恥,“我……不太行。”

“不太行?怎麼會?”先前明明那麼大一團呢。

他咬緊牙關,口不擇言地編織謊言:“天生的。”

傅未遙的回答超出想象。

“原來是個銀樣蠟槍頭。”說不失望是假的,她渾不在意地收回腳:“還能怎麼辦?湊合用唄。”

他只是她眾多策略中的一環,能治好她的失眠固然好,治不好,還有云老師保底。說不定,下週約見的心理醫生醫術高明直接藥到病除。

到那時,管你行不行呢。

她坐在床沿,細白小腿輕晃,衝他招手:“過來。”

明明沒有吃藥,喉嚨裡卻湧上一股異物感,像是卡著一塊不上不下的藥片,梗得心口發疼。幸好臨行前的紓解仍有效,身下巋然不動猶如一潭死水。

他慶幸,至少不會是在今晚。

掌心很涼,積著薄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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