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女神的幫助下,我成立了理想中的後宮】(第三卷61-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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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6


  身懷八岐邪神大人的災厄之力,如果她離開神社太久,是會讓力量變得不穩定的——

  而如果力量的維繫連結變弱的話,最有可能的後果就是力量暴走。

  神代蒼介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東日本大地震的慘劇。

  「以她的個性,絕對無法主動做出那樣的事......」

  也就是說......

  神代蒼介,腦中有了某個很恐怖的猜想。

  「暴虐魔帝」,來神代家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單純只是為了殺幾個人,立威?

  不,不會有那個強者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既然是這樣的話......

  「立刻調出昨天神戶市所有的監控!特別是神社周圍的,快!」

  神代蒼介焦急地向下屬喊道。

  明明八岐邪神的災厄之力已經在神社的結界下與神代淺音的身體契合了十年有餘,就到了最後「神召儀式」的環節了,卻偏偏在這個時候出岔子,讓神代蒼介心煩意亂。

  ......

  「蒼介大人,這是技術人員調出來的、昨天的監控影像。」

  「給我看看!」

  坐在自己書房用手搔著腦袋的神代蒼介,眉頭凝重至極的同時,接過了下屬遞給他的筆記型電腦。

  把筆記型電腦擺在面前,在下屬的說明下點開技術人員整理好的影片檔案。

  影片檔案按照時間排序,最開始的影片檔案是神社旁邊的公路攝像頭拍到的畫面,一輛黑色的轎車駛入高速路。

  隨後,到自動播放到下一個影片檔案,也是關於這輛車的行蹤拍攝。

  神代蒼介隱隱猜出了這輛車裡面有誰,但他那有著幾絲血絲的眼睛裡明顯是不敢置信。

  直到一個加油站的監控攝像頭畫面內,拍到黑髮褐瞳的男子從車內下來,給車加油後,神代蒼介的呼吸一窒。

  「『暴虐魔帝』......」

  不,不僅僅是「暴虐魔帝」。

  放大攝像頭的畫面,經過專業人員的處理後,畫面變得清晰。

  攝像頭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暴虐魔帝」開啟的駕駛座車門內的一部分場景。

  雖然沒有拍到正臉,但是後座的穿著巫女服的身姿和垂到車座上的褐色長髮已經說明了事實。

  「暴虐魔帝」竟然把神代淺音拐走了!

  而且,看監控顯示的時間,竟然還是在神代本家遭到「暴虐魔帝」的入侵之前幾個小時!!

  眼看演變成了最麻煩的事態,神代蒼介頓時變得六神無主。

  能夠對抗「暴虐魔帝」那種規格的存在,說實話,整個亞洲都不一定找得出來。

  就算拿行蹤已不明許久的「鱷龍帝」來與之比較,「鱷龍帝」也不一定能夠在「暴虐魔帝」那轟向大地的黑色巨手「滅世」下撐過幾回。

  畢竟,光是一次「滅世」的威力,就超越了常規意義上的戰略導彈——東京市的一隅化為完完全全地為之化為廢墟。

  第六十四話 神代家的秘辛

  ......

  「是麼......發生了那樣的事麼。」

  「為什麼,父親大人您能夠那麼鎮靜?」

  找不到解決辦法的神代蒼介只好把一切的事情都通知了他的父親——神代當任家主。

  「呼......說實話,聽到這樣的事情,我也很震驚。不過,只是『暴虐魔帝』的話並不能夠對我們的計劃產生影響。」

  「您的意思是......?」

  「說起來,我還沒有和你說過吧,蒼介。八岐大人預料到了可能淺音她可能會做出抵抗,或者會有這樣的事態發生,所以已經為此做好了防備措施。」

  「防備措施?」

  「嗯。隨著八岐大人的力量和淺音的身體越發契合,現在的八岐大人,已經能夠暫時把意識降臨到淺音的身體,使用八岐大人自身不完全的力量。」

  「還有這樣的事......」

  「正是如此。所以不必擔心,蒼介。只要我們再做一次『祈禱』儀式的話,八岐大人就會回應我們的。」

  「可、可是,如果要完成『祈禱』儀式的話......」

  「放心。那點程度的處子血,憑藉我們神代家的力量,還是足以收集到的。」

  電話的另一頭,傳來了中年男人低沉而果決的聲音。

  神代蒼介,因此沉默了下來。

  「既然如此,拜託你了,父親大人。」

  「啊啊。蒼介,你作為家主的繼承人,還是遠遠不夠成熟呢。」

  ......

  當天,神代家透過各種渠道——或是黑市人口買賣、或是偽裝成人販綁架,以各種方式得來了十幾名未經人事的妙齡少女。

  神代家古老的儀式,向邪神的「祈禱」,可以透過處子之血召喚邪神的意志,並與其溝通。

  其代價是,十幾人份的處子血,刻畫而出的陰陽法陣。

  隨著圓周形密室內被捆綁而跪,圍成一圈、一臉驚恐神色的少女們,在淚光中被穿著神官服飾的神代家族員們用利刃奪去了最寶貴的地方,血液順著刀柄流下,填滿密室地面上淺淺的法陣凹槽時,地面散發出了紅黑色的、詭異的耀光。

  邪惡、詭譎。這彷彿邪教儀式一樣的場面,誰也想不到,竟然是具有神官與巫女這等神聖傳承的神代家會做出來的行徑。

  事實上,神代家之所以能夠獲得在御三家中穩坐一席的地位,靠著的正是他們那著實與「正道」無法聯絡在一起的力量獲得方式。

  與惡魔簽訂契約,永遠比努力獲得神明的認可要快得多。

  所以神代家的先代為了在短期內最大限度地壯大自身的實力,選擇了信奉邪神——日本神話中的八岐邪神,就是他們信奉並且獲得力量的物件。

  傳說中,神明依靠凡人的香火而壯大自身的力量,與此同時作為回饋,神明會將自己的力量分給凡人,這可以說是某種程度上的互利互惠。

  然而,並不是所有的「神明」都能夠回應凡人的祈禱。

  諸如古希臘神話中的諸神,以及中國古代神話中的大部分神明,都是廣為流傳的文學作品虛構出來的神,就算有為其供應的香火,也沒有承接這些香火的真正神明。而就算有哪些神明真正存在,也遠不像神話描述中的那樣神通廣大,其中甚至連S級能力者的強度都達不到的神明皆有。

  可八岐邪神卻不同。

  自從神代家的先代成功地召喚出了「八岐大蛇」的意志以後,八岐大蛇就有意識地向神代家索取「貢品」,與此同時,在古代,它就展現出了超越人理所能理解的力量。

  「災厄之力」。

  那是能夠瞬間毀滅一個國家、能夠左右一方土地天空的百年陰晴的力量。

  製造海嘯、颶風、地震,驚起大自然波瀾的力量。

  神代家的族人為之痴狂,也迄今為止,每一代的神代家,都要從當地選出貌美而未經人事的年輕女子參與慣例的祭祀。

  現世後的八岐邪神,會判斷這些女子的「資質」,如果不合格的話,就會被淘汰,被當場奪去處子血當做祭品。

  然而從古迄今,都沒有任何一個女子能夠擁有讓八岐邪神認可的「資質」,因此每次的祭祀,意義都只是相當於召集處女向八岐邪神獻出貞潔罷了。

  這樣的情況,卻在神代家的這一代改變了。

  神代淺音,原本並不是向八岐邪神獻出貞潔的祭品,而是作為參與祭祀的神代家的一員,可這樣的她,竟然引動了八岐邪神近百年來從未有過的現世,以及,對其資質的認可。

  八岐邪神的目的,是透過資質與之適配的少女,降臨人世,成為主宰世間的存在。

  世界上有著「天叢雲劍」,卻沒有須佐之男,只要八岐邪神成功地降臨在地球,必然能夠憑藉其無上之力成為世間至高無上的神明吧——而神代家作為日後八岐邪神的代表家族,定能在世界中佔據主導性質的話語權。

  因此,神代家就聽從了八岐邪神的神旨,把「神召儀式」的準備,從十餘年前就提上了日程。

  先代傳承至今的使命,必須要在這一代發揚光大——抱持這一點想法的神代家當任家主,站在「家族大義」的一方,犧牲了自己的女兒,作為八岐邪神日後降臨世間的「容器」。

  而他也從歷任家主的傳承中得知,八岐邪神,擁有不完全附體力量波長與其相近的少女的能力。

  雖只是暫時地操控其身體,並不能夠真正地「奪舍」,卻也是不得了的一種神賜。

  畢竟,附體之後,八岐邪神的力量就能夠展現得十之七八,其全盛的實力,至少有七成可以被使用——核彈爆發的七成,也遠遠地超越了戰略導彈;能毀滅無數座城市的力量,就算百分之七十也依舊能夠毀滅無數座城市;無窮大乘以大於零且小於一的常數,其結果依舊是無窮大。

  第六十五話 夜談

  「吾之眷屬喔,召喚吾所為何事?」

  地面上有著用處女血刻畫著的法陣的密室中央,伴隨著血紅色的光芒,逐漸浮現了八頭魔蛇的身影。

  雖然只是縮小了許多倍的投影,但那副身姿,依舊擁有碾壓山嶽、震撼蒼穹的恐怖氣勢。

  八個腦袋上,那黃金一樣的冷血獸眸,齊齊漠然地俯視跪在密室角落,神情狂熱的中年男子。

  「八岐大人,恕在下無能......『神召儀式』,產生了我們無法控制的變故。」

  ......

  「哼,『暴虐魔帝』......何方鼠輩膽敢妄自尊稱帝?看來,吾必須得久違地讓世人回憶起被神支配的恐懼了。」

  聽完中年男子語氣恭敬的陳述,八頭的魔蛇,最中央的蛇首吐出紫黑色的霧氣,金瞳裡閃過冰冷而銳利的光。

  「正好,吾也得提前試試那吾在凡間的『容器』是否好用......嘶嘶......」

  足以令耳膜狂震的宏偉之音在密室內迴盪,聲音中,惡意漸濃。

  ......

  ......

  「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你這傢伙。」

  我提杯輕酌一口日本酒,深感意外地看著地面上有著榻榻米的日式包間內,隔著盛放日料的矮桌跪坐在我對面的J。

  「庫庫庫,世間巧合無奇不有。這裡正是吾等在京都的據點。」

  「太離譜了,為什麼偏偏是一家老牌歌舞伎廳......」

  「呼姆,正如封辰閣下意料之外,警視廳的搜查官根本無法預料到吾等的據點竟然在多年前便準備好了——庫庫庫......不過,吾倒也為封辰閣下的到來感到十分驚喜,省了吾派人去聯絡的功夫。」

  J頗為自豪地雙手環胸。

  盤腿而坐的我,眉頭輕揚,飲下滿杯的日本酒後,又給自己添了一杯。

  「說起來,明天就是『決戰』了。J,你對『天叢雲劍』有多少了解?」

  「封辰閣下,果然對此物感興趣?」

  「啊啊,出於好奇心——事實上,這東西對我來說應該沒什麼作用。」

  「嚯......原來如此,封辰閣下,意思是,你已經......」

  「沒錯。」

  我稍微眯起了眼睛,嘴角的弧度漸濃。

  「這個世界上,應該已經沒有能夠威脅到我的東西了——哪怕是核彈。」

  J聽完,身軀一抖,放在桌面上的雙手,手掌上翻,仰起面具向天:

  「這、這是何等的——」

  「但是。」

  「唔?」

  「經過近距離的接觸,我發現,神代淺音體內的力量,並不比現在的我,要弱。」

  「......!」

  「就當是給『組織』的情報共享吧。神代淺音,早已超越了『超S』級能力者的水準。十年前東日本大地震的時候,我估計她的力量還沒有成長完全,現在的她......不出意料的話,足以引發危及整個日本的天災。」

  我若無其事地晃著手中的酒杯,雙眼凝視地上榻榻米之間銜接處的縫隙,如此說道。

  J理所當然地在聽到我的陳述後又抱著腦袋瘋癲發病了。

  事實上,我的說法有些誇大。淺音目前擁有的力量,還不足以造成危及整個日本的天災,但如果那個八岐邪神的力量能夠在她的身上顯現出十之七八,全力釋放之下,讓日本沉沒也不是不可能。

  要和那樣的存在戰鬥,我這邊不把自己的力量變強是不行的。

  因此,明天的「決戰」是一個關鍵點。如果我能夠把除了「組織」以外的所有能力者的生命力吸收,自身的強度應該可以一次性增幅十倍。

  十倍強度的我,再一次釋放黑炎巨手,把整個京都的地勢拍下海平面,不難。

  「......事情說完了,現在來講講我的決定吧。J,我希望明天『組織』不要介入『決戰』。」

  我把酒杯放下,小臂支撐在桌子的邊沿,微微彎腰,語氣比剛才要顯得重了一些。

  矮桌中央位於我們兩人之間的熱鍋,濃湯正翻動沸騰。

  「呼姆,為何?」

  J的動作凝滯了,他抱著腦袋的手放下來,搭在膝蓋兩側,說話的聲音出奇地正常了許多。

  他意識到我接下來要說的,很關鍵。

  「......我會殺光十幾公里內的所有人。屆時我的力量是完全釋放的,沒有辦法再甄別敵我——如果有不幸運的傢伙正好被我的力量波及的話我可顧不來。」

  J似乎為我的決定而驚詫了一下,隨後他做出思考狀,雙手環起胸。

  「......封辰閣下,吾是該把這句話理解成宣告,還是商量好呢?」

  「呵......當然是宣告。」

  說著,我拾起筷子,用它們夾起矮桌上的生魚片,放入嘴中品嚐。

  「呼姆......」

  J像是陷入了沉思。

  「躺贏不好麼?非要用什麼計策。J,雖然我很不想跟你這樣的傢伙談得那麼深入......」

  咀嚼完生魚片,如此說道的同時,我在桌上放下筷子,扶著膝蓋從榻榻米上站起來,緩步走到房間的窗邊,雙手插進褲兜。

  「但我還是告訴你吧。任何的謀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都和白紙沒有什麼區別,一碰就破。」

  抬頭望著窗外的夜色,我的氣勢此刻一定猶若霸者吧。

  「你之所以能夠在日本順利佈局至今,無非是沒有被像我一樣的存在盯上而已。被我記住了長相的傢伙,不論怎麼躲藏,只要還在日本,他的小命都不可能會是他自己的。」

  這句話是真話。如今的我,精神力的擴充套件範圍可以覆蓋一個省,如果再施展「超域檢索」的話,我能夠探查的範圍甚至能夠涵蓋過本州、九州和四國島以及周遭的海域,整個日本的一切在我的精神力底下都將無處遁形。

  「所以,你的決定是?」

  背對著月色,我轉回身望向J,帶著狂妄笑意的神色肆意而自負,宛若一統天下的絕世暴君。

  「斯哈、斯哈......」

  「......?」

  「強者......這就是真正的強者!封辰閣下,喔噢噢,要boki了——」

  「......你媽的。」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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