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奶】(46-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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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7

上要去做黑工,每天都很透支,有次直接倒在了飯店後廚,被人發現的時候小小的身子大半都泡在沾著油腥的洗碗水裡。

  後廚的洗碗阿姨偷懶回來,見狀嚇了一跳,急忙把她抱起來沿著後門送了出去,放在了一個牆邊的死角。

  這種地方人命是最不值錢的,尤其是這種來打黑工的小孩,貪玩跑出去死在哪裡了也很正常。

  易真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穿著單薄的溼衣服在水泥地上睡了一晚,她睜眼就感覺頭暈目眩,昏沉得厲害,連呼吸都是滾燙的,但她顧不上思考發生了什麼事情,艱難地站起來就往家趕。

  她一晚上沒回去,易轍不知道會擔心成什麼樣。

  到家時,狹小的樓道里擠滿了人,易真從他們口中捕捉到了“兩個小孩”“可憐”“媽媽死了”等字眼,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混沌的精神突然清醒了些,擠開人群就往上跑。

  破敗的小屋子裡擠滿了人,她看見多日不見的易華先被幾個男人踩著背壓在地上,邊哭邊喊著:“我老婆都死了,你們還是不是人,好歹要給我時間把她葬了吧!”

  易真臉上已經燒紅一片,呼呼地喘著氣,對胳膊詭異地扭著弧度的爸爸毫不關心,視線掃到躺在角落裡的一個小身影時,才目眥欲裂地撲了過去。

  易轍嘴邊掛著血跡,衣服上也有不少血,就這麼生死不知地躺著,易真胡亂地摸著他的臉和手。

  冷的,全都是冰冷的。

  她哭得撕心裂肺,甚至於已經完全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只知道自己張著嘴,易轍的臉上濺了很多淚珠子。

  “別死,別死……”

  她想把弟弟抱起來,但是發著高燒的身體根本沒有力氣,易轍只離地了短短的距離就狼狽地摔了下去,易真又連忙抱住他,魔怔似的連聲說著對不起。

  易轍痛的悶哼了一聲,悠悠轉醒,耳朵裡嗡嗡作響,視線也模糊不清,只能勉強辨認出易真的臉,看出了她在哭。

  他還記得昨晚姐姐一直沒回家,他等不及想出門去找,卻碰見了易華先回來,在家裡亂髮脾氣,把他打了一頓不說,還想進他跟易真的房間翻錢,他抵不過成年男人的手勁,被他一巴掌扇倒,又掙扎著撲過去的時候,徹底惹惱了男人,被卡著脖子拖到客廳。

  他拼命地反抗,一頓混亂之後只記得胸口劇痛,被易華先一腳踹飛了出去,五臟六腑都彷彿在一瞬間移位的巨大痛楚讓他當場就吐血昏迷了過去。

  剛剛易真意外的那一摔,才總算讓他有了點意識。

  他努力想做一個微笑的表情,顫巍巍地衝易真攤開掌心,那裡躺著一枚淡粉色髮卡,上面鑲滿了亮晶晶的水鑽,但由於沾了血,粉鑽變得有些瘮人。

  二十塊錢的小東西,他給同學代寫作業忙活了好幾天才賺到,易華先闖進房間的時候,他首先把髮卡藏了起來。

  這是送給姐姐的東西,不能弄壞了。

  易真怔怔地看了髮卡半晌,突然又哭又笑,她把帶血的小飾品夾在亂糟糟的頭髮上,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小臉,問他好不好看。

  易轍已經做不出動作,只眨了眨眼。

  好看。

  他的姐姐是最好看的。

  易真將他小心平放在地上,回身衝著那群人的領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跪了下來,砰砰磕了幾個響頭。

  “求你救救我弟弟,欠的錢我會想辦法還你的,求你救救他!”

  她害怕得整個人都在發抖,但依然在不停地磕著頭,沒兩下地上就印出了血跡。

  門口擠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議論聲也越來越大,一個手下看了眼易真的身體,衝刀疤男挑了挑眉,“老大?”

  刀疤男也瞥了跪伏在他身前的小少女一眼,“我對這種瘦猴不感興趣。”

  空氣裡還隱隱有著屍體的腐臭味,得虧是冬天,溫度再高些的話這地方根本就沒法呆了。

  他洩憤似的在易華先被折斷的手臂上踹了一腳,在對方痛苦的嚎叫聲裡,皺著眉點了幾個人。

  “你,送這倆小孩去醫院,你們,留這兒把事處理好。”

  “是。”

  易真被人拽上車的時候,整個人像被冷汗水洗過一遍似的,她緊緊地攥著易轍的手,咬著舌尖逼自己清醒,直到聞到醫院刺鼻的消毒水味,才支撐不住徹底昏迷過去。

  秦絹的後事料理地很倉促,不過好歹也算體面,易華先被那些人帶走了,半個月後才被放回來,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但是他意外地正常了一段時間,把家裡收拾一新,找了份工作,努力還錢,還經常給大病初癒的易轍燉骨頭湯喝,不過好景不長,當他再一次發病的時候,姐弟倆都沒有意外。

  以前一直都是這麼過的,不過是回到原點而已。

  就這麼一直到易華先死的那天。

  那一天,易真久違地留意到天是藍的,花是有顏色的,陽光也有種好聞的乾燥的味道。

  她本來以為自己已經麻木,那一刻才知道,原來她一直渴望從原生家庭的黑暗中逃離出來。

  其實小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家庭對她來說是很美好的,直到易華先在秦絹孕期出軌,跟個不知道哪來的富婆鬼混了一段時間,回來要跟她離婚,鬧得人盡皆知。

  秦絹噁心透頂,兩人當面吵電話吵,鬧了無數次。

  臨近生產,秦絹想打胎都不可能,對丈夫的恨意就這麼遷移到了未出生的孩子身上,後來她難產落下了一身病根,也無力再折騰離婚的事情,好像就要這麼拖著噁心易華先一樣。

  易華先被富婆甩了的那天,易真聽見秦絹在房間裡大笑了幾聲,笑著笑著就哭了起來。

  易真不知道婚姻究竟會帶來什麼,但想起秦絹和易華先的結局,想起她和易轍暗無天日的童年,她突然對和白成斌的約會產生了一點恐懼。

  但宋婷和李小娟不會給她機會傷懷,她在後面躲了沒多久,就又被拽到了前面。

  今天工作日,店裡生意一般般,易真直接被推出櫃檯,坐到了白成斌對面。

  兩位“媒婆”嬉笑著走了,白成斌無辜地衝她笑笑了,“對不起,打擾你工作了,我下午沒什麼事才想著早點來等你的。”

  他把桌子上的花捧給她,“送你,就當是你陪我看電影的謝禮。”

  他理由都找好了,易真也不知道怎麼再推辭,彆扭著接過了花,“謝謝。”

  這是一捧繡球花,旁邊有易真叫不上名字小花點綴,包裝得很有質感,易真只在電視裡看見過。

  不過她沒有欣賞這種嬌貴事物的能力,拿在手上反而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白成斌一直在觀察著她的表情,適時解圍道:“不喜歡的話丟掉也行,不用給我面子,真的。”

  易真下意識道:“這怎麼行,花了錢買的。”

  說完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整天把錢掛在嘴邊好像顯得很庸俗。

  白成斌朗聲笑起來,眼睛裡亮晶晶的,說話也不再顧忌,“沒事兒,買來是想討你喜歡的,如果你不想要那這花就毫無意義。”

  易真有些害臊,但更多的是不知道怎麼應對的尷尬,她“噌”一下站了起來,在白成斌驚訝的視線裡支吾著說了句“我先去幹活了”就跑了。

  白成斌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摸著下巴笑了笑。

  即便易真再想逃避,下班時間還是到了。

  電影七點多開場,白成斌先帶她去了一家西餐廳,易真穿著一身舊舊的黑色棉襖,下身是洗得泛白的牛仔褲和鞋帶都起毛了的球鞋,與這個高檔的地方格格不入。

  她坐如針氈,總覺得周圍的人都在看她,白成斌則全程遊刃有餘,還寬慰她讓她放鬆。

  易真見他熟練地跟服務生交流,還夾雜著她根本聽不懂的英文單詞,而她只能木頭似的僵坐著,顯得更窘迫了。

  這種尷尬在服務生點完餐掃了她一眼後達到了最高點,那輕飄飄的一眼好像把易真從頭到腳都蔑視了一遍,讓她覺得自己根本就不配坐在這裡。

  “那個……”服務生走後,她艱難地開口,“我們可以換個地方吃飯嗎?”

  “怎麼了?”白成斌發現了她的表情,“這裡的鵝肝很不錯,我早就想帶你來嚐嚐了,還有牛排,你應該沒吃過吧,今天好好嘗一嘗。”

  他興致勃勃,易真沒法再掃他的興,在十二萬分的煎熬裡吃完了這頓飯,根本沒嚐出來所謂的鵝肝牛排是什麼味道,只記得自己拿著刀叉彷彿第一次使用雙手的迷茫,和試探著提出有沒有筷子時白成斌臉上的錯愕。

  至於之後的電影,她也沒什麼心情再看了,散場時白成斌看著她怏怏的神情,一轉身擋在了她面前。

  “小真,對不起。”

  易真沒顧得上他突然變親密的稱呼,驚訝道:“怎麼了?”

  白成斌一直是很開朗健談的,這會兒罕見的猶豫不決了起來,臉還有些紅。

  “我好像做錯了事。”

  他抿了抿唇,“我是想給你一個完美約會的,但是好像有點用力過猛了。”

  “我是想著女孩子可能比較喜歡這種的……唉……”

  “下次我們去吃你想吃的東西,做你想做的事,好不好?”

  他突然攤牌,打得易真措手不及,兩人大眼瞪小眼看了半天,白成斌首先笑了起來,大著膽子摸了摸她的頭,“說話呀,傻啦?”

  “之……之後再說吧。”易真避開他的觸碰,含糊道。

  “好。”白成斌表情沒什麼變化,退到她身邊跟她並行,“有點晚了,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送我到奶茶店就好,我的車還停在那裡。”

  白成斌沒再強求,在奶茶店門口將她放下的時候囑咐了一句騎車小心,到家跟他說一聲。

  易真應了,白成斌打著大燈給她照明,直到她騎遠了才自行離開。

  到家時才十點多,易真已經想好了應對的說辭,飯館的事情是瞞不住易轍的,她只要說是奶茶店晚班的那個女孩頂班的就沒問題。

  要對易轍撒謊,她在腦海裡演練了無數次,才打開了門。

  易轍正靠在床頭看書,易真發現他臉色有點白,額頭上出了不少汗。

  “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上床了?是不是頭又暈了?”

  易真坐到床邊摸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燒。

  “沒有,可能有點感冒吧,看會書想早點睡了。”易轍笑了笑,“姐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早?”

  易真在心裡暗暗呼了口氣,把提前準備好的答案說了,易轍毫不懷疑,又閒聊了兩句就放下書躺下去了。

  “姐,你今晚把那床被子抱過來睡吧,我怕傳染你。”

  “好。”易真給他掖了掖被角,守著他睡了一會兒才輕輕地起身,拿起東西去外面挑皮了。

  聽到關門聲,易轍才緩緩舒出一口氣,因疼痛而握緊的掌心已滿是冷汗。

  不過比起術後的疼痛,他的精神卻是無比的亢奮。

  這下,就不會再有任何風險了。

  第49章 端倪

  易真第二天醒的早,被易轍抱著睡習慣了,恢復到一人一個被筒她居然有些失眠。

  易轍難得沒坐在書桌前,而是和昨晚一樣靠坐在床頭,腿上用書墊了張卷子在寫寫畫畫,易真沒好意思看他,自顧自起床洗漱了。

  今天早飯是白粥,她下樓買了點包子饅頭,放在小飯桌上熱氣騰騰的。

  易轍在衛生間洗漱,水聲嘩嘩響了很久才停,易真瞥見他腳步虛浮地走出來的樣子,不禁皺起了眉,“小轍,是不是感冒嚴重了,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可能是有一點發燒。”易轍抄了抄額前的頭髮,慢吞吞走過來在桌前坐下了,“沒事,我待會給老班請個假,上午再睡一下。”

  易真掌心在他額頭按了一會兒,是有點鑽手心的熱,但是不嚴重。

  “我等下出去買點感冒藥,你吃了再睡。”

  “嗯。”

  易轍扒拉了兩口就吃不下了,連帶著易真也著急地沒什麼胃口,再次勸說他去醫院失敗後,只好匆匆出去買了藥回來。

  易轍吃了藥後給班主任發了個資訊就睡下了,手伸在外面握著易真的手,這是他小時候的習慣,生病了就喜歡貼著姐姐,要麼靠在她身上,要麼牽著她的手。

  易真又心軟又難受,就這麼靜靜地陪著他,直到出門上班了才鬆開。

  這場感冒說不嚴重,但也拖拖拉拉折騰了一個多星期,因為這個還推遲了高天陽和梁瑾來家裡做客的計劃。

  而易真這邊不知道是不是撒謊的現世報,那之後第二天就被晚班的同事拜託頂了兩天的班。

  這小姑娘是附近民大的學生,比易真小一歲,人很乾練老成,之前也是在白班輪班的,後面因為學校的課就成了晚班專業戶,易真受了她不少幫襯,被人求到面前了也不好推脫,只能應下。

  這下一來,倒是穩穩填上了飯館休息的空缺,簡直巧合到沒話說。

  易真每天要忙工作,還掛心著易轍,偶爾還要應對一下白成斌,堪稱是一個頭三個大。

  不過其餘兩個跟易轍比起來都不是事兒,弟弟感冒痊癒恢復精神後,易真感覺自己的狀態也回來了。

  這週週六總算是將易轍同學來家裡玩的事提上了日程。

  高天陽將他們四個人組了個群,每天晚上都要在群裡艾特易轍一遍問他什麼時候才能來玩,定下日期的時候,他高興的刷了好幾頁的屏,姐弟倆手機同時叮叮叮響了半天才停下。

  這可是第一次有易轍的同學來做客,易真前一天晚上就把家裡大掃除了一遍,當天又一早去買了一大堆菜,易轍蹲在那些花花綠綠的袋子前扒拉了幾下,粗略一數估計有七八個菜了。

  “姐,不用這麼麻煩,在外面隨便買點給他們吃也是一樣的。”

  “那怎麼行。”易真正在搗鼓著烤曲奇餅乾,“咱家雖然窮,但是待客之道還是要有的。”

  易轍不置可否地點頭,他其實對別人會怎麼樣沒興趣,只是不想易真太累而已。

  九十點鐘的時候高天陽和梁瑾到了,兩人第一次來這種擁擠的城中區,兜兜轉轉半天也沒找對路,最後還是易轍下去接的。

  一進門高天陽就咋呼起來:“我靠,好香!黃油曲奇的味道!”

  易真正把曲奇從烤箱裡拿出來,濃郁的甜香已經飄散開了,烤箱是她從跳蚤市場淘回來的,尺寸很小但也夠用。

  她有些手忙腳亂,顯然還不適應家裡來客人,微笑又有點僵硬地說了句“歡迎”。

  易轍“噗嗤”笑了一聲,被她瞪了一眼。

  高天陽和梁瑾拎了兩個果籃和好些禮盒,看著就是些很貴的東西,易真有些為難,連忙上前攔了攔。

  梁瑾笑道:“這些都是我爸朋友送的,家裡堆了好多呢,真真姐我還給你拿了一盒乳酪蛋糕,這可好吃了!”

  “對!都是不要錢的!你們儘管吃,不夠我再回家拿!”高天陽也緊跟著道。

  這倆演技一個賽一個地差,不過易真卻有些感動。

  高天陽笑嘻嘻地把東西放下了,拉著梁瑾在家裡到處轉悠著,他們沒有嫌棄這個破破爛爛的小屋子,反倒是興致勃勃地和易轍說說笑笑,讓易真懸了很久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她讓易轍把曲奇拿過去給他們吃,自己開始準備中午的餐食。

  已經有兩個鍋在一煮一燉了,電飯煲裡還煨著排骨湯,家裡的所有廚具都被呼叫了起來,這架勢像是要準備滿漢全席似的。

  高天陽和梁瑾趴在臥室的大窗戶邊向外看。

  城中村的樓距很小,在這頭幾乎能看見對面電視機的牌子,一幢幢一間間,像是在牆上嵌著無數個小籠子。

  而就是這樣一個擁擠的地方,卻生活著無數個在社會底層為生活打拼的人,沒有繁華都市的喧囂亮麗,卻也有著獨特的色彩。

  在兩人幼稚地和樓下一個三四歲的小孩揮手的時候,易轍進了廚房準備給易真打下手。

  “我自己弄就行了,你去陪同學玩吧……”

  “他們自己會玩,用不著我陪。”

  易轍拿過她手裡的刀,熟練地滾刀切著茄子,易真拍拍他的後腰,習慣性誇了一句:“小轍真厲害。”

  易轍嘴角翹了起來。

  “唉這小孩,長得跟我小時候真像,我還以為我穿越了呢。”高天陽感嘆著,一扭頭髮現梁瑾的注意力早不在樓下了,便也順著她轉身,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姐弟倆。

  “咋了,你看啥呢?”

  “你有沒有覺得,真真姐和小轍感情太好了?”

  梁瑾有些出神,在她的視線裡,易真和易轍手臂挨著手臂,不知道說了什麼,兩人相視一笑,氛圍很親暱,卻又有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這不是很正常嘛,易轍是真真姐一手帶大的,能不親嗎?”高天陽“嘶”了一聲,“也虧得是真真姐漂亮又溫柔,要換成我媽那樣的,能親才怪。”

  梁瑾翻了個白眼,決定不和這個一根筋探討高深的問題。

  她微微抿著嘴,思緒不自覺又飄遠了。

  就是因為感情太好,好像超過了某種界限,才有種讓人不安的感覺。

  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時,好想會形成一種天然的壁壘,無形中排斥其他人的靠近。

  從家長會那天她就感覺有些不對勁了,現在在家裡,這兩人散發出來的磁場更是毫不收斂,如果不是知道他們是姐弟,這狀態說是熱戀期的小情侶也不為過。

  她又看向那張大床上,闆闆正正的鋪著兩個被筒,顯然兩人晚上是睡一張床的。

  梁瑾頭一回對自己的認知有些茫然。

  這……真的正常麼?

  第50章 真相

  易真準備了六菜一湯,幾乎把小飯桌給放滿了,她看著剩下那一小塊空隙不順眼,再做一道菜也來不及了,便拉過易轍,小聲讓他去街口那家飯店再端個肉菜回來。

  易轍好笑地看著那豐盛的一桌,“真的夠了,姐,四個人哪吃得了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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