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生,然後撿到冷眼女魔頭】(1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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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08

  第十七章 遠山悽雪荒唐夢

  “鎮子被妖怪盯上了。”阿蓮又打了個噴嚏,堅持說道。

  “好好好,有妖怪。”我嘆口氣,抖開被子把她一圈圈裹起來。阿蓮感冒了,頗有些嚴重。我一開始意外,後來倒鬆了口氣——她究竟也是凡人之軀。一個會感冒的阿蓮比起殺人不眨眼、挨多少刀都死不掉的“鐵仙”沈延秋還是要親切些。

  “我不要!”阿蓮有些煩躁地踢蹬著,兩頰依舊潮紅。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掌心一片滾燙。

  “燒成這樣還鬧個什麼勁,你不比當初那麼強了。”我把粽子一樣的阿蓮摁在床上:“等我尋點湯藥來,反正妖怪都被你砍死了。”

  “那些狼只是試探,襲擊還會發生。這一帶自古就有妖害,鎮子裡的事搞不好就是它們弄的。”阿蓮從被子裡探出個腦袋。

  “妖獸都會變成人嗎?”我坐在床邊,想起在南境結識的魚龍。

  “看想不想。我們無仙可修,它們卻還有妖術,變化多端。”

  “最好一起送上門來,客棧裡可有不少省油的燈。”我撓撓腦袋:“你就老老實實躺著,我去找藥,順便看看能不能揪出昨晚找麻煩的傢伙。”

  阿蓮別過臉不吱聲。我便伸手到被子裡摸索,往她小腹裡封上內力——當然又捱了兩腳。想了想又摸出一枚還初藥塞進她掌心,這才放心離開。

  拾級而下,我略一抬眼,便看見人群中央懸掛的屍體,腳步頓時一滯。

  那人被懸在客棧一樓的大梁上,用的似乎是自己的腰帶——他的褲子一路滑落倒腳踝,兩條腿泛著青紫,屎尿和精液從胯間一直流到地上,大約是經歷冰冷的一夜,已經凍成骯髒不堪的一片。

  老捕頭爬上堆疊起來的兩張桌子,用手中短刀割斷腰帶。屍體“砰”一聲落到地上,看到死者身上的蒼藍布袍,我不禁“嘖”了一聲,繞過人群走向大廳一角。

  何狂坐在桌邊,面前只有一壺酒——大早上面對如此情景,夠嗆吃得下飯。我在他對面坐下:“沒想到竟有人敢對十方劍宗的弟子下手。”

  “他身上錢財俱在,兇手一不為財,二不藏屍,當真是囂張到了極點。”何狂慢慢喝著酒,一張老臉上半是唏噓半是玩味。

  “是十方劍宗自己發現的嗎?”掃一眼人群,陸平腰間挎著長劍,臉上沒有什麼表情。

  “沒錯。姓陸的早上第一個下樓,先行查了查才報的官。死期是在半夜,既然動手時連陸平都察覺不到,行兇之人一定實力非凡。”何狂感慨道。

  半夜?那多半是和我出門時錯開了。我揉揉酸脹的眼睛,隨聲附和道:“那姓陸的可要頭疼嘍。”

  “周公子昨夜沒睡好嗎?”小二正忙,何狂自己起身拿了個瓷碗倒上酒。

  “多謝。”我喝了一口:“昨夜賤內受了風寒,燒得不輕。”

  “哦?”何狂有些詫異,“令正內力不淺,還會風寒?”

  “南方來的,屬實沒見到過這般大雪。”我笑笑便站起身來:“先告辭了,還得給這婆娘抓藥。”

  “慢走。”何狂舉舉瓷碗。

  那邊,憤怒的劍宗弟子已經將小二摁在牆上:“你天天睡在樓下,竟連死了人都不知道?!”

  “大俠明鑑,小的睡覺一向死沉,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小二哭喪著臉,一旁的掌櫃雖然焦急,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夠了。”陸平看上去還留著腦子,用劍鞘拍落弟子的手腕:“你們全力配合宿大人查案,別的少摻和。”嘴上說著,他卻慢慢轉頭,視線掃過客棧內諸位閒客。在與他的目光接觸之前,我拉開木門,閃進風雪之中。

  藥鋪在鎮子東頭,郎中覺還沒睡夠,便被敲門的我吵醒,抓藥時沒什麼好臉色。阿蓮說他在這一帶頗有名氣,但看上去也不過是個尋常男人。好在他價格還算公道,我一時不想回客棧,便在藥鋪扯了一會兒皮,又討到個煎藥用的陶罐,這才溜達著往回走。

  不出所料,一樓的客人已經散盡,屍體也不知挪到了何處,只剩下小二苦著臉擦拭地板上的汙物。我打了個招呼便走上樓去,剛剛站到走廊上,便察覺大事不妙。

  陸平站在我和阿蓮的客房前,舉著手正要敲門。見我上前,頓時轉頭一笑:“公子貴姓?”

  “免貴,周段。”自知逃不過這一齣,我在心中嘆口氣,迎上前去。

  “周公子。我看您新近才用劍?”

  “是。”我低頭看看拎著陶罐的右手,握拳藏起食指上的繭。

  “公子大約發覺了,里正與我弟子之死,兇手並非同一人。”陸平放下敲門的手。

  “破案的事,應當由捕頭關心。我一介百姓,還是不摻和了。”我搖搖頭,依舊不粘鍋。

  “宿大人的確盡責,但畢竟年事已高。如今出了事,弟子們人心惶惶,我得留在客棧安他們的心,著實有些分身乏術。”陸平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周公子昨夜可是出去了?”

  “鎮子裡死了人,放心不下,便出去看看。”自知身法沒到瞞天過海的地步,我坦然道。

  “那令妹呢?”

  我猛然抬起頭來,一時沒有回答。面前的男人已不年輕,雖仍保有英挺的輪廓,卻對逐漸蔓延的白髮和皺紋無計可施。然而他長著一雙無比秀氣的眼睛,簡直清澈有如少年。若是誰能睜著這樣的眼睛撒謊,心思一定縝密到了人莫能及的地步。

  “她先行一步,我放心不下,便尾隨而出。”已經引起注意,再繞圈子也無濟於事,我索性實話實說。

  “原來如此。”陸平點點頭:“閣下不必擔心,如今鎮上人手不足,只望和公子交個朋友,若是兇手伺機而動,我們也好相互照應。”

  “這是自然。”我滿口答應,伸手將門推開一線。見了送客的架勢,陸平輕輕點頭,便向後退去。

  正要轉身,卻聽到他忽然開口:“孫有光是在十方劍宗長大的。”不理會我的目光,陸平自顧自說道:“他六歲練劍,十七歲入內門。劍術算不上精彩絕豔,卻也是多年心血。有光本該為國為民效力,沒想到枉死此地。”他對上我的視線:“無論兇手是誰,敢對我的弟子下手,便只剩死路一條了。”

  “劍宗早已歸化朝廷,還敢說這種話麼?”

  “我們從江湖中來,總歸有江湖的辦法。”陸平低聲笑了:“公子小心,告辭了。”

  我凝視著這個男人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走廊盡頭,才邁步踏進客房。

  阿蓮依舊躺在床上,裹著亂糟糟的被子。知道她感知過人,我沒說什麼,把藥和陶罐一併放到桌上。

  “夜裡挑釁你的人,會是陸平嗎?”阿蓮從被子裡伸出白皙的手臂,把還初藥丟回我手裡。

  “不像。”我一邊說著,把那顆珍貴的藥丸小心翼翼收好,“體型對不太上。哦,客棧裡死人了,是十方劍宗的弟子,死在我們出門的時候。”

  “怪不得陸平找你說那些。”

  “殺死里正之人、殺死劍宗弟子之人、昨夜的偷襲者,被製造的雪崩,驟然出現的群狼。”我點燃火爐,開始煮藥:“事情越來越頭疼了,我覺得答應陸平沒什麼問題,只是要小心你的身份——你正好養病。”

  蓋上蓋子,我扭頭看著阿蓮。她兩頰依舊發紅,大約是出了些汗,髮絲黏在鬢角和眉間:“你師父……”

  “不必指望她了。”阿蓮的聲音聽來乾澀,“那術法或許我這一生只能承受一次。”

  “那當初被葉紅英夫婦伏擊的時候,她為何不出手?”我起身端來瓷碗。

  “我不知道。”阿蓮挺起身子喝水:“我與師父多年未見了。”

  “好吧。”我嘆口氣:“那得更小心才行。之前在衡川,她要我去什麼北盈山。”

  “你最好聽她的。”阿蓮撇撇嘴:“師父很古怪。”

  “這倒是不難猜。”我輕聲笑笑。

  喂阿蓮吃了藥,又熄滅火爐,解決一臉疲憊的小二送來的午飯,整個白天就沒有什麼事做——十方劍宗的弟子不懼風雪,三三兩兩忙著清掃隘口,搞得鎮子裡熱鬧許多,再心懷鬼胎也只能老實躲起來。我向後靠在椅背上,盯著昏暗的天花板默默盤算。

  阿蓮師父來不了,那就只剩下還初藥一著奇招。一個時辰的時間大概足夠阿蓮從鎮東砍到鎮西,然而那東西只剩下四顆,我們向北的路卻只走了不到十分之一。鎮子裡還有個不安分的陸平,公然出手便意味著身份暴露,到時候怕不是要被劍宗一路追趕。

  還有狼。這裡的動物都不一般——原來山中所見和結識的魚龍都是鐵證。我們的夜間出行已經引起了某些注意,希望那個挑釁者只是個大膽的武夫。如今這時節,還出門在外的難得是什麼庸人,客棧中所見十之八九都多少有些武藝,僅憑昨晚的短暫交手看不出什麼端倪。

  “阿蓮——”我一開口便有所察覺,扭頭一看,床上的美人已經沉沉睡去。她側身躺著,修長身軀蜷縮在被中,眉間有細細的皺紋。房間裡一時只剩下阿蓮的呼吸聲,我定定看了她一會兒,起身也坐到床邊,甩脫兩隻鞋子。連日晝伏夜出,饒是噬心功淬鍊過無數遍的身軀,也難免有幾分疲倦。我數著阿蓮的呼吸,只覺越來越困。

  俯身拉開被衾,我脫去外衣,側身滑進被窩。客棧的窗簾質量一般,陰沉的光透進房間,在驚鴻一瞥中刻畫出阿蓮胸前的溝壑——她只穿著肚兜。我慢慢躺下閉眼,伸手摟緊她汗津津的身軀。那纖細而緊實的腰肢我幾乎已摟的慣了,如同榫卯相合。陰影中阿蓮的呼吸依然平靜,把臉湊得近些,便能察覺額頭滾燙的溫度。我把她抱的更緊,懷裡如同鑽了一塊火炭。好在那藥已經起作用了,阿蓮的呼吸異常順暢。

  阿蓮一向不喜親密接觸,像是警惕的野貓。從衡川一路走來,她早早認定我是個十足的色籃子,平日裡頗有些狡猾。每逢天黑,我收拾妥當準備休息了,她往往還沒洗漱,要麼就是要磨劍,要守夜,要看風景,總之一定熬到我沉沉睡去。等到次日醒來,她早就好整以暇,不給半點可乘之機。相比起來,如今虛弱的阿蓮多出幾分凡人的可愛。

  我低聲呼喚她的名字,聽不到回應。與她唇吻相對,彼此氣息都融在一處,暖意蒸騰片刻,睏意便驟然上湧。我原本只打算休息片刻,沒想到卻當真睡了過去。不知多久後醒來,已經不知自己躺在何處。

  被子被扭絞得一團糟,一時倒成了我躺在阿蓮懷中。她的肚兜已經被汗浸得半溼,揉皺的布料將胸前兩團柔軟乳球擠在一處。我從鐵箍般的胳臂中掙出一線空間,伸手到阿蓮背後,解開肚兜的扣子,將它慢慢抽離,丟到被子外面。阿蓮動了動,鼻腔中發出含混不清的悶哼。她終於一絲不掛,密密出了一身細汗,摸起來格外滑膩。我想接著睡一會,然而姿勢卻著實有些難受——阿蓮把我當段圓木抱著,兩條長腿一絞,簡直教人喘不過氣來。

  我試著掙扎,卻再也挪動不開。饒是在睡夢中,饒是染著風寒,阿蓮的力氣也比我大得多。為了翻個身動用噬心功未免小題大做,我在她堅硬而精緻的鎖骨上磨蹭了片刻,索性伸手去搔她腰間癢處。可惜事與願違,阿蓮扭轉了腰身,把我夾得更緊。

  慾火升騰,一時有些難堪。所觸所見盡是溫香軟玉,胯間的兄弟早就鬥志高昂,直直戳在阿蓮腿上。我深吸幾口氣,終於還是忍不住伸出手,慢慢拂過阿蓮修長的胴體。她腰身半轉,更加凸顯腰臀間驚豔的曲線。順著阿蓮的脊樑摸下去,直到滿手都是柔軟豐盈的臀肉,稍稍揉動,便能感覺到股溝之間瀰漫的熱氣。

  暗暗吞口口水,我滑進一根手指。菊門嬌嫩,只一觸便微微收縮。緊接著,我便觸及那柔軟溼潤的蜜裂。噬心功連帶著封存的真氣還在暗中作怪,阿蓮虛弱的身體裡仍有情慾燃燒。我有些歉疚,卻忍不住更加口乾舌燥——噬心功不僅對她起作用。

  連日修習,這邪功越來越出人意料。我從前只以為是阿蓮生的嬌美,自己才每每摁捺不住,直到修為增長,才覺出其中不對。氣脈相連,真氣內力日夜流轉,兩具身軀越來越離不開,唯有抵死纏綿時才覺暢快。

  可阿蓮實在不喜歡。我嗅著她芬芳氣息,一時左右為難。手指還陷在軟玉之中,我正欲抽離,阿蓮卻忽然挪動雙腿,用潮溼的裂隙摩擦我的指節,鼻腔中傳來沉悶的喘息。二弟幾乎被熱血撐爆,我運起真氣強壓慾火,用兩根手指撐開蜜裂,輕撫她半個指甲蓋大小的陰蒂。阿蓮還在高熱和睡意之間掙扎,眉頭緊鎖卻並未醒轉。我並未加大力度,只是不輕不重地捻動,再用另一隻手伸進她股間,往蜜穴中探出一根手指。輾轉多次,我對阿蓮的軀體已經相當熟識,沒費什麼勁便觸及要緊處,稍一搔動,她便更加逢迎,雪團似的乳肉圍擁上來,幾乎要我喘不過氣。

  阿蓮發出低聲喘息,我以為她已經醒轉,可抬眼看去,潮紅臉頰上只有睫毛微微顫抖。伴著花徑深處的痙攣,一縷陰液沾溼了被衾。阿蓮像是驟然放下重擔,呼吸都輕了一些。兩條扭絞著的雙腿終於鬆開,我把手探出被窩,用她的肚兜擦拭手指。

  有阿蓮躺著的被窩勝過天國,可時間畢竟不早了——我一覺幾乎悶到半夜,如今窗外陰沉沉不見一絲光,床頭的燈也已油盡燈枯。女人不妨好好休息,大丈夫可還有事要做……雖然我這個“大丈夫”不如阿蓮一半強大。嘆口氣,我吊著一根鐵棒爬出被窩,赤裸著站在地上,等待慾火在低溫中慢慢冷卻。低頭看去,阿蓮睡得依舊安詳,眉間終於看不見皺紋。我想看她歡笑,想吻她的唇,想把她揉進自己的軀體裡,可我實際上已經把一切都搞砸了。

  無妨,以後的事我還可以把握。最後用指尖拂過她的髮絲,我抓起長劍和黑衣。

  陸平的房間沒有動靜,但我相信他沒有睡。看今日的情況,即使真出什麼事,他大約也只會顧著自家弟子,我和阿蓮只有自己多加小心。一樓更加寂靜,櫃檯上燃著一盞油燈,旁邊的弟子已經睡得天昏地暗,懷裡的長劍歪斜到一旁。我皺了皺眉頭,沒有理會他,而是推開酒櫃旁的門——那裡是小二睡覺的地方。

  黯淡的形影歪倒在床上,我緩步走過去,確認了小二那張帶著三分苦相的臉,這才退出內室。太正常了,正常到有些奇怪。

  站在黑暗中,我思索片刻,選擇運轉噬心功。數息之間感知全面擴大,原本那點隱秘的可疑之處展露無遺——是氣味。這般風雪肆虐,即使客棧門窗閉得再緊,也免不了闖進幾絲寒風。可如今一樓的空氣簡直是凝固的膠,又悶又沉。我運氣於胸,再緩緩吐出,屏息片刻後再度呼吸,便有一縷異味鑽進鼻腔,清晰的思維頓時一滯。

  不會有錯,那是狼身上的腥臊。我伸手到腰間扶住劍柄,再度推開內室的門。小二依舊睡如死豬,我追隨著氣味來到床邊,伸手撫摸地板,隨後立掌狠狠插下。

  果不其然,木板下面不是泥土,而是一片溫熱的空間。我看了看沉睡的小二,小心翼翼揭開木板,把洞口擴大到足夠一人通行。直到工程結束,小二還是沒有動靜。我站在床邊思忖其中關節,最後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他肩上。

  小二發出快樂的悶哼,似乎死了人鬧了事都沒有關係,惟願睡得夠爽。我只有暗自苦笑——真氣宛如泥牛入海,一番探查下來,這小二的內力相當差勁,甚至不如我在衡川見過的一些男孩。

  好吧,那你就睡去。我縱身躍下洞口,伸出手去將木板重歸原位。

  洞穴並不深,我進來便得半彎著腰。眼前的通道極狹長,直到十數米開外才出現第一個彎。我拔劍在手,沿黑暗一路摸索,只覺腥臊味越來越重,幾乎憋得人喘不過氣來。微微一遲疑,我索性發足狂奔,憑藉噬心功帶來的感知摸黑前行。爪印、毛髮,發掘洞穴的東西似乎從來沒想過隱瞞身份。不過也是,哪怕再詭奇再機巧,它們也不過是畜生而已。

  畜生當然也要有畜生的結局了。

  眼前豁然開朗,腳下鬆軟的泥土化為白雪。我幾乎是飛出洞口,半空中揮灑劍光護住要害,這才落在雪地中。抬頭看去,這原來是林間的一處緩坡,正好背風,怪不得阿蓮連著幾日都沒能找到。

  獨自出山的確過於冒失,但阿蓮在情慾焚身的時候尚且不懼群狼,我雖不如她功力高深,但此刻狀態絕佳,既然抓到了蹊蹺,便還是一路追到底好些。看眼前的形勢,它們對我並非毫無警覺

  林中亮起綠色的繁星,那是它們的眼睛。幾隻?十幾只?幾十只?越來越多的指爪從黑暗中顯現,無聲無息踏進雪地。那些牛犢般大小的狼寂靜如死物,狹長唇吻間噴吐熱氣,噴吐血氣和腥臊。

  “我想問問里正是不是你們殺的,但你們不一定會說話,那就顯得我很呆。”我拭去長劍上沾的泥,“不妨直接來試試看呢?”

  第一隻衝出的狼如同黑色的閃電,它直到死都是無聲的。我側身避過沖勢,斜著斬下它的頭顱。血珠潑灑的時候第二隻已經到了近前,張嘴咬住了劍刃。我擰轉手腕,崩裂兩根狼牙,用閒著的手撕開它的下顎。血染了黑衣,染了白雪,轉身將狼屍拋飛,我發動“破羽”。

  一,二,三!三個呼吸過後,五具狼屍墜地,右手劍刃復歸胸前,飛濺的血液要晚兩秒才跟得上揮劍的速度。我朝前踏步,迎著狼牙迎著利爪,將不惜一切的斬擊變招為刺。“擊雲”!半空中狼的軀體被洞穿如篩,緊接著就被同類踏在腳下。它們前仆後繼,卻只能撞上名為劍刃的牆壁,崩裂成了無生氣的血肉。然而這還不夠,劍招的最後一式是“停風”,“停風”不是牆壁,而是疾馳向前的戰車。

  “喝啊——”自離開南境以來,我頭一次使出這一招。劍光超越了劍本身的長度,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溝壑。所有處於這條溝壑上的狼都整齊地分裂開來,因為速度過於快,它們直到倒下才有血滲出來。半空中終於顯示出隱約的霧——在阿蓮手裡它濃的如同白玉。可這已經足夠了,狼群為這一擊所懾,許久都沒有再衝上來。

  持劍四顧,林中晶瑩的綠眼依舊。噬心功運轉地無比順暢,當初稀薄的真氣如今已成為浩蕩江河。我有信心殺了它們,無論狼群規模幾何。可是沒有狼再進攻了。它們緩緩伏低,卻並不是退縮。

  寒風凝滯,為腥臊所替。這幫在野外廝混的畜生臭的驚人。我立刻便察覺了比臭更要命的東西。那味道鑽進鼻腔鑽進體內,我立刻捂住口鼻,然而已經進入肺葉的空氣還在作怪。其中蘊含的力量不是內力,卻更加陰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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