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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12
第96章：精心策劃
“聽到這裡，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我和你在網上的事情？知道我們那些私密的交流？知道你因為失業而……” 我不敢再想下去，臉頰瞬間燙得厲害，感覺自己像個被當場抓住的小偷，無地自容。
“何小平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和不安，他擺了擺手，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
“‘你別緊張，林小姐。’ 他說道，‘我沒有惡意。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心裡有個底。’”
“‘我這個兄弟啊……’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慨，‘我很瞭解他。人是沒得說的，善良，真誠，有才華。就是有時候腦子有點死板，有點鑽牛角尖。特別是在感情這方面容易想不開，也容易傷害到別人，更傷害到自己。’”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認真起來：‘我能看出來你比他大幾歲。經歷的事情肯定也比他多。思想應該也比他成熟不少。’”
“‘所以……’ 他頓了頓，用一種近乎於託付般的語氣說道，‘以後如果你們倆真的能走到一起，我希望你能多擔待他一點。多包容他一點。’”
“何小平的這番話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他他不僅沒有因為我和你這‘不合時宜’的關係而看輕我，反而像一個兄長一樣在替自己的兄弟拜託我？”
“我心裡對他的那點不適和戒備瞬間消散了不少。甚至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也許是因為你之前也跟我提過你和這個何小平是最好的兄弟？也許是他剛才那番話確實很真誠？也許是我此刻太需要一個能理解我處境的人了？”
“我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說。”
“我沒有說得太詳細，尤其隱去了那些最私密的部分。我只是大致講了講我們是如何在網上認識，如何因為共同的愛好而產生感情，如何經歷了虛擬的親密，又如何因為現實的打擊而產生誤會和分離，以及最近剛剛重歸於好的過程。”
“何小平一直很耐心地聽著，沒有打斷我。等我說完，他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嗯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 他說道，‘小北那小子就是這麼個死腦筋。一點打擊就蔫了，還把氣撒到你身上。’”
“他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絲安慰：‘不過你也別怪他。他就是太在乎你了，也太沒自信了。’”
“聽著他用這種既瞭解又帶著點維護的語氣談論著你，我的心裡感覺舒服了不少。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理解我們這段複雜感情的同盟？”
“‘好了，不說這些了。’ 何小平將話題拉了回來，‘既然你已經決定來我們公司了，那我跟你說說你的工作安排吧。’”
“然後，他就開始簡單地跟我講了講客服部門的日常工作內容，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薪資待遇等等。”
“他講得很清晰，也很有條理。看得出來，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在工作上還是挺專業的。”
“就在我認真聽著，以為工作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的時候，何小平突然又露出了那種壞壞的笑容。”
“‘對了，’ 他看著我，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還有個事兒得提前跟你說一下。’”
“‘過兩天啊顧小北也要來我們公司報道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動，但並不算特別驚訝，因為這件事你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了。我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何小平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而且，’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很不巧他應聘的那個職位呢剛好就是你們技術支援與售後服務部的主管。’”
“‘所以啊林悅，’ 他朝著我眨了眨眼睛，語氣裡充滿了調侃，‘以後你可就是顧主管的直屬下屬兼貼身助理了哦！’”
“什麼？！同一個部門？！還是我的主管？！” 這個訊息才是我真正沒想到的！我一直以為你過來是做別的什麼工作，完全沒想到我們會成為上下級！
“看著我臉上那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表情，何小平似乎非常滿意。他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樣？’ 他得意地問道，‘這個安排夠不夠刺激？’”
“然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道：”
“‘對了，林悅，顧小北他知道你要來這裡上班嗎？’”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臉頰發燙地小聲說道：‘他他不知道我我沒跟他說。’” 我確實沒告訴你要來這裡工作，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看看你在現實中見到我時的反應。
“‘哦？沒跟他說啊？’ 何小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臉上露出了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表情！”
“‘嘿嘿嘿……’ 他搓了搓手，臉上充滿了算計的笑容，‘那這可就有意思了！’”
“‘這樣！’ 他一拍大腿，做出了決定，‘等過兩天他來的時候我們倆一起去火車站接他！’”
“‘到時候你就藏在我身後等他走近了再突然跳出來！’”
“‘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小北，說實話，剛聽到何小平那個‘驚喜’計劃的時候，我心裡是有點……猶豫和……不自在的。”
“你想啊，我剛剛才經歷了一段那麼混亂和不堪的關係，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想要重新開始。結果一來，就要和你在同一個部門工作，還要當你的下屬……這本身就已經夠……戲劇性了。”
“現在，何小平還要我配合他，演一齣‘驚喜重逢’的戲碼？我總覺得……有點……太刻意了，也……有點太……不真實了。”
“我當時就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看著何小平，小聲說道：‘何總……這樣……不太好吧？要不……還是算了吧？等小北來了，我……我再找機會跟他……自然一點地……說明情況？’”
“何小平一聽我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他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拍著桌子說道：‘哎呀！林悅！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叫什麼何總啊，叫何總太見外了。”
“他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帶著點神秘和調侃的語氣說道：‘說起來啊，小北那小子，其實比我還大那麼幾個月呢！’ 他朝著我擠了擠眼睛，臉上的笑容更壞了，‘嘿嘿，按這輩分算，以後啊，你就是我嫂子了！’”
“嫂子？！” 這兩個字再次讓我鬧了個大紅臉，心裡又羞又窘，連忙擺手：“何總，你別開玩笑了……”
“‘開什麼玩笑！我這可是認真的！’ 何小平一本正經地說道，但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所以啊，以後你也別叫我何總了，多生分！就跟小北一樣，直接叫我小平就行了！’”
“直接叫他小平？我心裡還是有點彆扭。畢竟我們才認識兩天，而且他還是老闆。”
“但看著他那副熱情洋洋、不容置疑的樣子，再想到他剛才那句‘以後你就是我嫂子了’……雖然羞澀，但心底深處，卻又悄悄地升起了一絲被認可的親切感？彷彿我們和你的關係，已經得到了他這個最重要兄弟的蓋章認證。”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應道：‘那好吧，小平。’”
“‘哎！這就對了嘛！’ 小平滿意地拍了下手，然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繼續他那套‘驚喜理論’：‘所以啊，聽我的沒錯！對付小北那樣的悶騷木頭腦袋，就得用點猛藥！就得給他點意想不到的刺激！’”
“‘你想想啊，’ 他開始給我‘分析’起來，‘他現在心裡肯定還因為之前失業、對你冷淡的事情，充滿了愧疚和不安，對吧？對你們的未來，肯定也還患得患失，沒啥信心，對不對？’”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心針！一個……能讓他徹底放下顧慮，重新燃起熱情和信心的……強心針！’”
“‘而你！’ 他指了指我，語氣充滿了煽動性，‘你就是那根最好的強心針！’”
“‘你想想看，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懷著對未來的迷茫，走出火車站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不僅沒有離開他，反而……為了他，追隨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甚至……還要和他成為朝夕相處的同事！’”
“‘你說！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驚喜？！多大的衝擊？！多大的……動力？！’”
“‘到時候，什麼顧慮啊，什麼不安啊，什麼沒信心啊……保證全都煙消雲散！他心裡肯定就只剩下……激動！感動！還有……想要立刻把你擁入懷中，好好珍惜的衝動！’”
“何小平說得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彷彿他已經預見到了你到時候那副‘驚喜交加’的傻樣。”
“我被他這番……聽起來似乎……還有點道理的‘歪理邪說’給說得……一愣一愣的。心裡……竟然……也開始有點……動搖了。”
“是啊……小北他……確實……需要一點……刺激？需要一點……強烈的訊號……來讓他……徹底放下過去的陰影……堅定我們未來的信心？”
“而且……說實話……我心裡……也確實……很想……很想看看……當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看到我出現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會像何小平說的那樣……驚喜若狂？還是會……被嚇得……目瞪口呆？”
“那種……帶著點惡作劇意味的期待感……竟然……也悄悄地在我心底滋生出來。”
“看著我臉上那鬆動的表情，何小平知道……他已經成功說服我了。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跟我……商量起……具體的‘驚喜’細節……”
“比如……到時候我應該穿什麼衣服……站在哪個位置……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語氣……跟他打招呼……”
“看著他那副……比我還興奮、彷彿在導演一場大戲的樣子……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裡也充滿了無奈。”
“就這樣……小北……我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何小平這個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有些荒誕的‘驚喜’計劃。”
“時間……就在這種……既期待又緊張……既甜蜜又帶著點微妙心虛的複雜情緒中……一點點地流逝……”
“終於……到了你抵達的那一天……”
第97章：內心的掙扎
林悅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那句帶著疲憊和釋然的話語，像一片羽毛輕輕飄落，卻在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屬於這個陌生城市的夜的喧囂。但我卻什麼也聽不見，我的整個世界，都被她剛才那番……堪稱慘烈的坦白徹底填滿了。
金南洋……
那個我曾經在何小平口中聽到的、只覺得是巧合的名字，那個被我刻意壓在心底、不願深究的陰影，此刻終於以一種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被血淋淋地剖開，呈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不是巧合。
原來……在我因為失業而自怨自艾、像個懦夫一樣將她推開的那段黑暗日子裡，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甚至差點放棄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真的趁虛而入，走進了她的生活，甚至……走進了她的身體。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和窒息感襲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血液彷彿在瞬間湧向頭部，又在下一秒變得冰冷。
憤怒？是的，有憤怒。對金南洋，那個油滑、廉價、只會用熟練技巧和虛偽言語趁人之危的男人，我充滿了鄙夷和一種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他怎麼敢？！怎麼敢在我心愛的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用那種方式去“安慰”她，去佔有她？！
嫉妒？是的，強烈的嫉妒！像毒蛇一樣噬咬著我的理智。一想到林悅那美好的、我渴望了那麼久的身體，竟然被那樣一個男人……用那種熟練的、甚至可以說是褻瀆的方式探索過，進入過……想到她那敏感的肌膚曾被他的指尖撫摸，她那動人的聲音曾因為他的挑逗而發出（哪怕是並非真心的）呻吟……我的胸腔裡就燃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想要毀滅一切的火焰！
但是，在憤怒和嫉妒之下，更深、更沉重的情感，是……心疼。無以復加的心疼。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微微低著頭，肩膀還在輕輕顫抖，臉上殘留著淚痕，眼神里充滿了坦白後的脆弱和不安。我無法想象，她是以怎樣巨大的勇氣，才將這段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的經歷，對我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她描述著金南洋那些熟練的技巧，描述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反應，描述著那種身心分離的痛苦和自我厭惡……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來回切割。
她本該被捧在手心裡呵護，本該在愛人的懷抱裡享受最純粹的歡愉。可她卻……因為我的退縮，因為生活的殘酷，而被迫在那樣一個男人身下，承受著那樣的對待。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像被泡在苦澀的黃連水裡，又酸又澀，疼得無以復加。
同時，一股更加強烈的自責感和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是我！是我這個混蛋！是我這個懦夫！
如果不是我因為失業就自暴自棄，如果不是我因為害怕承擔責任就對她冷漠逃避，如果不是我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將她推開……她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她又怎麼會……在絕望中抓住金南洋那根有毒的稻草？
是我親手……將她推向了那個深淵。
是我讓她……承受了這份本不該屬於她的屈辱。
我有什麼資格去憤怒？有什麼資格去嫉妒？
我才是……最該被譴責的那個人！
巨大的愧疚感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我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
而此刻，我也終於……徹底明白了之前所有的“反常”。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失業後，她會說出那句“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就不要自己了”……那不是氣話，那是她當時最真實的絕望！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重新聯絡她之後，她會對我撒謊，說自己還在小姨家……那是因為她害怕我知道真相，害怕失去我這個……失而復得的希望！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來到浙江後，她對我……似乎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和……不易察覺的愧疚……
明白了為什麼在火車站，何小平會說出那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他……他這個混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他甚至……可能還知道金南洋和林悅之間的關係！他把我……把他最好的兄弟……當猴耍了嗎？！（想到這裡，我對何小平也湧起了一絲複雜的不滿。）
所有的一切，都像散落的拼圖，在這一刻，被林悅這番沉痛的坦白，拼湊出了完整的、殘酷的真相。
真相是如此的醜陋，如此的……令人心碎。
我的內心，像一個劇烈翻滾的漩渦，充滿了各種激烈而又矛盾的情緒。心疼、自責、憤怒、嫉妒……還有……
還有一絲……無法言說，也無法面對的……不滿和……懷疑。
是的，不滿。
儘管理智告訴我，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我。儘管理智告訴我，我沒有任何資格去責怪她。但是……情感的某個角落，依然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低語：“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再等等我？為什麼……要那麼快就……和別人……？”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自私，很卑劣。但我無法完全控制它。它就像一根細小的毒刺，紮在我心底最隱秘的地方，帶來一陣陣細微卻又無法忽視的疼痛。
還有……懷疑。
她說，她對金南洋沒有感情，只有厭惡和屈辱。她說，她身體的反應只是本能，心是冰冷的。
我相信她。我願意相信她。
但是……那顆懷疑的種子，終究還是……被種下了。
她和金南洋……畢竟同居了將近一個月。畢竟……發生了……真實的身體接觸。而且……不止一次。
在她描述金南洋那些“熟練技巧”的時候，在她描述自己身體那些“強烈反應”的時候……她的語氣裡，除了厭惡和屈辱，是否……也隱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那種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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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我的心徹底沉了下去。他他竟然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我和你在網上的事情？知道我們那些私密的交流？知道你因為失業而……” 我不敢再想下去，臉頰瞬間燙得厲害，感覺自己像個被當場抓住的小偷，無地自容。
“何小平似乎看出了我的窘迫和不安，他擺了擺手，語氣變得溫和了一些。”
“‘你別緊張，林小姐。’ 他說道，‘我沒有惡意。我跟你說這些，只是想讓你心裡有個底。’”
“‘我這個兄弟啊……’ 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慨，‘我很瞭解他。人是沒得說的，善良，真誠，有才華。就是有時候腦子有點死板，有點鑽牛角尖。特別是在感情這方面容易想不開，也容易傷害到別人，更傷害到自己。’”
“他看著我，眼神變得認真起來：‘我能看出來你比他大幾歲。經歷的事情肯定也比他多。思想應該也比他成熟不少。’”
“‘所以……’ 他頓了頓，用一種近乎於託付般的語氣說道，‘以後如果你們倆真的能走到一起，我希望你能多擔待他一點。多包容他一點。’”
“何小平的這番話讓我感到非常意外。他他不僅沒有因為我和你這‘不合時宜’的關係而看輕我，反而像一個兄長一樣在替自己的兄弟拜託我？”
“我心裡對他的那點不適和戒備瞬間消散了不少。甚至產生了一絲莫名的好感和信任？”
“也許是因為你之前也跟我提過你和這個何小平是最好的兄弟？也許是他剛才那番話確實很真誠？也許是我此刻太需要一個能理解我處境的人了？”
“我看著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將我和你之間的事情簡單地跟他說了說。”
“我沒有說得太詳細，尤其隱去了那些最私密的部分。我只是大致講了講我們是如何在網上認識，如何因為共同的愛好而產生感情，如何經歷了虛擬的親密，又如何因為現實的打擊而產生誤會和分離，以及最近剛剛重歸於好的過程。”
“何小平一直很耐心地聽著，沒有打斷我。等我說完，他才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嗯果然跟我猜的差不多。’ 他說道，‘小北那小子就是這麼個死腦筋。一點打擊就蔫了，還把氣撒到你身上。’”
“他看著我，語氣帶著一絲安慰：‘不過你也別怪他。他就是太在乎你了，也太沒自信了。’”
“聽著他用這種既瞭解又帶著點維護的語氣談論著你，我的心裡感覺舒服了不少。彷彿找到了一個可以理解我們這段複雜感情的同盟？”
“‘好了，不說這些了。’ 何小平將話題拉了回來，‘既然你已經決定來我們公司了，那我跟你說說你的工作安排吧。’”
“然後，他就開始簡單地跟我講了講客服部門的日常工作內容，需要注意的事項，以及薪資待遇等等。”
“他講得很清晰，也很有條理。看得出來，他雖然平時看起來大大咧咧，但在工作上還是挺專業的。”
“就在我認真聽著，以為工作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的時候，何小平突然又露出了那種壞壞的笑容。”
“‘對了，’ 他看著我，眼睛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還有個事兒得提前跟你說一下。’”
“‘過兩天啊顧小北也要來我們公司報道了。’”
“聽到這裡，我心裡一動，但並不算特別驚訝，因為這件事你之前已經告訴過我了。我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但是，何小平接下來的話，卻讓我瞬間瞪大了眼睛！”
“‘而且，’ 他故意拖長了聲音，‘很不巧他應聘的那個職位呢剛好就是你們技術支援與售後服務部的主管。’”
“‘所以啊林悅，’ 他朝著我眨了眨眼睛，語氣裡充滿了調侃，‘以後你可就是顧主管的直屬下屬兼貼身助理了哦！’”
“什麼？！同一個部門？！還是我的主管？！” 這個訊息才是我真正沒想到的！我一直以為你過來是做別的什麼工作，完全沒想到我們會成為上下級！
“看著我臉上那副震驚得說不出話來的表情，何小平似乎非常滿意。他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樣？’ 他得意地問道，‘這個安排夠不夠刺激？’”
“然後，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好奇地問道：”
“‘對了，林悅，顧小北他知道你要來這裡上班嗎？’”
“我下意識地搖了搖頭，臉頰發燙地小聲說道：‘他他不知道我我沒跟他說。’” 我確實沒告訴你要來這裡工作，我想給你一個驚喜，也想看看你在現實中見到我時的反應。
“‘哦？沒跟他說啊？’ 何小平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臉上露出了那種唯恐天下不亂的興奮表情！”
“‘嘿嘿嘿……’ 他搓了搓手，臉上充滿了算計的笑容，‘那這可就有意思了！’”
“‘這樣！’ 他一拍大腿，做出了決定，‘等過兩天他來的時候我們倆一起去火車站接他！’”
“‘到時候你就藏在我身後等他走近了再突然跳出來！’”
“‘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怎麼樣？這個主意不錯吧？！”
“小北，說實話，剛聽到何小平那個‘驚喜’計劃的時候，我心裡是有點……猶豫和……不自在的。”
“你想啊，我剛剛才經歷了一段那麼混亂和不堪的關係，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想要重新開始。結果一來，就要和你在同一個部門工作，還要當你的下屬……這本身就已經夠……戲劇性了。”
“現在，何小平還要我配合他，演一齣‘驚喜重逢’的戲碼？我總覺得……有點……太刻意了，也……有點太……不真實了。”
“我當時就皺著眉頭，有些遲疑地看著何小平，小聲說道：‘何總……這樣……不太好吧？要不……還是算了吧？等小北來了，我……我再找機會跟他……自然一點地……說明情況？’”
“何小平一聽我這話，立刻就不樂意了。他擺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拍著桌子說道：‘哎呀！林悅！你怎麼這麼不開竅呢！’”
“叫什麼何總啊，叫何總太見外了。”
“他頓了頓，身體微微前傾，用一種帶著點神秘和調侃的語氣說道：‘說起來啊，小北那小子，其實比我還大那麼幾個月呢！’ 他朝著我擠了擠眼睛，臉上的笑容更壞了，‘嘿嘿，按這輩分算，以後啊，你就是我嫂子了！’”
“嫂子？！” 這兩個字再次讓我鬧了個大紅臉，心裡又羞又窘，連忙擺手：“何總，你別開玩笑了……”
“‘開什麼玩笑！我這可是認真的！’ 何小平一本正經地說道，但眼裡的笑意卻怎麼也藏不住，‘所以啊，以後你也別叫我何總了，多生分！就跟小北一樣，直接叫我小平就行了！’”
“直接叫他小平？我心裡還是有點彆扭。畢竟我們才認識兩天，而且他還是老闆。”
“但看著他那副熱情洋洋、不容置疑的樣子，再想到他剛才那句‘以後你就是我嫂子了’……雖然羞澀，但心底深處，卻又悄悄地升起了一絲被認可的親切感？彷彿我們和你的關係，已經得到了他這個最重要兄弟的蓋章認證。”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地小聲應道：‘那好吧，小平。’”
“‘哎！這就對了嘛！’ 小平滿意地拍了下手，然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繼續他那套‘驚喜理論’：‘所以啊，聽我的沒錯！對付小北那樣的悶騷木頭腦袋，就得用點猛藥！就得給他點意想不到的刺激！’”
“‘你想想啊，’ 他開始給我‘分析’起來，‘他現在心裡肯定還因為之前失業、對你冷淡的事情，充滿了愧疚和不安，對吧？對你們的未來，肯定也還患得患失，沒啥信心，對不對？’”
“‘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強心針！一個……能讓他徹底放下顧慮，重新燃起熱情和信心的……強心針！’”
“‘而你！’ 他指了指我，語氣充滿了煽動性，‘你就是那根最好的強心針！’”
“‘你想想看，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懷著對未來的迷茫，走出火車站的時候，突然！發現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不僅沒有離開他，反而……為了他，追隨到了這個陌生的城市！甚至……還要和他成為朝夕相處的同事！’”
“‘你說！這對他來說！是多大的驚喜？！多大的衝擊？！多大的……動力？！’”
“‘到時候，什麼顧慮啊，什麼不安啊，什麼沒信心啊……保證全都煙消雲散！他心裡肯定就只剩下……激動！感動！還有……想要立刻把你擁入懷中，好好珍惜的衝動！’”
“何小平說得是唾沫橫飛，眉飛色舞，彷彿他已經預見到了你到時候那副‘驚喜交加’的傻樣。”
“我被他這番……聽起來似乎……還有點道理的‘歪理邪說’給說得……一愣一愣的。心裡……竟然……也開始有點……動搖了。”
“是啊……小北他……確實……需要一點……刺激？需要一點……強烈的訊號……來讓他……徹底放下過去的陰影……堅定我們未來的信心？”
“而且……說實話……我心裡……也確實……很想……很想看看……當你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突然看到我出現時……會是什麼樣的表情？是會像何小平說的那樣……驚喜若狂？還是會……被嚇得……目瞪口呆？”
“那種……帶著點惡作劇意味的期待感……竟然……也悄悄地在我心底滋生出來。”
“看著我臉上那鬆動的表情，何小平知道……他已經成功說服我了。他得意地笑了笑，然後……就開始……興致勃勃地跟我……商量起……具體的‘驚喜’細節……”
“比如……到時候我應該穿什麼衣服……站在哪個位置……用什麼樣的表情……什麼樣的語氣……跟他打招呼……”
“看著他那副……比我還興奮、彷彿在導演一場大戲的樣子……我真是……又好氣又好笑，心裡也充滿了無奈。”
“就這樣……小北……我最終還是半推半就地答應了何小平這個現在想起來……依然覺得有些荒誕的‘驚喜’計劃。”
“時間……就在這種……既期待又緊張……既甜蜜又帶著點微妙心虛的複雜情緒中……一點點地流逝……”
“終於……到了你抵達的那一天……”
第97章：內心的掙扎
林悅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最後那句帶著疲憊和釋然的話語，像一片羽毛輕輕飄落，卻在我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房間裡只剩下我們彼此的呼吸聲，還有窗外偶爾傳來的、屬於這個陌生城市的夜的喧囂。但我卻什麼也聽不見，我的整個世界，都被她剛才那番……堪稱慘烈的坦白徹底填滿了。
金南洋……
那個我曾經在何小平口中聽到的、只覺得是巧合的名字，那個被我刻意壓在心底、不願深究的陰影，此刻終於以一種最直接、最殘酷的方式，被血淋淋地剖開，呈現在我的面前。
原來……不是巧合。
原來……在我因為失業而自怨自艾、像個懦夫一樣將她推開的那段黑暗日子裡，在她最脆弱、最無助、甚至差點放棄自己的時候，這個男人……真的趁虛而入，走進了她的生活，甚至……走進了她的身體。
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陣陣尖銳的疼痛和窒息感襲來。我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顫抖，血液彷彿在瞬間湧向頭部，又在下一秒變得冰冷。
憤怒？是的，有憤怒。對金南洋，那個油滑、廉價、只會用熟練技巧和虛偽言語趁人之危的男人，我充滿了鄙夷和一種想要將他碎屍萬段的衝動。他怎麼敢？！怎麼敢在我心愛的女人最脆弱的時候，用那種方式去“安慰”她，去佔有她？！
嫉妒？是的，強烈的嫉妒！像毒蛇一樣噬咬著我的理智。一想到林悅那美好的、我渴望了那麼久的身體，竟然被那樣一個男人……用那種熟練的、甚至可以說是褻瀆的方式探索過，進入過……想到她那敏感的肌膚曾被他的指尖撫摸，她那動人的聲音曾因為他的挑逗而發出（哪怕是並非真心的）呻吟……我的胸腔裡就燃起一股無法抑制的、想要毀滅一切的火焰！
但是，在憤怒和嫉妒之下，更深、更沉重的情感，是……心疼。無以復加的心疼。
我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她微微低著頭，肩膀還在輕輕顫抖，臉上殘留著淚痕，眼神里充滿了坦白後的脆弱和不安。我無法想象，她是以怎樣巨大的勇氣，才將這段如此不堪、如此屈辱的經歷，對我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她描述著金南洋那些熟練的技巧，描述著自己身體不受控制的反應，描述著那種身心分離的痛苦和自我厭惡……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鈍刀，在我的心上來回切割。
她本該被捧在手心裡呵護，本該在愛人的懷抱裡享受最純粹的歡愉。可她卻……因為我的退縮，因為生活的殘酷，而被迫在那樣一個男人身下，承受著那樣的對待。
想到這裡，我的心就像被泡在苦澀的黃連水裡，又酸又澀，疼得無以復加。
同時，一股更加強烈的自責感和愧疚感，如同潮水般將我淹沒。
是我！是我這個混蛋！是我這個懦夫！
如果不是我因為失業就自暴自棄，如果不是我因為害怕承擔責任就對她冷漠逃避，如果不是我說出那些傷人的話將她推開……她又怎麼會走到那一步？她又怎麼會……在絕望中抓住金南洋那根有毒的稻草？
是我親手……將她推向了那個深淵。
是我讓她……承受了這份本不該屬於她的屈辱。
我有什麼資格去憤怒？有什麼資格去嫉妒？
我才是……最該被譴責的那個人！
巨大的愧疚感像一座大山，壓得我幾乎喘不過氣。我恨不得……狠狠地給自己幾個耳光！
而此刻，我也終於……徹底明白了之前所有的“反常”。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失業後，她會說出那句“如果你不要我了，那我也就不要自己了”……那不是氣話，那是她當時最真實的絕望！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重新聯絡她之後，她會對我撒謊，說自己還在小姨家……那是因為她害怕我知道真相，害怕失去我這個……失而復得的希望！
明白了為什麼在我來到浙江後，她對我……似乎總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距離感和……不易察覺的愧疚……
明白了為什麼在火車站，何小平會說出那句“驚不驚喜，意不意外”……他……他這個混蛋！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這一切！他甚至……可能還知道金南洋和林悅之間的關係！他把我……把他最好的兄弟……當猴耍了嗎？！（想到這裡，我對何小平也湧起了一絲複雜的不滿。）
所有的一切，都像散落的拼圖，在這一刻，被林悅這番沉痛的坦白，拼湊出了完整的、殘酷的真相。
真相是如此的醜陋，如此的……令人心碎。
我的內心，像一個劇烈翻滾的漩渦，充滿了各種激烈而又矛盾的情緒。心疼、自責、憤怒、嫉妒……還有……
還有一絲……無法言說，也無法面對的……不滿和……懷疑。
是的，不滿。
儘管理智告訴我，這一切的根源在於我。儘管理智告訴我，我沒有任何資格去責怪她。但是……情感的某個角落，依然有一個微弱的聲音在低語：“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再等等我？為什麼……要那麼快就……和別人……？”
我知道這種想法很自私，很卑劣。但我無法完全控制它。它就像一根細小的毒刺，紮在我心底最隱秘的地方，帶來一陣陣細微卻又無法忽視的疼痛。
還有……懷疑。
她說，她對金南洋沒有感情，只有厭惡和屈辱。她說，她身體的反應只是本能，心是冰冷的。
我相信她。我願意相信她。
但是……那顆懷疑的種子，終究還是……被種下了。
她和金南洋……畢竟同居了將近一個月。畢竟……發生了……真實的身體接觸。而且……不止一次。
在她描述金南洋那些“熟練技巧”的時候，在她描述自己身體那些“強烈反應”的時候……她的語氣裡，除了厭惡和屈辱，是否……也隱藏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對那種純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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