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魔王無限旅途】(11-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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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17

  第11章 只狼 源之宮

  維度突破的漣漪尚未完全消散,空間撕裂的混沌感被一種粘稠、陰冷的水汽取代。

  玄軒與卡茲的身影出現在一處截然不同的地方。

  源之宮。

  沒有永暗山脈的壓抑暮色,也沒有新生魔界硫磺與熔岩的灼熱。

  眼前是一片籠罩在永恆黃昏般光暈下的奇異之地。

  天空是鉛灰色的,厚重的雲層低垂,透下的光線朦朧而缺乏生氣,帶著一種沉滯的溼意。

  空氣異常溼潤,瀰漫著濃重的水汽、陳腐的木頭氣息,還有一種若有若無的…腐敗的甜香,像是浸泡在酒液中的朽爛花果。

  他們站在一處高地。

  腳下是層層疊疊、依山勢而建的古老建築。

  硃紅色的鳥居在灰暗的天色下顯得格外刺眼,它們連綿不絕,如同通往某個神聖之地的階梯,但覆蓋其上的厚厚青苔和蔓延的藤蔓,又訴說著被時間遺忘的寂寥。

  建築是典型的東方風格,飛簷斗拱,雕樑畫棟,但色彩早已剝落黯淡,木料被溼氣浸透,呈現出一種深沉的、接近黑色的腐朽感。

  巨大的松樹扭曲著枝幹,盤踞在屋宇之間,針葉深綠近黑,更添幾分陰森。

  最引人注目的,是視野盡頭,那尚未被“龍之降臨”撕裂的、完整的巨大山谷。

  那裡沒有深不見底的巨坑,只有一片被濃重白霧籠罩的、深不可測的淵藪。

  霧氣如同活物般緩緩翻滾、流淌,偶爾露出下方深綠色的、彷彿靜止不動的水面,散發出令人心悸的寒意和難以言喻的古老氣息。

  霧氣之上,隱約可見一座宏偉宮殿的輪廓,如同漂浮在雲端,那便是源之宮的核心——水生村居民口中侍奉著“神明”的所在。

  那就是淤加美一族侍奉櫻龍的神域核心。

  整個環境瀰漫著一種“神聖的腐朽”感——莊嚴的結構被時間與水汽侵蝕,強大的力量與深沉的衰敗共存。

  卡茲(保持著樸素衣物下收斂的惡魔本質,血瞳銳利)深深吸了一口這溼冷的空氣,眉頭緊緊蹙起。

  她的目光掃過那些硃紅的鳥居,落在一些建築前擺放的、雖然精緻卻透著陳腐氣息的祭祀器具上:擦拭得鋥亮卻毫無生氣的銅鏡、插著枯萎花枝的素雅瓷瓶、盛放著清澈卻彷彿凝固不動“神水”的玉盆……沒有夜之族祭壇的血腥與暴力,沒有瘋狂的鼓點和歇斯底里的嚎叫。

  這裡的祭祀痕跡顯得“高階”、“儀式化”,充滿了剋制的莊重和一種深入骨髓的、對某種不可名狀存在的敬畏。

  但正是這種“高階”的祭祀感,反而像一根冰冷的針,精準地刺入了卡茲的記憶深處。

  那是對“神明”的獻祭,是對某種高於自身存在的絕對服從,是為了換取某種“恩賜”或“庇護”而進行的儀式性付出。

  形式不同,本質的“祈求”與“獻上”卻何其相似!

  她彷彿又看到了族人匍匐在冰冷石像前的身影,聽到了那絕望而狂熱的祈禱。

  一股強烈的、混雜著厭惡、悲哀與PTSD般的反胃感湧上心頭。

  她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玄軒,血紅的魔瞳中帶著質問與一絲連她自己都未察覺的尋求認同。

  玄軒此刻也正打量著這片奇異的土地,臉上帶著一絲饒有興味的探究,彷彿在欣賞一件古老而怪異的藝術品。

  感受到卡茲的目光,玄軒側過頭,嘴角勾起那抹慣常的、掌控一切的弧度,眼神深邃依舊,卻帶著一種刻意的“無辜”和“隨性”:

  “無需這樣看著我,我親愛的使徒。”他的聲音平靜,穿透溼冷的空氣,“維度突破充滿了隨機性,如同擲骰。這片被水汽泡得快要發黴的低階維度,我也是初次踏足。什麼神明祭祀,歷史淵源,我一無所知。”他攤了攤手,姿態閒適,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偶然路過的旅人。

  他的目光再次投向霧氣繚繞的山谷深處,那腐朽的宮殿輪廓,語氣帶著一絲惡魔特有的、對“美”的玩味審視:“不過,這地方…倒是有種獨特的凋零美感,像是精心儲存的屍體。祭祀的痕跡?呵,不過是弱小生靈面對未知強大時,本能尋求慰藉或交換的把戲罷了。低階,但…普遍。”

  玄軒話鋒一轉,目光落回卡茲身上,那深邃的黑瞳彷彿能看透她靈魂深處的波動:“身為我的使徒,承載著我的烙印與力量,卡茲,你該思考的是如何踐行你自己的‘美’,如何在這無盡的維度中發現、收集、甚至…創造能取悅你我的‘有趣’之物。為何總要執著於那虛無縹緲、註定淪為笑柄的‘救世主’幻影?”

  他向前踱了一步,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種罕見的、近乎推心置腹的坦誠(儘管底色依舊是魔王的傲慢):

  “魔,並非戰無不勝。失敗?呵…”玄軒發出一聲意義不明的輕笑,眼神似乎飄向了遙遠的過去,“在我尚未登臨魔王之位,甚至還未成為高等惡魔,只是一隻在地獄邊緣掙扎求存的劣魔時,失敗是家常便飯。我曾被所謂的‘獵魔人’追殺得如同喪家之犬,藏身於腐爛的屍骸堆中苟延殘喘;我曾精心策劃奪取一處蘊含精純暗影之力的礦脈,卻被另一夥更狡詐的惡魔伏擊,不僅顆粒無收,還差點被抽筋扒皮,本源大損,花了數十年才恢復…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的語氣帶著一絲追憶,沒有過多的痛苦渲染,只有一種陳述事實的平淡:“正是無數次的失敗、瀕死、被踩在泥濘裡,才讓我明白力量的本質,明白‘美’的珍貴與脆弱。任何追求,無論是力量、知識,還是你心中那點可笑的‘救世’理想,都伴隨著巨大的代價和風險。沒有失敗淬鍊的意志,不過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任何風雨。”

  玄軒的眼神變得幽深,彷彿沉入了更久遠的記憶,那屬於他還未成為惡魔之前的、幾乎被遺忘的時光:

  “在成為惡魔之前?呵…那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了。一個…平凡的雄性生靈。也曾有過懵懂的‘真善美’幻想,相信夥伴,憧憬未來,甚至…對‘美好’有著最原始的悸動和渴望。”他的指尖無意識地在空氣中劃過一道優雅的弧線,彷彿在勾勒一個早已模糊的倩影,“那‘色’的底色,對美好事物的欣賞與佔有慾,是雄性的本能,烙印在血脈深處,從未改變。征服,欣賞,收藏…這才是力量帶來的真正愉悅。折磨與毀滅?那只是掃清障礙、或是最終無法獲得時的…最後手段罷了。”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難以察覺的、近乎悲愴的虛假:

  “我也曾…真正試圖去‘救’,去守護我認為的‘美好’。結果呢?換來的是猜忌、恐懼,被視為異類與威脅!我視為摯友的、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救世主’,最終在所謂‘大義’的旗幟下,對我舉起了屠刀!一場驚天動地的決戰…我敗了,身軀崩毀,靈魂瀕滅。那份被至親至信背叛的絕望與憤怒,那份守護之物被親手摧毀的悲愴,化作了我不滅的意志!正是這份不屈的意志,才讓我在真正的地獄熔爐中重生,踏著屍山血海,一步步爬上了魔王的寶座!那是我…屬於我的悲壯史詩!”

  玄軒的目光如同實質般刺向卡茲,帶著強烈的共鳴與不容置疑的引導:

  “現在,我依然在踐行我的美學!收集萬界風情,塑造獨屬於我的魔界!失敗過又如何?死過一次又如何?只要意志不滅,地獄亦可為階梯!卡茲,你也可以!你擁有力量,擁有潛力,擁有被我重塑的靈魂!為何不能將你那點‘救世’的執念,轉化為尋找、定義、甚至創造你心目中‘美好世界’的動力?”

  他指向腳下這片腐朽而奇異的源之宮,又彷彿指向整個浩瀚維度:

  “不夠強?那就去變強!跟隨我,見證更廣闊的世界,掠奪你需要的力量與智慧!覺得你的族人愚昧不堪造就?那就去尋找!在這無盡的世界裡,難道還找不到一群符合你‘美好族群’想象的存在?把他們帶回我的魔界!只要你讓我看到他們的‘美’,看到他們值得生存的價值,我為何不能允許他們在我的國度裡,按照善與美的藍圖去繁衍生息?我的魔界,就是我的意志。讓它變得更加‘美好’,讓它更接近我最初夢想的那個‘無憂無慮’的樂園,不也是我的追求之一嗎?”

  玄軒的聲音陡然變得冰冷而現實,驅散了那片刻的憧憬:

  “但卡茲,記住!現實是殘酷的。夢想需要力量去扞衛,藍圖需要力量去澆築。沒有力量支撐的‘美好’,如同這源之宮水面的泡沫,一觸即破。我曾經的‘無憂鄉’夢想,就是被弱小的自己和背叛的利刃親手葬送的!”

  他最後深深地看著卡茲,那眼神既是魔王的審視,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對“同類”的邀請:

  “現在,我的使徒,收起你那無用的傷感和對過去的執念。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力量去感知這片陌生的土地。這裡或許就有能觸動你、啟迪你,甚至被你視為‘美’的種子的人或物。找到它,或者…發現更有趣的、值得納入我們收藏的東西。這才是你作為我的使徒,與我同行於這維度之間的…意義所在。”

  玄軒不再多言,負手而立,重新將目光投向霧氣深處那神秘的宮殿,彷彿在等待著什麼,又彷彿只是在欣賞這片“凋零的神域”本身。

  留下卡茲站在原地,血紅的魔瞳中翻湧著前所未有的劇烈風暴——玄軒的失敗、重生、悲壯的過往、對“美”的原始執著、以及那個看似遙遠卻觸手可及的、關於“尋找美的族群建設魔界”的提議……如同一塊塊沉重的拼圖,狠狠撞擊著她固化的認知和深埋的渴望。

  源之宮溼冷的空氣,似乎也因此變得更加凝重而充滿未知的可能性。



  第12章 祭祀

  卡茲站在源之宮高地,溼冷的空氣彷彿滲入骨髓,卻無法冷卻她腦中翻騰的風暴。

  玄軒那番話——關於他的失敗、重生、悲壯過往,關於“美”的原始執著,以及那個“尋找美的族群建設魔界”的提議——如同投入心湖的巨石,激起的不僅是漣漪,是滔天巨浪。

  “收集萬界風情…塑造魔界…尋找符合‘美好族群’想象的存在…”卡茲低聲重複著玄軒的話語,血紅的魔瞳掃視著下方腐朽又莊嚴的建築群,那些硃紅的鳥居在白霧中若隱若現,像通往另一個世界的門扉。

  一股強烈的荒謬感湧上心頭。

  就在不久前,她還揹負著“救世主”的沉重枷鎖,在族人的愚昧與背叛中絕望掙扎。

  現在,她的“救世主”卻告訴她,可以…自己創造一個美與善的世界?

  尋找新的族人?

  這比玄軒直接吞噬她更讓她感到一種扭曲的眩暈。

  “救世主…確實傲慢。”卡茲嘴角扯出一個冰冷的弧度,帶著自嘲。

  玄軒說得沒錯。

  她連自己都救贖不了,在地窟中若無玄軒介入,早已化為塵埃,或是永遠沉淪在黑暗的愚昧裡。

  她的理想,在絕對的力量和冰冷的現實面前,脆弱得不堪一擊。

  玄軒的手段激進、殘酷、不可理喻,但他賦予了她新生,給予了她力量,甚至…兌現了陽光下的承諾。

  這份“恩賜”帶著鎖鏈,沉重得讓她靈魂窒息,卻又實實在在。

  “與其想著救世主,不如把自己過好再說…”卡茲握緊了拳頭,感受著體內蟄伏的惡魔之力與光之流法。

  這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自己”。

  慾望?

  她當然有!

  活下去的慾望,變強的慾望,理解這操蛋世界的慾望,甚至…那被玄軒撕碎後又被他重新定義的、關於“創造美好”的慾望。

  玄軒激起了它,像一個惡魔在誘惑凡人品嚐禁果。

  就在卡茲思緒紛亂之際,玄軒低沉而帶著玩味笑意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如同直接在靈魂中迴盪:

  “看來我的使徒,終於開始正視自己真正的慾望了?很好。”玄軒不知何時已悄然立於她身側,目光同樣投向霧氣繚繞的山谷深處,嘴角噙著那抹掌控一切的弧度。

  “宇宙萬物,不過是一團混沌的能量,相生相剋,此消彼長。強者吞噬弱者,是亙古不變的旋律。光亦如此,過猶不及。”

  他轉過頭,深淵般的黑瞳鎖定了卡茲,那目光彷彿能穿透她的偽裝,直視她收斂於樸素衣物下的惡魔真形:“耀眼的光,極致的美好,若無法掌控,便會成為另一個極端,如同地獄般冷酷無情。我的世界,並非傳統地獄那般只容扭曲與毀滅。否則,你卡茲,進入的只會是熔爐,出來的也只會是面目全非的魔物,而非此刻保有‘你’之形態與掙扎的使徒。”

  玄軒的語氣帶著一種近乎施捨的“寬容”,卻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界限:“我的魔界,可以容納‘黑中之白’,那可以是我地獄畫卷裡一道獨特的希望之光。我心中…亦可有我的‘愛’。”他刻意停頓,強調著這“愛”的所屬權,“但那隻能是我‘想’有愛之時。它必須在我的掌控之下,在我的佔有之中。否則,那耀眼的光輝,便會失去溫順,化作灼傷一切的烈焰,與地獄何異?記住這一點,卡茲。”

  他的目光變得幽深而危險,帶著赤裸裸的警告:“你可以做事,可以尋找你的‘美’,但…不可越界。越界的代價,不是普通的死亡。你會體驗到地獄真正的‘特產’——那絕非你所能承受,也絕非你‘希望’經歷的。”他低沉的笑聲帶著冰碴般的寒意,“已有的事,後必再有;已行的事,後必再行。卡茲,你理想中那萬能的愛?呵…從來不是救世的解藥,它本身就是慾望的烈酒,飲之沉醉,卻也易焚身!哈哈哈哈!”

  狂放的笑聲在溼冷的源之宮迴盪,震落了幾片深黑的松針。

  笑聲未歇,玄軒的身影已如同融入霧氣般,無聲無息地消散在原地,只留下他那帶著無盡嘲諷與掌控欲的餘音,如同烙印般刻在卡茲耳畔:

  “此地,是此維度‘願力’最為凝聚的祭祀之所。雖無真神坐鎮,但那匯聚的信念,對他們而言,自有其‘效用’。不必如驚弓之鳥,我的使徒。”玄軒的聲音彷彿從四面八方傳來,帶著一絲居高臨下的戲謔,“畢竟,站在你面前的,便是行走的魔神。而你,作為我的使徒…終有一日,你,連同你未來可能找到的、那些被你視為‘美’的收藏品,都將成為我最忠實的…‘信徒’。”

  最後一個詞“信徒”,玄軒咬得極重,帶著一種扭曲的佔有慾和不容置疑的宣告。

  玄軒消失了。

  高地上只剩下卡茲一人。

  溼冷的霧氣包裹著她,源之宮腐朽而神聖的氣息更加濃重。

  她血紅的魔瞳中,翻湧著劇烈的情緒:對玄軒警告的忌憚與忠臣衝突,對他扭曲邏輯的憤怒與愛慕相撞,對他留下“可能性”的茫然,以及…對他最後那句“信徒”宣言的冰冷抗拒與期待。

  但玄軒最後的話,也像一顆種子落入了她被迫鬆動的認知土壤——“願力凝聚”、“祭祀有效”、“對他們而言自有其效用”。

  她厭惡祭祀,那種對更高存在的匍匐讓她想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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