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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2
高鐵平穩地啟動，窗外的城市燈火漸漸遠去，被無邊的黑暗吞噬。
車廂裡很安靜，只有列車行駛時發出的“哐當哐當”的節奏聲。
田文皓靠在椅背上，剛才的酒勁和緊張過後，現在只剩下疲憊。但他心裡一直有個疙瘩，讓他無法安睡。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葉凡。她的側臉在車窗透進來的微光下，顯得蒼白而脆弱。
“小凡，”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什麼時候喝的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葉凡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黑暗，彷彿要將自己的靈魂也融入其中。
過了很久，久到田文皓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才聽到她用一種極輕的、幾乎沒有情緒的聲音說道：
“我沒喝酒。”
“那……那是怎麼回事？”田文皓追問。
葉凡緩緩地轉過頭，看著他。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裡面映著田文皓困惑而擔憂的臉。
她抬起手，輕輕地覆上他的手背，她的指尖冰涼。
“是楊帆，”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田文皓的心上，“是他的尿。在餐廳外面，他喝醉了，要撒尿……他……他尿在我嘴裡了。”
“他喝了很多酒，所以尿裡面有酒精。”
田文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如此荒唐、如此屈辱的答案。
“什……什麼？”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乾澀得厲害，“可是……可是你不是有潔癖嗎？你怎麼會……”
“他按著我的頭，”葉凡打斷了他，語氣裡沒有絲毫波瀾，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我沒辦法。”
“我沒辦法”這四個字，像四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田文皓的心上。他看著葉凡平靜得有些可怕的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
那不是對楊帆的憤怒，也不是對葉凡的同情，而是一種對自己無能的、深刻的恐懼。
他的新“爸爸”，那個比他還小的少年，可以隨意地決定他母親的歸屬，可以隨意地讓他母親懷孕，可以隨意地對他發號施令，甚至可以……隨意地用最侮辱人的方式，去侵犯他的女朋友。
而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自己會失去葉凡。這個男人，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已經將他們所有人都籠罩在內，無人可以掙脫。
“小凡……”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抓著葉凡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你……你還愛我吧？你不會離開我吧？”
葉凡看著他驚惶失措的樣子，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握緊，彷彿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她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堅定地說道：
“他可以內射我，可以深喉我，甚至可以……尿在我的嘴裡。”
“但是我愛你，文皓。就像你愛我一樣。”
“我和他，只是肉體上的聯絡。而和你，是心靈上的。”
高鐵車廂內，燈光柔和而穩定，與窗外飛速掠過的漆黑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輪與鐵軌規律的“哐當”聲，像是某種沉悶的節拍器，敲打在田文皓和葉凡死寂的沉默之上。
葉凡那句“我和他，只是肉體上的聯絡。而和你，是心靈上的”，像是一劑強效鎮定劑，暫時撫平了田文皓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可藥效過後，更深層的、混雜著屈辱、恐懼與一絲絲詭異興奮的暗流，開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依然緊緊握著葉凡的手，她的手心已經回暖，不再像剛才那樣冰涼。他能感覺到她均勻的呼吸，她似乎真的平靜了下來，彷彿剛剛在他面前剖開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傷口。
可田文皓無法平靜。
他的腦海裡，像是有個失控的放映機，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葉凡剛才描述的畫面。楊帆，那個比他還要年輕的“爸爸”，那個看似清秀無害的少年，是如何用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將他的意志強加在葉凡身上。按著她的頭，將汙濁的液體灌進她的嘴裡……
每一次想到那個畫面，田文皓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地顫抖。這種無力感，本該是痛苦的。可當它與葉凡被侵犯的畫面交織在一起時，卻催生出了一種扭曲的興奮。他想象著葉凡在那一刻的無助、掙扎，以及最終的順從……他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下腹部竟然可恥地升起了一股熱流。
他瘋了嗎？
田文皓在心中質問自己。自己的女朋友遭受了如此對待，他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如何去報復，反而……反而為此感到興奮？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葉凡。她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看上去恬靜而美好。她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卻被人在最顯眼的位置，潑上了最骯髒的墨水。
而他，這個藝術品的擁有者，卻在欣賞著那片汙漬，甚至覺得那片汙漬讓這件藝術品變得更加……動人心魄。
“小凡……”田文皓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葉凡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鼻音裡帶著一絲倦意。
田文皓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鬆開握著她的手，轉而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葉凡的身體很軟，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她順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像一隻溫順的貓。
田文皓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感受著她髮絲的柔軟。高鐵車廂的暖氣很足，可他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冷，牙齒都在微微打顫。
“小凡……”他再次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秘密，“對不起……”
葉凡在他懷裡動了動，似乎有些不解：“你道什麼歉？該說對不起的又不是你。”
“不……”田文皓搖了搖頭，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臉頰埋進她的髮間，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他的聲音因為緊貼著她的頭皮而變得沉悶而模糊，卻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顫抖。
“我……我該謝謝你……”
這句話一齣口，他自己都愣住了。但他知道，這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懷裡的葉凡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她似乎想抬起頭來看他，卻被他用力地按住了。
“謝謝你……滿足我……”田文皓的聲音越來越輕，後面的話幾乎細不可聞，帶著濃重的羞恥和罪惡感，“……滿足了我那種……齷齪的癖好。”
淫妻癖。
這三個字，他只敢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最骯髒的秘密。他看過那些小說，瀏覽過那些論壇，幻想著自己的女人被更強大的男人佔有，而他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地觀看。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幻想，是永遠不可能在現實中觸碰的禁忌。
可今天，楊帆，那個惡魔般的少年，卻用最粗暴的方式，將他的幻想變成了現實。
田文皓感覺到葉凡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那僵硬感如同冰雪消融，一點點化開。
過了許久，久到田文皓以為她會推開自己，會罵他變態，會就此決裂。
可他等來的，卻是葉凡在他懷裡，用一種近乎嘆息的、帶著一絲解脫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文皓，其實……其實我……”
她停頓了，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其實，我好像……也有一點喜歡。”
田文皓的大腦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一片空白。他猛地鬆開葉凡，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著自己。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到葉凡的臉頰上，泛著一層動人的紅暈。她的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那神情，不是受辱後的屈辱和悲傷，而是……少女懷春般的羞澀。
“你……你說什麼？”田文皓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引得前排的乘客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立刻壓低了聲音，但那股難以置信的狂喜，卻讓他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你再說一遍！”
葉凡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更加害羞了，她低下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聲音細若蚊蚋：“我說……我好像……也有一點喜歡……被他……被他那樣……”
她抬起頭，飛快地看了田文皓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我真的很害怕，很噁心……可是，當他按著我，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強迫我的時候……我……我身體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突然就斷掉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一絲沉淪後的回味。
“就感覺……什麼都不用想了，什麼都不用在乎了。他那麼厲害，那麼霸道……我只要聽他的話就好了。被他……被他調教的感覺，好像……也……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調教”……
這個詞從葉凡的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它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田文皓心中所有名為“道德”和“底線”的枷鎖。
原來……原來她也是！
原來他們是同類！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狂喜瞬間淹沒了田文皓。他之前所有的恐懼、自責、罪惡感，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找到同伴的、靈魂契合的巨大幸福感。
他再次將葉凡緊緊地擁入懷中，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是試探和愧疚，而是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珍視和激情。
“小凡！我的小凡！”他激動地在她耳邊低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我們才是一樣的！”
葉凡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卻也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背。兩個人在小小的座位上，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彷彿要將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之前的沉默和壓抑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捅破了窗戶紙之後的、病態的親密和坦誠。
“那你……你是不是早就……有這種想法了？”葉凡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悶悶地問。
“嗯……”田文皓毫不猶豫地承認了，事到如今，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很早以前就……就喜歡看那些……你知道的。我總幻想，我最愛的女人，被一個比我強太多的男人……徹底地征服。我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會……就會受不了。”
他感覺到葉凡的身體在他的坦白下微微一顫。
“變態。”她小聲地罵了一句，但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帶著一股撒嬌般的嗔怪。
田文皓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壓抑許久的釋放感。“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小變態。”
“我才不是！”葉凡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一下，臉頰燙得驚人，“我……我都是被他逼的……”
“是嗎？”田文皓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那他逼你的時候，你除了害怕，還有沒有別的感覺？”
葉凡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更低的聲音，幾乎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他……他那天……日我的時候……後來還跟我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田文皓必須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才能聽清。
“……他說……下次讓我穿旗袍給他看。”
“旗袍？”田文皓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半拍。
“嗯……”葉凡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羞意，“他說……旗袍這種衣服，其實很挑身材的。必須得是前凸後翹的穿上才好看，那種視覺衝擊力會……會特別強烈……”
她一邊說，一邊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那是楊帆對她身體的評價，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和掌控，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被認可的羞恥快感。她是一個被主人細心打量，並準備為她換上更華麗“項圈”的寵物。
田文皓的腦海裡瞬間就有了畫面。
葉凡的身材他是最清楚的，雖然只有B罩杯，但形狀很好，腰肢纖細，臀部卻很豐滿圓潤，是典型的沙漏型身材。她穿上那種緊身開叉的旗袍，將玲瓏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每走一步，白皙的大腿在開叉處若隱若現……光是想想，田文皓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奔湧沸騰。
“旗袍……旗袍好啊！”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那必須是絲綢的！要那種泛著光的料子！開叉要開到大腿根！這樣他一抬腿，就能……”
“你……你討厭！”葉凡羞得不行，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力道卻軟綿綿的，更像是調情。
“不不不，光有旗袍還不夠！”田文皓的思維徹底放飛了，他像一個靈感迸發的藝術家，興奮地為自己的“作品”增添著細節，“旗袍裡面，什麼都不要穿……不對，要穿！要穿那種黑色的蕾絲吊帶襪！用襪夾夾住！旗袍的下襬一撩起來，裡面就是黑色的蕾絲和白嫩的大腿……我的天……小凡……那畫面……那畫面簡直……簡直太他媽的騷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抱著葉凡的胳膊都在用力。
葉凡被他描述的畫面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把臉深深地埋進田文皓的懷裡，像一隻鴕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流氓……變態……不許再說了……”
可她的身體，卻誠實地因為田文皓這番露骨的話語而起了反應。一股溼熱的暖流，從她的雙腿間緩緩滲出。
窗外的夜色依舊濃重，高鐵平穩地向前行駛。車廂裡的大部分乘客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這對年輕的情侶，在屬於他們的小小角落裡，分享著最骯髒、最墮落，卻也最讓他們感到親密無間的秘密。
這件事，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田文皓和葉凡之間一扇全新的大門。
門後，是一個光怪陸離、悖德而又充滿刺激的新世界。
從那天起，他們的關係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親密，可以毫無顧忌地跟對方分享關於楊帆的一切。田文皓會追問葉凡和楊帆之間每一次接觸的細節，從他們說了什麼話，到楊帆用了什麼姿勢，甚至……內射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而葉凡，也從最初的羞澀，變得漸漸坦然。她會像一個跟閨蜜分享心事的少女一樣，跟田文皓描述楊帆是如何誇獎她的身體，如何教導她新的技巧。每一次描述，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次精神上的共同高潮。
他們會一起幻想下一次見面的場景。
“你說，下次我真的穿旗袍去，他會是什麼反應？”葉凡躺在田文皓的臂彎裡，仰著臉問他。
“他肯定會把你按在牆上，從後面把旗袍撕開！”田文皓興奮地介面，“然後把你操得站都站不穩，旗袍皺巴巴地掛在身上，腿上全是他的東西……”
“你好惡心……”葉凡嘴上罵著，嘴角卻忍不住地上揚。
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好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們分享著同一個秘密，這種共犯般的情感，讓他們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
唯一的副作用是，葉凡很少再和田文皓做愛了。
她的身體，彷彿已經被楊帆打上了專屬的烙印。再和田文皓進行身體上的接觸，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對“主人”的背叛。
偶爾，田文皓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青春期的身體總是充滿了躁動和慾望，尤其是在聽完葉凡繪聲繪色地描述完她和楊帆的“戰鬥”細節之後。
每到這個時候，他會像個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葉凡。
葉凡會心疼地親親他的額頭，然後，她的手會溫柔地滑下去，握住他早已昂揚的雞巴。
“乖，文皓，”她的聲音會變得無比溫柔，帶著一絲歉意和安撫，“等下次……等下次我從他那裡回來，再跟你好好說說，好不好？”
她的手會熟練地上下動作著，手指的每一次滑動，都像是在他心裡點起一簇火。而她的嘴裡，卻可能在說著：“今天楊帆他……他又讓我試了新的姿勢……他說我的腰好軟……”
田文皓就在這樣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很快地繳械投降。
粘稠的液體噴灑在葉凡的手心，也噴灑在他們這段已經徹底扭曲變形的愛情之上。
他會喘息著，從極致的快感中回過神來，看著葉凡用紙巾仔細地擦拭著手掌，神情就像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工作。
那一刻，田文皓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充滿了滿足和期待。這些事情，已經成為了他貧瘠愛情裡唯一的養料，是他戒不掉的毒品，是他高潮時唯一的春藥。
。。。。。。。。。。。。。。。。。。。。。。。
又過了兩個星期，炙熱的暑氣終於消散了一些。
楊帆的生活愜意而又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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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很安靜，只有列車行駛時發出的“哐當哐當”的節奏聲。
田文皓靠在椅背上，剛才的酒勁和緊張過後，現在只剩下疲憊。但他心裡一直有個疙瘩，讓他無法安睡。
他轉過頭，看著身邊沉默不語的葉凡。她的側臉在車窗透進來的微光下，顯得蒼白而脆弱。
“小凡，”他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到底什麼時候喝的酒？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
葉凡的身體微微一顫。她沒有回頭，只是靜靜地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黑暗，彷彿要將自己的靈魂也融入其中。
過了很久，久到田文皓以為她不會回答了，才聽到她用一種極輕的、幾乎沒有情緒的聲音說道：
“我沒喝酒。”
“那……那是怎麼回事？”田文皓追問。
葉凡緩緩地轉過頭，看著他。她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兩潭深不見底的湖水，裡面映著田文皓困惑而擔憂的臉。
她抬起手，輕輕地覆上他的手背，她的指尖冰涼。
“是楊帆，”她的聲音很平靜，卻像一把刀子，一刀一刀地割在田文皓的心上，“是他的尿。在餐廳外面，他喝醉了，要撒尿……他……他尿在我嘴裡了。”
“他喝了很多酒，所以尿裡面有酒精。”
田文皓如遭雷擊，整個人都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微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他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怎麼也想不到，會是這樣一個……如此荒唐、如此屈辱的答案。
“什……什麼？”他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卻乾澀得厲害，“可是……可是你不是有潔癖嗎？你怎麼會……”
“他按著我的頭，”葉凡打斷了他，語氣裡沒有絲毫波瀾，像是在陳述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我沒辦法。”
“我沒辦法”這四個字，像四座大山，重重地壓在了田文皓的心上。他看著葉凡平靜得有些可怕的臉，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懼攫住了他。
那不是對楊帆的憤怒，也不是對葉凡的同情，而是一種對自己無能的、深刻的恐懼。
他的新“爸爸”，那個比他還小的少年，可以隨意地決定他母親的歸屬，可以隨意地讓他母親懷孕，可以隨意地對他發號施令，甚至可以……隨意地用最侮辱人的方式，去侵犯他的女朋友。
而他，什麼都做不了。
他害怕了，他真的害怕了。他害怕自己會失去葉凡。這個男人，像一張無邊無際的網，已經將他們所有人都籠罩在內，無人可以掙脫。
“小凡……”他的聲音帶著哭腔，抓著葉凡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你……你還愛我吧？你不會離開我吧？”
葉凡看著他驚惶失措的樣子，眼中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反手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握緊，彷彿要將自己的力量傳遞給他。
她湊近他，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又堅定地說道：
“他可以內射我，可以深喉我，甚至可以……尿在我的嘴裡。”
“但是我愛你，文皓。就像你愛我一樣。”
“我和他，只是肉體上的聯絡。而和你，是心靈上的。”
高鐵車廂內，燈光柔和而穩定，與窗外飛速掠過的漆黑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車輪與鐵軌規律的“哐當”聲，像是某種沉悶的節拍器，敲打在田文皓和葉凡死寂的沉默之上。
葉凡那句“我和他，只是肉體上的聯絡。而和你，是心靈上的”，像是一劑強效鎮定劑，暫時撫平了田文皓心中翻湧的驚濤駭浪。可藥效過後，更深層的、混雜著屈辱、恐懼與一絲絲詭異興奮的暗流，開始在他心底悄然滋生。
他依然緊緊握著葉凡的手，她的手心已經回暖，不再像剛才那樣冰涼。他能感覺到她均勻的呼吸，她似乎真的平靜了下來，彷彿剛剛在他面前剖開的，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傷口。
可田文皓無法平靜。
他的腦海裡，像是有個失控的放映機，一遍又一遍地播放著葉凡剛才描述的畫面。楊帆，那個比他還要年輕的“爸爸”，那個看似清秀無害的少年，是如何用一種近乎野蠻的方式，將他的意志強加在葉凡身上。按著她的頭，將汙濁的液體灌進她的嘴裡……
每一次想到那個畫面，田文皓的身體都會不受控制地顫抖。這種無力感，本該是痛苦的。可當它與葉凡被侵犯的畫面交織在一起時，卻催生出了一種扭曲的興奮。他想象著葉凡在那一刻的無助、掙扎，以及最終的順從……他發現自己的呼吸變得粗重，下腹部竟然可恥地升起了一股熱流。
他瘋了嗎？
田文皓在心中質問自己。自己的女朋友遭受了如此對待，他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想著如何去報復，反而……反而為此感到興奮？
他偷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葉凡。她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陰影，看上去恬靜而美好。她就像一件完美的藝術品，卻被人在最顯眼的位置，潑上了最骯髒的墨水。
而他，這個藝術品的擁有者，卻在欣賞著那片汙漬，甚至覺得那片汙漬讓這件藝術品變得更加……動人心魄。
“小凡……”田文皓的聲音沙啞得厲害，像是被砂紙打磨過。
葉凡沒有睜眼，只是輕輕“嗯？”了一聲，鼻音裡帶著一絲倦意。
田文皓深吸了一口氣，彷彿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鬆開握著她的手，轉而伸出雙臂，小心翼翼地，將她整個人都攬進了自己的懷裡。
葉凡的身體很軟，帶著淡淡的沐浴露香氣。她順從地靠在他的胸膛上，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像一隻溫順的貓。
田文皓將下巴抵在她的頭頂，感受著她髮絲的柔軟。高鐵車廂的暖氣很足，可他卻覺得自己的身體在發冷，牙齒都在微微打顫。
“小凡……”他再次開口，聲音壓得極低，彷彿是說給自己聽的秘密，“對不起……”
葉凡在他懷裡動了動，似乎有些不解：“你道什麼歉？該說對不起的又不是你。”
“不……”田文皓搖了搖頭，將她抱得更緊了些，臉頰埋進她的髮間，貪婪地嗅著她的氣息。他的聲音因為緊貼著她的頭皮而變得沉悶而模糊，卻透著一股無法掩飾的顫抖。
“我……我該謝謝你……”
這句話一齣口，他自己都愣住了。但他知道，這是他此刻最真實的想法。
懷裡的葉凡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她似乎想抬起頭來看他，卻被他用力地按住了。
“謝謝你……滿足我……”田文皓的聲音越來越輕，後面的話幾乎細不可聞，帶著濃重的羞恥和罪惡感，“……滿足了我那種……齷齪的癖好。”
淫妻癖。
這三個字，他只敢在心裡對自己說。這是他隱藏在內心最深處的、最骯髒的秘密。他看過那些小說，瀏覽過那些論壇，幻想著自己的女人被更強大的男人佔有，而他只能在一旁無能為力地觀看。他一直以為這只是幻想，是永遠不可能在現實中觸碰的禁忌。
可今天，楊帆，那個惡魔般的少年，卻用最粗暴的方式，將他的幻想變成了現實。
田文皓感覺到葉凡的身體慢慢放鬆了下來。那僵硬感如同冰雪消融，一點點化開。
過了許久，久到田文皓以為她會推開自己，會罵他變態，會就此決裂。
可他等來的，卻是葉凡在他懷裡，用一種近乎嘆息的、帶著一絲解脫的聲音，輕輕地說道：
“……文皓，其實……其實我……”
她停頓了，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
“其實，我好像……也有一點喜歡。”
田文皓的大腦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瞬間一片空白。他猛地鬆開葉凡，雙手抓住她的肩膀，讓她正對著自己。
昏暗的光線下，他看到葉凡的臉頰上，泛著一層動人的紅暈。她的眼神躲閃，不敢與他對視，那神情，不是受辱後的屈辱和悲傷，而是……少女懷春般的羞澀。
“你……你說什麼？”田文皓的聲音因為激動而拔高，引得前排的乘客不滿地回頭看了一眼。他立刻壓低了聲音，但那股難以置信的狂喜，卻讓他的每一個字都在顫抖，“你再說一遍！”
葉凡被他這副樣子弄得更加害羞了，她低下頭，玩弄著自己的衣角，聲音細若蚊蚋：“我說……我好像……也有一點喜歡……被他……被他那樣……”
她抬起頭，飛快地看了田文皓一眼，又迅速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像兩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的情緒。
“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一開始，我真的很害怕，很噁心……可是，當他按著我，根本不給我反抗的機會，強迫我的時候……我……我身體裡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好像……就好像一直緊繃著的一根弦，突然就斷掉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迷茫，一絲沉淪後的回味。
“就感覺……什麼都不用想了，什麼都不用在乎了。他那麼厲害，那麼霸道……我只要聽他的話就好了。被他……被他調教的感覺，好像……也……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
“調教”……
這個詞從葉凡的嘴裡說出來，帶著一種異樣的魔力。它像一把鑰匙，瞬間打開了田文皓心中所有名為“道德”和“底線”的枷鎖。
原來……原來她也是！
原來他們是同類！
一股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狂喜瞬間淹沒了田文皓。他之前所有的恐懼、自責、罪惡感，在這一刻，全都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找到同伴的、靈魂契合的巨大幸福感。
他再次將葉凡緊緊地擁入懷中，這一次，他的動作不再是試探和愧疚，而是充滿了失而復得的珍視和激情。
“小凡！我的小凡！”他激動地在她耳邊低語，“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會離開我！我們才是一樣的！”
葉凡被他勒得有些喘不過氣，卻也伸出手，環住了他的背。兩個人在小小的座位上，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彷彿要將彼此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之前的沉默和壓抑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捅破了窗戶紙之後的、病態的親密和坦誠。
“那你……你是不是早就……有這種想法了？”葉凡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裡，悶悶地問。
“嗯……”田文皓毫不猶豫地承認了，事到如今，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我很早以前就……就喜歡看那些……你知道的。我總幻想，我最愛的女人，被一個比我強太多的男人……徹底地征服。我光是想想那個畫面，就會……就會受不了。”
他感覺到葉凡的身體在他的坦白下微微一顫。
“變態。”她小聲地罵了一句，但語氣裡沒有絲毫的責備，反而帶著一股撒嬌般的嗔怪。
田文皓低低地笑了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壓抑許久的釋放感。“你還說我，你不也一樣？小變態。”
“我才不是！”葉凡在他胸口上輕輕捶了一下，臉頰燙得驚人，“我……我都是被他逼的……”
“是嗎？”田文皓壞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蛋，“那他逼你的時候，你除了害怕，還有沒有別的感覺？”
葉凡沉默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用更低的聲音，幾乎是在自言自語般地說道：“他……他那天……日我的時候……後來還跟我說……”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田文皓必須把耳朵湊到她的嘴邊才能聽清。
“……他說……下次讓我穿旗袍給他看。”
“旗袍？”田文皓的眼睛瞬間亮了，呼吸都急促了半拍。
“嗯……”葉凡的聲音裡帶著濃濃的羞意，“他說……旗袍這種衣服，其實很挑身材的。必須得是前凸後翹的穿上才好看，那種視覺衝擊力會……會特別強烈……”
她一邊說，一邊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那是楊帆對她身體的評價，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審視和掌控，卻讓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被認可的羞恥快感。她是一個被主人細心打量，並準備為她換上更華麗“項圈”的寵物。
田文皓的腦海裡瞬間就有了畫面。
葉凡的身材他是最清楚的，雖然只有B罩杯，但形狀很好，腰肢纖細，臀部卻很豐滿圓潤，是典型的沙漏型身材。她穿上那種緊身開叉的旗袍，將玲瓏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每走一步，白皙的大腿在開叉處若隱若現……光是想想，田文皓就感覺自己的血液在奔湧沸騰。
“旗袍……旗袍好啊！”他的聲音因為興奮而微微發顫，像一個得到了心愛玩具的孩子，“那必須是絲綢的！要那種泛著光的料子！開叉要開到大腿根！這樣他一抬腿，就能……”
“你……你討厭！”葉凡羞得不行，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力道卻軟綿綿的，更像是調情。
“不不不，光有旗袍還不夠！”田文皓的思維徹底放飛了，他像一個靈感迸發的藝術家，興奮地為自己的“作品”增添著細節，“旗袍裡面，什麼都不要穿……不對，要穿！要穿那種黑色的蕾絲吊帶襪！用襪夾夾住！旗袍的下襬一撩起來，裡面就是黑色的蕾絲和白嫩的大腿……我的天……小凡……那畫面……那畫面簡直……簡直太他媽的騷了！”
他激動得語無倫次，抱著葉凡的胳膊都在用力。
葉凡被他描述的畫面羞得滿臉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她把臉深深地埋進田文皓的懷裡，像一隻鴕鳥，嘴裡不停地念叨著：“流氓……變態……不許再說了……”
可她的身體，卻誠實地因為田文皓這番露骨的話語而起了反應。一股溼熱的暖流，從她的雙腿間緩緩滲出。
窗外的夜色依舊濃重，高鐵平穩地向前行駛。車廂裡的大部分乘客都已經進入了夢鄉，只有這對年輕的情侶，在屬於他們的小小角落裡，分享著最骯髒、最墮落，卻也最讓他們感到親密無間的秘密。
這件事，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田文皓和葉凡之間一扇全新的大門。
門後，是一個光怪陸離、悖德而又充滿刺激的新世界。
從那天起，他們的關係進入了一種奇妙的狀態。他們比以前任何時候都要親密，可以毫無顧忌地跟對方分享關於楊帆的一切。田文皓會追問葉凡和楊帆之間每一次接觸的細節，從他們說了什麼話，到楊帆用了什麼姿勢，甚至……內射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而葉凡，也從最初的羞澀，變得漸漸坦然。她會像一個跟閨蜜分享心事的少女一樣，跟田文皓描述楊帆是如何誇獎她的身體，如何教導她新的技巧。每一次描述，對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一次精神上的共同高潮。
他們會一起幻想下一次見面的場景。
“你說，下次我真的穿旗袍去，他會是什麼反應？”葉凡躺在田文皓的臂彎裡，仰著臉問他。
“他肯定會把你按在牆上，從後面把旗袍撕開！”田文皓興奮地介面，“然後把你操得站都站不穩，旗袍皺巴巴地掛在身上，腿上全是他的東西……”
“你好惡心……”葉凡嘴上罵著，嘴角卻忍不住地上揚。
他們之間的關係越來越好，好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程度。他們分享著同一個秘密，這種共犯般的情感，讓他們緊緊地捆綁在了一起。
唯一的副作用是，葉凡很少再和田文皓做愛了。
她的身體，彷彿已經被楊帆打上了專屬的烙印。再和田文皓進行身體上的接觸，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對“主人”的背叛。
偶爾，田文皓也會有忍不住的時候。青春期的身體總是充滿了躁動和慾望，尤其是在聽完葉凡繪聲繪色地描述完她和楊帆的“戰鬥”細節之後。
每到這個時候，他會像個索要糖果的孩子一樣，可憐巴巴地看著葉凡。
葉凡會心疼地親親他的額頭，然後，她的手會溫柔地滑下去，握住他早已昂揚的雞巴。
“乖，文皓，”她的聲音會變得無比溫柔，帶著一絲歉意和安撫，“等下次……等下次我從他那裡回來，再跟你好好說說，好不好？”
她的手會熟練地上下動作著，手指的每一次滑動，都像是在他心裡點起一簇火。而她的嘴裡，卻可能在說著：“今天楊帆他……他又讓我試了新的姿勢……他說我的腰好軟……”
田文皓就在這樣冰火兩重天的刺激下，很快地繳械投降。
粘稠的液體噴灑在葉凡的手心，也噴灑在他們這段已經徹底扭曲變形的愛情之上。
他會喘息著，從極致的快感中回過神來，看著葉凡用紙巾仔細地擦拭著手掌，神情就像是在完成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工作。
那一刻，田文皓的心裡沒有絲毫的失落，反而充滿了滿足和期待。這些事情，已經成為了他貧瘠愛情裡唯一的養料，是他戒不掉的毒品，是他高潮時唯一的春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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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兩個星期，炙熱的暑氣終於消散了一些。
楊帆的生活愜意而又規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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