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海棠系列(三)-末世海棠之英雄】**純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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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3

文案:
隕石撞擊地球那一刻,我的所有夢想和抱負都化為泡影,地球的所有夢想和抱負都化為泡影。現在,我只能在孤獨暴力的世界中勉強度日。身邊的親人一個接一個離開,謝德升和他四歲的女兒霏霏成為我在這個世界擁有的全部。

我們過去六年為自己建立的家園正瀕臨崩潰,很快就必須離開,踏上一條危險的道路,尋找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安全地方。更糟糕的是,我對謝德升產生新的感情,希望從他那裡得到我得不到的東西。我不能把希望寄託在浪漫的白日夢中,最現實的事情就是安全和溫飽。這個世界已經沒有英雄,謝德升也從來不是我的英雄。

作者注:
繼續謝謝大家對上兩篇《希望》和《保護》的支援。《保護》別看只有十三萬字,時間跨度卻有六年之久。我起稿的時候,哪怕有框架,春夏秋冬也是亂七八糟。後來改稿,幾乎都在調整時間線,以及和時間線有關的天氣、服裝、和景色。真沒想到,畫甘特圖的手藝還用在寫文了。《保護》無疑是我筆下最墨跡的男主,普通創傷男嘛,又沒有一個幸福的童年治癒人生,確實不可能有霸總的爽利,大家多擔待。

再次謝謝大家。



正文:


第一章 謝德升沒少笑話我。


隕災後的第一年

車庫太擁擠了,所以我一大早出門。藉口是出去找野菜和蘑菇,其實想耳根子能清淨幾分鐘。

陰沉的早晨,枯萎的樹林,虎雲臺國家森林公園已經不像以前那樣鬱鬱蔥蔥,所有樹木在這一年的氣候變化中苦苦掙扎。自從隕石撞擊地球以來,天氣就陷入混亂。松鼠、鳥類、兔子和鹿與植物一樣,越來越稀疏,越來越飢餓。現在,估計只有食腐動物才能吃得飽肚子吧。

即使如此,也比坐在擁擠的車庫裡要好。起初別墅只有我們一家四個人時,已經感覺人滿為患。隕災前爸媽都是大忙人,大部分時候都不在家。從我記憶起,我們很少睡在同一個屋簷下。醒著時,聚在一起更是不會超過一頓飯的時間。我不是矯情,但確實不習慣一家四口天天二十四小時每一分鐘都待在一起。好在別墅有四百多平方米,五個臥室,三個大廳,我如果想要獨處,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隨著局勢的急轉直下,沒過多久家裡又有五個人加入。再後來大家從別墅搬到車庫,我們上個星期又多了一個小嬰兒,現在有十個人了。記得上次這麼多人聚會,爸爸專門在酒店包了間百平方米的餐廳,與之相連的洗手間和休息間都比現在的車庫大。

離開是唯一的獨處方式。

十八個月前,我剛剛結束高中入學考。五百三十三名考生中,我的成績名列第一,成為重點高中重點班的一名新生,而且還被一個特別暑期項目錄取。這個暑期專案由全國核動力學院組織,在著名的核物理學家指導下學習、研討、參觀、實驗。只有成績優秀的中學生,經過老師推薦才有可能加入。成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是我十歲起就夢想的目標,實現這個目標非常渺茫,但我從未停止過努力的腳步,也一直在進步。

然後,新聞說一顆巨大的隕石正朝地球飛來。這不是一場物種滅絕級的事件,但卻是人類歷史上最嚴重的全球災難。春節放假後,我再也沒有回到學校。我們囤積了整整四輛車的物資,人手一輛悄悄躲在虎雲臺國家森林公園的一棟的別墅裡。我們家擁有這棟別墅十年了,當初以為是一家人度假放鬆、遠離城市的世外桃源,但真正來這裡的次數估計一個手就能數過來。

媽媽曾笑罵這是爸爸做的最愚蠢的投資,沒想到卻成了我們珍貴的避難所。別墅在一片森林公園裡,周圍零零散散有些靠山生活的村莊。因為人口流失嚴重,基礎設施的建設一直馬馬虎虎。有了別墅區的規劃後,才一邊建房子一邊修路。後來開發商看到別墅賣的不好,後期建設更是幾乎停滯。

隕災之前,有很多自媒體已經在報道一顆小行星朝著地球飛過來。起初沒人當回事兒,直到第一顆隕石降落,世界亂了套。人們才終於陷入恐慌。城市做了最大努力保證治安,但歇斯底里的暴徒還是開始洗劫商店,越來越多的人聚集起來搶劫食物和物資。幫派開始形成,並逐漸控制整個城市。

我們一家四口躲在這棟別墅,因為位置偏僻,沒有成為襲擊者的目標。我們已經囤積一些生活物資,而且在這裡還可以釣魚、打獵,試著種菜,比呆在城裡安全得多,安全到其他人也來加入我們。最先來的是爺爺奶奶,然後是爺爺的堂弟,我和哥哥都叫他三爺爺。最後加入的是三爺爺的女兒,還有她的丈夫謝德升,算是哥哥和我的遠房姑姑和姑父。

家裡有個爺爺當檢察院院長時,親戚之間的凝聚力會非常強大。爸爸在規劃局工作,媽媽是黨校領導,於家有自己的政治地盤。三爺爺是我爺爺的堂弟,兩個人雖然年齡相差很大,但因為他父母去世的早,所以很長時間在爺爺家度過,關係非常親近。成年後三爺爺就開始利用於家在官場的影響力做生意,一直是家裡的錢袋子。三爺爺的女兒不逞多讓,從小就被當做商界精英在培養。

據我所知,姑姑的老公謝德升一家也很有錢,因為商業嗅覺敏銳,好多次站對風口,積累大量財富。然而,他們家沒有政治大佬在背後站臺,所以謝德升和姑姑的結合,有些家族強強聯合的意思。謝德升本人一點兒也不強,他就是個典型的紈絝。唯一謝天謝地的本事是不瞎折騰,沒有那些敗家的嗜好,而且脾氣特別好。只要不耽誤自己玩,家裡人讓他娶個女強人,他也無所謂贊成還是反對。

隕災發生後,謝家原本有自己的去處可以躲,然而姑姑的強勢再次表現出來。她堅持要和自家人在一起,而當時姑姑已經懷孕,謝德升只能陪著她來到山裡的別墅。我們家很快迎來第十位成員一一霏霏。

三個月前接連下了好幾場雨。說實話,稱其為雨實在太溫和了。天空像水龍頭開到最大,聲音震耳欲聾,一場接一場的大暴雨造成巨大山洪。泥石流從山頂衝下來,毀了森林也毀了別墅。幸運的是,別墅旁邊的一間車庫倖存下來,我們所有人都搬到那裡。原本就十分擁擠的別墅現在只能用人滿為患來形容,我儘量不抱怨,世界的人口已經少了一半,至少我們還生存著,頭頂有遮蔽,肚子裡有食物。

但仍然……太擠了,我迫切需要一些獨處的時間。

當我離開車庫時,媽媽堅持讓我帶上槍。槍很小,放在腰帶的皮套裡,攜帶方便。我現在知道怎麼用了,但我不太喜歡。我從來都不喜歡槍,即使我發現一隻鹿或一隻兔子,我也不確定是否能射殺它。如果我們餓得夠嗆,我估計可以鼓起勇氣去打獵,但我們還沒餓到那個程度。我們有很多補給和物資,河裡還有很多魚,所以到目前為止我們一切都還好。

希望我們能一直這樣維持下去。

飽受暴雨侵襲的森林變得朦朧潮溼,我邊走邊掃視著地上的樹葉,但發現可食用的東西很少。我既不是農林學家、也不是植物學家,更不是瞭解草藥和根莖的鄉里巴人。再過三個月,我就十六歲了。我應該在學校,做一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我高一第一學期適應得不錯,交了幾個朋友,大多數老師都很喜歡我。我有機會在核動力院工作,我夢想成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我的生活很美好。

現在,我人生目標是安安靜靜、獨自度過兩三個小時。

我徘徊了很長時間,對方向或目的地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我知道我在車庫的東邊,只要我能看到太陽,我相信自己就能找到回去的路。我聽到了低沉的隆隆聲,過了一會兒才弄清楚那是河水。我沒有意識到已經走了這麼遠,但沒關係,至少這給了我一個可以明確的地標。

隨著河水聲越來越大,我竟然走出樹林。水量比我記憶中的要更大,似乎變成一條湍流。我走在旁邊,看起來就像是在觀看一條水平的瀑布。冷颼颼的河水上,泛起濃濃的霧氣。自從搬到別墅後,我到河邊來過幾次。爸爸教我如何挑選釣魚地點,如何釣到河裡最大的魚。山洪爆發後,我就再沒來過這裡。

我好奇地朝前走了幾步,腳下的土壤一下子軟了很多,岩石和泥土比我想象的要鬆散溼滑。不小心,我的步伐沒踩穩,朝陡峭的斜坡滑下去,眼看就要栽入湍急的水流。我在頭朝下掉入河中之前站穩腳跟,但還是摔倒在堤岸旁。腳踝很痛,屁股也很痛,頭更疼。劇烈的衝擊嚇得我差點兒心臟病發作,好一會兒,我都只能愣愣坐在岩石坡邊,抓住一根裸露的樹根無所適從。我似乎無法正常呼吸,有那麼一刻以為自己會死在這條河的岸邊。

好在這個時間不長,頭腦稍微清醒後,我能夠更準確地評估自己的狀況。我意識到我其實沒事,只是摔倒撞痛了身體,而且腳踝有點兒扭傷。我相信情況不太糟,也覺得自己還能走路。我會一瘸一拐地回家,下次會更加小心。

我又坐了五到十分鐘,終於鼓起力氣站起來。腳踝還是有些痛,但能承受我的體重。沒有骨折,也沒有傷到關節,就是肌肉拉傷,不是大不了的事兒。

爸爸、三爺爺和謝德升今天都在釣魚,我專門等到他們走後才離開車庫。不然的話,他們中的一個,很可能是謝德升,不會同意我單獨出門。但現在說這些都不重要,如果我沿著河邊再走一會兒,很可能會遇到他們。這比獨自一人一瘸一拐地穿過樹林回到小屋要聰明得多。所以,我抓住樹枝和樹幹,沿著河邊慢慢挪步,避免再次從碎石岸上滑下去。

我討厭、討厭、討厭……受傷。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無助。我一直是個自理自立的人,隕災不應該改變這一點。就像隕災不能讓我在擁擠的車庫裡,無聊而焦躁地坐上幾個小時。

我沿著河邊一瘸一拐地走了幾分鐘,速度很慢。這時,我敏銳地感覺到周圍的氣氛出現某種變化。我不知道那是什麼,也不知道是什麼觸發我內心的本能,但我手腳冰涼,手臂上的汗毛突然豎起來。我停下腳步仔細觀察。有什麼東西,藏在樹林裡。我能感覺到,儘管我還看不到。我又邁出一步,尋找可能潛伏在某一處的危險。由於分心,我錯踩一步。腳下再次打滑,我摔倒了,重重坐在地上。我不得不掙扎著坐好,固定住自己,以免從河岸上滑下去。

該死,這太荒謬了。我從小就不喜歡運動,體育課一直是我最不待見的學科,運動會也是我最討厭的學校活動。然而,自從我發現學習也是一個體力活時,我就一直堅持鍛鍊,增強體質和體能。我過去每天早上都會在跑步機上慢跑,我並不擅長,但一個年輕人該有的身體素質我都有,至少比這幅狼狽樣強得多。

樹林裡的那個東西還在潛伏著。我再次環顧四周,然後站起來。這一次,身後的一個動靜引起我的注意。我眯著眼睛,仔細凝視著樹蔭,直到認出我看到了什麼。

一隻郊狼。

我立刻進入危機警戒狀態,通常我不會擔心郊狼會造成生命危險,但我現在孤身一人,而且受傷倒在地上,這隻狼顯然在跟蹤我。他可能和這片樹林裡的其他生物一樣餓得要命,也許把我看作一頓難以抗拒的美餐。我慢慢拔出槍,對準郊狼的方向瞄準。那隻狼體型瘦小,看起來不比一隻狗大。他很可憐,因為飢餓而憔悴不已。

我的雙手開始發抖,我不能,就是不能,扣動扳機。最終,我改變目標在他身邊開了一槍。子彈在他身邊呼嘯而過,炸裂開來,槍聲在安靜的樹林裡迴盪。郊狼迅速後退,消失在我的視線中。

我鬆了口氣,放下槍。也許我很軟弱,也許我沒有在這個新世界中生存所需的堅強,但我做得還不錯,至少我沒有被郊狼吃掉。沒有人會知道我本該殺了這隻狼,卻在最後一刻心軟。我從恐懼中恢復過來,鼓起勇氣再次站直身體,立刻注意到樹林裡有動靜。

該死!

那隻郊狼又回來了,這次離得更近。他竟然沒有被槍聲嚇跑,非得再次回來尋死!我沒有辦法,只能對著他舉起槍。我的手抖得厲害,甚至無法瞄準,也許再來一槍警告就能永遠嚇跑他?

我試圖穩住手,瞄準郊狼,但還沒等我開槍,身後傳來的一聲響亮槍響嚇了我一跳。郊狼應聲倒地,一命嗚呼。我忍不住尖叫,一屁股摔坐到地上。我轉過身,看到一個高大熟悉的身影朝我走近。謝德升是我三爺爺的女婿,從輩分上說算我的姑父。不過,我從來沒有叫過姑父。

謝德升有一張圓圓的寬臉,眉骨很高,嘴唇厚實。和其他無所事事的紈絝一樣,他以前脖子很粗,挺著一圈啤酒肚。自從搬到別墅後,他需要做大量的體力勞動,加上食物短缺,他瘦了一圈。為了省事兒,他大部分時候都在腦袋後面扎個小辮子。足夠長時,一剪子下去完事兒。

我不喜歡他,現在這幅狼狽樣子,更是不想見到他。我信不過謝德升,也信不過自己的脾氣。

謝德升一直是那種非常懶惰、悠閒、嘻嘻哈哈的男人。姑姑嫁給他時,我十歲,他二十九歲。據我所知,謝德升大學畢業後,一直在自家公司做份閒差。每天朝九晚五的工作,大部分時候都在吃喝玩樂。記得以前我見到他時,從來都是坐在沙發上,端著啤酒罐子看電視。總而言之,謝德升是個含著金勺子長大的紈絝子弟。他沒什麼惡習,但也沒有上進心。謝家為他創造的大好環境、社會資源,對他來說就是舒舒服服過日子,無所事事、無慾無求。

這個人很幼稚,經常和我哥哥一邊打遊戲一邊大呼小叫,沒一點兒長輩的樣子。哥哥從來都是叫他名字,所以我也堅決不會叫姑父,而且他總是在取笑我。我叫於美,第一天認識我時,謝德升就笑嘻嘻問我是像一朵花那麼美,還是像西楚霸王的老婆那麼美?從此以後他就美人長、美人短的叫我。

美人怎麼總是在一直學習,週末也不放鬆?美人沒有朋友麼,從沒見她和誰出去玩?美人怎麼又在擔心這擔心那,別是有焦慮強迫症吧?美人這麼想為核發展做出貢獻,還不如鼓動家裡人捐錢來的直接呢!

我討厭極了,從小到大時不時會有些同學拿我的名字開玩笑。成績第一被同學叫‘愚昧’,可以說是一種調侃。但謝德升叫我‘美人’,就是明晃晃的嘲笑。很多人說我聰明,但沒人誇我好看。見到我,最多就是女大十八變那一套。

我的青春期發育非常晚,十五歲時別說身上長毛,我甚至連臉上的嬰兒肥都還沒有褪去。直到半年前,身體內分泌系統才想起來還有這麼重要的事情沒有做。一夜之間,滿腦門的青春痘,四肢越來越長,腰越來越細,胸部和胯部跟吹氣球似的。情緒也跟過山車似得,我自己都受不了。直到吃了些激素調節的藥物,身體才在驚濤駭浪中平緩下來。

因為於家每年都會利用節假日聚個三四次,相隔時間很均勻,所以長沒長到讓家人忘記上次見我什麼樣兒,短也沒短到看不出變化。而謝德升總會當著一桌子吃飯的親戚,將我的變化拿出來當話題。逮著機會就嘲笑我,他倒也知道分寸,從來沒有拿我身體和樣貌開過玩笑,但是說起我的性格和脾氣,一點兒不客氣。我最討厭的,就是他總是說我沒苦硬吃、自我感動。

即使在隕災的小道訊息滿天飛時,謝德升和我的大部分聊天也都是在嘲笑我,告訴我不要太擔心。沒錯,他就是這麼說的,讓我別擔心整個世界正在崩潰。沒有什麼比這更讓我憤怒,他躺平放棄自己的生命意義,竟然還慫恿我和他一樣!我對這個男人一肚子火,幸虧他和姑姑搬來別墅和我們一起生活後,他的情況有所好轉。當然,謝德升大部分時候都不理我,但比嘲笑要好得多。

我仍然不喜歡他。我喜歡那些認真對待生活的人,無論是隕災前還是隕災後。

「你到底在幹什麼?」謝德升走上前,劈頭蓋臉問道。

他聽起來有點惱火,但不是生氣。謝德升的另外一個特點,他的脾氣特別軟,無論別人怎麼對他說難聽的話,他都不會生氣。

「我不小心傷了腳踝。」我只能硬著頭皮解釋。

「你為什麼不殺了那隻狼?你現在的槍法足夠好,可以打中它的。」

謝德升在讚揚我,也許我應該感到欣慰,但我更惱火的是他的專橫。

「我想嚇跑它。」

「這隻狼飢腸轆轆,僅僅是槍聲根本嚇不到他。」謝德升走到我身邊,向我伸出一隻手。

我一點兒也不想接受他的幫助,我不喜歡接受任何人的幫助,但他的幫助是最糟糕的,好像他以前對我的嘲弄都變得正確和理所應當。可我仍然坐在地上,腳踝還在抽痛。如果我拒絕他,醜會出得更大。我抓住他的手,謝德升一把將我拖起來。

因為坐的時間有點兒長,我站起來時失去平衡,倒在他身上。

謝德升身上的味道很濃,混合了汗水、泥土和魚腥的味道。但現在每個人都有氣味,清新劑不是必需品,我們儲存了香皂和沐浴露,但量並不多,所以不會隨意使用。這個世界比以前更原始、更骯髒、更粗俗。我已經越來越習慣,所以即使聞到謝德升濃重的體味,也沒覺得是多大不了的事兒。不過,我還是退後一步,抓住一棵樹支撐自己。

謝德升上下打量著我:「你怎麼回事兒?」

「我告訴你了,摔跤扭傷了腳踝。」

「我是說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謝德升聽起來仍然沒有生氣,只是有點困惑。

「我出來找點兒能吃的東西。」

「別再一個人出來了。這裡不再安全,什麼事都可能發生,你差點被郊狼咬死了。」

「我沒有被差點咬死!」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脾氣。以前我對他的調侃做出反應時,他總是很高興。我也不斷提醒自己管理好情緒,別上他的當。但今天他這麼說太錯誤了,我不會接受。

「我自己搞得定這件事,不需要你跳出來當我的救命恩人。你想英雄救美,還差得遠呢!」

「我在英雄救美麼?我怎麼不知道。」謝德升的嘴角上揚,好像在掩飾笑意。

毫無疑問,是在笑話我。好吧,這句話確實有點兒錯誤。

「就算我不是美人,但你確實和英雄邊兒都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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