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鬼壓床】(4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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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6

  第41章 鬼 周阿姨

  “老林這個人,要我說就不該給他娶媳婦。好好的姑娘嫁過來,給他當人肉沙包,然後再生倆小的接著捱揍,這不活活地禍害人嘛。”周阿姨說:“老林……唉,其實按說我不該叫他老林,是跟著大家叫慣了,我比他還大幾歲。我嫁過來的時候,林永山還沒成家。小夥子長得挺精神,人高馬大,走路邁著個四方步,看起來挺威武。就是不能喝酒,沾點酒就轉性,一句話不愛聽就撒酒瘋,跟人動手。這附近住的人都知道他這毛病,遇著他喝醉了都儘量繞過去不搭理他。”

  蒲早走到鬼旁邊,在沙發上坐下。

  “老林他爸走得早,他對他媽……也算還行吧,平時看起來挺孝順的,但有時候也罵,急了動手推。不過到底是自己孩子,老太太心疼兒子,逢人就說我們永山本性挺好,都是喝酒害的,只要不碰酒啥事沒有,然後就讓人給她兒子介紹物件,說兒子娶不上媳婦,死了也沒臉下去。見過不少姑娘,也不知道是嫌他爸走得早家裡條件不好,還是打聽出來他有酒後鬧事的毛病,最後都沒成。那時候林永山得有二十七八了吧,反正在那個年代算是年紀挺大的了,說媒的都不大上門了。沒想到有天老林自己領了個媳婦回家了,長得挺漂亮,就是瘦瘦小小的。老太太一開始還有點不樂意,嫌人家姑娘是外地的,但老大不小一小夥子了,家庭條件又一般,自己又沒啥大本事,你再找能找啥樣的。最後她也沒敢說什麼,就同意了。”

  “婚禮辦得挺簡單,新媳婦孃家好像就來了兩個人。兩人剛結婚那陣還挺好。他這媳婦性子軟,又是外地來打工的,什麼都聽老林的,老林說什麼就是什麼。聽老太太在外面說,兒子媳婦結婚後都沒紅過臉。鄰居也都說老林這是要洗心革面好好過日子了。誰知道,沒多久就又打開了。”

  周阿姨嘆了口氣:“和老林家緊挨著的那戶鄰居家的老婆來我店裡買東西,一來就說\'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她說頭天晚上隔著牆聽到老林家叮咣亂響,女的又哭又叫,一直鬧到下半夜才消停。這打一旦開了頭,就成常例了。這姑娘脾氣軟,又沒有孃家撐腰,頭兩次還知道叫,後來打完了就躲在屋裡哭。臉上掛了彩也不好意思說,有人問就說是自己摔的。這種事現在叫家暴,可以打110報警,以前都覺得是夫妻矛盾,家務事,外人最多也就是勸兩句。有年紀大的看不過去,勸林永山少喝點酒別再鬧了,好不容易娶來的老婆打跑了打一輩子光棍。他就醒了答應得挺好,不喝了不喝了,說就是吵架吵急了下次注意。可沒多久就又開始了。”

  周阿姨嘆了口氣:“和老林家緊挨著的那戶鄰居家的老婆來我店裡買東西,一來就說'我就說狗改不了吃屎',她說頭天晚上隔著牆聽到老林家叮咣亂響,女的又哭又叫,一直鬧到下半夜才消停。這打一旦開了頭,就成常例了。這姑娘脾氣軟,又沒有孃家撐腰,頭兩次還知道叫,後來打完了就躲在屋裡哭。臉上掛了彩也不好意思說,有人問就說是自己摔的。這種事現在叫家暴,可以打110報警,以前都覺得是夫妻矛盾,家務事,外人最多也就是勸兩句。有年紀大的看不過去,勸林永山少喝點酒別再鬧了,好不容易娶來的老婆打跑了打一輩子光棍。他就醒了答應得挺好,不喝了不喝了,說就是吵架吵急了下次注意。可沒多久就又開始了。”

  “也有人勸老林老婆,總這麼捱打也不是事兒啊。要不讓她孃家大哥過來跟他說說,嚇唬他一下,說再對自家妹子不好,就不跟他過了。老林老婆說家裡人都忙,聽那意思她是覺得孃家人根本指望不上。她說老林平時對她挺好的,就是喝了酒控制不住,每次吵完架都特別後悔,小心地照顧她,跟她發誓不打了,還說肚子裡孩子好幾個月了,等孩子生下來老林脾氣應該能收收。她自己都這麼說了,別人也都不好說什麼了。”

  “他倆結婚後應該也就一年多,就添了個兒子。孩子生下來,一家人都挺高興,好長時間沒再聽說他家裡有什麼動靜。我記得我老伴兒有一次跟我學,說老林在外面和人說自己戒酒了。後來沒多久他老婆又懷上了。這倆孩子應該年齡差得不多,我印象裡……”

  鬼:“林瀚和林彤彤差一歲。”

  “是吧,我就記得倆小孩年齡挨挺近。老大還算是過了兩三年的好日子,雖然那時候還不記事呢。他家姑娘,彤彤,估計也就是剛學會走路,家裡就又打開了。那年全國搞下崗嘛,老林上班的廠子搞分流把他最佳化掉了,這一不高興戒了的酒又喝上了。工作沒了,他媽身體不大好,他老婆沒有正式工作,家裡仨大人倆孩子全靠他一個人養活,老林可能也是愁的,酒喝得兇,脾氣越來越大,動起手來比以前還狠。我記得有次老林老婆懷裡抱著一個手裡拉著一個拖著兩個孩子從家裡往外跑,她自己披頭散髮一臉傷,孩子胳膊上也青青紅紅的。那次鬧得比較大,居委會的人都來了。可清官難斷家務事,給勸了一通,讓老林認錯寫保證書,答應以後好好過日子,就算完了。那陣他老婆應該是動過離婚的念頭,我聽說她本來打算帶著老大偷跑,被她婆婆發現後給攔下來了。再後來,林永山被再就業服務的機關給介紹到奶廠的牛奶棚幹活。沒多久,老太太就走了。她這一走,老林老婆想把老二一個人扔下連個幫著照看的人都沒有了。當媽的哪狠得下這個心,只能這麼過下去了。”

  “說起來,老林老婆是真疼孩子,特別是她家老大,好幾歲了走哪都抱著揣著,上幼兒園了都捨不得斷奶。可能是老公不體貼,自己身邊也沒個親近的人,就把心思都放孩子身上了吧。兩個孩子也爭氣,都長得漂漂亮亮的,又懂事,一點也不調皮搗蛋。老林有了新工作,孩子也聽話,要是就這麼過下去,總有熬出頭的時候。”周阿姨嘆了口氣:“可是,老話兒怎麼說的,麻繩專挑細處斷。沒幾年,他老婆查出來得了癌症。要麼說,這個人啊,就不能受氣,心裡有氣天天憋著沒處發,早晚憋出癌來。那麼年輕,得了病,總得看啊。但癌症哪看得了啊,錢花了不少,人一點也沒見好。”

  “家裡本來日子就不好過,這下更是折騰得見了底。有天我們聽到老林老婆在家裡哭,哭得特別慘,簡直都不像人聲。我實在聽不下去,就讓我老伴兒看著店,和兩個鄰居一起去她家,想著去勸一下。一進門,看到大人孩子一起在屋裡哭。老林老婆靠在床頭,瘦得只剩個排骨架子,哭得感覺隨時都會斷氣。兩個孩子蹲在床邊,也跟著嗷嗷哭。那場景,真是……唉……我們上去問她怎麼了,勸她別想不開,有病慢慢治。她光哭不說話,也說不出來話。我們把孩子拉起來,領著小姑娘去院子裡洗臉,問她怎麼回事,她說是她哥哥把她媽說哭了,又問了半天才知道,”周阿姨停了下,才繼續說:“是他家老大跟他媽說你想個辦法自己死了吧,要不家裡的錢都花光了,他們全家都得餓死。那年他家老大也就剛上小學吧。幾歲大的小孩子懂什麼,這種話肯定是跟大人學的啊。這個老林,真是一點人性都沒有,好歹這也是跟著你過了這麼多年給你生了倆孩子的女人啊。”

  “隔了沒兩天,老林老婆就上吊死了。你說這條命算在林永山頭上有沒有冤枉他?”

  蒲早和鬼下意識握住了對方的手。蒲早感覺鬼的手指微微顫了幾下,她的心跟著莫名發緊。

  周阿姨唏噓了片刻,端起茶杯喝了口水,接著說道:“他老婆這一死,老林是徹底沒了約束。家裡沒了女人,兩個孩子都在上學,上一天班,回家還得照顧孩子,就他那脾氣,哪受得了。酒越喝越多,喝醉了覺得誰都礙他的眼,急了上手就揍。倆孩子一開始捱打還哭,後來學聰明瞭,看到他爸動靜不對就手拉手往外跑。每逢他爸休息,他倆就躲在外面,估摸著他爸睡著了再偷偷回家。大晚上,兩個孩子餓著肚子就蹲在牆外面的草叢裡。我有時候看到了就拿點小麵包火腿腸的給他倆,有看不過去的鄰居會特意多煮兩碗飯端給他倆。明明有爹的孩子,過得跟要飯的似的,你說這叫什麼事啊。”

  “倆孩子都很聽話。尤其老大,長得乖嘴巴也甜,什麼時候見到了都先叫阿姨好,他妹妹不大愛說話,性格有點靦腆,可能像她媽。這兄妹倆感情特別好,坐在外面腦袋挨著腦袋打瞌睡,有人給吃的互相讓來讓去,誰也不捨得多吃一口。你說這麼好的孩子,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人家。他們的媽要是在地底下還能看到,做鬼也不安心。”

  “林瀚的眼睛……”鬼問。

  “那個事真是……”周阿姨氣憤地搶先說:“真是作孽,應該把他爸抓起來判刑。”

  “是林永山打的?”

  “除了他還能有誰。聽說是老二問他要生活費,先是罵,然後就打,打老二的時候老大上去擋,菸灰缸的稜剛好砸到孩子眼睛上。老二跑去鄰居家喊人幫忙,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不清楚,說哥哥被打死了。那家鄰居害怕,先報了警。警察到的時候,老林還醉著呢。警察來了後又叫的120,等送到醫院,孩子的眼睛已經廢了。”

  蒲早皺著眉頭,拳頭不由握緊。

  “老林被帶到派出所關了幾天,批評教育了一頓又放出來了。他可能也覺得自己乾的不是人事,那段時間見著人就耷拉著腦袋,和誰也不說話。出了這種事,也沒人主動去搭理他。時間久了,他家裡的事也沒人去問了。”

  “林瀚和林彤彤呢?”

  “林瀚眼睛傷了後,很少出門。好好一孩子突然變成這樣心裡肯定受不了。雖然就傷了一隻眼,不礙看路,但看東西肯定會有影響。剛出事那一年多,他去哪兒都是他妹妹領著牽著,倆人幾乎形影不離。還有,從那以後,就沒再見過老大受傷,倒是老二隔三差五臉上就掛彩。可能是老林心裡有愧不敢對老大動手,也可能是姑娘心疼她哥哥,把打都自己捱了吧。”

  鬼點點頭,問:“林彤彤上初中後,在學校的事您有了解嗎?有沒有人聽到什麼關於她的傳聞,或者是看到過她常和什麼人在一起?特別是不太像學生的人。”

  周阿姨搖了搖頭:“這我沒有注意過。十幾歲的小孩跟我們大人又沒話講,就是見到時打個招呼。並且這倆孩子自從出事後就很少出門,平時也不大和別的小孩玩,就他們兄妹倆總在一塊。他家老二看起來挺老實,性格比較內向在。聽說學習成績不是太好,但她家那樣的壞境,孩子能好好活著就已經不容易了。”

  說到這裡,周阿姨又連聲嘆氣:“誰能想到這孩子的命比她媽還苦,都上初中了,再熬幾年也就出來了,怎麼就……”

  “林彤彤出事那天下午你有沒有見到她回過家?”

  “我想想啊。當年這事鬧得挺大,警察找了不少鄰居瞭解情況,我們也都互相聊過很多次。”周阿姨邊回憶邊說:“我記得那天下午我看到過一個和她差不多的小女孩從路口拐進弄堂,當時我以為是老林家老二放學回家了,但說實話我也沒仔細看,就腦子裡隱約有那麼一個印象,也不知道是不是她。”

  “您看到她的臉了嗎?有幾成把握覺得那是林彤彤?”鬼追問。

  “這……我一成把握也不敢說有。我當時就是眼睛剛好掃到。”

  “那天下午您有沒有看到過林永山?”

  “沒有,不是說老林那時候還沒下班嗎?怎麼?你們查出來他撒謊了?”

  鬼微笑:“暫時沒有,想問清楚一點。”

  “哦。我印象裡沒看到老林。不過那個路口人進進出出的,我也不太注意。那時侯也沒有監控。那天他家老大放學回來我就沒看見,是後來他又出去的時候,我正好站在門口,他跟我打了招呼我才知道。小孩穿著校服都差不多,我以為看到老二可能是把別家的小女孩當成她了。”

  “林瀚出去過?大概是什麼時間?去做什麼?”

  “去藥店。他眼睛不好嘛,經常要吃藥用藥什麼的。藥店就在出了弄堂對面那條街上。他回來的時候還問我有沒有看到他妹妹回家。哎呀,你看,之前肯定是我看錯了,要是她妹妹已經回家了,他就不會這麼問了。不過,也可能是他妹妹回家了一趟又出去了,根本就沒見著她哥。唉,如果那天那孩子放學後就在家待著,就不會出事了。”

  鬼和蒲早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問的差不多了。

  “對了……”兩人同時想起。

  鬼:“他們家當時的經濟狀況怎麼樣?兩個人讀書還有日常的花銷能支援嗎?”

  “應該挺差的。你想想,一份收入,養三個人,老林又愛喝酒。雖說那時候義務教育初中不用交學費了,但平時各種花銷加起來也不少,估計過得挺緊巴。這倆孩子攤上這麼個家庭,可能真是上輩子欠下的。”

  鬼起身道謝,和蒲早一起離開了周阿姨家。

  第42章 夢 她的身體

  齊硯覺得方草有點不對勁。

  不是太明顯。吃飯上學睡覺看起來都很正常;在他面前,也仍舊有說有笑。只是,她好像在刻意和他保持距離,甚至,躲著他。

  但那與其說是躲避,更像是她自己陷入了某種困惑和煩悶。

  齊硯查了資料,得知月經不僅影響身體,還會對女性的情緒波動產生很大影響。

  是因為這個嗎?他不確定,卻也想不出其他原因。

  晚飯後,兩人收拾完餐桌和廚房,方草坐到了沙發上。

  齊硯看著她的背影,繞到前面,故意坐到離她很近的位置。

  “想看什麼?”方草拿起遙控器,斜著身子靠向一邊的扶手。

  “都行。”

  “沒有都行這個臺。”感覺到齊硯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方草輕輕抿了下嘴唇,腦袋仍正對著電視。

  齊硯繼續看著她。

  “你調吧,找個你喜歡看的。”方草把遙控器遞過去。

  齊硯的指尖剛碰到遙控器,方草就鬆了手。

  “抓好啊。”方草笑著說完,站了起來:“我回屋寫作業。”

  齊硯坐在原處,沒有碰落在沙發上的遙控器。

  手機鈴聲響了。

  齊硯起身走到桌子旁,方草從房間裡探出頭。

  手機是喬蔓用舊了的,放在家裡當座機使,號碼一共沒幾個人知道。

  齊硯接起電話,點開揚聲器。喬蔓語速偏快的聲音立刻跳了出來:“小屁孩們在幹嘛呢?吃飯了沒有?哎呦這幾天快忙死我了……”

  方草立刻跑了出來,手肘撐在桌子上,嘰嘰咕咕和喬蔓說話。齊硯站在旁邊,被問到時答上一兩句。

  “行了,先不跟你倆說了,我還有材料要寫呢。唉,搞這些鬼東西比上街抓賊還累人。等週六,週六帶你倆出去吃好吃的,趁這兩天好好想想,想吃什麼、要什麼隨時跟我講。”喬蔓說。

  方草託著臉頰笑:“什麼都不用,蔓蔓姐你來就好了,我和齊硯都好想你。”

  “哎呦,我們家小草這嘴甜的,齊硯,你天天和她待一起,小心得糖尿病。那行,先不說了。倆乖寶早點睡覺,好好吃飯,不要太想我。拜拜。”

  “拜拜。”方草笑吟吟按下掛機鍵,馬尾隨著頭的搖晃在腦後輕輕甩動。

  齊硯覺得好玩,伸手扯了下她的頭髮。

  方草身子一僵。她低下頭,讓腦袋離開齊硯的手心。

  “幹嘛呀?”她小聲嘟囔。

  “我回房間了啊。”方草假裝自然地去拍齊硯的手臂,卻又在最後時刻收住,只用指尖碰了碰他,抬腳走開了。

  齊硯狐疑地看著她的背影,表情冷下來。

  他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邁出幾步,齊硯忽然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向一旁桌子上的電腦。

  開機,開啟瀏覽器,點進歷史記錄。滑鼠滾輪向下,滑到那晚對應的時間。

  沒有那條網站瀏覽記錄。

  齊硯看著螢幕,按下關機。餘光瞥到了站在門口的方草。

  兩人看向對方。

  齊硯嘴唇動了動,什麼都沒有說。

  他抬腳欲走。

  “齊硯……”方草向前邁出一步。

  齊硯抿緊嘴唇,但到底還是沒忍住:“你現在覺得我也噁心是嗎?”

  “不是。”方草反駁。

  “那你躲我。”

  “我沒……真不是……”方草跟上他。

  “那是什麼?”齊硯側目看著在自己面前幾步遠處停下的女孩:“你不是怕我碰你嗎?”

  方草搖頭。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自己的想法。

  齊硯等了幾秒鐘,走回了自己房間。

  兩人不再說話。

  長期共同生活的默契讓他們熟知對方的習慣,不需要語言也能共同完成一頓飯,維持原有的生活節奏。

  飯桌上安靜得只能聽見筷子夾取食物和咀嚼吞嚥的聲音。

  方草臉埋在碗裡,心裡被這窒悶的靜寂擠壓得快要喘不過氣。

  她故意用筷子在碗沿上撞出一點聲響打破安靜,自己卻先被響亮的磕碰聲嚇得心裡一驚。

  她一遍遍打著腹稿,想著該怎樣跟齊硯解釋清楚自己的想法,卻找不到一個合適的藉口來掩飾自己看到那個網站後確實對他生出的不敢靠近、想要躲避的心情。

  第三天的下午,方草下了公交車,揹著書包往回走。

  聽到車子開來的聲音,她停下來回頭看。

  另一輛公交車在站牌旁停下,齊硯跟在一個老人後面下了車。

  方草知道齊硯看到了她。

  齊硯沒有轉頭,也沒有說話。他衝著還在車上的的同學揮了下手,從方草身旁走過去,向弄堂深處走。

  方草看著齊硯的背影,覺得渾身都沒了力氣。

  她耷拉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腳尖,一步步走得慢慢吞吞。

  離住處還剩大概兩個樓棟的距離,方草深吸一口氣,抬起頭,卻看到了站在樓道口外面的齊硯。

  按照他平時的步速,他早就應該上了樓,進了屋。

  他不是剛好走到那裡,而是特意停下來,在等她。

  “齊硯……”方草脫口而出。前方的身影迅速消失在樓道里。

  方草抓著書包帶,大步向前跑去。

  像體育課上短跑練習時那樣瘋跑,像平時著急回家時一步兩三個臺階地邁。

  方草氣喘吁吁衝到門口,一把推開留了一道縫的木門,撲到齊硯的身上。

  齊硯被撞得向後倒退了一步,他兩手張開,身體向後靠。

  方草慌張地把人抱得更緊:“我沒有覺得你噁心,我真的沒有,齊硯,我就是……我有點害怕,我怕你會……我不是害怕你……我好怕都會變成那樣……我……”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卻還是找不到合適的字句。

  她要怎麼解釋呢?

  她還未完全接受自己身體的變化,她還在害怕著下一次經期之前可能再次在身體裡湧動起的潮汐,卻發現齊硯也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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