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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7-29
麼錯事，忙著急地問道。
“侯爺~您可回來了~”侯夫人也沒想到自己只是想勸勸美娘而已，竟然惹出這麼大的事兒來，也不曉得兒子同美娘兩人在裡頭怎麼著了，這會兒見侯爺來了只得怯怯地抹著眼淚把方才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
聽著夫人的複述，葉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不停地來回踱步。
“這些天昭哥兒一直同我說他倆確實處得不錯，只是先前有誤會，所以我，我就想著讓他倆成婚……”
“柔兒！你怎麼這麼糊塗？”這些年來，因為心疼愛妻年少時受過的苦，所以葉侯一直寵著她，加之他倆在一起確實讓父親面上無光，自己便把她帶到了邊關，因為害怕她被人議論，自己也無需她出去同那些勳貴夫人應酬，卻不想這般保護過度卻把她養成了天真無知的性子，可是這會兒兇她也無濟於事，反而會把她嚇著了，男人只得長長嘆息一聲，才說了一句：“柔兒，你覺著姜娘子真的對世昭有意麼？再者，她若真有心跟著咱們兒子，你一句讓她做平妻，這對一個節婦來說傷害是有多大！”
“我……我……”本來侯夫人已經有些後悔了，這會兒聽見丈夫這麼說，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男人見她這般，好一會兒才說了句自己一直以來不願意對她說的話兒。“柔兒，當年父親不是也許了你平妻之位麼？”
房間裡頭，美娘仍舊與葉世昭對峙，不是她太狠心，只是她著急了好一會兒，男人還是不肯把剪子放下，她只咬了咬唇，背過身去。“你若是執意逼迫，那你死了我也贖罪去了好了……”
“美娘……”本來見她這麼著急，男人一時好像看到了希望，可是這會兒她又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葉世昭一下子心慌了，只著急地站了起來。“我不是……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之前確實混賬，現在也決定好好改了，而已阿孃方才說娶你做平妻，我，我可以只要你一個……”
“什麼叫只要我一個？”轉過來眼含熱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美娘只一臉氣憤地看著他。“我原就是有婆家的人，是你下流無恥……”越說越難過，美娘又想起了他給自己留印的事兒，在刑房裡頭強姦自己的事兒，還想起了在梁家被他偷偷汙了身子……越想越難受，美娘終於把忍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你可知道我原是在室女的身子，便是大郎也未曾碰過我，你卻平白無故奪了我的處子身，你讓我往後到了地下如何面對大郎……”
美娘是很小的時候被用來沖喜嫁到梁家的，所以對於大郎二郎，自己倒是把他們當作兄弟對待，後來大郎又把二郎託付給自己，美娘自是把二郎當作未來丈夫對待，也曾幻想過洞房花燭夜再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給自己的丈夫，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真的好難過！
“美娘，我……我不知道！”他怎麼也想不到當了那麼多年寡婦的美人兒竟然還是個處子，那夜過後自己下身確實沾染了血絲，男人卻以為是……葉世昭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奪了她的處子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美娘，你，你聽我解釋……”雖然男人皮糙肉厚，可這一剪子扎進去卻也著實傷著了皮肉，不由臉色有些蒼白，但他還是試圖上前解釋，不想這會兒門卻被打開了。
“逆子！你還不快些跟我出去！”自己一再要求他不要再接近姜娘子，不想兒子竟然這麼不懂事，男人簡直氣壞了，只是把他扯了過來，又頗為愧疚地看著眼前被嚇著了的小娘子，只得一板一眼地同她道歉，緊接著忙讓人進來照看好美娘，自己則面色鐵青地拉著兒子出去了。
捂著心口被父親拉著走，葉世昭只依依不捨地看著眼眶泛紅的美嬌娘，還想說些什麼，可她卻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了。
把兒子扯到了外頭，葉侯只覺著自己快被他氣壞了，可細想想今日這樣的局面也是自己同妻子一手造成的，男人只得先將他按下坐著，讓人去取傷藥來，自己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息一聲。“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是想娶她還是要把她給逼死？想娶她為何先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人擄進來留印做肉奴，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兒，我都替你害臊！”說著，男人又看了一眼兒子的傷口，只氣憤不已地道：“這事兒若是叫人檢舉了去，別說你這世子之位，爹都不好在軍中立足，再者，你以為這點兒傷，流點兒血就能把人挽回來嗎？你這是不知羞恥，搶佔民婦！”說完，葉侯只氣呼呼地對管事道:”立刻收拾些銀錢，還有包袱，再撥個侍女跟著姜娘子，現在就送她回梁家去好好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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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平靜的生活，不速之客
原本美娘以為葉侯同夫人那樣疼惜葉世昭必定不會輕易放自己回去，沒想到葉侯吩咐了幾句，自己倒是有機會離開了，一時叫她十分以為卻也十分高興，好歹再不用呆在葉家了。
而這些天一直伺候她的侍女，還有照看她的徐媽媽聽見她要走都挺捨不得的，只一邊幫她收拾衣裳，一邊不住偷偷抹眼淚。
“娘子，您就不能留在這兒麼。”本以為有侯爺夫人做主，美娘應該會留下來的，卻不想她竟然想離開，幾個姑娘見她這般不由有些傷心，畢竟美娘是個很好的婦人，還喜歡她們在一起，若是留下來在這後宅裡頭做主子，她們又可以服侍她不是？
其實美娘也挺捨不得她們的，畢竟不管先前自己還只是個肉奴或是後來侯爺跟夫人回來了，她們都是真心對自己好，美人兒都很是感激她們，沉默了一會兒，美娘才笑著道：“反正我也離得不遠，就在端州城裡，你們若是想我了，也可以去我那兒坐坐吶，或是幫襯幫襯我的生意也可以不是麼？”
聽見美娘這麼說，一旁的櫻桃也不忍心她們這麼傷心，只笑著道：“娘子這張嘴呀真真是滿口的生意經，在這兒做吃食給我們賺不著銀錢，偏要咱們花月例去你那兒買，你們說是不是呀？”
聞言，幾個小姐妹們都破涕為笑，一時反而都笑了起來。只是美娘沒想到的是，臨上馬車櫻桃還抱著個包袱跟了進來。美人兒不住疑惑起來。
“櫻桃，你這是？”方才侯爺讓人送了銀錢過來，自己都不肯收，沒想到櫻桃會跟過來，美娘瞧見眼前的小姑娘很是奇怪。
櫻桃也曉得她的脾氣，於是笑著道：“還不是世子他犯渾，把侯爺給氣著了，要把清平居的人都遣送出去，我就跟管事結了銀錢……可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地兒去，娘子~ 你且收留收留我好不好？”
“這……”美娘倒是沒想到侯爺會因為這個動那麼大的氣，畢竟自己只是民婦而已，這偌大的侯府若是想對付自己，自己可能連骨頭都不剩，可現在看侯爺的態度，確確實實並不像要偏袒世子的樣子，美娘心裡又覺好受了許多，卻也可憐這小姑娘沒地兒去，就讓她跟著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一起回了梁家的院子。本以為那麼久沒回來這裡肯定是亂糟糟積滿灰塵，卻不想侯府的管事已經叫人清理過一遍倒是乾乾淨淨的了。把行囊放下之後，美娘又同櫻桃一起打了清甜的井水在院子裡烹茶。
看著自己住了十多年小小巧巧卻又幹乾淨淨的院子，美娘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地方比不得清平居寬敞，倒是委屈你了……”
“怎麼會呢？”笑著同美娘說著話兒，櫻桃卻握緊了她的手兒。
接下來，美娘只覺著自己的生活好像恢復了平靜，葉世昭這回事真的被葉候帶去了軍營裡頭，而梁宴邦雖然也想著回家好好陪陪嫂子安慰安慰她，可卻也不能耽誤了明年的會試，他只得回梁家同大嫂說了一番話，便準備同州牧一起上京了。
而美娘她自己也早在心裡說服了自己，明白二郎現在大了，自己不能夠太拘著他，便也沒多說什麼，反而是怕他擔心自己，一直努力表現得同往常差不多。待送走梁宴邦，家裡的營生也預備得差不多了，美人兒便又到自己的鋪子賣豆腐去，櫻桃自然也沒閒著自是跟著她一起去了。
不過畢竟她從前是跟在葉世昭身邊的大丫鬟，手藝倒是生疏得很，美娘便只是讓她負責收銀錢跟擦擦桌椅。本來美娘手藝便很好，如今身邊又多了個小姑娘，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往鋪子裡這麼一站，每天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客人甚至比先前還要多上許多。
街坊鄰居之前也疑心美娘這麼多天是去哪兒了，美娘只笑著同他們道她自己是回父母老家一趟，又說櫻桃是孃家親戚的女兒倒也沒人再多嘴了。
如此這般，美娘自覺自己能夠漸漸忘記葉世昭也可以漸漸忘記在葉府遭受得一切，卻不想這一日黃昏在鋪子裡同櫻桃收拾桌椅預備關門，卻不想有個男人走了進來。
“原來，你在這兒……”
正搬著椅子，瞧見了來人，美娘一時臉嚇得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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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含情脈脈付先生
雖然離開了葉家，可美娘也想過萬一哪天葉世昭又來找自己該怎麼辦？為了這個她還偷偷祈求著那男人可以早些娶上嫡妻，這樣他有了正室夫人就不會亂來了！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付先生竟然會找上門來，一時嚇得她臉色都不住白了白。“付，付先生……”
“你喚我鈞朗便可……”一如往常，付鈞朗還是那樣斯文有禮的模樣，可美娘見著他卻有些不安。自己先前被他誤會是葉姑娘，也算是騙了他，他這會兒來這兒做什麼呢？
一想到這些，美娘就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身子更是不住微微發顫。而一旁正幫著忙的櫻桃卻也有些意外，不過好歹她應變能力比美娘強些，只笑笑同付先生請安便到後頭沏茶去了。
“您，您坐……”見櫻桃同他打招呼，美人兒只心中惴惴地挪了張椅子給男人坐下，又怯怯地招呼他先坐，自己個兒則到一旁的櫃子裡拿乾淨的 茶具來。
自從那天美娘落水之後，付鈞朗一直牽腸掛肚，很想去侯府裡頭瞧瞧她，而自己母親也尋過葉侯夫人，她原是很想促成這段姻緣似的，可那以後母親去葉家葉侯夫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男人也覺不對勁起來，於是讓心腹去探探情況，才知曉原來自己那幾日見著的並不是真正的葉姑娘，而是一位姓姜的小娘子，可是為什麼梁家的小寡婦會出現在葉家呢？這他卻不得而知了，不過好歹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美人兒的 真實身份，所以男人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原先見面她總是一副閨閣嬌嬌女的妝扮，一身首飾打扮也是頗有世家千金的氣質，可這會兒簡簡單單的素色衣裙，簡簡單單梳著髮髻，頭上只簪著一根木簪，這樣從頭到腳一身素淨清雅的模樣，卻更加讓人寤寐思服，男人都看得有些痴了。“我可以喚你美娘麼？或是……姜娘子？”
“我，我~”聽見男人說起這個，美娘更不好意思了，只低垂著臉兒，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襬都不曉得要怎麼回答他才好，男人卻只是溫和地一笑，“莫怕，不論你是葉姑娘還是姜娘子，我都喜歡……我很是掛念你，找了你好久，你別怕……”
也不曉得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這美人兒似乎很怕男人，付鈞朗覺著她這小模樣像一隻膽怯的貓兒似的，男人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裡疼愛，卻又怕自己的愛太熱切嚇壞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同她處著。
“付先生……”聽見男人這話，想來不是來問罪的，美人兒這才鬆了口氣，眼睛卻早已溼潤了，只怯怯地喊了男人一聲，有些無所適從，好一會兒才軟軟地道：“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請您莫要怪罪……”
聞言，男人只微微一笑，遞了一方手帕與她。“別怕，我只是想找你說說話兒。”其實那麼多天沒見到她，男人簡直思念壞了，可是又怕自己唐突佳人，付鈞朗只得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這美人兒看起來很膽小，卻嚇壞了她才好！
正端著茶壺過來的櫻桃瞧見美娘接過了付先生遞過來的手帕心裡卻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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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郡君尋女
原來，在葉侯打算撥一個人去伺候姜娘子的時候，葉世昭便偷偷兒吩咐了自己原先身邊伺候著的兩個大丫鬟，打算讓她們其中一個去跟著美娘。櫻桃自來隨機應變能說會道，又會哄人，所以便自告奮勇自己個兒想法子跟著她了，這會兒端著茶水給他倆，卻聽見付先生那樣曖昧的話，心裡不禁有些猶豫，要不要立刻想法子遞訊息給世子爺。
可是又怕自己一時衝動惹得世子爺立刻從軍營裡頭逃出來，那可就更糟了！畢竟世子爺性子那麼急，美娘又是被他嚇壞了才出來的。
而美娘卻沒想到那麼複雜，擦擦眼淚，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先前是有些誤會，現如今都說開了，現如今我只想著安心在店裡做豆腐，做些小本買賣……今兒還剩了豆腐花，新鮮著呢，若是先生不嫌棄吃一碗再走好麼？”
“美娘……”其實付鈞朗比不得葉世昭，為人行事十分含蓄，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什麼，尤其是知道她其實是個獨身的寡婦之後，更是有些苦惱，苦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愛意才不會讓美娘為難，卻又讓她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
“嗯？”一邊舀著豆腐花又小心地放著細砂糖同熟芝麻免得讓砂糖撒到桌面上，美娘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又有些奇怪。“怎麼了？”
“我……我……”有些面紅地看著眼前把豆腐花端到自己跟前的美嬌娘，男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喜歡吃你的豆腐，以後我可以，我可以天天都……都過來吃你豆腐呃，我是說吃你做的豆腐嗎？”
一旁的櫻桃一邊吃著豆腐花，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他倆說的話都緊張死了，生怕付先生若是突然提親或是說些讓美娘心動的話怎麼辦？可是當聽到他說想吃豆腐的時候，倒是鬆了口氣！
美娘見他這般卻覺著有些好笑，不由想著果然讀書人說話都跟二郎一個調調，並不像葉世昭那般，可是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拿付先生同葉世昭做對比的時候又不住在心底數落了自己一頓。自己為什麼要想到那個男人呢？葉世昭簡直是自己的一個噩夢！不該想他的才是！
“你想到哪兒去？！”把兒子扣在軍營裡頭教訓了好些天的葉侯見他把每日自己安排給他的訓練都認真完成了心情算是好些了，可這天自己才離開一個時辰回來就撞見兒子往後山禁區走，臉色一下十分鐵青。
“爹……”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父親，男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翻過這後山就可以在約定好的地點同阿三見面，再從他口中得知城裡的訊息，所以趁著父親不在男人便想著去後山，不想才走幾步就遇到葉侯，葉世昭忙心虛地低下了頭。“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雖然葉侯這些年一直在邊關可是哪裡不曉得自己兒子的心思？男人只很是嚴肅地對他道：“你若是再執迷不悟，爹立刻把你送去京城，讓你祖父替你選個合適的嫡妻……”
與此同時，侯夫人的小姑母襄郡君則帶著孩子跟著丈夫來到了端州城，準備看望懷著身孕的顧念柔。打著馬車的簾子，瞧著街邊林立的商鋪，一臉溫和的美婦好似聞到了豆乳的香氣，於是對著跟著自己的侍女道：“這附近是不是有賣豆腐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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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怎麼生得那麼像
“是呢，郡君若是想吃我去買些。”說著那侍女便想叫停車伕去買，而薛大人聽見這話卻叫住了她，並對襄郡君道：“夫人，這會兒都快日落了想來這買豆腐花的也快收攤，只怕剩下的也不新鮮，不如明日遣人去買吧？”溫溫柔柔地同自家夫人說著話兒，薛大人又怕她不高興只這般解釋道。
聞言，襄郡君只笑著點點頭，便沒有再打算讓人去買豆腐花了。
薛大人見她沒再說什麼，又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若不嫌棄，為夫今晚親自做些羹湯與你，嗯？”說著男人又笑著握著她那細嫩的手兒，被他這麼一逗，美婦卻又忍不住掩嘴偷笑，“在府裡這般也便罷了，今兒可是去我侄女家，若是被他們瞧見了，可要笑話我這做長輩的嬌氣。”
痴痴地看著嬌妻那眸光中的笑意，男人只撫了撫她的腦袋。“怕什麼呢，你怎麼知道錦堂不會給柔兒做吃食？”
有些坐立不安地陪著付先生又坐了一會兒，美娘才帶著櫻桃一齊回了梁家。在天井裡頭泡上明日要用到的黃豆，美人兒又簡簡單單地做了晚飯跟櫻桃一齊吃下，兩個人便一邊說著話兒一邊坐在浴桶裡頭泡澡。
一開始櫻桃一直堅持要伺候她洗身子，美娘卻一直不肯，總說櫻桃在葉家雖是丫鬟，可如今出了葉家便不是了，都是一樣的人物，自己哪裡能使喚她？一時感動得櫻桃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過她也沒忘記自己個兒是來幹什麼的，這會兒見美娘一天天的忙進忙出，又總是笑呵呵地招呼街坊鄰居，好像跟個沒事人似的，她不免又想著試探幾句。“美娘，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一輩子守著豆腐過日子麼？我這幾天跟著你，夜裡泡豆子，天不亮你就要起來磨豆子，熬豆漿，點滷，連豆腐渣子你都變著花樣做出吃食來，天天這般忙碌不累麼？”
“累？不累呀，以前我公爹還有大郎也是這麼過來的……”聽見櫻桃講起這個美婦人只笑著說道，又很是慵懶地趴在浴桶壁對著櫻桃說道：“以前我公爹在世時，總跟我還有大郎說，咱們做豆腐的人家最是辛勞，可也最能吃苦，安於清貧，日子平平淡淡地過才是最實在，我也是這麼同二郎說的，現如今二郎也有功名在身了，來年他……他同葉姑娘也能修成正果了，這也是二郎的福分。”
“美娘……”說著說著，美娘不禁又提起了梁宴邦，一時臉上又有些愁色，櫻桃也不住心疼起來，哎要不是出了那麼多事，只不定美娘真的能跟梁公子在一起呢，想到這兒她又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沐浴過後，兩人洗完衣裳便分別睡去了，本來美娘是想著讓她同自己一起睡的，可又怕自己夜裡漏奶或是起來擠奶汁會吵醒她，便收拾了一個空屋子給櫻桃睡。
可是這天夜裡不知道怎麼地，蠟燭已經燒了半根了，自己還是睡意全無，美人兒不禁輕輕嘆息一聲，又覺胸前那對奶兒脹鼓鼓得，才想起已經好些時辰沒有擠奶汁了，這會兒怕是又漲奶了，於是拿出了自己個兒平日裡盛奶汁的海碗擠起奶汁來。為了方便自己擠奶汁，美娘乾脆把自己個兒的上衣都脫了，裸露出了那白白嫩嫩的身子，對著牆壁，不停地揉著自己那蜜瓜似的大奶兒漸漸把奶子裡頭結在一起的奶塊給揉散了，才小心地將自己的奶汁給擠出來。
隨著她擠奶的動作，一陣又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襲來，美人兒不住抿了抿唇兒，免得自己忍不住吟叫，看著海碗裡頭漸漸盛滿的奶水，美娘有些失神，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迴盪起在葉府的時候，葉世昭含著自己奶汁吮吸的情形，男人總是喜歡捧著自己的大奶兒很是貪心地吃著自己的奶汁，不過很快地，她卻又清醒了過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怎地又記起男人替自己吮奶汁的事兒了！越想越羞，美娘趕緊用手絹擦擦自己的乳頭，穿好衣裳，把奶汁拿到院子裡倒在了過道擺著的蘭花盆裡頭了。
葉府裡頭，因為葉世昭胡作非為，鬧得一陣雞犬不寧，葉沉魚也不敢亂來了，只小心翼翼地跟著母親學女書，現下卻因為襄郡君的到來而熱鬧起來。不過熱鬧過後，襄郡君又拉著侯夫人說了好些體己話。
雖說她倆是姑侄可年紀差的並不大，倒是一見面便聊得熱絡得很，不過很快地，襄郡君卻也發現葉世昭不在府裡，很是好奇。“怎麼？昭哥兒不在府裡遊學去了麼？”
聽見姑母這麼問，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而一旁正逗著小表弟的葉沉魚卻一時脫口而出。“大哥去軍營了。”不過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兒，忙閉上嘴。
襄郡君聽到葉世昭去軍營不禁有些擔心，又撫著侯夫人的肚子道：“你同葉侯好容易才回端州一次，怎麼又把他趕去軍營裡頭了？也難怪，你們兒女多，不曉得我同你姑父的苦處，我若是有四五個孩子卻也用不著天天盯著我的添哥兒了……”一說到孩子，襄郡君又想起了當年被臨安王抱走的女兒，不禁有些悵然。
侯夫人同葉沉魚瞧著她這般也只得小心地勸慰，這時候碧桃正端著牛乳點心進來，第一次接待襄郡君，小姑娘格外小心生怕出了岔子於是小心翼翼地在小几上擺弄著，可是走到郡君邊上聞著她那清幽的香氣時，小姑娘只很是好奇於是忍不住抬頭偷偷兒瞧著眼前已經換下一身華服，妝扮清雅的美婦，一時間有些迷了眼，這一走神，手上的托盤竟掉到了地上，嚇得添哥兒差點兒哭了起來。
一旁候著的嬤嬤不住訓斥了一句，白桃忙跪下來怯怯地告罪，心裡頭卻浮現了個奇怪的想法，怎麼這貴婦人生得同姜娘子那樣像？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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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夫人的複述，葉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只不停地來回踱步。
“這些天昭哥兒一直同我說他倆確實處得不錯，只是先前有誤會，所以我，我就想著讓他倆成婚……”
“柔兒！你怎麼這麼糊塗？”這些年來，因為心疼愛妻年少時受過的苦，所以葉侯一直寵著她，加之他倆在一起確實讓父親面上無光，自己便把她帶到了邊關，因為害怕她被人議論，自己也無需她出去同那些勳貴夫人應酬，卻不想這般保護過度卻把她養成了天真無知的性子，可是這會兒兇她也無濟於事，反而會把她嚇著了，男人只得長長嘆息一聲，才說了一句：“柔兒，你覺著姜娘子真的對世昭有意麼？再者，她若真有心跟著咱們兒子，你一句讓她做平妻，這對一個節婦來說傷害是有多大！”
“我……我……”本來侯夫人已經有些後悔了，這會兒聽見丈夫這麼說，更是羞愧得無地自容。
男人見她這般，好一會兒才說了句自己一直以來不願意對她說的話兒。“柔兒，當年父親不是也許了你平妻之位麼？”
房間裡頭，美娘仍舊與葉世昭對峙，不是她太狠心，只是她著急了好一會兒，男人還是不肯把剪子放下，她只咬了咬唇，背過身去。“你若是執意逼迫，那你死了我也贖罪去了好了……”
“美娘……”本來見她這麼著急，男人一時好像看到了希望，可是這會兒她又一副不想搭理自己的模樣，葉世昭一下子心慌了，只著急地站了起來。“我不是……我是真心的，我是真心想和你在一起，我之前確實混賬，現在也決定好好改了，而已阿孃方才說娶你做平妻，我，我可以只要你一個……”
“什麼叫只要我一個？”轉過來眼含熱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美娘只一臉氣憤地看著他。“我原就是有婆家的人，是你下流無恥……”越說越難過，美娘又想起了他給自己留印的事兒，在刑房裡頭強姦自己的事兒，還想起了在梁家被他偷偷汙了身子……越想越難受，美娘終於把忍了許久的話說了出來。“你可知道我原是在室女的身子，便是大郎也未曾碰過我，你卻平白無故奪了我的處子身，你讓我往後到了地下如何面對大郎……”
美娘是很小的時候被用來沖喜嫁到梁家的，所以對於大郎二郎，自己倒是把他們當作兄弟對待，後來大郎又把二郎託付給自己，美娘自是把二郎當作未來丈夫對待，也曾幻想過洞房花燭夜再把自己完完整整地給自己的丈夫，可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她真的好難過！
“美娘，我……我不知道！”他怎麼也想不到當了那麼多年寡婦的美人兒竟然還是個處子，那夜過後自己下身確實沾染了血絲，男人卻以為是……葉世昭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自己奪了她的處子身，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美娘，你，你聽我解釋……”雖然男人皮糙肉厚，可這一剪子扎進去卻也著實傷著了皮肉，不由臉色有些蒼白，但他還是試圖上前解釋，不想這會兒門卻被打開了。
“逆子！你還不快些跟我出去！”自己一再要求他不要再接近姜娘子，不想兒子竟然這麼不懂事，男人簡直氣壞了，只是把他扯了過來，又頗為愧疚地看著眼前被嚇著了的小娘子，只得一板一眼地同她道歉，緊接著忙讓人進來照看好美娘，自己則面色鐵青地拉著兒子出去了。
捂著心口被父親拉著走，葉世昭只依依不捨地看著眼眶泛紅的美嬌娘，還想說些什麼，可她卻頭也不回地轉過身去了。
把兒子扯到了外頭，葉侯只覺著自己快被他氣壞了，可細想想今日這樣的局面也是自己同妻子一手造成的，男人只得先將他按下坐著，讓人去取傷藥來，自己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嘆息一聲。“你到底想做什麼？你這是想娶她還是要把她給逼死？想娶她為何先前要不分青紅皂白地把人擄進來留印做肉奴，你瞧瞧你做的那些事兒，我都替你害臊！”說著，男人又看了一眼兒子的傷口，只氣憤不已地道：“這事兒若是叫人檢舉了去，別說你這世子之位，爹都不好在軍中立足，再者，你以為這點兒傷，流點兒血就能把人挽回來嗎？你這是不知羞恥，搶佔民婦！”說完，葉侯只氣呼呼地對管事道:”立刻收拾些銀錢，還有包袱，再撥個侍女跟著姜娘子，現在就送她回梁家去好好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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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平靜的生活，不速之客
原本美娘以為葉侯同夫人那樣疼惜葉世昭必定不會輕易放自己回去，沒想到葉侯吩咐了幾句，自己倒是有機會離開了，一時叫她十分以為卻也十分高興，好歹再不用呆在葉家了。
而這些天一直伺候她的侍女，還有照看她的徐媽媽聽見她要走都挺捨不得的，只一邊幫她收拾衣裳，一邊不住偷偷抹眼淚。
“娘子，您就不能留在這兒麼。”本以為有侯爺夫人做主，美娘應該會留下來的，卻不想她竟然想離開，幾個姑娘見她這般不由有些傷心，畢竟美娘是個很好的婦人，還喜歡她們在一起，若是留下來在這後宅裡頭做主子，她們又可以服侍她不是？
其實美娘也挺捨不得她們的，畢竟不管先前自己還只是個肉奴或是後來侯爺跟夫人回來了，她們都是真心對自己好，美人兒都很是感激她們，沉默了一會兒，美娘才笑著道：“反正我也離得不遠，就在端州城裡，你們若是想我了，也可以去我那兒坐坐吶，或是幫襯幫襯我的生意也可以不是麼？”
聽見美娘這麼說，一旁的櫻桃也不忍心她們這麼傷心，只笑著道：“娘子這張嘴呀真真是滿口的生意經，在這兒做吃食給我們賺不著銀錢，偏要咱們花月例去你那兒買，你們說是不是呀？”
聞言，幾個小姐妹們都破涕為笑，一時反而都笑了起來。只是美娘沒想到的是，臨上馬車櫻桃還抱著個包袱跟了進來。美人兒不住疑惑起來。
“櫻桃，你這是？”方才侯爺讓人送了銀錢過來，自己都不肯收，沒想到櫻桃會跟過來，美娘瞧見眼前的小姑娘很是奇怪。
櫻桃也曉得她的脾氣，於是笑著道：“還不是世子他犯渾，把侯爺給氣著了，要把清平居的人都遣送出去，我就跟管事結了銀錢……可這一時半會兒也沒地兒去，娘子~ 你且收留收留我好不好？”
“這……”美娘倒是沒想到侯爺會因為這個動那麼大的氣，畢竟自己只是民婦而已，這偌大的侯府若是想對付自己，自己可能連骨頭都不剩，可現在看侯爺的態度，確確實實並不像要偏袒世子的樣子，美娘心裡又覺好受了許多，卻也可憐這小姑娘沒地兒去，就讓她跟著了。
於是兩人就這麼一起回了梁家的院子。本以為那麼久沒回來這裡肯定是亂糟糟積滿灰塵，卻不想侯府的管事已經叫人清理過一遍倒是乾乾淨淨的了。把行囊放下之後，美娘又同櫻桃一起打了清甜的井水在院子裡烹茶。
看著自己住了十多年小小巧巧卻又幹乾淨淨的院子，美娘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這地方比不得清平居寬敞，倒是委屈你了……”
“怎麼會呢？”笑著同美娘說著話兒，櫻桃卻握緊了她的手兒。
接下來，美娘只覺著自己的生活好像恢復了平靜，葉世昭這回事真的被葉候帶去了軍營裡頭，而梁宴邦雖然也想著回家好好陪陪嫂子安慰安慰她，可卻也不能耽誤了明年的會試，他只得回梁家同大嫂說了一番話，便準備同州牧一起上京了。
而美娘她自己也早在心裡說服了自己，明白二郎現在大了，自己不能夠太拘著他，便也沒多說什麼，反而是怕他擔心自己，一直努力表現得同往常差不多。待送走梁宴邦，家裡的營生也預備得差不多了，美人兒便又到自己的鋪子賣豆腐去，櫻桃自然也沒閒著自是跟著她一起去了。
不過畢竟她從前是跟在葉世昭身邊的大丫鬟，手藝倒是生疏得很，美娘便只是讓她負責收銀錢跟擦擦桌椅。本來美娘手藝便很好，如今身邊又多了個小姑娘，這一大一小兩個美人兒往鋪子裡這麼一站，每天進進出出來來往往的客人甚至比先前還要多上許多。
街坊鄰居之前也疑心美娘這麼多天是去哪兒了，美娘只笑著同他們道她自己是回父母老家一趟，又說櫻桃是孃家親戚的女兒倒也沒人再多嘴了。
如此這般，美娘自覺自己能夠漸漸忘記葉世昭也可以漸漸忘記在葉府遭受得一切，卻不想這一日黃昏在鋪子裡同櫻桃收拾桌椅預備關門，卻不想有個男人走了進來。
“原來，你在這兒……”
正搬著椅子，瞧見了來人，美娘一時臉嚇得一陣紅一陣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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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 含情脈脈付先生
雖然離開了葉家，可美娘也想過萬一哪天葉世昭又來找自己該怎麼辦？為了這個她還偷偷祈求著那男人可以早些娶上嫡妻，這樣他有了正室夫人就不會亂來了！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付先生竟然會找上門來，一時嚇得她臉色都不住白了白。“付，付先生……”
“你喚我鈞朗便可……”一如往常，付鈞朗還是那樣斯文有禮的模樣，可美娘見著他卻有些不安。自己先前被他誤會是葉姑娘，也算是騙了他，他這會兒來這兒做什麼呢？
一想到這些，美娘就不由自主地害怕起來，身子更是不住微微發顫。而一旁正幫著忙的櫻桃卻也有些意外，不過好歹她應變能力比美娘強些，只笑笑同付先生請安便到後頭沏茶去了。
“您，您坐……”見櫻桃同他打招呼，美人兒只心中惴惴地挪了張椅子給男人坐下，又怯怯地招呼他先坐，自己個兒則到一旁的櫃子裡拿乾淨的 茶具來。
自從那天美娘落水之後，付鈞朗一直牽腸掛肚，很想去侯府裡頭瞧瞧她，而自己母親也尋過葉侯夫人，她原是很想促成這段姻緣似的，可那以後母親去葉家葉侯夫人總是顧左右而言他，男人也覺不對勁起來，於是讓心腹去探探情況，才知曉原來自己那幾日見著的並不是真正的葉姑娘，而是一位姓姜的小娘子，可是為什麼梁家的小寡婦會出現在葉家呢？這他卻不得而知了，不過好歹知道了自己心心念唸的美人兒的 真實身份，所以男人便火急火燎地趕了過來。
原先見面她總是一副閨閣嬌嬌女的妝扮，一身首飾打扮也是頗有世家千金的氣質，可這會兒簡簡單單的素色衣裙，簡簡單單梳著髮髻，頭上只簪著一根木簪，這樣從頭到腳一身素淨清雅的模樣，卻更加讓人寤寐思服，男人都看得有些痴了。“我可以喚你美娘麼？或是……姜娘子？”
“我，我~”聽見男人說起這個，美娘更不好意思了，只低垂著臉兒，緊張地抓著自己的衣襬都不曉得要怎麼回答他才好，男人卻只是溫和地一笑，“莫怕，不論你是葉姑娘還是姜娘子，我都喜歡……我很是掛念你，找了你好久，你別怕……”
也不曉得她到底經歷了什麼，這美人兒似乎很怕男人，付鈞朗覺著她這小模樣像一隻膽怯的貓兒似的，男人恨不得把她放在手心裡疼愛，卻又怕自己的愛太熱切嚇壞了她，只得小心翼翼地同她處著。
“付先生……”聽見男人這話，想來不是來問罪的，美人兒這才鬆了口氣，眼睛卻早已溼潤了，只怯怯地喊了男人一聲，有些無所適從，好一會兒才軟軟地道：“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你，請您莫要怪罪……”
聞言，男人只微微一笑，遞了一方手帕與她。“別怕，我只是想找你說說話兒。”其實那麼多天沒見到她，男人簡直思念壞了，可是又怕自己唐突佳人，付鈞朗只得勉強控制自己的情緒，這美人兒看起來很膽小，卻嚇壞了她才好！
正端著茶壺過來的櫻桃瞧見美娘接過了付先生遞過來的手帕心裡卻咯噔了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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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 郡君尋女
原來，在葉侯打算撥一個人去伺候姜娘子的時候，葉世昭便偷偷兒吩咐了自己原先身邊伺候著的兩個大丫鬟，打算讓她們其中一個去跟著美娘。櫻桃自來隨機應變能說會道，又會哄人，所以便自告奮勇自己個兒想法子跟著她了，這會兒端著茶水給他倆，卻聽見付先生那樣曖昧的話，心裡不禁有些猶豫，要不要立刻想法子遞訊息給世子爺。
可是又怕自己一時衝動惹得世子爺立刻從軍營裡頭逃出來，那可就更糟了！畢竟世子爺性子那麼急，美娘又是被他嚇壞了才出來的。
而美娘卻沒想到那麼複雜，擦擦眼淚，只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先前是有些誤會，現如今都說開了，現如今我只想著安心在店裡做豆腐，做些小本買賣……今兒還剩了豆腐花，新鮮著呢，若是先生不嫌棄吃一碗再走好麼？”
“美娘……”其實付鈞朗比不得葉世昭，為人行事十分含蓄，一時之間也不敢多說什麼，尤其是知道她其實是個獨身的寡婦之後，更是有些苦惱，苦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愛意才不會讓美娘為難，卻又讓她真心實意地接受自己。
“嗯？”一邊舀著豆腐花又小心地放著細砂糖同熟芝麻免得讓砂糖撒到桌面上，美娘見他說話吞吞吐吐的又有些奇怪。“怎麼了？”
“我……我……”有些面紅地看著眼前把豆腐花端到自己跟前的美嬌娘，男人猶豫了好一會兒才不好意思地道：“我，我喜歡吃你的豆腐，以後我可以，我可以天天都……都過來吃你豆腐呃，我是說吃你做的豆腐嗎？”
一旁的櫻桃一邊吃著豆腐花，一邊豎起耳朵聽著他倆說的話都緊張死了，生怕付先生若是突然提親或是說些讓美娘心動的話怎麼辦？可是當聽到他說想吃豆腐的時候，倒是鬆了口氣！
美娘見他這般卻覺著有些好笑，不由想著果然讀書人說話都跟二郎一個調調，並不像葉世昭那般，可是當她意識到自己竟然拿付先生同葉世昭做對比的時候又不住在心底數落了自己一頓。自己為什麼要想到那個男人呢？葉世昭簡直是自己的一個噩夢！不該想他的才是！
“你想到哪兒去？！”把兒子扣在軍營裡頭教訓了好些天的葉侯見他把每日自己安排給他的訓練都認真完成了心情算是好些了，可這天自己才離開一個時辰回來就撞見兒子往後山禁區走，臉色一下十分鐵青。
“爹……”有些尷尬地看著自己父親，男人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因為翻過這後山就可以在約定好的地點同阿三見面，再從他口中得知城裡的訊息，所以趁著父親不在男人便想著去後山，不想才走幾步就遇到葉侯，葉世昭忙心虛地低下了頭。“我只是隨便走走而已……”
雖然葉侯這些年一直在邊關可是哪裡不曉得自己兒子的心思？男人只很是嚴肅地對他道：“你若是再執迷不悟，爹立刻把你送去京城，讓你祖父替你選個合適的嫡妻……”
與此同時，侯夫人的小姑母襄郡君則帶著孩子跟著丈夫來到了端州城，準備看望懷著身孕的顧念柔。打著馬車的簾子，瞧著街邊林立的商鋪，一臉溫和的美婦好似聞到了豆乳的香氣，於是對著跟著自己的侍女道：“這附近是不是有賣豆腐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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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 怎麼生得那麼像
“是呢，郡君若是想吃我去買些。”說著那侍女便想叫停車伕去買，而薛大人聽見這話卻叫住了她，並對襄郡君道：“夫人，這會兒都快日落了想來這買豆腐花的也快收攤，只怕剩下的也不新鮮，不如明日遣人去買吧？”溫溫柔柔地同自家夫人說著話兒，薛大人又怕她不高興只這般解釋道。
聞言，襄郡君只笑著點點頭，便沒有再打算讓人去買豆腐花了。
薛大人見她沒再說什麼，又在她耳邊輕聲道：“夫人若不嫌棄，為夫今晚親自做些羹湯與你，嗯？”說著男人又笑著握著她那細嫩的手兒，被他這麼一逗，美婦卻又忍不住掩嘴偷笑，“在府裡這般也便罷了，今兒可是去我侄女家，若是被他們瞧見了，可要笑話我這做長輩的嬌氣。”
痴痴地看著嬌妻那眸光中的笑意，男人只撫了撫她的腦袋。“怕什麼呢，你怎麼知道錦堂不會給柔兒做吃食？”
有些坐立不安地陪著付先生又坐了一會兒，美娘才帶著櫻桃一齊回了梁家。在天井裡頭泡上明日要用到的黃豆，美人兒又簡簡單單地做了晚飯跟櫻桃一齊吃下，兩個人便一邊說著話兒一邊坐在浴桶裡頭泡澡。
一開始櫻桃一直堅持要伺候她洗身子，美娘卻一直不肯，總說櫻桃在葉家雖是丫鬟，可如今出了葉家便不是了，都是一樣的人物，自己哪裡能使喚她？一時感動得櫻桃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不過她也沒忘記自己個兒是來幹什麼的，這會兒見美娘一天天的忙進忙出，又總是笑呵呵地招呼街坊鄰居，好像跟個沒事人似的，她不免又想著試探幾句。“美娘，你真的打算就這麼一輩子守著豆腐過日子麼？我這幾天跟著你，夜裡泡豆子，天不亮你就要起來磨豆子，熬豆漿，點滷，連豆腐渣子你都變著花樣做出吃食來，天天這般忙碌不累麼？”
“累？不累呀，以前我公爹還有大郎也是這麼過來的……”聽見櫻桃講起這個美婦人只笑著說道，又很是慵懶地趴在浴桶壁對著櫻桃說道：“以前我公爹在世時，總跟我還有大郎說，咱們做豆腐的人家最是辛勞，可也最能吃苦，安於清貧，日子平平淡淡地過才是最實在，我也是這麼同二郎說的，現如今二郎也有功名在身了，來年他……他同葉姑娘也能修成正果了，這也是二郎的福分。”
“美娘……”說著說著，美娘不禁又提起了梁宴邦，一時臉上又有些愁色，櫻桃也不住心疼起來，哎要不是出了那麼多事，只不定美娘真的能跟梁公子在一起呢，想到這兒她又不敢再多說什麼了。
沐浴過後，兩人洗完衣裳便分別睡去了，本來美娘是想著讓她同自己一起睡的，可又怕自己夜裡漏奶或是起來擠奶汁會吵醒她，便收拾了一個空屋子給櫻桃睡。
可是這天夜裡不知道怎麼地，蠟燭已經燒了半根了，自己還是睡意全無，美人兒不禁輕輕嘆息一聲，又覺胸前那對奶兒脹鼓鼓得，才想起已經好些時辰沒有擠奶汁了，這會兒怕是又漲奶了，於是拿出了自己個兒平日裡盛奶汁的海碗擠起奶汁來。為了方便自己擠奶汁，美娘乾脆把自己個兒的上衣都脫了，裸露出了那白白嫩嫩的身子，對著牆壁，不停地揉著自己那蜜瓜似的大奶兒漸漸把奶子裡頭結在一起的奶塊給揉散了，才小心地將自己的奶汁給擠出來。
隨著她擠奶的動作，一陣又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不斷襲來，美人兒不住抿了抿唇兒，免得自己忍不住吟叫，看著海碗裡頭漸漸盛滿的奶水，美娘有些失神，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迴盪起在葉府的時候，葉世昭含著自己奶汁吮吸的情形，男人總是喜歡捧著自己的大奶兒很是貪心地吃著自己的奶汁，不過很快地，她卻又清醒了過來，自己到底在想什麼呢？怎地又記起男人替自己吮奶汁的事兒了！越想越羞，美娘趕緊用手絹擦擦自己的乳頭，穿好衣裳，把奶汁拿到院子裡倒在了過道擺著的蘭花盆裡頭了。
葉府裡頭，因為葉世昭胡作非為，鬧得一陣雞犬不寧，葉沉魚也不敢亂來了，只小心翼翼地跟著母親學女書，現下卻因為襄郡君的到來而熱鬧起來。不過熱鬧過後，襄郡君又拉著侯夫人說了好些體己話。
雖說她倆是姑侄可年紀差的並不大，倒是一見面便聊得熱絡得很，不過很快地，襄郡君卻也發現葉世昭不在府裡，很是好奇。“怎麼？昭哥兒不在府裡遊學去了麼？”
聽見姑母這麼問，侯夫人有些不好意思，都不知道怎麼說才好，而一旁正逗著小表弟的葉沉魚卻一時脫口而出。“大哥去軍營了。”不過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不對勁兒，忙閉上嘴。
襄郡君聽到葉世昭去軍營不禁有些擔心，又撫著侯夫人的肚子道：“你同葉侯好容易才回端州一次，怎麼又把他趕去軍營裡頭了？也難怪，你們兒女多，不曉得我同你姑父的苦處，我若是有四五個孩子卻也用不著天天盯著我的添哥兒了……”一說到孩子，襄郡君又想起了當年被臨安王抱走的女兒，不禁有些悵然。
侯夫人同葉沉魚瞧著她這般也只得小心地勸慰，這時候碧桃正端著牛乳點心進來，第一次接待襄郡君，小姑娘格外小心生怕出了岔子於是小心翼翼地在小几上擺弄著，可是走到郡君邊上聞著她那清幽的香氣時，小姑娘只很是好奇於是忍不住抬頭偷偷兒瞧著眼前已經換下一身華服，妝扮清雅的美婦，一時間有些迷了眼，這一走神，手上的托盤竟掉到了地上，嚇得添哥兒差點兒哭了起來。
一旁候著的嬤嬤不住訓斥了一句，白桃忙跪下來怯怯地告罪，心裡頭卻浮現了個奇怪的想法，怎麼這貴婦人生得同姜娘子那樣像？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