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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2
終於到了週五的下午。
往往到這個放假的時間,學生通常都會躥到各個社團閒玩,秦梓雯也是這般想的,拉著蘇昭的手就要往射箭部跑。
秦梓雯是蘇昭的同桌兼好友,與蘇昭大相徑庭的是,她總是對很多新鮮事物感到好奇,且不親自一探究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一開始聽到秦梓雯對射箭有些興趣時,蘇昭本是拒絕的,可也知道拗不過她,只能在過去的路上不停祈求沈硯修不在。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推開射箭部的門,迎面撞上的便是在一旁指導動作的沈硯修。
他又戴上了眼鏡,單手叉腰站在一邊,時而用手中的書輕輕調整別人的姿勢。
秦梓雯興沖沖進去,蘇昭則縮在她背後,躲在高半個腦袋的秦梓雯身後,很容易不被人發現。
專注在自己手頭上事情的沈硯修只是掃了一眼門口,眼神示意在這幫忙的人去給新來的同學安排位置。
可今天下午來射箭部的人格外多, 七個靶子都被佔滿了,秦梓雯和蘇昭分別被安排到別人的身後,等前面的人射完便輪到他們體驗。
若是離沈硯修遠些還好,可黴運的是,蘇昭正正好好被叫到了沈硯修旁邊那個位置,她只能拼命偏過頭去和秦梓雯小聲交談,不想被他發覺。
她時不時瞥沈硯修一眼,他認真地在為下一個同學講解,低垂的眼似乎注意不到身側她的存在。
本想長舒一口氣,可突然感到手心被人撓了癢,她警覺地抬起頭,卻見到沈硯修的整個寬闊後背,而他正悄悄側過頭含笑看她一眼。
蘇昭的耳根又不爭氣地紅了。
或許今天屬實倒黴,輪到她時,還沒拿起手中的弓箭,除錯的同學便發現這把出了問題。
畢竟大多弓箭是沈硯修從家裡隨便帶來的,這把明顯是時間太久,有些老化了。
“硯修哥,這把好像有問題了。”
被點到名字的沈硯修抬起頭來,看到了站在正前方略顯窘迫的蘇昭。
他略微頷首,朝她擺了擺手,明明面上沒什麼表情,可她總覺得他在偷笑。
“跟我去倉庫拿把新的。”
蘇昭就這樣被沈硯修叫走了,她放慢腳步跟在後面,而他耐心等她整個踏入房間後,才慢悠悠關上門。
“怎麼過來了?”
他略顯緊張,雙手不自然地插兜,俯下身去問她。
蘇昭眼見一張冷峻的臉放大在面前,他素日的氣場太強,叫人總不自主想後退一步。
可她定睛看清了,平時沒太注意,這回才發覺。他在看向她時,眉眼是溫順的。
“不行嗎。”
她低垂眼沒去和他對視。
“我的意思是...想玩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今天人很多,我怕你...等得太久。”
“...或者,等會來我家玩也可以。”
“誰要去你家玩。”
帶些慍氣的反駁脫口而出,蘇昭不免想到,沈硯修這麼壞,去他家裡指不定要出什麼事。
“噗...”
沈硯修輕笑出聲,從旁邊的桌上拿過一個鐵盒,從中挑揀了一顆粉嫩的糖。
“張嘴。”
“嗯?”
她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張嘴,被人喂進一顆糖才發覺不妙,不過沁人心脾的蜜桃氣味瞬間佔據胸腔,在舌尖潤化成一灘甜水勾人味蕾。
“好甜...”
“好吃嗎。”
“什麼牌子的啊。”
他把手中的鐵盒遞給她,蘇昭看清那鐵盒上凹凸不平的字後驚喜抬頭,兩眼亮晶晶發問。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這個牌子的潤喉糖?”
話音剛落,沈硯修就不自覺揚起嘴角,心裡得意的小尾巴高高揚起。
“碰巧看到。”
原先害怕尷尬的鬱悶心情一掃而空,蘇昭和沈硯修重新聊起來,她挑了他推薦的弓,卻被擺放到了架子最上層。正要伸手去夠,沒想到他手臂直接撐在一側的牆壁,用身軀環成了一個小小空間。
蘇昭被他圈在這裡了。
她剛想扭過頭去問他做什麼,那張臉又湊了上來,這次過分得近,就連他輕微的鼻息都噴灑到了她纖長的睫毛上。
心亂如麻,蘇昭的腦子成了漿糊,她說不出話,因為一旦開口必定會磕磕巴巴,還不如等沈硯修把他葫蘆裡的藥拿出來瞧。
可他也不說話,光是貼近,額頭相觸在一起。他明顯是發燙了,耳根紅成一片。任憑如鼓點的心跳吵鬧地撲通,他卻像丟了魂一般不住地要靠近她瑩潤的唇。
沈硯修本來只想著逗逗她的,只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搭進去了。
貼近時,她脖後的氣味會盡數鑽入他的鼻腔,那融合了桃子味的濃烈香氣,總在誘人上前採擷。
他真的很容易白給。
而蘇昭卻在不確定地想,他不會又想...接吻了吧。
9.有貓膩
沈硯修果真捧起了她的臉。
蘇昭的呼吸停滯了一瞬,而他正俯下頭靠過來,興許是他深邃的眼窩平添了半分深情,彼此呼吸糾纏在一起,她險些要被這曖昧的氣息勾著吻上去了。
可她還是想起了韓沐瀾的臉,他的笑顏印刻在散不去的記憶裡,在這一個時間格外清晰地浮現。
蘇昭下意識閉緊了眼,微微偏過臉不去看他,可卻在幾秒後聽到來自他的輕笑。
沈硯修貼上她的耳畔,極輕地說了一句。
“我只是想...問問你的生日而已。”
“六月十五號!”
蘇昭怒瞪了他一眼,喊出問題的答案,便很快掙脫出他用身軀圈起的禁錮,連弓也沒帶上就往外面走。
沈硯修把那把她挑選的弓拿在手中,心情頗好地跟了出來。
秦梓雯在外面等了許久,都快要把十把箭給射完,才看到蘇昭從倉庫裡走出來。
她本招手叫蘇昭趕快過來,可在看到那張因羞憤而紅通的臉上,不免心中起疑。
怎麼沈硯修一路過來滿臉笑意?
不會沈硯修在裡面欺負蘇昭吧?
蘇昭走到秦梓雯身邊的位置,原先在這裡等待的同學都被分去了其他的靶子前,她憤恨接過沈硯修遞來的弓,想端起拉弓的架勢,卻沒料想這重量。
好不容易舉起,想要拉開也費了好些力氣,蘇昭本想學著旁邊人的動作,沒想沈硯修整個人再次貼上來了。
他從後面握住她抓著握把的手,另一隻手包裹住她的四指,微微用力帶人拉開弓弦。
沈硯修與她同樣沾染上了蜜桃的香氣,在靠近時散發得更加濃烈,那樣撩動她才沉寂下去的心跳。
可他並非要調情,紳士地虛扶住她的手,是真的要教她。蘇昭本想脫口的話硬生憋了回去,屏息凝視遠方靶心。
“嗯,穩住。”
“我數到三,然後把弦鬆開,三、二、一...”
耳畔響起低沉嗓音,竟如同撫慰的調劑在一下下撫平她繃緊的心。在最後一聲落下,蘇昭感到他的手在緩慢移開,於是她也隨之鬆手。在瞬間的作用力下,一箭筆直地朝著前方飛去,穩穩地插進黃色的外圈中。
“哇!第一次射箭就射中八環,昭昭你好厲害!”
蘇昭放下弓,秦梓雯便帶頭鼓掌起來,圍觀的同學讚歎地點點頭,給她整的臉上一熱,匆忙移開視線。
但沈硯修就在她偏移後的視野範圍內,而她就這樣見到下不去嘴角的沈硯修,含笑地望著她。
“蘇同學確實...好厲害。”
明明是真心實意的讚賞,蘇昭卻總覺得,他跟調情一樣。
臉燒得更燙了。
蘇昭決定自己練習,就這樣用眼神催促著沈硯修快走,他讀懂她的意思,低笑著從秦梓雯身旁掠過。
可秦梓雯只覺這空氣很是不對勁,仔細嗅了嗅,竟然聞出些貓膩來。
偷笑的沈硯修、臉紅的蘇昭、還有一個第六感雷達響起的她。
但秦梓雯左右看看,沈硯修恢復到了指導的狀態,蘇昭也拉著弦正仔細盯緊靶心。
難不成,是她想多了?
這兩人只是朋友關係?
秦梓雯剛要平復的猜測,就被突如其來的韓沐瀾的所作所為給再次拔高一個等級。
他推門而入,全身上下都溼透,倒不是因為大汗淋漓,而是外面忽而的暴雨。
“你們有傘可以借一把嗎——”
可話沒說完,卻戛然而止。
只是因為韓沐瀾看到了那驚天八卦的男女主。
怎麼沈硯修和蘇昭同時在啊!
他打招呼也不是,不打招呼也不是,可在看見兩眼匯聚在自己身上的蘇昭時,還是硬著頭皮跟她打了聲招呼。
總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己...
沈硯修走到牆邊,抽出一把傘遞給韓沐瀾,卻在做完這一切後站到蘇昭面前,隱晦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注意到外面狂風暴雨的眾人知道是該回去了,不然困在射箭部也不是個事。
好在沈硯修這裡的傘還勉強可以分給剩下的人,只是怎麼讓兩兩搭傘倒成了問題。
人是偶數個,可男生女生又分別是奇數,怎麼也得有一男一女走到一塊。
本想拉著蘇昭一塊走的秦梓雯,剛準備上去跟蘇昭說話,韓沐瀾就立馬把手中的傘丟給沈硯修,自己則擠到旁邊男生的傘下。
這什麼情況啊?
秦梓雯準備開口,卻見到韓沐瀾偷偷在旁邊瘋狂使眼色。
她很鄭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看穿一切。
蘇昭偏過頭去看秦梓雯,正欲往她那邊走,卻見秦梓雯也擠到另一位女生的傘下。
到最後,竟然是蘇昭和沈硯修落單。
其他不明所以的同學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畢竟這兩人除了剛才的那一點交集外,倒也沒什麼特別的地方了。
沈硯修面無表情地走到室外撐開了傘,再回頭望向蘇昭,示意她走過來。
別無他法,她只得走上前,與他幾乎肩貼肩著走。
暴雨如同傾倒下來,就連喧囂的風也要裹挾著稀碎的雨點飄進來,蘇昭畏懼地往沈硯修那邊縮了縮,卻聽他輕聲又笑了。
傾斜的傘又往旁側落了些,唯有在二人身後的秦梓雯和韓沐瀾等人注意到,沈硯修大半肩膀都暴露在雨中。
秦梓雯不免偷笑,用餘光瞥向韓沐瀾時,發覺他藏在底下的手竟然在比大拇指。
她第一次和一個不太熟的人取得了一致的認可,從今往後,兩人便是統一戰線的好戰友了。
蘇昭低著頭仔細腳下的水潭,根本沒注意到不時地偷看她側臉的沈硯修正一個人偷著樂。
沈硯修在心底暗含對韓沐瀾無限的感激之情。
沐瀾兄,你做的好啊!
10.誰和他是朋友
大門旁聚集了零星幾個避雨的學生,沈硯修和蘇昭撐著傘走到門口,只見前方開來了一輛車,是蘇昭家的。
他撐著傘護她走到車身旁,先是替她拉開車門,又是彎腰確保傘面始終擋在她頭頂。
蘇昭正想打招呼,就見沈硯修半邊肩膀都溼透了,而自己幾乎沒有淋到雨。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沈硯修,你要不,和我一塊回去吧?”
沈硯修微怔,習慣性地要用挑逗的語氣拒絕,門口到底是還有好幾雙眼睛,他不想她被別人扯上莫名其妙的謠言。
“...你淋溼了。”
蘇昭沒有坐遠,她只稍稍伸手,便拽住了他意欲後撤的衣袖。
馬路遠邊隱約有長鳴的喇叭聲,他知道不能在路段上停留太久,多餘的顧慮暫且放到一邊,收起傘跟著擠了進去。
一陣沉悶的關門聲響起,沈硯修給司機遞去了他的手機,上面有他家位置的導航。
發動機堪堪啟動,車子平緩地行進在路上。雨點拍打在玻璃上,奏成啪哩啪哩的胡亂響聲,卻給寂靜的車內做了伴奏。
沈硯修不知該如何開口,偏過頭去看流動在玻璃上的雨滴,正形成一層薄薄雨幕,模糊窗外閃過的景象。
終於,蘇昭抽了幾張紙,在他注意力偏移的時刻俯身過去,用紙巾擦在沾溼的右肩。
“嗯?”
沈硯修看過來,她幾乎快傾斜著身子倒在自己懷中,於是他好心地攬過腰,帶著蘇昭不得不離得更近。
“你...你自己擦。”
“沒手。”
他說的理直氣壯,一隻手搭在她的腰上,另一隻手握著溼淋傘柄,好像真的空不出手來給自己擦拭。
蘇昭微微羞惱,硬撐發燙的面頰湊得極近,那隻張單薄紙巾被她捏在手中,胡亂擦拭在粘有水漬的頸窩,擦拭了四五下,總算是吸走了些。
她要將身子收回,可沈硯修不讓,單手支在她後腰發力,怎麼也不肯放她走。
他掀起校服襯衣的一角,才到肚臍眼上方的位置,可一道人魚線就顯露了出來,沿著腰際的弧度向下延伸,隱沒在校褲鬆緊帶邊緣。
“這裡也溼了,要擦嗎。”
“才不要!”
蘇昭挺著腰要往後倒,想要掙脫他的束縛。可沈硯修的手一路向上延伸,一下發力於她的後腦,蘇昭不得不整張臉貼上他微涼的胸膛。
“你幹嘛!”
她揮動雙手來回在他小腹處打了幾下,可他只是任由她的小動作,還要因張牙舞爪的她發笑。
“馬上我就要到家了,你不想我嗎。”
“想你個大頭鬼!”
“好絕情。”
沈硯修捨得放開了,那一瞬間,蘇昭便從他身上彈起來,如同是招了什麼邪祟一般著急要躲,移開視線偏不去看他。
“可我很想你怎麼辦。”
“...變態。”
“哇,這也要罵我嗎?”
這回換沈硯修要俯身去看她了,他挪動了位置朝她點點靠近,每挪一寸,她便往左偏一尺。
他笑著歪腦袋要去看她不給見的表情,可惜蘇昭實在是犟,把臉都要埋進後座去了還是沒叫他看見半分。
只是,暴露了她紅透的耳根。
沈硯修見狀,乾脆就咬上她耳垂,齒尖輕輕研磨那片軟肉。
“不給看?”
蘇昭驚呼一聲,身子轉過來就要推他,沈硯修倒是上道,知道不能把人逼急了,忙往後坐,擺出投降姿勢就要狡辯。
“是你先讓我跟你一起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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