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菸酒劍行離恨樓】(第三卷第一章)(本章無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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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5

【第三卷-天山,魔教之亂】

【第一章-天狼星】

雪,山,兩個人影在跋涉。

海拔的急劇攀升,讓空氣變得稀薄而又凜冽,山風如同最鋒利的刀子,裹挾著冰冷的雪粒,刮在我們臉上,刺得人生疼。我能清晰地感覺到,這天地之間那本該充沛的真氣,在這裡也變得滯澀、稀薄。真氣運轉,也因此受到了些許影響,變得不再那麼酣暢淋漓。

“不行,”煙兒的聲音在我身旁響起,那清冷的聲線因為稀薄的空氣,而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喘息,“……這裡的真氣太過稀薄,我們不能再像之前那般肆意地施展輕功了。必須保留體力,以應對任何可能發生的戰鬥。”

我點了點頭。

我們收斂了那本可日行百里的身法,像兩個最普通的旅人般,深一腳,淺一腳地,踩在那厚厚的、足以沒過腳踝的積雪之上,艱難地向著那雲霧繚繞的山巔跋涉。

就在我們翻過一道險峻的山樑之後,我發現:我們,彷彿行走在世界的盡頭,行走在一條通往地獄的、不歸的絕路。

那是一處“一線天”隘口,兩側是刀削斧鑿般的絕壁,高聳入雲,將天空擠壓成一道狹長的、彷彿被利刃割開的青灰色裂縫;

左手邊,是掛著猙獰冰稜的灰黑色巖壁,冰冷而粗糙,我們幾乎要將整個身體都貼在上面,才能獲得一絲可憐的安全感;右手邊,則是望不見底的、翻騰著灰色雲海的萬丈深淵,凜冽的寒風從下方捲來,發出如同鬼哭狼嚎般的、永不止歇的悲鳴。

當我們度過這片隘口,路況則更加…險惡。

腳下的路,與其說是路,不如說是一座由不知名的朽木與嵌入山體的鐵樁所搭建的、早已被歲月與冰雪侵蝕得岌岌可危的冰橋。

橋面之上,覆蓋著一層看似厚實鬆軟,實則暗藏殺機的積雪,雪下是光滑如鏡、能映出人影的暗冰,稍有不慎,便會滑落深淵,屍骨無存。

在這條拒絕一切生靈的、通往天山更深處的唯一通道上,唯一能聽到的,便只有我們自己那沉重的呼吸與心跳聲。

我第一時間想到,此處極其適合伏擊。

就在我念頭運轉,將把這個情報共享給離恨煙之時,

風雪,毫無徵兆地停了。

那本是呼嘯的、如同鬼哭狼嚎般的山風,在這一刻竟詭異地陷入了死寂。

我和煙兒不約而同地停下了腳步,心中那根名為“危險”的弦,猛地繃緊。

一股魔氣,被我們所同時感知。

“出來吧。”我緩緩開口,聲音在空曠的山谷間迴盪,清晰而又冰冷,將“臨淵”劍柄握在手中,浩瀚的真氣開始在體內流轉。

隨著我的話音落下,在冰橋的對岸,一道魁梧的身影緩緩走出,他身後跟著數名身穿黑裘的魔教徒,徹底堵死了我們的去路。

與此同時,身後同樣有數道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截斷了唯一的退路。

我們,被包圍了。

前後的魔教徒約莫有十餘人,皆身穿統一的、能抵禦極寒的黑色皮裘,那皮裘之上,用猩紅的絲線,繡著充滿了邪惡與不詳氣息的詭異圖騰;他們的臉上,都帶著一種久經殺伐的冷漠與彪悍,手中皆握著一柄柄在西域雪山的映照下,閃爍著冰冷寒芒的彎刀。

那領頭的男人,充滿了狼一般的野性與侵略性,飽經風霜的臉龐之上,一道從左邊眉角一直延伸到右邊嘴角的猙獰刀疤,如同一條最醜陋的、扭曲的蜈蚣,將他那本就兇悍的面容,襯托得愈發可怖。

他沒有像其他教眾那般戴著兜帽,而是任由那一頭如同鋼針般的、夾雜著些許雪花的灰白色短髮,在凜冽的寒風中狂舞。

他那雙深陷的眼眶之中,一對如同真正惡狼般的、閃爍著幽綠色光芒的瞳孔,正死死地盯著我們,好似一種獵手在看到了兩隻主動送上門來的、肥美獵物時的殘忍與貪婪。

他身上,一股充滿了血腥與暴虐的、凝如實質的黑色魔氣,在他周身緩緩地繚繞著,將他腳下的積雪都融化了一大片,露出了那充滿了死亡氣息的、漆黑的凍土。

而他的手中,則握著一柄與他那魁梧的身材極為相稱的、充滿了壓迫感的巨大兵刃——那是一柄長達七尺的斬馬刀,刀身寬闊,其上佈滿瞭如同狼牙般猙獰的、不規則的鋸齒。

他緩緩舉起手,制止了身後那些早已蠢蠢欲動的嘍囉。

“暫且退下。”他的聲音洪亮而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威嚴,“這兩個人,是我的獵物。”

隨即,他向前踏出一步,用刀遙遙指向我們,那姿態,竟帶著一絲屬於正道武者的、堂堂正正的莊重。

“聽聞近日有兩名中原高手,連斬我教數位同道,想必就是二位了。”他緩緩開口,自報名號,“魔教三十六星宿之天狼星,特來領教二位高招!”

我與煙兒對視一眼,心中皆是一凜。在這視人命如草芥的魔教之中,竟還有這般遵循江湖規矩、挑戰之前先報名號的武人?

然而,我們那半絲近乎於“敬重”的感覺還未散去,天狼星那張本是充滿戰意的臉上,卻突然咧開一個充滿了鄙夷與殘忍的獰笑,那道猙獰的刀疤隨之扭動,如同活了過來。

“別誤會了,獵物們。”他的聲音瞬間變得粗鄙而又充滿了壓迫感,“老子可不是你們這些,靠著宗門功法、丹藥喂出來的天之驕子。我這一身修為,是從屍山血海裡,一刀一刀,硬生生殺出來的!”

他用刀尖不耐煩地點了點我們二人,那雙狼一般的幽綠色瞳孔中,燃燒著嫉妒的火焰。

“所以,也別跟老子講什麼江湖道義,玩什麼一對一的把戲。”

“你們兩個,一起上!”

他發出一聲狂傲的咆哮,周身的魔氣隨之暴漲,“也正好讓你們這對小鴛鴦,一同死在我這柄,剛剛才痛飲人血、晉入六品的斬馬刀下,黃泉路上,做個伴!”

看來,今日只能有一方活著離開這裡了。

“鏗——!”

“唰!”

我與煙兒同時出手,劍傘合璧,向著那天狼星攻去。然而,就在兵刃即將交擊的瞬間,一股前所未有的、山嶽般沉重的壓力,便從天狼星那看似平平無奇的刀勢之中轟然爆發!

“當!”

一聲巨響,我只覺得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從劍身傳來,虎口瞬間迸裂,整個人被震得向後踉蹌一步,腳下的暗冰讓我身形一個不穩,而煙兒也被這股反震之力逼得不得不向側後方飄開。

我們那本該是天衣無縫的合擊之勢,在第一個照面,便被輕易地化解了!

“別硬拼!他功力強於你我,刀法大開大合,在這狹窄之地正好發揮。我們先遊鬥,尋找破綻!”煙兒的“聲音”充滿了凝重。

我們放棄了正面強攻,試圖利用精妙的身法與天狼星周旋。然而,在這狹窄得僅容一人側身透過的棧道之上,我們很快便發現了第二個、更致命的問題——我們的配合,被地形徹底撕裂了。

過去的戰鬥,我們總能一前一後,一左一右,形成完美的夾擊之勢,可在這絕險的冰橋之上,我與煙兒只能排成一條直線。

天狼星顯然深諳此道,這條頭狼之所以選擇此處伏擊,正是為了讓我二人首尾不能兼顧。只見他手腕一抖,一記毫無花哨的當頭豎劈便向我襲來,逼得我只能橫劍硬擋,再無餘力變招!

“當!”

金鐵交鳴,火星四濺。也正是在我被他巨大的力道震得氣血翻騰、身形不穩的瞬間,他那早已蓄勢待發的後招便到了!刀鋒一轉,竟貼著我的劍身滑下,化劈為刺,直插我空門大開的左肋!

“劍行!”

煙兒在後方發出一聲驚呼,卻因棧道所限,無法第一時間援護。我只能狼狽地向後急退,用“臨淵”的劍脊險之又險地格開了這致命的一擊。

然而,天狼星的攻勢卻如水銀瀉地,連綿不絕。他似乎完全看穿了我們因地形而產生的窘境,不再追求一擊致命,而是用一連串專攻下盤的掃砍和逼迫走位的斜劈,不斷地壓縮著我們的空間,擾亂我們的陣腳。

我試圖用“俠醫之道”的劍意,尋找他氣血運轉的破綻,可他每出一招,都恰好落在我舊力已盡、新力未生的節點,逼得我只能倉促防禦,根本無法凝神反擊。而煙兒的離恨傘,數次想要從我身旁遞出,卻都因空間太過狹窄,怕誤傷我而不得不收招。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們必死無疑!

就在我因又一次狼狽的格擋而門戶大開,即將被一記穿心直刺洞穿胸膛的瞬間,

“凌空入雲!”

離恨煙“嬌喝”一聲。

我瞬間心領神會!

我不再後退,反而發出一聲怒吼,將體內所有的真氣都灌注於雙腳!只聽“咔嚓”一聲,我腳下的暗冰竟被我硬生生地踩碎,雙腳如同紮根一般,死死地釘在了冰橋之上,化作了一尊不可動搖的“軸心”!

與此同時,煙兒的身影動了。

她不再試圖從我身旁進行那徒勞的策應,而像一隻最輕盈的、也最決絕的白色蝴蝶,將我的肩膀,當成了最完美的“踏板”,借力一躍而起!

她的身體在空中劃出了一道不可思議的、充滿了美感的弧線,直接越過了我的頭頂,出現在了那天狼星的上空!

天狼星那張本是充滿了“勝券在握”的猙獰臉上,所有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他那雙狼一般的幽綠色瞳孔,難以置信地向上翻去。他看到了此生都再也無法忘懷的、充滿了荒誕與一絲致命危險的景象——

一個本該是在地面上與他纏鬥的女人,此刻,竟如同神明般,懸浮於他的頭頂!她手中的離恨傘,傘尖向下,在那清冷的雪光映襯下,散發著足以洞穿一切的致命寒芒!

前有劍,上有傘!

那本是屬於他的、充滿了絕對優勢的“絕路”,在這一瞬間,竟化作了一個將他自己徹底困死在其中的、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囚籠”!

“妖法!”

他被迫放棄了對我這唾手可得的致命一擊,倉促地回刀格擋,迎向那從天而降的、充滿了清冷殺伐之氣的致命傘鋒!

天狼星立刻陷入了前所未有的被動,被我這根紮根於地的“樁”和煙兒那如同鬼魅般從天而降的“矛”徹底困死。

我手中的“臨淵”不斷地攻向他的下盤,限制他的移動;而煙兒的離恨傘則如同懸於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每一次俯衝,都逼得他不得不抬頭防禦,心神兩分。

“雜碎!”

天狼星發出一聲充滿了極致憤怒的咆哮。他那雙狼一般的幽綠色瞳孔之中,所有的“武者”驕傲都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在屍山血海之中磨礪出的、最純粹、也最冰冷的殺機。

他突然放棄了防禦,任由煙兒的傘鋒在他的肩頭留下一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也正是在他硬抗下這一擊的瞬間,他抓住了一個我們都未曾預料到的、轉瞬即逝的空檔!

他做出了一個完全不符合他高大身形的、充滿了“下三濫”意味的動作——猛地一個矮身,幾乎是貼著地面,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向我滑鏟而來!

這根本不是什麼高深的招式,這只是街頭地痞打架時,最常用的、也最無賴的掃堂腿!

“劍行!小心腳下!”

我對此早有心理準備。

就在我下意識準備提劍格擋的瞬間,天狼星那張猙獰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得逞的、殘忍的獰笑。

只見他那看似是用來攻擊我下盤的、厚重的皮靴前端,竟“咔”的一聲,彈出了數枚閃爍著幽藍光芒的鋒利鐵釘!

這才是他真正的殺招!

他用上半身的刀法吸引了煙兒所有的注意力,又用那看似無賴的掃堂腿來迷惑我的判斷。而他真正的目標,是利用煙兒從空中攻擊的視覺死角,用這最隱蔽、最歹毒的淬毒鞋釘,來廢掉我這個支撐著整個戰局的“根”!

那一刻,我腦海中一片空白。我能躲,以我的身法,完全可以向後躍開,避開這致命的一擊。

可是,我若躲開,空中的煙兒便會結結實實地,撞上這數枚足以見血封喉的毒釘!

這一擊,陰險、毒辣、迅猛到了極致!

這名六品高手的速度,絕對會讓煙兒來不及啟用【同心】玉簪護體!

那一刻,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所有的戰術,所有的劍招,都已消失不見,只剩下了一個最原始的本能。

——救她!

我甚至沒有時間去用“神交”告訴她危險。

我只剩下了一個選擇。

我放棄了所有閃避的可能,將體內所有的真氣,都以一種近乎自爆般的姿態,瘋狂地灌注於我的左腿之上!我強行扭轉那早已超出極限的腰身,在那電光火石之間,以悲壯的姿態,將我的小腿,狠狠地迎向了那數枚閃爍著幽藍光芒的致命毒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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