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禁王】(第一章29-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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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7

  不久,班會開始後,戈利岡一開口就告訴大家羽田真咲失蹤了。

  嘈雜的教室。

  我抬起頭,只見藤原桑一臉不安地看著我。

  今天刑警們好像也沒來,上午的課輕鬆地結束了。

  今天也照例,在屋頂上午休。

  藤原桑拿給我她自己做的便當。

  燉香菇、黑豆、蓮藕、木魚等。

  胡亂的茶色,就像正月第三天年節菜剩下一樣的陣容,「要做個好妻子喲」的宣傳真是厲害。

  吃完便當,我「嗯」了一聲,點了點頭,藤原桑給我做了個膝枕說:「好,來吧。」

  簡直就像一對熟年夫妻。

  「吃完飯後枕在膝蓋上……真是的,都做到這裡了,還說我是冒失鬼……」

  「就算不是戀人,也可以枕在膝蓋上吧?」

  「說不出口。」

  枕著膝蓋睜開眼睛,是一片晴朗的藍天。

  本來應該遮擋視線的胸部,在藤原桑的場合,還是那麼平坦,藍天讓人目眩。

  遠處傳來「吱吱」的鳥鳴。

  沉默了一會兒,藤原桑不安地說。

  「真咲失蹤了。對了,福米……和福米沒關係吧?」

  「你覺得我有足夠的體力和財力綁架她嗎?」

  「啊哈哈,我不覺得啊。嗯,是啊,是啊。啊哈哈,我有多麼奇怪的擔心啊,我知道了。」

  我站了起來

  「嗯! ?嗯……」

  就這樣,我吻了藤原桑。

  為什麼要這麼做,說實話我不太清楚。

  大概是因為她看起來特別不安,很可愛吧,但說出來就像是在撒謊。

  雖然不知道,但因為想接吻所以做了。僅此而已。

  我能做到這一點,一方面是因為我已經習慣了女孩子,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我確信藤原桑不會討厭我,所以我這樣做了。

  她瞬間瞪大了眼睛,然後露出了醉醺醺的眼神。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們互相貪婪著對方的嘴唇和舌頭,互相吮吸著對方的唾液。

  過了一會兒,藤原桑鬆開嘴唇,一副非常激動的樣子開口道。

  「啊,那個……啊哈哈,真奇怪。你的小雞雞都親過了。但是事到如今,就連線吻,啊——,都這麼激動。啊哈哈……啊哈哈,好可怕啊……」

  看著她困惑的表情,午休結束的鈴聲響了。

  031羽田真咲的情結

  「真讓人火大……真的。」

  教室的窗戶開著,我把胳膊肘支在窗框上,往下看。

  在放學的學生中,她的金髮側馬尾格外顯眼。

  看到藤原舞的身影。

  她把自己的手臂環抱在木島的胳膊上,一邊不停地跟他說話,一邊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出校門。

  (偏偏,舞醬。為什麼是他啊……太沒意思吧。)

  今年同班之後,就盯上了舞醬。理由很簡單。好像馬上就會給我的。

  雖然也有女朋友,但最近總是嘮叨,讓人覺得很鬱悶。

  既然這樣,就換舞醬吧,我是這麼想的。

  我悠閒地準備在夏天之前把現任甩掉,就在我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舞醬就和班上最底層的木島文雄打起了對手戲。

  說實話,自尊心受到了傷害。

  只覺得他比我們好,眼睛壞了。

  「啊……沒意思啊。」

  話音剛落,有人從背後喊了一聲。

  「啊,立岡君,你的目標是藤原嗎?」

  回頭一看,照屋就站在那裡。

  的確是體育會系的短髮,健康的曬黑的皮膚。雖然五官端正,但粗眉的自我主張有點強。男孩子氣的女孩子。

  嗯,一言以蔽之,就是不喜歡。

  話雖如此,對女孩子表現出體貼的樣子才是禮貌。

  「啊哈哈,我的話,照屋也可以嗎?你能安慰我嗎?」

  「拒絕。」

  照屋說著聳了聳肩。

  這是社交辭令。我也拒絕。

  「對了,今天純一……粕谷君,他怎麼沒來?」

  「啊,純聽某個傢伙說,在隔壁町看到了美鈴。他說今天要去那邊找美鈴。」

  「沒來學校?」

  「是啊是啊。不管怎麼說,純就是太喜歡她了。從初中開始就好幾次向美鈴表白,今年才開始交往……」

  「嗯……」

  不知為何,照屋醬的表情變得很尷尬。

  啊,這麼說來,這傢伙也是以純為目標的吧。

  「話說回來,她已經失蹤了一個多星期了。現在說不定正在哪裡和別的男人交往呢。純醬是不是也在尋找放棄的機會呢?」

  我稍微揣摩了一下氣氛,照屋馬上就恢復了心情。

  「是啊,是啊!」

  嗯,照屋大概沒有機會。

  「那個……立岡君,你想和我做交易嗎?」

  「交易?」

  「其實我已經掌握了藤原的把柄。」

  「什麼?這是什麼意思?」

  「藤原只要是我說的話,他什麼都聽。比如,和立岡交往也好,成為性夥伴也好,什麼都聽。」

  「真的? !不,不可能吧?」

  「這樣也行嗎?」

  說著,她走到面前的手機螢幕上,出現了一臉哭泣、穿著內衣的舞醬的身影。

  (啊,真的。)

  「雖然也拍了一些照片,但到那種程度也不能說是免費的吧。」

  「想看!我要出錢!」

  「立岡君,如果能撮合粕谷君和我的話,我可以讓藤原喜歡你,那麼色情照片什麼的都可以隨便拍吧。」

  ◇◇◇

  (為什麼接吻了?)

  自己的行動太莫名其妙了。

  正因為如此,回家的路上藤原桑興高采烈,總覺得非常辛苦。

  比平時更像她。不僅講述了可怕周密的(我們的)未來規劃,還比平時更加熱情地邀請我去他家。

  嗯,我絕對不去。

  儘管如此,最後還是會被送上開往人生墳墓的子彈列車,這是顯而易見的。

  「啊……我回來了。」

  我嘆著氣走進房間,坐在我電腦前戴著耳機的莉莉回頭看我。

  螢幕上盡情地播放著傳說中的工口奇物艾洛格。

  「福米福米,你也試著從大腿間長出觸手嗎?」

  「長的出來!!」

  要是跟這幫傢伙打交道,估計真的能做到,真讓人頭疼。

  我也不想貿然進入非人的領域。

  「話說回來,你可別隨便開啟別人的電腦!我把電腦鎖起來,密碼是怎麼回事!」

  「你是說這樣就能防住惡魔?」

  「不要露出猥瑣的表情!」

  「嗯,我早就已經解析過你電腦裡的東西了。我比你本人更瞭解你的癖好。這個暫且不說,總之快點開始昨天的後續吧。」

  莉莉爽快地說出這句話,爽快地走了進去。

  原木小屋風格的房間內側,最裡面的床上是全裸的羽田真咲的身姿,面前是放著滿滿的食物。

  「點心麵包和瓶裝水,連續提供滿滿的三餐份devi。」

  「嗯、嗯,這倒不錯,不過我電腦的解析……」

  「來吧,等你準備好了,就去拔針《插銷之類鎖靈魂不懂翻譯》。」

  (不行,這傢伙不想說。)

  我脫下衣服,扔到門外,關上門,在漆黑的房間裡,坐在昨天的位置上。

  「那就拔出來吧。」

  莉莉話音剛落,黑暗的另一邊就傳來有人走動的聲音。

  「啊啊……」

  「起床了?早上好,真咲。」

  【啊,那個……啊,是嗎,我一直被關在裡面。】

  我啟動了「獨白」的功能,立刻聽到了真咲的心聲。

  「……啊,早上好。木島君。我……昨天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

  【在有男生的房間裡毫無防備地睡覺的話,很危險吧!我是什麼鬼!】

  「那個,木島君。那個……什麼都沒做吧?」

  「沒有,沒有。黑漆漆的,你不是說好了不要靠近嗎?」

  「嗯,是啊。說了這麼奇怪的話,對不起。」

  【太好了,是啊。木島君你可真認真啊。我這個笨蛋,懷疑的話太失禮了!】

  「有早飯的點心麵包和瓶裝水,先往那邊扔吧。砸中了就不好了,瓶裝水很危險,要躲開。」

  「嗯,嗯。啊,謝謝你。」

  過了一會兒,黑暗中傳來吃點心麵包的輕微聲音。

  「喂,木島君睡過了嗎?」

  「嗯,還好。石頭地面很硬,幸好身體很結實。」

  【木島君那邊沒有床……怎麼辦啊,今晚如果也不能從這裡出去的話,還是換個地方比較好……】

  「那個……木島君,我這邊有張床,換個地方吧。每天換班吧。」

  「啊,那邊有床,太好了。不過,不用換班。」

  「那可不行!」

  「嗯,話雖這麼說,但我想,能讓自己喜歡的女孩睡在地板上,自己一個人睡在床上的男人,大概沒有吧?」

  【是,最喜歡! ?】

  我聽到床上有什麼東西在跳躍似的「吱」的一聲。

  「拜託你,不要再說什麼『喜歡』之類的話了,太不好意思了……」

  (哦……出乎意料的簡單似乎很有效。)

  「怎麼可能!你看,我已經把一切都告訴真咲了,事到如今還裝出不喜歡的樣子,也太奇怪了。」

  「嗯,也許是吧!因為我覺得不好意思……」

  「但是,我最喜歡的東西就是我最喜歡的,說實話,我覺得它是世界上最可愛的。」

  【哇哇哇……等、等一下!木島君,誇張!太誇張!】

  「是木島君的誤會!誤會!」

  這就是所謂的「讚美殺」嗎?

  真咲內心波瀾起伏的聲音太有趣了,我得意忘形。

  「真咲是天使,單純,溫柔,可愛,對我來說是完美的女孩。」

  但是——

  【單純……哪裡。什麼……結果,木島君也什麼都沒看見啊。】

  她的心聲變得冷冰冰的。

  看來是踩到了地雷。

  「木島君。」

  「什麼?」

  「我有件事必須向木島君道歉。」

  黑暗中響起她嚴肅的聲音。

  我沉默不語,她繼續說。

  「我啊。我向純君……粕谷君表白了。我拜託他,希望能和我交往,即使是方便的女人也可以,希望他能做我的戀人。」

  說實話,她主動提起這件事,我感到很意外。

  話雖如此,但必須巧妙地轉換話題。

  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發出困惑的聲音。

  「嗯……可是,你說你不打算和任何人交往……」

  「對不起,我撒謊了。」

  【不是說謊……只是藉口而已。】

  不是騙人嗎?怎麼回事?

  她的話和內心的聲音不一致。

  當然正確的是內心的聲音。

  也就是說,『我不想和任何人交往』這句話是認真的。

  至少在那個時候。

  她有一種罪惡感。

  為了引出更多的話題,有必要讓對方感受到更多的罪惡感。

  所以,這裡不能責備,也不能發怒。

  「是嗎……對不起。真咲醬……是喜歡粕谷君的吧。我才對不起呢。我不懂察言觀色……」

  「不是的!不要道歉!錯的是我,錯的是我!」

  【只是因為我是個討厭的孩子!】

  內心的聲音一下子變大了。

  「喂……真咲,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可以的話就告訴我吧,說不定能幫上忙呢?」

  【住手,木島君,你為什麼是那麼好的人?住手!】

  嗯,說實話很著急。

  為什麼呢,因為我聽到了你的心聲。

  我倒不是個好人。叛徒!

  太麻煩了,趕緊說出來吧。

  怎麼說呢,我也不太會這麼想。

  「不管真咲說什麼,我都不會看不起你。怎麼樣……說了之後,是不是會輕鬆一些呢?」

  再也不能瞧不起你了。

  你這個臭婊子。

  怎麼說呢,我也不太會這麼想。

  「真的,真的……說出來不要緊嗎?」

  「沒事。」

  我不由自主地回答了他的心聲,慌忙清了清嗓子。

  「啊……那個,我和美鈴從幼兒園開始就一直是朋友……」

  「嗯,昨天你是這麼說的。」

  「我……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感覺,美鈴在保護我,我甚至覺得是不是過度保護了。」

  唉,正因為如此,我也只是寫了一封情書,就那樣被欺負了。

  一想起來,就火冒三丈。

  下次抱黑澤桑的時候,要有作弄的感覺。

  「美鈴長得漂亮,又能學習,又能運動,很完美,所以我一直被認為是個很難對付的妹妹。

  「完美……」

  不由地,黑澤那張難看的臉掠過我的腦海,我苦笑起來。

  不,那個是那個,在別的意義上是完美的。

  「中學的時候,粕谷君是我的同班同學。和當時讀的小說的主人公一模一樣,我……一下子就喜歡上了。那個大概是我的初戀吧……我想」

  (原來如此,以前就很喜歡他。)

  「我和美鈴醬商量了一下,鼓起勇氣向他表白……但是因為他有其他喜歡的人,所以乾脆就被甩了。粕谷君喜歡的人就是美鈴醬……」

  (咦?是不是很奇怪?是初中時候的事吧?那兩個人是去年年底開始交往的吧?粕谷君午休的時候,在一幫人面前宣佈自己了自己的戀人,不知道當時是不是記糊塗了。)

  「我也不知道,美鈴因為有我的事,所以一再拒絕粕谷君的告白。不過,去年聖誕節前,美鈴醬一臉痛苦地說。」

  接著,她的聲音顫抖起來。

  「『我已經拒絕不了了……真咲。我可以交往嗎?我可以做純的女朋友嗎?』我不能說不行吧。」

  原來如此,那真是太辛苦了。

  但是,即使同情,也不能成為背叛我的藉口。(對真咲說的內心獨白)

  「……我終於明白了。啊,我還是贏不了美鈴。」

  這句話讓我確信了。

  說實話,對羽田真咲來說,重要的不是粕谷君的存在,而是戰勝黑澤美鈴。

  「我本來也是打算和粕谷君一刀兩斷的……但是呢。美鈴醬失蹤,照屋桑和其他的女孩子,聚集在粕谷君的周圍……我想,現在的話,可以戰勝美鈴醬嗎?……。是不是可以從美鈴醬那裡奪取男朋友。啊,太過分了。真是差勁啊……可是,最終我被甩了。啊……果然我,贏不了美鈴醬。」

  在開始這個洗腦計劃之前,莉莉說過。

  女人在傾訴煩惱和罪過的時候,尋求的並不是建設性的意見。

  所以,男人和女人無法互相理解。

  就算你拼命為她考慮,提出意見,也絕對不會打動她的心。

  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只是希望被承認。

  只是希望有共鳴。

  只是希望被肯定……等等。

  所以,我給了她希望的話語。

  肯定了她的一切。

  「我沒有給黑澤桑寄過情書」

  「啊?」

  【你的意思是說,你喜歡我勝過喜歡美鈴?不過,她有男朋友,所以妥協了,於是就叫我?】

  (不用看得那麼彆扭……。你的自卑感比想象中還要根深蒂固啊。)

  「那麼……木島君,你喜歡我哪裡呢?」

  「首先是臉。」

  「嗯……」

  「沒辦法吧,因為很可愛,是我的好球區。然後,下次在一起也會覺得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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