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少年與吾妻】(7-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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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09

第七章



  愁悶的陳樹秋聽到我的這句話幾乎是高興得要跳起來。

  呵,果然是好懂的年輕人。

  “前提條件是你必須聽我的指導,明白了嗎?”我又沉聲說。

  陳樹秋搗蒜般點頭。

  看著手機裡的三個未接來電,一個計劃已經漸漸浮上心頭。

  幫助陳樹秋這個不良少年追求妻子,算不算是我背叛了妻子?

  我甩甩頭,不去想這些。

  做了導演之後,我已經是經常不回去家裡睡覺了,經常是在劇團將就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起來繼續忙活。

  我也記不清有多少天沒和妻子見過面了,先回撥妻子的號碼,“小敏,抱歉,我剛剛眯過去了沒有接到你的電話。”

  “沒事的,老公。你的舞臺劇,我今天沒有空去現場看,你給我的票我送給了小王老師,聽她說你的舞臺劇非常精彩和成功,恭喜你哦。”

  妻子的祝賀裡聽不出有什麼高興的音調。

  我冷落她了。

  但結婚以來我和她的相處模式就差不多是這樣的。

  沒有陳樹秋,我會一直以為妻子就是這副模樣。

  “明天去老地方一起吃飯看電影好嗎?”我說。

  “好啊,老公你都好久沒和我出去了。”

  “明天一定陪你逛個夠。”我信誓旦旦的說。

  休息室一旁的陳樹秋疑惑的看我打完這個電話。

  我沒跟他解釋,先喚來兩名跑龍套小演員,跟他們附耳吩咐幾句。

  然後才叫來陳樹秋,說,跟他說明天應該怎麼怎麼做,就像是指導演員那樣。

  翌日。

  冬日夜幕來得格外早。

  我和妻子的老地方就是我們初次約會的地方,是離縣城中心較遠的茉莉廣場。

  這裡的草地樹木每到春季便有各色花卉爭奇鬥豔,其中又以淡綠花蕾的茉莉花最為繁茂,於是以茉莉廣場名之。

  茉莉廣場一層的家庭餐廳是我和妻子最初約會的地點。

  她今晚穿了件修身裙襬斜裁純白色連衣裙,披了羊毛外衫,一雙尖底高跟鞋,淡施脂粉在唇與眼眉,短髮已經電燙過,微微卷曲,一身妝扮婉約俏麗。

  她早早地就在家庭餐廳的右手靠角落的桌子坐著等我。

  “一號,聽清了嗎?”

  我坐在家庭餐廳對面的二樓的咖啡廳,向著一號麥說。

  一號麥別在陳樹秋的領口下面,是演藝行業專業級別的隱形麥。

  陳樹秋略顯緊張,低低地回答,“一號聽清了。”

  我朝二號三號麥重複了同樣的對話,確認我昨天喚來的兩個小龍套線上。

  完畢後我拿起手機給手機給妻子打了個電話,“小敏,非常對不起,今天晚上白導演臨時安排試演我不能拒絕,非常抱歉,晚上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想買什麼就買什麼,全部我買單。”

  我話說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

  “好吧,老公。你不要累壞身體了哦,去忙吧你。”

  妻子平靜的說。

  我心中暗自嘆氣。妻子連我中途爽約都不發脾氣,還反過來讓我不要累壞身體。

  “一號,領口的針孔攝像頭開啟。”

  “二號,三號,在到女主角的餐桌周邊踱步三分鐘。”

  “一號在三分鐘後準備靠近女主角餐桌。”

  我一一下達指示。

  二號三號龍套穿牛仔褲牛仔外套,裝成了小混混模樣,來到妻子的餐桌誇張的踩著腳步聲走來走去。

  在我預定的時間到了之後,二號三號混混裝成流氓坐到妻子餐桌的對面去。

  二號說,“小姐姐一個人來家庭餐廳吃飯啊?”

  三號應和,“肯定是一個人啦,你看她這表情多寂寞。”

  妻子臉蘊怒色,二號搶白繼續說,“不用擔心哦小姐姐,今天晚上哥來好好安撫你的身體哦。”

  妻子生氣的說,“我不認識你們兩個,能麻煩你們走開嗎?”

  三號笑嘻嘻的說,“哎喲哎喲,你看,生氣了嘛,你看這是家庭餐廳,又不是什麼法國義大利餐廳,可以拼桌的嘛。”

  妻子更氣了,說,“這裡那麼多空的餐桌你偏偏坐我這裡幹什麼?”

  “因為這裡有好看的小姐姐了啦~”二號說著,手就要去碰妻子的鬢髮。

  “人家都你說了不要了你是不是耳朵聾了啊,哈?!”

  陳樹秋及時到場,揪住二號的手臂。

  二號配合著被他一下揪住,拗傷手臂跌在地上。

  陳樹秋再以兇狠的眼神盯著三號。

  三號趕忙拉起來二號,邊溜邊說,“都讓你不要逗這麼漂亮的小姐姐啦,現在被她男朋友揍了吧。”

  陳樹秋替妻子解了圍,僵在原地。

  我也是服了這小子,在妻子面前真的跟塊木頭似的,不知是太喜歡還是太害怕失去。

  “一號,深呼吸。然後跟女主角道晚上好。”

  我下達指令。

  陳樹秋這才開口,“晚...晚上好。”

  妻子看他這僵硬的模樣不禁笑了笑,心想這陳樹秋在她面前還是沒變。她說,“謝謝你,陳同學。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樹秋還沒回答,肚子在他緊張的情緒下咕咕打響,替他做了回答。

  這也是我的吩咐,我讓陳樹秋從昨天晚上開始,只喝水,不允許吃任何東西,保持飢餓狀態,以到現場時可以說自己肚子餓。

  妻子聽得噗哧笑起來,說,“你替我趕走流氓,我就請你吃晚飯了,呃,家庭餐廳可沒有什麼山珍海味哦。”

  陳樹秋見到妻子的笑容緊張的情緒也放鬆下來,畢竟妻子之前對他的切割那麼冷酷無情。

  妻子點了一桌子肉菜,陳樹秋餓了一整天,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

  “慢點吃慢點吃。”妻子一邊給他倒水,一邊說託著腮幫子說。

  其實妻子很喜歡看人大口大口的把豐盛的飯菜吃掉,這是我在學校食堂觀察到過的——她會主動請學生在食堂裡敞開了吃,這也算是妻子的母性情結吧。

  餓得狠了的陳樹秋真把一桌子肉菜給吃得差不多了,不過也弄得杯盤狼藉。

  “吃飽了吧,那我去買單咯,拜拜。”妻子拿起賬單便要走了。

  “等...等一下,魏老師。”陳樹秋結巴著總算開口了,不然就浪費創造的機會了,“老師請了我吃飯,我也請老師看個電影吧。聽說最近有新的蜘蛛俠電影上映哦,要不要賞個臉?”

  “是嗎?蜘蛛俠啊...”妻子一臉神往的表情,她已經好久好久沒有看過電影了。

  “那好吧,去三樓的電影院看看吧。”妻子答應了。

  陳樹秋興奮要喊起來,這神色就算我那麼遠看不清也能從他的動作猜得到。

  “一號,看電影的時候絕對不可以對女主角有任何動手動腳的行為,絕對禁止,如若有,終止你的一號資格。把所有注意力放在電影上面,如果做不到,你連得魏敏肉體的機會都是不會有。”

  我冷冷的對一號麥說。

  陳樹秋的興奮勁被一下子澆滅。

  接下來的他非常聽從我的指令,和妻子到三樓買了蜘蛛俠電影票,注意力全部放在了電影上面。

  也是因此,在兩個人看完電影之後,陳樹秋才能和妻子在同一個頻道聊天。

  陳樹秋腦袋也不算笨,只是無法集中注意力。他好好看完蜘蛛俠電影后和妻子聊這部就非常的合拍。

  兩個人聊著聊著,又去咖啡館喝兩杯熱咖啡,妻子本來是不喝的,但是有我提醒他,妻子最喜歡鐵皮卡手磨咖啡加淡奶,妻子便也就勉為其難的跟他一起對坐著喝咖啡了。

  夜色漸深,咖啡館裡燈光昏黃,看過去都是一對對情侶在親暱說話。

  “要差不多收尾了,一號。”

  我對一號麥下達指令。

  收尾也是對於後續而言最為關鍵的步驟。

  “你接下來就重複我所說的臺詞,即可。”我低聲吩咐。

  “老師,最近黃老師改編的舞臺劇很火哦。”陳樹秋突然對妻子說。

  妻子點點頭,說,“以前我就看過他寫的文章,他能那麼專注不移,肯定能做得到最好。”

  “基督山伯爵裡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於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 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

  陳樹秋原原本本的把我的話複述出來,不過我說的話還沒有結束,“不過我覺得這句話應該在中間加多一句才行,如果你渴望得到某樣東西,你得先馴服她,然後讓它自由。如果它回到你身邊,它就是屬於你的,如果它不會回來, 你就從未擁有過它。”

  妻子聽罷,眼神異樣的看著陳樹秋。

  好一會,她才說,“我以為你沒有變,看來是我太大意了。”

  “我家裡沒有人會給我準備晚餐的。我是想說,老師,以後我肚子餓了,還能到這家餐廳來找你嗎?”陳樹秋有些畏怯的說。

  妻子把咖啡一飲而盡,笑著說,“可以哦,陳同學。”

  “太好了,謝謝老師...”陳樹秋立即回答。

  陳樹秋與妻子的邂逅到此完美收尾。

  第二天陳樹秋帶著一沓現金裝在公文包裡來跟我道謝。

  我不禁好笑,說,“我收你的錢不就等於我把妻子賣給你了?”

  陳樹秋赧然無語。

  我說,“你把錢收回去吧。我以後不會缺錢的。我答應你,是希望你能夠給我的妻子帶去快樂,不論這是肉體上的,還是精神上。她跟我在一起,應該是壓抑著的。”

  說著,我一聲喟嘆。

  我這樣做,不知是好是壞。

  接下來的一個多星期,我吩咐陳樹秋維持著一開始和妻子相遇之後的相處模式,暫時不要有任何越界行為,透過相處慢慢拉近兩個人的距離。

  在這個週末白色情人節這一天,我覺得機會已經成熟,準備在今天實施下一幕好戲。

  妻子在這天給我發了微信,我直接回資訊給她,說我接下來半個要跟白導演去市裡討論新的劇本和演員,暫時不會回去了。

  今天的我預備了兩對男女扮演情侶,代稱是對二和對三。

  因為的長時間不在身邊,妻子從一開始的偶爾,到後面經常和陳樹秋一起吃飯看電影。

  之所以能這麼做,也是因為陳樹秋沒有絲毫越界行為,就是非常單純的吃飯,看電影,聊天,喝咖啡。

  陳樹秋被強行灌輸了不少見聞閱歷,以便在和妻子聊天時能投其所好。

  白色情人節這天晚上,陳樹秋也十分順利的把妻子約到了茉莉廣場。

  倆人在廣場花圃中心碰面時,陳樹秋手捧三朵含苞未放的純白色茉莉花送給妻子。

  妻子今天恰好穿了一件不規則剪裁繡茉莉花拼色連衣裙,只是妻子未過膝的裙襬上的刺繡茉莉花是盛放模樣。

  她兩腿穿了啞光灰褲襪,腰間束了一條紡紗絲帶,脖頸繫了個蝴蝶結,耳郭上綴了幾顆小瑪瑙,無框眼鏡已經換成了隱形眼鏡,雙唇抹了櫻色光感唇釉,一雙月牙眼淺淺畫了眼影,淡塗腮紅。

  她接過陳樹秋三朵含苞未放的茉莉花時的姿容,可稱絕色佳人。

  陳樹秋今天也按我的要求穿了一身正裝,他身高高了妻子不少,穿西裝走在妻子身邊,十分相配。

  “今天老師真的好美。”陳樹秋由衷讚歎。

  “謝謝你,陳同學。今天白色情人節沒有女朋友要陪嗎?”妻子道謝之後說。

  陳樹秋說,“我不想用錢去換一個女友回來,所以就沒有女朋友了。如果老師可憐我的話,就只在白色情人節這天扮作我的女朋友如何?”

  “抱歉,不可以哦陳同學。我已經是有丈夫的人了。”

  “呵呵,我只是說扮作女朋友而已,又不是真的女朋友。”陳樹秋裝作可憐兮兮的說。

  這時有三兩個賣花的七八歲孩童湊過來賣花,熟車熟路的孩童纏在陳樹秋身邊,嘰嘰喳喳的說,“哥哥,哥哥,你的女朋友那麼漂亮,買多幾朵花送給她吧!”

  “買我的買我的!”

  “還有我的,還有我的!”

  陳樹秋伸手做投降狀,說,“你看哥哥的女朋友生氣啦,不肯做我的女朋友,你幫哥哥跟她說一下情好不好?她要是肯做我女朋友,我把你們的花全都買下來。”

  孩童們聽了馬上跑過去纏著妻子,要妻子答應陳樹秋或者要妻子原諒陳樹秋什麼的,你一嘴我一嘴,妻子抵不住孩子們的奶聲請求,對孩童們說,“好好好,姐姐知道了,答應做叔叔的女朋友了,好不好?”

  孩童們彷彿獲得勝利似雀躍起來,陳樹秋拿出一大沓現金來給孩童們,告訴他們把這些花兒派給路上的情侶們,派完了再拿錢去吃好吃的。

  孩童歡呼著答應了,四散去派花了。

  “小敏,我們走吧。”

  妻子在聽到陳樹秋稱呼她小敏時身子不由一震。

  這個稱呼只有我用過。

  妻子嗔怪了他一眼,說,“叫什麼小敏,叫老師。”

  陳樹秋說,“小敏應該不會對著孩子們說話不算話吧?明明答應他們做我女朋友的,那我叫我的女朋友親密一點,也是應該的吧?”

  妻子撇撇嘴,沒奈何,說,“好吧好吧,就當你一天的女朋友吧。”

  倆人偕行路上,陳樹秋一度試著去牽妻子的手,只碰到手指頭就妻子拍掉了。

  今天倆人先去看電影,因為妻子想去看冰雪奇緣。

  在收到這個資訊後,對二和對三也趕緊去買了這一場電影的票。

  我告訴了陳樹秋對二對三所在的座位號,讓他把座位號買在對二和對三的夾角之下。

  今晚是實施下一幕大戲的絕佳時機,陳樹秋的注意力自然不可以放在電影上。

  當然,大戲起始的引子不能是他。

  在冰雪奇緣這部電影進行到三分之一時,我指示坐在陳樹秋側邊的對三情侶開始親密的抱在一起,並且用低聲細語說情侶之間調情的話。

  面對近在身側的一對情侶親熱說情話,妻子不免也會受到些許影響,她的臉頰微微發熱變紅便是明證。

  陳樹秋也趁此時機,把手掌慢慢靠過去,慢慢地放在了妻子的手掌上,再輕輕地握住他那朝思夜想的柔荑,與其十指相扣。

  “對二,開始。”

  我吩咐。

  對二號情侶也在陳樹秋和妻子的面前蜻蜓點水的吻了起來。

  對二號情侶的接吻由淺至深,慢慢的摟住對方的肩頭。

  妻子的雙頰像是發燒一般的更加殷紅了。透過陳樹秋領口的紅外針孔攝像頭,我無須在現場都能確定,妻子的心已經跳得飛快,看著妻子慢慢迷離的眼神,我回想起妻子第一次見到曉旭喝醉了酒,把曉旭當成了我的時候的溼吻。

  妻子內心深處潛藏著情慾。

  妻子就要與陳樹秋真正意義上的接吻了,我心裡卻無任何悸動和心痛,反而是浮現出能幫妻子紓解長久以來無法從我身上索取的情緒的寬慰。

  “是你發揮的時候了,一號,從現在開始,我將斷開麥,請你自己決定要怎麼行動。”我對一號麥說完這句話,把麥切斷。

  陳樹秋聽完我的話心中竟然鎮靜下來了,看來和妻子平和相處的那麼久時間確實是磨鍊出來了他的心志,不再毛毛躁躁。

  他輕輕用力,握緊了妻子的手放在自己的大腿,臉龐悄然無聲地飄到妻子的臉頰邊,親了一下。

  “啊...”

  妻子低呼,眼神卻故意沒有去看陳樹秋。

  陳樹秋得寸進尺,藉著自己身材高大妻子身材嬌小,輕易欺近,吻上了妻子的嘴角。

  “小敏的唇膏,好好吃。”

  陳樹秋吃吃笑著說。

  妻子嗔了他一眼,在陳樹秋大腿上擰了一把。

  陳樹秋吃痛卻更進一步,以自己的嘴唇徹底覆上了妻子的小嘴唇,然後唇與唇互相吻合,倆人都漸漸動情的熱烈溼吻著。

  陳樹秋另一隻手趁此隔著衣物,輕撫上妻子的胸部。

  妻子正要摁下他不安分的手,突然間有人啊的一聲驚叫,有個正準備走出去的影廳女觀眾被絆倒了,她手裡的兩杯熱飲全都灑在了妻子的褲襪和陳樹秋的西褲上面了。

  女觀眾站起來連連道歉,妻子和陳樹秋正在熱吻呢,被這事故橫遭打斷,還弄得下半身衣物溼透了。

  令陳樹秋著惱的是,難得有這麼好的情調氛圍,竟然被這樣搞砸了。

  飲料澆在下半身也令妻子清醒不少,她跟女觀眾說沒事,自己先出去影廳找地方烘乾衣物先。

  陳樹秋也趕忙跟著一起去。

  最後影廳經理讓倆人先去臨時母嬰室,裡面有吹風機。

  經理輸入臨時母嬰室的門鎖密碼,讓倆人進去烘乾衣物。

  妻子本來想叫陳樹秋在外面等的,看他的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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