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欲弦】(1-6)校園,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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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0

硌著她的背脊,昏暗的光晃得她頭暈目眩。

  沒有小說裡描繪的蝕骨銷魂,只有一種獻祭般的交付和沉甸甸的茫然。

  風穿過樹葉,沙沙作響,像一聲悠長的嘆息。

  異地戀的線,隔著千山萬水,脆弱得如同蛛絲,全憑那方小小的手機螢幕維
系。

  起初是蜜裡調油的思念,資訊叮咚作響,影片裡能看到彼此眼底的光。

  漸漸地,李巖的聲音在電流裡變了調。

  他開始頻繁地說「憋」。

  「小雨,太憋了。」

  螢幕那頭的他,眼神像蒙著一層渾濁的油光,手指無意識地搓著褲縫,「宿
舍那幫孫子,天天看些亂七八糟的……我……難受。」

  蘇小雨的心像被什麼東西不輕不重地撞了一下,泛起一陣酸澀的漣漪。

  她懂他的壓力,懂他的少年血氣無處安放。

  「看看你,好不好?」他的聲音壓低,帶著一種磨砂般的沙啞,「就看看
…解解饞。」

  蘇小雨的臉頰瞬間燒了起來,宿舍裡,方藝璇正對著鏡子試新買的唇釉,姜
娜在床下悉悉索索地整理她那個舊麻袋。

  她慌亂地瞥了一眼,傳送到:「別鬧……室友在呢。」

  「就一張,好不好?」

  李巖的聲音帶著蠱惑的魔力,像浸了蜜糖的鉤子,「你鎖骨……最好看。」

  他記得她的一切,用最私密的記憶作為誘餌。

  一種奇異的、混合著羞恥和被需要的悸動,像細小的電流,猝不及防地竄過
蘇小雨的脊椎。

  她鬼使神差地,悄悄溜進光線昏暗的衛生間。

  冰涼的瓷磚貼著滾燙的臉頰。

  她對著手機前置攝像頭,顫抖的手指將領口微微下拉,露出一小段白皙的、
線條優美的鎖骨。

  咔嚓。

  快門聲輕得像一聲嘆息。

  傳送。

  指尖冰涼。

  螢幕那邊瞬間炸開李巖狂喜的、帶著喘息的資訊:「寶貝!太美了!你就是
仙女!我還要!再往下一點……一點點就好。」

  潘多拉的魔盒,就這樣被一條資訊撬開了一條縫。

  起初只是鎖骨,一小片肩頸。

  然後,是解開一顆睡衣紐扣的陰影地帶。

  再後來,是隔著薄薄衣衫的、若隱若現的柔軟輪廓。

  每一次傳送,都伴隨著蘇小雨劇烈的心跳和幾乎要衝破胸膛的羞恥感。

  每一次,李巖那近乎癲狂的讚美和更進一步的索取,都像一劑強效的迷藥,
將那份羞恥沖刷得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隱秘的、帶著罪惡感的興奮。

  她開始發現,當手機螢幕的光幽幽地映亮她泛紅的臉頰,當指尖顫抖著調整
角度,捕捉那些隱秘部位的曲線時,一種陌生的、滾燙的潮汐在她身體深處悄然
湧動。

  那是一種被極度渴望、被瘋狂佔有的感覺。

  隔著冰冷的螢幕,李巖那粗重的喘息、露骨的言語、飢渴的眼神,都成了點
燃這潮汐的火種。

  她在他貪婪的注視裡,在他毫不掩飾的慾念裡,第一次清晰地觸控到自己身
體裡沉睡的、洶湧的暗流。

  一種被支配的快感,混合著自我展示的隱秘興奮,像藤蔓一樣纏繞住她的心
髒,越收越緊。

  普通的蘇小雨,在宿舍熄燈後的黑暗裡,在手機螢幕幽藍的光暈下,悄然完
成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蛻變。

  從最初的抗拒顫抖,到後來的半推半就,再到如今,她甚至會主動尋找角度,
讓螢幕裡的自己看起來更誘人一些。

  她會在他喘息的間隙,用帶著一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媚意的聲音問:「這樣
……好看嗎?」

  視訊通話成了更深的泥沼。

  李巖的要求越來越赤裸。

  他不再滿足於靜態的圖片。

  他要看她在螢幕那頭,在他灼熱目光的注視下,如何為他綻放。

  「小雨?把衣服……撩起來……一點點。」深夜,蘇小雨蜷縮在床簾緊拉的
床鋪上,耳機裡傳來李巖壓抑著亢奮的指令,帶著電流的雜音,像毒蛇吐信。

  宿舍裡一片寂靜,只有舍友偶爾翻身的聲音和均勻的呼吸。

  黑暗中,手機螢幕的光像一小團鬼火,幽幽地照亮她汗溼的鬢角和迷濛的眼
睛。

  她咬著下唇,身體裡那股熟悉的、滾燙的潮汐又在翻湧,與巨大的羞恥感激
烈搏鬥。

  最終,潮汐淹沒了理智。

  她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手指顫抖著,探入睡衣的下襬,一點點向上捲起。

  光滑細膩的肌膚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慄,同時點燃了更
深的火「對。

  寶貝……就這樣。

  再往上?。

  讓我看清楚。」他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掌控者的亢奮。

  蘇小雨閉上了眼,長長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

  身體深處湧起的快感,像一波波洶湧的浪潮,沖刷著搖搖欲墜的堤岸。

  她感到一種奇異的懸浮感,靈魂彷彿抽離了身體,懸在半空,冷冷地看著下
方那個在情慾和羞恥中沉浮的、陌生的自己。

  那個溫順、安靜、普通的蘇小雨,正在被螢幕幽光一點點吞噬、重塑。

  「小雨?還沒睡?」方藝璇帶著睡意的、含糊的聲音突然從對面床鋪傳來。

  蘇小雨渾身一僵,像被冰水從頭澆下。

  她猛地扯下衣服,慌亂地按掉影片,心臟在胸腔裡瘋狂擂鼓,幾乎要撞碎肋
骨。

  「這就睡…」黑暗中,她像一具被抽空的軀殼,劇烈地喘息著,手機螢幕熄
滅,將她重新投入徹底的黑暗。

  方才那洶湧的快感噬咬著她的四肢百骸。

  她蜷縮起來,緊緊抱住自己,牙齒控制不住地咯咯作響。

  她猛地拉過被子,將自己從頭到腳嚴嚴實實地矇住,像一隻受驚的蝸牛縮回
了脆弱的殼裡。

  被子下,身體還在無法控制地顫抖,方才影片裡李巖扭曲亢奮的臉,和自己
沉溺其中的迷亂表情,交替閃現,她這才察覺到內褲連著身下的床單,全都溼透
了。

  秋雨還在窗外淅淅瀝瀝地下著,敲打著玻璃。

  302室裡,蘇小雨裹在被子裡,像一隻作繭自縛的蠶,在電子情慾的蛛網中
越陷越深。

                第六章

  凌汐行走在蓮城秋日的梧桐道上,落葉在腳下碎裂,發出細微的、如同骨骼
斷裂的聲響。

  178公分的身高,清絕的輪廓,墨色長髮在微涼的風中拂過冷白的頸項。

  琥珀棕的眸子映著疏朗的天光,澄澈,卻深不見底,像封凍了萬年的寒潭,
水面終年氤氳著一層拒人千里的薄霧。

  所經之處,目光如影隨形,低語如蚊蚋嗡鳴。

  男生們笨拙的搭訕,論壇上狂熱的意淫,在她眼中,不過是掠過冰原的風,
帶不起一絲漣漪。

  心動?那是從未在她生命詞典裡登陸過的詞彙。

  她的世界,曾經是另一種恆定而溫暖的光譜。

  記憶的底色,是父親書房裡經年不散的油墨與舊紙的氣息,是母親實驗室裡
精密儀器運轉時低微的嗡鳴。

  頂尖學者的父母,構築的不是奢華的宮殿,而是一座由邏輯、理性與浩瀚知
識支撐起的象牙塔。

  塔裡沒有諂媚的糖果,只有平等對話的嚴謹;沒有浮華的喧囂,只有思想碰
撞的火花。

  她從小便習慣了聚光燈——那是屬於智慧與卓越的聚光燈,而非皮囊。

  競賽的金牌,課題的突破,才是她世界認可的勳章。

  男生的目光?如同試圖融化極地冰蓋的燭火,微弱,且無意義。

  她的心,像一臺精密校準的儀器,只對真理與秩序的脈動產生共鳴。

  然後,是那個沒有黃昏的下午。

  記憶的膠片在此處被粗暴地撕裂,只留下刺耳的剎車聲,金屬扭曲的尖嘯,
以及一種……絕對的寂靜。

  那寂靜比任何聲音都更刺耳,瞬間吞噬了所有屬於「家」的溫暖頻率。

  通知她的人,臉上帶著悲憫與一絲不易察覺的、面對巨大遺產時的審視。

  她站在醫院冰冷的長廊盡頭,看著兩扇緊閉的、象徵著終結的門,沒有哭。

  眼淚是液態的,太軟,太燙,無法承載那一刻灌入骨髓的、虛無的絕對零度。

  她只是挺直了背脊,像一杆被驟然拔離土壤的、失去了所有根系的青竹,從
此只能依靠自身的硬度站立。

  人走,茶涼。

  世態的溫度計在喪鐘敲響後,瞬間跌至冰點。

  父母生前是學界標杆,為人清正,卻也無形中樹了無形的牆。

  他們在時,牆是透明的階梯,凌汐憑實力拾級而上,無人置喙。

  他們倒下,那牆瞬間顯形,化作冰冷的鐵壁。

  寬敞的紅木辦公桌後,校長曾是她父母溫和的好友。

  此刻,他肥胖的手指交疊在微隆的肚腩上,臉上堆砌著沉痛的褶子,眼神卻
像蒙了油的玻璃珠,滑膩地避開凌汐直視的目光。

  「凌汐同學啊,節哀順變……你父母的離去是國家的損失……」聲音低沉,
帶著表演性質的哽咽。

  凌汐端坐著,背脊筆直,像一柄插在柔軟沙發裡的冷兵器。

  她等著,等一個早已心知肚明的答案。

  「咳…關於那個保送名額……」

  校長端起桌上微涼的茶,呷了一口,喉結滾動,像嚥下一塊難言的骨頭,
「學校…有學校的難處。各方面…需要平衡。你是個好苗子,但……其他同學,
也付出了巨大努力,家裡情況也特殊……省裡打了招呼……」

  他絮絮叨叨,用「平衡」、「特殊」、「打招呼」這些油膩的詞彙,編織著
一張遮羞布。

  凌汐看著那張蠕動的嘴。

  那本該屬於她的、通往頂尖學府的直通車票,被一隻無形的手,輕飄飄地撕
碎,塞給了某個名字模糊的「關係戶」。

  理由?

  不需要理由。

  父母的廕庇散去,她只是祭壇上被交換的貢品。

  「知道了。」凌汐的聲音響起,清冽如常,沒有任何起伏,像冰稜墜地。

  她起身,沒再看那杯冷掉的茶和那張油滑的臉,轉身離開。

  門在身後關上,隔絕了那虛偽的嘆息。

  走廊的光線慘白,照在她臉上,沒有淚痕,只有一種比冰更冷的沉寂。

  父母留下的房子,曾是知識的聖殿,如今卻成了覬覦者的角鬥場。

  空氣裡瀰漫著劣質菸草、廉價香水,以及一種名為貪婪令人作嘔的甜腥。

  叔叔、嬸嬸、遠房的姑婆……幾張平時只在年節模糊出現的臉,此刻擠滿了
客廳。

  他們的眼睛,像禿鷲發現了腐肉,閃爍著精明的光,在那些承載著父母畢生
心血的書籍、儀器和牆上未完成的演算草稿上逡巡,最終,貪婪地釘在律師手中
的那份遺產清單數字上。

  「哎呀,大哥大嫂走得突然,留下這麼大筆錢,小汐才多大啊,哪會打理?」

  嬸嬸尖利的聲音刮擦著耳膜,塗著猩紅指甲油的手指在空中比劃,「我們做
長輩的,不得幫著操心?」

  「就是就是!」

  叔叔腆著啤酒肚附和,眼睛黏在律師的檔案上,「先得把債務理清嘛!大哥
生前不是還搞什麼研究專案?說不定欠著錢呢!」

  他憑空捏造著債務。

  姑婆渾濁的老眼也閃著光:「小汐一個女娃娃,以後總要嫁人的,錢捏在手
裡不安全,得交給可靠的長輩保管……」

  律師推了推眼鏡,鏡片後的目光帶著職業性的冷漠和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凌汐坐在角落的單人沙發裡,像一個局外人,看著這場圍繞父母骨灰滋養出
的財富上演的鬧劇。

  那些血脈相連的稱謂,此刻像爬滿蛆蟲的華麗標籤。

  遺產?那是父母智慧和心血的冰冷結晶,如今成了招引蠅蟲的腐肉。

  她沒有憤怒,憤怒是灼熱的。

  她只覺得冷,一種從骨髓深處滲出來的、足以凍結靈魂的寒意。

  她看著那些蠕動的嘴唇,那些閃爍的眼,像在看一幕荒誕的啞劇。

  她像一塊被置於拍賣臺上的冰,周遭是喧囂的競價,而她自身,是唯一的靜
默與寒意。

  最終,憑藉父母不知何時寫就的嚴謹遺囑,遺產得以保全。

  但那些貪婪的嘴臉,那些冰冷的算計,那些名為「親情」的鉤爪,已在凌汐
心上刻下了無法磨滅的、扭曲的烙印。

  從此,她周身那層疏離的冰,不再是氣質,是鎧甲,是堡壘,是隔絕一切窺
探與傷害的絕對屏障。

  她以近乎自虐的專注投入學業,邏輯、公式、冰冷的定律是她唯一信賴的夥
伴。

  她不需要感情,感情是軟弱的溫床;她不需要聚光燈,那光芒下隱藏著太多
貪婪的陰影。

  蓮城大學論壇上的喧囂,那些圍繞她的、狂熱的讚美和意淫,在她眼中,不
過是另一場註定散場的鬧劇,與校長室裡的茶、客廳裡覬覦的眼,並無本質不同。

  她行走在人群中,像一座移動的冰山,內裡是沸騰的岩漿與永恆的凍土,外
表是亙古不化的寒冰。

  那些追逐的目光,永遠只能觸及冰層光滑堅硬的表面,無法窺見其下埋葬的、
那個曾經擁有過溫暖光譜,卻被驟然投入絕對零度深淵的靈魂。

  她的心,早已在父母離去、人走茶涼、遺產紛爭的連環冰封中,停止了為世
俗情感跳動的可能。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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