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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0
麼香，就沒忍心叫醒你。我和瑤
瑤出去買點東西，媽已經做好晚飯了，我們三個吃過啦。你的份給你留菜在桌上
了，記得自己熱一下哦。」
孫元一心中一暖，掀被下床。
走到樓下廚房，果然看到餐桌上用防塵罩蓋著幾樣菜餚。
他揭開罩子，將飯菜放進微波爐加熱，不一會兒，香氣便瀰漫開來。
嚐了一口，還得是媽媽的手藝啊！比他中午和莉莉瑤瑤三人手忙腳亂折騰出
的那幾道菜，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他心情複雜地吃完了這頓飯，有對母親廚藝的懷念，更有對她白日里悲傷的
擔憂。
心不在焉地將碗筷洗淨，晃晃悠悠地走上樓，推開了二樓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裡漆黑一片，他也沒在意，徑直走到馬桶前，對著便池開始釋放。
粗壯的水柱衝擊在馬桶內壁，發出「嘩嘩」的響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
格外響亮。
這聲音，也如同一陣驚雷，擾亂了正站在洗漱臺前那道麗影的心神。
原來，劉筱露在兒子下樓後，沒吃幾口小菜，但那碗他親手熬的銀耳羹，卻
是一滴不剩地喝了個乾淨，甚至還意猶未盡地颳了刮碗底。
當聽到兒子起床下樓的動靜時，她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忍不住悄悄走到二
樓的樓梯口，從欄杆的縫隙裡，貪婪地注視著兒子在樓下吃飯的背影。
她看得太過入神，以至於孫元一吃完飯上樓的腳步聲傳來時，她才猛然驚醒。
此時再想跑回主臥已經來不及了，她生怕和兒子打個照面，會洩露自己眼中
的痴迷。
情急之下，她只能閃身躲進了最近的衛生間。
可她萬萬沒想到，兒子竟然也跟著進來了，甚至……甚至就在她面前，旁若
無人地掏出了那讓她心神搖曳的物事，開始小便。
劉筱露屏住了呼吸，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絲聲音，心臟狂
跳得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孫元一舒暢地抖了抖，拉好褲子，走到洗漱臺前擰開水龍頭洗手。
水聲過後，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旁邊抽紙巾，卻摸了個空。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整個衛生間都黑著燈。
他迷迷糊糊地自嘲了一句：「我這腦袋，想媽想昏了頭了，燈都忘了開。」
說著，他伸出溼漉漉的左手，朝著記憶中牆壁上開關的位置摸去。
然而，他的手並未觸碰到冰冷的牆壁或塑膠開關，而是按在了一團異常柔軟
且富有彈性的巨大溫熱上。
「嗯？」
孫元一有些納悶，下意識地又按了按，「什麼東西……」
他反覆按了兩三下，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這東西觸感奇特，渾圓飽滿，而且……按壓之間，他能感覺到在那圓潤的頂
點，似乎有個莫名的小小凸起，正隨著他的動作而變硬。
他不信邪地將拇指移到那個凸起上，準備再用力按一下確認。
「我這腦子是睡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
就在他的拇指即將發力的瞬間，一陣壓抑著極致顫慄的柔媚女聲，從他手掌
下傳來：「嗯……元一……別……別按了……」
這聲音！
孫元一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瞬間衝上頭頂！他猛地縮回手，另一隻手快速
地在牆上摸索，「啪」地一聲按下了真正的開關。
明亮的燈光驟然亮起，驅散了黑暗。
孫元一終於看清，母親劉筱露，正俏生生地站在洗漱臺與牆壁的夾角處。
她一臉無法言喻的潮紅，雙臂緊緊環在胸前，試圖遮擋那對被兒子「冒犯」
過的碩大渾圓，一雙美眸煞是誘人，既有被撞破的驚慌，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
羞媚。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媽……你……你怎麼在這兒？」孫元一的舌頭打了結，臉上又燙又窘。
劉筱露咬著下唇，羞得說不出話來，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她不敢去看兒子的
眼睛，視線慌亂地投向地面，嘴上下意識地找著藉口：「我……我進來洗把臉，
你……你怎麼不開燈就進來了……」
她的聲音又細又弱，連自己都覺得這藉口蒼白無力。
「洗臉你怎麼不開燈？」孫元一不是傻子，他看著母親那副模樣，略加思索
就想通了前因後果。
他沒有急著戳破她的謊言，而是反手將衛生間的門輕輕關上並反鎖。
「咔噠」一聲輕響，像是一道驚雷在劉筱露耳邊炸開。
她猛地抬起頭，驚慌地看著兒子：「你鎖門幹什麼？……快開啟，我……我要
出去！」
她的反應激烈，像一隻被困住的小獸，但這恰恰印證了孫元一的猜想。
他沒有聽她的話，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他沒有急著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裡沒有責備，只有一種讓她無所
遁形的溫柔與深情。
在這沉默的對視中，劉筱露率先敗下陣來。
她心虛地別過頭，試圖躲開他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視線，嘴上卻依舊強撐著：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只是……」
「洗臉？」
孫元一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打斷了她，「媽，你從
我下樓吃飯，就一直在樓上看著的吧？」
劉筱露的身體猛地一僵。
孫元一繼續用溫和的語氣，一步步瓦解她的防線：「你下午哭了，中午飯也
沒吃好。我給你燉的那碗銀耳羹……你喝光了麼？」
提到那碗羹湯，劉筱露最後的堅持開始崩塌。
那是她此刻心中最柔軟也最刺痛的地方。
眼眶瞬間就紅了，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倔強偽裝出的鎮定，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可笑。
「我……我沒有……」她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聲音裡的哭腔已經出賣了
她的一切。
孫元一看著她這副口是心非、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愛憐。
他知道，再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已經沒用了，有些話，必須擺在檯面上說清楚。
他沒有急著去觸碰她，而是將剛剛擦乾的手揣回兜裡，身體微微靠在門板上，
給自己也給她一點空間。
聲音放得更低、更沉。
「媽，下午在主臥，你……」
他頓了頓，目光緊鎖著她閃躲的眼神，「是因為今天下午，你看到我和莉莉、
瑤瑤在……所以才難過的，對嗎？」
孫元一的話，一寸寸切開了劉筱露用「母親」身份偽裝的全部體面。
她扭過頭掃向兒子的眼睛，臉上血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的羞憤
和難堪。
「你胡說什麼！」
她厲聲反駁，聲音卻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我……我是你媽！看到你們過
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我……難過什麼？！」
她的話說得又快又急，像是在拼命說服自己。
可這激烈的反應，反而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孫元一沒有被她的激烈情緒嚇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站定在她面前。
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腕，不讓她掙脫。
「是嗎？」
他凝視著媽媽的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悲傷，「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喝那
碗湯的時候哭成那樣？從我初中開始，你每次喝完銀耳湯後都是高高興興的，可
今天，它卻讓你心裡難受了。因為它提醒了你……我只能用『兒子』的身份來關
心你，對麼？」
「別說了！」劉筱露終於崩潰了，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兒子牢牢攥
住。
積壓了一整天的委屈、嫉妒和不甘，在這一刻決堤。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嘶吼了出來：「是！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難過！我看
到你們在樓下笑，在樓下鬧，我嫉妒得發瘋！憑什麼她們可以理所當然地擁有你
的擁抱，你的親吻，而我……我只能以『媽媽』的名義，接受你施捨甜湯？！」
她死死地盯著孫元一，淚眼婆娑的眼眸裡，滿是一個女人對心愛男人的控訴。
「元一，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要你愛我，不是愛一個母親，是愛一個女人！
可我的這個身份……它就像個詛咒，一個囚籠！把我關在外面，只能眼睜睜地看
著你……看著你和別的女人……」
話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剩下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嗚咽。
所有的偽裝都被撕碎，所有禁忌的愛意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孫元一的心被她這番話狠狠地揉碎了，他將泣不成聲的劉筱露一把攬入懷裡。
「誰說那是施捨……」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感受著她的顫抖，「誰說要把你
關在外面……」
他捧起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拇指粗暴又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強迫她
看著自己。
「媽，你看著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深情，「你說的那個囚籠，不只關著你，也關著
我。你以為我願意只給你端一碗湯嗎？你以為我看到你一個人在屋裡傷心，不想
衝進來抱著你嗎？」
孫元一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劉筱露內心最深處的閘門。
可在這個家裡作為母親身份束縛，讓她依然不敢完全敞開心扉。
她哽咽著，無法言語。
看到她這個樣子，孫元一的心更疼了，將她冰涼的雙手都包裹在自己的大手
裡：「在學校的時候，我能抱著你，能……幫你。可回到家，在這裡，我只能給
你端一碗湯，然後眼睜睜看著你躲起來難過。媽，你以為我心裡就好受嗎？這種
只能當『好兒子』的感覺，快把我逼瘋了！」
「好兒子？」
這三個字像是引爆了劉筱露所有的委屈，她淚眼婆娑地直視著兒子，聲音尖
銳，「我不要什麼好兒子！在學校裡，在那個教室裡，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抱著
我說，回家了還要幫我……還要幫我變年輕……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她幾乎是吼出了那句最羞人的承諾，這是他們之間最私密的約定，也是她此
刻安全感崩塌的根源。
「我以為那就是我們未來的日子！可一回到家，我才覺得那真的就是一場夢，
門開了，夢就碎了。
你是莉莉的丈夫，是瑤瑤的男人！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挽著你，和你親暱，
而我呢？」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的質問，「我是什麼？我還是隻能當你那個上不
了檯面的『媽』嗎？那碗銀耳羹，它不是在暖我的心，它是在燙我的心啊！它在
提醒我，我只配得到兒子的孝順，不配得到男人的愛！」
母親撕心裂肺的控訴，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對媽媽的愛意，雙手收緊，用一種
近乎懲罰的力度緊緊箍住她，彷彿要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誰說你上不了檯面！」
他咆哮著，「在我心裡，你跟她們一樣！不，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才是我孫
元一第一個接觸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最該疼的女人！」
他捧起母親那張掛滿淚痕的俏臉，眼神灼熱得能將人融化：「你是我媽的這
個身份永遠無法抹除，我也絕不想抹除，這是我們之間最牢固的羈絆。但我會給
你一個全新的身份，我的女人！我會像愛她們一樣愛你，甚至更愛！你既能享受
兒子對你的孝順之愛，又擁有男人對你的情愛。說到底，莉莉她們才該羨慕你呢，
你……才是那個最幸福的女人！」
兒子熾熱的告白，開始慢慢融化劉筱露心中冰牆般高聳的顧慮。
她抽泣著，整個人軟倒在他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聆聽著堅實的心跳。
過了許久，她的哭聲才漸漸平息，只剩下微微的哽咽。
她抬起淚水洗過的、紅腫卻更顯熟媚的眼眸：「可是……在家裡，莉莉和瑤
瑤都……在……我們……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孫元一沉默了。
母親說的是事實，在這個家裡，他們是母子，這個身份是無形的枷鎖，讓他
們寸步難行。
抱著她，大腦飛速運轉。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
他想起了自己和關珊雪的相處模式。
他輕輕撫摸著母親柔順的髮絲，吐出誘惑的低語：「在家裡不行，我們就去
外面。誰說我們一定要待在家裡？我可以帶你出去，像……像情侶一樣約會。我
們可以有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和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出去？」劉筱露愣住了，這個想法對她來說既大膽又新奇。
孫元一見她意動，繼續循循善誘：「你忘了阿雪了嗎？她和我一起的時候也
不可能經常在她家裡就做吧？我們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在那裡，你不是
我的媽媽，我不是你的兒子。你只是劉筱露，一個我愛到骨子裡的漂亮女人。我
可以光明正大地牽你的手，抱你，吻你……做所有我們在學校裡做過，甚
至沒來得及做的事。」
「阿雪……」提到自己的閨蜜，劉筱露的臉瞬間燒得滾燙。
她當然知道親家母關珊雪和兒子搞在一起的事。
最初得知此事時，那種震驚和荒誕感讓她足足好幾天都沒完全接受。
可當她自己也被兒子那強悍的本錢送上雲端，多次品嚐過那極致的潮紅後，
一切都變了味。
她再想起關珊雪，內心深處竟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羨慕，甚至是一絲絲嫉妒
——嫉妒她捷足先登。
現在，兒子竟然要把同樣的「待遇」
給她，這份衝擊讓她心亂如麻，既羞澀又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渴望。
她攥著衣角，像個初次談論禁忌話題的少女，聲音低低地，帶著一絲顫抖地
問：「那……那你和阿雪……在……在哪兒……弄？」
孫元一見她這副嬌羞又好奇的模樣，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
得意的狡黠：「嘿嘿，瑤瑤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麼，就……就在那兒。」
「瑤……瑤瑤？！」
劉筱露的聲音瞬間拔高，美眸圓睜，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慌，「她……她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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瑤出去買點東西，媽已經做好晚飯了，我們三個吃過啦。你的份給你留菜在桌上
了，記得自己熱一下哦。」
孫元一心中一暖，掀被下床。
走到樓下廚房，果然看到餐桌上用防塵罩蓋著幾樣菜餚。
他揭開罩子，將飯菜放進微波爐加熱，不一會兒，香氣便瀰漫開來。
嚐了一口，還得是媽媽的手藝啊！比他中午和莉莉瑤瑤三人手忙腳亂折騰出
的那幾道菜，不知要好吃多少倍。
他心情複雜地吃完了這頓飯，有對母親廚藝的懷念，更有對她白日里悲傷的
擔憂。
心不在焉地將碗筷洗淨，晃晃悠悠地走上樓，推開了二樓衛生間的門。
衛生間裡漆黑一片，他也沒在意，徑直走到馬桶前，對著便池開始釋放。
粗壯的水柱衝擊在馬桶內壁，發出「嘩嘩」的響聲，在這寂靜的空間裡顯得
格外響亮。
這聲音，也如同一陣驚雷，擾亂了正站在洗漱臺前那道麗影的心神。
原來，劉筱露在兒子下樓後，沒吃幾口小菜，但那碗他親手熬的銀耳羹，卻
是一滴不剩地喝了個乾淨，甚至還意猶未盡地颳了刮碗底。
當聽到兒子起床下樓的動靜時，她就像被磁石吸引一般，忍不住悄悄走到二
樓的樓梯口，從欄杆的縫隙裡，貪婪地注視著兒子在樓下吃飯的背影。
她看得太過入神，以至於孫元一吃完飯上樓的腳步聲傳來時，她才猛然驚醒。
此時再想跑回主臥已經來不及了，她生怕和兒子打個照面，會洩露自己眼中
的痴迷。
情急之下，她只能閃身躲進了最近的衛生間。
可她萬萬沒想到，兒子竟然也跟著進來了，甚至……甚至就在她面前，旁若
無人地掏出了那讓她心神搖曳的物事，開始小便。
劉筱露屏住了呼吸，用手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發出一絲聲音，心臟狂
跳得幾乎要從喉嚨裡蹦出來。
孫元一舒暢地抖了抖，拉好褲子，走到洗漱臺前擰開水龍頭洗手。
水聲過後，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旁邊抽紙巾，卻摸了個空。
他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整個衛生間都黑著燈。
他迷迷糊糊地自嘲了一句：「我這腦袋，想媽想昏了頭了，燈都忘了開。」
說著，他伸出溼漉漉的左手，朝著記憶中牆壁上開關的位置摸去。
然而，他的手並未觸碰到冰冷的牆壁或塑膠開關，而是按在了一團異常柔軟
且富有彈性的巨大溫熱上。
「嗯？」
孫元一有些納悶，下意識地又按了按，「什麼東西……」
他反覆按了兩三下，終於感覺不對勁了。
這東西觸感奇特，渾圓飽滿，而且……按壓之間，他能感覺到在那圓潤的頂
點，似乎有個莫名的小小凸起，正隨著他的動作而變硬。
他不信邪地將拇指移到那個凸起上，準備再用力按一下確認。
「我這腦子是睡糊塗了？這到底是什麼……」
就在他的拇指即將發力的瞬間，一陣壓抑著極致顫慄的柔媚女聲，從他手掌
下傳來：「嗯……元一……別……別按了……」
這聲音！
孫元一如遭雷擊，渾身的血液瞬間衝上頭頂！他猛地縮回手，另一隻手快速
地在牆上摸索，「啪」地一聲按下了真正的開關。
明亮的燈光驟然亮起，驅散了黑暗。
孫元一終於看清，母親劉筱露，正俏生生地站在洗漱臺與牆壁的夾角處。
她一臉無法言喻的潮紅，雙臂緊緊環在胸前，試圖遮擋那對被兒子「冒犯」
過的碩大渾圓，一雙美眸煞是誘人，既有被撞破的驚慌，又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
羞媚。
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
「媽……你……你怎麼在這兒？」孫元一的舌頭打了結，臉上又燙又窘。
劉筱露咬著下唇，羞得說不出話來，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她不敢去看兒子的
眼睛，視線慌亂地投向地面，嘴上下意識地找著藉口：「我……我進來洗把臉，
你……你怎麼不開燈就進來了……」
她的聲音又細又弱，連自己都覺得這藉口蒼白無力。
「洗臉你怎麼不開燈？」孫元一不是傻子，他看著母親那副模樣，略加思索
就想通了前因後果。
他沒有急著戳破她的謊言，而是反手將衛生間的門輕輕關上並反鎖。
「咔噠」一聲輕響，像是一道驚雷在劉筱露耳邊炸開。
她猛地抬起頭，驚慌地看著兒子：「你鎖門幹什麼？……快開啟，我……我要
出去！」
她的反應激烈，像一隻被困住的小獸，但這恰恰印證了孫元一的猜想。
他沒有聽她的話，反而向前逼近了一步，將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他沒有急著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目光裡沒有責備，只有一種讓她無所
遁形的溫柔與深情。
在這沉默的對視中，劉筱露率先敗下陣來。
她心虛地別過頭，試圖躲開他那彷彿能看穿一切的視線，嘴上卻依舊強撐著：
「你……你這麼看著我幹什麼……我真的只是……」
「洗臉？」
孫元一的聲音低沉下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打斷了她，「媽，你從
我下樓吃飯，就一直在樓上看著的吧？」
劉筱露的身體猛地一僵。
孫元一繼續用溫和的語氣，一步步瓦解她的防線：「你下午哭了，中午飯也
沒吃好。我給你燉的那碗銀耳羹……你喝光了麼？」
提到那碗羹湯，劉筱露最後的堅持開始崩塌。
那是她此刻心中最柔軟也最刺痛的地方。
眼眶瞬間就紅了，嘴唇哆嗦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倔強偽裝出的鎮定，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脆弱可笑。
「我……我沒有……」她還在做著最後的掙扎，可聲音裡的哭腔已經出賣了
她的一切。
孫元一看著她這副口是心非、泫然欲泣的模樣，心中又是心疼又是愛憐。
他知道，再用旁敲側擊的方式已經沒用了，有些話，必須擺在檯面上說清楚。
他沒有急著去觸碰她，而是將剛剛擦乾的手揣回兜裡，身體微微靠在門板上，
給自己也給她一點空間。
聲音放得更低、更沉。
「媽，下午在主臥，你……」
他頓了頓，目光緊鎖著她閃躲的眼神，「是因為今天下午，你看到我和莉莉、
瑤瑤在……所以才難過的，對嗎？」
孫元一的話，一寸寸切開了劉筱露用「母親」身份偽裝的全部體面。
她扭過頭掃向兒子的眼睛，臉上血色盡褪，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戳穿的羞憤
和難堪。
「你胡說什麼！」
她厲聲反駁，聲音卻帶著控制不住的顫抖，「我……我是你媽！看到你們過
得好，我高興還來不及，我……難過什麼？！」
她的話說得又快又急，像是在拼命說服自己。
可這激烈的反應，反而更像是在欲蓋彌彰。
孫元一沒有被她的激烈情緒嚇退，反而向前走了一步，站定在她面前。
伸出手，輕輕握住了她冰涼的手腕，不讓她掙脫。
「是嗎？」
他凝視著媽媽的眼睛，語氣裡帶著一絲悲傷，「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喝那
碗湯的時候哭成那樣？從我初中開始，你每次喝完銀耳湯後都是高高興興的，可
今天，它卻讓你心裡難受了。因為它提醒了你……我只能用『兒子』的身份來關
心你，對麼？」
「別說了！」劉筱露終於崩潰了，她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卻被兒子牢牢攥
住。
積壓了一整天的委屈、嫉妒和不甘，在這一刻決堤。
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嘶吼了出來：「是！你說的都對！我就是難過！我看
到你們在樓下笑，在樓下鬧，我嫉妒得發瘋！憑什麼她們可以理所當然地擁有你
的擁抱，你的親吻，而我……我只能以『媽媽』的名義，接受你施捨甜湯？！」
她死死地盯著孫元一，淚眼婆娑的眼眸裡，滿是一個女人對心愛男人的控訴。
「元一，我也是個女人！我也想要你愛我，不是愛一個母親，是愛一個女人！
可我的這個身份……它就像個詛咒，一個囚籠！把我關在外面，只能眼睜睜地看
著你……看著你和別的女人……」
話說到這裡，她再也說不下去，剩下的只有撕心裂肺的嗚咽。
所有的偽裝都被撕碎，所有禁忌的愛意都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孫元一的心被她這番話狠狠地揉碎了，他將泣不成聲的劉筱露一把攬入懷裡。
「誰說那是施捨……」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下巴抵在她的發頂，感受著她的顫抖，「誰說要把你
關在外面……」
他捧起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拇指粗暴又溫柔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強迫她
看著自己。
「媽，你看著我。」
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和深情，「你說的那個囚籠，不只關著你，也關著
我。你以為我願意只給你端一碗湯嗎？你以為我看到你一個人在屋裡傷心，不想
衝進來抱著你嗎？」
孫元一的話像一把鑰匙，打開了劉筱露內心最深處的閘門。
可在這個家裡作為母親身份束縛，讓她依然不敢完全敞開心扉。
她哽咽著，無法言語。
看到她這個樣子，孫元一的心更疼了，將她冰涼的雙手都包裹在自己的大手
裡：「在學校的時候，我能抱著你，能……幫你。可回到家，在這裡，我只能給
你端一碗湯，然後眼睜睜看著你躲起來難過。媽，你以為我心裡就好受嗎？這種
只能當『好兒子』的感覺，快把我逼瘋了！」
「好兒子？」
這三個字像是引爆了劉筱露所有的委屈，她淚眼婆娑地直視著兒子，聲音尖
銳，「我不要什麼好兒子！在學校裡，在那個教室裡，你是我一個人的！你抱著
我說，回家了還要幫我……還要幫我變年輕……那些話你都忘了嗎？！」
她幾乎是吼出了那句最羞人的承諾，這是他們之間最私密的約定，也是她此
刻安全感崩塌的根源。
「我以為那就是我們未來的日子！可一回到家，我才覺得那真的就是一場夢，
門開了，夢就碎了。
你是莉莉的丈夫，是瑤瑤的男人！她們可以光明正大地挽著你，和你親暱，
而我呢？」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的質問，「我是什麼？我還是隻能當你那個上不
了檯面的『媽』嗎？那碗銀耳羹，它不是在暖我的心，它是在燙我的心啊！它在
提醒我，我只配得到兒子的孝順，不配得到男人的愛！」
母親撕心裂肺的控訴，讓他再也無法忍受對媽媽的愛意，雙手收緊，用一種
近乎懲罰的力度緊緊箍住她，彷彿要將這個女人揉進自己的身體裡。
「誰說你上不了檯面！」
他咆哮著，「在我心裡，你跟她們一樣！不，某種意義上來說，你才是我孫
元一第一個接觸的女人，也是我這輩子最該疼的女人！」
他捧起母親那張掛滿淚痕的俏臉，眼神灼熱得能將人融化：「你是我媽的這
個身份永遠無法抹除，我也絕不想抹除，這是我們之間最牢固的羈絆。但我會給
你一個全新的身份，我的女人！我會像愛她們一樣愛你，甚至更愛！你既能享受
兒子對你的孝順之愛，又擁有男人對你的情愛。說到底，莉莉她們才該羨慕你呢，
你……才是那個最幸福的女人！」
兒子熾熱的告白，開始慢慢融化劉筱露心中冰牆般高聳的顧慮。
她抽泣著，整個人軟倒在他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聆聽著堅實的心跳。
過了許久，她的哭聲才漸漸平息，只剩下微微的哽咽。
她抬起淚水洗過的、紅腫卻更顯熟媚的眼眸：「可是……在家裡，莉莉和瑤
瑤都……在……我們……我們又能做什麼呢？」
孫元一沉默了。
母親說的是事實，在這個家裡，他們是母子，這個身份是無形的枷鎖，讓他
們寸步難行。
抱著她，大腦飛速運轉。
忽然，一個念頭閃過。
他想起了自己和關珊雪的相處模式。
他輕輕撫摸著母親柔順的髮絲，吐出誘惑的低語：「在家裡不行，我們就去
外面。誰說我們一定要待在家裡？我可以帶你出去，像……像情侶一樣約會。我
們可以有隻屬於我們兩個人的時間，和只屬於我們兩個人的地方。」
「出去？」劉筱露愣住了，這個想法對她來說既大膽又新奇。
孫元一見她意動，繼續循循善誘：「你忘了阿雪了嗎？她和我一起的時候也
不可能經常在她家裡就做吧？我們找個誰也不認識我們的地方，在那裡，你不是
我的媽媽，我不是你的兒子。你只是劉筱露，一個我愛到骨子裡的漂亮女人。我
可以光明正大地牽你的手，抱你，吻你……做所有我們在學校裡做過，甚
至沒來得及做的事。」
「阿雪……」提到自己的閨蜜，劉筱露的臉瞬間燒得滾燙。
她當然知道親家母關珊雪和兒子搞在一起的事。
最初得知此事時，那種震驚和荒誕感讓她足足好幾天都沒完全接受。
可當她自己也被兒子那強悍的本錢送上雲端，多次品嚐過那極致的潮紅後，
一切都變了味。
她再想起關珊雪，內心深處竟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羨慕，甚至是一絲絲嫉妒
——嫉妒她捷足先登。
現在，兒子竟然要把同樣的「待遇」
給她，這份衝擊讓她心亂如麻，既羞澀又充滿了難以抑制的渴望。
她攥著衣角，像個初次談論禁忌話題的少女，聲音低低地，帶著一絲顫抖地
問：「那……那你和阿雪……在……在哪兒……弄？」
孫元一見她這副嬌羞又好奇的模樣，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起來，眼底閃過一絲
得意的狡黠：「嘿嘿，瑤瑤不是在外面租了房子麼，就……就在那兒。」
「瑤……瑤瑤？！」
劉筱露的聲音瞬間拔高，美眸圓睜，滿是不可置信的驚慌，「她……她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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