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平凡生活】(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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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2

第三十四章 天涯海角

  PS:本章無肉,想看肉的兄弟再等等,下章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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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稍微開慢點,我家孩子有點暈車。”
  
  酒店離機場不遠,陳娜狠狠心,奢侈一把,打了計程車。
  
  “行,也就幾公里路。”
  
  司機爽快地答應了,藍皮計程車略微降速。
  
  陳娜摸了摸懷裡的小腦袋,擔憂地問道:“怎麼樣?感覺好點沒?”
  
  “媽,沒啥大事,有點沒力氣而已。”
  
  “還說呢,坐不了小車怎麼不提前跟媽說。”
  
  伊幸微眯著眼睛,享受腦後的柔軟和嗅聞的馨香,握住老媽的手,安慰道:“大概是剛下飛機的緣故,以前也沒這麼嚴重。”
  
  陳娜將信將疑,手搭在兒子的額頭上,怕測不準,又用額頭抵住,的確沒有發燒,她這才鬆了口氣。
  
  “媽,只是有點脫力而已,又不是要嗝屁了。”
  
  母親誇張的表現讓伊幸有些哭笑不得,但這番玩笑著實引來了陳娜的不滿。
  
  “呸呸呸!淨把這些不吉利的話掛在嘴邊!”
  
  “好啦好啦,我的錯,小的掌嘴。”
  
  小手假模假樣地在嘴上抹了一把,見兒子還有精力開玩笑,她也就徹底放下心來了。
  
  “話說,你以前也沒這症狀啊?”
  
  “可能是因為沒坐小車吧?”
  
  陳娜回憶片刻,好像是這個道理,旋即又想起不對,“那坐你嫂子的車,就不暈了?”
  
  “好像,呃... ...不暈吧?”
  
  “哼,那估計是你嫂子開車技術好吧。”
  
  陳娜皮笑肉不笑地刺了他一句。
  
  “是... ...是吧?”
  
  男孩心虛地將臉埋在柔軟的雙峰間,灼熱的鼻息打得她很不自在。
  
  當時就顧著偷摸嫂子的腿去了,哪裡還記得。
  
  好像之前也坐過知水姐的車,也沒這症狀,伊幸回想一番,當時在車上幹嘛來著?
  
  綿軟的乳肉間,霧騰騰的薄汗裹著獨屬於成熟女人的肉香,一個勁兒地往他鼻孔裡鑽。這些他往常忽略的風景,卻如同鉤子一般,鉤住他異樣的心。
  
  “大妹子,你這話說得就不地道了。”
  
  司機大哥操著口東北腔,憤懣不平:
  
  “我開了七八年的車,就沒顧客說我技術不行的。”
  
  陳娜剛才說話聲音不小,一個字不落,全進師傅耳朵裡去了。
  
  “小姑娘家的,能有我開得好,開得穩?”
  
  似乎為了配合他這句話,車內穩得連一粒灰塵都濺不起來了。
  
  “師傅,我媽沒坐過,瞎說的。要我說,您這技術,去中南海開都夠格,是這個。”
  
  司機從後視鏡看到男孩豎起的大拇指,咧嘴笑了。
  
  “你家這孩子,嘴真甜。”
  
  “也就剩張嘴了。師傅,不好意思啊,我剛才... ...”
  
  “沒~事兒~”
  
  司機擺擺手,“開玩笑的嘛,我知道的,嚯,仙居府到了。是這兒吧?”
  
  “是這兒,十塊對吧?”
  
  伊幸起身,從荷包裡掏出兩張五塊往前遞過去,沒想到司機只抽了一張。
  
  “行了,相逢就是緣,剩下五塊買點零食吃去。”
  
  男孩愣了一下,欣然領受了師傅的好意,“謝謝大哥,回去的時候還坐你車。”
  
  “能碰到再說吧。”
  
  開啟車窗,師傅叼著小半截煙點燃,“嗒吧嗒吧”猛吸幾口,兩道長卷煙龍從鼻孔噴出。
  
  收拾完行李的伊幸瞧見此景,又豎了個大拇指,“師傅,您這煙抽的,絕了。”
  
  師傅嘴角都壓不住了,嗤笑道:“收拾完了吧?幫我把後蓋關上,走咯。”
  
  “呸”地一口,擦黑的夜色中,菸蒂劃過橙色的光圈,落在路旁,從車窗裡伸出一隻手,朝路旁二人搖了搖。
  
  “師傅再見!”
  
  男孩大聲喊著,遠去的藍皮計程車開得又慢又穩,一個大拇指從車窗裡鑽出收回,下一刻便消失在街角。
  
  “這師傅真有意思。”
  
  全程看完兒子和司機師傅的互動,陳娜瞧著有趣,樂呵呵笑了出來。
  
  “就是有點沒素質。”
  
  伊幸癟癟嘴,踩滅了仍有餘光的菸屁股,拈起來扔進路邊垃圾桶。
  
  “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小人哦。”
  
  陳娜揪揪兒子的小臉蛋,手感可好了。
  
  “那我確實還小啊。”
  
  母子倆拌著嘴,進了酒店大堂。
  
  “歡迎光臨。”
  
  前臺的接待顯然受過良好的培訓,優雅地低頭致意。
  
  “開兩間... ...”
  
  陳娜一把拉住他,
  
  “你有身份證麼,你就開兩間。抱歉,小姐,一張大床房就行了。”
  
  “你是心疼錢吧,老媽。”
  
  “這死孩子... ...”
  
  “媽,你也說‘死’字了。”
  
  前臺看著這風格迥異的母子相處模式,受過專業訓練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發自內心的笑意。
  
  “您好,這是房卡,七樓面海的大床房。從電梯上樓左拐就能看到了。祝您入住愉快。”
  
  付完住宿費和押金,陳娜逃也似的進了電梯,門關上好像還能感受到背後追來的饒有趣味的眼神。
  
  “出來玩不許瞎鬧,聽到沒?”
  
  美嬌娘單手叉腰,顯然對於剛才丟了面子而耿耿於懷。
  
  “知~道~啦~”
  
  “你之前在車上,不會是裝的吧?”
  
  觀察起兒子氣色紅潤的臉龐,陳娜不禁狐疑。
  
  “哪有,只是下車就好了。”
  
  伊幸嘟起嘴,老媽的懷疑讓他大為不忿。
  
  “壞媽媽!”
  
  “都說了在外面不許鬧我!”
  
  陳娜扒開屁股上的小手,語氣兇中帶嬌。似乎來到這片熟悉又陌生的土地後,心頭的枷鎖也悄然鬆動。
  
  “叮~”
  
  搶過母親手裡的房卡,伊幸飛一般衝出電梯,“我更快!”
  
  “噗~幼稚鬼~”
  
  陳娜跟在身後,踱步進了房間。
  
  床頭兩盞檯燈從罩籠裡滲出暖黃色的光,床頭掛著一副洲心柳樹小船蕩的畫兒,尺寸不大,頗為雅緻。
  
  窗簾在燈光下透著一股粉嫩,分辨不出本來的顏色。靠窗的地上,擺放著一把竹藤躺椅,窗外便是三亞灣。
  
  繞灣而建的公路如同一條兩側掛滿黃色燈條的長蛇,蜿蜒而去。左面是彎弧的黑塊兒,約莫是海。右面,宛若泡沫盒上插上的棒棒糖,一棵棵間距分明的椰子樹在海風中搖晃著枝葉。這條路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椰夢長廊”。
  
  扒著落地窗,陳娜的眸中泛起晶瑩,這風景曾烙印在她心底,想回味時,卻渺無蹤影。是啊,為生活奔波的那麼多日子裡,何曾有暇細看?正如這座城市,於她的人生不過雨落池塘,眨眼即逝。僅此。
  
  如今她是旅人,重臨這片土地,夢中的美景便以浪漫的姿態,渲染了她的視野。她咀嚼著這份感動,輕聲細語:“謝謝你,小新。”
  
  “媽,你說啥?”
  
  轉身,兒子脫得已經就剩一個褲衩子了,趿拉著拖鞋就要進淋浴間。
  
  “沒啥,好好搓乾淨,剛才在車上臭死我了。”
  
  陳娜故作嫌棄地捂鼻扇風,悄然抹去眼角的水滴。
  
  “媽倒是不臭,車上我聞過了,香得快暈過去了。”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兒子的聲音悶在裡頭,但她還是聽得清。
  
  “哪有這樣說你老孃的?!真是!”
  
  聞聞了胳膊,只有淡淡的汗味和梔子花的暖香,“也不臭啊。”
  
  但向來是“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她有些不確定了,想到可能難聞的體味被兒子聞去,更是坐立不安。
  
  “快點洗,又不只你一個人!”
  
  “馬上,您別催了。”
  
  度秒如年,淋浴間的門總算是“啪嗒”一聲,開了。
  
  “別磨磨蹭蹭的。”
  
  陳娜手捧換洗衣物,滑溜地鑽進淋浴間,生怕被兒子聞到什麼異味。
  
  浴室雖然貼心地在門把處安裝了一個擋片,但磨砂的厚玻璃,實際上遮擋不住半點春光。
  
  伊幸握住電吹風,一邊吹一邊抓搓,“媽——”
  
  “幹嘛!”
  
  聲調如同受到了驚嚇一般,微微尖利。
  
  陳娜艱難地將視線從兒子的內褲上挪開,她的鼻尖好像縈繞著那股奇異的腥香,那股富有侵略性、令她無法忘記的獨屬於兒子的氣息。
  
  雙峰起伏,平復微喘的呼吸,她問道:“有什麼事?快說。不說我就洗澡了。”
  
  “我就想問問明天去哪,您邊洗邊說也一樣。”
  
  將電吹風放回櫃子裡,扒拉了幾下額間的碎髮,伊幸麻溜地潛進了被窩。浴室裡果然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移目看去,他不由僵住了。
  
  豐腴卻不失窈窕的身段化成黑影在玻璃上閃動,母親好像在洗頭,雙臂高舉,螓首微揚,針般細密的水線傾灑而下,昏黃的燈光下,宛若水中仙子。
  
  “你不是做好攻略了嗎?”
  
  陳娜擠了幾坨洗髮露覆在髮絲上,反正付了錢,不用白不用。
  
  “計劃是死的,人是活的嘛。您有想去的地方嗎?”
  
  避開蓮蓬頭,指尖在頭頂抓撓,乳白的泡沫“嗶啵”炸響。
  
  “嗯... ...也沒有什麼特別想去的,聽你的安排吧。”
  
  她的頭髮並不長,因此搓洗費不了多少事,陳娜躬身,沖洗頭髮上的泡沫。
  
  “咕~”
  
  少年不爭氣地嚥了口唾沫。
  
  修長的美腿,因俯身而不小心懟在玻璃上的肥臀,在牆上印出兩團淡黑色的影子。
  
  “嗯。您之前工作過的餐館叫啥來著?”
  
  “叫‘幸福海鮮館’來著,也不知道現在還在不在了。”
  
  “哦... ...”
  
  兒子的聲音忽然沒了,陳娜的期待霎時落空,心湖泛起不滿。
  
  過了好一會兒,她都以為兒子睡著了。
  
  “媽,你愛爸爸麼?”
  
  突兀的聲音令她搓洗大腿的手一頓,陳娜若無其事地答道:
  
  “我們那個年代哪什麼愛不愛的,看對眼了就結婚唄。”
  
  望著頭頂蓋下的燈光,陳娜的眼神也似乎因為刺激而變得迷茫。
  
  “硬要說的話,應該是愛的吧... ...”
  
  “小小年紀談什麼愛呀,快睡覺。”
  
  客房靜了下來,只剩下水滴擊打地面的聲響,大概是從很遙遠的海面,依稀運來幾不可聞的汽笛聲,少年側身望向窗外,汙染不重的天空星羅棋佈,和著那悠揚的汽笛,他的意識逐漸沉重。
  
  “是啊,愛的呀。”
  
  ... ...
  
  翌日,睡飽了的二人起得格外早。
  
  伊幸腳方落地,便拉開了窗簾。
  
  “刺啦”
  
  麥穗般金黃的陽光照在他臉上,推開窗,淡淡鹹腥的海風拂面,輕柔如熱戀中的情人。
  
  嚯!昨晚的長蛇看不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條“綠蚺”,從酒店前爬到視野的盡頭。還是那條弧線,不過原本以為只栽種一排的椰樹,實際卻是兩三排,鬱鬱蔥蔥地遮住了道路,油亮的綠葉便是“綠蚺”的本體。
  
  夜間墨色的海,到了晨裡,是一片青藍色。蔚藍的天空曠遠無比,成片的藍將綿白的雲朵兒擠到天邊,一大團一大團的,真讓人擔心它壓倒視野盡頭那霧罩的山頭。
  
  道路旁的建築整體潔白,為這片不似人間的美景添了人氣。在不知天水的遠處海面,一個黑點拖著長長的白尾而去,大概是船。
  
  “真漂亮啊。”
  
  陳娜靠過來,凝視著眼前的美景,怔怔發神,瞳孔中再次泛起感懷之色。
  
  “再美也比不過媽媽!”
  
  少年嬉笑著,欣賞起女人晨起時凌亂的美。
  
  “媽,嘴巴上沾頭髮絲兒了。”
  
  他拈開幾縷碎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那飽滿豐潤的玫瑰唇上啄了一口。
  
  陳娜氣惱地瞪他一眼,卻沒有動手收拾他。
  
  二人整理一番,便出了酒店。
  
  酒店不提供膳食,單獨點又划不來,母子倆索性出去覓食。
  
  出了門才發現,公路並不窄,看上去差不多十來米寬,兩側的椰樹宛若踩著白襪的多情少女,將路圍住,撲簌的枝葉聲便是她們的嬉笑。
  
  不遠處就是沙灘,三亞灣風平浪靜,溫柔的風兒卻無情地將水面吹出一層層細密的皺紋。沙灘上三三兩兩人影晃動,椰樹的綠蔭下,男男女女悠閒地聊天散步。這安寧的南國風光,連時間都眷戀,捨不得走動。
  
  陳娜頂著草帽,黑色的飄帶柔柔捲動,裙袂也隨風輕擺。
  
  “兩瓶椰子水,兩包鍋巴,一包甘草瓜子。”
  
  一個不留神,兒子就掙開手跑去了旁邊的小賣部,柔眸凝視著兒子活潑的背影,她將海風吹散的鬢髮拂至耳後,唇角微揚。
  
  “早餐就吃這個吧。”
  
  “又說瞎話。”
  
  陳娜把零食塞進包裡,接過擰開的椰子水喝了一口,冰涼的液體瞬解暑意。
  
  走了二三十米,一家西式餐廳出現在視野裡。
  
  “‘福山咖啡’?就在這兒吃吧?”
  
  “隨你。”
  
  餐廳自帶一個小院子,裝飾用的木柵欄,鏤空雕紋的門拱,不知名的綠樹,乳白色的西式小圓桌。
  
  二人進了院落,熱情的服務員立即送上選單,伊幸看了一眼,陷入沉思。
  
  “要不,吃這個吧。”
  
  指著選單上的三明治加薯條,伊幸悻悻道。
  
  陳娜看到薯條,不由皺皺眉頭,“嗯,早餐就隨便吃點吧。”
  
  餐盤端上來後,賣相意外地不錯,麵包片烤得焦香,間或夾著黃瓜片、芝士和培根、番茄、生菜。
  
  “咔。”
  
  “媽,這個味道真不錯!”
  
  味道也意外地不錯。
  
  “我吃一個就夠了。”
  
  伊幸知道母親胃口小,倒也不客氣,雙手各拿著一塊三明治,左右開弓。
  
  “慢點,沒人跟你搶。”
  
  看著兒子狼吞虎嚥的模樣,陳娜都感覺嘴裡的三明治更有滋味了。
  
  “嘴邊沾的都是。”
  
  拿出手帕,擦了擦兒子嘴邊的麵包屑。
  
  “媽,薯條沾番茄醬才好吃,喏。”
  
  稍加猶疑,終究是玉齒輕啟,將兒子喂到嘴邊的薯條含了進去。
  
  “怎麼樣?”
  
  “挺甜的。”
  
  不知道是否是她的錯覺,今天的番茄醬格外甜,好在,並不算膩。
  
  “嘻嘻,嘴邊沾的都是。”
  
  早有謀算的少年抓起一張紙巾,細心擦去媽媽嘴角的番茄醬。
  
  隔壁餐桌也是個一家子,見了此景,母親模樣的女人羨慕不已,朝自家丫頭說道:“你呀,跟那個大哥哥學學,這才叫孝順。”
  
  小女孩擺著小腿,正在啃雞腿,聞言望了過去,先是被好看的大哥哥晃了下眼睛,隨後又氣鼓鼓地衝母親道:“你要是喜歡,就讓那個大哥哥做你的兒子好了!”
  
  “嘿!”
  
  身旁“和睦”的一幕,攪亂了陳娜的寧靜。聽到“孝順”一詞,她如針刺了一般將頭往後縮,咳了咳,“吃完了就走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作為母子,這般親暱舉動實在稀疏平常,在旁人看來也是孝順之舉。可在她心裡卻好像不是這樣,她,問心有愧。
  
  “哦,那走吧,我也吃得差不多了。”
  
  若無其事地擦擦嘴,伊幸起身離開了座位。
  
  ... ...
  
  公交車搖搖晃晃開來,伊幸一馬當先上車投幣,又體貼地將母親讓至靠窗的座位。
  
  陳娜欣然享受兒子的關照,笑容不肯從臉上下來。
  
  公交車晃晃悠悠,阿婆手裡拿著印著男科醫院廣告的小圓膠扇,使勁朝孫兒臉上扇風,生怕他熱著。
  
  孫兒是個胖嘟嘟的小子,乘車也不忘往嘴裡塞零嘴兒。
  
  就這樣晃悠著,花了一個多小時,才抵達南山寺。
  
  “什麼?門票150?!”
  
  陳娜面露難色。
  
  伊幸立即發動傳統技能,“反正都來了,不看看可惜了。”
  
  狠狠剜了兒子一眼,陳娜才肉痛地掏錢買票。
  
  “從你零花錢里扣。”
  
  “(○′?д?)?不帶這樣的啊!”
  
  南山寺是一個寺廟,但它所處的區域其實極廣大,叫做南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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