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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6
在美趾上阿碧還塗了紅色的指甲油,在超薄肉絲的包裹下是那麼的誘人,讓人恨不得捧著這美趾瘋狂舔舐。
“真棒啊。”
姬博常痴迷地說著,整個人完全的沉醉在了絕色絲襪美腿的觸感中,超薄絲襪在摩擦中發出“沙沙”的淫霏細聲,彷彿是時間最美妙的旋律,晶瑩剔透的絲襪美腿在光線的照耀下,簡直就是人間美景。
第一百零八章 欽差至,城門外的博弈
“這就是襄陽城?瞧著繁華不遜色臨安,倒不像是邊城,不過看看這城門上掛的人頭,我倒是覺著有幾分重鎮的味道了。”
“這位姬郡守,看樣子倒真的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襄陽城外,一行人馬慢悠悠地走近城門,未開儀仗,看起來像是客商,但領頭之人說話的語氣倒是居高臨下,引得一些老百姓連連側目,不過他身後的人都是認可無比,對他的話無一反駁。
領頭之人雖是男裝,但蛾眉似月,眉眼如畫,杏眼桃腮,談笑間自帶三分嫵媚,開口時又有三分英氣,紅唇不丹而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位是女扮男裝。
她臨到城邊,卻不進城,而是退下馬匹,落到馬車邊上,拿手敲了敲車窗,語氣幽幽:“無情捕頭,這一路上你都說來襄陽城的路不安寧,如今咱們都走到了襄陽城,可這不安寧,又在何處?”
車廂中寂靜著,忽然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揭開車簾,陽光斜著灑進車廂,落在半張蹙眉不解的臉上,“是下官誤判,耽誤了公主的行程。”
“本公主不在乎耽不耽誤行程的事,反正這聖旨早送也好,晚送也罷,該是人家姬郡守的,那就是人家的。
只是這一路上無情捕頭的手伸的有些太長,管的有些太寬,雖是為我好,可這本事不濟,好心也會辦了壞事。
咱們趕路只是小事,可襄陽城乃是邊關重鎮,無情捕頭還是收斂些,莫要壞了姬郡守的謀劃,否則襄陽城若是有什麼閃失,只怕不只是無情捕頭,就連神侯府也擔當不起。”
公主大人說的很不客氣,但是身份擺在這裡,再加上一路上公主對無情的確是言聽計從,偏偏半點成果都沒有,此時的無情於情於理,都沒有辦法反駁公主的話。
也是在此時,無情才在心中真正正視了這位公主殿下,才知道人家這一路上的忍讓,就是為了城門口這一刀。
無情垂下眼眸,但卻沒有放下車簾,深吸了口氣,這才鄭重無比的說道:“屬下知錯,日後在城中辦事,會先與姬郡守言說利弊。”
“如此甚好,”公主大人臉上的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斷過,聽到無情的承諾後,更是變得燦爛,她伸手拍了拍車窗,放在旁人身上嫵媚多情的杏眼此刻竟多了幾分威嚴,笑著吩咐道:“諸君,展開儀仗,派人通稟姬郡守,就說皇城欽差趙師容,神侯府名捕無情,六扇門襄陽總捕姬瑤花,宣旨而來。請姬郡守放下公務,攜百官迎聖旨入城!”
……
“欽差來了?”
姬博常正在書房和阿朱阿碧玩深入淺出的遊戲,順便藉此挑逗王語嫣,還沒盡興,就見穆念慈火急火燎來了,從她嘴中得到的欽差的訊息。
“趙師容,無情……呵,姬瑤花當真瞞得我夠深的,也不知道楚湘湘和鳳來儀這些日子做得如何了,看來我近些日子是真的有些懈怠了。”
姬博常倒也是收發自如,並不貪歡,動真氣,強壓下心火,腦海中強制鎮靜,藉著換衣服的功夫思索著。
“欽差路程明朗,可按照驛站傳遞來的訊息,欽差的車隊至少還有三天才能到達襄陽城,偏偏對方錦衣夜行,分了一暗一明兩支隊伍,瞞住了所有人 秘密抵達襄陽城。只是此刻卻在城門口大張旗鼓地宣告到來,這又是防範,又是信任,真不知道這位欽差大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哦,莫不是擔心我會派人刺殺她們?”
穆念慈看到姬博常和阿朱阿碧白日宣淫都沒生氣,但此時看到他依舊四平八穩,反倒急切了許多,一面親自上手給姬博常套衣服,一面催促道:“不管她們想些什麼,如今人就在城門口,顧惜朝那邊已經確認了對方的印信,的的確確是臨安府的欽差,那位欽差大人的身份更不簡單,乃是當朝陛下親封流雲公主,頗為受寵。”(宋時私下稱官家,正式還是稱陛下和皇帝)
“你若是慢待了欽差,到時候人家回到臨安府跟皇帝說上那麼一嘴,可有你好受的!”
姬博常笑了笑,隔著衣衫捏了捏穆念慈的翹臀,笑道:“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我所料不錯,若是我去的遲了,那位公主只怕不僅不會生氣,反倒還會替我開脫。”
穆念慈不在意姬博常的鹹豬手,但對他的話頗為在意,蹙眉不解道:“她為何要替你開脫?”
姬博常哈哈笑起。
楊家將,或者說天波楊府不管是生出來的還是嫁進去的,只要是成了楊家人,這武事方面都會被拉高一截,但是相應的,政治方面的才能都會被降為零。
姬博常之所以有恃無恐,那便是因為襄陽城剛剛打了一場勝仗,赫連鐵樹身死,接近兩千名西夏鐵騎被生俘,近三千匹戰馬被襄陽城接收,這不只是戰場的勝利,更是用來和西夏談判的資本,文治武功皆全,朝堂之上袞袞諸公,此時此刻誰敢來替他姬博常?
幹得好了是他姬博常珠玉在前,打下了基礎;
幹不好了是來接任的人沒本事,敗光了優勢;
最倒黴的是那些不上不下,不好不壞的,在襄陽城這個重鎮上,寸功未立,便是過錯。
朝堂上那些人精,誰敢來招惹襄陽城這個麻煩?真要有這個膽子,這個郡守的位置就不會空到現在了。
趙師容作為皇帝(宋理宗)最喜歡的公主,其本身對大宋的責任心便是最重,恰巧又是個有眼界的,自然不會看不出如今的襄陽城繫於姬博常一人。
可以說,只要姬博常沒有明目張膽犯不可饒恕的錯誤,比如通敵、賣國、造反等罪,趙師容就一定會保姬博常。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穆念慈不懂,哪怕姬博常在馬車上同她解釋了一路,到了城門口下馬車的時候,她依舊沒有想明白,這趙師容都沒有接觸過姬博常,哪怕知道他的功績,可在不瞭解他為人的前提下,又怎麼會願意替他說話?
此時已經到了城門口,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的欽差儀仗,馬上就要見欽差,姬博常自不會說他也只是有把握,反正已經遲到,正好借這件事情試探一二。
不過,在看到儀仗隊伍裡姬瑤花並不在的時候,姬博常就猜到自己賭對了。
姬瑤花就是趙師容順水推舟派進襄陽城的探子!
趙師容明面上的確沒有接觸姬博常,但架不住暗地裡有情報一直在送,別說什麼她不至於偏聽偏信,要知道姬博常明面上是襄陽城的一郡郡守,有功績作為護身符,本身就是指的信任的。
“下官姬博常,拜見欽差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忙於公務,一時疏忽,忘了迎接大人,還請欽差大人勿怪。
欽差大人今日在官驛歇息一晚,明日下官在官衙設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姬博常並未居功自傲,姿態擺得恰到好處,言談雖然有些諂媚,但配合不卑不亢的氣質,倒也不算折了風骨,最多是看起來有些圓滑。
趙師容起初還擔心這位立了功,又年輕的郡守大人會仗著功勞眼高於頂,囂張跋扈,但見他如此有分寸,心底也是落了塊兒大石頭,當即給足了姬博常的面子,兩人相談甚歡,叫圍觀的人鬆了口氣。
要知道姬博常剛來的時候,可就是靠著在城門外大發神威,攆走了閻國丈,又提起劉贊和呂文德打擂臺,直接兩把火燒得呂文德不得不吞下苦果。
作為親身經歷者,他們又怎麼會不擔心欽差也來這麼一手?如今賓主盡歡,他們也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正在姬博常二請趙師容入城的時候,馬車裡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姬郡守先前說忙於公務,不知是何等公務,居然能耽誤郡守連欽差都不顧了。我聽聞郡守大人乃是六元魁首,難不成不知朝廷法度?”
趙師容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不滿的瞪了車廂一眼,真是記吃不記打,這種話哪怕是私底下問的時候都合適,偏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不是公然扣姬博常一個不尊聖旨,目無皇權,為官不法的帽子嗎?
在如今理學盛行的宋國,光是一句“不尊皇權”,便足以給姬博常治一個“罔顧尊卑”的罪!
趙師容能想到的,圍觀的眾人又如何想不到?那些箇舊吏瑟瑟縮縮不敢出頭,倒是和姬博常利益相關的人著急起來,恨不得出面替姬博常解釋。
姬博常倒是沒什麼情緒,臉上的笑容依舊穩定平和,輕聲笑道:“此事本是機密,本官本想私底下與欽差大人細談,不過既然無情捕頭當眾問了,那本官也就不藏頭露尾了。”
趙師容一聽是機密,心中便急了幾分,對無情越發不滿,虧得自己先前還提醒過無情,哪知對方居然陽奉陰違,後頭有她好果子吃!
她攔住姬博常道:“既然是機密,倒也不必現在就說,這一路車馬勞頓,我倒是有些累了,不如咱們先進城?”
局勢霎時間兩儀反轉,姬博常作為“主人”,倒成了被邀請進城的人。
他只是笑了笑,解釋道:“擇日不如撞日,左右過兩日也是要公開的,欽差勿憂,下官自有分寸。”
頓了頓,他說道:“之前與西夏鐵騎一戰,襄陽城不止捕殺了赫連鐵樹,還擒拿住了西夏銀川公主,下官這幾日都在負責勸降銀川公主,今日已得承諾,本想待欽差大人返京時帶上銀川公主去臨安府面見陛下,但無情大人既然問了,那這訊息倒也不用瞞了。”
姬博常臉上的笑容忽然冷了下來,目光也從溫和變得銳利,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長劍,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劉贊身上。
“劉總兵。”
“卑職在!”
“本官命你帶人護送銀川公主入臨安。此事事關重大,遲則生變,你手下的兵卒交由守備郭靖暫管,你現在就去接上銀川公主趕赴臨安。”
劉贊臉色一開始還是喜得紅潤,可以聽到自己手下的兵都要交給郭靖,霎時間又變得鐵青,忽青忽紅,端的是難堪。
他想要拒絕,可頂著姬博常犀利的目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反對和搶功的事,竟是顫巍巍說不出半個“不”字,苦著點接下了這份苦差事。
於是欽差還沒來得及進城,就先見了一齣出城。
李清露的確要走,這是她和姬博常此前就計劃好的,離開襄陽城最合理的方式。
只不過她不會去臨安,而是在半道上被一品堂的李延宗出手救走,襄陽總兵劉讚的人頭,就是她帶回西夏洗白自己的工具。
得而復失,這放在別人身上必是一齣大罪。
但問題是,姬博常之所以當眾說出此時,全賴神侯府的無情捕頭不顧場合的質詢,到時候,朝堂上的文官是保護他這個鎮守一地,頗有戰功的郡守,還是偏向神侯府這個半江湖半朝廷的卑賤武夫呢?
馬車裡的無情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氣順著後背直躥腦海,一時間心煩意亂,再度想到了姬博常這人。
她剛才並非是故意要難為姬博常,只是她有粗略讀心術,可以感知到人的善惡,如果說善人是白,惡人是黑,那姬博常在她的感知裡就是黑到成墨!
而且據她觀察,姬博常行走雖然看似平穩,實則腳步匆匆,有些虛浮,兩頰雖白,可耳根到脖頸還殘餘紅汽,上下結合,這哪裡是在談公事,分明是在白日宣淫。
可當無情大膽揭露姬博常真實面目後,換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無情不由得沉默了,心中對姬博常越發忌憚。
但她想她的,此刻的趙師容對姬博常好感不低,再加上對姬博常主動暴露機密的愧疚,對他已經有了極高的信任度,兩人默契程序,誰也沒提無情。
於是,城門外出現這樣一副場景——
欽差打著儀仗與襄陽百官一同入了城,而與欽差一起來的那輛馬車,卻被孤零零的落在了城外,好似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
第一百零九章 秘旨,秒成親
“大人請上座。。”
“姬郡守不必如此客氣,您鎮守襄陽有功,我不過區區一欽差,何德何功敢做上首?郡守大人請。”
第二日的宴會上,姬博常與趙師容互謙座次,兩人之間的融洽關係總算是讓襄陽城的屬官們放下了心。
哪怕趙師容昨天已經宣讀了聖旨,但是眾人還擔心她會不會是笑面虎,如姬博常一般,不過有了昨晚和今日的瞭解,眾人倒也初步判斷這位欽差也和郡守大人一樣,是心繫百姓,為國為民的性子。
姬博常捨得做樣子,趙師容真心敬佩功臣,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宴席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趙師容眼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停杯投箸,輕聲對坐在上首的姬博常說道:“姬郡守,我有一些私事想與郡守大人單獨商量,您看……”
“哦?”私事?
姬博常目光閃爍看著面前的女人,長髮三千披肩而落,如若瀑布飛斜,額如碎玉含光,眉似夜空寒鉤月,雙眼明媚秀長,晶瑩若秋水清波,瀲灩著嫵媚的神采,瓊鼻櫻唇,五官精緻的像是上天的恩賜,天生鵝蛋臉,白皙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的肌膚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飲了酒,此刻紅撲撲的,分外妖嬈,紅霞順著臉頰一路蔓延過如天鵝般雪白細長的脖頸,唯美修長,肩若刀削,雪白的鎖骨瑩白如玉,有種難以形容的誘惑。
再往下,上身是一襲黑色蠶紗鳳襦裙,內著金絲藍底紅鸞肚兜,外罩蠶紗薄如蟬翼,束腰似柳枝輕咬,環了一條淺藍天星雲痕腰帶,佩玉鳴環,香囊流蘇掛於一側,裙邊百褶,縱紋細密,內穿綢絲制黑色長褲,絨邊繡有暗花,保暖而美觀。
若論身材,趙師容屬於天生的豐乳肥臀,飽滿的乳峰將胸前的肚兜撐得脹脹得,臀部向外挺凸,將褲子繃得緊緊的,玉腿顯得格外纖細筆直,美好身形上,讓人產生一種慾望,恨不得扒開的身上的衣裙,一睹裡面迷人的風姿,而最最迷人的地方則是她天生有一種貴氣,聖潔、優雅,知性,讓人不經意間忽視了她的身材,等到反應過來時,心湖搖曳,生出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漆黑慾望。
姬博常雖然喝了酒,但一直在用真氣壓制著醉意,他最近的舉措有些放肆了,需要人為的冷靜剋制,因此只是掃了一眼,便將目光挪向了宴席,眼見眾人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便主動散了場,吩咐依舊溫潤如玉的顧惜朝送人回家,穆念慈由自己送回去便可。
顧惜朝知道姬博常和這個北面來的穆將軍關係不一般,聽到姬博常的吩咐,自然並不意外。
倒是趙師容多看了穆念慈一眼,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唇角掛了抹苦笑,垂下眼眸,表情並不算好看。
她是帶著任務來的,首要任務自然是檢視姬博常在襄陽城做的到底如何,若是他真的治民有方,足以鎮守襄陽,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此人虛報瞞報,導致襄陽城民不聊生,那她昨日宣的聖旨就要換一副了。
只是她此行的任務除了這公開的聖旨之外,還有一件來自官傢俬發的秘旨。
趙師容想到密旨的內容,白裡透紅的臉蛋越發的滾燙起來,抬手用一隻筷子將髮絲一攪,隨意綰在腦後,像是喝醉了一樣垂下眼瞼,半開半閉。
姬博常吩咐完事情,便帶著趙師容來到空無一人的書房,吩咐侍女端兩碗醒酒湯來後,點起火燭,也不關門,到底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尤其是對方身份不尋常,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果不其然,看到姬博常如此貼心,趙師容眼裡對他的滿意越發濃郁,但是她臉上的愧疚也多了幾分。
兩人同時落座,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等到侍女送來醒酒湯後,兩人飲下醒酒湯,等到身上酒氣消散幾分,房間裡的尷尬氣氛已經有些緩和。
趙師容斟酌用語,細而長的手指摸索著醒酒湯碗的邊沿,如秋水般閃動的眼眸直盯著碗裡姬博常的倒影,輕聲開口道:“郡守大人可知,我來時,皇伯父交代我宣讀聖旨,除此之外,另給了我一份密旨。”
姬博常桌下的手不由得攥緊起來,看趙師容這愧疚的模樣,難不成是要取他而代之?這是絕然不成的!
他心中提起一抹警惕,面上依舊是溫潤如玉的笑容,輕笑著說道:“不知陛下給了公主什麼樣的秘旨,若是可以公開,我這邊吩咐人明早立香案,再迎一次聖旨。”
“不必如此,這封秘旨是交給,交給你我二人的。”趙師容的臉紅潤地像是朝露滑過剛成熟的紅蘋果,格外的誘人。
給我二人的?
姬博常愣了下,瞧著趙師容羞澀的神情,他的表情也古怪了許多,心頭有了個荒謬的猜想,難不成是賜婚給他……這話不好直接說出來,萬一是自己猜錯了,那可是尷尬的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他只好輕咳了一聲,目光轉向別處,做出一副似有猜測,但又不敢確信猜測的模樣,“還請公主明言。”
趙師容咬了咬紅唇,低下了頭,格外羞澀的說道:“皇伯父想給你我賜婚,我帶來的這一道秘旨,便是賜婚聖旨。”
果然,那個老登根本不信任自己,所以要靠女色拴住自己,只是靠趙師容……呵呵,老皇帝怕不是糊塗了吧?
趙師容可是皇室啊!
姬博常臉上驚愕不多,更多的還是“慌亂”,屁股底下像是按了彈簧一樣直接跳了起來,兩手搖擺道:“不妥,不妥……”
哪裡不妥?妥得很啊!
送上門的美女和皇帝的支援姬博常怎麼可能真心拒絕?無非是做做姿態,不然他那一群鶯鶯燕燕又該怎麼解釋?
趙師容看到姬博常的反應如此劇烈,一時間笑得很尷尬,眼眸裡也多了幾分失落,她早就知道自己無法定下自己的婚事,所以對於聖旨的內容並不排斥,這一路上靠著姬瑤花的情報,她自認為對姬博常還是很瞭解的,等到見了面後,三分好感加持下,對姬博常更是滿意。
如今姬博常拒絕她拒絕的如此乾脆,說不傷心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趙師容勉強笑了笑,“師容蒲柳之姿,既然郡守大人無心師容,也不必擔心我會藉著聖旨亂來,待我返回臨安,自會請皇伯父銷了這道聖旨。”
“公主誤會了……”姬博常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目光閃躲,極短的時間內多次看向趙師容,擺出一副十分糾結的樣子。
趙師容不由得好奇,難不成還有什麼內情……她突然想到了穆念慈,自嘲一笑,這位郡守大人多半是心有所屬,想說些勸慰的話吧。
姬博常真氣刺激氣血,讓臉龐紅得異常,看起來像是輕輕一掐都能滴出血來似的,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非是下官看不上公主,是下官處事荒唐,在男女之事上多有,多有離經叛道之舉,恐誤了公主,這才不敢接旨。”
男女之事?
離經叛道?
這兩個詞趙師容都懂,但是一連起來,她就覺得自己是酒喝多了,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趙師容看著姬博常,看著他又是尷尬又是羞愧的表情,飽滿如花瓣的紅唇不知不覺抿起笑,輕聲寬慰道:“四下無人,郡守何故做小兒女姿態?不妨你我推心置腹,也好看一看,會不會耽誤……我,說不定我能接受呢?”
這話說的直白,就差把“我中意你,你哪裡不好我改”說出來了。
比起古代的婚事瞧一眼就是一輩子,有時候現代談個戀愛都要幾年,著實有些“封建”了。
姬博常苦笑道:“不敢欺瞞公主,在下雖然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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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棒啊。”
姬博常痴迷地說著,整個人完全的沉醉在了絕色絲襪美腿的觸感中,超薄絲襪在摩擦中發出“沙沙”的淫霏細聲,彷彿是時間最美妙的旋律,晶瑩剔透的絲襪美腿在光線的照耀下,簡直就是人間美景。
第一百零八章 欽差至,城門外的博弈
“這就是襄陽城?瞧著繁華不遜色臨安,倒不像是邊城,不過看看這城門上掛的人頭,我倒是覺著有幾分重鎮的味道了。”
“這位姬郡守,看樣子倒真的是個有本事的人呢。”
襄陽城外,一行人馬慢悠悠地走近城門,未開儀仗,看起來像是客商,但領頭之人說話的語氣倒是居高臨下,引得一些老百姓連連側目,不過他身後的人都是認可無比,對他的話無一反駁。
領頭之人雖是男裝,但蛾眉似月,眉眼如畫,杏眼桃腮,談笑間自帶三分嫵媚,開口時又有三分英氣,紅唇不丹而朱,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這位是女扮男裝。
她臨到城邊,卻不進城,而是退下馬匹,落到馬車邊上,拿手敲了敲車窗,語氣幽幽:“無情捕頭,這一路上你都說來襄陽城的路不安寧,如今咱們都走到了襄陽城,可這不安寧,又在何處?”
車廂中寂靜著,忽然一隻瑩白如玉的手揭開車簾,陽光斜著灑進車廂,落在半張蹙眉不解的臉上,“是下官誤判,耽誤了公主的行程。”
“本公主不在乎耽不耽誤行程的事,反正這聖旨早送也好,晚送也罷,該是人家姬郡守的,那就是人家的。
只是這一路上無情捕頭的手伸的有些太長,管的有些太寬,雖是為我好,可這本事不濟,好心也會辦了壞事。
咱們趕路只是小事,可襄陽城乃是邊關重鎮,無情捕頭還是收斂些,莫要壞了姬郡守的謀劃,否則襄陽城若是有什麼閃失,只怕不只是無情捕頭,就連神侯府也擔當不起。”
公主大人說的很不客氣,但是身份擺在這裡,再加上一路上公主對無情的確是言聽計從,偏偏半點成果都沒有,此時的無情於情於理,都沒有辦法反駁公主的話。
也是在此時,無情才在心中真正正視了這位公主殿下,才知道人家這一路上的忍讓,就是為了城門口這一刀。
無情垂下眼眸,但卻沒有放下車簾,深吸了口氣,這才鄭重無比的說道:“屬下知錯,日後在城中辦事,會先與姬郡守言說利弊。”
“如此甚好,”公主大人臉上的笑容從一開始就沒斷過,聽到無情的承諾後,更是變得燦爛,她伸手拍了拍車窗,放在旁人身上嫵媚多情的杏眼此刻竟多了幾分威嚴,笑著吩咐道:“諸君,展開儀仗,派人通稟姬郡守,就說皇城欽差趙師容,神侯府名捕無情,六扇門襄陽總捕姬瑤花,宣旨而來。請姬郡守放下公務,攜百官迎聖旨入城!”
……
“欽差來了?”
姬博常正在書房和阿朱阿碧玩深入淺出的遊戲,順便藉此挑逗王語嫣,還沒盡興,就見穆念慈火急火燎來了,從她嘴中得到的欽差的訊息。
“趙師容,無情……呵,姬瑤花當真瞞得我夠深的,也不知道楚湘湘和鳳來儀這些日子做得如何了,看來我近些日子是真的有些懈怠了。”
姬博常倒也是收發自如,並不貪歡,動真氣,強壓下心火,腦海中強制鎮靜,藉著換衣服的功夫思索著。
“欽差路程明朗,可按照驛站傳遞來的訊息,欽差的車隊至少還有三天才能到達襄陽城,偏偏對方錦衣夜行,分了一暗一明兩支隊伍,瞞住了所有人 秘密抵達襄陽城。只是此刻卻在城門口大張旗鼓地宣告到來,這又是防範,又是信任,真不知道這位欽差大人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哦,莫不是擔心我會派人刺殺她們?”
穆念慈看到姬博常和阿朱阿碧白日宣淫都沒生氣,但此時看到他依舊四平八穩,反倒急切了許多,一面親自上手給姬博常套衣服,一面催促道:“不管她們想些什麼,如今人就在城門口,顧惜朝那邊已經確認了對方的印信,的的確確是臨安府的欽差,那位欽差大人的身份更不簡單,乃是當朝陛下親封流雲公主,頗為受寵。”(宋時私下稱官家,正式還是稱陛下和皇帝)
“你若是慢待了欽差,到時候人家回到臨安府跟皇帝說上那麼一嘴,可有你好受的!”
姬博常笑了笑,隔著衣衫捏了捏穆念慈的翹臀,笑道:“放心,我已經想明白了,如我所料不錯,若是我去的遲了,那位公主只怕不僅不會生氣,反倒還會替我開脫。”
穆念慈不在意姬博常的鹹豬手,但對他的話頗為在意,蹙眉不解道:“她為何要替你開脫?”
姬博常哈哈笑起。
楊家將,或者說天波楊府不管是生出來的還是嫁進去的,只要是成了楊家人,這武事方面都會被拉高一截,但是相應的,政治方面的才能都會被降為零。
姬博常之所以有恃無恐,那便是因為襄陽城剛剛打了一場勝仗,赫連鐵樹身死,接近兩千名西夏鐵騎被生俘,近三千匹戰馬被襄陽城接收,這不只是戰場的勝利,更是用來和西夏談判的資本,文治武功皆全,朝堂之上袞袞諸公,此時此刻誰敢來替他姬博常?
幹得好了是他姬博常珠玉在前,打下了基礎;
幹不好了是來接任的人沒本事,敗光了優勢;
最倒黴的是那些不上不下,不好不壞的,在襄陽城這個重鎮上,寸功未立,便是過錯。
朝堂上那些人精,誰敢來招惹襄陽城這個麻煩?真要有這個膽子,這個郡守的位置就不會空到現在了。
趙師容作為皇帝(宋理宗)最喜歡的公主,其本身對大宋的責任心便是最重,恰巧又是個有眼界的,自然不會看不出如今的襄陽城繫於姬博常一人。
可以說,只要姬博常沒有明目張膽犯不可饒恕的錯誤,比如通敵、賣國、造反等罪,趙師容就一定會保姬博常。
這就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穆念慈不懂,哪怕姬博常在馬車上同她解釋了一路,到了城門口下馬車的時候,她依舊沒有想明白,這趙師容都沒有接觸過姬博常,哪怕知道他的功績,可在不瞭解他為人的前提下,又怎麼會願意替他說話?
此時已經到了城門口,已經能夠看到遠處的欽差儀仗,馬上就要見欽差,姬博常自不會說他也只是有把握,反正已經遲到,正好借這件事情試探一二。
不過,在看到儀仗隊伍裡姬瑤花並不在的時候,姬博常就猜到自己賭對了。
姬瑤花就是趙師容順水推舟派進襄陽城的探子!
趙師容明面上的確沒有接觸姬博常,但架不住暗地裡有情報一直在送,別說什麼她不至於偏聽偏信,要知道姬博常明面上是襄陽城的一郡郡守,有功績作為護身符,本身就是指的信任的。
“下官姬博常,拜見欽差大人,大人一路辛苦,下官忙於公務,一時疏忽,忘了迎接大人,還請欽差大人勿怪。
欽差大人今日在官驛歇息一晚,明日下官在官衙設宴,為大人接風洗塵。”
姬博常並未居功自傲,姿態擺得恰到好處,言談雖然有些諂媚,但配合不卑不亢的氣質,倒也不算折了風骨,最多是看起來有些圓滑。
趙師容起初還擔心這位立了功,又年輕的郡守大人會仗著功勞眼高於頂,囂張跋扈,但見他如此有分寸,心底也是落了塊兒大石頭,當即給足了姬博常的面子,兩人相談甚歡,叫圍觀的人鬆了口氣。
要知道姬博常剛來的時候,可就是靠著在城門外大發神威,攆走了閻國丈,又提起劉贊和呂文德打擂臺,直接兩把火燒得呂文德不得不吞下苦果。
作為親身經歷者,他們又怎麼會不擔心欽差也來這麼一手?如今賓主盡歡,他們也算是鬆了口氣。
只是正在姬博常二請趙師容入城的時候,馬車裡忽然響起一道清冷的聲音:“姬郡守先前說忙於公務,不知是何等公務,居然能耽誤郡守連欽差都不顧了。我聽聞郡守大人乃是六元魁首,難不成不知朝廷法度?”
趙師容的臉頓時冷了下來,不滿的瞪了車廂一眼,真是記吃不記打,這種話哪怕是私底下問的時候都合適,偏要在這個時候問,這不是公然扣姬博常一個不尊聖旨,目無皇權,為官不法的帽子嗎?
在如今理學盛行的宋國,光是一句“不尊皇權”,便足以給姬博常治一個“罔顧尊卑”的罪!
趙師容能想到的,圍觀的眾人又如何想不到?那些箇舊吏瑟瑟縮縮不敢出頭,倒是和姬博常利益相關的人著急起來,恨不得出面替姬博常解釋。
姬博常倒是沒什麼情緒,臉上的笑容依舊穩定平和,輕聲笑道:“此事本是機密,本官本想私底下與欽差大人細談,不過既然無情捕頭當眾問了,那本官也就不藏頭露尾了。”
趙師容一聽是機密,心中便急了幾分,對無情越發不滿,虧得自己先前還提醒過無情,哪知對方居然陽奉陰違,後頭有她好果子吃!
她攔住姬博常道:“既然是機密,倒也不必現在就說,這一路車馬勞頓,我倒是有些累了,不如咱們先進城?”
局勢霎時間兩儀反轉,姬博常作為“主人”,倒成了被邀請進城的人。
他只是笑了笑,解釋道:“擇日不如撞日,左右過兩日也是要公開的,欽差勿憂,下官自有分寸。”
頓了頓,他說道:“之前與西夏鐵騎一戰,襄陽城不止捕殺了赫連鐵樹,還擒拿住了西夏銀川公主,下官這幾日都在負責勸降銀川公主,今日已得承諾,本想待欽差大人返京時帶上銀川公主去臨安府面見陛下,但無情大人既然問了,那這訊息倒也不用瞞了。”
姬博常臉上的笑容忽然冷了下來,目光也從溫和變得銳利,整個人像是一把出鞘的長劍,目光掃過眾人,落在了劉贊身上。
“劉總兵。”
“卑職在!”
“本官命你帶人護送銀川公主入臨安。此事事關重大,遲則生變,你手下的兵卒交由守備郭靖暫管,你現在就去接上銀川公主趕赴臨安。”
劉贊臉色一開始還是喜得紅潤,可以聽到自己手下的兵都要交給郭靖,霎時間又變得鐵青,忽青忽紅,端的是難堪。
他想要拒絕,可頂著姬博常犀利的目光,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反對和搶功的事,竟是顫巍巍說不出半個“不”字,苦著點接下了這份苦差事。
於是欽差還沒來得及進城,就先見了一齣出城。
李清露的確要走,這是她和姬博常此前就計劃好的,離開襄陽城最合理的方式。
只不過她不會去臨安,而是在半道上被一品堂的李延宗出手救走,襄陽總兵劉讚的人頭,就是她帶回西夏洗白自己的工具。
得而復失,這放在別人身上必是一齣大罪。
但問題是,姬博常之所以當眾說出此時,全賴神侯府的無情捕頭不顧場合的質詢,到時候,朝堂上的文官是保護他這個鎮守一地,頗有戰功的郡守,還是偏向神侯府這個半江湖半朝廷的卑賤武夫呢?
馬車裡的無情忽然感覺到一股冷氣順著後背直躥腦海,一時間心煩意亂,再度想到了姬博常這人。
她剛才並非是故意要難為姬博常,只是她有粗略讀心術,可以感知到人的善惡,如果說善人是白,惡人是黑,那姬博常在她的感知裡就是黑到成墨!
而且據她觀察,姬博常行走雖然看似平穩,實則腳步匆匆,有些虛浮,兩頰雖白,可耳根到脖頸還殘餘紅汽,上下結合,這哪裡是在談公事,分明是在白日宣淫。
可當無情大膽揭露姬博常真實面目後,換來的居然是這麼一個結果,無情不由得沉默了,心中對姬博常越發忌憚。
但她想她的,此刻的趙師容對姬博常好感不低,再加上對姬博常主動暴露機密的愧疚,對他已經有了極高的信任度,兩人默契程序,誰也沒提無情。
於是,城門外出現這樣一副場景——
欽差打著儀仗與襄陽百官一同入了城,而與欽差一起來的那輛馬車,卻被孤零零的落在了城外,好似被所有人遺忘了一般。
第一百零九章 秘旨,秒成親
“大人請上座。。”
“姬郡守不必如此客氣,您鎮守襄陽有功,我不過區區一欽差,何德何功敢做上首?郡守大人請。”
第二日的宴會上,姬博常與趙師容互謙座次,兩人之間的融洽關係總算是讓襄陽城的屬官們放下了心。
哪怕趙師容昨天已經宣讀了聖旨,但是眾人還擔心她會不會是笑面虎,如姬博常一般,不過有了昨晚和今日的瞭解,眾人倒也初步判斷這位欽差也和郡守大人一樣,是心繫百姓,為國為民的性子。
姬博常捨得做樣子,趙師容真心敬佩功臣,一時間倒也是賓主盡歡。
宴席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趙師容眼見時候差不多了,便停杯投箸,輕聲對坐在上首的姬博常說道:“姬郡守,我有一些私事想與郡守大人單獨商量,您看……”
“哦?”私事?
姬博常目光閃爍看著面前的女人,長髮三千披肩而落,如若瀑布飛斜,額如碎玉含光,眉似夜空寒鉤月,雙眼明媚秀長,晶瑩若秋水清波,瀲灩著嫵媚的神采,瓊鼻櫻唇,五官精緻的像是上天的恩賜,天生鵝蛋臉,白皙的像是剝了殼的雞蛋的肌膚不知是因為羞澀,還是因為飲了酒,此刻紅撲撲的,分外妖嬈,紅霞順著臉頰一路蔓延過如天鵝般雪白細長的脖頸,唯美修長,肩若刀削,雪白的鎖骨瑩白如玉,有種難以形容的誘惑。
再往下,上身是一襲黑色蠶紗鳳襦裙,內著金絲藍底紅鸞肚兜,外罩蠶紗薄如蟬翼,束腰似柳枝輕咬,環了一條淺藍天星雲痕腰帶,佩玉鳴環,香囊流蘇掛於一側,裙邊百褶,縱紋細密,內穿綢絲制黑色長褲,絨邊繡有暗花,保暖而美觀。
若論身材,趙師容屬於天生的豐乳肥臀,飽滿的乳峰將胸前的肚兜撐得脹脹得,臀部向外挺凸,將褲子繃得緊緊的,玉腿顯得格外纖細筆直,美好身形上,讓人產生一種慾望,恨不得扒開的身上的衣裙,一睹裡面迷人的風姿,而最最迷人的地方則是她天生有一種貴氣,聖潔、優雅,知性,讓人不經意間忽視了她的身材,等到反應過來時,心湖搖曳,生出一股想要征服她的漆黑慾望。
姬博常雖然喝了酒,但一直在用真氣壓制著醉意,他最近的舉措有些放肆了,需要人為的冷靜剋制,因此只是掃了一眼,便將目光挪向了宴席,眼見眾人都已經喝的差不多了,便主動散了場,吩咐依舊溫潤如玉的顧惜朝送人回家,穆念慈由自己送回去便可。
顧惜朝知道姬博常和這個北面來的穆將軍關係不一般,聽到姬博常的吩咐,自然並不意外。
倒是趙師容多看了穆念慈一眼,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唇角掛了抹苦笑,垂下眼眸,表情並不算好看。
她是帶著任務來的,首要任務自然是檢視姬博常在襄陽城做的到底如何,若是他真的治民有方,足以鎮守襄陽,那當然是皆大歡喜,可若是此人虛報瞞報,導致襄陽城民不聊生,那她昨日宣的聖旨就要換一副了。
只是她此行的任務除了這公開的聖旨之外,還有一件來自官傢俬發的秘旨。
趙師容想到密旨的內容,白裡透紅的臉蛋越發的滾燙起來,抬手用一隻筷子將髮絲一攪,隨意綰在腦後,像是喝醉了一樣垂下眼瞼,半開半閉。
姬博常吩咐完事情,便帶著趙師容來到空無一人的書房,吩咐侍女端兩碗醒酒湯來後,點起火燭,也不關門,到底是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尤其是對方身份不尋常,表面功夫還是要做一做的。
果不其然,看到姬博常如此貼心,趙師容眼裡對他的滿意越發濃郁,但是她臉上的愧疚也多了幾分。
兩人同時落座,誰也沒有率先開口說話,等到侍女送來醒酒湯後,兩人飲下醒酒湯,等到身上酒氣消散幾分,房間裡的尷尬氣氛已經有些緩和。
趙師容斟酌用語,細而長的手指摸索著醒酒湯碗的邊沿,如秋水般閃動的眼眸直盯著碗裡姬博常的倒影,輕聲開口道:“郡守大人可知,我來時,皇伯父交代我宣讀聖旨,除此之外,另給了我一份密旨。”
姬博常桌下的手不由得攥緊起來,看趙師容這愧疚的模樣,難不成是要取他而代之?這是絕然不成的!
他心中提起一抹警惕,面上依舊是溫潤如玉的笑容,輕笑著說道:“不知陛下給了公主什麼樣的秘旨,若是可以公開,我這邊吩咐人明早立香案,再迎一次聖旨。”
“不必如此,這封秘旨是交給,交給你我二人的。”趙師容的臉紅潤地像是朝露滑過剛成熟的紅蘋果,格外的誘人。
給我二人的?
姬博常愣了下,瞧著趙師容羞澀的神情,他的表情也古怪了許多,心頭有了個荒謬的猜想,難不成是賜婚給他……這話不好直接說出來,萬一是自己猜錯了,那可是尷尬的能摳出三室一廳來。
他只好輕咳了一聲,目光轉向別處,做出一副似有猜測,但又不敢確信猜測的模樣,“還請公主明言。”
趙師容咬了咬紅唇,低下了頭,格外羞澀的說道:“皇伯父想給你我賜婚,我帶來的這一道秘旨,便是賜婚聖旨。”
果然,那個老登根本不信任自己,所以要靠女色拴住自己,只是靠趙師容……呵呵,老皇帝怕不是糊塗了吧?
趙師容可是皇室啊!
姬博常臉上驚愕不多,更多的還是“慌亂”,屁股底下像是按了彈簧一樣直接跳了起來,兩手搖擺道:“不妥,不妥……”
哪裡不妥?妥得很啊!
送上門的美女和皇帝的支援姬博常怎麼可能真心拒絕?無非是做做姿態,不然他那一群鶯鶯燕燕又該怎麼解釋?
趙師容看到姬博常的反應如此劇烈,一時間笑得很尷尬,眼眸裡也多了幾分失落,她早就知道自己無法定下自己的婚事,所以對於聖旨的內容並不排斥,這一路上靠著姬瑤花的情報,她自認為對姬博常還是很瞭解的,等到見了面後,三分好感加持下,對姬博常更是滿意。
如今姬博常拒絕她拒絕的如此乾脆,說不傷心失落,那是不可能的。
趙師容勉強笑了笑,“師容蒲柳之姿,既然郡守大人無心師容,也不必擔心我會藉著聖旨亂來,待我返回臨安,自會請皇伯父銷了這道聖旨。”
“公主誤會了……”姬博常似是有些難以啟齒,目光閃躲,極短的時間內多次看向趙師容,擺出一副十分糾結的樣子。
趙師容不由得好奇,難不成還有什麼內情……她突然想到了穆念慈,自嘲一笑,這位郡守大人多半是心有所屬,想說些勸慰的話吧。
姬博常真氣刺激氣血,讓臉龐紅得異常,看起來像是輕輕一掐都能滴出血來似的,他尷尬地咳嗽了兩聲,道:“非是下官看不上公主,是下官處事荒唐,在男女之事上多有,多有離經叛道之舉,恐誤了公主,這才不敢接旨。”
男女之事?
離經叛道?
這兩個詞趙師容都懂,但是一連起來,她就覺得自己是酒喝多了,不知道該怎麼理解。
趙師容看著姬博常,看著他又是尷尬又是羞愧的表情,飽滿如花瓣的紅唇不知不覺抿起笑,輕聲寬慰道:“四下無人,郡守何故做小兒女姿態?不妨你我推心置腹,也好看一看,會不會耽誤……我,說不定我能接受呢?”
這話說的直白,就差把“我中意你,你哪裡不好我改”說出來了。
比起古代的婚事瞧一眼就是一輩子,有時候現代談個戀愛都要幾年,著實有些“封建”了。
姬博常苦笑道:“不敢欺瞞公主,在下雖然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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