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昶遊商後宮記(青塵直上)】(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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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18

邪火。

  柳青塵正在靜心搬運氣機,那股子慾望逐漸壓下去後,他敏銳地感覺到不遠處有陌生氣息傳來。

  “姐姐,有人來了!”他輕聲提醒道。

  程悠自然也是早有察覺,不一會兒,只見不遠處的小道上,貌似有幾個官差在押送一個囚犯。馬車吱呀吱呀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尤其刺耳。

  看熱鬧是人的天性,柳青塵和程悠自然也不例外。兩人悄悄屏氣凝神,飛身上了那附近的樹梢,向下仔細觀望。

  囚車上的人有幾分眼熟,披頭散髮,一身白色囚服,還少了一隻腳。

  押送的人,除了衙門的捕快,其中還有一人,柳青塵和程悠之前在瓊州打過照面,就是盧婉琳手下那個楊千戶,楊方。

  另外還有一人,天青色勁裝外套著一件藏青色長袍,腰間束著一條寬大的玉扣腰帶,身姿挺拔如松。

  烏黑的長髮高高束起,綰成簡潔利落的髮髻。手上一把摺扇,漫不經心地搖著。

  “樹上兩位高人,何不現身一敘??”那青衣男子忽然開口,笑容自信淡然。

  兩人無奈,只得跳下,站在眾人前方,柳青塵一拱手尬笑道,

  “原來是楊大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冒犯之處,還望恕罪。我們只是路過,看個熱鬧。”

  不料那中年男人也抱拳還禮,“柳少俠,客氣了,好久不見!我們盧大人對你很是掛念,前幾天還飛鷹傳書問我有沒有你的行蹤。”

  柳青塵倒是不出所料,自己送的那一副畫,確實夠她掛念一陣子。

  但程悠就有點納悶了,阮天星就算了,現在又來一個?那盧婉琳英姿颯爽,身材不輸於自己,心裡便騰起幾分不悅。

  剛剛那點你儂我儂的綿綿情意,頓時在心中如濤濤酸水,翻湧不休。

  “哈哈,小人受寵若驚……敢問,車中押送何人?這位大俠,剛有所冒犯,對不住,對不住!”他轉頭對青衣男作揖致歉。

  柳青塵作為一個商人,自然到哪裡都是以和為貴。

  那青衣高手見是楊千戶的舊識,便也抱拳還禮,“在下吳子淵,無憂鏢局鏢師三品鏢師。”

  三品鏢師?

  他趕緊看了一眼面板,

  [好感度:05/100]

  [武力值:65/100]

  [……]

  柳青塵對杭州無憂鏢局是有所瞭解的。無憂鏢局也直接套用了朝廷那一套評級體系。

  只不過無憂鏢局是靠實打實的走鏢功績堆出來的。

  等級低的,並不代表就是江湖菜鳥,往往只是剛入行不久,還未有大功可記;

  而等級高的,則一定是從一趟趟九死一生的護鏢任務中殺出來的狠角色,手上真材實料,毫無水分。

  此外,鏢師評級也不是一成不變:若傷重未愈,或年老力衰,走鏢水平一旦下降,等級自然也會被降下來。

  這是個看結果說話的地方。

  據他所知,當今無憂鏢局中,並無一品鏢師,僅有四位二品鏢師,戰力也達三品,個個赫赫有名;總鏢頭甚至是杭州城唯三的二品武夫。

  而眼前這位吳子淵,竟已是三品鏢師之列,足見其資深與實力,絕非泛泛之輩。

  柳青塵腦中只劃過一個念頭:牛逼,六六六!

  於是由衷地拱手致意,“久仰久仰!”

  錦衣衛千戶楊方此時也說道,“押送之人,還和兩位有點淵源。”

  柳青塵和程悠湊近一看,雖然不成人樣,但還是依稀從那面相中認出來——

  這人不是那魚包漸又是誰。

  “靠!我幹你孃!”

  柳青塵忍不住破口大罵,握著青雷的手不禁緊了幾分,但現在看他成了朝廷重犯,也只能無能狂怒。

  他心裡既憤怒又懊惱。既憤怒於李員外一家慘死,又懊惱自己未能親手結果這兩人狗命。

  忽地,他腦中一閃,那唐潤峰呢?若兩人同行,唐潤峰傷殘,行動不便,為何反倒是他逃了?

  更詭異的是,這魚包漸,又為何斷了一腳?而且身上竟沒有一絲武夫的氣息……


  第29章 魚道士的故事

  楊方似乎對柳青塵的疑惑有所覺察。

  “此人並非那青城山的魚包漸,而是唐潤峰。”他微微頷首道。

  蛤?小朋友我有很多問號……

  “我們正好歇歇腳,容我將這荒唐之事說與二位聽。”楊方深吸一口氣,做好了講一個很長的故事的準備。

  當初魚包漸利用道門那障眼法術,只不過隱藏到了附近的叢林,並未遠逃。

  待柳青塵一行人走遠後,魚包漸看了看一條腿發紫的唐潤峰,嘴角揚起了不宜差察覺的彎弧。

  唐潤峰額頭冷汗直冒,但嘴一如既往的臭,

  “操你孃的臭道士!去你媽個比的藥王谷,草你娘……”

  只不過這次他還沒罵完,那魚包漸便騰地站起身來,對著這壯漢那粗糙的馬臉,惡狠狠地左右開弓,就是幾個巴掌!

  啪啪啪啪——啪!

  其實魚包漸抬手的一剎那,唐潤峰本能地想還擊,但剛斷一腳,經脈受損,強行運氣會氣機紊亂,甚至爆體而亡。

  這麼一猶豫,這幾個巴掌已經把他的馬臉打成了方臉。

  抬眼看去,那是一張前所未有的惡毒表情和如蛇蠍般森寒的眼神!

  “罵啊!怎麼不罵了!”魚包漸徹底丟掉了那副窩囊姿態,他的嘴唇扭曲得幾近顫抖。

  “哼!爽了?廢物東西!打死你爹!當初就應該讓你在海里餵魚!”唐潤峰似乎對這道士的轉變並沒有多大的驚奇。

  只不過他剛說完,便慘叫一聲,響徹山林。

  “啊!!!!!!!!!!”

  只見那魚包漸,對著他的斷腳處狠狠地一掌,力道剛好,不至於打通血管,又能奇痛無比。

  “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打……打死、打死你爹!”唐潤峰疼得眼珠滾圓,齜牙咧嘴,小李子萊昂納多來了也得甘拜下風。

  魚包漸卻神色不變,只是默默收起手掌,冷眼看他在地上翻滾。

  打完這一頓,他總算出了這一路壓在胸口的惡氣,但並未痛下殺手。畢竟這廢人還有用處,他心裡這麼想著。

  “你那點內力,我先替你儲存著!”魚包漸桀桀一笑,一掌就貼近了唐潤峰的丹田。

  唐潤峰頓感一股詭異氣流自丹田侵入,強行遊走七筋八脈,一個周天後,又從丹田湧出,帶走他體內全部氣機。

  他大驚失色:“操你娘,你給老子住手!我讓你打,你特麼的打老子!莫吸我內力……”

  那幾十年的修為,如打開了缺口一般,汩汩流出……

  “爹!爹!你是我爹!求求你了,我錯了……我錯啦!!給我留一點……”唐潤峰終於沒了囂張氣焰,涕淚橫流,哀聲求饒。

  只見魚包漸卻沒聽見一般,打坐閉目搬運體內氣機,嘗試和唐門真氣進行融合。

  最後,那唐潤峰蜷縮在地上,如洩氣的皮球,奄奄一息,那傷腿沒了內息的封印,也開始流出鮮血。

  ……

  楊方跟二人說到這裡的時候,程悠一臉芳容恨得牙癢癢,柳青塵也是未曾料到這魚包漸竟如此陰毒,第一次見面感覺他還挺溫文爾雅的。

  他不禁問道,“據我所知,吸取內力乃是天山逍遙派的功法,叫北冥神功?怎麼青城山會有這內功?”

  “沒錯,其實江湖很多門派都有轉移內力之法,道家尤為擅長,但只能靜止狀態下轉移,並且沒法全盤吸收為己用。”吳子淵淡淡地說道,

  “北冥神功更為高深,可以在戰鬥中汲取內力,併兼具百家功法,經過數代逍遙門人的改良,現在修煉到北冥神功頂層,甚至能以弱吸強,隔空吸氣!”

  這個世界武功是越來越強嗎?柳青塵有點納悶,自己前世,功夫都是一代不如一代啊。

  楊方見幾人不再插話,繼續講故事。

  唐潤峰被吸取功力後成了廢人一個,被魚包漸要挾著,快馬加鞭,趕往袁州府藥王谷。

  這一路上,唐潤峰自然也是免不了被羞辱折磨。魚包漸賣掉唐潤峰的馬匹,把他捆綁在馬屁股上,一路顛簸。

  抑或是用一根繩索,綁著唐潤峰雙手,讓他跟在馬匹後方,自己時快時慢,一個不慎栽倒就是直接拖行。

  一代唐門護法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按理說,藥王谷的易容術,只有聖醫堂的醫術總管親自操刀,並且需要堂主和藥王的書面允許,官府蓋章備案造冊,才能進行易容。

  不過是人皆有弱點。

  這藥王谷的醫術總管,名為齊妙冰,懸壺濟世,醫術無雙,德藝雙馨。

  唯一的缺點,是這齊神醫,總喜歡喬裝打扮去那袁州城的青樓,替那鶯鶯燕燕看看婦科病,親自深入上藥。

  據說還把一個花魁贖了身,養在袁州府一處大院中。

  這青樓女子,經常面對不同客人,難免不會染上那皮膚瘙癢,鮑魚紅腫之類的,只要每次齊神醫一去,藥到病除。

  久而久之,眾女子反而盼著那齊神醫的到來,這齊妙冰身體也是一日不如一日。

  魚包漸自然是知道齊妙冰這一點癖好,並探明瞭那名花魁的住處。

  某日夜間,潛伏在那青樓之中,待齊妙冰在那妙齡女郎身上進進出出,到達巔峰,頭腦空空之際,上前封死了他的穴位。

  繼而把動彈不得的齊神醫背到那花魁住處,叩開門,一曼妙女子出來,卻被魚包漸以劍抵喉,還有一名三歲小兒,皆成了人質。

  “齊神醫,你我無冤無仇,我就是滅門瓊州李家莊五十餘口的大惡人。”他雲淡風輕地笑了笑,

  “你好好配合,我保你和你的相好還有這稚童都平安無恙。”

  於是齊神醫很是無奈,軟肋被人掐著呢,便連夜從藥王谷拿來工具藥品,替這二人易容。

  再回到花魁住處,於是問起這青城山道門敗類,

  “你打算換什麼面容?”

  魚包漸詭異一笑,指了指唐潤峰,“把他的面容換成我。”

  唐潤峰內心害怕,但哪裡還敢說半句話,這一路來已經被嚇破了膽,人在極度的折磨下是會喪失人格尊嚴的。

  齊妙冰忙活了一晚上,終於完工,只不過還要輔以藥物敷上七八天,面容便可煥然一新。

  “神醫,別慌,還有我呢。”

  齊妙冰冷冷一笑,“你不怕麻醉的時候我給你動手腳?”

  只見那魚包漸拿出一個藥丸,“吃下去!”,見他猶豫,抽出劍就架在那三歲幼兒的脖子上,那幼童還以為跟自己玩,呵呵笑著拿手去摸,被劃了一手的血。

  娃兒瞬間哇哇大哭……

  齊妙冰屈服了。

  魚道士見神醫吞下藥丸,又逼迫孩童和那花魁也吞服了一份。“神醫,解藥藏的地方只有我知道。開始吧,把我換成這個人。”

  說罷,他從胸前揣出一個紙條。

  齊妙冰看了紙上名字,臉色駭然……

  第30章 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齊神醫本想在易容麻醉過程中給這狗道士種下門派奇毒,但這聰明詭譎的魚包漸怎麼會沒想到,

  動手前便讓那齊神醫告知所有藥物的作用,並且說自己進入了四品道門境界,能元神出竅,若是被動了手腳,齊神醫的一家都不保。

  這齊妙冰並非蠢人,自己成了唯一知道魚包漸新身份的人,這奸詐道士怎會讓他活。

  但也束手無策。

  果然不出所料,易容結束後,魚包漸帶上面罩,只取回兩份解藥,給了那花魁和幼童。

  “齊神醫,抱歉,我不能讓你活。汝之妻子吾養之,汝勿慮也!”

  ……

  柳青塵聽完倒吸一口冷氣,這種人真的是壞到了骨子裡,而且人還不傻。

  程悠憤憤問道,“那這臭道士到底易容成了誰?”

  楊方無奈搖了搖頭,“程女俠,我們要知道就好嘍,只有齊神醫知道,但他已經死了。”

  也就是說他可能易容成了江湖裡任何一個人,那他要替代一個人,是不是原來的人就得死?柳青塵把想法和楊方一說。

  楊方讚許地看著他,“沒錯,但我們不好發通告,也沒法追蹤。這個江湖太大了啊……”

  說罷深深嘆了口氣。

  “那李家莊滅門和天寧寺投毒,都是那魚包漸主謀了。”柳青塵心裡有了答案,還是想確認下。

  楊方點了點頭,“沒錯,南洋那晚,這唐潤峰跟蹤大船救起那道士,只為貪圖蛇王鼎。後續才被魚包漸以蛇王鼎為誘餌一步步拖下水。”

  柳青塵心說,你們不會又拿這人當真正的魚包漸結案,往菜市口一刀砍了了事吧。

  但他沒敢說,長樂帝剛剛即位沒幾年,不容許朝野提那廟堂半句不是,一言不慎即會招來殺身之禍。

  分別時,楊方意味深長看了這少年一眼,悄悄在他耳邊說,“柳少俠,你們要去杭州吧,過些日子,聖上南巡金陵祭祖完會去杭州城,據盧大人說當今聖上對你的畫技很感興趣!”

  柳青塵聞言一怔,心頭震駭,這麼快就有機會見到大昶國的皇帝了?

  還有剛剛楊千戶那曖昧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回小鎮客棧的路上,月光皎潔,柳青塵尋思,這也快至中秋了,自己到達這個世界已經數月,卻還沒成為頂尖高手。

  不科學啊不科學!

  開局就無敵呢?開局就是滿層龍象般若功呢?開局就滿層乾坤大挪移呢?

  我這還要辛辛苦苦練功,還要給美女刷好感度……

  在這個毫無人權的社會,還要時刻提防哪個老六給自己一刀,還要注意不說錯話,不得罪官府人士……

  怎麼感覺比上輩子做牛馬還難?

  而且這回來的路上,程姐姐不發一言,一直板著個臉是什麼情況?剛剛不是說還要和我成親的嗎?

  “姐姐,你為何不開心了?”他想過去拉程悠的手,卻被一把甩開。

  再看那好感度時,卻是掉了幾點,柳青塵感到無比痛心,比丟了銀子還難受。

  “姐姐,對不起,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你知道我沒了你都活不下去了……”

  管他啥原因呢,先認錯,絕對是沒錯的。這是上輩子,柳青塵被女神折磨出的血淚經驗,說白了就是當舔狗,舔得爐火純青。

  “哼!你哪有錯?你柳大少俠,馬上就要成為皇帝身邊的紅人,那金銀珠寶,妻妾成群,你還要我這黃臉婆做什麼?”

  程悠一口氣說出來,竟然越說越委屈,眼角泛著淚光,聲音有點哽咽。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然無法反駁,柳青塵確實沒吃過好的,難免對那榮華生活偶爾心生嚮往。

  當無話可說的時候,擁抱就是最好的語言。

  他沒有說話,輕輕從身後抱住了美婦的嬌軀,“姐姐,今晚的月色真美!”

  可惜程悠不懂風到底溫不溫柔,她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就要掙開,但這少年天生大力,掙扎了一陣,沒掙脫不說,身體摩擦反而讓兩人氛圍曖昧起來。

  “你再不鬆手,我就要用內力打死你!”程悠紅著臉嗔道。

  柳青塵淡然說道,“姐姐,我不怕死,死在你手下……”

  他還沒說完,程悠卻倏然掙脫,凌空一掌,帶著渾厚的內息,朝他天門穴猛然拍來!

  柳青塵巋然不動,內心卻是慌得一比,淡定不了一點,她不會來真的吧。

  那掌風在額前三寸位置停了下來,氣息往額前兩側流去,他一頭長瞬間炸開。他淡然一笑,“姐姐,你捨不得!”

  程悠收了手,臉上卻沒有了表情,“青塵,你贏了,你這個人比我想的要複雜得多。哪像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年。”

  她停頓了一下,繼續道:“你知道嗎?你越這樣,我越覺得你其實很可怕。哪怕你剛才稍微躲一躲,那才是人的正常反應。”

  柳青塵暗道不妙,他雖然能看到好感度,可是人心千變萬化,哪有那麼容易拿捏。

  他深吸一口氣,算了,說實話吧,雖說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但全是套路未免太過於不近人情。

  “姐姐,你可知,我8歲就跟著村裡的楊鐵匠學藝,髒活累活都是我一個人幹,偶爾的了點賞錢,要交給我姑父。”

  他看了眼臉色柔軟下來的程悠,繼續說,

  “我也想像其他孩童一樣天真爛漫,無憂無慮,我做夢都想那個楊鐵匠給我幾個賞錢,我拼命幹活,哪怕他能對我笑一下,我也很滿足……就這麼不知疲倦地幹了整整四年。”

  柳青塵知道雖然這不是自己的經歷,但用了原主的身子,他以前的記憶總是能引起自己強烈的共情,每次一說,都能聲調哽咽,眼眶發紅。

  程悠這時候也沉默了,雖說自己也不算富貴人家,但作為江湖大派,一個快樂的童年算不上什麼奢侈品。

  她想開口安慰一下這個少年,但他繼續自顧自開口了,

  “十二歲那年,我第一次進入襄陽城,我第一次見到那麼多人,那麼多房子,我好開心,我感覺第一次這麼開心!”

  說完臉上洋溢位幸福的笑容,竟然是那麼的溫暖。

  “我跟楊鐵匠走散了,我覺得,對他來講,我可有可無。”他說這些的時候,並無恨意,很是淡然,

  “但我感謝他,沒有這次襄陽行,我就遇不到我師父,我人生中的貴人,教我經商之道,教我防身練劍,教我為人之理,也教我讀書識字。還帶我見識了這東州的大好河山,見識了這高手如雲的江湖。”

  一臉純真笑容的少年,最能打動人心。

  程悠摸著他的後腦勺,柔聲問道:“梁姝月師父,是不是就像你娘一樣?”

  柳青塵摸了一把眼淚,點了點頭,“我一直以為她是男兒身,還納悶怎麼一個男人如此細膩。”

  說罷自己笑了下,“你不是說我為何這般成熟,我這四年,跟著師父,什麼都見過了,但我的初衷卻一直不曾變化。”

  “你的初衷是什麼?”程悠好奇道。

  柳青塵目視夜空中遠方的山巒輪廓,語氣緩慢卻充滿了能量,“俠之大者,為國為民!”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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