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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0
他猛地從男人身邊的空隙鑽進了病房,護士們簇擁著在床邊,醫生站在人群外嘆氣。
卓磊光終於看到了那個床上的人。
“姐,姐……?不,不對,是……”
在潔白的病床上,一個女人躺在其中,身上連著各種管線。明明這個人卓磊光再熟悉不過了,可是他一瞬間卻猶豫了。
“雅月啊!我的雅月啊!我的女兒啊!!!”
在床的另一側,一個女人爆發出了哭喊,推開圍著的護士趴在床上。那人卓磊光很確定,就是顧阿姨。
所以說,病床上的人就是卓磊光的姐姐卓雅月。
床邊的心電儀上已經是一條直線,那長音是正如同加拉爾號角,吹起象徵悲劇的長鳴。
“你們救救她啊!繼續按胸口啊!我女兒還有救啊!”
護士們已經停下了手頭的工作,絕望的母親轉而又憤恨地揪住醫生的白大褂。
“你為什麼只看著,我女兒要沒了啊!!!”
“顧女士!請您冷靜!病人的心臟已經經不起折騰了!本來就是嚴重的先天房室缺損,可是家屬一再要求動手術,簽了字就應該瞭解這個風險!”
“那你要我怎麼辦!!!放著不管她,她還是要死啊!”
“說到底是危重風險很大,需要嚴密看護和檢查。我們這邊意見一直都是保守處置比高風險手術好啊。”
這裡的人又變得無視卓磊光的存在了,卓磊光內心出乎意料的寧靜,他走到病床邊。
卓雅月靜靜地躺著,蒼白的皮膚似乎和潔白的被褥融為一體。
這個場面讓卓磊光想到了躺在水晶棺中的白雪公主,眼前好像真的飄下了藍色的玫瑰花瓣,撒在了卓雅月的棺槨之中。
姐姐死了,姐姐再也不會操著奇怪的口癖和自己拌嘴了,姐姐再也不會對自己露出溫柔的笑容了,姐姐再也不會給傷心時的自己讀書了。
——自己再也沒辦法,回報姐姐奉獻給自己的愛了。
想到這裡,卓磊光流下了眼淚。天氣寒冷,淚水落下彷彿都成了冰,砸碎在空曠荒涼的大地上。
曾以為依靠著姐姐的溫柔引導,自己一定能重新找回心中遺失的碎片。
那黯然的雙瞳中,究竟還能不能看到色彩呢?
卓磊光哽咽著,淚水模糊了實現,眼前所見的現實也一起搖晃然後溶解,自己的存在正在逐漸消散。
“怎麼啦,賢弟,臉色煞白,是腎透支了嗎?還是節制點吧。”
卓磊光猛地驚醒,從沙發上支起身子。環顧四周,自己正在家中客廳,躺在長沙發上。
而最關鍵的是,卓雅月平安無事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用疑惑而戲謔的目光打量著自己。
“姐姐。”
“嗯,怎麼啦?”
“我想跟你撒嬌。”
“哈啊?妾身沒聽錯吧?莫不是汝在拿姐姐開涮。”
“沒有,是認真的。可以嗎?”
卓雅月看著弟弟的雙眼,那雙眼中寄宿著混亂的情感,這是瞞不過她的。於是,她驅動輪椅,來到他的身邊。
“來吧。”
卓磊光輕輕地,就像對待無價之寶一般地摟住卓雅月。
“咕,姐姐,嗚,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
“沒事了沒事了,果然是做噩夢了吧?姐姐就在這裡,姐姐哪裡也不去。對不起呢,讓賢弟擔驚受怕了。”
卓雅月撫著弟弟的後背,揉著他的後腦勺,寵溺地任由他的淚水和鼻涕沾溼自己的肩膀。
“和姐姐說說吧,做了什麼噩夢啊,讓賢弟哭成這樣。”
卓磊光把後半段急轉直下的噩夢告訴了卓雅月,前面所有不雅的內容他都沒有提及。
“嗯~嗯~,謝謝,妾身親愛的弟弟,汝會做這個噩夢,都是因為汝心中一直在為姐姐擔心,甚至擔心過度了,所以才做了這個噩夢呢。”
“不要擔心,都是夢裡誇張了,姐姐哪有那麼嚴重,對吧?這麼多年也過來了,放心吧。”
“再讓姐姐抱抱,賢弟真好,這麼關愛姐姐,姐姐能有汝這樣的弟弟實在是太感激不盡了。”
“我才要感謝姐姐,要是沒有姐姐,我……”
門口傳來開門聲,可能是有人回來了。
“來妾身的房間吧。”
“呃,好的。”
卓磊光此時腦子還暈乎乎的,有種現實與夢境交織錯亂的感覺,還有些分不清二者。
自己是不是遺漏了其他什麼事情?
總覺得自己還是搞混了什麼。
不過想不起來就算了,沒有什麼比確認姐姐平安無事更重要了。
姐弟二人來到卓雅月的臥室,這裡與其說是少女的閨房,不如說是一個迷你圖書館,整個房間的一半都是書的領地。
“感覺剛剛那副樣子有點不好意思,我一個男生因為做噩夢嚇到哭,還找姐姐撒嬌……”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這很正常吧。不管男女老少,都有情感需求呀。”
卓磊光坐在椅子上,在這個時間點上,他不由得再次回憶起夢中前半段的內容。那種色情的春夢,自己只能獨自回味了。
“其實,我覺得不好意思,還有其他緣故。”
卓雅月笑著問道,然後從抽屜裡拿出一本書。
“這個,就不方便和姐姐說了……”
“哎呀,姐弟之間有什麼不方便說的。洗耳恭聽。”
“……不不不。”
“那麼這樣呢?……”
卓雅月神色有了微妙的變化,清了清嗓子。
卓磊光又陷入了迷茫。
“這,不是我夢裡姐姐的臺詞麼?!”
“唔,原來汝把前面的發生的事情也當做是夢了啊?”
“什麼?我,我不明白?!”
“妾身就開門見山吧,汝在被榨精之後就昏死過去了,妾身當時也嚇得以為自己玩脫了,好不容易把汝搬回了上面,結果發現汝就是累到睡著了,也就沒再管汝,妾身就去熬補營養的湯去了。”
那溫柔的笑容潛藏的危險氣息又出現了,她正在翻閱的書正是夢中出現的“講課筆記”。
直到現在,卓磊光才明白醒來後一直感覺到的違和感是怎麼回事,原來自己真的把現實和夢境給搞混了。
那也就是說,一開始那些“春夢”內容,全都是真的。
“而且,妾身還知道汝為什麼會以為那些也都是夢……可別小瞧姐姐對弟弟的瞭解程度哦。”
“汝還記得吧,汝當時看到妾身的胸部,覺得有些奇怪,對不對?”
“那時候,潛意識給了汝暗示,妾身胸部和汝印象中的不符合,到後來汝確認自己做了夢,汝無意識中以那個暗示為依據,把那一段內容都當作是夢境處理了。”
“可惜了,妾身胸部確實就是那樣啊。人不可貌相啊,另外汝這麼評價姐姐的身體也是非常失禮的哦。”
“再後來,汝已經腦子一片混亂,搞不清現實與夢境的分界了。妾身猜測,汝把噩夢中的理想的妾身形象疊加到了現實中妾身的形象上了,由此搞混了妾身的性格。”
“對,對啊!我就說奇怪呢,若是我理想的姐姐形象,那個融合了其他形象的姐姐,應該不會是用‘妾身’還有‘汝’之類的口吻的啊!我怎麼沒有反應過來!”
“嘛,妾身在汝醒來時就察覺汝還迷糊著呢,就將計就計陪汝演下去了。哎,姐姐可真傷心啊,最愛的弟弟竟然希望自己是另外的形象……”
“啊,對了。姐姐,我先出去上個廁所啊。”
卓磊光笑著走向房門口,擰動門把手,卻怎麼也開不了門。
“哼,想逃?”
卓磊光嘆了一口氣,老實地坐回了椅子上。門已經被姐姐動過手腳了,姐姐因為行動不便的緣故,家裡的設施都是電子控制了。
“不是說了,妾身要親自下廚給汝補補嘛。這湯可是十分的珍貴,趁熱吃了再走吧。”
說著,卓雅月從桌子下拿起一個煮鍋,裡面熬著什麼湯。她盛了一碗,放到弟弟面前。
喝湯本來應該是一件美事,可卓磊光看了這湯卻根本笑不起來。看起來現實與夢的分界正是從答應熬湯開始的——
“這不又是各種壯陽食材嘛!!!饒了我吧!!!”
番外:(2)一場特別的股東大會
“為什麼是這裡?”
燕芸藝到了指定地點,掃視了一眼已經在桌旁等候的其他人,有些傻眼地問道。
這裡是【阿芙佳朵】,卓雅月、文諦旎,以及萬芊,三人都沉默不語盯著手機,桌上琳琅滿目的餐品沒有人動過,似乎就像是毫無干係的拼桌的陌生人。
可是現在店裡非常空就是了。
“汝問這個碧池。”
“哈啊?上來就討打是吧?”
“噫噫噫,大家,不要……”
卓雅月譏笑地望著文諦旎,文諦旎真的舉起了拳頭,不過她是不會打出手的,哪怕她是真的很火大。萬芊舉著顫抖的手臂試圖勸架。
“還有,這裡怎麼沒什麼人啊?不應該啊,天天都排隊的來著。”
“是我定在這家店的,畢竟你們都熟悉。沒人是因為我已經包場了,把店員也給打發走了。畢竟誰也不希望談私事被人聽到吧。”
燕芸藝是真的傻眼了,雖然她有所耳聞,但是也沒想到會做到這個程度。
“真是暴發戶的低階做派……”
“行行行,隨你說吧,不和你一般見識了。”
燕芸藝抽出椅子落座,馬上萬芊就靠了過來,就像是終於盼來了救星。
“學姐,這,這怎麼辦呀?”
“你問我,我問誰?”
面前,卓雅月和文諦旎還在用眼神對波,兩人釋放的氣場實體化的話幾乎能把店給翻個底朝天。
燕芸藝和萬芊自然是束手無策的。
燕芸藝只得親自開口問。
“說事兒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卓雅月。”
“妾身給在場的各位一個忠告,汝等最好都好好擺正自己的態度,畢竟,妾身可是汝等未來的大姑子,要是不想被穿小鞋的話……”
“啊?大姑子……”
“這個,這個……”
“你聽聽,這算是什麼話呀?”
文諦旎嗤笑一聲,端著茶杯抿了一口,只有這個樣子倒是有大小姐的幾分神韻。
“反正,妾身絕對不能接受汝這個妖豔賤貨!”
“這輪不到你指手畫腳吧?決定權只能在卓磊光手裡,是時候照照自己因嫉恨而醜陋的樣子了,你這個死弟控!”
“汝!休想從妾身手裡奪走磊光!”
“啊,奪走?退一萬步說,我也沒到要用奪這種不光彩的手段,但是我要動真格來搶,你以為你有什麼辦法阻攔我麼!”
文諦旎雙手插在胸前,把傲人的雙峰挺了一下,纖長的睫毛下藍色的眸子向卓雅月拋了個炫耀的WINK。
“臭?子!汝以為汝是【洋馬】就有優勢了?磊光才沒這麼膚淺呢!?子就是?子,洋?子也不例外!”
“好啦好啦,‘姐姐大人’,息怒吧,你要是在這裡氣出個三長兩短,我不好收拾啊。”
“汝絕不可能得逞!”
燕芸藝和萬芊就像是看客一樣,一邊欣賞著女人撕逼的大戲,一邊吃著甜點,倒也愜意。
“燕學姐,文學姐真的,有本地血統,麼,我看她,完全是外國人的相貌呀。”
“是的,她是正統的對半分混血。我想是她爸那邊的基因更強吧,所以外表真就看不出本地人的樣子。”
“說實話看著文學姐,我,感覺有些羨慕了,或者說自卑……確實,好漂亮啊……”
“有什麼好羨慕的,你看看她現在這副鬼樣子,只要是個人來看了,都會把心裡不切實際的美好幻想砸得粉碎吧。”
“只是看,表面的話……”
萬芊苦笑著,燕芸藝則撇了撇嘴。
若是不深入瞭解文諦旎的話,確實會認為她是一個貨真價實的歐洲淑女大小姐,況且那軟玉溫香、般般入畫的外表確實很有迷惑性,事實上她在平常大多是時間也確實是大小姐,但是在“這件事”上她就完全變成另一個人了。
女人,真是捉摸不透的生物啊。
“燕學,姐,我也想問你,來著,你果然對卓學長是有那種……意思,吧?”
“提問的人先說才符合禮貌吧?”
“嗚,呃……”
萬芊耳朵根紅紅的,低著頭搓著手指。
“嗯。”
“什麼時候啊……果然那傢伙成天到晚和你聊天,就沒啥好事。”
“沒沒有,卓學長沒有錯呀。他一直都是在關心我,真的很溫柔,而且他,在那次事情中,保護了我。”
“我知道。”
燕芸藝就像是放棄了一般,放下了手中的勺子。
“我是因為其他情況……可不是你那種少女漫畫情節那般……才和那傢伙有瓜葛,算是孽緣吧,我也說不清……”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不能說,這是我的秘密。”
“哎…”
“萬芊,我和你講,認真的講……你要考慮清楚了,那傢伙本質上究竟是怎樣,我不好下定論,但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和那個男人走太近,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麻煩。”
“這話,妾身可不能當沒聽見啊?”
突然,和文諦旎打得火熱的卓雅月把注意力轉了過來,該說不愧是頂級弟控麼,這反應速度。
“哎呀,也不是說他在做壞事啊……”
“妾身要質疑汝,汝有何根據就說磊光會給周圍的人帶來麻煩?不如說,那孩子命苦,一直以來都是麻煩去找他啊。”
說到這裡,咄咄逼人的卓雅月情緒低落下去,竟然喪氣了起來,文諦旎便趁勝追擊。
“呼,卓磊光為什麼會被麻煩找,你自己心裡清楚。”
“雖說以前見過……這位,就是,卓學長的姐姐嗎?我有點擔心她啊,她身體看上去不好啊。”
萬芊小聲詢問燕芸藝。卓雅月是一位行動障礙人士,她一直都是坐在輪椅上行動的。
“確實,據說她有先天疾病,雖說受過治療,但是不能根治,結果就是一輩子這樣了。不過她不是腿腳不便,只是不能長時間活動,所以用輪椅代步。”
“這樣啊。”
“她看上去果然更加成熟呢,看起來和卓學長倒並不是很像呢。”
“姐弟之間相貌肯定不會很像吧。還有她一點兒也不成熟,她都是大學生了,竟然還像初中生一樣和對面這人較勁,也真是服了。”
“可別把我和初中生相提並論。”
文諦旎轉移了火力對向燕芸藝,同時有有意地凸顯了一下自己對在場其他人壓倒性的優勢。
看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兩人汗顏了。
這裡說的初中生,是指初中生的精神狀態,而不是說初中生的身體。
“話說你,燕芸藝,你到底和卓磊光是什麼關係?這次就問清楚了吧。”
“只是同學關係,吧,暫時。”
“哼,不用這麼敷衍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吧。”
“是麼,那你問我可是多此一舉了。”
“從你嘴裡親口說出來,才能體現出你的態度。”
文諦旎此刻也冷靜下來,變得舉止嫻淑了。
不得不說,她只要繃得住她平日的樣子,確實是一個優秀的女性。
所以說,她和卓磊光發生了什麼,才導致她變成現在這樣的呢。
“好了,我知道你肯定會說:問出這話的人應該自己先說。我接下來就講給你聽,我和卓磊光的關係。”
“他現在就是我的未婚夫……”
“呃……他……”
“汝胡說!狐狸精!”
“……這是我單方面決定的。”
不知為何,燕芸藝和萬芊都鬆了口氣。
“但是呢,你們知道,本小姐絕不是像那位一樣,是個心胸狹窄之人,所以,這次股東大會呢,就是來解決這個問題的。”
“小?子,汝說誰心胸狹窄!”
“我知道各位,都是對卓磊光有那方面意思的人,不承認也沒用哦。”
“為什麼叫股東大會?”
燕芸藝納悶,文諦旎是因為大小姐的緣故麼,所以張口就是這麼脫離常識的詞。
“因為卓磊光好比我們的共同財產。他是一個公司的話,我們都對他有‘投資’,相當於‘持股’,我們按照不同的股份,對他應該有不同程度的‘所有權’。”
“可你怎麼界定,我們每個人‘持股’的多少呢?”
“這就是我們開會的目的啊?”
“這是,物化男性,了吧?”
萬芊冷靜地吐槽了一句。
“話說這想想,倒有點恐怖啊?這不就是說要把卓磊光分成幾份……什麼幾等分的新郎?!”
“聽著有點恐怖啊。”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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