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女傳】(14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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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1

有奪舍,佔巢之說,是一種陰鷙折壽的法術。

  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凡人之軀往往無法承受大能之神的業力,因此附身之時及其考驗凡人的業性,品格,還有完身。

  《太上天壇玉格》雲:“一切上真天仙神將,不附生人之體,若輒附人語者,決是邪魔外道,不正之鬼。”

  生人便是指凡俗之人,若要請業降身,須得出家入道,遵守清規之輩。

  一眉這裡說完,遠方忽然傳來無塵的聲音,此乃傳音之術:“那道士,鬼來誒,快速準備。”

  幾人深色一凜,知道事情已經緊急,一眉連忙起壇作法,供香米,點紅香,燒符紙。

  “待會兒,你們會遇上一輩子也難忘懷的事,這時為師的壽行所換來的。”

  一路上,火光沖天,直逼雲霄。

  那殭屍在空中飛行,一躍數十里,點燃了枯木荒草,於路上生靈塗炭,焦煙糜爛。

  寧紅夜身子虛弱,幸好有無塵護著,引著那殭屍來,二人不見謝子衿與巧兒,但見法壇前正對著他們,落座了三個男兒。

  這三個人自然是一眉與阿英阿豪兩個徒弟,只是此時三人面部漆黑,看不出誰是誰來,且身著怪異,猶如怖精。

  寧紅夜愣了一下,無塵輕聲對她說:“莫聲鬧,恐走了氣,術就不靈了。”

  於是兩人側道,潛走了去。

  那鬼王不識厲害,自以為瘋魔,來到陣前竟往三人撲來。

  此時三人同時肩頭一沉,背泛青紅二光,站起身來,頭戴帽巾,插一枝問路香,香燃則示鬼神附身,香儘儘則鬼神離去,禁高呼,避輝光。

  那鬼王本就瘦骨嶙峋,全身無一塊好肉,殘牙短口,血怨沖天,然而這三位也好不到哪裡去。

  但仔細觀看,個個面露兇光,臉上青藍紅白分叉交影,獠牙朝眼如同大象,尖腮洞眼彷彿猴精。

  一人手持鋼叉似夜叉,一人手持鉤鞭似鬼差,一人手持鐐銬似馬面。

  你道一眉扶乩請的是誰?原來正是増,損二將,民稱官將首。

  既為増、損二將,為何是三人?

  原因兩位將軍生前殺伐甚多,因此迷失了本性,一個成了世間的修羅,一個成了陰間的魑魅。

  二人死後,陰間仍不能化解其怨恨,幸好被地藏王菩薩所感化,甘願伏維,其實二人都是萬年的惡鬼,所以雖歸正門,但積怨難消,増將軍的業一人難以承受,故化二人擔身。

  一般中元節鬼門開時,往往陰間土司在前面護行,白鶴童子引路,增、損二將護法,以為官將首。

  一眉既請來官將首,三人如同一人,步伐一統,開卦同法,踏罡步,籌司命,一時間天門大開,白光顯世,引出陰陽八卦法陣。

  頭頂問路香,腳踏七星罡。兇穢伏藏撐腰步,面耍神牙震四方。

  誅妖斬魔官將首,虎步三踏開陰陽。上神力開官將首,增損伐戈蕩鬼王。

  增、損二將既出,只殺不渡。

  那一將投出火鞭,勾住鬼王四肢六腑,此乃子母鞭,一旦勾住,鎖人事,限行合,任你大羅金仙,千年鬼王也掙不脫。

  那一將甩開拷鎖,鎖住鬼王三魂七魄,喚作陰陽扣,但凡沾上,哪管你是佛陀彌勒,樹怪草精,頃刻神識離殼,拿住命門。

  那鬼王懸在半空,如同砧板魚肉,哭嚎不止,堂堂一個鬼王,禍害千年,眨眼便要傾散。

  只消第三將,這一將手持三叉鋼,叫做乾坤鋼,但是天生地長,昇仙墜魔無一不受管轄。

  擲則必中,中則必死。

  但見師徒三人其中一將,踏三鬥,轉虎腰,所謂墊步擰腰,力從地起,誰知即將擲出之時,那一將往後翻去,一人洩,三人皆洩。

  寧紅夜與無塵在遠處看得分明,連忙暗叫:“不好,術要破了,為何?”

  三人頭頂的香明明還有大半剩餘,按理說不應該啊,怎麼在這至關重要的時刻,神乩離身,如此一來,不僅對施術者傷害極深,至少也是損陰折壽,而禍害未除,恐怕眾人都要死於此地。

  果然,其中一將倒去,連帶另外二人也跟著散力,天門即將關閉,法陣也在縮回,煞氣難止,那鬼王竟開始掙脫了。

  “完了!”

  無塵大驚,冷汗瞬間流便全身,自己陰陽之力尚未凝聚,想再斗轉星移可沒這麼快,這殭屍飛如蝗蟲,哪裡跑得了。

  千鈞一髮之際,寧紅夜緊鎖眉頭,奮不顧身飛身上前,奪取了那一將手中即將消失的鋼叉,一把擲去。

  “你會死的!”

  無塵慌亂之中連忙吶喊,可是已經來不及,乾坤之力不是一個凡塵女子可以承受的,就算是增將軍附身乩童,還分二人,擲出的法力也不足千分之一,何況是寧紅夜全力擲出的呢?

  正當眾人詫異驚厥的時候,只見空中那鬼王中了這叉,一時間神魂與軀殼分離開來,那鋼叉還鎖著鬼王的胸膛。

  轟!

  夜如白晝,在火光沖天的爆炸之後,煙消雲散,只剩一地的黑血,還有鬼王死後殘缺落下的齒骨。

  再看寧紅夜,彷彿跟個沒事人一般。

  眾人圍了過來:“怎麼會……你沒事?”

  寧紅夜搖了搖頭,但隨即嘔出大片的鮮血,但還好能支撐住。

  “不可思議……”無塵皺眉感嘆,“崑崙聖女竟然能承受如此大的業力,莫非,你還真能幫我取回……你真是天命之女嗎?”

  遠處聞到聲音的謝子衿二人也匆忙趕來,見鬼王已散作塵埃,無法害人了,忍不住高興起來:“我說,大家都立功了,去城裡吃個宵夜吧,我請客!”

  眾人也稍感安心,只是身後傳來一聲:“阿豪……”

  兩個徒弟回頭,見是師父,只是他蒼老了不止四十多歲一般,倒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瘦弱地腰都抬不起來,滿頭白髮,和剛剛的師父簡直判若兩天。

  “師父,你怎麼了?”

  二人連忙迎了上去,一眉一邊口吐鮮血,一邊連站著都很困難了,只能靠在兩人身上。

  無塵道:“你們的師父折了陽壽,恐怕命不久矣了。”

  兩個徒弟皆是一驚,一眉道:“至少鬼王已除,我可以回去和掌門交差了。”

  說完又是連續的咳嗽,眾人都沉浸在喜悅和哀傷的複雜情緒當中。

  一眉咳嗽了一陣,便問阿豪:“剛才你為何翻過身去了,莫不是腳滑了?”

  阿英像做錯了事情的小孩一樣,唯唯怯怯:“師……師父,我忘了告訴你,其實我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裡……已經失身了……”

  “你這混小子,畜生……”

  饒是傷病在身,一眉也不免大罵了兩聲,不過就在此時,危機還沒有解除,因為在不遠處,一頭飢餓的兇獸正朝眾人狂奔而來。

  無塵隱約察覺到不詳的氣息,掐指一算,回頭望去:“不好!劫難未退。”

  眾人嚇得六神無主,如此傷的傷,老的老,怎麼對付這難纏的魔獸?

  正在這時,從天上降下一束大道金光,從天邊傳來一聲:“金剛伏魔!”

  第一百四十六章 雙修大道

  無塵笑道:“看來有人來救你們了,各位,為避免不必要的麻煩,小道先行一步了。”

  說罷以氣化劍,御劍低飛,往西邊去了。

  那兇獸奔到半路,忽然一座嗔怒金剛從天而降,正當獸頭,一腳將它踏作爛肉。

  這魔獸當場七竅流血,暴斃而亡,身軀化作怨血,恨骨,往地下滲去。

  這金剛六臂一手一塊魔獸殘屍,奮力猛拍,嘭得一聲,大路上屍血橫流,炸為齏粉。

  待到金剛縮地復人,金光佛咒散去,謝子衿一行早已人去無蹤了。

  天海正凝重之時,遠處的山崖上,月光下正站著一個女子,天海健步如飛,來到女子身後,但見她身後的玉劍,心中疑惑便解了七八分。

  “想不到,經歷了一千多年,你還是放不下。”

  那女子輕笑道:“臭和尚,你不也是麼?不然怎會再出來世上。”

  天海喊出了一個上古的名字:“苡宓仙子,你為何要假扮她?難道你找到華光菩薩的轉世了麼?”

  苡宓仙子沒有再正面回答他,她只是遙望著月光,潔白柔和的月色令她猶豫:“這一切,都是為了姐姐。”

  她回過頭來,壞笑著對天海說:“臭和尚,我要你與我雙修。”

  天海整個人都震了一下,半天沒有緩過神來。

  話說傾城宮主被太安公主軟禁在府邸,整日悶悶不樂,一來自己與情郎分別,而來修選玄女之事越來越近,單憑自己實在是勢單力薄。

  她終日煩躁,極難入睡,直到睏倦終於來襲,才堪堪睡去。

  醒來時,床邊站著一個身形高美的女子,傾城公主定睛一看,卻發現是自己的母親趙靈兒。

  傾城宮主喜極而泣:“娘,孩兒終於見到你了!”

  然而紫薇仙子趙靈兒不為所動,開口便問罪於她:“凝兒,為娘與你點的守宮砂為何消了,莫非你不尊我的話,私通了男子?”

  傾城宮主面露羞愧,臉泛紅潮,根本答不出半分,只能俯首請罪:“孩兒知錯,求孃親責罰。”

  紫薇仙子冷笑道:“呵,責罰,你犯淫樂的時候怎地不求我?”

  “孩……孩兒……”

  傾城宮主驚慌失措,又羞又詫,紫薇仙子看她這番模樣,怒道:“想我飛昇之日,曾囑咐過你什麼?你竟如此不肖,快說,姦夫是誰?”

  傾城宮主明白自己若將子衿托出,兩人不僅再無見面之日,恐怕他的性命也頃刻難保,於是連忙求饒:“孃親,求你莫再問了,孩兒是不會說的,求你看在孩兒從小就無父的情面上,饒了孩兒這回吧!”

  紫薇仙子怒笑道:“好,好!看來真是個會討心的花賊,竟令我兒痴心如此。既然留你在世上也只會敗壞本仙的名聲,不如我一掌打死你,免得你日後作淫婦!”

  傾城宮主如聞天雷,一時嬌軀無力,在床上哭道:“娘……你為何要這般作踐孩兒,嗚嗚……”

  “我不作踐你,是你作踐自己!好,莫說為娘狠心,若你肯發毒誓,從此不再見那姦夫,我就饒你性命,否則我立刻打死你!”

  傾城宮主道:“若此生再不見他,我也無心可活。貞潔如命,既隨了他,也好過孤苦,娘,求您發慈悲,孩兒血肉於你胎出,自有天命,既然是孩兒親自擇了他,他也是你的女婿,不要再逼迫孩兒了。”

  紫薇仙子聽後,忽然態度轉變,笑吟吟道:“我女婿是誰?是姓謝的麼?”

  傾城宮主大驚,心中思慮:“娘怎會知道?對了,她是神仙,只須掐指一算,不過我和子衿……她真肯嗎?”

  趙靈兒見女兒頗有憔悴的神情,到底心中不忍,便開口說:“好吧,為娘就發了慈心。不滿你說,我來見你之前就已經見過那姓謝的小子,不過他在外面沾花惹草,最近又收了個叫巧兒的女孩,你當真不吃他的醋?”

  “我就知道……那混蛋……”傾城宮主心知肚明,子衿在外面總是少不了左右逢源,自己雖有時吃醋,但心裡總是放不下他,一聽到他的甜言蜜語,什麼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了。

  “孩……孩兒……”

  傾城宮主正想說些什麼,趙靈兒也知道女兒的秉性,認定的事情難以轉變,她這一開口無非又是什麼至死不渝,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之類的話了。

  於是趙靈兒打斷她說:“不過他心思也還在你身上,為娘也不難為他,只是嚇他一嚇。罷了,不說這個了,你若真心愛他,為娘卻也管不住你,只是都是孽緣啊。”

  傾城宮主喜出望外,連連對母親撒嬌:“我就知道孃親慈悲,一向對孩兒都寵愛,孩兒願一輩子陪在孃親身邊,侍奉您老人家!”

  紫薇仙子聽到這話不免心中好笑:“陪我?怕是見了你那情郎,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咯。”

  雖然心裡這樣想,但自己此來匆忙,要儘快將事情辦了,便開口對女兒說:“凝兒,為娘此次下凡是受王母懿旨,玄女選修在即,已你如今的法力想要修選玄女實非易事,難道你願意年紀輕輕便被寒毒困死嗎?”

  傾城宮主愧道:“孩兒愧對母親,讓娘為孩兒的事又操心了。”

  紫薇仙子嘆了口氣,心想到底是自己的女兒,不能見死不救,於是從懷裡逃出一本《素女真經》,遞給了女兒趙漱凝。

  “為娘在瑤池裡與素女交好,這是她給為孃的真經,需要你擇一個男子,彼此心意相合,雙修練道,可彎道超車,彌補你這麼些年來落下的課功。”說完又忍不住嘆了一聲,“原本想你可以保證完璧之身,練成大羅金仙,沒想到最終還是隻能修選混元一氣太乙散仙麼?”

  傾城宮主聽著前面,心想擇一男子雙修,那不就是自己的愛郎麼?孃親也真是的,其實她早就是這個想法,來嚇唬我而已。

  而聽到後面一句,傾城公主忍不住詼諧一笑:“那孃親……若不是你和父親,哪裡來的我呀?您不也是太乙仙麼。”

  “胡鬧!”

  紫薇仙子嗔了一眼女兒,望一眼窗外,天色漸白,於是說道:“時候到了,為娘也須儘早走了,我兒,莫再失為娘所望。”

  忽然間,房間裡白芒片片,傾城公主一個趔趄,翻身便從床上醒來,手中竟拿著母親交給自己的《素女真經》。

  “娘……謝謝你,孩兒至死難報您的恩情。”

  傾城宮主翻開書,裡面赫然是男女雙修的性事,縱然是早有準備,傾城公主依然羞得面紅耳赤,然而孃親的話歷歷在耳,也只能強忍著羞赧,細心讀下去。

  這一讀下去,傾城公主彷彿找到了新世界的大門:“原來還可以這樣……子衿那臭流氓,之前根本就是在哄自己……”

  不過越讀越深,裡面的道理似乎和修道也有某種暗合的地方。

  對於天資聰慧的傾城公主來說,讀書寫字本就比普通人強,領會能力也是極有悟性,從此每日在房中研讀,日益更精,只待尋求時機,逃出公主府,尋到情郎,早日行雙修大道。

  不過劉正卿每日都在太安府門前,要求自己能和傾城公主見上一面,連政務也越來越怠慢,隨從書童小廝見他整日悶悶不樂,便開口獻上一條淫計。

  “只消如此如此,必叫雍州城第一美人主動獻身於少主床幃!”

  第一百四十七章 挖牆腳

  要說書童扶柳給劉正卿出的什麼主意,其實無非也就是些詭譎小計,可此時劉正卿慾望攻心,仙子美人近在咫尺,不乘此近水樓臺,他人更無相見之日了。

  於是他也不顧慮其它,連忙問道:“是何妙計?快講。”

  扶柳笑道:“少主也不想想,伏取美人心,靠得這般大張旗鼓,哪裡可行?一來傾城公主是好面子的人兒,就是心裡肯見少主也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出來見你,少主說是也不是?”

  劉正卿點頭喜道:“你說得有理,說下去。”

  “這第二呢,太安公主將人劫走,意思就是很明顯了,她素來有爭奪玄女之位的心,而廣寒宮上任宮主是十年前的飛昇仙子,如今劫走她的女兒,是絕不肯另他人見面的。”

  劉正卿皺眉道:“這還用你說?你若有計,儘管說來,若合我心,甚麼都依你。”

  扶柳這才諂笑,尖嘴猴腮道:“少主啊,此時說易也易,說難也難。既然只是少主與傾城公主的私事,這潛入她的房中,徹夜促膝長談,與她說明情誼,再添情物輔之,嘿嘿嘿……想她雖美,卻終究還是女子,常話說女子易情,到那時,公子說什麼,她還能不都做什麼嗎?”

  劉正卿聽了大半,心中已然知道書童言下之意。

  雖然用春不是劉正卿的風格,但是色慾當頭,更迷心智,下胯起立,支配神識。

  劉正卿壓抑住心中的澎湃,佯怒道:“哼,廢話!若是能見到巧靈本少主自有主張,只是太安府豈是你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嗎?”

  扶柳連說:“少主明見,不過小人在太安府有個同鄉,原是在伙房下米的。前幾日見了一同聚酒,喝多了小人一時嘴賤,說小人想見一見傾城公主芳容,看看是不是傳說中的仙子下塵。他說這有何難?只要出白銀五十兩,便可包攬此事。”

  “才五十兩?”劉正卿心中嘀咕:“這麼便宜的好事?”

  本著周慮,劉正卿問道:“你那同鄉,知我是誰?人可靠否。”

  扶柳急忙擺手:“小人絕未將少主托出,當時只道士戲言。至於其人……”

  他故作支支吾吾:“那人確實……乃偷雞摸狗之徒,然而信譽極好,從不失人,小人正是看中他這點,所以結交為友。”

  劉正卿皺眉思慮了一會兒,下定決心,拍板道:“我給你二百兩,我不忘你功勞。你二人分了,若此事圓滿,我再有二百兩與你二人,只是此事須格外機密,本少主的身份不得另第三人知道,就連你同鄉也不準,否則……”

  劉正卿眼中閃出一道邪光,扶柳連忙俯首:“小人明白,請少主放心!”

  劉正卿執起筆,寫了單子,交予扶柳,並囑咐道:“事情要辦得乾淨,早些去,回來報我。”

  扶柳答應一聲,轉身出去來到賬房,管家與賬房先生正在算本月收支,正嘆息:“本月又出赤字了!”

  抬頭見書童進來,便覺沉重,扶柳拿著少主匯票,進門撇在堂上,輕蔑道:“少主有令,速取二百兩銀票,有要事。”

  兩人不敢怠慢,只是賬房先生多嘴一句:“少主本月已支了不少銀子,今又要二百兩,是何事需要?”

  扶柳臉一橫,眼一瞪:“少主吩咐,誰敢問他?若不予,我回去報與他便是。”

  說罷轉身佯裝要走,管家與賬房先生連忙扯住他袖子,賠笑臉說:“不是,不是。只是怕老貴人問起,不好答說。”

  扶柳這才不屑一笑,謂二人說:“你只說,少主要娶嬌妻,派我來取禮品去找媒人協聘呢!”

  二人啞口無言,無奈何只能將銀票交付了他,扶柳拿著錢,又是調侃而笑:“要娶美人了呢!呵呵呵……”

  說罷含笑而去,只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少主他,這回事真的假的?”

  “嗨!馮操心,咱們吶,算咱們的帳,哪天家底薄了,咱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話說扶柳拿了銀票出門辦事,過了一兩日,回報少主事已定妥,當日晚上戌時,劉正卿穿著一身黑衣,矇住麵皮,低著頭只露出兩隻眼睛看路,隨扶柳來到太安府西面的牆落。

  扶柳抬頭看,見牆落上方桂枝有一棵新鮮的白菜,霎是顯眼,便對劉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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