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仙闕(川清)】(143-1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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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2

邊的師弟使了個眼色。

  這名師弟以意神會意,大手一揮,一柄靈劍在手,透著一股凌厲森寒之意,刺向沈月雪。

  這一劍也不是真刺,只是震懾一下,畢竟不敢在宗內殺了其他宗門弟子,否則就是上升到兩宗開戰的規模了。

  沈月雪嫩白的玉手一晃,持劍迎上,劉亦媚反應也快速,手裡握著靈劍,不過還有一道人影更加迅速。

  川紫風身子掠出一道殘影,兩指夾著快速刺來靈劍的劍尖,體內靈海浩瀚仙元如濤海翻騰,將這柄靈劍硬生生震斷數截。

  這名赤陽宗師弟臉色一沉,眸子露出驚愕之色。

  他從川紫風身上只覺察到剛到靈境的境界修為,竟然將他的靈劍輕易震斷,心頭十分訝異。

  沈月雪清楚川紫風將修為境界隱藏起來,震斷一柄下品靈劍,不以為然。

  劉亦媚眸子發亮,嘴角露出一絲笑意,看著沈木和那名赤陽宗的弟子,頗有幾分挑釁的意味。

  川紫風指夾一截劍尖,隨手揮出,斷掉的劍尖嗤的一聲,全然沒入地裡。

  “怎麼,這位赤陽宗的師兄,想殺人不成?”

  川紫風聲音很平和,卻有意凝聚了仙元,如一掠清風傳到了演道場上。

  頓時,不少人往這邊看來,包括赤陽宗的宗主宋問宇以及其他長老們。

  沈木和身邊的師弟,一時臉赤青煞,竟然被一個剛到達靈境的少年拂了臉面,心有不快。

  何況有不少內門弟子看著,在自家宗門,被其他宗門弟子震斷了靈劍,是何其的丟人。

  人有時候衝動,就會一股腦的控不住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沈木和身邊的師弟,齊齊後退五丈,紛紛祭出半月刀,琉璃飛刃法器擊向川紫風。

  川紫風示意沈月雪,劉亦媚不要動手,眸光一厲,祭出兩柄雷刃迎擊,寒芒掠閃,火花四起,清脆的鏘鏘聲不斷。

  傳出打鬥的聲響,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有入侵者,給我擒住他們,頓時有不少內門弟子身影掠動,驀地數十柄飛劍團團將川紫風,蘇月雪,劉亦媚圍著。

  一瞬間,赤陽宗圍上了數百名弟子,水洩不通。

  劉亦媚一臉警惕,持著靈劍,道:

  “川師弟,我們不會被殺吧,要不在被殺前,你親我一口,我就沒有遺憾了,還有,你和女帝是何關係,說出來,我也好死得瞑目一些。”

  有些開玩笑的意味,實則並不好笑。

  沈月雪瞥了劉亦媚一眼,道:“一點都不好笑。”

  川紫風想不到劉亦媚這麼在意他和女帝的關係,只是微微一笑,算是回應了她,現在被赤陽宗幾百名弟子拿著靈劍圍住,其實也不相信他們敢殺人。

  只是見如此陣像,赤陽宗個個殺意騰騰,川紫風做好迎敵準備,眸子金芒一閃,體內仙元舜然激湧,一瞬息提升到通神境的第八小境。

  如果赤陽宗動手,川紫風會毫無保留的舒展各種仙道之秘和法器法寶將這些人擊殺,護著沈月雪和劉亦媚逃出赤陽宗。

  這時,一道灰白身影出現在空中,凌空而踏,身影一晃,直接到了正中上空。

  隨後一頭褐花鹿也跟隨而來,頂著鹿角,鼻孔正冒著灼熱的氣息,看著是因為跑得太快所導致。

  “你們赤陽宗,聯合圍攻欺負幾個小娃娃,不丟人嗎,我截仙門這個看門的老婆子,今天陪你們耍耍,對了,忘了告訴你們,老身名叫葵鳳秋,雖然一直待在截仙門多年,少在外面走動,身骨生鏽了不少,說不上能踏平你們赤陽宗,但殺你們幾千人還是能做到的。”

  一個身材傴僂的老嫗,站立半空,白髮蒼蒼,目露精光,垂暮之軀傾下透明如雨的威壓。

  頓時,眾人不寒而慄。

  川紫風眉頭一動,抬頭看去,上面那個白髮老婆子和那頭褐花鹿,竟然是葵老與仙鹿初月。

  葵老和初月怎麼也來了赤陽宗?

  此時,赤陽宗的弟子們聽到是截仙門,先是臉色大變,又聽到葵鳳秋這名字,不由打了一個激靈。

  葵鳳秋的名氣極大,活了近千年,堪稱一尊殺神,是讓妖族恨不得除之的狠人,百年前在外域殺了不少境界高的大妖,大部分都是被硬生生掰下頭顱而死。

  照理說,一個活物被用力扭扯掰下頭顱,手段看上去十分殘忍,但對死去的大妖而言,這種死法也死得痛快利落。

  在妖族界裡,談葵色變,只是不知何原因,葵鳳秋一夜之間消失在修仙界。

  有人傳出,她被大妖殺了,也有人傳出,壽元已盡,死在無人知曉的地方。

  原來是去了截仙門,而且從沒有傳出她的聲息。

  圍繞著川紫風,蘇月雪,劉亦媚周邊赤陽宗的弟子,下意識往後散開。

  “小傢伙,這些人打了你沒有,你是我截仙門的弟子,告訴老身,老身為你做主,活動一下筋骨。”葵老看向川紫風,露出慈祥的神色。

  川紫風搖了搖頭,表示沒有,葵老傷了道根,已經再也無可修補,身子到了油枯燈滅,壽元將盡的境地,如今全憑丹藥蘊養著體內的一口精氣和額心間血竅內的精血之氣。

  萬一這兩口氣散了,葵老也就命終於此,不管如何,川紫風都不會讓葵老大動干戈。

  仙鹿初月飛身在川紫風身邊,用腦袋親暱的磨蹭了下他的大腿,隨後對周邊赤陽宗的弟子咧嘴呲牙,鼻孔還冒著白煙。

  葵老目光盯著演道場邊上,氣機鎖定宋問宇,道:

  “姓宋的,你還能坐得住那爛椅子上啊,一副心高氣傲的丟人樣,老身看著就想扇你,若是當年的我,非錘碎你幾根骨頭不可。”

  未了,葵老繼續叨叨絮絮:“話說回來,你們上一任宗主張千歸退宗主之位後,赤陽宗就落得這般不要臉了,先不說你欺負我截仙門的人,你一個大宗門竟然以多欺少,要不要點臉皮,這幾個小娃娃拜訪你們宗門,遭到你們圍攻,如此做法,若是傳出去,讓人笑掉大牙,成為其他宗門飯後的笑料。”

  宋問宇臉色憋紅,站起來拱手道:“葵前輩,赤陽宗實在是在您面前丟臉了,此舉是晚輩的錯。”

  其他幾名長老,也紛紛向葵老拱手。

  赤陽宗所有內門弟子見宗主和長老們卑微模樣,一時間噤若寒蟬。

  川紫風見此狀景,心頭不禁狐疑,赤陽宗如此懼怕葵老,曾經是不是得罪過葵老,還是葵老當年威名赫赫,讓赤陽宗變得這般唯唯諾諾。

  念想間,川紫風沒有想那麼多,下意識對葵老豎偷偷的起了大拇指,這也是無意之舉。

  葵老半眯著眸子,默不作聲,只是點了點頭。

  有些內門弟子看到此舉,默默移開目光,今天赤陽宗這個臉丟到十萬八千里之外去了。

  這時候,赤陽宗深處,傳出一道渾沉蒼老的聲音:“葵老,莫要和赤陽宗這群不成器的弟子一般見識,聽說截仙門有弟子來訪,所謂何事?”

  第一百四十五章:澹臺煙的異常行為

  葵老冷笑道:“呦,原來是赤陽宗的老祖啊,赫陽逵,我截仙門有個小娃和神谷宗的兩個小女娃想拜訪你,卻被你們一群人攔住,幾百人用劍指著這幾個小娃喊打喊殺,老身看不慣啊。”

  赤陽宗有些弟子臉皮微微抽搐,然後默默將靈劍收入儲物袋,兩手空空站在遠處,變得不甚多言,也不敢多言。

  赤陽宗深處再次傳來洪亮蒼老的聲音:“赤陽宗此做法,實屬不妥,葵老,你帶著那幾個小娃娃們都過來吧,說說是何事?”

  川紫風對著赤陽宗傳出聲音的方向拱了拱手道:“赫老祖,晚輩不必去打擾您了,就在這說就好。”

  “那行吧,小友,請說。”

  “三天後,請您一起去出山,去修補鎮壓仙獸鬆動的法陣。”

  幾息後,傳來赤陽宗老祖的諾允,答應了這事情。

  然後,川紫風一行人,離開了赤陽宗。

  對於葵老出現在赤陽宗,川紫風並沒問緣由,這種事情問起也是無趣,多半是師尊或者孃親靈身叫葵老過來的,可能是怕他發生什麼意外,畢竟人心難測,像剛才那樣被赤陽宗數百名弟子氣勢沖沖包圍著。

  川紫風原本以為葵老和仙鹿初月會跟隨一起去剩下的五個宗門,卻並跟隨。

  葵老解釋說剛才路過赤陽宗,察覺到他的氣息,便進入了赤陽宗,看到他們被赤陽宗弟子圍攻的一幕。

  這麼一說,也不知是真假,川紫風也不會去深究,畢竟在這世上巧合的事情,多不勝數。

  葵老還有事情,現下截仙門只剩下澹臺煙,仙儡修為是高,但沒有自主意識,除了川紫風沒人能命令得了她,截仙沒人看大門,得要回去。

  葵老還特意叮囑川紫風,若是在那些宗門受到冷眼對待,或者對方出言不遜,就把他們的名字記下來,讓後回去告訴她,不日定當登門拜訪。

  瞅了一眼沈月雪和劉亦媚,葵老騎著仙鹿初月一溜煙的消失在眼前。

  沈月雪和劉亦媚還要跟隨川紫風去拜訪剩下的五個宗門,經過剛才被赤陽宗弟子的齊圍事件,兩人留了個心眼,再發生這種事情,就捏碎手裡的血氣玉簡,神谷宗的弟子自會延著她們的碎掉玉牌的方位出現,免得以為神谷宗好欺負。

  川紫風自然不知兩個少女為他安危著想的心思,接下來的畫面,少年御著青蓮法器,兩個比少年還年長數歲一白一藍的少女御著飛劍,就這樣在天空劃過三道耀眼的流光,前往剩下的宗門。

  進入其他五個宗門,道出截仙門和神谷宗拜訪,過程都比較順利,這些老祖都許諾三天後齊去加固鎮壓仙獸的法陣。

  往往事情太過順遂,愈是讓人免不得有起疑之心。

  川紫風腦海閃過葵老的身影,難不成是她事先和這些宗門的人談過了,所以他和沈月雪,劉亦媚才沒有再遭到刁難。

  葵老是否早早去那些宗門跑了一趟,不得而知。

  沈月雪和劉亦媚相視一眼,不由吐了口氣,除了赤陽宗,剩下的五個宗門,都好聲好氣的說話,隨時帶在身上的血氣玉簡,還是完好如初的沒有碎掉。

  三人從最後一個宗門出來,已經是落日滿霞,霞彩映在半空飛行的幾人身上。

  劉亦媚御著飛劍,藍裙飄飄,眸光閃爍著狡黠之色,腳下飛劍一晃,加快速度飛到川紫風身邊。

  “川師弟,我們陪你飛了一天,肚子餓得貼後背了,不請我們去凌宴街吃一頓,怕是不好吧。”

  劉亦媚說完後,側頭看想沈月雪,眨眼道:“師姐,你說是不是?”

  沈月雪站在飛劍上,身姿颯直,雪肌璨白,腦後的馬尾在迎面而來的風中微微拂動,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川紫風沒有異議,沈月雪和劉亦媚都是在靈境,吃修煉丹藥可以支撐半個月不用進食,叫去凌宴街請吃飯,無非就是想多相聚一會兒。

  夜色降臨,三人從宴凌出來,川紫風出於謹慎,送蘇月雪,劉亦媚回到神谷宗。

  站在神谷宗大門下的蘇月雪,臉上有種薄微看不見的不捨,還是拱了拱手,道:“川師弟,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言罷,少女飛身而起,御著三尺飛劍消失在神谷宗內。

  川紫風見劉亦媚臉色有些異樣,她眸子通明透亮,只是閃著一抹狡黠之色,頓時御著青蓮法器,一下子咻的飛入黑夜上空,像是落荒而逃的模樣。

  劉亦媚站在飛劍上,忽地跺了跺腳,微胖嘟的俏臉一鼓,仰頭大喊:“哎,川紫風,你跑什麼啊,我話還沒說呢,害怕我劉亦媚吃了你不成?”

  川紫風聽不見劉亦媚生氣的急呼大喊,這方天地回應的是,只有耳邊掃掠過的呼嘯風聲。

  今日和沈月雪,劉亦媚一起,極力壓抑著體內的淫念,所以川紫風送兩人回了神谷宗,不敢再多待一會,免得淫念爆發。

  截仙門,月色遍地,如鑲上了一層白霜。

  川紫風例常釋放靈識覆蓋著截仙門,卻發現孃親靈身和師尊宮謹都不在。

  “可能她們在姑姑那邊。”

  竹林內,平時蟲鳴歡躍,今晚卻是聞不見聲,變得甚是安靜。

  一道白色人影站在住閣樓下,瀰漫一絲令人不寒而慄的仙機,所以竹林泥土裡的蟋蟀和竹子上的螞蚱都變得鴉雀無聲。

  川紫風看到這道白色人影是澹臺煙,一雙空洞的眸子正愣然看著他。

  這時,澹臺煙似乎見到了川紫風,或許是見到他安全回來,身上的散出一絲恐怖的仙機也緩緩散去。

  川紫風不由想起昨晚用意念傳給澹臺煙,今天叫她一起去拜訪那些宗門,後來想到她是仙儡的原因,怕引起外界轟動,所以打消喊她出去的念頭。

  不過卻忘了用意念傳達給澹臺煙,不用她跟著去,所以澹臺煙一直在閣樓下等了一天。

  川紫風忽然有些驚愕,剛才澹臺煙退去仙機之時,竟然捕捉到她一絲情緒波動。

  不知是不是錯覺,剛才澹臺煙剛才淡不可見的情緒,給川紫風的感覺,好像是有些生氣的模樣。

  “難道澹臺煙前輩是因為我不信守諾言,她釋放出的仙機,是表達心裡的不滿?”

  川紫風稍作沉思,上次在澹臺煙身上試探過,她的自主意識還有望恢復過來。

  這次澹臺煙忽然放出仙機,說明了什麼,從葬仙之地出來,經過在外面一段時間接觸,難道神志和自主意識有了恢復的跡象。

  川紫風心頭莫名的喜悅,旋即在澹臺煙面前擺了擺手,還捏了幾下她柔嫩的臉頰。

  片刻後,川紫風有些失望起來,澹臺煙依然是像木偶一樣,空洞無神的眸子盯著他,就是沒有任何表情和流露情緒,任由他搗鼓。

  “還是和往常一樣,不過剛才澹臺煙釋放的仙機是怎麼回事?”

  川紫風有些想不通,目光看向竹林周圍,除了泥土裡的蟋蟀和吃竹葉的螞蚱,整個截仙門不存在任何危險的東西。

  除非是讓澹臺煙覺察到危機,釋放仙機是最好的解釋。

  沒有危險,也並非生他氣,這一點,川紫風想不明白。

  “還是我多疑了,即便她要恢復神志和意識,也要很長時間,要不在葬仙之地幾十年的光景裡,早就恢復如初。”

  川紫風暗暗思忖著,澹臺煙為何釋放仙機,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澹臺煙就這麼站住不動,雖然是仙儡,以靈丹進食,香氣如花瓣般散出的花香,聞而迷神。

  這香氣對於川紫風有莫大的衝擊力,淫念如衝開枷鎖的巨獸,有爆發的跡象,大手急忙離開她柔軟白皙的臉頰。

  川紫風壓抑著淫念,用力吐了口氣,轉身進入了竹林內。

  趁著等孃親靈身和師尊回來的時間,乾脆參悟參悟道意。

  “以道為境,以心為意。”

  川紫風盤坐下來,想起孃親靈身所說參悟道意的寥簡要訣,並沒太多贅述。

  “萬物皆有道,無論是樹草蟲蟻,皆能修成大道,成為仙者,將此生所修的道,以心感悟,意幻成境。”

  川紫風從小熟讀道經,參悟各種道經心得,就這一兩句簡單的要訣,自然很快一點一點剝釋,領悟其中的要秘。

  不過,領悟起來卻十分難晦。

  澹臺煙白色身影一晃,也跟了過來,站在川紫風身邊,白裙衣纖盈輕飄,站立不動。

  川紫風旁若無人,眸子緊閉,靈臺淨空,宛若身在一片飄渺虛無的世界,以心悟道境。

  大半個時辰過去,川紫風眸子一睜,不由搖了搖頭,隨後又閉上了雙眸。

  雖然淨空了靈臺,悟道意時,卻總歸還是窺探不到一絲道意之境。

  澹臺煙就站在旁邊不遠,白玄裙裹著豐腴的嬌軀,怔怔看著川紫風。

  一個時辰過去,川紫風再次睜開眼,忽然一陣晚風吹來,出神的看著竹林裡像葉雨飄下的纖細葉子。

  “難道是自身所經歷的不多,所以感悟不強?”

  川紫風毫無頭緒,緩緩站起來,看向澹臺煙時,眸光忽然一閃。

  “澹臺前輩,借你道意一用,切記,莫要傷了我。”

  川紫風眸子金芒一閃,祭出一道意念,和澹臺煙認真的溝通著。

  澹臺煙是仙古時期的人,定然感悟出了道意,跨越了古往今朝,這麼一具仙儡,可以說是不死不滅。

  不過,進入澹臺煙的道意,川紫風想到她目前的情況,在她道意中怕出現傷人之事,必須要和好好的溝通,免得遭意外發生。

  畢竟上次在祭臺上,差些被虛靈界者一位死去的坐陣者那恐怖的虛無道意斬殺。

  果然不負所想,澹臺煙空洞的眼眸出現了一片金色符文,伸出一根雪白的食指,點在川紫風額頭上。

  下一瞬,川紫風宛如時光倒流,出現在一片滄淋滂沱的雨天裡,上方天穹雷鳴閃爍,下發就是一片無邊境的滄海,波濤湧動。

  以雨為天,以海為地。

  難道這就是澹臺煙的道意?

  雨境道意,或是滄海道意?

  川紫風懸浮在半空,感受到雨天以及滄海傳來磅礴壓迫感的氣息,身在這片無邊境的水境道意間,令人感覺到自身如同螞蟻般渺小。

  然而下一刻,頭頂的蒼穹上方,雷鳴聲更加轟響,震得耳膜生疼得快要裂開,大雨傾盤而下。

  滄海下方,兩片如城牆般的巨浪翻湧而起,形成兩道高達百丈的海牆,伴隨著陣陣駭浪聲,向川紫風夾合而來。

  川紫風見恐怖駭人的畫面,心頭突生寒意,因為是意識身在澹臺煙的道意裡,舒展不出任何仙道之秘,只有道意和道意之間才能相互抗行。

  就在兩面海牆離川紫風三丈之遙,將要將他夾住時,不由急忙大喝道:“澹臺煙,可以了,你想弄死是我吧,速速退去道意。”

  平時尊重喊澹臺煙為澹臺前輩的川紫風,絲毫沒有把她當儡看待,對她一向心有敬重,此刻情急之下,喊出了她的名諱。

  話一落,雨水密集的上空,伸下一隻巨大嫩白生生的玉手,五指將川紫風裹住,凌空而起,拉入灰白茫茫的蒼穹裡。

  川紫風意識回到身體,不時喘著氣息,眼定定盯著澹臺煙,見到的是一張臉無表情,白皙貌美僵硬的容顏,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是故意的行為。

  “澹臺前輩,之前我叫你小心一些,你的道意還是對我有異動,我問你,剛才在你道意裡,你是不是故意嚇唬我?”

  川紫風懷有疑心,為了穩妥起見,站在澹臺煙面前,眸子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只要有一點異色,就能看出她是不是恢復了神志和意識。

  從進入竹林裡,澹臺煙釋放仙機,再到現在進入她的道意裡,經過種種跡象,川紫風不得不懷疑澹臺煙是否變得和人一樣正常了。

  仙儡或者傀儡,只聽從持有魂鈴以及舒有驅魂秘法之人的命令,而川紫風兩者在澹臺煙身上都兼備。

  澹臺煙一動不動,深邃黑白的瞳孔亮澤澤的,目光卻是呆滯孤寂,沒有一定點反常。

  川紫風依然有存疑,非要試探澹臺煙,頓時咬了咬牙,將她豐腴柔軟的嬌軀撲倒,嘴巴吻著兩片嬌嫩的嘴唇上,一邊用意念下命令叫她伸出軟滑香糯的小香舌,讓他含在嘴裡品嚐起來。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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