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逍遙錄】第三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心難付二三意,怨情難與他人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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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4

第一百二十八章 一心難付二三意,怨情難與他人嘗

  院子不大,三間土石砌成的房屋呈「凹」字形分佈,簡陋卻還算整潔。

  左側的屋子窗戶透著瑩瑩燭光,將一個盤坐著的、高挑成熟的女人身影清晰
地投射在窗紙上。女子身影挺拔,氣息內斂,即使隔著窗戶,也能感受到一股沉
穩波動。

  「南宮家的供奉醒了。」蘇瀾心中瞭然。

  這位化象境的頂尖高手,被妖皇一掌打得昏迷,如今看來傷勢已初步穩定。
她此刻或許正在全力運功恢復,蘇瀾能感覺到那間屋子周圍天地靈氣的細微流動
都向她匯聚。

  右側的房屋大門敞開著,裡面黑漆漆的,沒有人氣。藉著月光和左側屋子的
燭光,能看到地上堆放著許多草藥袋子,濃郁的藥味瀰漫出來,有些是鎮北城庫
房裡的,有些則是南宮家自帶的。

  而最中間,也是院子最深處的那間屋子,門扉緊閉。但一絲極其淡雅、若有
似無的清幽冷香,正從那門縫裡絲絲縷縷地透出來。

  蘇瀾的鼻子動了動,心臟微微一緊。這香味他太熟悉了,是南宮映月身上特
有的體香,清冷又帶著一絲嬌貴。

  看來她就在裡面。

  不等南宮洪出聲引導,蘇瀾心中焦急,已經下意識地邁開步子,徑直朝著那
最深處的屋子走去。

  跟在後面的南宮洪眼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異色和了然。看來,這蘇瀾對小
姐也是極為上心,僅憑一絲香味就能找到她的所在。這兩人之間的關係,恐怕遠
比他之前猜測的還要深。這讓他這個老家臣心情有些複雜,既為小姐找到真心人
感到一絲欣慰,又不得不擔憂家族那邊……

  就在蘇瀾的手即將推開那扇木門的瞬間,左側窗戶上,燕青虹那道盤坐的身
影投影,極其輕微地波動了一下。似乎屋內的主人察覺到了他的動作,一股隱晦
的意念掃過蘇瀾。畢竟,裡面是南宮家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深更半夜,豈容一個
外姓男子隨意闖入閨房?

  但這波動似乎權衡了一下,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

  「吱呀——」蘇瀾輕輕推開了有些老舊的木門,邁步走了進去。

  屋內陳設與夏清韻那間相似,極其簡單,只有一桌一椅,以及靠牆擺放的一
張簡陋木床。桌上點著一盞小小的油燈,豆大的火苗跳躍著,勉強驅散屋內的黑
暗,也映照出床上那個小小的凸起。

  南宮映月嬌小的身體幾乎完全埋在一層厚厚軟軟的絨被之下,只露出一張蒼
白的小臉和散落在枕邊的烏黑長髮。

  蘇瀾的心瞬間揪緊了。他放輕腳步,急急靠近床邊,俯身仔細檢視。

  只見南宮映月雙眸緊閉,呼吸均勻但略顯微弱。她的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
比起在妖皇殿時那死灰般的絕望,已然多了幾分生氣,臉頰甚至透著一絲極淡的
血色。露在被子外面的少許肌膚上,那些原本猙獰可怖的鞭痕、掐痕和齒印,雖
然依舊存在,但顏色已經變淡了許多,腫脹也消退了,顯然是用了極好的傷藥,
正在快速癒合。

  蘇瀾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纖細的脖頸上,那裡有一圈淡淡的、尚未完全
消退的環形淤青。

  是蒼凌的奴隸項圈……「呆子,你看什麼呢?」

  一聲微弱卻帶著熟悉的嬌嗔,突然打斷了蘇瀾沉痛的思緒。

  他猛地抬頭,對上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不知何時,南宮映月已經睜開了
眼,正一眨不眨地看著他,眼神里帶著微微的迷濛,還有一絲被他專注凝視看得
有些不好意思的羞意。

  蘇瀾微微一愣。

  南宮映月似乎也順著蘇瀾剛才的視線,察覺到了自己脖子上的那圈淤青。她
臉頰飛起兩抹更明顯的紅暈,像是覺得這痕跡十分不雅,有損她南宮大小姐的形
象,尤其是被心愛之人這樣盯著看。她有些慌亂地向上拉了拉厚厚的絨被,遮掩
了幾分,只露出一張故作鎮定的小臉。

  看著她這欲蓋彌彰的小動作,蘇瀾先是怔住,隨即反應過來,心中不由莞爾。
都這種時候了,這丫頭還在乎這些面子功夫。

  他壓下心中的酸楚,臉上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順勢在床邊坐下,柔聲問道:
「映月,你現在覺得怎麼樣?身上還疼得厲害嗎?」

  南宮映月見他不再盯著自己的脖子看,悄悄鬆了口氣。她歪著頭想了想,悶
聲悶氣地回答,聲音還帶著傷後的虛弱:「不算太差了。家族帶來的藥很有效,
至少身上的痛楚減少了很多,能動彈了。」她頓了頓,微微蹙起秀氣的眉毛,
「但畢竟這鎮北城邊陲小地,資源稀缺得很,好多珍稀藥材都沒有。我這身子骨
裡的暗傷和損耗,恐怕得回到家族,用族裡的秘藏丹藥和靈池才能徹底調養好。」

  蘇瀾點點頭,表示理解。南宮世家底蘊深厚,其療傷手段自然不是邊塞城池
能比的。

  他看著南宮映月虛弱的模樣,有心打破這沉悶的氛圍,讓她心情好一些,於
是微微笑道:「想不到我們南宮大小姐,也有這麼乖巧安靜躺在床上的時候。」

  南宮映月到底年紀不大,被他這麼一調侃,立刻瞪起了眼睛,雖然沒什麼力
道,但還是努力擺出平日那副高傲的模樣,輕哼著嗔怪道:「哼!注意你的態度,
蘇瀾。本小姐可是有身份的人,就算受傷了,也不是你能隨便取笑的!」

  若是往常,蘇瀾或許會和她鬥幾句嘴,但此刻,他看著她強撐起來的氣勢,
想到她遭遇的一切,心中只有憐惜和沉重。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有些低沉:
「此事之後……你的家族,怕是不會輕易接受我了。」

  南宮映月先是一怔,臉上的嬌嗔瞬間凝固了。

  她是個聰明的女孩,立刻明白了蘇瀾話裡的意思。

  她乃是高貴的南宮家嫡系千金,身份尊崇,本是家族用來聯姻、鞏固勢力的
重要籌碼。然而現在,她卻在外出歷練途中,先後遭遇了被廖玄強行破身、被地
魁猿王擄去凌辱、淪落妖族之手、最後更是被妖龍族少主蒼凌當做玩物般肆意輪
奸玩弄……

  這些經歷,任何一件傳出去都足以震驚整個中州,讓她和南宮家淪為天下笑
柄,聲望掃地。

  一個失去了貞潔、並且有著如此「汙點」的女子,對家族的價值已經大打折
扣。家族那些古板嚴厲的老傢伙們,怎麼可能會接受一個背景普通、並且還是導
致這一切發生的「罪魁禍首」之一的蘇瀾?

  民間都傳「胸豐智短」之流的無禮讖言,但在南宮映月身上可是做不了真。
她不僅有著極壯觀的胸脯,也同樣是蕙質蘭心、聰穎十分。

  她雖然討厭家族可能在將來為她安排的那些充斥著利益交換的姻緣,但也心
知肚明,生在南宮家這樣的龐然大物中,個人的意願往往是毫無意義。她之前之
所以那麼努力修行,甚至去參與問道大會,就是渴望能奪得魁首之名、憑藉巨大
的名望和實力,為自己爭取一絲選擇命運的自由。

  可惜,她敗了。而好笑的是,魁首竟是落在了身邊這個少年頭上。

  之後發生的一系列變故,更是將她所有的規劃和希望都打得粉碎。一想到那
些古板長老可能露出的失望,南宮映月心中就不由自主地積攢起許多委屈、怨憤
和無力感。

  她如此思慮著,眸光不由自主地落在蘇瀾的臉上,發現他眼中充滿了深深的
自責與愧疚,她的心又軟了下來。怨憤家族的不公,心疼蘇瀾的愧疚,兩種情緒
交織著,讓她的思緒有些混亂。

  最終,她只是扭開頭看向窗外冰冷的月光,鼻腔裡發出一聲極輕的、帶著復
雜情緒的哼聲:「難道發生了這些事……你……你就不要我了?你是嫌棄我了麼?
嫌我是個被別的男人玩爛了的、下賤的女人?」

  說著說著,她的語氣無法控制地低落下去,帶上了一點不易察覺的哭腔和脆
弱,就連眼眶也不知不覺間紅了起來。

  畢竟身為一個女子,貞潔被毀,還落得如此不堪的經歷,怎能不傷心絕望?
尤其是在自己傾心的人面前,這種自卑和傷痛更是被放大了。

  她這一哭,頓時讓蘇瀾慌了神。他急忙俯身,手忙腳亂地用指尖去擦拭她眼
角滲出的淚珠,聲音急切地哄著她說:「胡說!怎麼會不要你?怪我沒用,沒能
保護好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愧對你,心疼你都來不及,怎麼會嫌棄你?」

  他的語氣無比認真:「在我心裡,你永遠是那個驕傲的南宮映月,從來沒有
變過。」

  在蘇瀾笨拙卻真誠的安撫下,南宮映月的情緒慢慢穩定下來。她感受著他指
尖的溫度,聽著他急切的話語,臉頰微微泛紅,心裡那點不安和委屈似乎被驅散
了不少。她扭回頭,瞪著一雙還有些發紅的大眼睛,看著蘇瀾,帶著點大小姐的
蠻橫,哼哼道:「我不管!反正……反正你要來娶我!你要對我負責!」

  雖然語氣嬌蠻,但這幾乎等同於告白和依賴的話語,讓蘇瀾心中重重一鬆,
隨即湧上巨大的喜悅。他連忙點頭,語氣鄭重:「好!我一定去!只要你不嫌棄,
我蘇瀾定會堂堂正正地去南宮家提親!」

  這短短數日,兩人一同落入妖手,在那等絕境中相互扶持,歷經磨難、生死
相依,感情早已在不知不覺中變得無比深厚和複雜,遠超尋常情侶。況且南宮映
月遭遇這等慘禍,身心受創,醒來後卻沒有過多怪罪他,反而依舊掛念著他,依
賴著他,他就更應該好好對待她,彌補自己的過錯,給她一個承諾和未來。

  得了他的保證,南宮映月的面頰也紅潤了幾分,那雙大眼睛裡重新煥發出些
許神采,心中泛起一絲甜蜜和安心。只要蘇瀾不棄,她就有勇氣去面對家族的一
切風雨。

  蘇瀾見她情緒好轉,心頭也是一蕩。

  此刻兩人近在咫尺,少女蒼白的臉恢復了些許血色,眼波流轉間帶著難得的
柔弱與依賴,粉嫩的唇瓣微微張合。令他鬼使神差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住了那兩
片有些冰涼卻柔軟的櫻唇。

  南宮映月嬌軀微微一僵,但隨即,她閉上了眼睛,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
沒有反抗,而是生澀又順從地承受著這個吻,甚至微微仰起頭,方便他加深這個
吻。

  這個吻裡沒有太多情慾,更像是一種劫後餘生的相互慰藉,充滿了濃濃的溫
情和憐惜。

  吻罷,兩人唇分,帶出一縷細微的銀絲。

  南宮映月看著蘇瀾唇上沾染的屬於自己的水漬,又想到自己剛才的回應,忽
又羞赧無比,嚶嚀一聲,猛地別過頭去,把發燙的臉頰埋進了柔軟的枕頭裡。

  蘇瀾看著她這副小女兒情態,不由得啞然失笑。這妮子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
高高在上、嬌蠻任性的大小姐模樣,也只有在這種時候,才會顯現出符合她年齡
的青澀和可愛來。

  屋內氣氛正好,溫情脈脈。

  蘇瀾忽然想起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神色變得嚴肅起來,問道:「對了,映
月。蒼凌在你體內種下的那個所謂的『妖龍族秘法』,現在怎麼樣了?你們家族
中人可有什麼辦法解決了嗎?」

  聞言,南宮映月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剛才的羞澀褪去,蒙上了一層陰霾。
她沉默了片刻,才低聲開口:「洪叔與我說了,這秘法看似只是引動情慾、放大
感官,實則內部結構極為繁複陰毒,深深烙印在氣血和神念之中。他們雖然已經
用家族帶來的靈藥和符咒暫時壓制住了它的活性,讓我不至於像在妖皇殿那樣……
失去理智。但是……」

  她頓了頓,語氣帶著不確定性:「……但是洪叔也說,此秘法似乎與施術的
妖龍心神相連,頗為詭異。如今無妖龍在此作為引子,也無法驗證他們的壓制手
段是否真的完全起效,更別說徹底根除了。只能暫時穩住。」

  蘇瀾的心沉了下去:「那意思是,還是要等你回到家族,藉助族中的力量,
才能真正根除這個隱患?」

  南宮映月歪著頭想了想,臉上也帶著一絲煩惱和不確定,遲疑地點了點頭:
「嗯……族中秘庫裡有幾樣專門剋制妖族邪術的異寶,或許……或許能有用吧。」

  接著,她似乎想轉移這個沉重的話題,問道:「對了,你回來的時候,有看
到夏姐姐她們嗎?她們……怎麼樣了?沒事吧?」

  她之所以會問起夏清韻,是因為此前她們一同被地魁猿王捉了去,在那個可
怖的巢穴裡,共同承受了猿王殘忍的姦淫和折磨,不免生出幾分真切的同病相憐
之情。

  原本,她對於夏清韻這麼一位最早待在蘇瀾身邊、似乎佔了「正宮」之位的
「姐姐」是有些不服氣和暗自比較的。

  但是,當猿王要對她們施暴時,夏清韻見她年紀小、受傷重,竟主動站出來,
強忍著恐懼,用自己的身體去「侍奉」猿王,試圖吸引猿王的注意力,為她爭取
一絲喘息之機……從那一刻起,南宮映月心裡就已經真正認下了這位姐姐。

  然而,當蘇瀾聽到「夏姐姐」這幾個字的時候,臉上的溫柔神色瞬間僵硬了
一下,隨後極快地掩飾過去。

  蘇瀾猛地咳嗽了一聲,眼神有些飄忽,語氣盡量保持平穩地說道:「她……
清韻姐姐,她……也有些傷勢在身,不過……不要緊的,已經服了藥。有廖玄……
師兄在身邊照料著她呢,你放心。小舞……小舞也是好好的,剛才我還見到她了。」

  他差點衝口而出,將小舞告訴他的、關於夏清韻和廖玄的「姦情」說出來,
但話到嘴邊,又硬生生嚥了回去。腦中念頭急轉:一來,映月現在重傷未愈,情
緒剛剛穩定,若是聽到這種訊息,恐怕會大受刺激,影響傷勢恢復;二來……他
自己也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事實,更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確認小舞看到的一定就是
全部真相。萬一其中有誤會呢?他內心深處還存著一絲微弱的希望。

  於是,他臨時改口,將「廖玄師兄和她在一起」改成了「廖玄師兄照料著她」。

  然而,他這話一說出口,房間內的氣氛瞬間變得有些凝滯。

  聽到「廖玄」這個名字從蘇瀾口中說出,南宮映月嬌軀不易察覺地微微一顫,
剛剛還有點血色的臉頰「唰」地一下又變得蒼白了幾分,眼神也瞬間黯淡下去,
陷入了令人窒息的沉默之中。

  蘇瀾心裡頓時「咯噔」一下,恨不得立刻扇自己一巴掌!

  蠢貨!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怎麼就忘了?廖玄可不正是奪走了南宮映月
純潔之身的男人?!自己在這個時候提起這個名字,豈不是逼她回想起那天,被
那個她平日或許也看不上的男人強行佔有、失去清白的場面?!

  雖然那時雙方都處於神妃的精神控制之下,做出這種事非她所願,也非廖玄
完全清醒的本意,但……失身就是失身,那痛苦的經歷和失去的東西,是實實在
在發生了的。

  這絕對是南宮映月心中最深的痛楚之一!

  難堪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蘇瀾張了張嘴,想道歉,想說點什麼彌補,卻
又覺得任何語言在此刻都顯得蒼白無力。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蘇瀾以為南宮映月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卻忽然低聲說
道,聲音帶著一種複雜的情緒:「那個廖玄……你……你要小心他。」

  蘇瀾一愣,看向她。

  南宮映月沒有看蘇瀾,目光有些空洞,繼續說道:「他看夏姐姐的眼神……
很不一般。我覺得,他對夏姐姐有些想法。你可得盯緊他了。」

  她這番關心提醒的話語,卻如一把尖刀,狠狠捅進了蘇瀾本就鮮血淋漓的心
口!

  豈止是「有些想法」、「眼神不一般」?!

  他們兩人……恐怕早已經揹著他,火熱地滾到一張床上去了!

  劇烈的心痛和被背叛的怒火再次席捲而來,讓蘇瀾的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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