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朱顏淚(重寫)】 (1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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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5

熱的水中,船兒般地搖晃著,蕩起波紋。

  最後,在這並不寂靜的夜裡,隨著身軀猛地一顫,姜玉瀾還是咬住了下唇,極力剋制脫口而出的叫喚。

  她洩身了。

  身子挺動了幾下,旋即軟下來。

  那顫抖著修長睫毛微微睜開的雙目中,帶著疲憊,帶著茫然,還有一絲惶恐。

  卯時。

  天微微亮。

  姜玉瀾此刻已然一襲盛裝,率著童長老、傅長老及一干堂主於赤峰山的山門前,準備恭迎使東武林盟使團的到來。

  山頂上還在總壇忙碌的門人,不知道為何而忙碌著,但此刻在場的諸位卻都是知情人,均面露喜色,甚至有些激動得漲紅了臉。

  樹大好遮陰,這是誰都曉得的道理。

  而今太初門正逐漸長成了參天大樹。

  當東武林盟的使團一到,太初門將正式成為東武林盟的十卿之一。

  這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其中帶來的好處,連姜玉瀾那天仙面容此刻雖然一如既往地帶著拒人千里的冷意,但那漆黑的雙眸中,卻閃爍跳躍著某種灼熱的光芒。

  一股駭然的氣勢,在她站定後,自而然地從她身上瀰漫開來。

  兩位長老修為高深,倒也不受影響,一干堂主看著門主的背影,被這氣勢籠罩著,心中對門主的敬畏感,卻是愈發濃烈起來。

  但姜玉瀾的眉頭,很快就微微地皺了一下。

  在這寂靜的清晨,她輕易地聽見了遠處官道傳來的踏蹄聲,只是這踏蹄聲和她預料中的大有出入。

  答案沒多久就揭曉了。

  沒有使團,來的只有一人一驢。

  驢是黑毛驢,人是老道士。

  老道一身陳舊道袍,無冠,半百發髻斜插竹簪,右手拂塵,左手經書。

  黑驢緩慢步進,一直到了姜玉瀾跟前才停下,老道從驢背上跳了下來,一個趔趄,卻是沒站穩,差點摔了個跟頭。

  “哈哈哈哈,腿麻了,腿麻了……”

  老道發出帶著尷尬的笑聲,雙手拍了拍衣裳,又捏捏腿,才站穩身子來。

  這時,姜玉瀾及兩位長老彎腰行禮:

  “太初門恭迎道尊法駕。”

  道尊,東武林盟副盟主,德聖觀觀主,三清天師——尹載陽。

  使團沒來,來的卻是大人物。

  這到底是總盟隆恩,昂或是一種變數?

  “道尊?這是捧殺老道啊……我不過是個跑腿的腳伕罷了。嗯,太初門如今已是武林盟十卿,叫聲道兄倒恰當。……,哈哈哈,也不恰當,師侄女,還是叫一聲三清師伯吧。”

  老道再度發出尷尬的笑容,一副愧不敢當的樣子。

  當剛剛那句話,卻相當於宣讀了詔書!

  眾人心中疑慮盡去,諸位堂主甚至感到血脈沸騰起來。

  姜玉瀾待尹載陽說完,再度行禮:

  “三清師伯。”

  就在姜玉瀾正待恭迎副盟主上山之際,還沒來得及【請】之時,那尹載陽略微一點頭,應了一聲,又打量了一番姜玉瀾後,卻是突然拂塵一甩,又翻身上了毛驢,韁繩一扯居然就此掉頭,意欲離去。

  此刻,在場的諸位又再度愕然起來。

  毛驢已然轉了身,那尹載陽頭也不回,說道:

  “老道親自接了這活兒,就是想一睹姜門主的風采,如今一見,嘿,果真後生可畏啊。這詔傳了,人也見著了,老道心滿意足,就此告別,後會有期。”

  待那毛驢逐漸走遠了,夜空中突然又飄來尹載陽的聲音:

  “姜門主,懸劍門也算是咎由自取,但如今外敵環視,東武林盟還須以和為貴啊。”

  回到聽雨軒,經過院落,姜玉瀾突然抬手摺了根枝條,折了後,她腳步停住了,瞅著手中的枝條,眉頭輕皺,又啞然失笑一聲,另外一手捏了上面一片葉子,灌注內力甩手一擲,那柔弱的綠葉子嗖地飛出,在一邊的樹幹上割出一道口子來,但葉子也隨即碎掉了。

  嘖。

  姜門主嘴角一歪,顯然對自己這一手摘葉飛花不甚滿意,但清晨接詔的意外引起的些許不快,卻這無意間的小插曲消淡了。

  十卿。

  她臉上扯起傲然笑容。

  她不愛笑,但現在值得她笑。

  她再邁開腳步,沒走兩步,羅裙一晃,卻又停住了。

  她看到臥室的門被從裡面拉開,穿著一身鵝黃明豔衣裙的母親大人沈靜君,從裡面走出。

  姜玉瀾一愣,朱唇微啟:

  “母親,你這是……”

  母親身上穿的是她的衣裳。

  沈靜君時似乎很享受女兒的錯愕,眉頭揚了揚,微笑著說道:

  “說起來奇妙,娘以為,娘這關卡一過,我們娘兩就能暢快淋漓地打一場了,熟料,你突然一躍,又躍上牆去了。”

  話語聽起來像是充滿了嫉妒,但姜玉瀾自知母親不是那樣的人,但她也摸不清母親今日這反常的舉動到底是因何緣故,只好一言不發等著。

  沈靜君又整理起衣物來,她身姿仍舊曼妙,但修為的突破對她而言仍舊是姍姍來遲,她那鼓囊的奶子,沉甸甸地垂落,雖然較普通人婦人優勝甚多,但偏偏站在一邊的是姜玉瀾,稍作對比,卻是差異明顯,女兒的衣物她穿起來還是稍顯寬鬆。

  但她看起來並不太在意:

  “你成年後,穿過孃的衣裳,娘如今邁過了一個門檻,卻想倒過來體驗下那是什麼感覺,真是奇怪至極。”

  姜玉瀾宛然,她輕輕一笑,臉上的冰化了許多:

  “母親,你有何事就說了罷了。”

  她能理解母親的心情。因為她也是剛剛突破瓶頸更上一層的人,她在懸劍門中軍直取之舉,和母親此番舉動並無二致。

  但她也知曉,母親輕易不會拜訪她,必然是有事商榷。

  她想到了姐姐。

  但沈靜君那邊瞥了女兒一眼,卻是抬起袖子,嗅了嗅,才說道:

  “真香,洗曬也無法洗去你身上那香味兒。”

  頓了頓,聲音突然沉了下來:

  “十卿,十卿,你父親也做不到的事,女兒倒是幫他人做了。”

  姜玉瀾臉色,跟著母親的聲音也沉了下去,臉上那淡淡笑容已然斂去。

  “但娘要和你說的不是這個。”

  那邊沈靜君低頭,再抬頭,那表情卻嚴肅了起來。

  她目光炯炯地盯著姜玉瀾,咬著字說道:

  “我想讓你收云溪為徒。”

  唰——

  氣浪在姜玉瀾身上往四周散去,吹起了一地的落葉塵土,姜玉瀾此刻再也沒有身為女兒的柔和,取代的是端坐在【蓮臺】上的【法相】。

  “母親,你在胡說什麼!”

  沈靜君笑了笑,不為女兒氣勢所動:

  “不過是為自己女兒著想罷了。”

  “母親為云溪洗伐穴脈,女兒姑且不提了,但這收徒一事,實在荒謬,我乃是他母親,本就是……”

  姜玉瀾有些慍怒,過去母親一直不會插手干預她的事,無論是太初門的,或者是韓家的事務,但今天她卻一反常態地,而且是對她提出了要求。

  “且聽我說。”

  母親還打斷了她的話。

  “玉瀾,你何必自欺欺人。過去你對云溪百般嫌棄,未必不是因怨他不成才。但這些年他做了多少荒唐事?你都能容忍下了,你對這個兒子如何,云溪或許不知,但我是你娘,我還是清楚的。”

  “但如今問題不在於云溪,而是雲濤。”

  “你和雲濤,卻是兩者只能容一者。你們啊……最好也不過是,皇氏一族為他插上翅膀,他飛到更高的地方去了。雖然對於你來說,滋味也不太好嘗,但未嘗不是好結果。否則——你左手翻雲右手覆雨,竭盡心力,如今更貴為十卿的太初門,不久就易主他人,你心甘?”

  “我亦不希望如此。當初……,哎,我至今無法面對玉瑕,我亦不想你重蹈覆轍。但云濤大勢已成,這已經是無可避免之事。”

  “你不願放手,但你是他的母親,你能站在雲濤面前與他較勁嘛?”

  “云溪,那孩子對你如何,你亦是心知肚明的。”

  “他心雖不正,但他看得見,摸得著。”

  擲地有聲。

  姜玉瀾倒抽了一口氣。

  她終於知曉當初父親為何要排擠母親了。

  也終於知曉為何她與母親顯得格格不入,但父親還是說她繼承了母親的脾性。

  母親那慈祥的面容下,那軀體內,也藏著一顆對權勢敏感的心。

  但她只能淡然地應道:

  “母親何出此言,云溪也好,雲濤也好,都是女兒的孩兒。”

  沈靜君輕笑,在女兒身邊走過。

  落霞軒。

  整個太初門張燈結綵,人聲鼎沸。

  但身為太初門三公子的韓云溪沒有【與民同樂】,他一個人坐於臨近的露臺上,吹著冰冷的山風,喝著冰冷的烈酒,用冰冷的目光打量著整個盤州大地。

  他是少數幾個知道背後那欣欣向榮的一片下面潛藏著如何洶湧暗流的人之一。

  太初門的未來如何?他不知。

  自己的路到底能走到哪裡?他亦不知。

  糟心的事一籮筐。

  酒壺提起,瓊漿一灌。

  既然前路未卜,不妨先醉一醉?

  “公子猶豫了?”

  突然,身後傳來白瑩月幽幽的聲音。

  冰冷的山風沒能吹散多少韓云溪刻意醞釀的酒意,但這幽幽的一聲卻讓他驚醒過來。

  以他現在的修為,白瑩月還是悄無聲息地摸到了他身後,這意味著只要對方願意,隨時就能一掌按在他後腦,將他這個新晉的高手輕易一掌斃在這露臺之上。

  “怎麼會。”

  面對白瑩月的質疑,韓云溪回答得特別利索。似乎不經思考,本能地將心裡話說了出來一般。

  “是嗎?”

  後面嬌笑一聲,一雙柔荑按在他肩膀上,幫他輕輕地揉捏其肩膀來。

  “公子猶豫一下也無妨的”

  白瑩月那按揉的力道適中,位置恰當,像是常服侍老爺夫人的丫鬟一般熟稔。

  韓云溪嘆了一聲:

  “事已至此,在下還有猶豫的餘地麼?”

  “怎地沒有呀。”

  那一聲呀的尾調,是爛漫少女調皮的尾調,讓人聽了酥到了骨子裡去。

  但韓云溪心裡只想著:妖女!

  卻又聽那妖女說道:

  “那畢竟是公子的親母,公子身為人子,要對自己母親下手,心生猶豫,也是合情合理啊。”

  白瑩月在戲弄他。

  ——但韓云溪生不起半分怒意。

  他就像白瑩月懷抱裡的一隻小狗小貓,只能任由對方撫摸戲耍,要是膽敢亮出半點爪牙,他覺得自己能被輕易地丟下那萬丈懸崖之下。

  他摸不清這妖女葫蘆裡賣什麼藥,只能沉默以對。

  但好半晌過去,白瑩月只是在為他捏著肩脖,時不時故意用胸脯刮蹭一下他後背,在撩撥著他,卻也是沉默相對。

  韓云溪無奈,只得主動開口:

  “謀算自己的母親,我還能以人子自稱嗎?”

  “怎地不可?公子到底是她身體分離出來的血肉,公子做什麼也無法改變這關係。”

  白瑩月那柔若無骨一般的手,不再捏肩了,卻是從韓云溪的衣襟處插了進入,輕柔地撫摸著韓云溪壯實的胸膛,吐氣如蘭地在他耳邊說道:

  “你想想,那姜玉瀾就算長得天香國色,如仙女下凡,若她乃是一名勾欄女子,每天在床榻上掰開了腿兒,露出那風流穴,迎來送往的,也不論是肥瘦高矮、販夫走卒,任人淫辱,那樣千人騎的爛貨,縱使公子爬上了她床榻,把這天仙插開花兒也沒意思得緊吧。公子定然會想,那我與那常人何異?”

  “但這美人兒若是自己生母,一直潔身自好,除公子父親,沒有他人染指過,又身居高位,平時對公子頤指氣使的,結果卻被公子這個在她眼中不成器的兒子壓在身下,被迫承歡,這豈不妙哉。”

  妖女——!

  韓云溪開始還是惱怒的,但那白瑩月說著,聲音居然一直在轉變,說到【千人騎的爛貨】那裡時,他開始感到渾身發冷起來:

  居然是母親姜玉瀾的聲音!

  這些時間相處以來,他哪裡還不曉得這妖女性情捉摸不定,時而是充滿哀愁的少女,有時又像是性情寡淡的道姑,但沒想到,她還能把別人的聲音也變化出來。

  “公子,你說賤妾說得是嗎?”

  “白姑娘……你到底想幹什麼?”

  韓云溪感到聲音發啞。

  他覺察到了,白瑩月並不僅僅是想對付公孫龍,她還在自己的身上謀劃著什麼。

  “賤妾啊……”

  白瑩月用姜玉瀾的聲音嬌笑了一聲,那手離開了他的胸膛,卻是站了起來,然後他就聽見了衣裳落地的聲音,還沒等他要問些什麼,突然眼一花,白瑩月赤裸著身子居然雙腿岔開地站在了他面前。

  他下意識看向白瑩月。

  剛剛還一副丫鬟姿態的白瑩月,臉上結了一層霜,這神態韓云溪太熟悉不過了,不就是母親姜玉瀾平時操持門內事務時的面孔嗎。

  然後又下意識把視線看向前方……

  氣血上湧。

  之前白瑩月身中劇毒昏迷之際,他翻弄過的逼穴,此刻再度明晃晃地在眼前!

  妖女大腿的肌肉一抖動,胯間的花瓣居然也隨之被扯開了!露出了裡面粉嫩的紅肉來。

  一股花香中帶著蜂蜜甜香的氣味從那水汪汪的紅肉上散發出來。

  “溪兒,娘要,給娘舔舔……”

  韓云溪腦袋嗡嗡作響。

  他知道,母親是不會喊他【溪兒】的,但這聲音……

  他恍惚了。

  他的腦子開始不由自主地驅逐白瑩月的臉孔,配合著那神似母親的聲音開始把母親的臉孔替換上去。

  身不由己地、不受控制地,他伸出了舌頭,對著那溼潤的溪谷舔去。

  聞之蘭麝,入嘴腥鹹。

  低沉的吟叫。

  母親歡好時是這般叫喚的??

  韓云溪這麼一想,一發不可收拾起來!

  他雙手捏住了白瑩月的屁股蛋,渾然不理會,這屁股蛋不及母親的豐滿,他把頭顱埋進了白瑩月的跨間,鼻腔嗅著那奇異的腥臊味,專心地舔弄起逼穴來。

  “咯咯咯……”

  夾雜著嬌喘的放蕩笑聲,毫不忌諱地飄散出去。

  第20章

  一個月眨眼過去了。

  太初門尚在十卿榮耀加持的喜悅與擴張的忙碌中,又迎來了兩件大事:

  再有七天,就是太初門三年一次的堂考。

  此次堂考不同以往,往年堂考是內部之盛事,對手多是知根知底的人,很多時候都是拼個臨場發揮;如今邀請了青玄門參加,雖說獎勵也因此變得更為豐厚,但終究多了許多變數,一時間,眾年輕弟子們都心懷忐忑起來。

  這已不僅僅是對自己修煉的驗證,裡面還有門派的榮譽、利益。

  另外一件則是,於七天前,太初門三公子夫人肖鳳儀為韓家誕下一子。

  對於韓家來說,這是一件比堂考還要重要的大事。

  太初伊始,星天地海,雨雲風雷,乾坤無盡。風輩,借太初門振興之吉兆,榮升祖母的姜玉瀾為其取名風振。

  但韓風振的降臨……

  “小少爺生得不是時候啊。”

  “你這說的什麼糊話?讓別人聽去了,往上面一報,有你好果子吃。”

  “哪有他人,劉兄與薛某有過命交情,這話薛某才講得。你說,這本該大舉宴席之事,嘿,這不剛剛因為十卿之事,八方來賀,那賀禮庫房都要塞不下了,難道好意思再宴一回?”

  “怎地不行?不過的確蹊蹺。哎……,若是大公子的……”

  “劉兄!”

  “哈哈,失言,失言……”

  門內的流言蜚語,其實都是妄自猜測,但是也並非全無因由,只因為這雙喜臨門本應再度大設宴席的太初門,非但沒有慶祝,沒過幾天,姜玉瀾更直接遣人把肖鳳儀與尚未滿月的韓風振護送回了親家那裡。

  此舉自然蹊蹺可疑,但真正的原因,那些弟子們卻要再過幾天方能知曉:

  戰爭要來了。

  韓風振誕生當天,姜玉瀾就收到了訊息:在盤州西南部的邊境烏鴉嶺,那裡過去是南唐與南詔的邊境,如今南詔被吐蕃侵佔,自然成了南唐與吐蕃的邊境。

  就在那裡,吐蕃軍主動挑起兵事與鎮南軍打了一場,雙方互有死傷。

  隨著接下來幾天陸續有訊息從各地傳來,此事並不僅烏鴉嶺,而是整個南唐與南詔銜接的邊境上,均發生了這般試探性的交鋒。

  南唐朝野震驚。

  絕大部分人都認為吐蕃剛征戰完南詔,需要休養生息,待消化了戰果才會再行兵事。

  這不是一兩年之功可得。

  殊不知吐蕃根本把南詔當做了草場,在這片草場掠奪青壯、財富,真正盯上的,卻是蒼南境最富饒的土地。

  對於吐蕃的瘋狂,姜玉瀾考慮再三,還是決定把肖鳳儀和孫兒送走。河洛幫於南唐腹地,相對太初門來說安全太多了。

  客廳內,方桌上擺了小碳爐子,溫著酒,童長老與韓云溪分坐方桌兩邊。

  那邊童長老剛剛祝賀完徒弟喜得貴子,韓云溪與師傅談笑自若,心裡卻並沒有多少喜悅。

  他卻完全沒有想過,向來只有他淫辱他人娘子,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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