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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6
薇正在用冷靜而不容置疑的語氣與對方進行著交涉。
“我很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裡，但我們不能因此就降低自己的要求……是的，我瞭解風險，但這是我們的權益……好的，我會在下午的會議上提出這個方案。”
董昀薇結束通話電話，微微嘆氣，這時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餘子昊。
“有事？”她習慣性地皺起眉頭，聲音略帶冷淡。
餘子昊走進辦公室，將禮盒放在茶几上：“我媽讓我給您帶一盒燕窩，說我這些日子承蒙您照顧，希望您工作之餘能注意身體。”
董昀薇瞥了一眼禮盒，纖細的手指輕敲桌面，“你知道我不收禮。”
餘子昊聳聳肩：“只是一點心意罷了。”
“心意？”董昀薇笑笑，“你媽肯定還惦記那個案子吧？”
“這倒是您想多了。”餘子昊不再堅持，將燕窩禮盒收回，“如果您不喜歡，我拿回去就是。”
董昀薇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餘子昊會這麼幹脆。以往別人送她禮物，都會再三堅持，而這個年輕人卻如此灑脫，倒讓她有些意外。
“你……最近實習怎麼樣？”董昀薇突然問道，語氣中的冰冷減少了幾分。
“還不錯，學到了很多。”餘子昊簡短回答，臉上帶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沒有絲毫討好之意。
董昀薇點點頭，又低頭看起了檔案。餘子昊識趣地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董昀薇突然出聲。
餘子昊回頭，只見董昀薇緩緩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我今天有點累了，你等等可以開我車送我回家嗎？”
餘子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迅速恢復了平靜，“當然可以，董律師。”
董昀薇收拾好檔案，拿起辦公桌上的LV手包，走向門口。餘子昊跟在她身後，隱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高階香水味，清冷而不失性感，就像她本人一樣。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交流。餘子昊專注地開車，董昀薇則看著窗外的風景，思緒似乎飄向了遠方。直到車停在一棟高階公寓樓下，董昀薇才開口：
“最近我兒子鄭洋的表現很奇怪。”
餘子昊微微一怔，沒想到冰山美女會突然聊起私事。“怎麼個奇怪法？”他故作隨意地問道。
董昀薇摩挲著手包的皮質表面，精緻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煩惱，“他總是莫名其妙地反對我和任何男性接觸，尤其是……”她頓了頓，“尤其是你。”
餘子昊笑了：“我？他為什麼針對我？我和他又沒什麼過節。”
董昀薇搖頭，“我也不明白。可能是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吧。”她看向餘子昊，“不過，既然他那麼反對，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董昀薇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餘子昊心跳加快，但表面上仍保持著淡定：“如果不打擾的話。”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餘子昊能感覺到董昀薇身上散發出的冷豔氣場，但今天卻多了幾分他從未見過的嫵媚。她站在電梯的另一側，長腿微交，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不時用餘光瞟向餘子昊，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像她這種驕傲的小孔雀，最不喜歡被別人干涉、控制，哪怕這個人是她親生兒子，於是她讓餘子昊送她回家，也是想氣一氣兒子，表達一下“你別想控制媽媽”的態度。
“自從上次你來過後，鄭洋就一直在和我嘮叨，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她輕笑一聲，“真是可笑。”
餘子昊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開啟門的瞬間，鄭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看到母親身後的餘子昊，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怎麼帶他回來了？”鄭洋站起身，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董昀薇脫下高跟鞋，隨手將手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餘子昊送我回來，我請他進來坐坐，有什麼問題嗎？”
鄭洋漲紅了臉，“當然有問題！他……”
“他怎麼了？”董昀薇打斷兒子，聲音陡然冷冽，“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干涉我的社交圈。”
餘子昊站在一旁，看著母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內心暗自好笑。
董昀薇轉向餘子昊，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別站著了，進來坐。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茶就好，謝謝。”餘子昊微微頷首，故意無視鄭洋憤怒的目光，跟著董昀薇進入客廳。
鄭洋看著母親親自為餘子昊泡茶的背影，拳頭攥得死緊。
“子昊，”董昀薇的聲音出奇地柔和，她遞給餘子昊一杯茶，“你在學校成績怎麼樣？”
餘子昊接過茶杯，輕輕點頭，“一般吧，還過得去。”
“別謙虛了，”董昀薇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姿態優雅而放鬆，裙襬微微上移，露出一截黑絲包裹的大腿，“我看過成績單，你的排名比小洋可高多了。”
鄭洋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母親和餘子昊親暱的交談，內心的妒火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董昀薇表現得異常親切，與餘子昊談論案件、學業、甚至是時尚話題。她時不時露出優雅的笑容，整個人散發出餘子昊從未見過的魅力，讓他幾乎忘記了這是那個在辦公室冷若冰霜的女強人。
尤其令餘子昊驚訝的是，董昀薇居然主動碰觸他的手臂和肩膀，這些看似無意的肢體接觸，對於平日裡嚴守距離的她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他能感覺到鄭洋的目光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
“你媽媽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董昀薇說著，手輕輕搭在餘子昊的膝蓋上，眼中帶著欣賞的神色，“雖然是對手，但李檢察長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女性之一。”
餘子昊點頭，“她確實很棒。”他有意無意地向董昀薇靠近了一些，“不過我覺得，您和她一樣優秀。”
鄭洋終於忍不住了，“媽！”他大聲打斷，“我肚子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董昀薇皺眉，“自己長這麼大了，肚子痛還要媽媽看？”
“但是……”
“沒什麼但是，”董昀薇不耐煩地揮手，“如果真的不舒服，自己去吃點藥。”
鄭洋咬著嘴唇，怒視著餘子昊，然後轉身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關上門。
董昀薇嘆了口氣，“抱歉，他最近真的很奇怪。”
餘子昊搖頭，他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董昀薇送他到門口，站在玄關處，她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餘子昊的衣領：“謝謝你送我回來。”她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在燈光下，她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星空。
餘子昊心跳加速，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應該的，董律師。”
“工作之外，可以叫我董姨。”董昀薇微笑著說，眼神中帶著些許餘子昊無法解讀的情緒。
“好的，董姨。”餘子昊點頭告別。
關上門後，董昀薇靠在門上，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過火，但看到兒子那種病態的佔有慾，她就忍不住想要反抗。鄭洋的行為越來越讓她不安，那種眼神……不是兒子看母親的眼神。
她搖搖頭，走向鄭洋的房間，輕輕敲門，“鄭洋，我們談談。”
門內傳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鄭洋才悶悶地回應：“不想談。”
董昀薇深吸一口氣：“我進來了。”她推開門，看見鄭洋坐在床沿，低著頭。
“你能不能不要再和那個餘子昊來往了？”鄭洋抬起頭，眼中充滿懇求，“他壞得很。”
董昀薇皺眉：“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根本就不瞭解他。”
“我就是知道！”鄭洋激動地站起來，“他看你的眼神……他想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董昀薇冷笑，“你很瞭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我……”鄭洋語塞，“媽，你不要和他獨處，好不好？”
“鄭洋，我再說最後一次，”董昀薇的語氣變得冰冷，“不要干涉我的社交。我是你的母親，不是你的所有物。”
鄭洋的眼中突然湧出淚水：“你知道嗎？自從你和爸爸離婚，我就發誓要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董昀薇打斷他，“我需要你做的是好好學習，做個正常的高中生。”
董昀薇轉身離開，留下鄭洋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鄭洋慢慢蜷縮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他的內心混合著憤怒、嫉妒、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扭曲慾望。
在記憶深處，他總能看到母親穿著黑絲高跟在家中走動的身影，那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高傲的神情……這一切都讓他痴迷。從青春期開始，他就發現自己對母親的感情變得不再單純，但他一直壓抑著這種情感。直到餘子昊的出現，他感到自己的秘密花園受到了威脅。
“婊子……”鄭洋輕聲呢喃，眼神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深夜，整個公寓陷入了沉靜。董昀薇洗完澡，穿著真絲睡裙躺在床上看書。她的思緒卻無法集中，今天她故意刺激鄭洋的行為讓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妥，但兒子的病態佔有慾確實令她擔憂。
也許考慮送他去心理諮詢？董昀薇思索著。
突然，臥室門被推開，鄭洋鬼魅般地站在門口，眼神空洞。
“小洋？這麼晚了還不睡？”董昀薇放下書，皺眉問道。
鄭洋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走向她。當他走到床前時，董昀薇突然發現了異樣——兒子穿著睡褲的下身鼓起了一個明顯的帳篷。
“你幹什……”董昀薇的話還沒說完，鄭洋突然撲向她，雙手抓向她的胸口。
董昀薇反應極快，她並不是嬌弱的女子。多年的健身和瑜伽讓她的身體保持著驚人的柔韌和力量。她迅速側身避開，同時抬起修長有力的右腿，一腳踹在鄭洋的腹部。
“嘭！”鄭洋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這一腳用了十成力，董昀薇毫不留情。
“你瘋了嗎？！”董昀薇從床上跳起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鄭洋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卻還是抬起頭，眼中充滿病態的執著，“媽……我愛你……不是那種愛……我想要你……”
董昀薇震驚地後退一步，臉色蒼白，“你……你簡直是瘋了！”
鄭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對那個餘子昊就那麼好？你……你從來不對我笑……”
董昀薇冷笑一聲：“他最起碼知道什麼是界限！看看你自己，想對自己的母親做這種事，你還是個人嗎？”
鄭洋被這句話刺痛，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恨你！你這個婊子！”他爬起來，踉蹌著跑出了房間。
董昀薇顫抖著坐在床邊，內心翻湧著震驚、憤怒和難以置信。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對她有這種扭曲的慾望。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過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決定還是要和鄭洋好好談談。也許他只是一時衝動，受到了餘子昊的刺激。她穿上睡袍，走向鄭洋的房間。
推開門，房間裡一片漆黑。
“小洋？”董昀薇輕聲呼喚，沒有回應。她開啟燈，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董昀薇急忙衝向浴室。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鄭洋躺在浴缸裡，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浴缸中的水。
“小洋！”董昀薇尖叫一聲，衝上前去檢視兒子的狀態。感受到脈搏還在跳動，她迅速用毛巾包紮傷口，同時撥打了急救電話。
半小時後，救護車抵達，醫護人員迅速將鄭洋送往協和醫院。董昀薇坐在救護車裡，看著兒子蒼白的臉，內心充滿了自責與複雜情感。
到達醫院後，鄭洋被推入急診室。當值醫生迅速處理傷口，確認傷勢不算嚴重，出血已經被控制。
“董律師？”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董昀薇轉身，看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美麗女醫生走了過來，ID牌上寫著“葉靜萱”。
“您是……”董昀薇疲憊地問道。
“我是葉靜萱，外科主任。”葉靜萱微笑著說，“我在報紙上看過您的報道金牌律師嘛。看到您兒子的住院登記，特意過來看看。”
她當然知道董昀薇是誰，畢竟這段時間李夢芸和餘子昊天天就在家裡商量怎麼才能搞定這位大律師。
董昀薇勉強點頭致謝：“謝謝您的關心。”
“孩子沒事，”葉靜萱安慰道，“傷口很淺，應該是一時衝動，並不是真的想自殺。”
董昀薇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感謝您。”
“您看上去很疲憊，要不要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葉靜萱關切地問，“我可以幫您照看他。”
董昀薇搖頭：“不了，我想陪著他。”
兩人並排站在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鄭洋。葉靜萱似乎有意無意地問道：“孩子為什麼會這樣？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董昀薇本不想多說，但葉靜萱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傾訴。加上今晚的事實在太過震撼，她需要找人傾訴。
“他……他對我產生了不正常的感情。”董昀薇低聲說，眼神中充滿痛苦，“今晚他甚至試圖……試圖強姦我……”
葉靜萱驚訝地瞪大眼睛，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這種事情，其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常見得多。青春期的孩子對異性家長產生暫時的迷戀，在心理學上是有記載的。”
“但這太瘋狂了！”董昀薇低聲說，“他竟然想要……”
“孩子可能只是因為缺乏正確的引導。”葉靜萱溫柔地說，“您是單親媽媽嗎？”
董昀薇點頭：“離婚三年了。”
病房裡一時沉默下來。葉靜萱看著董昀薇絕美而疲憊的臉龐，輕聲說：“您知道嗎？既然孩子這樣，不如趁現在年紀還不算太大，再生一個。”
董昀薇驚訝地看向葉靜萱，沒想到這位看上去端莊典雅的醫生會說出這種話。
“我已經離婚了，”董昀薇苦笑，“而且……說實話，我身邊沒有我看得上眼的男人。”
葉靜萱微微一笑，“我理解，我們這種高知女性眼光都很高。”她稍作停頓，“但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年輕的伴侶？我們這個年紀的肉體，一定要年輕肉體的刺激才會有感覺。”
董昀薇震驚地看著葉靜萱，這位醫生看上去端莊優雅，談吐卻如此大膽。
“我有一個小情人，”葉靜萱繼續說道，聲音低沉而性感，“才不到二十歲，年輕力壯，精力充沛。他每次都能讓我高潮不斷，讓我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葉靜萱的眼中閃爍著陶醉的光芒，“年輕男孩的好處就是沒有那麼多心機，純粹地喜歡你的身體，讓你在性愛中徹底釋放自己。”
董昀薇感到身體一陣發熱，她竟然被葉靜萱的話勾起了慾望。她雖然看起來像座冰山，但其實性慾非常非常強，每天都需要自慰才能解決。當然，她寧願自慰也不願意隨便找個男人來發洩慾望。
但奇怪的是，當葉靜萱提到“年輕的伴侶”時，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餘子昊的身影——他陽光的笑容，漂亮的臉蛋，以及那雙總是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睛。
“我……我從沒考慮過這個方向。”董昀薇有些侷促地說。
“試試看吧，”葉靜萱鼓勵道，“你是個美麗的女人，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困在育兒和工作的牢籠裡。找個年輕情人，重新感受一下活著的快樂。”
董昀薇沉默不語，但葉靜萱的話像種子一樣，已經悄然種在她心裡。
而此時此刻，葉靜萱心裡卻在發笑。她知道，閨蜜李夢芸在當初幫助餘子昊攻略她的時候可廢了不少力氣，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也重蹈覆轍，成為了餘子昊的“說客”。
這小子，便宜他了！
第三十五章
鄭洋從醫院回來後，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董昀薇給他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指望著他能好好休養，但律所的事務卻像雪片一樣紛至沓來，天悅娛樂城的案子更是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心頭，讓她喘不過氣。她每天像個陀螺一樣，在家庭和工作之間高速旋轉，試圖兼顧一切，卻往往感到力不從心。
更讓她心寒的是鄭洋的態度。那孩子自從自殺未遂之後，對她便充滿了怨懟，母子倆的關係僵硬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凍土，有時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董昀薇看著兒子那雙曾經清澈如今卻佈滿陰霾和冷漠的眼睛，心中如同被無數根細針反覆穿刺，疼得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就在董昀薇身心俱疲，感覺自己快要被生活的重擔壓垮，精神防線也瀕臨崩潰的邊緣時，餘子昊的身影，如同算準了時機一般，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他總是以探望鄭洋或者請教董昀薇法律問題為名，手中捧著包裝精緻的鮮花或是進口水果，彬彬有禮地按響董家的門鈴，笑容陽光得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
“董姨，您今天氣色看起來真好，是不是昨晚睡得不錯？”餘子昊的聲音溫和悅耳，帶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體貼。他會自然而然地接過董昀薇手中沉甸甸的購物袋，在她手忙腳亂地準備晚餐時，他會悄無聲息地將碗筷一一擺放整齊，甚至在她對著一堆需要分類的檔案焦頭爛額時，他也能條理清晰地幫她整理妥當。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在董昀薇最脆弱、最需要慰藉的時刻，像一股無聲的暖流，精準地、緩慢地滲透進她那顆早已被現實磋磨得冰冷堅硬的心房。她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冷淡疏離的姿態，但內心深處，那塊凍土似乎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鄭洋大多數時候都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拒絕與外界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自然也包括餘子昊的探望。這反而為餘子昊創造了更多與董昀薇獨處的機會，讓他得以從容不迫地實施他那蓄謀已久的攻略計劃。
一個週末的午後，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客廳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董昀薇穿著一身淡紫色睡裙，寬鬆的款式卻依然難掩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她正在廚房裡慢條斯理地切著水果，準備榨一杯果汁。餘子昊就站在她身旁，目光專注地看著她握著水果刀的纖細手指，以及隨著她動作微微晃動的豐滿胸脯。
當董昀薇伸手去拿案板上最後一個蘋果時，餘子昊也恰好在同一時刻伸出了手。兩人的指尖在空氣中不期而遇，那輕柔的觸碰，卻像一束微弱的電流，瞬間竄遍了董昀薇的全身。她的手指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縮了回來，心跳在剎那間漏跳了一拍，緊接著便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跳起來。
“啊，董姨，您沒事吧？是不是我碰到您了？”餘子昊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一絲歉意和關切，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像兩團燃燒的火焰，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緊緊地鎖住她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
董昀薇狼狽地避開他那過於灼熱的視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還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事……手滑了一下。”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不受控制地發燙，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她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會被一個小輩如此輕易地撩撥了心神。
又一次，董昀薇在書房整理堆積如山的案卷。餘子昊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說是想借幾本書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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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清楚對方的底線在哪裡，但我們不能因此就降低自己的要求……是的，我瞭解風險，但這是我們的權益……好的，我會在下午的會議上提出這個方案。”
董昀薇結束通話電話，微微嘆氣，這時才注意到站在門口的餘子昊。
“有事？”她習慣性地皺起眉頭，聲音略帶冷淡。
餘子昊走進辦公室，將禮盒放在茶几上：“我媽讓我給您帶一盒燕窩，說我這些日子承蒙您照顧，希望您工作之餘能注意身體。”
董昀薇瞥了一眼禮盒，纖細的手指輕敲桌面，“你知道我不收禮。”
餘子昊聳聳肩：“只是一點心意罷了。”
“心意？”董昀薇笑笑，“你媽肯定還惦記那個案子吧？”
“這倒是您想多了。”餘子昊不再堅持，將燕窩禮盒收回，“如果您不喜歡，我拿回去就是。”
董昀薇微微挑眉，似乎沒想到餘子昊會這麼幹脆。以往別人送她禮物，都會再三堅持，而這個年輕人卻如此灑脫，倒讓她有些意外。
“你……最近實習怎麼樣？”董昀薇突然問道，語氣中的冰冷減少了幾分。
“還不錯，學到了很多。”餘子昊簡短回答，臉上帶著禮貌而疏離的微笑，沒有絲毫討好之意。
董昀薇點點頭，又低頭看起了檔案。餘子昊識趣地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董昀薇突然出聲。
餘子昊回頭，只見董昀薇緩緩站起身，高跟鞋踩在地毯上發出輕微的聲響。“我今天有點累了，你等等可以開我車送我回家嗎？”
餘子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迅速恢復了平靜，“當然可以，董律師。”
董昀薇收拾好檔案，拿起辦公桌上的LV手包，走向門口。餘子昊跟在她身後，隱約聞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高階香水味，清冷而不失性感，就像她本人一樣。
一路上，兩人幾乎沒有交流。餘子昊專注地開車，董昀薇則看著窗外的風景，思緒似乎飄向了遠方。直到車停在一棟高階公寓樓下，董昀薇才開口：
“最近我兒子鄭洋的表現很奇怪。”
餘子昊微微一怔，沒想到冰山美女會突然聊起私事。“怎麼個奇怪法？”他故作隨意地問道。
董昀薇摩挲著手包的皮質表面，精緻的面孔上浮現出一絲煩惱，“他總是莫名其妙地反對我和任何男性接觸，尤其是……”她頓了頓，“尤其是你。”
餘子昊笑了：“我？他為什麼針對我？我和他又沒什麼過節。”
董昀薇搖頭，“我也不明白。可能是青春期孩子的叛逆吧。”她看向餘子昊，“不過，既然他那麼反對，你要不要上去坐坐？”董昀薇的嘴角勾起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
餘子昊心跳加快，但表面上仍保持著淡定：“如果不打擾的話。”
電梯上升的過程中，餘子昊能感覺到董昀薇身上散發出的冷豔氣場，但今天卻多了幾分他從未見過的嫵媚。她站在電梯的另一側，長腿微交，手指輕輕敲打著扶手，不時用餘光瞟向餘子昊，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像她這種驕傲的小孔雀，最不喜歡被別人干涉、控制，哪怕這個人是她親生兒子，於是她讓餘子昊送她回家，也是想氣一氣兒子，表達一下“你別想控制媽媽”的態度。
“自從上次你來過後，鄭洋就一直在和我嘮叨，說你對我有非分之想。”她輕笑一聲，“真是可笑。”
餘子昊微微一笑，沒有回應。
開啟門的瞬間，鄭洋正坐在客廳沙發上玩手機。看到母親身後的餘子昊，他的臉色立刻變了。
“你怎麼帶他回來了？”鄭洋站起身，聲音中帶著明顯的敵意。
董昀薇脫下高跟鞋，隨手將手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餘子昊送我回來，我請他進來坐坐，有什麼問題嗎？”
鄭洋漲紅了臉，“當然有問題！他……”
“他怎麼了？”董昀薇打斷兒子，聲音陡然冷冽，“我說過多少次，不要干涉我的社交圈。”
餘子昊站在一旁，看著母子劍拔弩張的樣子，內心暗自好笑。
董昀薇轉向餘子昊，臉上重新浮現出笑容：“別站著了，進來坐。要喝點什麼？咖啡還是茶？”
“茶就好，謝謝。”餘子昊微微頷首，故意無視鄭洋憤怒的目光，跟著董昀薇進入客廳。
鄭洋看著母親親自為餘子昊泡茶的背影，拳頭攥得死緊。
“子昊，”董昀薇的聲音出奇地柔和，她遞給餘子昊一杯茶，“你在學校成績怎麼樣？”
餘子昊接過茶杯，輕輕點頭，“一般吧，還過得去。”
“別謙虛了，”董昀薇坐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姿態優雅而放鬆，裙襬微微上移，露出一截黑絲包裹的大腿，“我看過成績單，你的排名比小洋可高多了。”
鄭洋站在客廳中央，看著母親和餘子昊親暱的交談，內心的妒火幾乎要把他燒成灰燼。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董昀薇表現得異常親切，與餘子昊談論案件、學業、甚至是時尚話題。她時不時露出優雅的笑容，整個人散發出餘子昊從未見過的魅力，讓他幾乎忘記了這是那個在辦公室冷若冰霜的女強人。
尤其令餘子昊驚訝的是，董昀薇居然主動碰觸他的手臂和肩膀，這些看似無意的肢體接觸，對於平日裡嚴守距離的她來說簡直不可思議。他能感覺到鄭洋的目光幾乎要在他身上燒出洞來。
“你媽媽真是個了不起的女人。”董昀薇說著，手輕輕搭在餘子昊的膝蓋上，眼中帶著欣賞的神色，“雖然是對手，但李檢察長是我見過最有魄力的女性之一。”
餘子昊點頭，“她確實很棒。”他有意無意地向董昀薇靠近了一些，“不過我覺得，您和她一樣優秀。”
鄭洋終於忍不住了，“媽！”他大聲打斷，“我肚子不舒服，你能幫我看看嗎？”
董昀薇皺眉，“自己長這麼大了，肚子痛還要媽媽看？”
“但是……”
“沒什麼但是，”董昀薇不耐煩地揮手，“如果真的不舒服，自己去吃點藥。”
鄭洋咬著嘴唇，怒視著餘子昊，然後轉身衝進了自己的房間，重重關上門。
董昀薇嘆了口氣，“抱歉，他最近真的很奇怪。”
餘子昊搖頭，他看了看時間：“時間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董昀薇送他到門口，站在玄關處，她突然伸手整理了一下餘子昊的衣領：“謝謝你送我回來。”她的聲音低沉而性感，在燈光下，她的眼睛如同深邃的星空。
餘子昊心跳加速，但還是保持著禮貌的距離：“應該的，董律師。”
“工作之外，可以叫我董姨。”董昀薇微笑著說，眼神中帶著些許餘子昊無法解讀的情緒。
“好的，董姨。”餘子昊點頭告別。
關上門後，董昀薇靠在門上，長長地撥出一口氣。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表現有些過火，但看到兒子那種病態的佔有慾，她就忍不住想要反抗。鄭洋的行為越來越讓她不安，那種眼神……不是兒子看母親的眼神。
她搖搖頭，走向鄭洋的房間，輕輕敲門，“鄭洋，我們談談。”
門內傳來沉默，過了好一會兒，鄭洋才悶悶地回應：“不想談。”
董昀薇深吸一口氣：“我進來了。”她推開門，看見鄭洋坐在床沿，低著頭。
“你能不能不要再和那個餘子昊來往了？”鄭洋抬起頭，眼中充滿懇求，“他壞得很。”
董昀薇皺眉：“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根本就不瞭解他。”
“我就是知道！”鄭洋激動地站起來，“他看你的眼神……他想對你做不好的事情！”
董昀薇冷笑，“你很瞭解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我……”鄭洋語塞，“媽，你不要和他獨處，好不好？”
“鄭洋，我再說最後一次，”董昀薇的語氣變得冰冷，“不要干涉我的社交。我是你的母親，不是你的所有物。”
鄭洋的眼中突然湧出淚水：“你知道嗎？自從你和爸爸離婚，我就發誓要保護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董昀薇打斷他，“我需要你做的是好好學習，做個正常的高中生。”
董昀薇轉身離開，留下鄭洋一個人在房間裡發呆。鄭洋慢慢蜷縮在床上，呆呆地望著天花板。他的內心混合著憤怒、嫉妒、和一種連他自己都不敢承認的扭曲慾望。
在記憶深處，他總能看到母親穿著黑絲高跟在家中走動的身影，那纖細的腰肢，修長的雙腿，高傲的神情……這一切都讓他痴迷。從青春期開始，他就發現自己對母親的感情變得不再單純，但他一直壓抑著這種情感。直到餘子昊的出現，他感到自己的秘密花園受到了威脅。
“婊子……”鄭洋輕聲呢喃，眼神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深夜，整個公寓陷入了沉靜。董昀薇洗完澡，穿著真絲睡裙躺在床上看書。她的思緒卻無法集中，今天她故意刺激鄭洋的行為讓她自己都感到有些不妥，但兒子的病態佔有慾確實令她擔憂。
也許考慮送他去心理諮詢？董昀薇思索著。
突然，臥室門被推開，鄭洋鬼魅般地站在門口，眼神空洞。
“小洋？這麼晚了還不睡？”董昀薇放下書，皺眉問道。
鄭洋沒有回答，只是緩緩走向她。當他走到床前時，董昀薇突然發現了異樣——兒子穿著睡褲的下身鼓起了一個明顯的帳篷。
“你幹什……”董昀薇的話還沒說完，鄭洋突然撲向她，雙手抓向她的胸口。
董昀薇反應極快，她並不是嬌弱的女子。多年的健身和瑜伽讓她的身體保持著驚人的柔韌和力量。她迅速側身避開，同時抬起修長有力的右腿，一腳踹在鄭洋的腹部。
“嘭！”鄭洋的身體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倒飛出去，重重摔在地板上。這一腳用了十成力，董昀薇毫不留情。
“你瘋了嗎？！”董昀薇從床上跳起來，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鄭洋蜷縮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卻還是抬起頭，眼中充滿病態的執著，“媽……我愛你……不是那種愛……我想要你……”
董昀薇震驚地後退一步，臉色蒼白，“你……你簡直是瘋了！”
鄭洋掙扎著想要爬起來：“為什麼……為什麼你對那個餘子昊就那麼好？你……你從來不對我笑……”
董昀薇冷笑一聲：“他最起碼知道什麼是界限！看看你自己，想對自己的母親做這種事，你還是個人嗎？”
鄭洋被這句話刺痛，突然嚎啕大哭起來，“我恨你！你這個婊子！”他爬起來，踉蹌著跑出了房間。
董昀薇顫抖著坐在床邊，內心翻湧著震驚、憤怒和難以置信。她從未想過，自己的兒子會對她有這種扭曲的慾望。這完全超出了她的認知範圍。
過了一會兒，她冷靜下來，決定還是要和鄭洋好好談談。也許他只是一時衝動，受到了餘子昊的刺激。她穿上睡袍，走向鄭洋的房間。
推開門，房間裡一片漆黑。
“小洋？”董昀薇輕聲呼喚，沒有回應。她開啟燈，發現房間裡空無一人。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董昀薇急忙衝向浴室。推開門，眼前的景象讓她心臟幾乎停止跳動——鄭洋躺在浴缸裡，手腕上有一道猙獰的傷口，鮮血染紅了浴缸中的水。
“小洋！”董昀薇尖叫一聲，衝上前去檢視兒子的狀態。感受到脈搏還在跳動，她迅速用毛巾包紮傷口，同時撥打了急救電話。
半小時後，救護車抵達，醫護人員迅速將鄭洋送往協和醫院。董昀薇坐在救護車裡，看著兒子蒼白的臉，內心充滿了自責與複雜情感。
到達醫院後，鄭洋被推入急診室。當值醫生迅速處理傷口，確認傷勢不算嚴重，出血已經被控制。
“董律師？”一個溫柔的女聲從身後傳來。
董昀薇轉身，看見一位身穿白大褂的美麗女醫生走了過來，ID牌上寫著“葉靜萱”。
“您是……”董昀薇疲憊地問道。
“我是葉靜萱，外科主任。”葉靜萱微笑著說，“我在報紙上看過您的報道金牌律師嘛。看到您兒子的住院登記，特意過來看看。”
她當然知道董昀薇是誰，畢竟這段時間李夢芸和餘子昊天天就在家裡商量怎麼才能搞定這位大律師。
董昀薇勉強點頭致謝：“謝謝您的關心。”
“孩子沒事，”葉靜萱安慰道，“傷口很淺，應該是一時衝動，並不是真的想自殺。”
董昀薇如釋重負地嘆了口氣，“感謝您。”
“您看上去很疲憊，要不要先去休息室坐一會兒？”葉靜萱關切地問，“我可以幫您照看他。”
董昀薇搖頭：“不了，我想陪著他。”
兩人並排站在病床邊，看著熟睡中的鄭洋。葉靜萱似乎有意無意地問道：“孩子為什麼會這樣？家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董昀薇本不想多說，但葉靜萱的親和力讓人忍不住想要傾訴。加上今晚的事實在太過震撼，她需要找人傾訴。
“他……他對我產生了不正常的感情。”董昀薇低聲說，眼神中充滿痛苦，“今晚他甚至試圖……試圖強姦我……”
葉靜萱驚訝地瞪大眼睛，但很快恢復了平靜：“這種事情，其實比我們想象的要常見得多。青春期的孩子對異性家長產生暫時的迷戀，在心理學上是有記載的。”
“但這太瘋狂了！”董昀薇低聲說，“他竟然想要……”
“孩子可能只是因為缺乏正確的引導。”葉靜萱溫柔地說，“您是單親媽媽嗎？”
董昀薇點頭：“離婚三年了。”
病房裡一時沉默下來。葉靜萱看著董昀薇絕美而疲憊的臉龐，輕聲說：“您知道嗎？既然孩子這樣，不如趁現在年紀還不算太大，再生一個。”
董昀薇驚訝地看向葉靜萱，沒想到這位看上去端莊典雅的醫生會說出這種話。
“我已經離婚了，”董昀薇苦笑，“而且……說實話，我身邊沒有我看得上眼的男人。”
葉靜萱微微一笑，“我理解，我們這種高知女性眼光都很高。”她稍作停頓，“但有沒有想過找一個年輕的伴侶？我們這個年紀的肉體，一定要年輕肉體的刺激才會有感覺。”
董昀薇震驚地看著葉靜萱，這位醫生看上去端莊優雅，談吐卻如此大膽。
“我有一個小情人，”葉靜萱繼續說道，聲音低沉而性感，“才不到二十歲，年輕力壯，精力充沛。他每次都能讓我高潮不斷，讓我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葉靜萱的眼中閃爍著陶醉的光芒，“年輕男孩的好處就是沒有那麼多心機，純粹地喜歡你的身體，讓你在性愛中徹底釋放自己。”
董昀薇感到身體一陣發熱，她竟然被葉靜萱的話勾起了慾望。她雖然看起來像座冰山，但其實性慾非常非常強，每天都需要自慰才能解決。當然，她寧願自慰也不願意隨便找個男人來發洩慾望。
但奇怪的是，當葉靜萱提到“年輕的伴侶”時，她的腦海中竟然浮現出餘子昊的身影——他陽光的笑容，漂亮的臉蛋，以及那雙總是帶著一絲狡黠的眼睛。
“我……我從沒考慮過這個方向。”董昀薇有些侷促地說。
“試試看吧，”葉靜萱鼓勵道，“你是個美麗的女人，應該好好享受生活，而不是困在育兒和工作的牢籠裡。找個年輕情人，重新感受一下活著的快樂。”
董昀薇沉默不語，但葉靜萱的話像種子一樣，已經悄然種在她心裡。
而此時此刻，葉靜萱心裡卻在發笑。她知道，閨蜜李夢芸在當初幫助餘子昊攻略她的時候可廢了不少力氣，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也重蹈覆轍，成為了餘子昊的“說客”。
這小子，便宜他了！
第三十五章
鄭洋從醫院回來後，那副病懨懨的模樣，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董昀薇給他請了一個月的長假，指望著他能好好休養，但律所的事務卻像雪片一樣紛至沓來，天悅娛樂城的案子更是如同一座大山壓在她心頭，讓她喘不過氣。她每天像個陀螺一樣，在家庭和工作之間高速旋轉，試圖兼顧一切，卻往往感到力不從心。
更讓她心寒的是鄭洋的態度。那孩子自從自殺未遂之後，對她便充滿了怨懟，母子倆的關係僵硬得如同西伯利亞的凍土，有時一整天都說不上一句話。董昀薇看著兒子那雙曾經清澈如今卻佈滿陰霾和冷漠的眼睛，心中如同被無數根細針反覆穿刺，疼得她幾乎要落下淚來。
就在董昀薇身心俱疲，感覺自己快要被生活的重擔壓垮，精神防線也瀕臨崩潰的邊緣時，餘子昊的身影，如同算準了時機一般，開始頻繁地出現在她的生活中。他總是以探望鄭洋或者請教董昀薇法律問題為名，手中捧著包裝精緻的鮮花或是進口水果，彬彬有禮地按響董家的門鈴，笑容陽光得彷彿能驅散一切陰霾。
“董姨，您今天氣色看起來真好，是不是昨晚睡得不錯？”餘子昊的聲音溫和悅耳，帶著一種與他年齡不符的沉穩和體貼。他會自然而然地接過董昀薇手中沉甸甸的購物袋，在她手忙腳亂地準備晚餐時，他會悄無聲息地將碗筷一一擺放整齊，甚至在她對著一堆需要分類的檔案焦頭爛額時，他也能條理清晰地幫她整理妥當。
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舉動，在董昀薇最脆弱、最需要慰藉的時刻，像一股無聲的暖流，精準地、緩慢地滲透進她那顆早已被現實磋磨得冰冷堅硬的心房。她表面上依舊維持著冷淡疏離的姿態，但內心深處，那塊凍土似乎有了一絲鬆動的跡象。
鄭洋大多數時候都將自己反鎖在房間裡，拒絕與外界進行任何形式的交流，自然也包括餘子昊的探望。這反而為餘子昊創造了更多與董昀薇獨處的機會，讓他得以從容不迫地實施他那蓄謀已久的攻略計劃。
一個週末的午後，陽光透過百葉窗，在客廳的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董昀薇穿著一身淡紫色睡裙，寬鬆的款式卻依然難掩她玲瓏有致的曲線。她正在廚房裡慢條斯理地切著水果，準備榨一杯果汁。餘子昊就站在她身旁，目光專注地看著她握著水果刀的纖細手指，以及隨著她動作微微晃動的豐滿胸脯。
當董昀薇伸手去拿案板上最後一個蘋果時，餘子昊也恰好在同一時刻伸出了手。兩人的指尖在空氣中不期而遇，那輕柔的觸碰，卻像一束微弱的電流，瞬間竄遍了董昀薇的全身。她的手指如同被燙到一般，猛地縮了回來，心跳在剎那間漏跳了一拍，緊接著便不受控制地加速狂跳起來。
“啊，董姨，您沒事吧？是不是我碰到您了？”餘子昊的臉上恰到好處地浮現出一絲歉意和關切，但那雙深邃的眼眸卻像兩團燃燒的火焰，帶著毫不掩飾的侵略性，緊緊地鎖住她的眼睛，彷彿要將她的靈魂都吸進去一般。
董昀薇狼狽地避開他那過於灼熱的視線，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聲音卻還是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沒事……手滑了一下。”
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臉頰在不受控制地發燙，連耳根都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暈。她暗罵自己不爭氣，怎麼會被一個小輩如此輕易地撩撥了心神。
又一次，董昀薇在書房整理堆積如山的案卷。餘子昊不知何時走了進來，說是想借幾本書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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