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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7
……
街景在車窗飛速掠過，網約車司機是個四十多的女人，看著後座的小丫頭帶著個口罩和大墨鏡，身上還裹了個床單心中疑慮但也沒有出口詢問，繼續目視前方。
半開的窗戶吹進陣陣晚風，女孩光亮柔順的長髮被撩撥到耳邊，一縷酒紅色的大波浪捲髮調皮的滑落在胸前。
口罩中的她雙頰微紅，雙眸緊閉，呼吸略顯粗重，微涼的風像是有生命一般，在不經意之間順著自己的腳踝扶進，撫摸著西褲裡不著寸縷的雙腿，她下意識夾緊了雙腿，穴口的水跡還未完全消散，對於細微的刺激格外敏感，陣陣涼意讓她不禁臊紅了臉頰……
她更想剛才的一切只是她春心浮動的一場荒誕的噩夢，但殘存的感官告訴她，一切都是實打實真實發生過的，私密地隱隱的一陣陣撕裂感還有那第一次被進入時那異常的火熱快要把自己燃燒殆盡，好像上一秒才發生，擾亂著她無比矛盾糾結的內心。
自己為什麼沒有和以前那樣對他發火，心中的城牆正往下落著泥沙，大廈將傾，也許是她正一點點習慣著馬海那粗魯的侵犯，也許，只是因為自己一步步讓步的原因而底氣不足，不足以再和以前那般支撐著她的理直氣壯，即使她不想承認，每當夜深人靜，與自己作伴時，她還是要面對著那個已經春心蕩漾的自己，做著最後的抵禦。
她不得不承認，馬海異於常人的粗俗，竟然成功的勾起自己心中未曾觸碰過的脆弱神經，兩人沒有聯絡過的一個月中，她也曾問過自己，為什麼是他，他那麼醜陋，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自己怎麼會被這樣的人屢次挑動乃至動情，但最後得到的卻是面前的一片漆黑，沒有回應。
她緩緩開啟手機，一對養眼的情侶組合相互依偎，看著相簿著光彩奪目的自己，只有自己知道，看似純白無暇的她，已經被沾染了泥垢，那些曾經美好的記憶現在看起來確實無比的諷刺，自己以前到底在堅持些什麼，如果和方磊發生關係的話，可能自己也不會因為好奇而去短暫的體驗，進而越陷越深，眼看著那個對自己無比寵溺的男人輕摟著自己，一陣壓抑的負罪感湧上心頭，她感覺眼眶溼潤，眼前的畫面逐漸模糊起來……
她無比確信自己對那個老頭沒有一丁點的情感，但在他對著自己進攻時，卻又一次次防線潰敗，難道感情和肉體是可以分開的嗎？切實的體驗瞬間打破了她以往二十多年來早已形成的三觀，她無所適從，儘管她一再否認，但身體確實那麼的誠實，一次次拷打著她最後的倔強。
如果不是馬海的姐姐來的及時，自己是不是被……
想到這她身上起了一層肉眼可見的雞皮疙瘩，現在唯一的慶幸就是自己沒有被徹底進入，可是，就算進入了一釐米，難道自己就乾淨了嗎，自己對方磊多年以來忠貞的堅守這一刻彷彿變成了笑話……
手機畫面中不停的播放著之前天氣預報時那衣著嚴肅面色清冷的自己，有著傾城的容顏，此時看起來是那麼的可笑，在不為人知的私下，自己竟是那麼的淫糜，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好似一個心口不一的白蓮花，嬌柔又做作，她無比的厭惡著現在的自己，心中一陣疲憊。
「清雯回來了！！！」
一路上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好似斷了片，腦子猶如一團漿糊，還沒有完全剛才的泥濘中脫身，亦或者無法接受這樣的自己，形同木偶。
一開門，郝春芳連忙從沙發上迎了過來，一臉笑意。
「你喝酒了？」
她不愛喝酒，對酒味尤其的敏感，剛來到女兒身邊就聞到了一陣不屬於女兒身體的味道，還有一陣讓她有些皺鼻的腥味，心裡不禁泛著嘀咕，女兒不喝酒的啊……
她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詢問，得來是女兒輕輕的點頭……
「今天節目組聚會，就喝了一杯。」
「頭暈不？」
「沒事……」
「你看誰來了？」
郝春芳這時也無心想太多，趕緊往後一指，一個風姿綽約的貴婦正緩緩起身向母女二人走了過來……
她穿著一件暗紅色旗袍，身段凹凸有致，氣質優雅大氣，一頭烏髮盤在腦後，露出修長的脖頸，一張端莊典雅的臉上化著淡妝，歲月並沒有給這張臉增添任何瑕疵，反倒是平添了一種別樣的風韻，這個女人看起來不僅美麗，氣質高貴，而且身份顯赫，讓同樣作為親家的郝春芳一比之下竟矮了半頭……
「阿姨，您怎麼來了……」
看到那慈愛的笑容逐漸逼近，她像是瞬間醒了酒一樣，微微鞠了一躬，順便把耳邊的碎髮攏到耳後，對著她甜甜的叫了一聲，心裡卻七上八下，緊張的手心裡都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不敢抬眼看她，生怕自己剛才的失態暴露在她面前。
「你上午不是給我打電話了嗎，我尋思正好也有空就先過來了，之前一直想等方磊咱們一家人一起好好吃頓飯，這個臭小子又出任務了，這弄得，等他回來，我請客咱們再在外面正式的吃頓飯。」
「沒事沒事，方磊工作忙正常，現在年輕人都忙，不急，坐！清雯，你過去和阿姨坐。」
看得出方倩已經到了好一會，三人交談還算順利，江山在沙發一頭也是眉開眼笑，在被郝春芳暗暗的踩了幾次腳才算有所收斂。
幾人再次坐在沙發，方倩滿意的不停的輕拍著江清雯的小手，笑意盈盈。
「我們家真是有福氣，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兒媳婦！」
「哪裡哪裡，方磊那孩子也是一表人才，對我家女兒和我們家的事也是無比上心，之前我丈夫生病的時候他沒少忙活，我家閨女能託付給他，我們兩口也算放心了。」
兩家人互相客套的寒暄著，江清雯此時有些坐立不安，她本想回家衝個澡來著，下身的粘稠感讓她非常難受，在這兩家人探討婚事的時候，自己褲子裡竟然空空如也，越想越覺得害臊。
「這倆孩子處了也挺久得了，孩子沒主意咱得幫著拿不是。」
方倩輕笑著看向兩人，要說著急，她才是最急的，趕緊把這媳婦娶回家才行，現在外面花花世界誘惑那麼多，她縱使知道江清雯的脾氣秉性，也是怕夜長夢多，而且兩人之前還鬧過那麼大的矛盾，戀愛還是不能談的太久……
「嗯，是該排上日程了。」
江山點頭道。
江清雯臉一紅，偷偷看了父母一眼，看見兩人面帶笑意的看向自己，心裡卻有一絲陰霾，本該其樂融融的喜事，她竟然沒有過多的喜悅，有的，卻是強掩的愁容，她是第一次感覺，自己竟有些配不上方磊……
方倩從始至終都緊緊的抓著江清雯的小手，時而輕拍著手背，時而揉捏著手指，三人看似禮貌的對話也在試探著對方父母的態度，而這些，江清雯好像被物理隔絕一樣，她只是面帶笑容看著三人，心思卻遠在天邊，她現在有點怕看到三人那無比期許的目光，這一刻通通變成了一股巨大的壓力籠罩著她，壓的喘不過氣來……
「行，那今天就這樣天色不早了，我們等方磊那小子回來抽空再確定一下時間，您看如何？」
「行，畢竟孩子有沒有他們自己知道，咱們也拍不了板。」
「清雯？」
郝春芳笑著叫了叫女兒，看她好像有點心不在焉。
「阿？」
「阿姨要走了，送送阿姨。」
「不用，我自己知道路。」
「有空來阿姨家，阿姨還給你帶了不少衣服……」
方倩悄悄在她耳邊呢喃著，輕摸了摸她的肩膀，和親女兒一樣，這一切都被江山郝春芳兩人看在眼裡，他們之前還一直在擔心婆婆會不會不好相處，現在看來多餘了，這也就讓他們徹底放心了。
「阿姨不用……」
「行，那親家，下次見，多保重身體。」
不等江清雯回答，方倩起身走向玄關穿上那磨砂皮的細跟高跟鞋。
「好，慢走，隨時聯絡。」
隨著防盜門再次關閉，江家兩口臉上標準的微笑終於放了下來，生怕給自己女兒丟人，兩人也是謹小慎微，方倩來的時候樓下一陣轟鳴沉重的發動機聲音就驚動了兩人，從窗戶一看，一個女人從一輛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上下來，一看這女人就是上流階層，看那穿的舉止言吐，他們家雖然也算富裕，但也就算是個餐廳老闆，和那女人一比起來，無論財富，氣質方面就差的多了，不過還是沒有自己家閨女漂亮，也不算輸得太徹底……
「閨女，我和你爸都不知道他們家這麼有錢，之前還以為窮小子，我還一個勁考驗人家來著。」
想想自己以前對方磊愛答不理的樣子真是丟人，還好人家不記仇，郝春芳半摟著女兒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辛苦養大的她，這下子也算是徹底放心了，女兒下半輩子終於不用和自己一樣當個為生活奔波的人了，看著那生的蛋清一般白皙透亮的臉蛋，忍不住輕輕的伸手掐了一下。
「那是那他們家的，又不是我的。」
江清雯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些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如果不是因為兩人的感情，多少錢她都不屑於委身求全。
「哎呦傻姑娘，你進他們家們還能不給你花呀，再說了，咱閨女這麼漂亮的女朋友，他們家也是賺大了好吧，到哪找這麼好看的姑娘！這就是領到聯合國也帶的出手啊，那些官員還得留著口水看著你呢！」
郝春芳難掩心中的喜悅，看著閨女笑個不停。
她的經歷註定讓她成為一個追逐錢財的婦人，因為她親身經歷過貧困的日子，她可不想自己寶貝閨女再去經歷一次，而且，江山的疾病花銷也狠狠的掏空了不少自己家的財富，要不是年輕時候積累的多，她現在哪有可以安享晚年的生活，早就出去打工了，她不要求女兒帶回孃家錢，她也不愛別人的施捨，她有自己的自尊心，只盼望女兒自己過上財富自由的日子她就很欣慰了。
「看你說的，好像賣女兒一樣，我看那女的挺喜歡咱閨女的，沒看那手都捨不得放開。」
江山往後一靠，看著天花板，高興之餘那包含風霜的眼神又帶著濃濃不捨，這也是每個父親的糾結吧。
「我看你光看人家手了吧，看你眉飛色舞的死樣！」
郝春芳不滿的用語言攻擊丈夫，看著丈夫給人家端茶倒水的樣子雖說是禮貌，但就是不舒服。
「你說啥呢，孩子在呢！」
「那個，爸媽，我先去洗澡了。」
「嗯好你去吧。」
「你就是嫉妒！」「我才沒有，我看你才是狼子野心，看美女走不動道！」「沒你好看，嘿嘿……」「去去去……」
關上浴室門，耳邊父母的打鬧聲模糊起來，她輕嘆一口氣，緩緩解開上衣紐扣……
夜深人靜，窗外的朦朧小雨雨勢漸歇，空氣中的涼意讓人覺得很舒暢，江清雯換了身絲質的睡裙，蜷縮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卻不自覺浮現夜晚時在倉庫時的畫面，如在自己心底紮根了的藤蔓，逐漸蔓延開來，心臟砰砰砰的跳個不停，一雙烏黑晶瑩的眸子閃爍著，一抹紅暈爬上了臉頰。
這是一種從沒有過的體驗，連和方磊之間都沒有如此心神盪漾過，那畢竟是自己第一次被一個不知名的異性突破點堅守已久的底線，又怎能輕描淡寫的忘記……
「睡了嗎？」
她的朋友很少，每每自己想不通的時候，都會把心中的秘密交給唯一的好友，這次也不例外。
「還沒，怎麼啦，又有心事啦？」
對方好像心有靈犀一樣，秒回了資訊，江清雯一手拿著手機，一手輕咬著食指，螢幕的光亮照亮了那糾結萬分的眸子，最終敲定，還是詢問了內心的躊躇。
「我有個朋友，她和她男朋友相處了多年，但她最近卻和另一個男人不清不楚差點發生關係，她有些負罪感，問我到底該怎麼辦，我也不知道，所以問問你……」
「你和誰不清不楚了？竟然還差點那個了？你不是最保守的嗎？我的天啊！」
另一頭的趙詩婷頭蒙在被窩裡，身邊已經穿來小男友清晰的呼嚕聲，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對話方塊，彷彿在確認是不是好友的一樣，這真是讓她不敢信，自己好友竟然……
「不是我，我一個朋友！！！」
江清雯在被窩裡臉燙的和鍋裡一樣，文字最後三個連續的感嘆號表示著她的惱羞成怒，進行著最後的掙扎。
「哦，不是你呀，那關我什麼事，晚安。」
看到資訊裡的文字江清雯氣的牙癢癢，心裡咒罵了一陣趙詩婷，但又不知道繼續說什麼，真是啞巴吃黃連。
「嘿嘿，逗你呢，你說說到底怎麼了？」
「就是，她剛認識的男人對她窮追猛打，她有些拗不過，一點點不知道怎麼就，那樣了……」
「那應該是之前兩人有些平淡了，新來的男人就好像調味劑一樣，有著正牌男友無法做到的東西，讓她有點新鮮了唄。」
「那你說她應該怎麼辦，她說她對男友十分愧疚，是不是要徹底和新男人一刀兩斷？」
江清雯聊著聊著慢慢放下羞澀，一點點問這自己想要的答案。
「那肯定呀，她這屬於出軌，但是，我估計她放不下，不然也不會這麼糾結。」
「她說她對新的男人沒有感情，就是那個男人時不時出格的對她動手動腳的，讓她感覺挺新鮮的，還挺刺激的，但是又特別後悔……」
「我感覺，單煩之前越是一張白紙的女人越會被這種出格的動作弄得心癢難耐，沒猜錯她和男友還沒上床過吧，而且還對她很尊重？」
「對的！你怎麼知道？」
江清雯略顯驚訝，單純的和小女生一樣，她竟然猜這麼準！
「因為你那個朋友就是你呀，我還不知道你！那天晚上我就知道你啦，小悶騷包！」
「你胡說，真有朋友問我！」
眼前的文字直戳她的內心，好像趙詩婷就在她面前眼帶玩味的看著她一般，羞的她一頭鑽到枕頭下面！
「其實男女的事本來就不是用邏輯能講通的，我們之前舞廳一起玩的一個男的，之前也是好好學生，想和她女朋友親密，但是人家就是要留到結婚，兩人矛盾漸深最後分手，他透過她身邊的朋友聽說她不久又處了一個混混，結果沒到一個月讓人家領酒店破了身，結果那男的知道以後自暴自棄天天在歌舞廳混的醉生夢死，你能講的清楚她怎麼想的嗎？」
「不知道……」
「對呀，本來就不是能用言語就說的明白的，等我回去，我想看看什麼男人竟然能讓鐵樹開花了！」
「真不是我！」
即使到現在，她仍然堅持著最後嘴硬，其實對方已經心知肚明瞭，但她又是自己唯一一個可以放心吐露心聲的人……
「對了，我想起來了，上次我在你家的時候，樓道里，不會就是你那個男的……我的天啊！……！」
「不是！！！我睡了！！！」
江清雯小臉通紅的按掉關機鍵一把將手機塞到枕頭下，伸出腦袋望著天花板氣息紊亂，剛才堵在心裡的一股氣好像有了發洩通道，說出來她感覺舒服多了，一直憋在心裡有多麼難受她自己清楚，還好，有個知根知底的好友……
陽光明媚，樹枝上掛著綠油油的新芽，大地煥然一新，人們衣著漸漸減少，脫掉了厚重的衣物，輕裝上陣，春風掀起一陣草皮的芬芳，萬物復甦，鳥兒一對對的在樹枝上咕咕亂叫，又到了繁衍的季節……
與此同時，截然不同氣質的高大身影慢步從警局大門前走出，穿著還是多日前的一身黑色皮夾克牛仔褲，本俊郎的面容此時看起來有種頹廢的氣質，多日未曾打理的頭髮已被頭油浸染的一綹一綹的，下巴處的鬍鬚已經滲出，看起來鐵青一片，剛毅的眸子略顯暗淡，彷彿被一團迷霧籠罩，整個人看起來毫無生氣……
「嗨，恭喜重獲新生。」
馬路邊，方磊疲憊的看著行色匆匆的路人和車水馬龍，一時間竟無所適從，找不到目的地的迷茫。
被身邊的聲音吸引，他扭過頭去，一個笑顏如花的女子正對著他毫無保留的笑著，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給他灰白色的世界帶來一絲色彩……
「是不是奇怪我怎麼來了？我有我的路子唄，今天特意在吃飯的點出來，給你慶祝一下！我定了飯店，走呀。」
看得出她早有準備，已經換上了一身運動服便裝，說著，她牽起了方磊的袖口，看得出林萍萍心情十分激動，另一方面，她深知他低谷的時候的陪伴能讓兩人的感情事半功倍，在下最終決定以前，她想抓住最後的機會。
「謝謝你，這麼關心我，我還有事，下次吧。」
他簡單的拒絕給了林萍萍心頭沉重的一刀，雖還在強顏歡笑，但也是強弩之末，嘴角肉眼可見的輕輕顫抖了幾下。
方磊現在一心只想見到夜思夢想的身影，還好，檢查組的調查並沒有查到他實質性的錯誤，但他也嚴重違反了隊裡紀律，更何況因為他讓一次任務無功而返，儘管他在張隊的力保下保住了他不被審判，但是，恐怕繼續留在重案組是不可能了，幾次會議下決定讓他長期休假，討論他的最終去所。
這對一向心高氣傲的他來說打擊是沉重，但也讓他看清了自己的弱點。
林萍萍看著他消瘦了不少的身形，心中也有點不忍，這樣一個男人為了那個裝腔作勢自作高傲的女人放棄了前途和自由，她從心底為他不值，那個女人不配有這麼好的男人！但是，她的話卻被對方冷漠的打斷了，這讓她如鯁在喉……
看著計程車逐漸消失在街頭，她的雙手死死的握住……
「喂？」
江清雯正埋頭整理著來賓檔案，座機鈴聲響起，她直接順手一接。
「哦，好的，我馬上過去。」
中午的休息時間臺門口人流明顯多了不少，大多是外出吃飯的，方磊已經在臨時租賃的酒店裡，洗漱整理完畢，買了一身亞麻面料的深藍色的八分袖休閒西裝，搭配了白襯衫和牛仔褲，整體感覺不錯，陽光帥氣，他坐在餐廳裡的包廂，外面透過玻璃窗，不時有年輕的妹子羞澀的看向他，可是他熟視無睹，靜默的望著門口，眼神里滿滿的望眼欲穿，直到……
門口一陣騷動的竊聲竊語，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下，一個光彩照人身姿高挑的女神在不停的點頭微笑中渡步走來，看得他心都酥了，她穿著工作中熟悉的收身西裝，保守的衣著在她身上卻可以提現出不一樣的風采，西裝領口處近乎於炸裂，每一步都如水球一般上下顫動個不停，窄細的柳腰小幅度扭動著如海中水蛇，一雙大長腿平穩的在足下清脆的高跟鞋聲中交疊前進，如花叢中的彩蝶，靚麗的波浪捲髮披在肩上，一副大墨鏡遮蓋住她巴掌大小臉的大部分面孔，露出圓潤挺翹的小鼻，和粉嘟嘟果凍一般的朱唇，那股高貴優雅的氣質仍舊讓在場的每個人都驚豔，當她看到包廂中熟悉的身影，快步走入，關門與抬手摘下墨鏡，一氣呵成，霎時間，一雙美目流轉，顧盼生輝，散發著黑寶石光澤，透露著些許嬌嗔。
方磊看向她的眼神由期盼，變成了呆愣，不知為何，他感覺她好像不一樣了，但又說不出哪裡不一樣……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