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93-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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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8

何妨?我這糟老道的面子,難得還能起作用,又有什麼捨不得?”

  “唉……”宋清廉露出一絲憾色,嘆息道:“音樂家的身份雖然超然,受各方歡迎,但不過優伶之屬,他武道不成,宗師無望,終究不是真正能幫得上忙的人才。”

  “……總歸也是難得人才。”

  劉辯機嘆道:“當今世上,獸蠻橫行,人族不興,大勢傾頹,也不知何日方得解脫?能有同胞表現傑出,何妨寬容一些,幫上一把?焉知此刻插柳,不是日後成林之因?若言音律於大局無用,你我又何必傾心其中?他的曲子能給人帶來新奇體驗,那是替這世間增色,總是有益處的。”

  “也是。”宋清廉點頭受教,沉吟道:“不過,要幫他一把的話,那得要試試他心性如何,到底夠不夠資格了。”

  劉辯機笑而不語,目光再次變得悠遠,宋清廉也不再打擾,揮了揮手,領著群道快步遠去。

  表演廳中,部分觀眾已隨太乙真宗群道離去,但還有不少人留在廳中,回味剛剛一曲帶來的感動,更看著白夜飛,和同伴討論這位冉冉升起音樂新星,還有必將跟著這曲一飛沖天的神秘女藝人,乃至……整間希望女子樂坊!

  廳中人聲鼎沸,剛剛送走群道的白夜飛挑了挑眉,正打算再收割一波聲望,卻見一隊人馬從外頭跑了進來。

  隊伍領頭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穿著正裝,留著短寸髮型,帶著一副圓框眼睛,配上圓臉,多了幾分斯文氣,笑眯眯一團和氣,身後跟著幾名很有專業氣息的年輕女子。

  白夜飛一愣,不知這是什麼人,難道這麼快就有同行來踢館?

  圓臉中年進來左右張望,目光很快鎖定了白夜飛,三步並兩步,一溜小跑趕到他身前,滿臉笑容,掏出一張名片遞了上來。

  “這位可是白先生?我是帝都報館的朱忠全,剛剛在外頭聽見您的曲子,實在太精彩了,選日不撞日,這就來個採訪吧!對了,我剛剛還聽說,太乙真宗的劉教御,也對先生的曲子讚不絕口,先生大才啊!”

  ……朱忠全?

  白夜飛聽了這個名字,心中暗笑,覺得果然與他的圓臉相襯,接著才反應過來,對方說自己是帝都報館的人,連忙接過名片,鄭重收起,又與朱忠全一番握手,客氣親和,一點也不擺音樂才子的架子。

  帝都報館的名聲,白夜飛之前偶爾聽人說過,他們背後就是朝廷,在這個世界,堪稱是最權威的官方媒體,影響力甚至還要超過上輩子的央視。

  這個時代,依託術法文明,訊息傳播不慢,帝都報館的刊物上,刊載整個赤炎皇朝的最新訊息,同時在所有郡縣發行,受眾極多。

  訂閱者大多是達官顯貴、富豪地主和各地官衙,但報上的訊息,江湖中人也要看,就連平民百姓,也喜歡在報亭茶館之類的地方,找識字者問上頭的最新訊息。

  自己雖然得了劉教御稱讚和邀請,儼然明日之星,可崛起太快,名聲還需要口耳相傳,短時間內只會在郢都流傳,可若是被帝都報館採訪,登上他們家最新的報刊,瞬間就會成為全國的知名人物,宣傳效果將瞬間最大化。

  白夜飛心中暗喜,一邊與朱忠全客氣,一邊按照他的要求,擺了一個帥氣的姿勢。

  朱忠全帶來的採訪小隊,各自散開,有人去找旁邊的觀眾問話,積累採訪素材,有人則取出有攝像之能的道具,準備拍照。

  這些年輕姑娘,樣子都清秀可人,更穿著清涼入時,露出粉臂長腿,她們的樣貌和希望六女相比,差距也不是太大,都是賞心悅目的小美女。

  ……不愧是官媒……出來的都是美女啊!

  白夜飛忍不住多瞥了幾眼,暗自感慨,又看到人群之中的官差和群丐,不由一愣。

  最初,白夜飛以為這兩邊是一夥的,一起來聽曲,井水不犯河水,卻見場中官差如夢初醒,從剛剛曲子的震撼效果中回過神來,將目光投向還沒走的乞丐,像是獵人盯死獵物。

  為首的軍官,看見廳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的記者,神色一凜,悄然拔出長刀,準備動手。

  有記者在場,若是拿下這些乞丐,一個大功跑不了,可要是讓他們走脫,訊息還上了報紙,事情被鬧大,整隊人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軍官一揮手,身後將士都領命,準備動手,白夜飛卻皺起眉頭。

  ……那些官差是他們惹來的?這也太囂張了吧,就算背後有人,這時候難道不該低調些?地盤上沒有自己人罩,就該躲遠點啊!

  白夜飛心中嘆氣,感嘆這些乞丐真是不知死活,卻無法坐視。

  自己能有今日,黃三出力不小,如果放任他的兄弟在自己這裡被抓,後頭不好交代。

  心念急轉,白夜飛想說怎麼弄出動靜,給這些乞丐製造逃脫的機會,那邊軍官已一聲厲喝:“逆賊,都給我站住!”

  白夜飛大急,正要出聲,門外陡然一陣騷動,又是一隊人馬,排開堵在門口,沒有離去的群眾,浩浩蕩蕩,長驅直入。

  這支隊伍領頭的,是一個其貌不揚的老人,貌不驚人,卻沒誰膽敢攔在他前頭,因為……他不但穿著太監服色,身後還跟了十餘個打著王府儀仗的小吏,堂堂官家氣派,誰與爭鋒?

  來人正是靜王府大總管徐瀚,他領著王府儀隊,旁若無人地直闖近來,對周圍的記者、官差看也不看,一雙眼看見白夜飛,面上立刻堆起笑容,直接往他而去。

  正在採訪的朱忠全,哪敢在郢都地頭上招惹這位實權人物,連忙讓開,徐瀚朝白夜飛點了點頭,拱手笑道:“白小先生,我是靜王府管事。剛才的曲子,非常美妙,猶如天籟,更得到劉教御的肯定,如果讓白小先生這樣的人才埋沒,簡直就是王府的過失。”

  話音一落,全場登時鬨然,沒想到這麼快就見證天才音樂家的誕生。

  有人感嘆不枉今天走一遭,聽到這麼好的曲子,連太乙真宗的大人物和王府管事都誇讚;有人讚歎金子果然會發光,白夜飛這樣傑出的天才少年,果然獲得了求賢若渴的靜王爺賞識。

  還有人認出徐瀚的身份,低聲驚歎:“這是徐瀚徐總管?那可不是普通的管事啊!徐總管是王爺心腹,位高權重,平常出府,郢都大小官吏見了都要跪拜的,王爺居然讓他親自來,這真是重視得很了啊!”

  聽著周圍左右的驚歎聲,作為當事人,白夜飛看著老太監,目瞪口呆,想的事與旁人都不同。

  ……表演剛剛結束,劉辯機才走沒幾步,帝都報館的記者進來,還可以說本來就追著自己造出的聲勢,在外頭聽曲寫稿,但北靜王又怎會這麼快就知道了?

  ……難不成,剛剛潔芝演唱的時候,北靜王就在外頭微服出巡不成?這也太巧了吧?

  “小白先生。”

  徐瀚又喚了一聲,揮了揮手,後頭跟著的小吏捧上一個金盤,上頭擺著三十枚金龍幣,一片金光閃閃,“這是王爺的賞賜。”

  “我……不,草民謝王爺賞賜!”白夜飛大喜,接過金盤,還不及放到一邊,徐翰又揮手,另一個小吏上前,捧著的金盤上,放著一張紅色請帖。

  徐瀚笑道:“王爺還希望,白小先生能參加生辰慶典,當眾獻藝!”

  白夜飛狂喜欲躍,自己籌謀這麼久,為的就是這個,現在總算塵埃落定了!

  正要把金幣盤放一邊,伸手去取請帖,白夜飛忽地想起一事,忙道:“若只有我一個,恐怕表演不成,還需要帶多些人一起,才能完成我的音樂,為王爺慶生。”

  

  

  第九六章.謝王爺賞賜

  最開始,白夜飛存有顧慮,怕說壽宴稽核嚴格,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帶人,更不好直說帶整團人上去,所以只說多帶些人,沒敢說得太明。

  哪知,徐老太監出奇大方,竟連問也不問,笑容滿面地點頭,那是當然!就請白小先生挑選需要的助手,人數不限,王爺非常期待你們的獻藝。”

  白夜飛再無疑慮,從把金幣放到一邊,從金盤中取過請帖,恭謹放入懷中,單手撫胸,躬身應道:“能得王爺邀請,我和希望樂坊都非常榮幸。謹代表樂坊全體,必將全力以赴,準備慶典之上的表演,絕不讓王爺失望。”

  徐瀚笑呵呵地替北靜王表示期待,又與他說起閒話,像是關心後生的長輩一樣,平易近人,半點也不像靜王府的大管事。

  然而,那些一直找機會要動手的軍官,可不敢把這位素以陰狠聞名的特務頭子,當成易說話的老好人。

  軍官帶著手下,原本就要捉拿群丐,卻被王府儀隊擋在前頭,進退不得。

  捉拿丐幫成員是他們的責任,逆賊就在眼前,若是放走,還不知要擔多大責任,但徐老太監是北靜王親信,郢都跺腳都能震三尺的大人物,這位正在和人說話,誰敢去衝撞?

  另一邊的丐群,見官差被王府小吏擋住,只能惡狠狠瞪向這邊,不敢妄動,嚴無巨心下了然,附耳少年乞丐,低聲提醒道:“少主,該走了。”

  直到此刻,少年乞丐才如夢初醒,露出眷戀之色,“要走了嗎?可惜沒法等那姑娘回來再唱一次。”

  嚴無巨笑道:“真要想聽,後頭總有機會的。”

  “也是。”少年乞丐嘆息一聲,收斂情緒,提起精神,點頭道:“那是該走了。”

  嚴無巨掃視周遭,依舊擠滿了人,門口亦被人群堵住,而軍官和手下也正隔著王府儀隊,怒視這邊,想要出去可不容易,卻不以為意,笑著問道:“少主,往哪裡走?”

  少年乞丐瞥了一眼門口,直接轉頭換了個方向,笑道:“這次我們學習黃兄,他不是喜歡說,他走過的地方都是路嗎?”

  白夜飛一邊應付徐瀚,一邊暗自納悶,這個老太監難道視力不好,那麼多乞丐都看不見?不是說圍剿丐幫,就是出自靜王府的命令嗎?

  微微側身,白夜飛想要遮住徐翰的視線,免得他發現不對,整個過程,徐瀚依舊笑著說話,似乎對他的動作一無所知。

  那邊的軍官眼見群丐開始行動,心中焦急,想說這裡這麼多人看見,如果走了反賊,自己後頭不免大禍臨頭,而徐總管很可能只是沒注意到乞丐,要是看見,自然會替王爺辦事,到時就不計較自己的衝撞了。

  軍官把心一橫,正要不顧一切下令,卻見群丐忽然動作,全體衝向他們那邊的牆壁。

  牆壁那邊無門無窗,壓根沒有出路,軍官愣了一下,不知他們要做什麼,嘴邊的命令沒有喊出。

  就在這一瞬,嚴無巨一拳轟出,重擊牆面。

  嘩啦之聲,牆壁沒有被拳勁轟開,而是直接化作無數大小碎石,坍塌傾頹,在原地堆了一堆,沒有傷到外頭說話的群眾。

  ……怎麼會這樣?

  牆壁上,莫名多了一個巨大破口,外頭還聊天的閒人嚇了一跳,識得厲害的軍官則張口結舌,半天發不出聲音。

  ……這一擊的威能,起碼也是地元強者,而郢都的丐幫舵主也不過是積年六元,又說已經身死,是從哪冒出來這種高手?

  ……倘若丐幫本地有這種高手,城中官兵哪敢這麼搜捕丐幫弟子?肯定要有王府中的強人帶隊,比如……眼前這位徐公公!

  嚴無巨轟開牆壁,少年乞丐當先出去,其餘人紛紛跟上,一窩蜂湧出,在外頭百姓圍觀之下,迅速離開,全程沒有一絲停滯。

  軍官握住刀柄的手不住顫動,最終也沒敢妄動,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群丐跑光,恨恨收刀,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領著手下離開。

  目睹這一切,白夜飛鬆了口氣,總算可以放心和老太監說話,卻見徐瀚忽然色變,像是被什麼驚動一樣,轉頭看向牆壁上的破口,訝然道:“哎呀!你們這裡的建築很不牢靠啊,怎麼牆上有個大洞?”

  ……原來你都知道啊!

  白夜飛頓時瞭然,明白眼前這個北靜王的心腹,多半也是丐幫的靠山,更為此詫異,想不到丐幫在郢都的勢力,居然大到如此地步!這根本不用自己掩護,光是老太監的視而不見,就是最好的掩護。

  這樣看來,雖然北靜王下令絞殺丐幫,但他的手下根本都和丐幫穿一條褲子,而下面幹活的官差,根本沒搞清狀況。

  ……沒看出來啊……

  白夜飛斜睨徐瀚,心想這位公公才是演戲的行家,樂坊裡也沒誰比他強。

  樂坊之外,少年乞丐領著手下,在小龍蝦衚衕內發足狂奔,周圍行人紛紛讓步,引來無數側目。所有人都在好奇,這群乞丐怎麼如此大膽,竟然但在光天化日之下現身,卻沒遭官兵圍剿?

  “哈哈哈哈~~~~”

  少年乞丐一馬當先,面上表情歡愉,跑了一陣,索性放聲大笑。

  嚴無巨緊跟在旁,問道:“少主,你似乎很開心?”

  少年乞丐足下不停,笑道:“偶爾解放一下,乾點出格的事情,感覺確實挺不錯。難怪……黃兄討厭我們約束他。”

  嚴無巨看了看周圍人投來的詫異目光,聳肩笑道:“偶爾一次也還罷了。要是常常這樣,那就很難收拾了。”

  “嘿。”少年乞丐笑道:“我現在真心期待慶典到來了。”

  琥珀房中,薰香繚繞,讓人心曠神怡。

  房間的主人,一臉緊張,難以抑制心中的憂慮。

  依舊只穿貼身小衣,琥珀披著輕紗,赤足踩在厚實的暗紅色地毯上,來回踱步,豐腴曼妙的曲線纖毫畢露,長髮搖擺,豐胸起伏,眼中閃爍著焦急,讓美豔失色。

  房門一下開啟,燕兒匆匆進來,還沒開口,琥珀就搶著問道:“外頭的情況怎麼樣了?她們的表演結果如何?”

  燕兒面色為難,低聲道:“大、大獲成功。”

  “果然……果然如此……”琥珀面色煞白,怔怔坐下,雙手環抱,兩眼無神,喃喃道:“我就知道,我早料到了……剛剛聽見那邊傳來的聲音……確實是好聽啊……”

  ……想不到,那小子手上居然還有這麼好的曲子……

  琥珀回憶自己拿到的樂譜,雖然藏著新意,但卻不符合這個時代,還是自己費心修改之後,才綻放光芒,本以為這樣就能將創意據為己有,卻想不到白夜飛居然還藏起更好的曲子。

  ……果然……有才能的人,無論怎麼樣都會綻放出光芒來……當初不該太小看他,以為他有一沒有二的……

  心中隱隱閃過一絲懊悔,琥珀猛地搖頭,將這軟弱想法抹去,胸部起伏不定,腦中念頭一一閃過,又略微安心。

  ……還好,那傢伙和碧玉不知去了哪裡,這一曲紅的是彈奏者和演唱者,我還有操作的機會!

  琥珀看向燕兒,問道:“這回是誰出來唱的?彈琴的是翡翠吧?那賤人肯定跟姓白的小奸狗有一腿!但唱的人是誰?趁著小奸狗不在,我還有機會操作。”

  “呃……”燕兒露出為難之色,“但是……姓白的不知打哪冒出來,最後時刻,他及時出現,還受了劉教御的誇讚,說那首曲子讓他道心失守了呢。”

  “這怎麼可能?”琥珀失聲尖叫,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劉辯機是天下聞名,各方推崇的道門高人,更手握重權,是貨真價實的大人物,姓白的小奸狗一曲,居然能讓他自承道心失守,這可是天大榮譽!

  更何況,劉辯機當眾說出這種話,把對白夜飛的認可規格擺在那裡,其他人若不想開罪於他,都要給他面子,也高看白夜飛幾分。如此一來,自己妄圖操作,絕對得不到支援。

  “還不只是這樣……”琥珀滿臉的不可置信,燕兒只能戰戰兢兢補充道:“劉教御走後,還有帝都報館的記者來採訪,之後王府的徐公公也來了。說是王爺聽見了剛剛那首曲子,非常欣賞,派他來打賞,更邀請姓白的帶隊,參加生辰慶典獻藝,名額不限,也就是說……可以帶上全團。”

  砰!

  琥珀勃然大怒,猛地起身,要床邊的小桌推倒,還重重跺腳,怒容滿面,失去了冷靜。

  燕兒被嚇到退了一步,不敢再說,卻目光一轉,勸解道:“樂坊這邊,我們已經爭不過姓白的小子了。但主子不是已經跟鳳老闆談好了?就算這裡待不下去,我們也有退路的,大不了……日後再與姓白的計較。”

  “哪有這麼簡單!”

  琥珀面上怒色斂去,換成了苦笑,緩緩坐回床上。

  “姓鳳的,別人說她是才女,但這些年展露的經商手段,她比誰都現實。我若堂堂而去,她自是錦上添花,現在這樣跳過去,等若喪家之犬,哪能有什麼好待遇?說不定下場更慘……可惡,姓白的竟得到那兩位的讚賞,他等同已勢不可擋,是貨真價實的明日之星了!”

  “那……”燕兒猶豫了下又勸道:“要不,我們還有一條路,還可以藉助‘他們’的力量!只要讓姓白的小子徹底消失,樂團就還得依仗主子,主子的前途就還是一片光芒。”

  “對,還有他們的力量……只要姓白的小子消失,什麼事都沒有了!”

  “這確實是一條路,如果早想到就好了……”

  有如溺水者遇上浮木,琥珀漸漸無神的雙眼,陡然閃過希望的色彩,表情滲出了狠勁,“幸好,現在也還不晚!”

  

  

  第九七章.昏黃中的不祥

  前堂發生的一切,瑪瑙和珊瑚透過小窗,都看得清清楚楚,相視無言,內心波瀾起伏。

  她們既醉心於剛才那場超水平的表演,想不到潔芝居然有這樣的本事,戲腔婉轉,如泣如訴,聲聲動人,繞樑不絕,讓她們神魂動搖,不能自己,更錯愕於白夜飛在最後關頭戲劇性現身,完全接收了表演成果,將本要徹底崩盤的亂局,驚險轉成了皆大歡喜的結局。

  “想不到……”瑪瑙滿臉不敢相信,喃喃道:“他真的是個天才……”

  尚沉浸在震驚中的珊瑚,麻木跟著點頭,背後卻傳來一個聲音:“不是這樣的!”

  兩女回頭,見是翡翠抱著琴走了過來,搖頭道:“阿白不是天才,能寫出這樣曲子的,不會是天才,肯定是經歷過普通人難以想像的刻苦學習,才能有這般意境。”

  “可是……”瑪瑙本能搖頭,“根本就沒看他學習過啊,甚至都不見他練習的,所以才難以想像……只能用天縱之才來解釋。”

  翡翠嘴角微揚,溫言笑道:“你認識他有多少?又看了他多久呢?你沒有看到,不等於沒有發生過啊。”

  瑪瑙早知翡翠和白夜飛是一邊的,替他說話理所當然,本來還厭惡她被一個野小子迷得神魂顛倒,簡直失了理性,但白夜飛此刻證明了自我,並拿到拯救樂坊的關鍵請帖,她心中雖還有幾分不忿,卻已沒資格開口,只能將不滿感覺強行嚥下,搖了搖頭,不再多說。

  珊瑚同樣搖頭不已,雖然打算在那小子身上投資,但怎麼也沒想到,那傢伙崛起得這麼快,這才幾天,他怎麼一下子就暴紅,直衝天上去了?還紅過我們!

  三人都不說話,翡翠將琴放到一邊,要去看還未醒來的團長,瑪瑙、珊瑚也跟了過去。

  剛走到近處,正要想辦法喚醒團長,告訴她這驚天逆轉的好訊息,就聽一聲低呼,被安置在椅上的董珍珠慢慢醒來。

  董珍珠軟軟靠著椅背,面色煞白,眉頭緊蹙,神色難看,充滿怨憤,睜開一雙波光粼粼的美目,映入三女,愣了一愣,又轉頭看向周圍,見金大執事和保安們目瞪口呆的樣子,外頭還不斷有喧譁聲傳來,她眼神迷糊,喃喃出聲:“你們……怎麼都在這裡?外頭怎麼了,這麼鬧?”

  “團長,是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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