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倒底部可以下載安卓APP,不怕網址被遮蔽了
APP網址部分手機無法開啟,可以chrome瀏覽器輸入網址開啟
25-08-29
“也是。”白夜飛點頭,正色道:“那你自然也是一等一的。”
琥珀跟著點頭,怒意斂去,拿過絲巾擦去手掌的酒液,然後將青蔥一般的指頭放在鼻前輕嗅,露出享受之色,吃吃笑道:“那你可知,有多少人想一親芳澤呢?”
白夜飛揚了揚眉,“美人麗質天生,是世間稀有的珍寶,除非是那些變態的道學家,否則誰會不想呢?”
“哦?”琥珀身子前傾,胸前顫動,盯著白夜飛的雙眼,笑問道:“副團長也想嗎?”
白夜飛眼中一片坦蕩,聳肩道:“一直都想啊!而且,還從不以此為恥。我就喜歡親近美人,有什麼呢?”
“哈哈!”琥珀面上笑意更濃,起身又給自己斟上一杯酒,一口飲下,搖頭道:“你也就是一個普通的男人。”
白夜飛聳聳肩,察覺對方似乎有話想說,沒有插嘴打斷。
琥珀放下酒杯,略微側頭,仰首望向窗外月色。
明月高懸,雲霧如同薄紗一般籠罩月牙,琥珀的神色漸漸複雜。
“……女團草創的時候,我就加入了。這麼久以來,人來來去去,團長也很懂得利用我的魅力,總讓我出去陪笑、應酬,換取女團登臺演出的機會。若是沒有這些幕後的事,也不會有女團的今天。”
“可以理解。”
白夜飛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朝琥珀舉了舉杯,算是致意,“人生在世,無論想得到什麼,都不可能不付出東西。希望女團能夠有今天,不只是努力和汗水就可以的,總會有人付出代價。”
琥珀收回目光,有些奇怪的瞥了白夜飛一眼,覺得這好像不是自己預期的反應,不鄙夷、不恥笑,更多的是理所當然……
搖了搖頭,琥珀自斟一杯飲下,酒意上腦,俏臉通紅,眼中醉意瀰漫,卻又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在醞釀,目光幽幽,彷彿看回過往,漸漸流露怨忿。
“如果這份代價,是所有人輪流付出,那也就罷了,大家的未來,大家一起抗,一起爭取,誰也別怨……”
琥珀恨恨道:“但團……董珍珠當初跟我說,其他人都還只是孩子,我們有責任保護她們,讓她們能正常成長……說我們曾經希望的東西已破滅,何不寄希望於將來,由她們來實現……我天真答應了,結果……最後那些見不得人的骯髒事,就都由我一個人去做了!”
“太過分了!”
作為一名出色的聽眾,白夜飛給予憤怒的反應,猛地將手中木杯一擲,大吼道:“講好了是我們,真到做的時候就只剩你一個,姓董的真他媽不是人!”
怒聲雄吼,琥珀也被驚到,眼中憤怒少了幾分,頗為奇怪,又瞥了白夜飛一眼,不能理解他的反應。
“怎麼了?”
白夜飛理直氣壯,雙手撐著桌面站起,迎著琥珀視線,一副感同身受的表情,“我又不是她手下,憑什麼要盲從她?我有什麼不能說的?這種老闆,是所有打工者的敵人,我這是發自內心的義憤!”
話說得慷慨激昂,說完卻連忙俯身,白夜飛從桌腳撿回自己杯子,兩相對比,顯得尷尬而搞笑,當事人卻渾然不以為意,舉了舉酒杯,,笑道:“只帶了這一個,不能任性。”
“……”
琥珀簡直不知該說什麼,只能點了點頭,本來醞釀到極點,要爆發出來的氣勢也削弱了幾分,偏頭視線朝向窗外,似乎穿透夜色,看向團中其些地方。
“這幾年下來,團隊發展上了軌道,那幾個丫頭是過得不錯,不用像我們當年一樣。但現在看看,她們又被保護成什麼樣了?就看看珊瑚,那賤貨竟然還玩起了女人!我的犧牲,又算什麼?”
白夜飛取過自帶的清水,給自己倒了一杯飲下,朝琥珀晃了晃空杯,笑道:“該禿的頭,遲早要禿的,本性不堅的,怎麼保護也會自己弄髒。你不用在意這個,只要盡過力,不能說未盡全功就是沒用。”
“我當然不在意這個!”琥珀冷笑,“只是這幾年來,所有人都覺得我放蕩,覺得我不知羞恥,可有沒有誰想過,為了保護這個團隊,我忍了多少屈辱?幹了多少髒活?她們享受了我的付出,卻沒人放在心上!”
琥珀越說越怒,又給自己倒酒,一口飲盡,猶嫌不夠,連喝幾杯,酒意上湧,不止面頰,渾身肌膚都泛起紅霞。
“砰”的一聲放下酒杯,琥珀眼神從幽怨轉為淒厲,寒聲道:“洛水詩會那次,我為了全團,陪了岑百萬整整兩晚,你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嗎?”
第一三零章.理解萬歲
重提舊事,不等白夜飛回答,琥珀身軀陡然一震,心神彷彿回到過去,厲聲道:“那傢伙,根本是變態的!”
慘痛的回憶,無可遏制地湧出,琥珀面容扭曲,痛苦地閉上眼睛,聲音微顫,“我後來離開的時候,滿床都是血!我是被抬回來的,只有燕兒在等我,姓董的早早避開,連來都不敢來。事後整整一個多月,我連床也下不了!這就是我保護全團的代價,但有誰謝我半句嗎?”
“都沒有!”
琥珀猛地睜眼,眼中充斥著恨與怨,怒與不甘,“非但如此,她們還在背後說我咎由自取!說我總在河邊走,早晚會溼鞋!我去她媽的!”
再一次自斟自飲,喝完最後一杯酒,琥珀將玉杯重重擲地。
一聲脆響,碎片散落一地,琥珀看著少年,狠狠道:“從那天開始,我就明白了一個道理,這世上所有男人都該死,誰也不值得我再犧牲!”
話音冰冷,恨意深藏,如同對世界的控訴,一瞬間,琥珀的氣質驟然一變,媚態斂去,整個人好似一座插滿尖刀的冰山,漆黑的瞳孔如無底深淵,投射出的眼神冰冷而凌冽。
只是,這一切,卻也讓琥珀的美麗更為動人,如同一尾美女蛇,明明蘊藏著巨大危險,但那禁忌的美,卻誘惑著人靠近。
“這種感覺,你不會懂的!”
琥珀冷冷說完,就要掀翻桌子,作為完結這場會面的訊號,忽地一隻手伸來,緊緊握住她的手腕,傳來溫暖。
“你……”
琥珀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生怕自己的秘密提前暴露,但抬眼與白夜飛目光相觸,還未及開口,卻見他已通紅了眼,神色哀慼,似被觸及了隱痛,哽咽道:“我懂!”
……這什麼鬼?
琥珀愣在當場,又一次如墜五里霧中,不能理解對方怎會是這樣的反應?
拋開警戒與提防,白夜飛拿起玉壺,仰頭張嘴便飲,任由酒液從唇邊滾落,幾大口下肚,臉頰陡然通紅,張口便猛噴酒氣。
“你委屈了!遇到那些變態,滿床是血什麼的,這種痛別人不懂,可我真的懂你!那真不是人乾的!我……我去你老母的!”
白夜飛聲音發顫,當中既有同情,更有怒火,琥珀壓根就弄不清楚他這感同身受的怒,究竟從何而來?
話到一半,似乎傷感到說不下去,白夜飛舉壺又狂飲幾口,拉著琥珀的手,目光傷感,想要說些什麼,卻禁不住胸中翻湧的情緒,仰天就是一通怒罵。
“你們家裡都沒有父親兄弟的嗎?你們都是魔鬼來著嗎?一個個仗著有點臭錢,就不把人當人看!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
聲音悲中含怒,似訴胸中不平事,白夜飛乘著醉意,看著天上相似的明月,淚水狂流,如癲若狂,大吼道:“快樂火,鋼絲球,你們放馬過來啊!老子不怕你們!”
琥珀在旁完全呆掉,額頭冷汗直冒,覺得氣氛……好像完全歪掉了!明明是自己的痛,卻為何……眼前少年,還痛過了自己?他這痛……好真實,全然不似作偽,讓自己不知該怎麼反應。
世上……怎會有這樣的男人?
自己這輩子遇到過很多的男人,有不少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願意為了自己去死的,但從沒有人為自己這麼哭過……
不!他好像不是在為自己哭,是和自己一起哭!
就好像……他也曾遭遇過相同的事,有那麼一瞬,琥珀生出一種錯覺,自己似乎遇到了同行……或是同類……
……我在亂想什麼……
琥珀猛地搖頭,覺得自己被這小子帶偏了,將手抽出,拍在桌上,強行擠出怒容,厲聲道:“從那天之後,我就發過誓,這輩子再也不對任何男人抱持愧疚,這輩子也絕不向男人低頭道歉。”
“呼……”
白夜飛回過神來,長長撥出一口氣,從酒意中稍稍清醒,直接坐回位上,點頭道:“這話的邏輯喜人,但心情可以理解。所以……你明明可以和我協商,大家平分榮耀,卻選擇了直接竊占?”
琥珀抬高下巴,冷冷道:“我絕不會和你道什麼歉,你死了這條心吧!”
“唔……瞭解了。”白夜飛點點頭,聳聳肩道:“那就這樣吧!”
琥珀冷笑,豔容寒若冰霜,“這樣是怎樣?”
“就是你聽到的這樣。”
白夜飛揮了揮手,滿不在乎,“你不想道歉,那就不道歉吧!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也不差你一個了……你若繼續這麼報復社會,早晚會碰到教你做人的那個,只可惜,未必是我而已。”
琥珀的冷笑凝固,眼中疑惑流露,看白夜飛摘下手套,抹了抹嘴,扔在桌上,隨口道:“今天承蒙款待,這酒的確不錯,我領情了,明天就是最後的彩排,你自己記得別遲到了……一把年紀的人了,做事別耍幼稚,再死撐著不回去,我就不給你留位置了。”
“你……”琥珀呆若木雞,想要說什麼,卻什麼也講不出,怔怔看著白夜飛起身,自己腦內不斷盤旋著一個問題。
……怎麼……會有這樣的人啊?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這是琥珀完全不曾預料的發展。她根本無法想像,自己什麼也沒付出,甚至沒有表露出半點歉意,還進行了挑釁,可一路強勢的對方,居然就這麼選擇原諒了。
……一定有什麼問題,欲縱故擒,一定是這樣!
琥珀心中存著最後一絲希冀,就是白夜飛想要討要什麼好處,或是提出什麼條件,之前的種種只是鋪墊,這樣自己便能理直氣壯地貫徹想法。
然而,白夜飛什麼也沒多說,撂完最後一句,直接轉身離開,甚至連看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我真的被原諒了?!
……不……不對,不能這樣!
“且慢!”
琥珀如夢方醒,面上焦急取代疑惑與抗拒,大喊出聲,頗為失態。
白夜飛轉過身,看建琥珀的表情,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事?”
琥珀遲疑一瞬,終於還是喊了出來,“小心!”
事發突然,白夜飛一驚,驟感不妙,雖不確定危險來自哪裡,卻本能躍起,先要離開原地。
與此同時,鋪著厚實毯子的地面,驟然旋動,原本堅實的地表,一下失去硬度,如同液體般瘋狂旋動,連帶上頭的毛毯都卷出浪濤。
隨著地面旋動一起出現的,是熟悉的暈眩感!
……又、又是那幫傢伙?
前次樹下遇險的畫面閃過腦海,但這一回,白夜飛提前躍起,足不沾地,略微削減了作用,同時體內真氣自發運轉,助他維持清醒。
憑藉前次經驗和近些天的修練,白夜飛凌空踏出飛雲步,在二元真力支援下,硬生生凌虛踏空,挪移數米,避開了地面旋轉的範圍。
數息之間,劇烈的地面旋動,在房中央顯化出一個漆黑的深洞,將本來位置的桌椅吞噬,更透過墜入其中的地毯,拉扯周圍的擺件。
事發一瞬,琥珀搶先撲向房間一角,避開地毯覆蓋範圍,更抓住厚重的紅木傢俱抗拒吸力,避開了危險。
白夜飛也想照辦,足踏飛雲步,要落向另一角,但腳還未落地,又是一陣天旋地轉,凌空一隻大手拍來,隱藏的敵人趁機發動了攻擊。
掌未到,腥臭氣息撲鼻而來,讓人頭暈,赫然還是一記毒掌,同時掌風呼呼,出手之人的功力更在白夜飛之上,這樣還要趁勢偷襲,擺明要不擇手段將人或或擒或殺,不給他半分機會。
之前千算萬算,白夜飛委實不曾料到,琥珀會暗中勾連羶根道宗,禍起蕭牆,心中懊悔不迭。
這一掌的威能,白夜飛自知擋不住,偏偏身在半空,已近力竭,即便是飛雲步,也沒法在助己騰挪閃轉。
白夜飛開始懊悔,自己的攻擊手段實在太少,明明陸雲樵早都提醒過,自己卻沒能準備好,覺得可以緩一緩,等慶典結束再說……
可惡,拼了!
事到臨頭,懊悔無益,白夜飛瞬息之間,平息心情,壓下雜念,拼命運轉真氣,注入右掌,舉臂便擋。
來襲者反應更快,毒掌一偏,在白夜飛架勢擺好之前,繞過他出掌方向,拍在他臂膀之上,白夜飛身子一顫,只覺劇痛襲來,精神渙散,失去了抵抗力。
黑衣漢子變掌為爪,五指如同鋼鐵,捏住白夜飛骼膊,與他一道落地,透過五指注入毒力,要消解他的一切反抗。
指力一發,腥臭撲鼻,中人慾嘔,白夜飛骼膊一痛,感到有股腐蝕性力量正在透入,而體內易筋經自發運轉,助己醒神,手臂上發出微光,抗拒毒力侵入。
“快三元的易筋經?”
來襲的黑衣漢子脫口驚呼,更發現白夜飛體內真氣滾滾,力抗自己灌入的毒素,直接將毒力化解,更帶動生機勃發,支援白夜飛在頭暈目眩中,維持最後的一絲清明。
理應手到擒來的對像,捱了一掌,竟然還能掙扎,黑衣漢子著實詫異,扭頭看向琥珀,喝道:“這傢伙都快三元了,你提供的資料,可不是這麼說的!”
地面的黑洞已經不見,滿臉驚惶的琥珀站起身子,焦急道:“我改主意了,千萬別傷他!”
“哈哈哈!”黑衣漢子獰笑道:“哪裡還由得了你?你以為我們是你手下的婢女嗎?不過,還是要多謝你給我們提供機會,要是沒有你,我們也沒那麼容易進……”
話音未完,黑衣漢子瞥見白夜飛眼中迷亂不見,正冷冷看來,左手一抬!
第一三一章.最差勁的人
與白夜飛的冰寒目光一觸,黑衣漢子知道不妙,急忙回頭,正要應對,卻見眼前金芒驟閃,他連忙鬆手,想要抽身躲閃,卻為之晚矣。
白夜飛左掌射出的金虹,看似直取黑衣漢子面門,半途卻彎折變化,劃出多道金絲,轉眼化為天羅地網,全方位封鎖對方,落在其身上,順著肢體延展,將之牢牢困住。
黑衣漢子拼命掙扎,卻感覺自己發出的力量,都如泥牛入海,消散不見,完全掙不脫金絲束縛,瞠目喊道:“捆金索?你怎麼會……”
易筋經配合甲木精氣,迅速驅散體內毒勁,白夜飛看著黑衣漢子,冷冷道:“那傻婊新申請下來的,我趁她睡著,從她內衣裡偷拿出來。我只是缺乏攻擊手段,不是沒腦子。”
“你!”黑衣大漢怒喝一聲,又掙動起來,試圖擺脫束縛,雙掌之上隱隱浮現綠芒,逼出毒力,試圖影響白夜飛。
只是,捆金索加身,三元之內,毫無反抗之力,黑衣大漢所做皆成徒勞,唯一慶幸的,就是姓白的小子沒有強力攻擊手段,自己又身著甲衣,縱不得脫困,卻還有機會!
照道理說,應該是這樣沒錯的,可還沒等黑衣大漢想出破解之法,白夜飛就陡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直刺他胸膛。
……血魂匕首?!
黑衣大漢這一驚非同小可,更想不出教中法器如何會落在這小子手裡,來不及動作,就被重重捅中。
一聲脆響,金鐵相交,貼身甲衣擋下匕首,黑衣漢子先是一愣,隨即大喜。
血魂匕首堅不可擋,卻需要每三日以血祭煉,才能維持鋒芒,姓白的小子肯定沒有這麼做,使得匕首鋒銳大不如前!
一擊沒能得手,白夜飛不驚不餒,鼓勁再催,更運起黃三所授心法,以火勁增加力道,手臂重重一捅,匕首上隱隱閃過赤紅,突破黑衣漢子的護身甲衣,直直沒入胸口。
刺痛傳來,打斷黑衣漢子的念想,白夜飛繼續發力,使勁將匕首往下拖拽,鮮血奔湧而出,長聲慘嚎之中,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貫穿胸腹,其中內腑臟器,伴隨大量汙血滾現。
“一、一起迴歸真神的懷抱吧!”
開膛剖腹,黑衣漢子知道此番必死無疑,再無僥倖,嘶啞著一聲吼,發動最後手段。
傷處和內腑的大片血肉,高速蠕動起來,如同千百蟲蟲,就要往外噴發,捆金索上強光綻放,道道金線與銳芒化作囚籠,將黑衣漢子籠罩其中,半點也碰不到白夜飛。
黑衣大漢眼中閃露絕望,卻只能發出呻吟,全身血肉蠕動變形,盡數化作血蟲,首先將他皮膚、筋骨吞噬,白夜飛臉色一變,放開匕首後退。
瞬息之間,黑衣漢子失去人形,化作一團血肉之蟲聚攏而成的赤紅蟲團,在逐漸黯淡的金芒包裹下,嗡嗡飛起,高速往窗外而去。
白夜飛連忙一彈指,一點不起眼的微弱紅光,投入蟲團之中,與之一起破窗飛出,消失在夜色之中。
血蟲團遠去,連帶血魂匕首也被帶走,白夜飛驚險過關,一下全身癱軟,手足無力,卻還是強自鎮定,維持著冷酷神色,走向琥珀。
天洲之上
本章未完,點選[ 數字分頁 ]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