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爵嫡男好色物語】(263-2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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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8-29

  263.遠方的報告(番外)

  那天,一位女性從祖到達了王都雷維奧斯的庫沃路丁奇宅邸

  名叫萊達(レダ)的她侍奉著庫沃路丁奇家族,是主要在貴族外交部門工作的文官之一,也有過幾次訪問王都的經驗。

  「這不是萊達嗎。為什麼你會在這?」

  萊達一進入宅邸,一位有過面識的高官上來搭話。她判斷時機剛好,當場簡短地回答。

  「軍部有報告要傳達給老爺」

  即使擁有從祖的力量,雷維奧斯領與庫沃路丁奇領也相隔甚遠。因為這不僅僅只是單純的距離問題,在透過兩地中間存在的貴族領地時會很費工夫。

  儘管是關係到軍事上的情報,作為文官的萊達之所以被選為傳達人員也是因為與此有關,所以如果考慮到要透過其他領地的話,善於外交的人在各方面都比較合適。

  高官瞬間察覺到了萊達會被派遣的情況後,立刻讓她進入裡面的房間。

  

  「那麼,萊達。開始報告吧」

  室內聚集的有主君庫沃路丁奇·魯克瑟和幹部級的高官們。對於幾乎都是向直屬上司報告的她來說,這個地方的壓力實在太大了。

  但是,在報告庫沃路丁奇的重大事件時絕不能躊躇,她下定決心說道。

  

  「大老爺從前線撤退了。」

  賈魯費斯病發魔力枯竭以及由此引發的修皮亞傑克軍的一轉攻勢等種種事件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直到最後都能夠流暢地彙報完情報的萊達總算稍稍鬆了口氣。但面對高官們射殺般的視線,她的內心還是戰戰兢兢

  「怎麼會……」

  雖說採取了防竊聽措施,但內容也不是可以用較大的聲音說出來,在室內待機的一位騎士只能絕句。

  其他高官也對萊達帶來的情報大感驚愕,以至於無法隨便開口。

  「……到此為止了、嗎」

  那是彷彿消失了一般的低語。

  略微低著頭的魯克瑟注意到自己吸引了室內的注目後輕輕揮動手似乎在說「別在意」。然後向周圍徵求對報告的意見。

  「紐尼裡的動向呢?」

  一位高官向萊達發問。但是,她無法回答那個問題。

  「關於這個問題後續的傳報人員預計會很快到達。這邊被吩咐了要立馬傳達給老爺」

  

  當噩耗傳到紐尼裡市時,萊達立刻就被派遣前往王都,因為判斷比起等待威爾克等人決定好對應方針,更應該先行送出第一份報告。

  「等待續報同時做好歸還的準備吧。」

  一位高官向魯克瑟進言。雖然這樣不太好,但目前的狀況也不能繼續進行王都社交,室內的其他人也贊同他的意見。

  「考慮到萊達到達這裡所需要的天數,紐尼裡的援軍已經抵達了拉伊修利弗的可能性很高。雖然現在還不清楚少主是否已經出陣,但不管怎樣都應該加緊回到紐尼裡,有必要確立今後的方針」

  

  聽取了部下們的意見後,魯克瑟帶著險峻的表情編織出語言

  「……威爾克、是個聰明的孩子」

  

  雖然是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兒子,但基本上來說應該算是「優等生」,魯克瑟是這麼認為的。之所以不能坦率地斷言說是優秀,也是因為迄今為止他的種種古怪行為在腦海中閃過。

  「不僅能好好傾聽周圍的建議,在蛇之牙作戰也展現過膽力。對於拉伊修利弗的援軍這件事上決不會感到膽怯」

  魯克瑟回憶起威爾克至今為止的行動。

  雖然顯眼的反常行為是一方面,但也有隻要說明道理指明道路就會率直前進的氣質。只要不是特別執著的話,就會有在對於自己不理解的領域遵從前輩的建議再行動這種很強的傾向。因此會接受留在紐尼裡的騎士和武官們的進言的可能性很高。

  威爾克正在馳援拉伊修利弗,這就是魯克瑟得出的結論。

  「那樣的話,就必須考慮下今後的事了」

  援軍趕不上,說不定已經戰敗到不得不放棄拉伊修利弗城的地步。即使不是這樣,在從拉伊修利弗後退的時間點上會確實改變周圍對庫沃路丁奇的目光,賈魯費斯的衰老已成為公開的事實,而庫沃路丁奇的弱化也將被世間知曉。

  今後的貴族外交毫無疑問會以庫沃路丁奇和修皮亞傑克為中心活性化,魯克瑟為了能夠同時應對守住了拉伊修利弗城和放棄了拉伊修利弗城這兩種情況,想在從王都出發前先打好基礎。

  

  「做好歸還的準備,為了能夠在領地間迅速移動,提前發出通知。」

  

  「是。馬上派出使者」

  現在的魯克瑟擁有能夠輕易攻陷一兩個弱小都市的戰力。「因為有必要趕快回到領地所以現在立刻准許通行」雖然有著這樣逼迫對方的選擇,但這不僅僅會成為糾紛的原因,同時也會給人留下庫沃路丁奇處於劣勢這種強烈印象,考慮到今後這完全是一步壞棋。

  根據有無事前通知,移動效率會完全不同。回話的高官在腦袋中靜靜地開始計算著派哪些文官去哪些領地。

  「首先目前必須制定暫定的方針。在此這上明天登城,向各方做好歸還的問候。確認第二報後,立即從王都出發。」

  魯克瑟考慮著應該對幾名參加社交的貴族進行事先佈局。庫沃路丁奇軍敗北的訊息衝擊力實在太大了。想盡量抑制被認為比實際情況更嚴重的可能性。

  為了向其他家展現庫沃路丁奇不會有所動搖的姿態,有必要預先定下最低限度的方向性。

  「所有人,開始行動。我會在這裡繼續討論。」

  接到魯克瑟的指示,高官們一齊行動起來。

  有人為了選出文官為使者而跑出房間,也有人留在現場參加方針討論的會議。

  做著這些事的期間,拉伊修利弗毫無疑問正在進行著壯烈的戰鬥。魯克瑟在祈禱父親和兒子平安的同時,首先以外交方針為議題與高官們反覆討論。

  即使到了第二天早上,傳達第二報的人也沒有到達。

  魯克瑟在一夜未眠的狀態下登城,與幾位貴族接觸後在黃昏前回到宅邸。

  「還沒到嗎?」

  留在宅邸裡的人們對於主君那摻雜著焦躁的質問流下了冷汗。

  是紐尼裡為了決定方針花費了時間嗎,還是萊達的移動只是碰巧很順利嗎,現在的狀態連這兩者到底怎樣都不清楚

  兩人組的傳達人員抵達了瀰漫著焦躁不安氣氛的庫沃路丁奇府邸,這已經是在天黑之後的事了。

  「往裡走!」

  等候多時的高官立刻將兩人帶到宅邸內,要求他們進行報告。

  

  負責傳達的是文官和武官的組合。文官似乎是進行領地移動時的支援人員,只有武官上前一步開始報告。

  「讓我報告。少主為了救援賈魯費斯將軍,決定進行奇襲沃伊斯特拉平原北部的作戰」

  少主已經馳援拉伊修利弗城了,以為會是這樣的報告。對於完全出乎意料的訊息,所有人都無法做出什麼反應。和萊達的時候相比這是另一種意義上的說不出話。

  「作戰名稱為蛇之顎。」

  把反應平淡的高官們放在一旁,武官繼續著報告。

  用淨化魔法開闢阿爾克諾亞汙染區,乘坐來自南邦南市的船隊跨過阿米利亞河,強襲維德堡市。然後帶上潛伏在維德堡領域的祝福之子對拉伊修利弗和奧賽羅利亞兩個方向發起攻勢。

  雖然威脅金德羅亞的後方讓其放棄對拉伊修利弗的攻略是第一目標,但如果有失敗的可能則將專心確保維德堡市作為侵略橋頭堡。在這種情況下,拉伊修利弗城將會被捨棄。

  拉伊修利弗城的攻略已經是修皮亞傑克軍的極限,沒有餘力再從那裡北上。無視面子,最壞的情況下就算把拉伊修利弗給對方也沒有問題威爾克是這樣判斷的。當然,守住拉伊修利弗城的基礎上還確保了維德堡市才是蛇之顎作戰的完全成功。順帶一提,如果對維德堡市的攻略失敗就立馬返回內地,老老實實執行經由外地救援拉伊修利弗的計劃。

  另外,武官描述的這次作戰是從紐尼裡出發時的蛇之顎作戰。

  

  威爾克在進入修皮亞傑克領後得知麥克尼斯軍也參加了拉伊修利弗的攻略。因為親眼確認了沃伊斯特拉北部的空蕩所以對最初的方針進行了一些變更,但這位武官並沒有知曉到那種程度。

  「……以上就是作戰的詳細內容」

  已經不是對馳援拉伊修利弗了感到膽怯這種事了,威爾克完全是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魯克瑟不由得抱住了頭

  有種不好的預感。

  浮現在魯克瑟腦海裡的,是五月王都社交中魔獸出現的騷動。那時的威爾克為了討伐魔獸而衝出了王城,但魯克瑟馬上就後悔給出了許可。

  

  如果事前知道魔獸克拉米提斯的特性,他就會命令威爾克待機吧。但是,在得到那個情報的時間點上威爾克已經結束了在王國貴族們面前的演講,在那種狀態下很難再把他拉回來。

  

  「又一次、阻止不了嗎……」

  這一次的魯克瑟也充滿了想要制止威爾克的心情。

  那已經不單單是因為危險這樣的理由了。

  魯克瑟制定了以實施拉伊修利弗防衛戰為前提的暫定方針並以此才開始了行動。如果威爾克發動了奇襲攻擊的話,跟進的方式也會發生變化。至少,今天魯克瑟進行的社交基本上都變的沒有意義了。

  然而,最初就不存在能從王都阻止威爾克的手段所以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沒有透露出多餘的情報真是英明的判斷啊」

  看來只定下了必要的最低限度的方針已經有了奏效的形式。因為其他家也只是有嗅到了鋪墊前的鋪墊這種級別的資訊而已。現在的話完全可以充分的修正軌道。

  「應該以奇襲作戰為前提來編故事嗎……不過、敵軍本隊是否會後退也只是五五開。話又說回來能夠確保維德堡市嗎、還有祝福的雙子……」

  淨是些不確定的事情讓魯克瑟完全無法總結好思維。因為沒有決定性的材料所以不知道應該如何決定方針。

  「淨化魔法開闢道路……不管勝敗,這都會顯而易見」

  雖然有覺得是威爾克的獨斷才會導致變成公開狀態,但魯克瑟認為在庫沃路丁奇軍後退的時間點上淨化魔法就不得不得作為外交卡牌來使用了,那樣的話不如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宣傳一下也更有效率。

  至少在淨化庫沃路丁奇一側的阿爾克諾亞汙染區並進軍這方面毫無疑問會成功吧。如果能到達維德堡市,那個衝擊將會更大。因為可以雙重證明淨化魔法的實際存在和有用性。

  在對與霧之大地相鄰的阿提拉汗家、穢土地區很多的澤路多米托拉家的外交上應該能派上很大的用場。從淨化穢土的意義上來說,對於現在也被不淨劍之毒折磨著的雷維奧斯王或許也可以有某種效果。作為交涉材料能充分的使用。

  但是,魯克瑟馬上改變了想法。

  「……不、首先要先回到紐尼裡。最好不要再在王都有更多行動了」

  真的能夠穿越阿爾克諾亞汙染區嗎、能跨過阿米利亞河嗎、能攻陷維德堡市嗎、能接收到祝福之子嗎、能做到給拉伊修利弗施加壓力嗎、能做到讓金德羅亞軍撤退嗎。作戰是成功呢還是受挫呢,如果受挫的話,會在哪個階段放棄呢,放棄後會如何行動呢……。

  

  根據威爾克的判斷,可能性分成了好幾條分支。從遠距離解讀這些是不可能的,也是危險的。

  「明天黎明的同時就從王都出發。做好準備。」

  「是!」

  雖然接到了第二份報告,但已經決定不再做新的佈局,因為只有會被威爾克的奇行反覆折騰的預感。

  魯克瑟判斷既然威爾克在行動,那麼就有必要先從獲得可靠資訊開始。高官們也對那句話表示同意。

  一旦有了決定,行動立馬迅速起來

  庫沃路丁奇一行人在朝陽開始升起時就已經從王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即使是在移動中魯克瑟等人也沒有休息過。

  在馬車中連日連夜和高官們討論著,反覆進行了無論蛇之顎作戰如何發展都能應對的模擬演練。

  但是在移動過程中,第三份報告遲遲沒有送到。

  這期間,紐尼裡市為了傳達後續訊息派出了數人的傳報員,但他們都沒能順利與急於歸途的魯克瑟一行會合。

  直到進入庫爾沃路丁奇派的王國貴族領地時,才終於收到第三報。

  「老爺!」

  在那個都市待機的是庫沃路丁奇的武官。

  

  先行一步回到紐尼裡市的萊達傳達了適合會合的城市。

  

  「報告狀況。」

  魯克瑟抑制著急躁的情緒要求報告

  於是,武官滿臉笑容地回答道

  「少主在拉伊修利弗漂亮的擊敗了修皮亞傑克軍!」

  那一瞬間,魯克瑟等人通宵達旦的模擬全都變得毫無意義。

  對於吸引敵軍拯救拉伊修利弗城這一最初的目標,卻得到了擊敗敵軍這一謎之結果。一名高官睜大了眼睛,僵住了。

  從武官喜悅的表情可以看出,對庫沃路丁奇來說事態並沒有惡化。但是,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就好」的話也說不出口。隨著情況的發展,必須重新研究相應的方針。

  「成功討伐麥克尼斯公、金德羅亞公兩名將軍!是我軍、少主的大勝利!!」

  那個報告也太超出想象了,魯克瑟下意識地伸出手,打斷了負責報告的武官。

  

  「……等下。先不論金德羅亞,為什麼麥克尼斯也會在拉伊修利弗? 而且成功討伐是什麼意思……不對,比起這個威爾克有受傷嗎?魔力殘渣呢?」

  到此,負責傳達情報的武官明白了,情報幾乎沒有傳達給魯克瑟。不對,有事先聽萊達說過只收到了第二份報告。但是,在短短幾天內,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所以沒有想到情報上的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負責傳達的武官仔細地說明了作戰開始以來的動向。然後報告了希奇那已經淪陷,為了強襲奧塞洛里亞市正在重新編制部隊的事情。

  「你說……奧塞洛里亞市……?」

  魯克瑟這次終於絕句了。

  事情發展得太快腦子完全跟不上。到底應該如何展開外交啊,由於一次性得到的情報過於濃密,很難立即做出判斷。高官們也是如此。

  「……老爺,先加緊回到紐尼裡市吧」

  「唔……是、啊。在這裡不能輕易下判斷」

  把負責傳達情報的武官帶進馬車後,魯克瑟一行人再次向紐尼裡市進發。

  「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應該還留有奧塞洛里亞市」

  魯克瑟一直默默地聽著騎馬前進中高官們的對話,聽到他們那種不自信的語氣不禁笑了出來。連續熬夜後加上勝利的訊息,全員的情緒都變得有些奇妙。

  「比起現在的我們,修皮亞傑克應該更受少主的擺佈吧……」

  高官喃喃自語,言語中帶著些許恐懼。不難想象在己方都是這樣的情況下,敵方肯定會有更甚於此的恐懼吧

  也許是這個印象讓人稍微冷靜了一些,魯克瑟也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絕不能讓修皮亞傑克·羅米莉耶成為過去的婭絲麗莎公主。」

  修皮亞傑克家面對金卡茵帝的侵攻,將名為修皮亞傑克·婭絲麗莎的公主獻給了二代皇帝亞爾吉尼斯以此成功換取了家族的存續。

  從羅米莉耶在五月的王都社交活動中的舉止來看,完全有可能會效仿過去。

  不能在最後的最後有半點馬虎,全員重新打起了精神。

  「在紐尼裡確認好狀況後,我在想把帶有主祖兵的增援部隊送往奧賽羅利亞,你們怎麼看。」

  對於魯克瑟的問題,高官點了點頭。

  在當地庫沃路丁奇方的主祖事實上只有威爾克一人。雖然是撿到了奧茲和阿德的狀態,但在魯克瑟和高官們看來,那兩個人是非常不可信的。與其說是正數,不如說是負數。

  「我覺得是個好主意。如果有要補充的話,部隊長由性格耿直的騎士擔當比較好。」

  為了防止威爾克在奧塞洛里亞市再次做出奇怪的行為,應該追加一名直接接受了當主君命的監察員。一位高官如此進言道

  「唔嗯。現在的話應該還能趕上奧塞洛里亞攻略戰吧」

  魯克瑟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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