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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1
說完他便上樓去了。
雖說自己看不上這種水準的,但現在是特殊時刻,萬一出了些什麼差錯便不得了了。
這裡同樣是越往高層招待的客人越尊貴,本應在四樓招待人的幾名女子現在都赤身裸體地躺在東側盡頭那廂房中的大床上,一會兒前還在服侍新任的堂主善陽。
此刻飛星來到四樓,見樓內無人招待,便在堂中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等待起來。
從樓下依稀傳來些許哀嚎,他閉著眼睛沒有在意,直到聽到了青塵的話語聲才起身來到窗邊朝下方看去,見到青塵正與十來個人對峙,雖然對方領頭的只是生靈境,那其背後的人中卻有兩名化神境。
她也真是閒的。
飛星搖搖頭,這時身後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只見一名女子從東側走來,她髮髻鬆散,幾縷黏著汗珠的青絲貼在頸側,豐腴的腿臀在石榴裙下若隱若現,一身鵝黃紗衣的繫帶鬆了半邊,領口斜歪著露出胸前與肩頸大片小麥色的肌膚。
「哎呀,險些忘了……」
她口中唸叨著,步伐急促地來到堂中,忽然見到一名陌生男子,嚇得胸前兩團隱約能見到幾道泛紅抓痕的飽滿乳肉猛地一晃,露出半抹嫣紅。
這是哪來的人,我怎麼什麼都沒感知到?
她趕忙捂住胸口,取出件黑衣披上,臉上卻沒有因春光乍洩產生什麼羞臊,只是驚疑地看著他,問道:
「你是何人?怎麼到這兒來了?」
飛星側著身子沒有看她,從她身上那濃郁的薰香氣中隱約嗅到男子的味道,平靜說道:
「下面的人叫我上來的。」
「叫你上來幹什麼?」
「等你們的堂主。」
女子聞言眉頭一挑,觀察了一下眼前的男子,雖然戴著面具,但身段極好,聲音也動聽,想來容貌應該也不錯。
莫非那人還好這口?嗯……做這事的話可不得戴上面具,否則傳出去還怎麼見人!
她覺得自己猜到了汙穢的內幕,自認聰明的同時還有些嫌棄地撇了撇嘴,隨後來到飛星身前,取出種種水果,細心擺放起來。
便見——
瑪瑙盤中堆桃櫻,金丸錯落間霜英。
千房吐露琉璃子,一串垂珠紫玉明。
冰浸荔枝浮絳雪,蜜漬龍眼映日晶。
更取甘蕉分九畹,五彩芳香繞玉鈴。
她擺好了這精緻的果盆,遞到飛星手裡,朝西側的一間廂房努了努嘴。
飛星只以為她這是給自己準備的,說道:
「那房裡有人。」
「那當然了。」她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暗道,不然叫你端給誰啊。
說完她便伸了個懶腰,扭著翹臀走回去了。
這侍女好生無禮,飛星想著,不過原來這裡的侍女都是在廂房裡等人啊,怪不得外面沒人招待。
他取過果盆,來到那間廂房前,推門而入便見到了一道禁制。
還有隔音禁制,倒是周到。不過我也不需什麼人服侍,還是讓裡面那兩人走吧。
他這般想著,走到裡堂,兩名珠玉一般堪比紫綃的美人兒映入眼簾。
那兩人身子貼在一起朝視窗擠去,還未等雙方看清下面的情況,其中一人便伸手在另一個人的腰間輕輕一戳,接著兩人嬉笑著互相朝對方動起手腳來,那隔音禁制也悄無聲息地消散了。
不錯,也還是有能入眼的……嗯?化神境?!
飛星眉頭一皺,心中暗忖是不是不太對?
正當他意識到不妙,準備開口詢問時,一名女子奉善陽之命來到門外正欲敲門。挽月在嬉戲中一把將落瓔的裙襬高高掀起,露出藕節白皙、春草嬌嫩的兩脛,一條粉錦褻褲包裹著大腿,繡荷雕花,微微透光。
感知到門外的氣息,兩人回頭看來,正見著飛星!
挽月目光一滯,落瓔則張大了那張櫻桃小口——
樓下,那位香主右腳剛步入旁邊的庭院,看著那道青衣之人的側顏,總感覺以前好像在哪見過。
這時,樓上忽然迸發出一陣清亮的尖叫!
眾人齊刷刷地抬頭看去,感受到一股凌厲的劍意生出,便見餘威以破竹之勢破窗而出,一陣顫動震盪樓閣上下,牆面遭無形的仙氣碾成齏粉,悶響後緊接著便是嘩啦啦一連串琉璃瓦碎聲。
除了呆立在原地的善陽,滴雨眾人皆面色驟變,身形一閃來到樓上。
善陽這才反應過來,騰躍而起後借力欄杆,一個縱步躍至四樓,便見撲面而來的氣浪將半扇門板掀翻在地。
屋內一片狼藉,青磚牆面如蛛網皸裂,紫檀桌案碎成漫天木屑。一隻果盆掀翻在地,碎成幾截,盆中水果皆被碾成了稀巴爛。
一把冷月寶劍橫在空中,猶自嗡鳴。
落瓔怒目圓睜,心中怒焰未消,如今又添一把羞憤之火,平坦如鏡湖的胸口微微起伏。
樓上,挽月按著腰間長劍,對上來的善陽說道:
「此人方才斂藏氣息,潛入我二人屋內,顯然意圖不軌。你們這裡是什麼人都能四處走動,這麼沒規沒矩的嗎?」
她的聲音很平靜,眼底卻湧動著冰冷的怒意。
善陽聽了這話,轉頭看向飛星,怒道:
「你小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敢在這撒野?不要命啦!老實交代,你怎麼上來的!?哪個不長眼的放你上來的!?」
他心中暗罵,自己都沒這膽子對這兩位動手,這小子真是吃了豹子膽了!
他身後幾人默默瞥了他一眼,心想何其粗鄙的措辭,竟出自我們天問堂堂主之口,真是令人汗顏!
飛星沒有說話,默默看向屋外。
下方,玄鶴稍稍恢復了些說話的力氣,開口向青塵致謝:
「多、多謝真人出手相救,小人、小人……」
青塵擺手道:
「說說你幹了什麼,為什麼被打成這樣。」
玄鶴一五一十地講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青塵,青塵聽了之後慢悠悠地飛了上去。
玄鶴還想說幾句打聽清楚這位恩人的身份,灰鼠卻攔住了他,說道:
「你傷勢不輕,不要再說話了。方才這位顯然來頭不小,我們還是知道得少些為好。此番事情你要引以為戒啊。」
玄鶴勉強地牽起嘴角,慚愧地苦笑點頭。
樓上,只見兩人先後飛入屋中,為首便是一襲青衣,飛來屋後落在了廂房的正中央。
善陽定睛一瞧,見這仙君容貌俊秀非常,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要叫罵,之前接待飛星的那名香主也飛了進來。
他在下面也聽到了挽月對飛星的指控,於是悄悄對善陽傳音道:堂主,屬下聽說齊光香主曾言,近來將有高人駕臨,不知是何方高人啊?
與此同時,落瓔與挽月的目光卻從飛星身上轉移到了進入屋中的那襲青衣上,於是目光接連凝滯。
「怎麼回事?」青塵問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飛星頓了頓道,「我都感覺像自己被下套了。」
「啊?」青塵瞥了他一眼。
善陽回過頭去,悄悄對那香主道:
「喂,你覺不覺得這倆人像什麼人?」
「堂主是說?」
「我又沒見過多少人!只是聽我六叔跟我說有大人物要來,你見多識廣,說說。」
「屬下……屬下好像有些想法,但甚是模糊,況且此二人接戴面具,不露面容,屬下一時半會也實在想不到啊。」
「嘖,沒用的東西。」
善陽撇嘴罵道,令香主眼角一顫。
他盯著青塵和飛星,識人的本領卻沒派上半分用場。
奇了怪了,這青衣裳的身上好像有什麼東西阻攔了我的探知,白衣裳的就更奇怪了,站在我面前跟不存在似的,什麼都看不到……
不過當務之急還是要在這件事上給出一個交代,一方是雲書劍閣的二位仙子,另一方是身份未知的二人,該怎麼辦呢?
嘖,要是齊光那小子在就好了,能給我出點主意……說起來這會兒他應該已經到天香苑了吧?
就在這時,那浮在空中的寶劍一閃,回到了鞘中。
落瓔收起了仙劍,不過面色仍有幾分陰沉。
挽月也沉著臉對青塵道:
「這人是與真人你同行的?」
雲書劍閣與東皇仙門同在天辰,青塵去雲書劍閣「拜訪」過好幾次,雙方都識得對方的身份身份。
她點了點頭。
兩女眯了眯眼,接連瞪了飛星一眼。
感覺我好像對落在自己身上的誤解與冤枉不是很在意啊。
飛星平靜想著,是因為我對不熟悉的旁人太漠然了嗎?
不,應該是我遵循聖賢所言的『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吧。反正眼下青塵真人不誤解就行。
落瓔與挽月按捺住心中不滿,對視一眼後,齊聲對善陽道:
「我二人告辭了。」
此事沒有鬧大,眼看著就要解決,滴雨眾人都鬆了口氣。
「慢——」就在這時,兩人異口同聲道。
說話的一個是青塵,另一個則是善陽。
二人對視一眼,善陽正要繼續說下去,青塵哪會給他讓步,搶先對落瓔與挽月道:
「樓下那散修是你們讓打成這樣的?」
落瓔眉頭一皺道:
「是他先誆騙於我們。」
挽月從青塵的語氣中聽出了不滿,問道:
「他怎麼樣了?」
青塵道:「我已給他餵了丹藥,若我不來,恐怕現在他已經因這點小事被打死了吧。人在下面,具體的你們自己瞧去吧。」
「大膽!」
這時,出乎滴雨其餘所有人的意料,只見善陽跳上前來,怒喝一聲,指著青塵道:
「你小子知道這二位仙子是什麼人嗎?!不僅在這裡放肆,還敢這樣對她們說話?!二位仙子脾氣好,我天問堂堂主善陽可看不下去!」
怒言間,他抽空向落瓔與挽月笑著拱了拱手,看得二人一愣一愣的。
「一個散修而已,便是十個百個,那殺也便殺了!還想讓二位仙子賠禮道歉?你裝什麼蒜啊你!」
他仰頭傲然道,又瞥了一眼身後的眾人。
哼,本堂主知道,你們中有人覺得本堂主沒能耐坐在這個位置上,今日本堂主便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剛斷果決!
經過善陽的仔細推敲,落瓔與挽月二人的身份是確定的惹不起,而這邊只說是大人物,還不知道是什麼存在。
再大還能比雲書劍閣更大嗎?總不可能東皇仙門、青蓮仙門之人來參與仙府出世這種小事吧!況且景仁道君常說『不知者則無罪也』,是你們自己不肯透露身份的,我也不算故意駁你們面子!
落瓔與挽月對視一眼,向樓下飛去,樓下卻已不見灰鼠與玄鶴的蹤影,只有那翠綠的草叢間還淌著觸目驚心的斑駁血跡。
「誒!二位仙子!」
善陽朝二人的背影喊道,忽覺背後一涼,回過頭來便見青塵站在他面前。
明明眼前這人的個子也就只比自己高一點點,他卻感知到了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並非是來自彼此境界的差距,而是更加純粹的理由。
他的肩背顫抖起來,不禁退後幾步,想起身後的人後又立馬壯著膽子道:
「幹什麼!你想對我對手嗎?!」
自己如今可是天問堂堂主,光是這宅邸裡就有四十、五十、一百……呃,總之就有許多人聽命於自己呢!
他踮起腳尖,努力讓自己看起來高大一些。
他身後的香主卻將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死死瞪著他。
這孽畜……孽畜啊!
他實在忍不住傳音道:
堂主,眼下雲書劍閣的二位仙子已經走了,我們也沒必要繼續跟這兩人計較吧!
善陽聽了覺得也有幾分道理,於是說道:
「既然那二位仙子不與你們計較,那本閣主也便不追究了。」
青塵站在原地,眯了眯眼睛。
她當然不太能對他動手,理由倒不是這裡的人數眾多,哪怕再翻個倍,對她來說也是易如反掌。
青塵的視線掃過善陽身後的眾人,那些人立馬感到一陣膽寒,紛紛低下頭去。
她深吸一口氣,側首對飛星說了聲「走」,便飛出屋子去了。
兩人飛離了小樓,善陽還覺得不過癮,想再對二人放幾句狠話,一旁幾人看出了他的心思,一擁而上地趕忙轉移了他的注意。
空中,飛星跟在青塵身旁,側目盯著她不斷起伏的胸膛,對比了一下自己的記憶,想著裹得那麼緊不疼嗎?
青塵說道:
「方才你接了那人一劍吧?怎麼擋下來的?」
飛星取出一支玉如意。
青塵瞥瞭如意一眼看出了是個地品的法寶,心想也對,青月閣的人寶貝自然多。
飛星道:「真人脾氣倒是比傳聞中的好許多,方才這般也饒過了那人。」
青塵道:「不是因為我脾氣才沒動手。」
「那是?」
「我是化神境,他只是個生靈境。我要是對他動手,傳出去我的臉該往哪擱?況且我動手他必死,雖然他不知天高地厚,但還罪不至死。」
青塵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道:
「不過這廝實在是太欠揍了,剛才我要是不走,可能就忍不住了。」
兩人出了宅邸,青塵忽然停步。
她實在忍不下這口氣,原地跺了一腳後回頭看了那兩座玉石雕的鵸鵌與猙一眼,那徘徊階下的威壓頓時消散得無影無蹤。
一絲裂痕出現在兩座雕像的頂上,輕風拂過,兩座雕像隨風化作無數飛灰。
青塵叉著腰,面具下響起一聲鼻孔噴氣的聲音。
飛星看著她,覺得沒法看見她此刻一定很可愛的表情,覺得有些遺憾。
「真人,說起來我還沒向他們表露身份詢問他們。」
青塵看向他,眨了眨眼。
飛星道:「要不我一個人再進去問問?」
「不!」青塵小聲道,「丟不起這人!」
「那……?」
青塵看向他道:「你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秘密?你們青月閣憑什麼對一個小小上古仙府這麼上心。」
飛星誠懇道:「這個我真不知道。」
青塵低頭想了想,說道:
「既然有秘密不可能完全藏得住,回之前那個天香苑去,那個寡婦對我有所隱瞞,肯定知道點什麼東西!」
……
[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