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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2
選了個有逼格的說法,白夜飛盤膝而坐,陸雲樵點點頭,拿著秘笈走到一旁,守護搭檔行功。
白夜飛在心中過了一遍九轉功的首轉功訣,嘗試行功。
全新的功法,又是第一次從零開始,沒有自行運轉的真氣參照,半天都沒能成功入定。
時間分秒過去,注意力難以集中,心頭煩躁紛擾,連最基礎的氣感都抓不到,更遑論行功。
不知過了多久,白夜飛心煩意亂,各種雜念腦海翻湧,都開始自我懷疑,會否自己哪裡弄錯了,忽然全身一涼。
夜寒露重,白夜飛靜坐良久,衣衫上沾染了露水,涼意襲來,消弭了部分燥意,同時心有所感,意識到所謂的水,非只形於江海河流,而是無處不在。
念頭一生,白夜飛隱有所悟,驀地神馳物外,眼前出現一幕景象。
練功到一半,冒出離奇畫面,絕不是好事,白夜飛瞬間以為自己外邪入侵,走火,心中驚詫,但眼中情境卻一下清晰起來。
天黑地暗,長夜無盡,周圍好似連綿的水域,似乎處於一處湖泊或者水潭中心。
水中一顆大石露出,上頭一名男子盤膝而坐,穿著一件漆黑斗篷,戴著兜帽,低垂著頭,難辨面目,只隱隱能看見一抹側顏,面上刺有暗青色的花形,看不清楚,顯得詭秘莫測。
男子的對面,坐著一名男童,同樣穿著小號黑色斗篷,卻將兜帽放下,露出真容。
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卻不像尋常孩童那般充滿稚氣,有種成熟的靜逸,模樣清秀而俊朗,一雙眼睛漆黑烏亮,神采燦然,好像對未來的人生充滿了希望,很是招人喜歡。
只是,看著男孩,自己莫名生出一股反感,覺得這個小鬼非常討厭,很想揮手就一耳光甩過去,這股反感之強烈,著實讓自己納悶。
……一個小屁孩,我怎會那麼討厭?難道也是同行相忌?我已經敏感到看見帥哥就討厭,連小鬼都不放過?我……真是越來越變態了!
白夜飛暗自納悶,影像仍在繼續,小童與男子不知在說什麼,後者突然一彈指,小童額角濺血,直接向後摔倒,仰天跌落大石,砰的一聲,墜入水中。
兇案突然上演,白夜飛一驚,還沒來得及想這背後的恩怨情仇,自己身上也驟然一涼,感同身受,彷彿自己也跟著落了水。
一陣天旋地轉中,白夜飛的視角和感覺都發生變化,感覺水從四面八方湧來,將自己徹底浸沒。
與尋常的落水感不同,周圍的水詭異莫名,厚重得異乎尋常,形似水,更如汞,讓自己強烈感受到水的存在,更被牢牢包圍,無可逃脫。
……呃……
白夜飛如同被厚土掩埋,胸口無比氣悶,眼冒金星,生出一種就要不行了的感覺,驀地一滴水落在頭頂,神識一清。
浮力上湧,一下掙脫了束縛,從水中浮起,眼睛睜開,看見那個身著黑斗篷的男子,坐在大石頭上,正微笑俯視自己,面目依然難辨,但花形刺青卻看得清清楚楚,其中彷彿充滿奧妙,讓人暈眩。
……這是?
白夜飛一怔,隨即明白。
……我變成那個小鬼了?
念頭閃過,白夜飛一下清醒過來,眼中所見破碎,重新清晰的視野裡,晨曦照亮天空,驅散夜色,也驅散種種幻象。
回到現實,白夜飛神清氣爽,除了心跳因為剛剛的驚嚇有些加速,其他完全不覺疲憊,彷彿一夜安眠。
伸手一拂頭頂,隱隱感到溼漉,又接過上方樹木滴落的一滴露水,白夜飛醒悟,剛剛頭頂那滴,就是無根露水,心中陡然生出一個念頭,再次閉目行功。
這一回,氣感瞬息尋到,白夜飛緩緩默運真氣,很快繞體一轉,最後氣行掌上。
雙掌一翻,平舉身前,睜眼看去,上頭沒有任何異狀,白夜飛卻隱約感到掌上有無形之水流動,所過之處,動作圓轉如意,說不出的流暢,比平日運氣更為通順。
體悟這奇特的感覺,白夜飛耳朵一豎,聽見旁邊有書卷落地的聲音,抬頭看去,對面的陸雲樵嘴角抽搐,見自己看來,結結巴巴道:“你……你這就首轉功成了?”
“什麼?”白夜飛嚇了一跳,“這樣就首轉功成了嗎?不愧是王道武功,入門快,還沒有風險。”
“哪可能啊!”陸雲樵把頭搖得像是波浪鼓,“王道武學練氣一向很慢的!能一夜速成的,這種才不叫王道武功。”
白夜飛喃喃道:“這我也不知道啊……”
“你看,上面寫資質上乘者,首轉一旬可成,差者三月可成,若練上半年以上還沒有氣感,則不可再練。”
俯身撿起秘笈,陸雲樵道:“你一晚不到就練成的,這太不正常了。”
白夜飛被說得滿腔困惑,陸雲樵抬頭,看了看搭檔頭頂的露水,脫口道:“難道……你這不是普通的無根水?是神木加持的……無根神水?”
抬頭看樹,白夜飛怎麼看也不像,心中卻有了猜想。
……難道和剛剛那段畫面有關?是我得了那個少年的感悟,省了不知多少天的苦功……但……為什麼我會看到那些畫面呢?
第一七九章.一路行來的驚恐
團長辦公室,董珍珠一襲淺金長裙,露出香肩藕臂,和胸前一大片白膩。
看見白夜飛進來,董珍珠柳眉蹙起,雙手環在胸前,隱有怒意,沒好氣道:“白小先生好大的架子,大家要為你賀喜,你愛理不理,連王爺傳召你,你都敢拒見,就不怕王爺雷霆震怒,昨日能一手捧起,今天就把你拉出去問斬?”
白夜飛笑著揮揮手,“這不是還有團長你嗎?有你來處理,就不信你會讓王爺斬我。”
除了這個理由,白夜飛更在心裡補上一句:更不信震怒的王爺會只斬我,不斬你們,你曉得厲害,肯定會幫我處理妥當,不然我哪敢拿這來泡妞?
董珍珠見對面死豬不怕開水燙,知道拿他沒法,嘆息道:“我跟使者說你力盡昏厥,尚未醒來,那邊本來還打算派大夫來幫你看看,我花了好大心思才委婉勸住,但也說若你今天沒醒,王爺就要讓御醫來看了。所以你今日定要去一趟,而且切記不要裡由對不上,否則就是欺瞞大罪了。”
“這個我拿手,團長放心。”白夜飛笑著答應,拍手道:“不過,我是不是該繼續躺著,等御醫來了再起?御醫好啊!我這輩子還沒被御醫看過,要是能讓他們過來,再幫忙開兩貼補腎秘方,那就太好不過了。”
董珍珠見多識廣,自詡什麼樣的男人都見過,換了別人這副流氓嘴臉,早就讓金大執事轟出去,偏偏此刻被吃得死死,無奈道:“總之,你自己看著辦,還有……給我好好對待潔芝,千萬別傷害到她……”話說完,又似乎不能放心,忍不住再補一句,“她可是個好姑娘!”
聞言,白夜飛收起笑容,點了點頭,正色道:“我會的。另外我還有一事要問團長。”
“什麼事?”
“也是關於潔芝。我打聽過了,樂坊創立之初,她就跟著團長在了,團裡沒人知道她的底細。既然團長這麼關心她……”白夜飛道:“你可知她的出身?”
董珍珠面色一沉,目光凌厲,寒聲道:“這不是你該問的事情!”
“行吧。”白夜飛也不催迫,帶過此事,從懷中取出剛入手沒多久的印信晃了晃,“我現在怎麼都是副團長,問問自家團隊的幕後金主,瞭解樂坊的後臺到底是哪個,資金是從哪裡來的,這不算過分吧?”
董珍珠一呆,沒想到白夜飛會問起這個,神色一陣變幻,正要開口,白夜飛卻搖了搖手。
“團長,你千萬別講我們沒後臺沒金主啊。大家都不是三歲小孩,既然敢問,就有把握。”
白夜飛道:“我查過了,從草創時期一直到今天,樂坊遇過幾次資金危機,每次都是完全沒辦法,要撐不下去的那種,卻屢屢有莫名的資金挹注,才讓樂坊得以過關。這背後的真相你肯定知道,總不會真有大善人做好事不留名吧?”
“你……”董珍珠大驚失色,表情陡變,看白夜飛的眼神充滿了戒心,“你都查到這種地步了?”
短短時間,就把自己和樂坊的老底挖出來,這樣的人物,真是一個失了憶,來樂坊打短工的雜役?再加上過人的音樂天賦,自己簡直沒法想像這少年究竟是什麼來歷?
董珍珠無言沉默,白夜飛也不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心裡感謝自家搭檔的奔走,若沒有他的出色調查,自己連練功都沒時間,哪查得了這麼多事?
場面一時靜默,片刻之後,董珍珠忽地放鬆,搖頭苦笑道:“可惜你還是搞錯了。你以為我知道,可我……”
說到這裡,董珍珠抬起頭來,似乎能看穿天花板,看向無垠天際,喃喃道:“但願我真能知道……”
見董珍珠一臉迷惘,似乎真的不知情,白夜飛曉得自己的推測有了偏差,團長或許知道是誰,卻不知那個人究竟是誰……
猶不肯放棄,白夜飛追問道:“聖蓮教又是怎麼回事?”
“你連這都知道了?你是怎麼……”董珍珠驚呼一聲,但隨即鎮定下來,笑得特別曖昧,“原來你和珊瑚搭上線了?是她告訴你的吧?”
白夜飛笑了笑,沒有否認,也沒回答。自己其實是從瑪瑙嘴裡得知的,團長如此誤會,那就說明……瑪瑙是從珊瑚那邊得到的二手訊息。
董珍珠輕輕搖頭,“那只是我的一個猜想,沒有依據。”
“這樣嗎?”白夜飛還想再問,董珍珠擺手道:“你該去王府了,剩下的事情,等你回來再談,放心,我不會瞞你什麼的。”
白夜飛想了想,也知道輕重緩急,點頭道:“好,我就先去,回來再說。但還請團長小心,有些教派背後黑暗深藏,別惹火燒身。”
董珍珠微微嘆氣,沒有多說,揮揮手道:“對了,使者有交代,你若是醒來,記得把潔芝一起帶去覲見。”
“啊?”白夜飛訝然問道:“為啥還要潔芝?那晚的表演又沒有她,帶誰也不該帶她啊。”
董珍珠道:“但那天初演繁華唱遍的卻是她,是她唱響了這首歌,也是她引起劉教御和北靜王的注意。你後來沒讓她上臺,很多人都引以為憾,說不定……王爺也是如此,又或許……王爺想把她的聲音引薦給皇上。”
“唔……”白夜飛摸了摸下巴,頗為好奇,假皇帝當著自己面炸成了一堆碎肉,也不知真皇帝究竟長什麼樣?會不會威嚴一些,不那麼普通?
用力搖頭,白夜飛甩出沒意義的亂想,替身當然是和本人長得相近,特別這方天地有術法、武技,雖然科技不行,但整容手術肯定不是問題,假皇上既然長那樣,真人應該也是一樣的長相。
插著靜王府旗幟的馬車,緩緩駛出小龍蝦衚衕,寬敞的車廂,可容六人對坐都不嫌擠,白夜飛卻與潔芝並肩而坐。
原本潔芝是偎依在白夜飛身上,像一塊黏得化不開的蜜糖,但出了衚衕之後,少女直起身子,靠在馬車窗邊,好奇向四周張望。
白夜飛嘴角揚起,微笑著看意中人,他自己穿了一身白色長袍,潔芝則穿著董珍珠替她新準備的白色長裙。
禮裙的形制,有些類似前半生的舞會禮服,露出少女誘人的香肩玉頸,從側面看去,雙峰聳立,其間深邃的溝壑也清清楚楚;再往下,束住盈盈可握的纖腰,蓬鬆的裙襬層層疊疊,精緻而華美,配上她純潔而精緻的容顏,形成一種別樣的感覺,彷彿女神降臨人間,美得出離人世。
有好幾次,白夜飛很想讓潔芝露出翅膀來,搭配這件純白禮服,模樣一定很像是天使。
與馬車之內的喜悅氣氛不同,外面街上的氛圍緊繃,到處都是官差,忙著層層設卡,跑來跑去,滿頭是汗,似乎忙得不可開交,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
馬車一路駛過,每一個路口,都有官差在設卡排查,到處都堵了一堆人,市民們的表情緊張彷徨,而平日看來尚有禮客氣的官差,都好像凶神惡煞一般,盯著每一個人,無論是看起來有問題的,還是貌似清白的,全都都成罪犯在看。
一路上,什麼車輛都被要求靠邊檢查,除了兩人乘坐的這輛插了王府旗幟,還有王府侍衛駕駛的馬車,能夠被放行,其餘哪怕是一向囂張的郢都權貴,也都老老實實聽命,靠邊檢查,誰也不敢多說一句。
“這……”
潔芝一路看下來,驚訝不已,“在衚衕裡沒出來,都不曉得外頭氣氛這麼緊張,至於嗎?”
白夜飛往外掃了一眼,笑道:“這是必須的。一國之君被人當眾爆了頭,哪怕只是替身,也不可能這麼算了,肯定要大肆搜尋,追捕那些邪教徒的餘黨。”
“啊?”潔芝不解問道:“那些邪教徒不是都死完了嗎?連大祭司都死了啊,大家都親眼看到的啊!”
白夜飛聳肩道:“也許還有剩下的嘍囉吧?而且,就算真的一個都不剩了,大小官吏這時候也得做事,不然責任就會落到自己頭上了。這就是所謂政治任務,有沒有結果不重要,但誰不做……誰就有問題了。”
潔芝一愣,擔心道:“那……會不會錯抓好人?”
“這不一定。”白夜飛笑著搖頭,“北靜王不是笨蛋,事情會有節制,不會傻到激起民憤,否則就太不值了。於情於理,他不會迫害老百姓的。”
“那就好。”潔芝稍稍寬心,重新展露歡顏,道:“那王爺召見我們,不知道是要幹什麼?按你說,他現在不是該專心處理事情嗎?”
“處理這些事又不用他親自幹,堂堂王爺,大把手下。”白夜飛笑道:“如果他親自上街抓邪教徒,那事情可就徹底搞大、失控,不一定控制得住了。以他的身份,聽聽音樂放鬆正好,他既然要見你,那可能是想聽我們再彈唱一曲現場的。”
“這樣……”潔芝好像想到了什麼,說道:“又或許,搞不好是皇上想聽你的琴,才把我們叫過去的。”
第一八十章.就是那麼回事
……說不定,還真是這麼回事……
天子找自己去唱現場,白夜飛想想也覺得有這種可能,而這亦代表當晚自己演奏的時候,真皇上壓根不在現場,只有替身在上頭聽戲。
……當個皇帝也挺不容易啊。
白夜飛著實感慨,一國之君擔心刺殺,這也躲,那也怕,啥都不敢親力親為,這生活得多壓抑?幾乎都能比得上自己從前的十分之一了!
潔芝突發奇想,“阿白,戲文故事裡,御前表演都是能領賞的,天子金口玉言,賞的都是好東西,要是等一下皇上問你想要什麼,你準備怎麼回答?”
白夜飛聞言一呆,想到這個可能,遲疑起來。
自己原本打算請北靜王幫忙,要個浮萍居的會員資格。這個要求不算太大,也不會太小,不至於過分或欠下太多人情,也不會有太多牽涉,算是拿捏好分寸了。
但如果是皇帝開金口,要求這個就未免太浪費了。
……該要求什麼比較好呢?我現在好像沒有什麼太缺的東西,直接要錢太俗,要裝備要丹藥,也說不出具體合適的東西……
對皇帝許願是精細活,白夜飛摸著下巴思考,馬車突然速度放緩,外頭傳來一陣喧鬧聲。
“怎麼了?”
潔芝好奇心起,直接探頭出去看,發現前頭一間民宅裡哭聲震天,隱隱還有高聲喝罵、呵斥傳來。
宅院外,圍了一大堆鄰人指指點點,還有幾名官差的身影,在外圍戒備,將路直接堵了大半,馬車也因此減速。
“前頭髮生了什麼事啊?”潔芝好奇問道。
白夜飛瞄了一眼,隱約感覺不是什麼好事,正要勸潔芝縮回來別管,那戶人家裡的哭聲更響,似乎人正從裡頭出來。
圍在外頭的人群紛紛避讓,遠遠看去,有人微微搖頭,有人神色不忍,也有不少人眼中藏著驚慌與憤怒,看起來都不像是事不關已,而是感同身受。
白夜飛察覺不妙,想直接把潔芝拉回來,卻晚了一步,看著一名官差從散開的人群走出,一手握著水火棍,一手鎖鏈套著一名男子,踉踉蹌蹌跟在後頭,等若是被硬拖出來。
這名男子身著文士服,看著是讀書人,面上鼻青臉腫,身上衣服染滿塵土和血汙,還多了幾條裂縫,露出底下的滲血傷口,顯然在裡頭已被毒打了一通,再無力反抗,只能老實被官差帶走。
官差將文士拖出來,旁邊圍觀的人自覺退後,讓出空間,白夜飛所乘的馬車只能往更路邊靠,擦著人群緩慢前行,正好將場面看個清楚。
男子後頭,還追著一個年輕的小婦人,看起來也就二十餘歲,樣貌清秀,應該算是小家碧玉,此刻鬢亂釵橫,驚惶無措,亦步亦趨小跑步追上來,哭哭啼啼喊著“老爺”。
小婦人身後,還跟著兩個四五歲的幼童,一男一女,被眼前亂象嚇得驚懼啼哭,一人一邊拽著婦人裙角,哭喊著“爹爹”。
場面足夠揪心,小婦人見官差站定,忍不住想要去抓丈夫,官差目光一厲,回身揮棍打去。
“啊!”
小婦人痛呼一聲,被水火棍砸倒在地,一手捂著肩膀,面容扭曲,身子蜷縮,痛苦而無助。
“娘!”
“阿孃!”
兩個孩童被帶得身子一歪,撲跌在地,看見孃親的痛苦模樣,撲上去抱著她放聲哀嚎,齊呼孃親。
“夫人!”
受傷的文士猛地掙脫官差,想要衝過去檢視,卻被一棍子打在身後,砰的一聲在地,後腦流血,一下沒了聲息。
“爹!”
兩名孩童連聲慘呼,想撲上前去,卻又不敢,而周圍的人群瞬息大譁,被這一家的遭遇激起了怒火,在旁邊鼓譟。
看著兩個哭喊的孩童,潔芝不忍,捂著嘴低聲道:“好過分啊……”
“專制時代,不講人權,官差捉賊,這樣很正常。”白夜飛聳聳肩,面色平靜,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心中卻在納悶。
這一家人看起來不像是罪犯,按自己的分析,北靜王的緝兇搜查,主要是表現個態度,最多是有些擾民,不應該到激起民憤的程度。
……難道是撞上這節骨眼,手下人失了節制?又或者他們真犯了事?
白夜飛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要是這文士真跟羶根邪教有關,這官差豈敢如此大意?邪教徒手段詭秘,完全有可能暴起傷人,拖著周圍人同歸於盡。
想不明白,白夜飛看見屋裡又走出一道人影,一名武官打扮的中年人。
武官身上的制服用料華貴,白夜飛這段時間也算長了見識,粗略一掃,發現比王府的侍衛還要講究,再加上這名武官樣貌威嚴,姿態高傲,行走時始終昂頭抬眼,似乎對本地官差和周圍群眾都充滿鄙夷,儼然是高人一等的貴者。
看見武官出來,四周的捕快紛紛低頭垂首,彎腰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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