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圓傳】第七章 (上)我要他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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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3

。」

  聽到「祛病」二字,陳慕蓉和林婉的眼中驟然迸發出一絲亮光,心裡為之一
振!

  可突然,雪衣蠱姥話鋒一轉,撥弄甲蟲的手也停了下來,那雙渾濁的眼睛透
過昏暗的光線,幽幽地望向她們二人,聲音裡帶著一絲森然的寒意。

  「但……以這『殘蕊』的情狀,並非祛病,而是重塑。」

  「重塑?」林婉忍不住脫口而出。

  「讓死去的花重新綻放,就要用最汙穢的泥沼做肥料。」

  蠱姥的聲音不帶一絲波瀾,「需將『寒蟬眠卵』種入她的『月門』之中——
那裡是她受傷最重、怨毒最深之處。」

  她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詭秘:「可一旦種下,月魄寒蟬便不再是山川神物。
它將以毒為食,以精為養,最終與宿主血脈相連,化為一個全新的魔物。道上的
人不懂它的根底,只知其兇險霸道,便給了它一個更直白的名字——精蝕蠱。只
有將這寒蟬的神性徹底化為魔性,才能重塑她的生機。」

  「魔性?」

  林婉的心猛地一緊,身為警察的本能讓她立刻追問,「這……會危害小圓的
身心嗎?」

  「閉嘴!」

  雪衣蠱姥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厲聲道,「聽我一一道來!」

  林婉被這聲呵斥震得一顫,陳慕蓉立刻拉住了她,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種下寒蟬,需歷經三期。」雪衣蠱姥的聲音恢復了之前的空靈,卻更添了
幾分冷酷。

  她並沒有看任何人,而是緩緩踱步到石壁旁,用那隻少女般的手,從一個不
起眼的孔洞裡,捻出一條通體碧綠、形如蠶蛹的小蟲。

  她將那小蟲放在手心,任其蠕動,彷彿在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眼神專注
而痴迷。

  「其一,為『伏毒期』。八十一日。」

  她一邊用玉簪輕輕撥弄著那隻綠蟲,一邊幽幽說道,「此為『寒蟬』滌塵之
期。眠卵甦醒化為幼體,瘋狂吞噬她體內的淫花瘴毒、暴行邪毒,以及因此而生
的怨氣。過程中,它會分泌一種名為『冰肌玉紗』的靈液,修復她破碎的宮體,
重塑其根骨。此間,她會感覺身體日益輕盈,恢復神韻,但也會畏寒嗜睡,此乃
寒蟬淨化全身毒負荷之兆。切記,期間必須遵守『三不見』——不見烈酒、不見
風口、不近陽人。否則受精陽之氣衝撞,寒蟬會誤以為淨化未盡,反將宿主一同
噬體淨化!」

  說完,她玉簪一挑,那隻綠蟲便精準地落回了孔洞之中,不見蹤影。

  她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轉身走向洞內一處升騰著熱氣的小水潭,
掬起一捧水,緩緩清洗著那隻完美無瑕的手。

  「其二,為『破蛹期』。伏毒期滿後的十日之內。」

  水聲潺潺,她的聲音也彷彿帶上了一絲溼氣,「此時她體內毒素盡除,宮體
雖已修復,卻如無根之萍,需固本培元。寒蟬將要破蛹成形,但此刻它只是一具
純淨的空殼,需要『命火』來為它『月華初引』。這道『命火』,便是至陽至純
的陽精之氣。須為她尋來陽元,讓寒蟬初次吸食。然破蛹之初,寒蟬未必會完全
吸收,需引入不同的陽元,方能尋得它最喜之精,進而充分吸納。以往來看,少
則十種,多則不計。亦有例外,若遇宿主身心極度歡愉之精,寒蟬也會隨宿主喜
好而擇。引火之時機,非按天數,而觀其人。若她下腹溫熱如懷抱暖玉,夜常夢
歡好之事,且身心渴望陽火,便是『月華初引』的最佳徵兆。」

  最後,她走回到那水晶器皿旁,重新拿起玉簪,目光落在那隻沉睡的金色甲
蟲上,眼神中流露出一絲近乎狂熱的期待。

  「其三,為『成蠱期』。『初引』一旦完成,寒蟬便不再是神物,而是與她
性命相連的魔物。從此,它便在她的『月門』中安家,精蠱共生,建立真正的
『護主印』。它會持續濾除陽元中的雜質毒素,反哺宿主,並以宿主最深的執念
或天賦為引,將其潛能催化至極致,凝成因人而異的『本命之能』,同時調理經
血。每逢吸食,宿主亦會通體歡愉,性情越發魅惑,肌膚亦會被滋養得細膩如初,
青春永駐。在體傷時,精蠱自泌『修蠱液』,加速癒合。」

  當聽到「本命之能」這四個字時,陳慕蓉的心臟驟然一縮,一股熟悉的灼痛
感從右腕上那道陳年疤痕處傳來,瞬間竄遍全身。

  她下意識地攥緊了手腕,指甲幾乎要嵌進皮肉裡。

  她猛地看向金承玖,眼神複雜難明。

  她無奈又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中翻江倒海,面上卻已恢復平靜。

  她深知,凡事皆有代價,凡事更皆有宿命。

  果然,雪衣蠱姥的語氣再次一沉。

  「正如你所問,魔物是否會傷主……」

  她瞥了林婉一眼,冷冷說道,「萬物皆有平衡,神物更是如此。記住,一旦
成魔,便不可再用凡俗之物餵養。它既以『精』開智,便終生以『精』為食。且
精蝕蠱不喜舊物,若長期吸食同一陽元,便會厭棄拒食。必須定期為它尋來不同
的『新鮮』陽元作為補給。若長期得不到補充,它會飢餓,會『回齧』宿主,吸
食她的精血來維持生命!到那時,這護主魔物,便會成為催命之符。」

  「還有!」蠱姥投下最後一記重錘,「既以精為食,以宮體為巢,宿主此生
……再無受孕可能。」雪衣蠱姥的話語像一把淬毒的利刃,將一個看似充滿希望、
實則無比殘酷的未來,血淋淋地剖開在兩人面前。

  空氣死寂,林婉的呼吸都變得艱澀。

  儘管她聽懂了那些晦澀詞彙背後代表的含義,但她的理智、她的職業、她所
信奉的一切,都在瘋狂地抗拒這個結論。

  她必須確認,必須聽到最直白的那個答案。

  她上前一步,聲音因極力壓抑而微微顫抖:「前輩……您說的『陽元』、
『精元』,究竟是何物?還有……『定期』,具體是多久?」

  雪衣蠱姥的視線緩緩從那隻金色甲蟲身上移開,卻並未看林婉,而是流露出
一種極致的不屑與厭煩,彷彿在看一隻擾人清靜的夏蟲。

  「男人之精。」她冷冷吐出四個字,簡單、直接,不帶一絲溫度。

  「其期……」

  她輕哼一聲,空靈的聲音裡帶著一絲嘲弄,「則看那蠱物,與宿主是否相安
了。」

  「精蝕蠱與宿主,名為共生,實為主僕。若宿主能時時滿足其欲,尋來讓它
滿意的『食糧』,它便會溫順恭良,可護她數月甚至一年半載的安寧。可若它對
『食糧』感到飢渴、厭棄,便會日夜逼迫宿主,如跗骨之蛆,在其體內橫衝直撞,
攪得她不得安生,直到新的『食糧』出現為止。」

  轟——!

  最後一道遮羞布被徹底扯下。

  治好她,然後讓她為了活命,定期、不斷地,去找不同的男人交配……

  這哪裡是治病?這是惡毒的詛咒!

  林婉渾身的血液瞬間衝上了頭頂,一股被愚弄和踐踏的怒火徹底燒燬了她的
理智。

  她一直以來冷靜自持的面具寸寸龜裂,那雙泛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那個佝僂
的背影,聲音陡然拔高,尖銳得如同吶喊:「這算什麼治病救人?!這跟外面那
些強暴她的畜生,又有什麼區別?!」

  陳慕蓉臉色煞白,急忙去拉她,低喝道:「林婉姐!別說了!」

  但林婉已經徹底失控,她猛地甩開陳慕蓉的手,指著雪衣蠱姥,字字泣血地
怒吼:「你根本就不是在救她!你是在把她從一個地獄,推向另一個更骯髒、更
沒有盡頭的地獄!讓她用後半生無休止的屈辱去換苟延殘喘!」

  「你這個……你這個用人命做交易的老妖婆!你就是個騙子!」

  「老妖婆?」雪衣蠱姥緩緩轉過身,那清脆空靈的少女之聲,此刻竟變得陰
森無比,彷彿來自九幽之下。

  她那雙渾濁的眼睛裡,最後一點情緒也消失了,只剩下死寂的、令人膽寒的
暴怒。

  整個溶洞的溫度彷彿都驟降了幾分,石壁孔洞裡的窸窣聲瞬間消失,萬籟俱
寂。

  「放肆!」她一聲尖嘯,聲音不再空靈,反而像是無數冤魂在嘶吼,震得人
耳膜生疼。

  「何來的蠢物,也敢在此妄議我的法度?!攜你那朵汙穢不堪的『殘蕊』,
滾!」

  「再不滾,便將爾等化作此地花肥!」最後一個「滾」字,帶著刺骨的寒意,
在溶洞中久久迴盪。

  金承玖的胖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又急又氣。

  他知道姥姥說的只是氣話,但她老人家一旦動了真怒,再想求她辦事就難如
登天了。

  眼看大好的機會就要泡湯,他急得差點跳起來。

  身旁的陳慕蓉反應更快,在這殺意凜然的瞬間,眼神驟然變得冰冷而決絕。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雪衣蠱姥的怒火意味著什麼。

  沒有絲毫猶豫,她猛地轉身抓住移動病床,對著還在怒視蠱姥的林婉低吼道:
「走!你想把事情徹底搞砸嗎?!」

  她的動作果斷迅速,沒有一絲拖泥帶水。

  金承玖見狀,也顧不上風度,連忙衝上來幫忙。

  兩人合力,強行將還在激動狀態、滿腔不甘的林婉和病床上的暖小圓一起推
出了那個陰森的溶洞。

  刺眼的陽光重新灑落,溫暖的空氣混雜著花香,可三人的心卻比在溶洞裡還
要冰冷。

  金承玖領著她們穿過幾道迴廊,來到一處陳設古典雅緻的客廳。

  他一屁股癱坐在太師椅上,端起茶壺對著壺嘴猛灌了幾口,才驚魂未定地抱
怨起來:「我的兩位姑奶奶啊!你們知不知道剛才有多險?姥姥的脾氣是出了名
的古怪,幾十年沒見她發這麼大的火!本來今天看她心情不錯,這事八成有戲,
被林警官你這麼一吼……完了,全完了!徹底涼了!」

  「涼了才好!」林婉胸口劇烈起伏,再也無法忍受這種荒誕的騙局。

  她猛地將懷裡那疊厚厚的診斷紙袋狠狠摔在地上!

  「啪——!」紙袋應聲而裂,雪白的A4紙如紛飛的蝴蝶,散落一地。

  「騙子!你們就是一群躲在深山裡故弄玄虛的騙子!邪教!」

  林婉指著金承玖的鼻子破口大罵,隨即又將矛頭轉向了一直沉默的陳慕蓉,
聲音裡充滿了失望與背叛感,「陳慕蓉!我們開了十幾個小時的車,來到這麼一
個鳥不拉屎的鬼地方,就是為了聽這些神神叨叨的鬼話?什麼蟬?什麼蠱?我看
她們就是一群騙子!你也被他們洗腦了嗎?!」

  陳慕蓉看著狀若癲狂的林婉,眼神里沒有憤怒,只有一絲複雜的憐憫。

  她知道林婉在發洩,更知道自己腕上那道疤痕下的新生,正是出自她說的
「騙子」的救贖之手。

  她上前一步,想去安撫林婉:「林婉姐,你冷靜點,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你讓我怎麼冷靜!」

  林婉一把推開她,直接掏出手機,解鎖螢幕,手指在上面飛快點動,「我現
在就叫人!把你們這個窩點一鍋端了!」

  「你別!」陳慕蓉眼神一凜,一個箭步上前,精準地奪下了她的手機。

  「陳慕蓉!」

  林婉徹底爆發了,她雙眼通紅地瞪著陳慕蓉,嘶吼道,「難道你也信了他們
的鬼話?!好!就算能治好又怎麼樣?難道你想讓小圓後半輩子,為了活命,像
個妓女一樣去跟不同的爛男人上床嗎?!」

  這句話像一根毒針,狠狠扎進了陳慕蓉的心裡。

  她一直強撐的冷靜瞬間崩塌,激動地回懟過去:「不這樣又能怎麼辦?!難
道讓她像現在這樣,人不人鬼不鬼地躺在床上,一輩子靠管子吃飯,一輩子被病
毒和噩夢折磨,最後在痛苦裡爛掉、死掉嗎?!她現在才十九歲啊!」

  「那也比出賣尊嚴和身體強!」

  「尊嚴?!」

  陳慕蓉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個連自己大小便都不能控制、連話都說
不出來的人,你跟我談尊嚴?!林婉!你是警察,你看過那麼多案子,你告訴我,
程序正義和人命,哪個更重要?!」

  「你這是偷換概念!這是兩碼事!」

  「不!這是一碼事!我們現在只有一條路,一條能讓她活下去的路!哪怕這
條路再難走,也比讓她躺在這裡等死強!」

  「二位美女……」

  就在兩人激烈對峙,互不相讓之時,金承玖弱弱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本就怒火攻心的陳慕蓉和林婉,聽到這句不合時宜的稱呼,更是氣不打一處
來。

  兩人彷彿有了某種默契,竟在同一時間猛地轉頭,怒視著金承玖,異口同聲
地吼了出來:「幹嘛?!」

  那股滔天的怒氣,嚇得金承玖肥胖的身軀猛地一抖,聲音都帶上了哭腔:
「是……是你們帶來的那個……那個小圓……她……她好像要說話……」

  一句話,彷彿按下了暫停鍵。

  客廳裡所有的爭吵、憤怒、喧囂,都在這一刻戛然而生。

  陳慕蓉和林婉愣住了,隨即像是瘋了一樣,不顧一切地撲到暖小圓的病床前。

  眼前的景象,讓她們倒吸一口涼氣。

  不知何時,暖小圓已經醒了。

  她那隻沒有打吊瓶的手,手背上有一道被什麼利器劃開的口子,鮮血正汩汩
流出。

  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只是用那根沾滿了自己鮮血的手指,在身下潔白的床
褥上,一筆一劃地,用力地寫著。

  那血跡浸透了布料,留下觸目驚心的字眼。

  我要治!!

  我要活!

  六個字,每一個都寫得歪歪扭扭,卻又充滿了掙扎求生的渴望。

  而在這六個字之後,當林婉和陳慕蓉的視線繼續下移時,她們感覺自己的心
髒都被一隻無形的手攥停了。

  只見那根冰冷的、血淋淋的手指,帶著滔天的恨意,彷彿要將所有的力量都
灌注於指尖,在那雪白的床褥上,狠狠地、深深地劃下。

  那力道之大,甚至能聽到指甲刮擦布料、嵌入底下床墊的「嘶嘶」聲。

  血,染紅了她的指尖,染紅了白色的床單,也染紅了那最後五個字。

  我!要!他!們!死!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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