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187-1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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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3

者後話】

  又完成了一集,不知道大家是否滿意呢?

  之前看到有人說,我只顧著寫東西,忽略了給大家的爽感,所以曲高和寡,作品賣不過人。關於這點,我還是那句話,這純粹是我力所不及的問題,與個人意願無關,因為我不管是寫哪一集,都是很認真在構思爽點的。

  最開始的時候,火中救美,神愛之夜的戰鬥,慶典上的率性演奏與雷霆一擊,再到書齋裡的下跪祈願,在我的感覺裡,都是很燃很爽的橋段,做這些事時候的白夜飛,在我眼中都是很耀眼,很帥氣的。

  至於白夜飛直接嗆寶日飛鴻什麼我屠你一族,或是白夜飛直接說什麼逆我者無生,然後把三大強者殺了,這在十幾集之後,該是理所當然的爽點,但在當前的狀況,我只覺得這是莫名其妙的糟點,等級錯亂,人物醞釀不足,憤怒的累積不夠,殺了徒具姓名的龍套,何爽之有?

  不是我不寫爽文,我一直是奔著爽文去的,每一集我都安排了爽點,只是,我的爽點,主流讀者爽不起來,主流讀者的爽點,我又感受不到哪裡爽,就這麼彼此錯過多年。

  謝謝一路看到這裡的你,也希望你在觀賞的過程中,能夠覺得爽,覺得燃,覺得難忘,那就是對這部作品最好的鼓勵。

  

  

  第一九一章.我也忍不住啊!

  發現董珍珠有清場的打算,翡翠點了點頭,拉著潔芝離去。珊瑚有些不捨,但被瑪瑙拉著離開,琥珀笑了笑離去,院中一下就只剩白夜飛和董珍珠兩個。

  “你跟我來,有些話要交代。”董珍珠朝白夜飛招招手,轉身帶路。

  兩人並肩而行,一路沉默,直到樂坊的倉庫。倉庫門前堆滿了各色禮物,有些用麻布紙皮包著,大包小包摞成一起,還有不少直接用籮筐竹簍裝載,混在一起,堆得宛如小山。

  剛剛還在院中歡迎的雜役,都先一步回到這裡,一部分圍著小山整理,一部分進進出出,將整理好的禮物收入庫中。

  “這啥?”白夜飛訝異問道:“團裡怎麼收了這麼多禮物?這數量也太誇張了吧?為啥還有些蘿蔔和白菜的?什麼樂迷連這也送?”

  “這不是我們的,全都是你的。”董珍珠沒好氣道:“你御前請願,拯救郢都百姓的訊息傳出,城裡的人們都瘋了,全都跑來送禮給你,表示感謝。來的人太多,知道你還沒回來,很多人就把禮物先放下,我們只好幫你收起……你久久不歸,有些人先走了,剩下就是等在外面的那些……”

  “聽起來……還不錯。”

  白夜飛嘴角揚起,上前幾步,近距離看這座近乎將庫房大門擋住的禮物山,大概一算,這些包裹和籮筐,加起來怕不是數量上千,心中一喜,往前走了幾步,近距離看雜役搬運,從中感到滿意。

  “使勁!”

  “接好了。”

  “蔬菜,甲三區!”

  圍著小山的雜役,光著膀子,將一包包禮物拖出來,吆喝著送給同伴。負責分揀的人員,拆開瞥一眼,就讓僕役搬運送入庫房對應的位置。

  整個流程行雲流水,二三十名漢子分工有序,飛速處理著堆積的禮物,而多看了幾眼後,白夜飛無言揚了揚嘴角。

  大包小包,竹簍籮筐裡裝的,大多是蔬菜、水果一類的土特產,又或者米麵糧油之類的粗加工食材,偶爾有些粗布土酒,總之就沒啥值錢貨色。

  白夜飛搖頭苦笑道:“郢都的經濟水平很高啊……都要送禮了,為啥不送些金磚銀磚,或是海河珍寶?就算送些河鮮野味,也好過送青菜啊!”

  董珍珠翻起白眼,“本地士紳顧忌朝廷,哪可能結交你這個開罪當今聖上的流放犯?只有泥腿子們搞不清狀況,傻呼呼還送禮給你。人家能拿出這些東西,都是一片心意,你就笑納吧!”

  白夜飛無奈扯動嘴角,“我確實是在笑啊,你看我笑得多誠懇……”

  董珍珠搖頭道:“有時真看不清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你真心想要富貴,何必惹事上身,和馬上到手的富貴過不去?一堆泥腿子感謝你救命,能給你的東西,還不如那些貴人手裡灑出來的一毛。”

  白夜飛沒有回答,心中卻在嘆氣。如果不是被逼著當臥底,要混入興華會,還要掩護潔芝,自己還真未必會跳出去請什麼願。

  而且,還有一個理由……

  白夜飛想著,又回憶起那一幕,自己挺身而出,也有一部分是為了黃三,那時候看他被擠兌得火冒三丈,很想幫他分擔點壓力,替他解套,也來不及細想太多,直接就走出去了。

  董珍珠伸手戳了戳少年,搖頭道:“若是你無心富貴,品行高潔,那你又對著這些民脂民膏抱怨些什麼?要當聖母,人家送你雙草鞋,你就當金鏤鞋笑納了吧。人設衝突,是沒有好下場的。”

  非常認可這些建言,白夜飛抬頭看天空,黑雲密佈,遮蔽星月,嘆道:“人如果能這麼單純就好了,有時候,想的是一回事,但就是……一時沒能忍住……”

  “嘿!”董珍珠冷笑一聲,重重拍了少年後心一記,嚴肅道:“為了你自己的未來好,學著忍住!”

  白夜飛笑著點點頭,算是答應,心中感觸頗多,覺得眼前這個女人也很有意思。

  原本離得遠,接觸不多,董珍珠在自己心中,完全是一個頂著團長的平面形象,後來打過幾次交道,又聽了琥珀的控訴,這女人又是一個鐵石心腸,為了發展團隊,什麼都能幹的傢伙。

  但此刻,聽了她的由衷之言,卻發現她在身為團長的職責與鐵面孔之下,似乎也有一份熱心熱腸,若非如此,也不會和自己提醒這些。

  “好了!”

  董珍珠微微頷首,露出一抹笑意,伸手入懷,取出一物,“你今天的事,也不是全無所獲,這是和那些禮物一起送來的,雖不是你想要的金磚銀磚,但也算物有所值了。”

  “哦?”白夜飛好奇,伸手接過。

  白夜飛將入手的東西拿到眼前細看,發現是一塊巴掌大的木板,雖然看不出來頭,但看色澤與紋路,加上隱隱傳來的清香,應是某種上等木料。

  木板之上,雕有精緻的紋路,更以金絲繡了小字,甚是闊氣。

  文字駢四儷六,甚是華美,對白夜飛來說,卻未免有些拗口,看了一會,半猜半蒙,約略把握住其中意思,赫然是一份邀請函,大意是:“白小先生意趣高雅,是當今雅士,浮萍居敬邀白小先生加入,成為特邀會員。此物暫兼做臨時會員證,持它到各地浮萍居店鋪,說出認證語阿米巴,即能入內。”

  確認了物件,白夜飛既驚訝又竊喜,想不到竟無心插柳柳成蔭。

  接下來的遊歷,實力更為重要,自己都打算即使花錢買資格,也要在走之前去浮萍居採購一番,卻沒曾想……不用請人幫忙,自己就走通了浮萍居的路子,這簡直是想睡覺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董珍珠露出欣羨之色,“算你走運。浮萍居從來不隨便收人的,只要能進入那個圈子,就有另一層不同的人脈,說不定……又是一場富貴。”

  “那就借團長你吉言了。我要是富貴了,肯定不會忘了你。”白夜飛笑了笑,將木板收起,“喊我過來還有其他事嗎?”

  董珍珠搖搖頭。

  “那我就先回去了。”白夜飛正要走,想了一想,又道:“對了,團長幫我個忙,跟大家……嗯,我是說,跟所有人說一聲,今晚都別來我那裡打擾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應該……會有別的訪客。”

  “大晚上?”董珍珠看看天色,不解問道:“誰啊?這麼神神秘秘的?”

  “這個還是別講比較好。”白夜飛聳肩道:“如果被你們看到了,他可能會殺人滅口的。”

  “……你的朋友真懂為客之道。”

  聽出這不是玩笑,董珍珠只好不問,面色悻然。

  白夜飛笑笑轉身,就要離開,董珍珠忽然神色古怪,看了他幾眼,深呼吸一口氣,似是為難,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今天……你挺身而出,替全城的人請命,謝謝你了。”

  “……咦?”

  白夜飛確實沒想到,會從董珍珠口中聽到這一句,著實一愣,隨即笑了笑,道:“團長你不是隻顧賺錢,別的不問嗎?為啥要這麼說?不是剛才說,人設衝突,沒有好下場的嗎?”

  “我可能……”董珍珠嘴角揚起,笑著道:也有些忍不住吧。”

  一瞬間,董珍珠好像年輕了許多,從原本歷經歲月,給人成熟穩健之感,世故圓滑的三十歲的職場精英,變回了她本來應該是的二十歲出頭女子,還殘存著青春氣息,夾雜著天真與不對世情妥協堅持。

  白夜飛訝然失笑,沒有再說話,擺了擺手,在董珍珠目送之下離開。

  ……人想要單純,從來就是最難的。

  回到自家小院,白夜飛才推開房門,早就等在裡頭的陸雲樵便大喊一聲,直接衝了上來。

  “搭檔!”

  陸雲樵異常興奮,什麼也不管,連連重拍白夜飛雙臂,讚歎道:“你這回真是幹得太好了,我從來都沒想過,你能幹出這樣的大事,救了那麼多的人!”

  “輕點,輕點,你究竟是跟我慶祝?還是要趁機謀殺啊!”白夜飛嚷了一句,陸雲樵連忙停手,撓撓頭,笑得很是開心。

  “至於這麼興奮嗎?”白夜飛道:“我幹過的大事多了,怎麼之前都沒看見你這麼高興的?”

  陸雲樵擺手,“這哪能一樣?之前只是你自己的成就,但這回……你救了郢都不知多少人的性命,若是沒有你的勇氣,沒有你挺身而出,放棄一己榮華,郢都無數百姓都要家破人亡,死得肯定比慶典那天還多。做下這樣的大事……你真配得上偉大了。”

  眼中滿是讚歎,陸雲樵打量過來,一副異常欣羨,祖墳冒煙的表情,白夜飛一下垮了臉,沒好氣道:“要是有得選,我也不想做這種傻事啊,你該對自己的眼光更有信心點。”

  “啊?”陸雲樵一愣,頗為錯愕,又仔細看了白夜飛一番,發現他不像自謙,而是真心話,更為疑惑,連忙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突然想去請命的?”

  白夜飛坐到一旁,跟陸雲樵講了一遍。

  “啥?居然如此?”陸雲樵一路驚愕聽完,嘆道:“想不到,三爺就是皇上,真不知此事是福是禍……”

  

  

  第一九二章.寒夜客來酒當茶

  “這有啥不知道?”白夜飛搖頭,“我都被流放了,還會是大福不成?當然是禍了。”

  “照我對搭檔你的瞭解,你對普通人的痛苦感受不深,更不會為群眾做什麼事。”

  陸雲樵深深看了友人一眼,認真道:“你做事,都是為了你在意的人。無關之人,你根本不看在眼裡。這回你之所以站出來,除了因為要掩護潔芝,應該……也是你想幫三爺做點事吧?”

  “這些都不重要了。”白夜飛擺擺手,悻然道:“橫豎要被流放了,還是先想想後頭怎麼辦吧。”

  “哈哈。”陸雲樵笑了起來,“其實,你的心沒有自己以為得那麼冷,也許你沒有仁心愛心,但你講道義。”

  白夜飛皺眉,“這算誇獎嗎?我怎麼覺得不是好詞,很多重刑犯好像都有類似的特質吧?你是在拐著彎罵我吧?”

  陸雲樵失笑搖頭,“隨你理解吧。反正你也不需要別人說什麼,而且我也預備要走了,大家以後有緣,江湖再見吧。”

  “啥?”

  白夜飛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這是要去哪?我還打算走了之後,把樂坊委託給你咧,怎麼你也要走了?我是被流放不得不走,免得牽連大家,你好好的沒事走什麼?要是覺得現在工作不順心,我可以幫你升職加薪啊。”

  “我本來就要走啊。”陸雲樵搖頭道:“你忘記了,我本就只是暫棲在這裡,之前我和一個朋友約在郢都,想一起參加北靜王的音樂慶典,現在慶典已經結束,我也該走了。你知道我身上的情況,不適合在一個地方待太久,要是一不小心又出事,說不定樂坊都要遭殃。”

  “呃……”白夜飛頗為好奇,追問道:“你的事先放在一邊,你那朋友是男是女?我怎麼沒看到你和誰會合了?”

  “是女的。”陸雲樵提起的時候,嘴角含笑,但隨即一抿,變得嚴肅,“我們沒有會合。”

  “沒有會合?出了什麼事情?”白夜飛直覺感到這裡頭有貓膩。

  “不重要了。”陸雲樵道:“她在慶典前夕就失去了音信,那幾天你忙,我試圖聯絡沒成,慶典上沒按約定見到她。之後突發異變,我也沒空關注,這兩天閒下來,依舊沒有訊息,我懷疑她可能之前就出了事,接下來要設法去找,已經沒法留在這裡了。”

  白夜飛追問,“會是什麼大問題嗎?很急嗎?”

  “應該也不會吧?”

  陸雲樵略有忐忑,“她應該不至於捲入什麼太麻煩的事,可能只是臨時有狀況,顧不上聯絡我,但這麼多天沒訊息,我心中難安,總要去找找,才對得起人家。”

  白夜飛眉頭深鎖,陷入沉吟,感覺事情一下子麻煩了。

  以樂坊今日的規模,只靠金大執事來保護,著實不靠譜,無論是捉拿覬覦的宵小,還是震懾起了邪念的顯貴,區區一個三元武者都不夠格。

  白夜飛原本想將眾女託付給陸雲樵,哪知他也要離開,頓時為難,不知這下該怎麼辦?

  陸雲樵離意甚堅,要不是因為和自己的交情,可能早就不告而別了,現在連自己都要走,哪能強留他?

  知道攔不住,白夜飛道:“你要走我不攔,但既然你那邊只是擔心,不是很急迫,可否再留兩天?我還有事要你幫忙。”

  “那邊應該還能等,可能……只是我瞎擔心。”陸雲樵道:“等兩天不是不行,但你還有什麼事?不會……很麻煩吧?”說到最後一句,陸雲樵明顯忌憚甚深,想起了之前的不愉快回憶。

  白夜飛笑道:“放心,這次不是多麻煩的事情,而且是有好處的。我剛拿到浮萍居的入會邀請,打算去購物,開開眼界。這種好事當然要便宜自家兄弟,你陪我一起去,撐撐場面,買完裝備再幹活。”

  表面上的理由是這樣,但當然還有其他暫不好出口的打算。

  金葉有限,必須去挖礦,那個地窟是邪教徒的地盤,雖然養的蛇已經死了,但鬼知道還有沒有其他危險?又會不會遇上躲過去的殘黨?

  去那裡挖掘金葉礦,一個人難免有風險,還是先採購完裝備,再拉上自家搭檔撐腰,怎麼都安全點,他武功雖然比自己高得有限,但人家會復活變身,能擋千軍萬馬,堪比救世主啊!

  白夜飛心中暗忖,但此事當前不急著說,而陸雲樵微微垂頭,沉吟片刻,頷首道:“我無意沾別人的富貴,但如果是和救了整個郢都的大英雄分享喜悅,那我就欣然接受。後頭還有什麼事,我都陪你幹完再走。”

  ……搭檔你還真是,連拿個好處都要一個正當名分,累不累啊!

  白夜飛本想出言取笑,但話到嘴邊,卻理解陸雲樵這番話背後的認真與堅持,並非惺惺作態,頓時意識到哪怕只是調笑,也是對友人的侮辱,登時把玩笑吞回,道:“那就說定了。明天咱倆一起去風光一下。”

  “也不用明天吧。”陸雲樵抬頭往窗外看了看天色,雲霧散開,月在中天,戌時方過,“浮萍居這時應該還在營業,我們趁現在趕過去,把事情解決,後頭也好早點上路。”

  “不行!”白夜飛果斷搖頭,“今晚沒法,我還要等一個人。”

  “啊?”陸雲樵一臉納悶,忍不住問道:“是誰啊?不能推了嗎?你別說你晚上還要練腰啊……”

  “當然不……”白夜飛話未說完,一個嘆息聲突兀從後頭響起,“你不應該讓他在這裡的,這對他沒有好處。”

  陸雲樵一驚,不知怎會有人突然出現,而且是全無聲響就進了院子,自己居然一點都沒發現,本能要起身,擺出防備姿態,準備動手,半途卻直接僵住。

  白夜飛好整以暇,早就料到,頭也不回,直接回嗆。

  “又不是我喊他來的,我只是來不及讓他走而已。哪知道你來得這麼早,而且,你要是那麼好心,可以現在讓他離開啊!”

  “三……”

  另一邊,陸雲樵身子僵硬,目瞪口呆,看著出現在白夜飛身後的那個男子。

  熟悉的面孔,一身龍袍,威嚴十足,卻提著兩大壇酒,顯得格外些畫風不符,仁光帝就這麼現身,陸雲樵嘴唇蠕動,想要喊三爺,卻只吐了一個字就頓住。

  意識到三爺就是皇帝,來者是當今天子,陸雲樵心情複雜,特別是聽白夜飛不當皇帝是回事,直接開嗆,更覺得場面極為古怪,有些沒法接受事實,卻又不得不接受,好半天才反應過來。

  陸雲樵身子一震,連忙往旁邊挪了半步,正要下跪稱皇,仁光帝已揮了揮手,哂道:“省了吧。身份就像衣服,脫掉就什麼都沒了。朕只是事情太忙,沒空帶你們去澡堂說話罷了。”

  指了指回身看過來的白夜飛,仁光帝道:“你應該學學這小子,男子漢可不能輕易對人下跪。”

  陸雲樵一愣,先是錯愕,隨即隱隱把握仁光帝的意思,為之驚奇不已。

  ……皇上這是表示……他仍是三爺?和我們平等論交?為什麼?

  仁光帝不管旁人的想法,隨手將酒罈放在桌上,坐了下來,側目瞥向白夜飛,沒好氣道:“小陸是太坐不住,而你小子又未免坐得太穩了吧?你是憑啥這麼大膽的?”

  陸雲樵仍深陷直面天子的緊張狀態,縱然把握住仁光帝打算平等論交的意思,卻還是不敢坐下。

  白夜飛半點也不客氣,直接抓起一隻酒罈拍開,仰頭痛飲一口,放下酒罈,搖頭笑道:“你拿這酒的時候,沒有付錢對吧?這酒摻水的程度,根本就不能拿來賣啊!”

  看向仁光帝,白夜飛笑著道:“要我喊皇上或下跪,這也不是不行,但三爺你這個人啊……一看就知道是沒朋友的,我想……還是給你一些你很缺的東西吧。相比之下,跪著喊你皇上的人,滿天下都是,少我一個也沒啥吧。”

  “嘿。”仁光帝笑了起來,手一翻,另一罈酒自行躍起,落入掌中,酒封卻不知什麼時候留在了桌上。

  捧著酒罈也喝了一口,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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