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妹】(1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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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3

無數次的課文。

  回答顧淮宴的那一套說辭,最終也拿來回答面前的這個男人。

  “你呢?你怎麼突然到巴黎來了?”唐妤笙開口詢問,刻意避開那段往事。

  “很巧是不是?”宋燁欽扭頭看向她。

  “家裡的一些生意拓展到歐洲,過來談合作,正好在藝術雜誌上看到畫廊的宣傳資訊,看到署名‘笙’,總覺得是你,就想著去碰碰運氣,沒想到真的這麼巧,我很幸運,不是麼。”

  他說得雲淡風輕,彷彿只是順手為之。

  天知道他動用多少人力物力才確認她的行蹤,又花了多少心思策劃那場“偶遇”。

  他不能告訴她真相,不能讓她揹負更沉重的心理負擔。

  唐妤笙靜靜地聽著,黑白分明的眼睛裡情緒複雜。

  她不是傻子,宋燁欽的出現太過巧合。

  巴黎那麼多畫廊,他偏偏就去了那一家;畫作署名只是一個簡單的“笙”字,他就能精準認出…在畫廊裡面,又那麼正好知道有人在監視她不好直接跟她見面,還給她遞了紙條。

  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就是部署好的。

  短暫的沉默在兩人之間蔓延。

  陽光移動,將空氣中的塵埃照得無所遁形。

  “巴黎…還習慣嗎?”宋燁欽換了個安全的話題,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她。

  他看到她放在膝上的手,纖細白皙,指節卻微微泛白,顯露出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嗯,習慣。”唐妤笙點點頭,目光飄向窗外,“這裡很好,很自由。”

  自由。

  這個詞像一把尖刀,狠狠刺入宋燁欽的心臟。

  他幾乎要控制不住地質問,這是她的自由嗎?在二十四小時監視下的自由嗎?在顧淮宴眼睛下的自由。

  他看到她強裝鎮定的側臉,那脆弱又倔強的弧度,讓他所有衝到嘴邊的詰問都化作了無聲的心疼。

  他深吸一口氣,壓下翻湧的情緒,語氣變得更加溫和,像多年前一樣,帶著一種令人安心的兄長般的姿態:“習慣就好,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

  他身體微微前傾,聲音壓低了些,卻更加清晰有力,“笙笙,我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我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幫你解決任何困難。”

  這是他今天最接近核心的試探。

  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不放過任何一絲波動。

  唐妤笙的睫毛劇烈地顫抖了一下。

  她猛地轉過頭,對上他的視線,他們都知道,都知道她跟顧淮宴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所以才會——

  她看到了他眼中的真誠和力量,那一瞬間,她幾乎要脫口而出,祈求他的幫助。

  但下一秒,那些刺眼的照片,還有顧淮宴冰冷威脅的話語言猶在耳——“如果你敢逃,或者找任何人幫忙,第一個遭殃的就是你在瑞士的母親,你知道我做得到。”

  她不能那麼做。

  在上次計劃逃離之後皆是後怕。

  她怎麼被對待沒有關係,她完全忘記了自己母親還在顧家,她嚮往自由,但是絕對不是傷害自己母親得到的自由。

  顧淮宴那個瘋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她幾不可聞的吐出一口氣。

  母親好不容易得到的幸福,她不可能做個自私鬼去拆散。

  自從她妥協,爬上顧淮宴的床那一刻起,唐妤笙已經不是唐妤笙自己了。

  而且…宋燁欽。

  兩年前他已經因為自己而和顧淮宴徹底反目,甚至被逼離開。

  如今他好不容易有了新生活,她怎麼能再把他拖進這潭渾水?一個笑笑,一個他,是自己除了母親之外在意的人了。

  至於顧淮宴,他只會拿這些來威脅她。

  可是她卻沒有絲毫辦法。

  巨大的無力感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猛地低下頭,避開他灼熱的目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卻帶著一種拒絕,“謝謝你,燁欽哥,我挺好的,哥哥他…對我很好,也很照顧我,我現在很…幸福,很快樂,真的。”

  哥哥兩個字像是什麼恥辱的臺詞,從她牙縫中吐出。

  每一個字,都像裹著蜜糖的玻璃渣,從她口中吐出,再狠狠碾過她的心臟。

  “幸福”?“快樂”?“很好”?

  宋燁欽的拳頭在身側驟然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刺痛感讓他勉強維持著臉上的表情不變。

  她還叫顧淮宴哥哥,那個人哪是她的哥哥!

  他看著她低垂的頭頂,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單薄肩膀,聽著她言不由衷的、甚至帶著顫音的“幸福宣言”,一股突然湧上的怒火混合著鋪天蓋地的心疼,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想將她擁入懷中。

  他恨不得戳穿這荒謬的謊言,恨不得告訴她,他其實什麼都知道了。

  知道顧淮宴的威脅,知道她的恐懼,知道她過得一點也不好。

  他看到了她眼底深藏的恐懼和絕望,看到了她那近乎自虐般的保護姿態——她在保護他,也在保護她的母親,保護她所在意的一切人,她選擇獨自承受一切。

  這一刻,宋燁欽的心痛達到了頂點。

  他的笙笙,永遠都是選擇犧牲自己,成全別人的人。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時,只剩下深沉的、化不開的心疼。

  他不能逼她。

  此刻任何衝動的言語,都可能將她傷害她,傷害她堅強的外表,和那顆被隱藏起來的脆弱的內心。

  他緩緩向後靠回沙發,語氣重新變得溫和,甚至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是嗎…那就好。”

  他頓了頓,目光溫柔卻堅定地落在她身上,一字一句,清晰而緩慢地說道:“笙笙,記住我今天的話。無論什麼時候,無論發生什麼事,只要你需要,我永遠都在。你可以完全信任我,就像小時候一樣。”

  這不是放棄。

  這是以退為進。他必須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和時間。

  唐妤笙卻沒有抬頭,最後,緩緩點了點頭。

  陽光漸漸西斜,將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這場期待已久的重逢,沒有痛哭流涕的傾訴,沒有久別重逢的喜悅,只有小心翼翼的試探、言不由衷的謊言和深埋心底、洶湧澎湃的掙扎與痛楚。

  她的無奈,他選擇去理解。

  宋燁欽知道,他今天來的目的已經達到。

  他重新在她心裡種下了希望和信任的種子。

  第27章 反思

  顧氏集團總裁辦公室,佔據著城市CBD摩天大樓的頂層。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繁華的城市天際線,象徵著權力與掌控。

  室內裝修是極致的冷色調,線條硬朗,一如它的主人——顧淮宴。

  他剛剛結束一個跨國視訊會議,揉了揉眉心,眉宇間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桌面上堆積如山的檔案等待批閱,但他此刻的心思卻有些飄遠。

  昨晚與唐妤笙的視訊通話中,她似乎比往常更加沉默,眼神躲閃,帶著一種刻意維持的平靜。

  這種細微的異常,像一根細刺,紮在他敏銳的神經上。

  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被輕輕敲響。

  周巖拿著一個平板,臉色凝重地走了進來。

  “顧總,巴黎那邊傳來訊息。”周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穩。

  “說。”顧淮宴沒有抬頭,目光依舊落在眼前的財報上,但注意力已經高度集中。

  “我們的人確認,宋燁欽先生一週前抵達巴黎,入住在宋家在巴黎的酒店,麗茲酒店,用的是私人名義,但隨行人員不少,而且…”周巖頓了頓,遞上平板“這是我們在巴黎的人拍到的,在塞納左岸的杜樂麗花園附近。”

  顧淮宴接過平板,畫面是幾張高畫質照片。

  照片的主角正是宋燁欽,他穿著休閒,但身姿挺拔,氣場強大,與幾年前那個略顯青澀的宋家少爺已然不同。

  他正在幾名下屬的簇擁下步入一家高階餐廳。

  拍攝角度捕捉到了他清晰的側臉和眼神——讓顧淮宴的瞳孔驟然收縮。

  “宋燁欽…”顧淮宴低聲念出這個名字,指尖無意識地收緊。

  一股冰冷而暴戾的怒意瞬間從心底竄起,如同被侵犯了領地的雄獅。

  他當然知道宋燁欽這兩年回了義大利本家,在那攤渾水裡掙扎。

  他甚至暗中關注過,偶爾在對方遇到麻煩時,還會“順手”製造點更大的麻煩,既是敲打,也是某種扭曲的、看戲的心態。

  他從未將那個不被宋家人關注,遠在義大利的“喪家之犬”放在眼裡。

  但他萬萬沒想到,宋燁欽竟然真的爬了上來,成了宋家說一不二的話事人。

  跟他一樣的狼子野心,解決掉家族那幾顆毒瘤,一一敲打剩下的那些上了年紀的掌權人,歸納勢力,將宋家徹底把握在自己手中。

  但最讓他怒火中燒的是——這些年他一邊在宋家的權力鬥爭中掙扎,一邊將自己所有的關係網撒出去查詢唐妤笙的下落。

  更是在自己權力穩固後,尋找到唐妤笙下落的第一件事,竟然是馬不停蹄地直奔巴黎。

  為了什麼?不言而喻。

  他還真的是有能力。

  “呵…”顧淮宴發出一聲冰冷的嗤笑,將平板扔回桌上,身體向後靠在寬大的真皮座椅裡,眼神卻銳利如鷹隼,“我還真是…小瞧了他的執著和本事,放虎歸山。”

  一股強烈的悔意夾雜著厭惡湧上心頭。

  當初真是引狼入室!

  他怎麼會允許宋燁欽那樣一個明顯對笙笙別有用心的人,頻繁出入顧家,甚至博取了笙笙的信任和好感?

  那個時候他為什麼沒看出來那明晃晃的眼神?

  差點促成二人的交往。

  一想到自己曾經的疏忽,他就恨不得回到過去,徹底斷絕與宋燁欽的任何往來!

  “還有…”周巖的聲音打斷了顧淮宴翻湧的思緒,他遲疑了一下,繼續彙報,“我們查到,嶽小姐上週也曾短暫前往巴黎,沒有帶秘書,一個人,停留了兩天便返回新加坡,行程很低調。”

  “嶽涵閔?”顧淮宴挑眉,這倒是個意外的訊息。

  他迅速在腦中過濾各種可能性。

  嶽涵閔去巴黎做什麼?旅遊?購物?還是…

  他的目光再次落到那些宋燁欽的照片上,一個念頭閃過,但隨即被他否定。

  嶽涵閔是個聰明且極度理性的女人,她很清楚這場聯姻的本質是利益結合,不會愚蠢到在婚前就去招惹他明顯的“禁區”。

  而且他警告過她,離唐妤笙遠點。

  那她去巴黎的目的…

  顧淮宴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輕輕敲擊,大腦飛速運轉。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一凜。

  “是不是有畫廊監控。”

  周巖立刻操作平板,很快,畫廊的監控畫面出現。

  顧淮宴的目光鎖定在人群中那個戴著帽子和口罩的高大身影上——雖然偽裝得很好,但那個身影,那偶爾抬頭時一閃而過的眼神…

  是宋燁欽,他到達巴黎果然是為了唐妤笙。

  他呼吸變得急促,好似有什麼東西從懷中溜走。

  極致的憤怒之後,一種罕見的、冰冷的恐懼感悄然蔓延開來。

  宋燁欽的出現,像一顆投入平靜湖面的巨石,徹底打破了他精心維持的平衡。

  現在的宋燁欽,不再是兩年前那個可以隨意拿捏的宋家少爺,而是手握實權、足以與他分庭抗禮的宋家掌舵人。

  他有能力、也有動機。

  顧淮宴想起嶽涵閔…那個他選擇的、符合家族利益的、未來名義上的“顧太太”。

  一股強烈的煩躁和…一絲連他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悔意突然間湧上心頭。

  他想起幾個月前,嶽涵閔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提出,既然快要訂婚了,是否應該見見他家裡人,以示尊重和接納。

  他當時並未明確拒絕,他的家裡人只有父親一人,被“軟禁”在瑞士,對他來說,自己的婚姻自己掌握就好,至於家裡人的意見,絲毫不重要。

  但他獨獨遺忘了一個人,唐妤笙,在名義上也算是他的家裡人。

  唐妤笙很抗拒他訂婚的事情,他不明白她到底在不在乎他,抗拒他訂婚究竟是“吃醋”還是別的什麼。

  第一次開始審視自己的決定。

  他從未在乎過公平,他只要佔有。

  他一開始就是為了慾望才設計唐妤笙,將她得到,但是現在開始變得貪心了,他不僅想得到她的身體,還有她對他的感情。

  但此刻,面對宋燁欽這個突如其來的強大威脅,一種從未有過的疑慮和疲憊感席捲了他。

  是不是不該用聯姻來穩固權力——

  這種軟弱的念頭只出現了一瞬,就被他強行壓了下去。

  理智告訴他,現狀急需改變。

  必須把她帶回來,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放在絕對掌控的範圍之內。

  顧淮宴眼中所有的猶豫和動搖都已消失殆盡,只剩下冰冷的決斷和掌控一切的強勢。

  “周巖,”他的聲音恢復了一貫的冷硬和不容置疑,“立刻去安排,給美術學院以家屬身份給笙笙請一個長假,理由…就說家裡有急事,如果她反抗,或者找任何理由不想回來,就告訴她安排她去瑞士探望母親行程,取消。”

  “是,顧總。”周巖立刻應下,轉身欲走。

  “等等。”顧淮宴叫住他,“給我訂機票,我親自去接人。”他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冷酷的光芒,。

  他知道這是她的軟肋,是他最能拿捏她的七寸。

  雖然不屑於用這種手段,但非常時期,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周巖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複雜,但依舊恭敬地回答:“明白。”

  看著周巖離開的背影,顧淮宴重新將目光投向窗外。

  城市華燈初上,一片璀璨繁華,卻照不進他深邃眼底的冰冷暗流。

  宋燁欽…你想玩,我就陪你玩。

  但想從我手裡搶走她?

  痴心妄想。

  這一次,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

  顧淮宴看著外面,彷彿已經透過遙遠的距離,牢牢握住了那個一心想逃離他的人兒。

  巴黎的棋局,該結束了。

  第28章 抓包

  巴黎初春的傍晚,還是有些許涼意。

  唐妤笙抱著幾本畫作專業書走出電梯,走向自己的房間門口。

  樓道里鋪著厚厚的地毯,腳步聲被吸收,只有窗外隱約傳來的城市喧囂。

  她走到自己的公寓門口,正準備掏鑰匙,隔壁公寓的門卻“咔噠”一聲打開了。

  “笙笙?這麼巧,剛回來?”一個溫和帶笑的聲音響起。

  唐妤笙動作一頓,轉過身,看到宋燁欽從隔壁房門內探出身來。

  他穿著一件柔軟的米白色毛衣,下身是休閒長褲,頭髮有些微溼,像是剛沐浴過。

  整個人散發著一種居家的、毫無攻擊性的溫和氣息。

  “燁欽哥?”唐妤笙有些驚訝,“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自從那日二人在留學生活動室聊過之後,宋燁欽就再也沒出現在她的生活中。

  導致唐妤笙一直以為,那段時間那段談話像是做的一場夢。

  宋燁欽笑了笑,笑容乾淨又帶著幾分恰到好處的笑意:“說來也巧,在巴黎的業務一時半會還結束不了,酒店實在是住的不舒服。正好看到這棟樓有出租資訊,位置、視野都絕佳,我就搬過來了。”他語氣自然,彷彿真的只是一場美好的意外。

  唐妤笙的心卻微微一沉。

  她可不覺得這是巧合。

  這棟公寓是顧淮宴的產業,是她一開始到達巴黎之後被安排住進來之後知道的,而且對外根本無人知曉。

  宋燁欽能如此“恰好”地租到她隔壁…其背後的用意,讓她感到一陣不安。

  但看著他一臉坦然甚至帶著點欣喜表情,她又不好說什麼。

  只能勉強笑了笑:“是…是挺巧的。”

  “你剛從外面回來?怎麼穿的這麼少?巴黎的春天的夜晚還是比較寒冷的。”宋燁欽很自然地將話題引開,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書本上。

  唐妤笙本來已經洗漱好了,臨時接到教授電話,說她前幾日尋找的畫作有關書籍正好教授整理好了,但是馬上要去別的地方進行學術交流,才讓她大晚上又跑去學院一趟取了書回來。

  簡單的衛衣,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針織衫,下面就是一條簡單的棉麻長裙。

  雖然是很簡單的穿搭,但是宋燁欽怎麼看不出來這些衣物都是牌子貨。

  看來顧淮宴確實將她“養得挺好”。

  自從上次被顧淮宴抓包“著裝”之後,哪怕洗漱好了之後出門,她都要換一套衣服。

  “還好,我——”

  話音未落。

  就在這時——

  “叮——”

  電梯到達本層的清脆提示音,如同驚雷般在寂靜的樓道里炸響。

  唐妤笙的血液瞬間彷彿凝固了,她猛地抬頭看向電梯方向,眼中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層樓在宋燁欽未搬過來之前就只有她一個人居住,而能在這個時候,這個節點有人乘坐電梯到達,就只有——

  她從衣服口袋中掏出手機,檢視最近的資訊。

  難道是她遺漏了什麼關鍵資訊嗎?

  如果知道那個男人今晚會到達巴黎,她就不會跟宋燁欽在門口聊天了。

  宋燁欽也收斂了臉上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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