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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09
徐樂樂撕了一截袖口,抱住左臂傷口就來道謝,行事倒是乾淨利落,不像之前表現得那般迷糊。
相形之下,她那些師兄弟就要差勁許多,大多隻是皮肉傷,只是自我包紮,就弄得手忙腳亂,好不容處理好自己傷勢,才想起去檢查那名被布袋套頭的賈師兄。
卸下布袋,看見師兄滿身是血,氣息奄奄,他們頓時慌張,嘗試替他包紮,血卻止不住地流,更加驚惶,一個個手足無措,一名年輕弟子帶著哭音,握著賈銘手腕,無助嚎道:“賈師兄快死了。”
徐樂樂急忙趕去,白夜飛看這些三水弟子哭喪著臉,圍在一旁,想要做什麼卻不知該怎麼辦,一副天塌地陷的模樣,不禁搖頭。
這些人連預備的方案都拿不出,現在完全是慌亂的狀態,似乎從沒有想過事情會到這一步,估計在他們心裡,行俠仗義就該是水到渠成,邪註定不能勝正,名門弟子哪會奈何不了一群乞丐?
報出身份,對面就該納頭便拜,老實認錯,就算有冥頑不化者,隨手斬了就是,只需將劍招使得英俊帥氣,出足風頭,連血都不會沾到,完全沒想過會遇到這些抵抗,甚至傷損,真是一群未識江湖險惡的愣頭青……
徐樂樂才動身,陸雲樵兩步搶上去,排開無助的人群,直起傷者上身,連點數下,點穴止血,又雙掌抵在其背心,度入真氣。
五元的易筋經真氣在體內遊走,迫起生機,傷者血流漸止,微弱的呼吸轉強,甚至隱隱發出呻吟之聲,有醒轉跡象,情況瞬息好了很多。
“多謝俠士。”
徐樂樂連忙出聲感謝,其餘人也大喜過旺,圍著陸雲樵稱讚。
“不愧是白小先生的護衛。”
“這位俠士,不知道如何稱呼,你救了賈師兄,日後必有回報。”
“鄙人不足為道,要謝就謝公子吧。”陸雲樵擺擺手,指了指白夜飛,又正色道:“現在也不是說謝的時候,我只能救急,暫時保住他性命,接下來還得趕快找大夫,不然……”
“對對,先找大夫!”
“可是去哪裡找?”
“先離開這裡再說啊!”
三水劍派眾人又是一陣慌亂,兩名剛被救出的婦女靠了上來,一人道:“恩公,不如我們來帶路?附近的李大夫頗有手段,離此不遠。”
眾人遲疑,徐樂樂果斷道:“張師兄,王師弟,麻煩你倆帶著賈師兄隨這兩位去,我們留下收拾完手尾去尋你們。”
“好!”
這邊救出的婦孺,只有少數神志清醒,剩下或是被迷了神,至今昏昏沉沉,或是本來身子就弱,連受驚嚇,又見了剛剛血戰,此刻驚惶未定,氣力全無,都只能坐在地上休息,還需保護。
行俠仗義,不是救了人就行,還得把人送回家才好,三水弟子商議之後,分成兩撥,留下幾人幫著看護。
白夜飛靠過來,目送人離去,正想說話,發現陸雲樵臉色凝重,盯著剩下那些婦孺。
“該死的東西。”
陸雲樵察覺他的目光,罵了一聲,冷冷道:“連婦人帶小孩,足足快三十人,這還只是一次出貨的數量,還只是一個城市……嘿,丐幫的這個站點,不知道存在了多久,不曉得整了多少家破人亡。”
說話的時候,陸雲樵眼中恨意深深,白夜飛一看就知他又被勾起了恨火,搖了搖頭,“這些站點又不是荒郊野外,而是往來的商路集匯點,不光在官方眼皮底下,知道的人也多了去,中土又不乏大俠,怎麼就你一個來主持正義?”
陸雲樵面色一下難看起來,沉默片刻,點頭道:“我知道你的意思,唉,這世道……”
官府默許是一回事,但這天下並不全是官府說了算的。
朝廷的觸手,無法延伸到各地,華陽雙盜這樣的匪類尚敢為非作歹,那些俠客同樣可以不在乎很多潛規則。
人盡皆知的惡事,除了自己和三水劍派的愣頭青,卻沒有大俠來行俠仗義,就代表這些惡行背後的力量極端強大,不是個人能相抗的。
丐幫,就是這樣的存在。
“可惡!”陸雲樵拳頭攥得發白,恨恨道:“若我他朝出人頭地,必不讓這幫人販子好過!我要普天下再沒有人拐賣婦孺,再沒有因此妻離子散。”
白夜飛笑笑,拍著搭檔肩膀道:“要真有那天,格局得大點,別隻顧婦孺,那些被賣去北方挖礦的大叔,你也記得順手拯救一下。”
徐樂樂在旁邊默默看著一幕,圓臉上浮現一抹潮紅,眼中閃耀著光,滿腦子都是白夜飛剛剛吹笛踏行的瀟灑蹁躚。
自己在門中從不缺人圍著獻殷情,這次黃師兄和駱師姐不在,其他人都是跟著自己來的,想在自己面前表現一番。
但這些師兄弟沒出事的時候,一個個看起來英雄俠義,只恨師長迂腐,不給機會出山,不然劍試天下,揚名立萬何等快哉!
可真遇上了事情,一個個手忙腳亂,像黃毛小兒一樣靠不住,哪裡有半點英雄風采?還不如自己。
而白小先生雖然武藝低微,卻一身是膽,在亂戰之中信步吹笛,何等瀟灑?身邊一個妹妹,一個護衛,都實力堅強,打得那群惡丐毫無還手之力,這才是真正的行俠仗義,真正了不起的英雄人物,如果自己有這樣的同門,不知有多好?
想到這裡,徐樂樂雙頰滾燙,連忙側身捂臉,用餘光掃向白夜飛,見他正看著那些受害婦孺,更覺得心頭一熱:他這目光,充滿戀愛與哀傷,真是悲天憫人的奇男子……
白夜飛看著那些婦孺,一一打量過去,倒是對那群惡丐提高了幾分評價,雖然傷天害理,但眼光卻還挺不錯,拐來的這些女人,一個個都算小有姿色,不是隨便抓來湊數的。
當中有一個婦人,正跪坐在地上休息,約莫三十好幾,別有風情,桃腮杏眼,胸豐臀圓,此刻恰好扭成S型,將身姿凸顯,雖然蓬頭垢面,但著實是一名充滿熟女風韻的美婦人。
這倒真是好貨……白夜飛微微揚眉,這身段容貌都不在丹娘之下,讓人心裡發癢,就這麼被救下,委實是可惜了。
“賊人,休跑!”
“府衙辦案,閒人迴避!”
外頭忽然傳來官差的喝斥之聲,一陣急促腳步,兩名剛剛先出求醫的三水弟子,帶著傷員匆匆跑回,帶路的婦人已經不見。
“不好了!”
“師妹,官差說要抓我們!”
兩人急聲呼喚,徐樂樂又驚又怒,“要抓我們?還有沒有天理?我們救出人來,官差不抓壞人,要抓我們?”
白夜飛聞言笑道:“你們給過這裡官差孝敬?”
徐樂樂茫然搖頭,“怎麼可能有?”
白夜飛聳肩道:“那他怎麼可能不抓你們?”
徐樂樂直接僵住,三水劍派的弟子神色惶惶,還清醒的婦孺都驚慌哀叫起來,喊著天理何在,哭叫官匪一家。
“這,這該怎麼辦?”
“官老爺跟他們是一夥的,這下完了。”
“我好命苦啊!老天爺,你怎麼這麼對我啊!”
陸雲樵面色難看,猛地拔劍道:“別怕,我帶著大家殺出去!”
“住手!”
白夜飛一把將友人拽住,搖頭道:“想社死也不用那麼急,對面是官差,不是丐幫,暴力抗法,你後頭是想落草上山嗎?”
陸雲樵急問:“那該怎麼辦?你有什麼打算?”
“這種時候,當然是自力救濟。”白夜飛微微一笑:“我們去告官!”
陸雲樵聞言一怔,莫名生出一股顫慄感,看著白夜飛燦爛的笑,總感覺有什麼很不好的事要發生,天空佈滿烏雲。
說話之間,大批官兵趕到,守住巷口,一路進逼,將眾人團團圍住,鑼聲直響,吼聲不絕。
“前頭的人聽好了,衙門辦差,還不束手就擒!”
“放下刀兵,抱頭蹲下!”
“膽敢犯上作亂,格殺勿論!”
被官府當賊來辦,三水弟子如何能忍,群情激奮,不解自家明明做的是行俠仗義之事,為何要被官兵捉拿?又如何肯就範?他們擋在婦孺之前,各自手按劍柄,揚聲喝罵。
“顛倒是非,不分黑白!”
“拐賣婦孺,你們這些官差不聞不問,我們出力救人,反要被抓?”
“呸!一群賊子,還說什麼行俠?”
一名武官騎馬排眾而出,其貌雖然不揚,但自有威嚴,見三水弟子護在婦孺之前,不肯就範,手按腰刀,一聲暴喝:“本官是廬江北岸守備萬雲澈,協防本地治安,緝拿盜匪,爾等恃武行兇,打劫合法商戶,殺傷人命,見了本官,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合法商戶?”
徐樂樂聞言大怒,“這裡都是受害者,丐幫販賣人口,傷天害理,什麼法容得下這些惡徒?你這官怎麼顛倒是非?”
“笑話!”
萬雲澈冷笑道:“奴隸買賣寫在天龍律裡,本就是朝廷許可的生意。他們合法經營,按時交稅,是本府納稅大戶,我等拿著朝廷俸祿,守一方太平,自然要保護這些守法良民。你們這些小輩,仗著平日練武,整天尋釁滋事,目無法紀,講什麼行俠仗義,真是笑話!還不放下刀劍,束手就擒!”
第二九七章.尚方寶劍
徐樂樂想不到這武官如此顛倒黑白,絕口不提丐幫拐賣人口之事,還說是合法生意,她想要反駁,卻看見官軍隊伍裡有個人,依稀就是剛剛逃掉的華陽雙盜之一。
那道人拿布巾包了頭,又換掉了道袍,連臉都不蒙,就這麼大搖大擺跟著回來,混在官兵之中。
徐樂樂瞬間明白,這是赤裸裸的官匪勾結,對方不止放任丐幫拐賣人口,連朝廷懸賞的通緝犯都奉為上賓,絕無可能講什麼理,猛地拔劍,怒道:“你才目無法紀,膽大包天!既然你一定要顛倒黑白,那我們唯有用劍討公道!”
三水劍派眾弟子也跟著拔劍,萬雲澈怒吼道:“你們想恃武抗法嗎?三水劍派想造反?”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無論徐樂樂,還是一眾師兄弟都僵在當場,這不是江湖糾紛,也不是暗中行動,可以事了拂衣去,半點不留痕跡,對面並非綠林匪徒,也不是江湖敗類,是真正的官身,代表朝廷。
到時候要真是被朝廷當作造反,天龍一族藉機發難,連師門都要被牽連,這麼大的後果,誰也擔不住。
眾人一時間手足無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俱是一般念頭:行俠仗義,不該是恩仇快哉?都救出人了,怎麼還會弄到這麼複雜?這究竟是什麼世道?
徐樂樂本能回頭,想找白夜飛的身影,想要看他有什麼主意,心內不知不覺已將他當成了唯一救星、定海神針,卻發現不知何時,白小先生連同他的護衛、妹妹都已不見。
……難道他已走了?
一時間,徐樂樂心中五味雜陳,不知道是後悔、迷茫還是失望。
“一群賊子,冥頑不化,小的們,給我拿下!”
萬雲澈一聲暴喝,兩邊官兵紛紛拔刀進逼,三水劍派諸人不敢出手,也不願就這麼束手就擒,節節後退。
驀地,一聲清亮笛音響起,動人心絃,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氛陡然緩和,所有人都朝著聲源看去。
巷子更裡頭,一眾婦孺身後,白夜飛踩在一個石臺上,吹著竹笛,全神貫注,瀟灑自若,彷彿分毫不知外界發生的一切。
雲幽魅靜靜站在另一頭,姿容似仙,趁著所有人都被白夜飛吸引注意,無聲拍了拍手,一道金光綻放,高速直往官兵那邊飆去。
徐樂樂隱約看到一抹金黃色的光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身側高速掠過,卻又不敢相信,因為那東西的形影……很像超大號的蟑螂。
“什麼東西……”
萬雲澈看到白夜飛吹笛,勃然大怒,剛想要斥罵,就見金光襲來,拔刀的手未及動,身側忽然有水聲湧來,似被人照頭照臉潑了一盆水,溫熱而腥臭,劃過眼簾時,一片血紅。
……這是……血?
萬雲澈錯愕難當,側頭看去,剛跟上來的那名道人,已在剎那間被殺,上半身整個破碎,只餘下半身搖搖晃晃,傷口極為古怪,像是被千百蟲蟻啃噬了血肉,又彷彿被上百利刃瞬息高速切割。
“啊……”
萬雲澈才反應過來,驚聲慘嚎,想要呼喝手下護衛,一把劍悄悄搭在他脖子上。
陸雲樵不知何時出現在身後,一手按住萬雲澈肩膀,另一手橫劍他頸前,冷冷道:“動一下你就人頭落地。”
萬雲澈不是八旗勳貴,能一路做到守備,也是登元好手,當年也號稱五元有望,本不至於被一招制住,只是當官後疏於修練,剛剛又被道人的死狀嚇得失了方寸,十成本事去了七成,陸雲樵按照白夜飛囑咐,悄然潛到周遭,等聲東擊西發動後,有心算無意,輕易就將人制住。
長劍加頸,萬雲澈反而略微醒神,又用起來老套路,強裝鎮定,厲聲喝道:“你們膽敢脅持朝廷命官,難道不怕……”
二話不說,陸雲樵手中發力,勁逼劍刃,萬雲澈頸上立刻見血,知道這傢伙確實是兇人,忽悠不過,連忙大喊:“好漢饒命!”
陸雲樵恨恨道:“像你這樣的狗官,顛倒黑白,勾結匪徒,殺你十次都不嫌多。”
“好漢饒命,好漢饒命,我錯了!”萬雲澈哭喪著臉,連聲求饒:“好漢你是哪路的?師承何門?我和大江盟、丐幫都有些關係,說不定……”
“不用拉關係。”白夜飛走上來,拱手笑道:“我們都是守法良民,只是路見不平,想找本地長官提告。眼下只是有些誤會,怕這趟路不好走,想請閣下送我們一程。”
良民、提告……武官忍不住向前伸了伸脖子,又急忙縮回來,滿臉不可思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滿心只有一個念頭:哪有這樣的良民?
只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萬雲澈可不敢多問要去告什麼官,堆笑道:“那好,那好,我這就給好漢帶路。”
白夜飛再拱手,陸雲樵稍微將劍挪開,手依然按住他肩膀,“他們呢?”
萬雲澈連忙揮手,招呼圍在一旁的手下,“看什麼!還不刀收起來,隨老爺我一起去衙門。”
官差、兵衛互看一陣,似在遲疑,萬雲澈又暴喝一聲:“快啊!”
“是!”
眾人連忙收刀。
陸雲樵與白夜飛壓著萬雲澈在前,雲幽魅默默相隨,其餘官差、三水劍派弟子,與他們救出的婦孺跟在後頭,一路浩浩蕩蕩,去往本地府衙。
雖是夜晚,但這邊是車站所在,素來繁華,方才官差出動已經是好大動靜,如今返程,更是招搖過市,很快引來大批群眾圍觀。
“這是什麼情況?”
“那不是河營的守備老爺,怎麼被人拿劍壓著?”
“那兩個年輕人居然劫持老爺,真是膽大包天!”
很快有人認出萬雲澈的身份,八卦瞬間傳開,百姓嘖嘖稱奇。
“後面跟著那些又是什麼人?”
“那不是王家的婆娘,前兩天不見了,怎麼會在這裡?”
“我知道了,肯定那群乞丐……那兩位是行俠仗義救了人?”
百姓不敢靠近,但都跟在後頭。這些本地人本就有各種訊息流傳,對附近發生的事情不是一無所知,說著說著,就漸漸猜到了真相。
徐樂樂與同門領著婦孺,跟在隊伍最後,聽見身後傳來的各種議論,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更有一種說不出的刺激,不知這件事情會如何收尾?
本地官府跟丐幫勾結,絕不是隻有一個萬雲澈,說不定連知府也牽涉其中,往上更不曉得會牽連得多高,不知白小先生算沒算到這層,提告又是為了什麼?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送死嗎?
想要靠過去提醒,徐樂樂又覺得白小先生談笑用兵,好像什麼場面都能掌控,想必心有成竹,自己不好過去打亂他的行動,不如就這麼跟著,與他一起,並肩作戰,遠勝面對那些無趣的同門。
“師妹。”
才想著,身邊的師兄弟眼見事情越搞越大,心覺不妙,加上那些官兵心神都在最前頭,根本沒注意這邊,動了悄然抽身的主意,也要拉她一起,“這事情不妙,本地知府可能也跟他們一夥,這豈不是上門送菜?不如我們……先走了吧?”
“胡說什麼!”徐樂樂冷冷拒絕,“事情因我們而起,這時候要走,還算是人嗎?”
看見徐樂樂這神情,三水弟子們無言以對,趁著隊伍一路前行,他們悄悄脫了隊,不繼續參與這次行動。
府衙門前,本地知府徐渭塵,早就得到了訊息,急招附近綠營官兵,設下重兵埋伏。
白夜飛等人才剛到,周圍殺聲驟起,幾百官兵重重圍上,前排用的不是平日的長刀,而取了紅纓槍,佈下長槍陣,專門對付尋常人元好手。
此外,除了幾名軍中將領,還有知府自聘的護衛、廬江本地江湖門派的好手混在其中,算起來是十餘位登元好手,來勢洶洶。
徐樂樂看了一圈,緊張得拔了劍,心神惶惶,暗道這下糟糕了!白小先生怕是失了算,這陣仗就算師父來了也不行,到時亂刀之下,什麼道理也沒用,是非黑白都由對方說,自己真要成逆賊了。
這般想著,徐樂樂見雲幽魅異常冷靜,默默守在白夜飛身邊,視肅殺若等閒,又心生羞愧,覺得自己鎮定功夫太差,白小先生既然敢來,肯定有破局之法,只要相信他,絕不動搖,這就可以了。
徐知府左右各站著一位三元護衛,舉著火把照明,身著雲鶴補,頭戴小藍寶石頂飾朝冠,銜青晶石,威風凜凜,身後師爺撐著紅傘,前頭官兵持盾層層護衛,確保萬無一失,安全有了保障,這才現身出來,要和匪徒對話。
“廢物。”瞥了一眼被陸雲樵持劍劫持的萬雲澈,徐渭塵低罵一聲,揚聲喊道:“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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