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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0
常青藤的綠葉在細雨中沙沙作響。
張嵐沒有再詢問他。
張嵐走到病房前，透過玻璃窗，看到病床上佳佳正閉著眼睛，她那張蒼白的臉已經將她衰弱盡現無疑。
“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張嵐有些柔情地看著他。
“嗯，我知道了，謝謝。”
下午。
雨停了。
張家花園別墅裡。
白色的三層歐式了建築，端莊氣派。
花園裡的草坪雨後綠草茵茵。
草坪正中有個四角亭子。
一張白色小圓桌擺在亭子下。
張露露坐在一張白色的椅子上。
她的對面是一個偵探模樣的男子，三十來歲，頭上戴著偵探式的圓帽子，臉上戴著厚厚的眼鏡。
女傭正在為兩人倒咖啡，空氣中瀰漫出香醇的味道。
“張總，我已經打探到了，陳佳得的病是腦瘤。”男子說。
“腦瘤！”張露露很是驚訝。
“是的。”偵探肯定的回答，“據說她也活不久了。”
“哦。”張露露一下子沉默了，她曾經很妒忌佳佳搶了楊偉。
她曾經處心積累地要拆散他們，可當她聽到她得了腦瘤的訊息後，一種感傷的情緒卻突然湧上了心頭。
第97章 省城高中
晴天。
長長的走廊。
坐在輪椅裡的佳佳清秀虛弱，楊偉小心翼翼地推著她。
楊嘉站在她身邊。
陳天豪和王姐走在他們後面。
“老婆，冷嗎？”
“老公，不冷。”
溫馨平靜的對話在走廊裡輕聲地響著，楊偉緩步地推著輪椅中的妻子。
佳佳心裡暖暖的。
“老婆，你想去哪裡呢？”楊偉輕聲問她。
“老公，我想到外面花園看看。”佳佳溫柔地看著他。
“嗯，我帶你去。”楊偉輕聲說。
“嘉嘉。”佳佳伸出手抓住了兒子的手。
“媽，怎麼了？”嘉嘉問。
“沒什麼，媽病了，沒有好好照顧你，你不會怪媽吧。”
“媽，你是最好的。”
陳天豪在後面扶著妻子，聽著前面嘉嘉同女兒的對話，心裡很是欣慰。
僮僮真的考上省城高中了。
還是以優異的成績考上去的。
當然了，好的學校，同是也是富二代、官二代、紅二代、黑二代聚集的地方。
現在正是報道上學的時間，高中這裡人群洶湧。
“哇，這就是學校？”
站在高中的大門口，僮僮看著正在趕往學校的男男女女。
好傢伙，不愧是重點中學，就是壯觀。
看那些女同學的校裙，就是比別的學校來的短，咳咳……
僮僮又開始邪惡了。
自從幾個月來羅老師給他補課的時段裡，他開始慢慢變得邪惡了。
一個豹紋低胸絲襪女從僮僮的身邊走過。
僮僮的眼睛緊緊盯著那雙高峰上面。
好白……
“看什麼看，一輩子都沒看過女人嗎？”這個豹紋女沒好氣的瞪了僮僮一眼。
僮僮壞笑了起來。
“神經病！”豹紋女罵了一句，轉身便要離去。
不看就神經。僮僮心裡說。
“同學，請問高一（2）班，在哪裡報道？”身後傳來一個女生的聲音。
僮僮轉過身，眼前是一個幾乎跟他一樣身高的小美眉。
僮僮緊緊盯著這個美眉，雖然年紀不大，卻有著成年人般的身材。
那綁起來的長髮，使她的那白嫩的臉龐顯得更加動人。
還有那兩座聳起小山峰。
“同學，請問高一新生，在哪裡報道？”美眉又問了一句。
“應該是在東側吧。”僮僮拿出事先手工繪製一張平面圖，指著上面標誌的高一區域說。
看著這麼鱉腳的草圖，美眉忍不住就笑了。
“你也是新生吧。”
“是呀，我也是新生。”
“你好，我叫張馨。”張馨伸出右手，示意要跟他握手。
“你好，我叫王僮僮。”
這等吃豆腐的好時機，僮僮怎能錯過，也伸出右手，與張馨相握著。
好皮膚！
真嫩真滑！
握的僮僮都捨不得放手了。
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僮僮十分高興，就算是他在學校認識的第一個女生吧。
分班了，僮僮分到了高一（2）班。
班上有60人，男35，女25。
僮僮早就對人數統計了一下。
科室裡鬧哄哄的，因為還沒正式上課。
學生們，輪流一個接一個去課室旁邊的班主任辦公室，同班主任會面。
輪到僮僮了。
他信心滿滿，敲開了辦公室的門。
“進來。”一個甜美的女聲從門裡傳了出去。
僮僮推開門進去，眼睛，瞬間一亮。
辦公桌前坐著一位女教師，一張精緻的臉龐上，戴著一副女士眼鏡，飄逸的長髮，沒有捆綁起來，隨風飄揚著，還有那高高聳起的胸部，似乎就要撐破了她那一身黑色的職業裝。
一雙勾人心緒的眼睛看向他。
“這麼美的老師，叫學生怎麼用心上課呢。”他看著眼前這個美女教師，低聲嘀咕道。
“嗯？這位同學，新來的嗎？你叫什麼名。”美女教師問道。
僮僮的雙眼緊緊盯著那對大白兔。
好大！
“同學？有在聽我說話嗎？”美女教師繼續問道。
“有聽，有聽，老師，我叫王僮僮，請問，老師找我有什麼事？”僮僮反應了過來，顯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是你的班主任，我姓周。”美女班主任揚起一絲微笑。
“老師好。”
“王僮僮，你以前一直都擔任班幹喔。”美女教師站起身，走到另一張辦公桌上，開啟一本學生記錄，查詢著，“初中幾年都擔任班長職務。”就在班主任誇獎僮僮的時候，他已經在上下瞄著她了。
哇，不僅人長的好，就連身材也這麼好。
該挺地方挺了起來，該翹的地方也翹起來了。
這副前凸後翹的畫面，果然美好。
僮僮YY著。
“王同學？有在聽我說話嗎？”周老師抬起頭，奇怪地看著他。
“老師，我有在聽。”
“嗯，好，那以後你就做班幹吧。”
第98章 佳佳離世
人民醫院，佳佳病房內。
佳佳躺在病床上，王姐坐在床沿上給她削著蘋果。
這兩天佳佳的精神比之前要好些，頭痛也減輕了很多。
“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佳佳微笑地看著母親說。
王姐略顯疲憊。
“傻孩子，母女之間有什麼辛苦不辛苦的。”王姐將削好的一塊水果放到她嘴邊。
佳佳張開口，輕輕咬了一小口。
蘋果很脆很甜。
“媽，我不想住院了，我想回家了。”佳佳說。
“這……”王姐顯得有些為難，然後說：“那好吧，我跟楊偉說說，我跟醫生說說先。”王姐又將一小塊蘋果放到她的嘴邊。
佳佳又是輕輕咬了一小口，她吃的並不多。
佳佳還真是出院了。
在她生命最後的時光裡，家人還是儘量滿足她。
楊家豪宅。柔和的燈光。高雅的餐桌。
傭人已經將熱氣騰騰的飯菜擺上桌。
楊偉一家五口人圍坐在餐桌上吃著晚餐。
楊偉、楊嘉分別坐在佳佳的兩邊，陳天豪夫婦坐在對面。
“老婆，吃點這個。”
佳佳沒什麼胃口，有點厭食，楊偉幫她挑選一些清淡的食物，她才勉強吃下一些。
“佳佳，不合胃口嗎？要不我再給你弄過？”對面的王姐關切問道。
陳天豪也關切地看著她。
“沒事，我本來吃得少。”佳佳對著對面的父母笑了笑，然後她一臉慈祥地看著身邊的兒子，“兒子，吃多點。”
“媽，知道了。”楊嘉拼命吃了幾口飯菜。
看著兒子狼吞虎嚥的樣子，佳佳笑了笑。
雖然有些疲憊，但她還是很開心。
一家人很久沒有一起吃過飯了。
如果佳佳不是病得這麼重，這是多麼溫馨的一家人呀。
一個月後。
楊偉恍然失神地的站在玻璃窗前。
白色的夜霧在玻璃窗上瀰漫著。
佳佳已經過世，並於昨天下葬了。葬禮辦得很低調。
窗前的楊偉回憶起兩個人走過的這些歲月，他的嘴唇蒼白如紙。
佳佳臨死前，握住他的手，說了一句：“好好……照顧……照顧嘉嘉……”
“嗯。”楊偉重重點點頭，強忍住即將流住的淚水。
然後佳佳就閉上了眼睛，她睡了，從此再也沒有醒過來。
繁華的街道上有來來往往的汽車和行人，楊嘉的身影被路燈拉成斜長的陰影，他空茫地仰起頭，只見漆黑的夜幕中掛著幾顆寂寥的星星。
呆呆地站在夜色裡，迎面而來的冷風忽然使得體內的酒意被激了起來，胃中一陣難受得剋制不住的翻絞，他剛從酒吧出來，已經喝了太多的酒。
胃十分的難受。
他最後還是在花基上狂吐了一頓。
吐完總算舒服。
他拿出紙巾擦拭了一個嘴同手，然後開始攔計程車。
楊嘉由於還沒有駕照，所以他沒有自己的車。
而他外出的時候，也不想家裡的司機跟著，所以他不會讓家裡的司機接送的。
他站在路邊不一會，便很酷的攔下了一輛計程車。
帶著一身的酒味穿進了計程車。
司機看著他身上穿著的那一套阿瑪尼品牌的服裝，材質很好。
“又是一個富二代。”司機心裡冒出了一句，然後按下計費器，問：“帥哥，你要去哪裡？”
“隨便去哪裡都可以！”
“你到底去哪裡？”司機看了他一眼，有些不耐煩，問：“你是想出去散步、逛街還是娛樂？”
“我心情不好，想找個地方解解悶。”
“這樣呀，行。”司機笑了笑，建議道：“我送你去夜總會玩，你看怎樣？”
“行。”楊嘉應了一聲，兩眼望向了窗外。
霓虹燈投灑在夜的街頭，給這座發話的都市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街道兩旁的飯店、酒吧、夜總會前，七彩燈閃爍，昭示著人們的夜生活已經拉開序幕。
計程車載著他在繁華的大街上，浩瀚的車流中穿梭。
經過了大半個小時的時間，司機穩穩地將車停靠在世紀夜總會的門口。
“帥哥，夜總會到了，裡面節目很豐富的，希望你玩得開心。”司機邪邪地笑容。
“謝謝！”楊嘉望了一眼計價器，顯示著30元，他掏出了一百塊遞給司機，“不用找了。”
“謝謝，謝謝。”司機很高興。
下車後，楊嘉疾步來到夜總會門口。
“歡迎光臨。”門口站著的一排迎賓小姐，一致向他鞠躬。
夜總會，他也不是第一次來了，楊嘉很坦然地走了進去。
一樓是演藝大廳。
演藝大廳裡，播放著強勁的迪斯科音樂，人群湧動，人聲鼎沸，七彩燈不停地旋轉。
在昏暗的燈光下，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一個個花花綠綠的男女，高聲尖叫，拼命搖擺，宣洩著他們狂放的青春和燃燒的激情。
楊嘉隨意找了一個卡座坐下來，他的不遠處有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坐檯小姐。
一位年輕的女服生穿著一身的紅色旗袍走了過來。
“帥哥，請問你要喝些什麼酒？”
“隨便給我來點啤酒。”楊嘉看了她一眼，臉上總是那麼一副酷酷的表情。
“純生好嗎？”服務生問。
“好的，這個位置的最低消費是四百八十元。”
“別囉嗦這麼多，快點上來。”楊嘉從口袋裡掏出五百元，交到服務生手裡，說：“要快。”
“好的，請稍後！”
服務生拿著錢，離去了。
不一會兒，服務商應托盤端著一打百威啤酒，一個水果拼盤，幾份諸如開心果、牛肉乾之類的小吃，來到卡座。
服務生將這些東西放到茶几上，用開瓶器將啤酒瓶蓋開啟，拿出一張二十元的鈔票交給楊嘉說：“帥哥，這是找你的零錢！”
“不用找了，就當你的小費吧！”
“哦，謝謝，請慢用！”服務生他斟滿一杯酒，然後微笑著離開。
楊嘉拿起酒杯，一口氣將杯中酒喝乾。
強勁的音樂有節律地鳴響，不停地敲擊著他的耳鼓，人群在舞池裡拼命地搖擺。
在這種氣氛上，一般客人都會跟著舞動的。
不過楊嘉坐的很安靜，彷彿這種環境也調動不起他的激情。
他只是隨意盯著舞廳，看著舞廳中正在踩著音樂的節拍，拼命地甩頭、扭腰和擺臀的女人們。
她們長髮飄飄，人影晃動，很有一種超凡脫俗的感覺。
第99章 我是勞動委員
“帥哥，請我喝瓶酒。”突然一個少女從舞廳中，走了出來，徑直坐到了他的對面，她不停喘著氣。
面前的少女，年齡跟他差不多。
扎著蓬鬆的馬尾辮，瓜子臉蛋，很是精緻。
她的身上是一件短袖T恤，露臍的。
下身是黑色的小短褲。
還算是清純、靚麗。
楊嘉不出聲，拿出一罐啤酒，並將上面的罐子拉開，遞到了她面前。
她也豪不客氣，拿起酒就喝了起來。
爽！
這個女孩不是別人，正是吳伊娜。
吳伊娜邊喝酒邊瞧著面前的酷男人，這才算是一個男人嘛。
想起幾個小時前，碰到的那個又高又黑，又沒禮貌的傢伙，她就有氣。
她今晚連續在這裡跳了幾個鍾了，拼命的跳，全是因為那個傢伙。
至於她為什麼這麼氣，還是要從僮僮說起。
僮僮在學校附近的城中村租了一間房。
他不住在學校主要是因為他還要找兼職。
沒有兼職他就沒法度日了。
房子在樓頂的天台上，一間二十個平方左右的房間孤零零的坐落於此。
本來是不會有這個房間的，屋主為了增加收入，又在樓頂硬是違規建造了這個房間。
這個小房間就是僮僮所租住的房間。
省城打工的人很多，像他這種沒錢的窮學生，租住在這裡，已經算是很好的了。
月租五百元，水電費每月約一百多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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