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307-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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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0

令,六扇門一改過去的慣例,不再漠視獸蠻武者的殺戮,釋出了對狼王的通緝令。

  剎時間,整個廬江府,黑白兩道,從官府到武林全都動了起來,目標只有一個:圍剿狼王!

  

  

  第三一三章.判若兩人

  蒼穹周覆,月色皎潔,一方小湖波光盪漾,宛如碧玉,其上千帆匯聚,岸邊楊柳依依,其下人山人海,好不熱鬧。

  “你也來了啊。”

  “當然要來,這麼難得的機會,怎麼能不來?”

  湖心劇院,濮陽府一處盛景,亦是中土知名的劇院,以巧妙的設計將人文風采與自然之景融為一體,與帝都大劇院,郢都黃金大劇院等並稱天洲十大劇院,不知多少藝人以有幸在這裡登臺為榮。

  整座劇院,其實是一方翠湖,藝人乘三層畫舫駛至湖心,在改造過的甲板上演出。本地的達官顯貴,豪強富賈,文人墨客,花錢乘不同的船隻圍繞畫舫,欣賞表演,就連百姓都可以在湖岸堤壩上免費參與。

  劇院尋常兩日一開,由各地藝團輪番表演,往往是七八隻小舟觀賞,岸上行人往來,不時駐足。

  旬月一次大演,匯聚當地頭牌,其時湖上泛舟數十,岸邊人群分成一團一團,會自帶小凳,或席地而坐,觀賞全程。

  至於逢年過節時,本地官府會與豪門一起,邀請天洲知名的樂坊、樂團表演,場面熱鬧非凡,湖上船帆如織,岸上處處群眾,但相較今日的場景,都是小巫見大巫。

  此刻湖面上舟楫並列,覆蓋水面,岸邊人影摩肩接踵,層層疊疊,彷彿小半座城的人都齊聚在此,只因為如今最炙手可熱的希望女團,終於空出行程,應邀而來。

  自與白夜飛分別,希望樂坊離開郢都,應邀四處演出,聲勢水漲船高,擁護者一日多過一日,除了自身過硬的實力,更多原因還是白夜飛帶來的資源。

  除了留下的曲目之外,白夜飛行俠仗義,名聲遠揚,漸漸成了中土人心中的一面旗幟,偏偏他行蹤飄忽,難見一面,人們於是將對他的愛戴,愛屋及烏,全數轉嫁到了支援他出身的希望女團上,才有瞭如今的場面。

  湖邊人聲鼎沸,齊聚而來的濮陽百姓,或議論著白小先生在盧江解救婦孺的俠義,或講述他與希望女團的關係,同時也觀看著正進行的表演。

  一聲聲悠揚琴音流轉,如清流響泉,讓人精神一振,耳目一新,人群陡然無聲,一個個靜心傾聽。

  碧玉立於視窗,在琴聲高處,櫻唇輕吐,高歌相隨;在她身後,翡翠一襲綠裳盤坐,青絲披垂,面目如畫,神色專注,好似森林裡的仙子來到人世,纖纖玉指撥動琴絃,樂聲鏗然,遠傳四方,動人心絃。

  畫舫周圍,擠滿的大小船隻,上頭匯聚著一府菁英,無論是達官顯富賈,還是有頭有臉的詩文墨客,聽著清新而悠揚的琴聲,還有碧玉越拔越高的海豚音唱腔,都覺如同被淨水滌身,帶走塵垢,心靈彷彿被淨化,念頭通透。

  船上人們頻頻點頭,深以為贊,待得歌聲頓止,琴音放緩,漸漸走向終點時,才趁機出聲感嘆。

  “碧玉小姐的音色著是一流,這些年老夫聽過的,不足五指。”

  “真是妙絕!翡翠小姐之琴藝,堪比宗師啊。”

  “善,我在京師曾聽過賈、張兩位大家的琴,也不過如此。”

  “何老都這麼說,那是真的好。奇怪了,這麼優秀的人物,為什麼之前沒紅呢?可惜啊。”

  琴音很快重起,歌聲嘹亮,船上的竊語聲止歇,而岸上大批民眾擠在湖堤邊,遠遠聽著不甚清晰的妙音,看著湖心畫舫上模糊的倩影,心神嚮往。

  盛裝的碧玉連唱了三首,最後躬身向舟上、岸上的觀眾致謝,與抱著琴的翡翠一同謝幕離開。

  “感謝翡翠小姐與碧玉小姐帶給我們的表演。琴聲……”

  主持人上來,才講了兩句場面話,還來不及報接下來的表演曲目,湖邊兩岸的民眾已經鼓譟起來,喊出他們期待已久的那首曲子。

  “繁華唱遍,繁華唱遍!”

  “潔芝小姐,我們要潔芝小姐!”

  聲音一浪高過一浪,在湖面上回蕩,就連舟船之上,也有行事不羈的少爺、公子跟著叫嚷,氣氛陡然引爆。

  “這陣勢……”

  翡翠回到船艙改造的後臺,將琴交給新的婢女,聽著外頭震耳聲浪,啞然失笑,“潔芝如今真是炙手可熱啊!觀眾們對她的呼聲,一次高過一次,一地熱過一地。這些年來,我從未見過這樣的情況,就連那幾個當紅天團都未必有。”

  董珍珠感嘆道:“是啊,當初誰想到會有這場面?一個墊底的練習生,短短時間內扶搖直上,超過了瑪瑙、珊瑚和碧玉,都追平琥珀,成為團裡的臺柱了!早半年前若有人這麼告訴我,我打死都不會相信的。”

  翡翠微微一笑,“早半年,也想不到我們團會有這麼一天啊。至於臺柱什麼的……一代新人換舊人,我們藝場出身,這事不是早就見慣了?”

  “新人代舊人是見慣了。”董珍珠苦著臉,“但從沒見過這麼快的啊!前後這才多久?我們在郢都的時候,小丫頭還一副傻乎乎的樣,這才幾個月啊?她簡直就是變了一個人……這樣的脫胎換骨,非親眼所見,你敢信?”

  “團長你這麼講就不對了。”翡翠搖手道:“在練習生裡面,她向來是最刻苦最努力的一個,有今天的成就並不奇怪,早晚的事而已。”

  “那也太早了。”董珍珠輕撫髮絲,“看著她,我都覺得自己老了。”

  翡翠笑著道:“你還不到二十六呢,說什麼老。”

  外頭,觀眾的呼聲太高,主持人只能長話短說,提前請潔芝登場。

  希望女團這些年來各處登臺,見慣了各種情況,每個人都隨時可以登臺,倒也沒什麼妨礙。

  很快,伴奏的樂師圍著船舷就位,前奏樂聲響起,潔芝盛裝登場,外頭頓時掌聲雷動,叫好不停,聲浪一波高過一波,赫然要衝破天穹。

  “潔芝小姐!潔芝小姐!”

  “繁華唱遍,唱遍繁華!”

  “太美了!”

  翡翠聽著外頭喧囂,扭頭看向潔芝的背影。

  少女身著一身月白色宮裙,長裙委地,繁複的裙裾層層疊疊,宛如盛開的花苞,向上不斷縮緊,勾勒出盈盈可握的纖腰,背後破開深V,配合挽起的髮鬢,讓光潔的裸背大片露出,翻起的衣領上繡滿花朵,圓潤的香肩若隱若現。

  雖然看不見正面,但翡翠卻想像得到,潔芝此刻正裝登場的驚豔,彷彿自成光源的身姿,更顯紅唇嬌豔,柳眉烏黑,並添幾分英氣。

  盛裝的大美人,氣場十足,彷彿生來就該是世間的焦點,但恍惚間,翡翠又一次生出那種強烈的感覺,彷彿這是全不同於潔芝的另一個人。

  “行越遠,越不敢細看……”

  潔芝歌聲響起,輕輕娓娓,平易淺淡,透過術式輔助傳遍全湖,卻自有一股魅力,讓人放鬆下來,全場鴉雀無聲,所有人精心凝神,聆聽她的歌唱,生怕錯過一分一秒。

  後臺上,已經聽過無數次的眾人平淡處之,董珍珠輕撫胸口,“這孩子真是命好,遇到了貴人,得了大機緣啊。白小子的歌,夠她吃上一輩子了。”

  翡翠聽著歌聲,隱約感覺不對,搖頭道:“現在人們喜歡她,是因為阿白,但我相信不久後的將來,人們記住這些歌……只會因為她。”

  “唔……”董珍珠柳眉輕蹙,頗感驚愕,“你居然這麼看高她?”

  翡翠笑著點頭。

  董珍珠聳肩道:“那但願真如你所說吧!有這麼一位紅星,樂坊的未來就有保障了。”

  “可惜……”歌至高潮,翡翠露出憾色,“如果阿白能在這裡,親眼看見潔芝的成長就好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潔芝也會。”

  “嘿。”董珍珠搖頭苦笑道:“天曉得那小子跑到哪裡去了?說是要採風旅行,結果也不知道採了什麼風,既沒有音訊傳回,也沒有新作拿出來,還到處惹事,明明一個音樂才子,卻到處和人爭勇鬥狠,我們都得從報紙裡知道他的近況。這麼下去,我真擔心他哪一天……”

  話陡然頓住,董珍珠咬緊櫻唇,猛地搖頭啐道:“呸呸呸,我在說什麼呢?那小子現在是我們最大的根底,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你只是擔心他,他那麼能惹事,擔心也正常。”翡翠擺擺手微笑道:“但阿白他吉人自有天相,做的又都是些好事,不是一般的鬥勇,上天會庇佑他,不會讓他出事的。”

  話音方落,一名僕從急急從後艙跑來,面色緊張,見了兩人,連忙報說:“團長、翡翠小姐,不好了!副團長出事了!”

  方才說到,這就出事,董珍珠面色大變,只以為自己真是烏鴉嘴,猛地給了自己一下,翡翠亦神色慌張,先拉住她,兩人齊聲急問:“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僕從驚聲道:“剛剛知府派人送來的訊息,說是副團長在盧江被狼王襲擊,身受重傷。”

  “啊!”翡翠低呼一聲,腦中嗡的炸響,一陣天旋地轉,險些暈了過去,扶著桌子撐住,聽見董珍珠低呼道:“狼王?那是誰?誰是狼王啊?他要做什麼啊!”

  翡翠深呼吸兩口,稍微穩定情緒,搖頭派去眩暈,站直正想仔細詢問,卻聽見外頭轟然作響,一片亂糟糟的聲音,好像發生了什麼變故,連伴奏的樂聲也停止。

  下一刻,潔芝的聲音出現在身旁,驚惶急問,“怎麼了,阿白他怎麼了?”

  

  

  第三一四章.鳳儀慈寧

  大內禁宮,天洲最神聖也最華貴之處。

  大小宮殿共有九十九座,房屋九千九百九十九間,佔據了帝都最菁華所在,各處宮殿圍繞著皇城中軸線散開,依次排列,錯落有致,有的雄偉巍峨,宛如山嶽,有的精緻小巧,別有妙處。

  層層宮殿中,有一間華麗宮宇,金碧輝煌的門宇,大大掛著慈寧宮三字的金字匾額,自此往裡,白玉鋪地,金箔為瓦,極致奢靡,雕樑畫棟,處處精細。

  宮內每隔十步都有薰香,精雕細琢,與環境融為一體的諸般香爐,吊著或盛著,日夜焚燒不停,無有煙塵繚繞,只有香氣四溢,整座宮殿濃香馥郁,如在花團。

  主殿造型經過多次改建,猶如花瓣層層疊起,更別出心裁,大量使用珍珠作為建材,處處珠簾垂落,微風吹過,清脆聲響,各處都點綴著碩大珍珠,就連宮燈角上都沒遺漏,在燈火照耀下,熠熠生輝。據說,慈寧宮的一磚一瓦,燒製時都加足了珍珠粉,令宮殿在日光月華下,映出一片七彩氤氳,如在仙境。

  宮內上首,一張佔據整座宮牆,由金線織成的百鳥朝鳳圖,前頭擺著一張沉香木雕成的坐榻,上頭鋪著古鳳羽毛為芯的軟墊,華麗而奢靡,柔得讓人坐在上頭,如同浸入水中。旁邊點著薰香,前頭兩張珠簾垂下,讓端坐其上的身形若隱若現。

  一名女子,正襟危坐,氣質雍容,目光之中帶著看盡浮世種種的成熟,給人感覺像是年長而端莊的婦人,穿著一襲明黃打底,袖口、側擺、下襬鑲滾著黑邊,點綴著珠玉的宮裝,肌膚雪白嬌嫩,堪比二三十歲,更難掩纖穠合度的體態。

  烏黑長髮披垂,上身挺直,胸前鼓鼓,依舊挺拔,歲月從不曾在她身上留下痕跡,纖細的腰身,盈盈可握。

  雙腿交疊,右腿搭在左腿之上,裙襬繃緊,顯露出其上筆直圓潤的線條;潔白如玉,光滑無暇的纖手放在腿上,白嫩如蔥的十指交疊,指甲上的紅潤閃著光,讓人挪不開目光。

  貴婦人姿態端莊典雅,合乎禮儀,自有風韻,隔著珠簾,只能看著隱約的身影,但她的一顰一笑,眼角眉梢不自覺的流露的風情,都讓人如醉醇酒,不能自拔,櫻唇輕啟,吐出清脆之音,自帶嬌媚,讓人聽著,就彷彿掉在蜜糖裡。

  珠簾的另一側,幾名身著朝服,頭上頂戴花翎的大臣跪伏在地。

  有年方中年,卻頭頂光光的禿頭;有滿鬢花白,長鬚垂下的老者、有留著絡腮鬍子,身形魁梧像是武人出身的;還有相貌秀氣的文士,各自不同,唯一相同的,只有身上的官服刺繡一個精美過一個,而頂戴上的紅寶石,更是一顆大過一顆,最大的甚至堪比拳頭,閃閃發光。

  這些位極人臣的大員,非但雙膝跪地,更彎腰低首,目光直直看著白玉鋪就的地面,彷彿珠簾後的曼妙身形非是絕代佳人,而是洪水猛獸,不敢直視。

  “……此事屬實?”

  簾後貴婦開口,聲如鶯啼,在殿中迴盪,猶帶半分慵懶,似乎漫不經心。

  “句句是真。”

  一名白髮老臣重重叩首。

  “這……”貴婦人沉默了數息,螓首輕搖,百媚橫生,“老家那些土親戚,真是不讓人省心啊……總來南邊吃吃玩玩,也還罷了,偏生個個來了都要惹事,不搞得天怒人怨不罷休,總要人費心收拾。”

  說著,貴婦人扭頭朝東方深深看了一眼,目光深邃複雜,一瞬間,整個人氣質都變了,但下一瞬又渾若無事,只像個尋常婦人,搖頭嘆氣,“他已經長大,不再像小時候能聽我說話了,做什麼也不會和我說一聲……你們來找我,是希望我做什麼呢?我一介女子,如今又能做什麼呢?”

  幾名大臣聞言俱是肅然,不敢抬頭,紛紛叩首,一連串悶聲響起,卻沒人開口接話。

  貴婦人收回目光,看著這些以頭磕地的臣子,美目微眯,悠悠道:“要不……就下個公文,通緝那廝吧?”

  “……什麼?”

  幾位大臣驚得豎起身子,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又不敢直視貴婦人,只能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最後,眾人目光路過在禿頭中年身上。

  承受壓力,禿頭中年面向珠簾,目光壓低,囁嚅出聲:“但……自太祖入關,獸蠻武者南下修練,素來都不受阻攔,就算昔日天煞之事,朝廷都從未官方介入,甚至還要暗中壓制各大派,不讓他們為難。這通緝令若是發下去,打破了慣例,後頭……後頭……”

  “呵……”貴婦人打了個呵欠,柔荑捂臉,美眸之中露出倦意,明顯感到無聊,擺擺手,疲倦道:“隨便找個理由就是了。理由這種東西真要找,多少都有,別說你們找不到啊。我啊……最討厭聽人跟我提規矩了。”

  禿頭大臣還想開口,面前忽地一道黑影投來,遮住了視線,卻是一名太監無聲無息出現在了珠簾那側,跪地叩首,朝貴婦人重重行了一禮。

  太監一言不發,貴婦人卻似乎知曉來意,纖手一招,太監將一張字條遞去,恭敬放上玉掌,又重重叩首,然後簾外諸臣只覺眼前一花,太監已又無聲無息消失。

  氣氛詭異的事件發生在眼前,幾位老臣卻不感意外。慈寧宮中肯定有血滴子最精銳的高手,雖然不是各領一方的六大檔頭,一身藝業卻未必會弱於他們,這批人完全掌握在太后手裡,也只向太后負責,說是宮廷內衛,其實說是太后的私人武力毫不為過,就連皇帝都使喚不動。

  眾臣是在簾子這頭參拜,太監卻可以直接出現在簾子那頭遞紙條,一簾之隔,就代表了地位的親疏遠近。

  然而,縱得太后寵信,這些專屬宮中的特務人員向來最守規矩,照理說不會無故在議事時出現,此時突然現身遞這條摺子,肯定是有事發生,若不是十萬火急的大事,就是與此刻眾人所議有關……幾名大臣好奇心大起,卻猜不透到底是什麼事。

  “哦,呵呵。”

  貴婦人展開字條,一眼瞥過,目中閃爍驚喜,好像看到了什麼有趣的東西,櫻唇輕啟,輕笑了兩聲,嬌美得有如小貓爪子般直撓心口,讓男人中心癢癢,笑著道:“理由想要,隨手就有,你們就照著這個辦吧。”

  素手一揚,貴婦人將紙條丟擲,輕飄飄的字條沒有揉捏成團,本該隨風而舞,卻從珠簾的縫隙之中輕巧穿過,平穩落在了白髮老臣手上。

  “這……”

  “用這個?”

  其餘大臣連忙圍上去,一齊檢視,待得看見紙上內容,登時又是一驚,相顧失色,甚至比方才還要無措。

  禿頭大臣急忙開口:“太后,這不行啊,此人是被皇上親口流放的,什麼讓他四處採風,不過是託詞罷了。說實際一點,就是沒定名卻判了刑的罪犯,用他當理由,為了他而通緝狼王,這……這完全就亂套了,那樣的話,皇家體面何在?朝廷威嚴何在?”

  留著絡腮鬍子的武將重重點頭,附和道:“不僅如此,此人最近連連針對那幫買辦滋事,說是行俠仗義,實則是收買人心。居心叵測,搞得中土人激昂鼓譟,都開始有人衝撞朝廷體制,影響尤為惡劣!”

  這番發言,無疑引起幾名大臣的共鳴,幾人紛紛開口,認為就算不找個理由把白夜飛抓進牢裡,也該好好審查他的政治屬性,或是嚴查他是否背後跟興華會之類同流合汙……此來彼去,達成的共識就是不能為此人發通緝令,太不合八旗的規矩。

  幾個大臣議得興發,沒有注意簾後好一陣寂靜無聲,直到絡腮鬍武將說完不合規矩,才聽見簾後一聲輕咦。

  “哦?”

  這一聲,隱含怒意,卻依然嬌媚百轉,可聽在眾人耳中,好似寒風呼嘯,一瞬間陡覺凍入骨髓,身子一僵。

  室內的氣氛陡然凝重,一串清脆之聲響起,珠簾掀動,大珠小珠撞在一處,貴婦人緩步邁出。

  青絲微揚,芙蓉玉面,纖腰婀娜,一個風韻萬千的身影,從珠簾後出來,嫋嫋來到幾人面前,絕美的畫面裡,無聲的壓力重逾山嶽。

  幾名大臣在珠簾聲起時就知不妙,沒聽出主子的口風,只顧照自己意思說下去,無疑已經犯了宮廷大忌,此刻唯有連忙補過,頭低低趴著,抵在冰涼的地面上,身上好像被大山壓著,不敢抬起,不敢多看一眼,就聽見上頭傳來話聲。

  “哀家才說過,最不喜歡……有人和我提規矩!”

  聲音嬌媚,像是天真浪漫的年輕女孩在與情郎嬌嗔,但聽在眾大臣耳裡,就和催命符沒兩樣,人人心驚肉跳,半點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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