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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0
第七十七章 三拜九叩
確定了風凌的心思，秦夭夭也適當性地戳了幾句。她相信只要風凌內心有這個念頭，再加上她的言語刺激，風凌心中的衝動只會越來越大。
你江晚晴不是自詡高貴麼？不是嫌我不知廉恥勾引你兒子麼？不是罵我賤人麼？
那好，那我也把你拉下水。到時候被自己親兒子肏的死去活來，我看你在床上還高貴不？看你還有臉罵我賤人不？你作為親媽，都能上自己兒子的床，我一個沒有什麼軒轅關係的後媽，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過這些事，以後還得慢慢籌劃，慢慢地給風凌吹枕邊風。現在要做的，還是乖乖聽風凌的話，去找江晚晴誠懇地道歉。不奢求其它的，只要江晚晴能對她和風凌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夭夭就謝天謝地了。
一次未果，上午的時候，秦夭夭咬咬牙，又來到了江晚晴的門口。只見江晚晴正坐在椅子上優雅地喝著咖啡，一雙大長腿上下交疊在一起。今天她似乎沒什麼事，玉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腿長穿著一件寬鬆的直筒褲，材質很好，上面沒有絲毫褶皺。
在坐姿的影響下，搭在上面的右腿褲腿被扯上去一點，露出了下面那白皙光滑的腳踝和腳背。
江晚晴右手拿著勺子，輕輕在杯子裡攪拌著，裸露出來的皓腕上面戴著一塊精緻的女士腕錶，黑色的錶帶，方形的錶盤四周是一圈銀色的金屬。
V領的半袖襯衫款式也很寬鬆，袖口搭在她那蔥白般的玉肘上。鬆弛的布料，依然掩蓋不住她胸前的規模，頭髮被一個玉簪隨意地挽在腦後，與那玉石一般脖頸交相輝映，相輔相成。
江晚晴雙眼怔怔地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手裡的咖啡不知被攪拌了多少次，似乎是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這女人，還真是漂亮啊，連發呆都這麼漂亮。”秦夭夭在門外看著，心裡酸酸地想到。
江晚晴身上好像自帶著一股貴婦的氣質，往那一坐，舉手投足間，那種感覺就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這種氣質，是帶在骨子裡的，一般人學也學不到。
“還好我這裡比她大。”秦夭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感覺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
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口的身影，江晚晴抬起頭看到來人竟是秦夭夭。眼角微揚，有些不屑地暼了一眼，不怒自威。隨後小口抿了一口咖啡，杯口留下淡淡的唇印。
“江姐！”秦夭夭眼裡閃過一絲幽怨，怯怯地叫了一聲。昨天她對江晚晴說的那些話，到現在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詆譭，更何況是江晚晴這樣強勢的女人。
來之前，秦夭夭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江晚晴今天把她的臉扇腫，她也認了，只要她能解氣。不然，要是江晚晴一直針對自己，那她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只是江晚晴並沒有理會秦夭夭，繼續優雅地品嚐著自己的咖啡。這還是營地裡的人去超市拿回來的，味道也不怎麼地，和她以前經常喝的味道差多了。不過聊勝於無，在這個末日，能有這杯咖啡，江晚晴已經很滿足了。
見江晚晴不理自己，秦夭夭又往跟前靠了幾步，然後微微躬身，頭埋的很低，誠懇地說了一句：“江姐，對不起，我錯了，昨天是我嘴賤，還請你原諒。”
“離我遠點，身上的騷味影響到我喝咖啡了。”江晚晴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嫌棄地說道。
秦夭夭早上剛洗的澡，身上又沒狐臭，還香香的，哪來的騷味。片刻之間，秦夭夭就反應過來，江晚晴就是拐著彎地罵她狐狸精。
不過這種程度的嘲諷，顯然給秦夭夭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笑了笑，有些討好地說道：“江姐，這些咖啡都是從超市拿回來的，味道也不好。我倒是知道浣河縣有一家咖啡店，他們家的豆子味道特別純正。如果喜歡喝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聽到這，江晚晴心裡有些意動，她不知道秦夭夭按的什麼心。但是她一直對咖啡情有獨鍾，喝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咖啡能讓她集中精神，保持頭腦冷靜。
間江晚晴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秦夭夭立馬繼續笑臉恭維道：“江姐，你也知道，我沒你那身功夫，就算想自己給你跑一趟，也沒那個本事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夭夭也知道自己恭維的這些話，有點太刻意了。但只要拿捏好分寸，還是能讓江晚晴舒服一點的。
“秦夭夭，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昨天那一巴掌，沒感覺到疼？今天又上感著送來，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說過什麼話了？”
江晚晴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坐直身子，捋了捋自己的衣襬，鳳眸微眯，冷笑著說道。
聽到江晚晴提起昨天的事，秦夭夭心裡瞬間打起鼓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委屈地說道：“江姐，你也理解下，我不是埋怨，就是昨天你那麼嚇我，我以為我要死了，所以才口無遮掩。你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小凌昨天還問我說你什麼了，我沒敢說。他把我大罵了一頓，最後就氣沖沖地走了。當時我就挺羨慕你的，要是我在他心裡有你十分之一的地位就好了。”
秦夭夭雖然有一句說了謊，但她確認這個謊言永遠不會被戳破。
“再者說，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要臉。可是江姐，我不像你，就算不靠男人，也能在這末日活的好好的。這世間，像你一樣的女人又有幾個。我們這樣的女人只能依靠男人，把你換到我的位置上，你又能怎麼辦呢？”
這一番話可謂說的十分漂亮，既說出了自己是的的委屈和無奈。她清楚對江晚晴最重要的人，就是風凌。所以又強調了江晚晴在風凌心中的地位，無可替代。
“這裡那麼多男人，你就可真會挑，專挑自己的……專挑風凌？”江晚晴冷著臉，大聲呵斥道。
秦夭夭深呼吸了下，站直身子，看著江晚晴的眼睛，隨後苦笑著說道：“江姐你也是個聰明女人，我怎麼想的，恐怕你也猜到了。一方面，我和小凌之間或多或少，還有些羈絆，我們這裡這些男人，我也就是對小凌稍微有些瞭解，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這裡最有本事的男人，而且還掌握著這裡的話語權。我們這樣的女人，也就剩下這副軀體了。就算待價而沽，也要找個最好的。
至於我和他的身份，我和小凌沒一點血緣關係。青黛不也是他嫂子嗎？從本質上來說，我和青黛沒什麼區別。你說我對小凌有企圖，我承認。可你說我利用他，我是不認的。
出了那些之外，我並沒有什麼小心思，我只希望我能好好地待在他身邊。我知道你心疼兒子，但多一個女人疼愛他不好嗎？而且我也永遠取代不了你在他心裡的地位。”
其實江晚晴原本對秦夭夭也沒多少恨，只是她一貫的作風，昨天下意識地就給秦夭夭一個下馬威。後面她說出那些惡毒的話，當時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個女人。
如果秦夭夭和風凌沒發生那件事，以江晚晴的心性，怕是秦夭夭說出那些話的下一秒就被她一刀噶了。但她不得不考慮風凌的感受，不管是什麼身份，風凌畢竟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心裡也會多少感情。
後來她也氣惱兒子，去基地時，一路都沒理他。昨天風凌單槍匹馬衝進喪屍群時，她所有的氣都消了。兒子才重要，兒子要是沒了，其它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現在聽到秦夭夭這番話，江晚晴能感覺到她說的挺真誠的，也能理解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面對秦夭夭時，給不了一點好臉。
江晚晴站起身來，雙手環胸，目光玩味地朝著秦夭夭說道：“挺能說的啊，我都快被你說動了呢。”
“我也算是個江湖兒女，對這些事，我也沒那麼迂腐。行，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也好辦。按照我們這的規矩，你要對我三拜九叩，然後敬上一杯茶，再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媽。”江晚晴直勾勾地盯著秦夭夭，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多數地區，只有對過世的長輩才會行三拜九叩之禮。甚至於華陽市大多數地方，也是這樣的習慣。唯有浣河縣附近的兩三個縣，媳婦進門時，要對公婆行這種禮數。
秦夭夭比江晚晴小不了幾歲，就算要行這種禮，也應該是風凌娶她時再行。退一萬步來講，至少也該風凌在現場啊。現在就她和江晚晴在房子，江晚晴明顯就是為難她，甚至有點侮辱的意思。
秦夭夭緊咬著銀牙，小臉顯得有些蒼白，眼神複雜地看著江晚晴。
江晚晴笑了笑，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玩味地看著秦夭夭：“怎麼？連這個態度都沒，這就是你的心意？”
可誰知就在這時，秦夭夭卻突然拿起一個茶杯，往裡面放了點茶葉，然後在熱水機上接了一杯水，將那杯茶放在桌子上。隨後就站在了江晚晴面前，下頜緊咬的肌肉也鬆開來，深呼吸了一下，就準備對著江晚晴行禮。
就連江晚晴也被秦夭夭這舉動驚了一下，她原本只想捉住這女人一下，誰知她還真的準備行禮。
江晚晴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秦夭夭，你是一點臉都不要啊！你能比我小几歲，嗯？你不嫌磕磣，我還嫌折壽呢。”
其實秦夭夭也在賭，賭江晚晴不會來真的。如果來真的，那她也認了。大不了以後在江晚晴面前夾著尾巴做人了，等以後找機會再找回場子。
這時秦夭夭也面色嚴肅地說道：“江姐，你就別玩弄我了，給個痛快吧！我做錯的事我都認，要是你還沒解氣的話，就繼續朝著我的臉扇，我保證一聲不吭。”
看著秦夭夭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江晚晴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別的女人面前吃了憋。要不是估計兒子的感受，她哪會受這些氣。
不過江晚晴對秦夭夭的以前的事也有所瞭解，知道她確實是一開始就和風辛同在一塊的。後來和風辛同結婚後，也一直在安守本分。
現在她和風凌的事，確實有些荒唐，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江晚晴又能怎麼辦呢？強行把他們分開？她現在一心想著彌補這麼多年虧欠兒子的，結果剛一碰面，就破壞他的事？
江晚晴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沉默了半天，最後鳳目死死地盯著秦夭夭的眼睛，沉聲說道：“答應我四件事。”
秦夭夭一聽江晚晴這話，心裡頓時活泛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神采，連忙應道：“江姐，你說。”
江晚晴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第一，除了你們之間那點破事，不要對小凌有什麼別的心思。第二，你們之間的事，別讓第四個人知道。第三，不要挑撥小凌和青黛之間的關係。第四，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煩你了，乖乖離開他。我會保你平安。”
江晚晴剛說完，秦夭夭就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眼睛眯笑著，彷彿又恢復成了之前那般狐媚子的樣子。
“江姐，你放心吧！你說的這些我心裡都有數，我也一定會做到的。我本來就沒想著爭什麼，只要平平安安地跟在他身邊，我就足夠了。”
看著秦夭夭滿心歡喜的樣子，江晚晴突然沒有來地問了一句：“秦夭夭，你愛他嗎？”
第七十八章 不幸家庭
秦夭夭的小臉也呆滯了一瞬，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談不上愛不愛的，絕大多數女人都習慣於依附強者。如果只是從感官來看，我是挺喜歡小凌的，畢竟你兒子長得也帥，身材也好。性格也好，我跟著他，我很安心。”
“那如果我說，我會保一平安。你會離開他嗎？”江晚晴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秦夭夭甚至都沒思考，直接搖著頭說道：“江姐，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我不相信你，我對你的瞭解，只是當初從風辛同嘴裡知道的一點點。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任何一份承諾，都需要一根紐帶牽制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紐帶，有的或許只是你對我這麼多年的積怨。
而我和小凌之間，至少我這張臉，我的身子還能吸引到他。就算有一天他對我沒感覺了，也會看在我曾經是他女人的份上，保護好我。”
“你倒是會算計。”江晚晴瞥了秦夭夭一眼，憤憤地說道。
“呵呵！我不比江姐你，你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錦衣玉食。你的父親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從來沒人敢欺負你，你也總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
“可我呢，從小生活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家庭，母親是個妓女，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從小就看著那些滿身油膩的男人在我家進進出出，鄰居都罵我媽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罵我是個小賤貨，長了一張狐媚子臉，說我長大了也和我媽一樣，可我明明什麼都沒幹，出身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我能怎麼辦。要是我再不會算計，怕是現在已經成了某個會所裡面遊蕩的喪屍了。再或者像我媽一樣，待在一個破破爛爛，還散發著臭味的小房子裡。”
“還好我媽還是供我上學了，或許她也不想我走她的老路。我也挺爭氣，考到了一家醫學院，也是在那時認識風辛同的。”
秦夭夭這些話對誰都沒說過，甚至都沒對風辛同說過。可是今天，卻突然很想說給江晚晴聽。她也要讓江晚晴知道，她之所以能高高在上，除開她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出生在了一個好家庭。
“當初和風辛同在一起時，或許是愛他的，但更重要的事因為他有錢，他能帶我跨越那個階層。而現在，更簡單，就是為了活著。當初我還發誓我不要過我媽那樣的生活。可惜的是，或許我骨子裡就帶著我媽的某些基因，習慣用自己的臉和身體當資本。只是，我這樣看起來好像能體面一點”
秦夭夭眼眶有些泛紅，自嘲地說著。
江晚晴倒是沒想到秦夭夭竟然出生在這樣一個不幸的原生家庭，她沒有懷疑秦夭夭的話。如果一個女人為了騙別人，而去這樣編排自己的父母，那未免也太惡毒了。秦夭夭著女人，看起來是挺賤的，但還不至於惡毒到那種地步。
江晚晴抽出幾張紙巾，寄到秦夭夭面前，揚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屑地說道：“怎麼？還想透過這種苦情戲，讓我同情你？”
雖然嘴上還繼續挖苦著秦夭夭，但江晚晴轉動的眼珠子，已經出賣了她內心軟弱的一部分。
秦夭夭拿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霧氣。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只是對比我們的處境，心裡有點感慨罷了！讓你見笑了。”
秦夭夭說的是真話，感情也是真的。只是，她還夾雜著一點小小的心思，那就是賣慘，很顯然，她這個辦法很奏效。
“江姐，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秦夭夭對著江晚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江晚晴傲嬌的聲音。
“你說的那個咖啡店在什麼地方？”
“在東三路和環河路的交叉口，那裡喪屍應該不多。”秦夭夭轉過頭來，巧笑嫣然地說道。
“知道了。”
————————
而此時，風凌和張信這兩個臭棋簍子卻正在風凌房間下著象棋。風凌好歹也從小跟著爺爺學了一點，張信則是停留在只懂規則的階段。
現在監獄裡的規劃也都基本差不多了，四個大型種植棚已經搭建好，裡面的土壤也都進行了翻新施肥，種子已經種上了。養的家畜家禽也大大地超出了他們這群人的消耗速度。
靜水監獄大門外的牌子也已經摘了，換成了靜水營地四個字。可惜的是，他們這群人沒有一個書法厲害的，就柳成蔭的字看起來有點功底。四個娟秀的大字刻在一塊木板上，掛在大門上面。
外面的世界一片慌亂，不知道還有多少倖存下來的人惶惶不可終日。他們這裡卻似乎有點過於安逸。
風凌和張信兩人都面色凝重地盯著棋盤，眉頭緊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象棋高手在對弈呢。殊不知，他們的棋藝一個比一個爛。
現在沒網路，閒暇時也只能找些事來消遣時間。之前拿回來的無電線電廣播，這兩天小姨父葉震也一直在試圖和外面聯絡，可惜毛動靜都沒。
營地的所有人也都進行了分工，有專門管後勤的，有專門的戰鬥小組。除開管理大棚和養殖的人，剩下的男人也都在今天早上開始投入訓練。
一眾女人雖然不會像男人那樣累，但必要的體能訓練還是需要的。現在這個局面，必要要做到人人會使槍。而使用槍支這件事，即使是小手槍，對上肢力量也是有要求的，有了一定的力量，才會打的準。
江寧自然而然就成了女性隊伍的教官，而江青則負責男性隊伍的訓練。雖然他們兩個沒從過軍，但他們從小接受的訓練也和正規軍差不多了。就算是張信也比不上他們的經驗，不過張信的身體條件也算是天賦異稟了，現在這些訓練對他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現在倒是落得個清閒。
反而是真一和尚，他似乎並不覺得無聊，每天準時起床做早功，然後打坐修煉靜心，看起來倒是樂在其中。
就在風凌個張信兩菜雞，在棋盤上殺的難解難分的時候，風辛夷卻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走了進來。
一看到兩人的樣子，風辛夷也忍俊不禁地調侃道：“你們兩個倒也算是棋逢對手。嚐嚐吧，趙虎他們幾個剛拉回來的西瓜。”
“好傢伙，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啥都能找回來。”張信看著盤子裡鮮紅多汁的西瓜，直接就抓了一塊啃了起來。
“他高中畢業就跟著老趙到處跑了，恐怕這浣河縣哪裡有老鼠洞他都知道。”風凌笑著說了一句，隨後也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在這到處白骨的末日，這酷熱的大中午，吃上這麼一塊冰涼甘甜的西瓜，簡直不要太爽。
一陣風捲殘雲，盤子裡的西瓜就被吃的差不多了。相比風凌和張信兩人的吃相，風辛夷就優雅很多了，雙手小心地捧著一塊西瓜，小口小口起吃著。
“唉，張信，許楠今天身體不舒服，正躺房間修養呢，你不去獻獻殷勤？”風辛夷揚了眉角，意有所指地說道。
聽到風辛夷這話，張信突然呆滯了片刻，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風凌。
“你別看我，你那事我可沒和別人說。”風凌一臉無辜，笑著說道。
“別猜了，你們幾個那天在餐廳聊的時候，我就在你們旁邊坐著，我又不是聾子，什麼都聽到了。是吧，風老師！”
說罷，風辛夷風情萬種地瞪了風凌一眼。風凌一陣無語，自己那天不就是偶爾裝了個逼，當了一回愛情理論大師麼，小姑還記著呢！
聽到風辛夷這麼說，張信那張粗狂的臉上，也罕見地浮現了一抹靦腆。乾笑著說道：“呃……小姑，我那是開玩笑的。”
只是他的謊言一下子就被風辛夷看穿了。風辛夷嘴角掬起兩道玩味的笑容，暼著他說道：“瞧瞧你那不爭氣的樣子，學學我們家風老師，喜歡就去追。她不同意就來強的，最後還得哭哭嗒嗒地找你。要不就……”
好傢伙，小姑這張嘴，簡直了。
風凌連忙打斷了她的話，無奈地說道：“小姑，你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注意點啊，什麼叫學我，我什麼時候對別人來強的了？”
“就是，你還說是我教壞凌哥的，我看是你教壞她的。”張信也黑著臉，幽幽地說道。
“切，我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嘛！好女怕纏郎，再說她那麼大年紀了，現在的世界又是這個樣子，你還不抓緊時間。”風辛夷都為張信感到著急，這麼大塊頭，卻在這事上像個小姑娘似的。
張信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今早去了，她說她沒事，讓我不要擔心。”
“然後呢？”
風辛夷問道，風凌也有些八卦地看著張信。
“然後我就走了，人家都說不用了，我也不好意思留在她那了。”
“切”
“切”
風凌和風辛夷不約而同地嗤笑了一聲，心裡也是服了這個直男。
“那個女人在虛弱的時候不希望得到別人的關心，這個時候她說不用，只是在客套，你還當真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你都忘了？”風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就是，你還真是個直男。”風辛夷也跟著附和道。
張信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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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了風凌的心思，秦夭夭也適當性地戳了幾句。她相信只要風凌內心有這個念頭，再加上她的言語刺激，風凌心中的衝動只會越來越大。
你江晚晴不是自詡高貴麼？不是嫌我不知廉恥勾引你兒子麼？不是罵我賤人麼？
那好，那我也把你拉下水。到時候被自己親兒子肏的死去活來，我看你在床上還高貴不？看你還有臉罵我賤人不？你作為親媽，都能上自己兒子的床，我一個沒有什麼軒轅關係的後媽，又有什麼不可以的。
不過這些事，以後還得慢慢籌劃，慢慢地給風凌吹枕邊風。現在要做的，還是乖乖聽風凌的話，去找江晚晴誠懇地道歉。不奢求其它的，只要江晚晴能對她和風凌的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秦夭夭就謝天謝地了。
一次未果，上午的時候，秦夭夭咬咬牙，又來到了江晚晴的門口。只見江晚晴正坐在椅子上優雅地喝著咖啡，一雙大長腿上下交疊在一起。今天她似乎沒什麼事，玉足上穿著一雙黑色的高跟鞋。腿長穿著一件寬鬆的直筒褲，材質很好，上面沒有絲毫褶皺。
在坐姿的影響下，搭在上面的右腿褲腿被扯上去一點，露出了下面那白皙光滑的腳踝和腳背。
江晚晴右手拿著勺子，輕輕在杯子裡攪拌著，裸露出來的皓腕上面戴著一塊精緻的女士腕錶，黑色的錶帶，方形的錶盤四周是一圈銀色的金屬。
V領的半袖襯衫款式也很寬鬆，袖口搭在她那蔥白般的玉肘上。鬆弛的布料，依然掩蓋不住她胸前的規模，頭髮被一個玉簪隨意地挽在腦後，與那玉石一般脖頸交相輝映，相輔相成。
江晚晴雙眼怔怔地一直看著一個方向，手裡的咖啡不知被攪拌了多少次，似乎是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什麼事。
“這女人，還真是漂亮啊，連發呆都這麼漂亮。”秦夭夭在門外看著，心裡酸酸地想到。
江晚晴身上好像自帶著一股貴婦的氣質，往那一坐，舉手投足間，那種感覺就被她展現的淋漓盡致。這種氣質，是帶在骨子裡的，一般人學也學不到。
“還好我這裡比她大。”秦夭夭看了看自己的胸脯，感覺終於找回了一點自信。
似乎是察覺到了門口的身影，江晚晴抬起頭看到來人竟是秦夭夭。眼角微揚，有些不屑地暼了一眼，不怒自威。隨後小口抿了一口咖啡，杯口留下淡淡的唇印。
“江姐！”秦夭夭眼裡閃過一絲幽怨，怯怯地叫了一聲。昨天她對江晚晴說的那些話，到現在記得很清楚。那個女人能受得了這樣的詆譭，更何況是江晚晴這樣強勢的女人。
來之前，秦夭夭已經做好了準備，哪怕江晚晴今天把她的臉扇腫，她也認了，只要她能解氣。不然，要是江晚晴一直針對自己，那她的日子怕是要難過了。
只是江晚晴並沒有理會秦夭夭，繼續優雅地品嚐著自己的咖啡。這還是營地裡的人去超市拿回來的，味道也不怎麼地，和她以前經常喝的味道差多了。不過聊勝於無，在這個末日，能有這杯咖啡，江晚晴已經很滿足了。
見江晚晴不理自己，秦夭夭又往跟前靠了幾步，然後微微躬身，頭埋的很低，誠懇地說了一句：“江姐，對不起，我錯了，昨天是我嘴賤，還請你原諒。”
“離我遠點，身上的騷味影響到我喝咖啡了。”江晚晴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嫌棄地說道。
秦夭夭早上剛洗的澡，身上又沒狐臭，還香香的，哪來的騷味。片刻之間，秦夭夭就反應過來，江晚晴就是拐著彎地罵她狐狸精。
不過這種程度的嘲諷，顯然給秦夭夭造不成任何傷害。反而笑了笑，有些討好地說道：“江姐，這些咖啡都是從超市拿回來的，味道也不好。我倒是知道浣河縣有一家咖啡店，他們家的豆子味道特別純正。如果喜歡喝的話，我可以帶你去。”
聽到這，江晚晴心裡有些意動，她不知道秦夭夭按的什麼心。但是她一直對咖啡情有獨鍾，喝了這麼多年，早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咖啡能讓她集中精神，保持頭腦冷靜。
間江晚晴的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秦夭夭立馬繼續笑臉恭維道：“江姐，你也知道，我沒你那身功夫，就算想自己給你跑一趟，也沒那個本事啊。”
花花轎子眾人抬，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夭夭也知道自己恭維的這些話，有點太刻意了。但只要拿捏好分寸，還是能讓江晚晴舒服一點的。
“秦夭夭，你是不是皮又癢了，昨天那一巴掌，沒感覺到疼？今天又上感著送來，你是不是忘了你昨天說過什麼話了？”
江晚晴將咖啡杯放在桌子上，然後坐直身子，捋了捋自己的衣襬，鳳眸微眯，冷笑著說道。
聽到江晚晴提起昨天的事，秦夭夭心裡瞬間打起鼓來。不過還是硬著頭皮，委屈地說道：“江姐，你也理解下，我不是埋怨，就是昨天你那麼嚇我，我以為我要死了，所以才口無遮掩。你可千萬別和我一般見識，小凌昨天還問我說你什麼了，我沒敢說。他把我大罵了一頓，最後就氣沖沖地走了。當時我就挺羨慕你的，要是我在他心裡有你十分之一的地位就好了。”
秦夭夭雖然有一句說了謊，但她確認這個謊言永遠不會被戳破。
“再者說，我也知道自己的做法不要臉。可是江姐，我不像你，就算不靠男人，也能在這末日活的好好的。這世間，像你一樣的女人又有幾個。我們這樣的女人只能依靠男人，把你換到我的位置上，你又能怎麼辦呢？”
這一番話可謂說的十分漂亮，既說出了自己是的的委屈和無奈。她清楚對江晚晴最重要的人，就是風凌。所以又強調了江晚晴在風凌心中的地位，無可替代。
“這裡那麼多男人，你就可真會挑，專挑自己的……專挑風凌？”江晚晴冷著臉，大聲呵斥道。
秦夭夭深呼吸了下，站直身子，看著江晚晴的眼睛，隨後苦笑著說道：“江姐你也是個聰明女人，我怎麼想的，恐怕你也猜到了。一方面，我和小凌之間或多或少，還有些羈絆，我們這裡這些男人，我也就是對小凌稍微有些瞭解，知道他是個好孩子。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是這裡最有本事的男人，而且還掌握著這裡的話語權。我們這樣的女人，也就剩下這副軀體了。就算待價而沽，也要找個最好的。
至於我和他的身份，我和小凌沒一點血緣關係。青黛不也是他嫂子嗎？從本質上來說，我和青黛沒什麼區別。你說我對小凌有企圖，我承認。可你說我利用他，我是不認的。
出了那些之外，我並沒有什麼小心思，我只希望我能好好地待在他身邊。我知道你心疼兒子，但多一個女人疼愛他不好嗎？而且我也永遠取代不了你在他心裡的地位。”
其實江晚晴原本對秦夭夭也沒多少恨，只是她一貫的作風，昨天下意識地就給秦夭夭一個下馬威。後面她說出那些惡毒的話，當時恨不得一刀捅死這個女人。
如果秦夭夭和風凌沒發生那件事，以江晚晴的心性，怕是秦夭夭說出那些話的下一秒就被她一刀噶了。但她不得不考慮風凌的感受，不管是什麼身份，風凌畢竟和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心裡也會多少感情。
後來她也氣惱兒子，去基地時，一路都沒理他。昨天風凌單槍匹馬衝進喪屍群時，她所有的氣都消了。兒子才重要，兒子要是沒了，其它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現在聽到秦夭夭這番話，江晚晴能感覺到她說的挺真誠的，也能理解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她面對秦夭夭時，給不了一點好臉。
江晚晴站起身來，雙手環胸，目光玩味地朝著秦夭夭說道：“挺能說的啊，我都快被你說動了呢。”
“我也算是個江湖兒女，對這些事，我也沒那麼迂腐。行，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也好辦。按照我們這的規矩，你要對我三拜九叩，然後敬上一杯茶，再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媽。”江晚晴直勾勾地盯著秦夭夭，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大多數地區，只有對過世的長輩才會行三拜九叩之禮。甚至於華陽市大多數地方，也是這樣的習慣。唯有浣河縣附近的兩三個縣，媳婦進門時，要對公婆行這種禮數。
秦夭夭比江晚晴小不了幾歲，就算要行這種禮，也應該是風凌娶她時再行。退一萬步來講，至少也該風凌在現場啊。現在就她和江晚晴在房子，江晚晴明顯就是為難她，甚至有點侮辱的意思。
秦夭夭緊咬著銀牙，小臉顯得有些蒼白，眼神複雜地看著江晚晴。
江晚晴笑了笑，重新坐在椅子上，翹著腿，玩味地看著秦夭夭：“怎麼？連這個態度都沒，這就是你的心意？”
可誰知就在這時，秦夭夭卻突然拿起一個茶杯，往裡面放了點茶葉，然後在熱水機上接了一杯水，將那杯茶放在桌子上。隨後就站在了江晚晴面前，下頜緊咬的肌肉也鬆開來，深呼吸了一下，就準備對著江晚晴行禮。
就連江晚晴也被秦夭夭這舉動驚了一下，她原本只想捉住這女人一下，誰知她還真的準備行禮。
江晚晴一下子站了起來，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秦夭夭，你是一點臉都不要啊！你能比我小几歲，嗯？你不嫌磕磣，我還嫌折壽呢。”
其實秦夭夭也在賭，賭江晚晴不會來真的。如果來真的，那她也認了。大不了以後在江晚晴面前夾著尾巴做人了，等以後找機會再找回場子。
這時秦夭夭也面色嚴肅地說道：“江姐，你就別玩弄我了，給個痛快吧！我做錯的事我都認，要是你還沒解氣的話，就繼續朝著我的臉扇，我保證一聲不吭。”
看著秦夭夭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江晚晴還是第一次覺得自己在別的女人面前吃了憋。要不是估計兒子的感受，她哪會受這些氣。
不過江晚晴對秦夭夭的以前的事也有所瞭解，知道她確實是一開始就和風辛同在一塊的。後來和風辛同結婚後，也一直在安守本分。
現在她和風凌的事，確實有些荒唐，可木已成舟，事已至此，江晚晴又能怎麼辦呢？強行把他們分開？她現在一心想著彌補這麼多年虧欠兒子的，結果剛一碰面，就破壞他的事？
江晚晴控制了下自己的情緒，沉默了半天，最後鳳目死死地盯著秦夭夭的眼睛，沉聲說道：“答應我四件事。”
秦夭夭一聽江晚晴這話，心裡頓時活泛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幾分神采，連忙應道：“江姐，你說。”
江晚晴翻了一個白眼說道：“第一，除了你們之間那點破事，不要對小凌有什麼別的心思。第二，你們之間的事，別讓第四個人知道。第三，不要挑撥小凌和青黛之間的關係。第四，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歡你了，煩你了，乖乖離開他。我會保你平安。”
江晚晴剛說完，秦夭夭就像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眼睛眯笑著，彷彿又恢復成了之前那般狐媚子的樣子。
“江姐，你放心吧！你說的這些我心裡都有數，我也一定會做到的。我本來就沒想著爭什麼，只要平平安安地跟在他身邊，我就足夠了。”
看著秦夭夭滿心歡喜的樣子，江晚晴突然沒有來地問了一句：“秦夭夭，你愛他嗎？”
第七十八章 不幸家庭
秦夭夭的小臉也呆滯了一瞬，隨後輕輕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談不上愛不愛的，絕大多數女人都習慣於依附強者。如果只是從感官來看，我是挺喜歡小凌的，畢竟你兒子長得也帥，身材也好。性格也好，我跟著他，我很安心。”
“那如果我說，我會保一平安。你會離開他嗎？”江晚晴低著頭，若有所思地說道。
秦夭夭甚至都沒思考，直接搖著頭說道：“江姐，說出來也不怕你生氣。我不相信你，我對你的瞭解，只是當初從風辛同嘴裡知道的一點點。你也是聰明人，應該知道，任何一份承諾，都需要一根紐帶牽制著。我們之間沒有任何紐帶，有的或許只是你對我這麼多年的積怨。
而我和小凌之間，至少我這張臉，我的身子還能吸引到他。就算有一天他對我沒感覺了，也會看在我曾經是他女人的份上，保護好我。”
“你倒是會算計。”江晚晴瞥了秦夭夭一眼，憤憤地說道。
“呵呵！我不比江姐你，你從小含著金鑰匙長大，錦衣玉食。你的父親也是道上響噹噹的人物，從來沒人敢欺負你，你也總是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
“可我呢，從小生活在一個破破爛爛的家庭，母親是個妓女，甚至都不知道我的父親是誰。從小就看著那些滿身油膩的男人在我家進進出出，鄰居都罵我媽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罵我是個小賤貨，長了一張狐媚子臉，說我長大了也和我媽一樣，可我明明什麼都沒幹，出身也不是我能選擇的。”
“在這樣的家庭長大，我能怎麼辦。要是我再不會算計，怕是現在已經成了某個會所裡面遊蕩的喪屍了。再或者像我媽一樣，待在一個破破爛爛，還散發著臭味的小房子裡。”
“還好我媽還是供我上學了，或許她也不想我走她的老路。我也挺爭氣，考到了一家醫學院，也是在那時認識風辛同的。”
秦夭夭這些話對誰都沒說過，甚至都沒對風辛同說過。可是今天，卻突然很想說給江晚晴聽。她也要讓江晚晴知道，她之所以能高高在上，除開她自己，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她出生在了一個好家庭。
“當初和風辛同在一起時，或許是愛他的，但更重要的事因為他有錢，他能帶我跨越那個階層。而現在，更簡單，就是為了活著。當初我還發誓我不要過我媽那樣的生活。可惜的是，或許我骨子裡就帶著我媽的某些基因，習慣用自己的臉和身體當資本。只是，我這樣看起來好像能體面一點”
秦夭夭眼眶有些泛紅，自嘲地說著。
江晚晴倒是沒想到秦夭夭竟然出生在這樣一個不幸的原生家庭，她沒有懷疑秦夭夭的話。如果一個女人為了騙別人，而去這樣編排自己的父母，那未免也太惡毒了。秦夭夭著女人，看起來是挺賤的，但還不至於惡毒到那種地步。
江晚晴抽出幾張紙巾，寄到秦夭夭面前，揚著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屑地說道：“怎麼？還想透過這種苦情戲，讓我同情你？”
雖然嘴上還繼續挖苦著秦夭夭，但江晚晴轉動的眼珠子，已經出賣了她內心軟弱的一部分。
秦夭夭拿過紙巾，擦了擦眼角的霧氣。擠出一個笑容說道：“沒，只是對比我們的處境，心裡有點感慨罷了！讓你見笑了。”
秦夭夭說的是真話，感情也是真的。只是，她還夾雜著一點小小的心思，那就是賣慘，很顯然，她這個辦法很奏效。
“江姐，那你忙，我就不打擾你了。”秦夭夭對著江晚晴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說著就要轉身離去。
剛走到門口，卻聽見江晚晴傲嬌的聲音。
“你說的那個咖啡店在什麼地方？”
“在東三路和環河路的交叉口，那裡喪屍應該不多。”秦夭夭轉過頭來，巧笑嫣然地說道。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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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風凌和張信這兩個臭棋簍子卻正在風凌房間下著象棋。風凌好歹也從小跟著爺爺學了一點，張信則是停留在只懂規則的階段。
現在監獄裡的規劃也都基本差不多了，四個大型種植棚已經搭建好，裡面的土壤也都進行了翻新施肥，種子已經種上了。養的家畜家禽也大大地超出了他們這群人的消耗速度。
靜水監獄大門外的牌子也已經摘了，換成了靜水營地四個字。可惜的是，他們這群人沒有一個書法厲害的，就柳成蔭的字看起來有點功底。四個娟秀的大字刻在一塊木板上，掛在大門上面。
外面的世界一片慌亂，不知道還有多少倖存下來的人惶惶不可終日。他們這裡卻似乎有點過於安逸。
風凌和張信兩人都面色凝重地盯著棋盤，眉頭緊皺，一副認真思考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兩個象棋高手在對弈呢。殊不知，他們的棋藝一個比一個爛。
現在沒網路，閒暇時也只能找些事來消遣時間。之前拿回來的無電線電廣播，這兩天小姨父葉震也一直在試圖和外面聯絡，可惜毛動靜都沒。
營地的所有人也都進行了分工，有專門管後勤的，有專門的戰鬥小組。除開管理大棚和養殖的人，剩下的男人也都在今天早上開始投入訓練。
一眾女人雖然不會像男人那樣累，但必要的體能訓練還是需要的。現在這個局面，必要要做到人人會使槍。而使用槍支這件事，即使是小手槍，對上肢力量也是有要求的，有了一定的力量，才會打的準。
江寧自然而然就成了女性隊伍的教官，而江青則負責男性隊伍的訓練。雖然他們兩個沒從過軍，但他們從小接受的訓練也和正規軍差不多了。就算是張信也比不上他們的經驗，不過張信的身體條件也算是天賦異稟了，現在這些訓練對他也起不了太大的作用，現在倒是落得個清閒。
反而是真一和尚，他似乎並不覺得無聊，每天準時起床做早功，然後打坐修煉靜心，看起來倒是樂在其中。
就在風凌個張信兩菜雞，在棋盤上殺的難解難分的時候，風辛夷卻端著一盤切好的西瓜走了進來。
一看到兩人的樣子，風辛夷也忍俊不禁地調侃道：“你們兩個倒也算是棋逢對手。嚐嚐吧，趙虎他們幾個剛拉回來的西瓜。”
“好傢伙，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啥都能找回來。”張信看著盤子裡鮮紅多汁的西瓜，直接就抓了一塊啃了起來。
“他高中畢業就跟著老趙到處跑了，恐怕這浣河縣哪裡有老鼠洞他都知道。”風凌笑著說了一句，隨後也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在這到處白骨的末日，這酷熱的大中午，吃上這麼一塊冰涼甘甜的西瓜，簡直不要太爽。
一陣風捲殘雲，盤子裡的西瓜就被吃的差不多了。相比風凌和張信兩人的吃相，風辛夷就優雅很多了，雙手小心地捧著一塊西瓜，小口小口起吃著。
“唉，張信，許楠今天身體不舒服，正躺房間修養呢，你不去獻獻殷勤？”風辛夷揚了眉角，意有所指地說道。
聽到風辛夷這話，張信突然呆滯了片刻，然後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著風凌。
“你別看我，你那事我可沒和別人說。”風凌一臉無辜，笑著說道。
“別猜了，你們幾個那天在餐廳聊的時候，我就在你們旁邊坐著，我又不是聾子，什麼都聽到了。是吧，風老師！”
說罷，風辛夷風情萬種地瞪了風凌一眼。風凌一陣無語，自己那天不就是偶爾裝了個逼，當了一回愛情理論大師麼，小姑還記著呢！
聽到風辛夷這麼說，張信那張粗狂的臉上，也罕見地浮現了一抹靦腆。乾笑著說道：“呃……小姑，我那是開玩笑的。”
只是他的謊言一下子就被風辛夷看穿了。風辛夷嘴角掬起兩道玩味的笑容，暼著他說道：“瞧瞧你那不爭氣的樣子，學學我們家風老師，喜歡就去追。她不同意就來強的，最後還得哭哭嗒嗒地找你。要不就……”
好傢伙，小姑這張嘴，簡直了。
風凌連忙打斷了她的話，無奈地說道：“小姑，你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注意點啊，什麼叫學我，我什麼時候對別人來強的了？”
“就是，你還說是我教壞凌哥的，我看是你教壞她的。”張信也黑著臉，幽幽地說道。
“切，我這不就是打個比方嘛！好女怕纏郎，再說她那麼大年紀了，現在的世界又是這個樣子，你還不抓緊時間。”風辛夷都為張信感到著急，這麼大塊頭，卻在這事上像個小姑娘似的。
張信下意識地撓了撓自己的嘴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我今早去了，她說她沒事，讓我不要擔心。”
“然後呢？”
風辛夷問道，風凌也有些八卦地看著張信。
“然後我就走了，人家都說不用了，我也不好意思留在她那了。”
“切”
“切”
風凌和風辛夷不約而同地嗤笑了一聲，心裡也是服了這個直男。
“那個女人在虛弱的時候不希望得到別人的關心，這個時候她說不用，只是在客套，你還當真了，真是孺子不可教也，我之前和你說的那些你都忘了？”風凌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就是，你還真是個直男。”風辛夷也跟著附和道。
張信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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