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雪譜(在落雪的盡頭等你)】(334-3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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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1

對,卻已經無法挽回,正退開兩步,看著地上的屍體發呆,一個刀客看見同伴倒地,趕來一摸脈搏,知道無救,雙目激憤通紅,猛地起身,大喊:“殺人抵命!”

  對面女子陡然回神,咬牙將劍交與左手一刺,直取刀客面門,要逼他收刀,但刀客這一擊含恨而發,威猛無儔,迅若雷霆,先砍在劍上,女子手臂一酥,虎口劇震,軟弱鬆手,被打落長劍。

  長刀斬風而來,眼看要砍落頸項,破風聲響,一柄未出鞘的長劍直擊而來,拉出一片金霞閃動,彷彿雲霧封鎖。

  刀刃被金霞籠罩,瞬間碎裂,更把刀客轟飛出去。

  

  

  第三三六章.雲隱明劍破殘金

  “雲霧三千劍!”

  “雲隱閣的!”

  電光火石之間,局勢逆轉,大江盟的幫眾看到這一幕,俱是驚呼。

  持刀漢子被轟飛出去,刀碎吐血,整個人一下萎靡,落在地上呻吟,旁邊同伴紛紛衝上,分出兩個過去救援,餘者揮刀斬向雲霧環繞中的那抹金霞,長刀自四面八方劈來。

  霧氣舒捲,金霞如雲環繞,蕩了一圈,所過之處,清脆聲響,刀客們的兵器與之一觸,接連破裂,炸碎的刀刃破碎四散飛濺,宛如箭雨攢射,割臂傷軀。

  “啊!”

  哀嚎聲中,刀客們倒成一片,被一招擺平。

  雲隱閣作為六大劍派之一,鎮派劍經雲霧三千劍,取雲霧飄渺變幻之意,劍招繁複多變,練至高段時,有云霞相伴,益發縹緲難測。

  修練者登上五元,五行圓滿之後,更有獨門的破金戰技,所凝出的金霞,專克諸般金行功法與兵器,以弱擊強,金鐵觸之即碎,最是厲害不過。

  大江盟眾人之前都聽過破金威名,卻少有接觸,如今一道金霞,轉眼大敗眾刀客,整支隊伍顏面大失,恨不得挖個洞鑽到地下去。

  一劍橫壓當場,金霞隨即回捲收勢,無意糾纏,卻忽然火光暴起,一道炎流熾盛燒灼,直追而來。

  炎流所過之處,淡淡的霧氣蒸發一空,溫度急速上升,雖只是一道火線,其勢卻滔滔而來,如江河傾瀉,恍若無可擋架。

  回捲中的金霞遭遇炎流追擊,陡然變招,金光閃耀,雲霞耀眼,似日之初生,大有染遍天際之勢,與炎流之河對拼一記。

  一下爆炸,剎時間場內熱流四散,猶如火爐,中人慾焚,脆音長鳴,聲如擊玉,聽在耳中,好似針扎一般刺痛,不知有多少人承受不住,翻倒栽在地上。

  金霞漸黯,炎流倒轉,衝擊橫掃之下,周圍大批人東倒西歪,一片慘嚎嬌呼,籠罩周圍數十米的濃霧,不知何時已徹底消散。

  一切歸於寂靜後,現場人仰馬翻,唯有兩人對峙。

  一名高壯青年持刀傲立,約莫二十七八的年紀,身著淺藍錦織蟒袍,上頭繡著水波之紋,好像江海在身,膚色古銅,菱角分明,充滿陽剛之氣,端是英姿颯然,護住大江盟眾人。

  雲隱閣諸女之前,也多了一名美貌女郎,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手中長劍三尺三寸,通體鎏金,閃耀異芒,足見非凡。

  女子長著一張鵝蛋臉,皮膚白皙似雪,襯得櫻唇紅潤,一頭烏黑濃密的秀髮緊貼著背部,身材中等,但雙腿修長有力,在淡黃勁裝凸顯下,給人的印象極為深刻。

  雙方對峙,大江盟眾刀客掙扎爬起身,看到青年,或忙著行禮,或急急喊道:“少盟主!”

  “是少盟主!”

  面上大有喜色。

  青年左手一舉,示意屬下刀客安靜,又主動還刀入鞘,朝對面女子拱手道:“雲隱閣的神劍,見面更勝聞名,我盟中兄弟不識禮數,開罪了各位,還望金姑娘勿怪。”

  剛才一拼,青年雖然佔了強攻的便宜,但在明顯佔據優勢的情形下,提前收手,現在更主動道歉,不以勢壓人。

  雲隱閣諸女誤傷了一條性命,本就理虧,現在見青年樣貌不凡,言語誠懇,氣度過人,都生出好感,又聽那些漢子都喊他少盟主,刀法更如此有威勢,登時竊竊私語。

  “居然壓過金師妹的劍,好厲害。”

  “少盟主,莫非他就是大江盟的江萬里?”

  “真是相貌堂堂,氣度也夠,確是一代人傑啊。”

  “你這是心動了吧?”

  另一邊,大江盟眾刀客見少盟主到了,又知道對面是雲隱閣的人,大家都是江湖同道,如今又要合作圍剿狼王,雖然被誤殺一個兄弟,卻也不是火拼報仇的時候,於是與死者相熟之人默默將屍體撿回,其他人則在後頭低語。

  “也不知這霧是怎麼回事?”

  “連雲隱閣的人都栽了,真是奇怪。”

  “哎,胡老八真是命苦,居然就這麼去了……”

  說了會自家兄弟的事情,又聊到對面的女劍客。

  “對面那個娘們劍法真是厲害,是什麼來頭?”

  “看那模樣身段,還有那把金劍,能接少盟主一刀,雲隱閣裡應該也就一位吧?”

  “那位瓊宵天劍的徒弟?”

  最後猜測應該是阮梅英的徒弟,雲隱閣這一代最傑出的女劍痴金明雀,遇到這位,自己這些人一招敗北,也不奇怪。

  兩幫人都在竊竊私語,場中則一時僵住,江萬里拱手行禮,言真意切,誠意十足,金明雀卻沒有接話,目光閃耀,似在思索,沉默了一會,就在江萬里不知該不該再說些什麼時,金明雀道:“剛才你那一刀,勁道很沉,勝我許多,但回刀那一瞬,火勢弱得太快,肩頸、左腹側有破綻,下次再遇到,我能破你!”

  她聲音清脆悅耳,但說出來話,卻委實不合時宜,大江盟一方盡皆愣然,感覺這話像是在挑釁,心中惱怒,特別與死者相熟之人更是握緊拳頭。

  就連身後雲隱閣的同門也都顯得尷尬,有人垂頭遮臉,有人扶額嘆息,不知道見過多少類似情況。

  江萬里啞然失笑,“早聽說金師妹一心於劍,再無旁鷲,果然名不虛傳。雲隱閣的妙招,我也心馳神往,師妹方才一劍,讓我大有所得,你若是喜歡,我們可以擇時再做切磋。”

  回應從容大方,更顯氣度,雲隱閣諸女有人點頭,卻有人更加尷尬,擔憂等一下場面更難看。

  金明雀搖頭道:“你是星榜第五,我才在十五,現在和你切磋對練沒有意義,我不做沒意義的事情。”

  說完,金明雀好像想起了什麼,皺眉道:“六大劍派,同氣連枝,彼此是互叫師兄妹的,你不是六大劍派中人,這麼叫不合規矩,還請自重。”

  大江盟聲勢遠較雲隱閣為強,堪與六大劍派旗鼓相同,江萬里在其中還不是一般的菁英弟子,而是堂堂少盟主,身份之尊,武功又強,在整個中土新一代中都有數,喊聲師妹其實已是自降身份,被金明雀這麼一說,等同奚落。

  大江盟眾都面有怒容,江萬里卻不生氣,只是笑道:“今次大家都是來搜捕狼王的,何不共同行動?你我兩方攜手,成算也要多上幾分。”

  江萬里盛情邀約,金明雀卻搖頭,“狼王在此時南來,多半是效仿前人舊事,要藉機砥礪精氣神,藉此突破!別看他傷得重,離突破或許反而更近,這時候聯手搜捕,遇上他開打,白添他三成臨陣突破的機會……我們還是各自行動吧?”

  一本正經地把話說完,卻是又一次的無情拒絕,不光大江盟眾怒目以視,就連雲隱閣諸女都一臉惋惜,懊惱錯失了這次的機會。

  似乎意識到自己的拒絕會讓人下不了臺,金明雀走了幾步,回頭叮囑道:“剛才那陣霧有古怪,來得太巧,也太過濃密,非是出於自然。亂鬥中那聲狼王來了,該是有人故作恐慌,利用霧氣打亂我們陣腳……狼王多半有同夥,還請各位小心。”

  話音方落,江萬里還來不及回答,驟聞颼颼聲響,一道深紅火光,形如貫空利箭;一道熾白火光,好似短劍騰空,分別破空而至,飛向兩人,是各自門派發出的緊急聯絡。

  火光符令,是大門大派才有的傳訊秘法,百里之內,皆可尋人而至。

  金明雀素手一招,熾白短劍好似小鳥般飛入掌中,化作一團耀動的火焰,將資訊映入她眼中。

  江萬里則將深火箭一把抓過,化作火花飛散,隨即色變,

  金明雀柳眉微蹙,抬頭道:“事情有變,一起走吧。”

  江萬里露出遲疑之色,與方才的熱情相比,略顯尷尬,明顯不想要,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拱手道:“請。”

  幾個街區外的一間倉庫,外表看起來平平無奇,牆壁髒亂,平日少人打理。

  滿是汙跡的大門被開啟,陸雲樵當先進入,狼王跟著,最後是雲幽魅慢慢扶著白夜飛入了門,再由等在一旁的陸雲樵將門關好。

  狼王領著三人到來,這邊是密偵司的秘密據點,卻不見裡面有人,屋內沒有點燈,僅靠牆頭小窗透光,昏暗異常,什麼也看不清。

  白夜飛顧不上仔細檢視,滿頭大汗,跌坐在地上喘氣。

  雲幽魅在身後替兄長按摩緩解,陸雲樵則回想起剛剛的情況,濃霧驟起,再故意喊話,引前後兩撥追捕者拼殺,己方才順利脫身,驚歎問道:“那片霧是你操控的?你什麼時候還有這本事的?”

  白夜飛嘆道:“我講是半個時辰前新學的,你信嗎?”

  陸雲樵聳聳肩,“類似的事情遇得多了,我已經沒感覺了,不過……這一招好厲害。”說罷他看向狼王,狼王也回瞪過來,目光不善,兩邊氣氛又緊繃起來。

  白夜飛哂笑道:“鐵兄,我發現你有個特長,就是走到哪裡都容易和人幹起來,你有這才能,只要死不去,最後想不強都難啊!”

  

  

  第三三七章.砥礪修行

  “呵!”狼王冷笑一聲,也坐下休息。

  陸雲樵想了想,坐到白夜飛身旁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事說來話長,簡單來說……鐵兄是上頭老闆請來的。”

  白夜飛簡單做了交代,“…………總之,事情就是這樣。”

  和綺蘿的糾葛經過,白夜飛刻意略過,沒有提起,主要交代了之前得到的傳承物與狼王、密偵司的關係,以及遇到黏杆處伏擊狼王,自己與他聯手反殺了封管事的經過。

  陸雲樵聽完連忙確認,“管事,你確定喊他封管事?”

  白夜飛點頭,“是啊,那些太監都這麼叫,肯定不會有錯,怎麼了?”

  “有大麻煩了。黏杆處直屬皇室,現在應該牢牢掌控在太后手中。傳言由六大總管太監分掌,又被稱為六統領,等若天龍一族的特務頭子,在中土無人不懼,在民間可使小兒夜啼,在江湖上也讓人聞風喪膽,比什麼邪魔都可怕。”

  陸雲樵動容,“管事是總管的副手,高高在上,等閒不會出京。來了個管事,看來後黨已經知曉密……我們公司的計劃,要來阻止。他可能是當前黏杆處在廬江的最高領導,死在你手上,這事大了。”

  “狗東西這麼厲害?”白夜飛想了想搖頭,“他應該不是,之前我有聽到,這邊還有一個五總管,應該就是姓封的上司,只是暫時不在,不知跑哪去了?”

  “五總管?那更糟!”陸雲樵驚道:“黏杆處的總管在這裡,你強殺了他的副手,這形同挑釁,五總管必有回應。這要怎麼辦?”

  “人殺都殺了,後悔也來不及了。”白夜飛兩手一攤,“而且,人家都要殺你了,不挑釁難道閉眼給人殺?”

  “也是……”陸雲樵嘆氣。

  “還好姓封的死無對證,連屍體都被燒乾淨了,帶來的人也死了個精光,未必知道是我們下手。那什麼總管就算要報仇立威,也得找到我們。”

  “要是這樣的話……”陸雲樵沉吟片刻,還是搖頭,“不行,對面可是黏杆處,非尋常江湖人能比,各種手法千奇百怪,太乙真宗有卜卦之法,他們不可能沒有類似手段。你殺了封太監的事未必隱秘,安全起見,最好還是立刻離開廬江。”

  “這倒可以。”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白夜飛先是贊同,但仔細盤算下來,卻發現事情沒想得那麼容易。

  黏杆處能調動官府力量,更已經在城內部署,等同蛛網廣佈,己方現在就像網上的蟲子,甚至連網都看不到,這要怎麼鬥?

  根本沒得鬥!

  貿然出城,反而自投羅網。而且,自己被狼王劫走的事已傳出去,現在被發現行蹤,直接就可能引來官府,從而落在敵人手裡。

  “光靠我們,想悄無聲息出去,未必能行。人家是組織,發動起來,就算成功出城,也早晚被追上,到時候荒郊野嶺,沒有支援,怎麼逃得掉?只能用組織對抗組織,黏杆處厲害,我們密偵司也不是吃乾飯的!就是……不知道怎麼找找自家組織。”

  看看四周,白夜飛遺憾道:“本來以為這裡可以遇到,結果誰也沒看到。也不知道什麼情況。”

  “哼!”一直靜默在旁,狼王冷笑道:“如果不是有金牌為證,又通過了核實,我真不敢相信你們倆居然是密偵司的人,你們對密偵司的行動根本一無所知。”

  “呃……”

  “這個……”

  陸雲樵抓了抓後腦,白夜飛摸摸鼻子,兩人都很尷尬。

  對視一眼,還是白夜飛解釋道:“我們兩個執行的是特別機密任務,直接向上面負責,與其他人沒有橫向聯絡,這在特務組織里也不什麼罕見操作,不用大驚小怪吧?看我們號碼就該知道我們的特殊。要不是機緣巧合,我們也不知還有同僚在這邊行動啊。”

  “難怪!”狼王恍然大悟,“抓了你,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天龍一族先是拋國士頭銜出來保你,又讓我不許動你……這麼尊貴的身份……”狼王喃喃道:“你是仁光帝的私生子不成?”

  白夜飛搖頭笑道:“如果是就好了,但我就算想,歲數也對不上啊。”

  “有理,是我忘了。”狼王哂道:“你們走吧,我是不會走的。”

  “啥?”

  白夜飛與陸雲樵俱是訝異,兩人對看一眼,都是一般想法。

  自己只是有危險,要是黏杆處發現我們跟你聯手,殺了他們的人,可能會隱引來報仇。你則根本就是他們的目標,還有那麼多江湖人都在找你,留下來更是九死一生,有什麼底氣可以不走?

  狼王看穿他們的想法,昂首道:“之前在城外,你們密偵司的人就希望我能離開,是我不肯,堅持要入城。既然來了,哪有走人的道理?”

  白夜飛直接聽傻眼,連忙勸道:“情況不一樣了。之前大家不知道情況,你入城也是為了找東西,現在東西都上繳國家了,你不出城,是要留著過年嗎?”

  狼王聞言嗤笑:“傳承物雖然重要,但我入城可不是為了你來的。這次我南來修行,花了這麼多力氣,引起各方矚目,彙集這麼多高手,就是為了此時此刻,好不容易到了時候,難道要我前功盡棄,就這麼走人?”

  白夜飛滿滿的莫名其妙,陸雲樵卻一下醒悟狼王的真實目的,愕然道:“你是想借著會戰各路高手,砥礪精氣神,調整自家狀態,在戰中突破登臨地元?”

  原來如此……白夜飛恍然,想起以前聽過的小說套路。

  自己平常忙得沒空看網路小說,但身邊很多人看,套路著實聽了不少,很多高手修練是靠閉關,但那些天縱之才、氣運之子,都在戰鬥中突破。

  這可能是卡關久了,以此求得希望,所謂死裡求活,或是不滿意正常突破,要籍這方法打造最完美的築基,為日後開闢康莊大路。

  只是,以自己聽過的故事來說,這類操作通常是約一堆高手,來場點到為止的切磋,或是約一個旗鼓相當的對手,做生死之搏,勝者晉升,敗者身死;而狼王卻是不走尋常路,引一堆高手來作生死之搏……這哪裡是求突破?根本就是求死。

  以一敵眾,在圍殺和車輪戰裡突破的例子,不是沒有,但狼王雖然厲害,憑啥能行?他真要那麼厲害,也不會被人傷成這樣,早就該突破了。

  白夜飛眉頭緊蹙,不能理解這個決定,狼王看來一眼,淡淡道:“武道漫漫,越走越難,沒有置諸死地後生的覺悟,拿什麼去闖過一個個難關,又憑什麼脫凡登天?我若只想成就地元,是可以不走這條路,但沒有走下去的勇氣,就註定不可能成就天元。”

  照你這麼個搞法,我怕你沒成仙就先變鬼了……白夜飛暗自搖頭,全天下才幾個天元,狼王連地元都不是,就看得那麼遠,也不知該說這是好高騖遠?還是胸有大志?總覺得……登天路不該是這麼強走的。

  不過,遇上這種事,白夜飛也不知該怎麼勸,轉頭想讓陸雲樵也發表下意見,卻看他一臉認同,猛力點頭,頓時無言。

  難道……有問題的那個其實是自己?這世界的武者,或許大多都是這種想法,可嘆自己跟他們全不是同一掛的。

  自己最近也有心武道,執著修練,想要儘量提升實力,但武道於己而言,終究只是安身保命的工具,是榮華富貴的奠基石;生死關頭,向死而生的勇氣,自己不缺,但要像這兩位一樣虔誠其中,並賭上一切,把生命本身也當成行路的資糧,感覺真是……臣妾做不到啊。

  若是平常,道不同不相為謀,白夜飛定會尊重狼王的個人意願,獨自離開,但念及職責在身,他還是試圖勸說,“鐵兄,上面要我們護你安然離去,你如果死了、殘了,我們要怎麼交代啊?”

  “這就不用你關心了。你們的皇帝曾承諾我,只要我把東西帶來中土,就讓我當大將軍!但若沒有足夠的力量,他憑什麼會實現這承諾,我又憑什麼坐這個位置?”

  狼王冷冷一笑,“總之,地元是我志在必得的目標,而廬江便是我一搏之地,若不能成,唯死而已!”

  對面態度決然,白夜飛知道勸說不動,無奈搖頭,旁邊陸雲樵眼中更多了幾分欽佩,拱手道:“你我立場不同,但衝著這份對武道的虔誠,值得我敬你一聲。”

  狼王看了陸雲樵一眼,點了點頭。

  白夜飛看著這兩人,對這種思路完全不能理解,忍不住道:“你就算向死求生,也得挑個身體狀況好的時候吧,傷這麼重,還玩這麼大,不是必死無疑?”

  狼王嗤笑一聲,滿眼不屑,明顯看不上這個問題,對這個膚淺的質問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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