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婚】(96-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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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1

(九十六) 收攏

待仰春慌慌張張走出去,喻續斷才垂下眼睫擦拭桌子上的藥渣和汁水。

小童過來幫忙,看著一向嚴厲的老師竟然帶著平日裡不曾見過的明晃晃的笑意,他像發現財寶一樣倒吸一口氣,張大了嘴巴。

喻續斷瞄了一眼到腰間的小人兒,隨後輕咳一聲面色如常。

小童疑惑問道:“老師,柳餓小姐怎麼受傷了?”

喻續斷手中動作一頓,半晌才神色微淡地道:“柳二小姐的事,不容你我揣度,做好分內之事即可。”

小童聽訓,‘哦’了一聲退下了。

但屋內殘餘的藥渣和汁水良久都沒被人收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仰春全身心地撲在書鋪開業前最後的準備工作。

李掌櫃用幾天快速地收攏了願意來‘守拙書鋪’工作的工匠,事實上,幾乎七八成的工匠都願意,只有少數的一些因為參與到匿稅事件中,被罰徭役或收監,沒辦法收攏進來。

而那天狀告‘傳薪坊’掌櫃的中年男人,就是被罰徭役之一。

沒了‘傳薪坊’和官府的從中作梗,李掌櫃很快透過陸懸圃從‘傳薪坊’那裡把‘守拙書鋪’前頭那塊地的地契以極低的價格買下。

修建工匠們居住的房子和開始印刷仰春要的那些圖式的信箋、紙張、書籍齊頭並進,雙線推進。

仰春還根據現代生活的經驗為工匠們的生活區做了規劃上的建議。

她無論什麼時候再去城外,‘守拙書鋪’前都是熱火朝天、生機勃勃的趕工景象。

另一頭,她也沒有打壓‘傳薪坊’,現在傳薪坊的工匠們都是自己的了,‘傳薪坊’早晚也是自己的。打壓自己未來的產業那可太沒必要了。

所以仰春就把那天派去接喻續斷的何敏何掌櫃派去重整‘傳薪坊’。

她已經想好了,‘守拙書鋪’的優勢在於發明出了‘活字印刷’的原型,那就應該讓它們在這條路上繼續鑽研,等以後步入正軌,‘守拙書鋪’就用來印刷書籍,而‘傳薪坊’則專攻信箋等小物的印製。

等到農曆八月二十八這天,是萬事皆宜的好日子。

仰春一大早就來到‘曦林書屋’。

她踏進書屋後便把自己當作一個買書的客人,開始以購買者的角度來審視書鋪的各項細節。

書屋的環境在那個老師傅的操刀下,清雅幽靜。錯落擺放的植物不僅構成景觀的一部分,還減低了書墨的臭味。

書目擺放清晰,整齊,無論自己心裡想要哪本書,只需要按照分類,再在分類裡按照偏旁部首都可以在五分鐘內快速找到。

仰春心下嘀咕:“但是總會有人找不到,或者嫌麻煩不想找,還是要在書鋪裡安排幾個導購。”

邊想著,她邊囑咐下去:“木生,去牙行租賃三個記憶力好,認字,形象中上的人,訓練他們幫助客人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書籍。”

緊接著,她走到樓梯下的一小塊區域,這裡被幾張桌子填滿,但並不凌亂憋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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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開業準備

這是抄書的地方。

陰涼、通風,因為兩面是牆,一面是樓梯,還具備一定的隱私性。

牆上明碼標價地寫明瞭今日,今旬,今月,今年所需抄寫書目和價格,並在下面註明了紙筆提供的數量,方法。

最亮眼的是由樓梯一側垂下的‘潤筆先生榜’,待展示出字跡工整的抄書人作品和潤格。黑底金字,很是氣派,相信不少讀書人會想要‘榜上有名’。

仰春往上走,樓梯踩上有輕微的‘吱嘎’聲,她用力地晃動了下扶手,確認扶手一動不動很是牢固,才心滿意足上到二樓。

二樓迎面便是老師傅引人注目的造景。

仰春打量這個大約半人高的造景。那是座用老松枝與青灰陶瓦搭成的矮架,松針間垂著幾串風乾的桂花與蓮蓬,底下襯著叄塊淺青湖石,石縫裡還藏著株細巧的文竹,連陶瓦的縫隙都覆著層淡綠苔蘚,倒像把姑蘇的秋意裁了片嵌在這裡。

老師傅說,如今是秋初,這造景上就是新桂與殘荷,如果是其他季節,他就會過來更換其他時令的花木。

造景雖不大,卻恰好將二樓劃為兩處天地。

東邊的區域擺著深棕漆木長案,案上並排放著十幾方端硯,幾十塊墨錠,硯臺旁碼著捆捆厚薄不同,材質不同的宣紙。

四個旋轉的木架上面掛滿了毛筆。一架前擺放“狼毫”的字樣,一架前是“羊毫”,一架前是“紫毫”,一架前是 “兼毫”。

仰春滿意點頭,這是將毛筆按照材質分類好了,分類直接影響毛筆的價格,這樣顧客也可以根據自己的預算在合適的材質裡挑選了。

長案繞到松枝架後,卻是另一番景緻,牆上懸著排竹製擱板,板上整齊迭著各色箋紙,淺粉的桃花箋、牙白的蟬翼箋、撒金的雲紋箋,連封箋的棉紙都印著細巧的墨竹紋,指尖拂過,能觸到箋紙細膩的紋理。

這些箋紙都是守拙印刷坊連夜定製出來的。

還有一批時令花箋,祝壽花箋,節氣花箋在找畫師畫板,刻板,印刷。

仰春逛了幾圈,覺得幾乎沒有錯處,會帶給大啟朝的知識分子以新奇和購買慾,才興沖沖地下樓。

接下來只要將後院的雅間裡裝修結束,她的書鋪就可以開業了。

想到後院,仰春就想到這些天一直未曾見面的林銜青。

林銜青自打上次誤讓她中毒後,便一直蝸居在後院的房間裡乖乖地修養。

仰春只能偶爾看見高飛和喻續斷出入,為林銜青換水泡湯藥和診治。

仰春自己思考上次那事,並不覺得有什麼。

林銜青自己中了催情的藥,過失讓自己也中毒。既然並非有意,也沒有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有什麼非要計較的呢?

但仰春能感受到林銜青的避而不見,她選擇尊重。

只是今天喻續斷過來告訴她,林銜青的毒基本已經清除,他的眼睛昨天已經能模模糊糊視物,今日可以觀看人影了。

這是極大的好事!仰春邁開步伐向後院走去。

林銜青是習武之人,耳聰目明,仰春在前院逛來逛去的腳步他早已聽到。

他的心裡期待又糾結。

期待她來,又糾結她真來了,自己該如何愧對她。

聽到腳步聲逐漸靠近,他的心好像被她團成一個球,高高拋起,他也隨之屏住一瞬間的呼吸。結果她走上了二樓了,那顆球就從半空中落到了地上。

現在,她的腳步清晰而極具重量地,踩著他的心臟,向他的方向走來。

那個聲音從輕到重,由小變大,他的心跳也被牽引,隨著她的腳步同頻。

直到她的腳步停在門口,他的心跳也停了。

‘吱嘎’。

木門被輕柔地推開了一條縫,來人極為有禮地停在門外,似乎是怕打擾。

林銜青竭力睜開雙眼,才從那一條門縫裡看清楚一截白裙。

輕輕地,柔柔地,飄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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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八) 騎馬

“林公子,睡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林銜青還沒回答,高飛先嚷嚷起來,“柳小姐,俺們將軍沒睡,您快請進。”

何止沒睡,甚至是沒魂兒。

打柳小姐進了前院的門,公子手裡的兵書,是一頁也沒翻過去。

二十幾個大字,他都看完好幾遍了,將軍還沒看完,連他最喜歡的蒸青團茶也一口沒動,放在旁邊冷著。

自家將軍彆扭,肯定不好意思主動找柳小姐,自己怎麼地也得幫他一把。

高飛兩隻鐵掌作蒼蠅搓手狀,笑嘻嘻眯縫起雙眼,弓著腰將仰春迎進門,倒了一碗新茶給她,而後極有眼力見兒地退了出去。

門被輕輕關上,發出‘啪嗒’一聲。

本來心態坦然的仰春突然被高飛這一手弄得有一點微妙的情緒。

這位壯漢怎麼活像後宮裡看到皇帝來臨幸自家小主而興高采烈的貼身丫鬟?

她輕咳一聲,目光轉向林銜青,見他目光正緊鎖著自己,於是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林公子,眼睛恢復好了嗎?”

林銜青仍不錯開眼,他全神貫注地用模糊的視線去描摹這個幻想過千百遍的人,發現縱使想過無數種模樣,仍沒有哪一個是真實的她。

他目光如飢地看著她,答道:“我已大好,雖然視物仍看不真切,但好歹不是睜眼瞎了。”

仰春:“那就好,喻大夫醫術極好,想來不日就會恢復如初的。”

想到那個大夫,林銜青拿起早已冷了的茶呷了一口,不鹹不淡道:“是嗎。”

窄小的房間因為這兩句話又瀰漫起尷尬的氣氛。

仰春不知道再講什麼,萬分感謝剛剛高飛為她倒的那杯熱茶。於是她也端起茶盞喝了起來。

兩個人,一個人忍耐著喝著冰冷的茶,一個人忍耐著喝著滾燙的茶,一時無言起來。

最後是林銜青率先將茶放下,開口詢問道:“柳小姐救了林某,雖說你再叄強調不需報答,但林某不能無禮,不知小姐今日可有想要之物,想達成之事?林某定然盡力為小姐尋來。”

仰春很怕自己說“不必了”氣氛就又會陷入詭異沉默。

她想了想,還真想到了一個自己想要的。

想學騎馬。

林銜青作為古代驍勇的將軍,想來騎術必然極好。若他能教會她騎馬,那麼她再也不用受馬車顛簸之苦。

仰春於是將自己的要求輕輕說出。

林銜青聞言有些意外,不過他並未多說什麼。而是用目光輕輕黏住仰春,“我腹部的傷已經大好,待視物再恢復些,就教小姐騎馬。”

仰春走後,林銜青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幼時騎射師傅是如何教自己騎馬的。
但他想來想去,也沒想出個可行的章程。

因為他剛會走沒多久,就被他父親,伯父,爺爺抱在馬背上,可以說會跑了就會騎馬了。再後來騎射師傅教導他也只是陪他一遍一遍拉弓,射箭,跳樁,訓練。

怎麼教弱女子騎馬,林銜青還真得細想想。

他越想越來勁兒,招呼高飛,“去給爺取紙筆來,再回府將珍珠牽來。”

高飛一聽見珍珠,腦海中立刻出現一匹渾身雪白的駿馬。

他疑惑,將軍怎麼突然叫珍珠來,但還是應下。他為林銜青取來紙筆,看著林銜青在紙上端端正正地寫下幾個字:

“騎術訓練細則。”

高飛:騎馬還有甚麼細則嗎?不是跨上馬喊聲‘駕’就行了?

高飛不理解,但高飛照做。

不到半個時辰,一匹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毛,鬃毛凜凜,四肢修長,目光柔和的駿馬便踏步而來。

它脖子上掛著鈴鐺,每踏一步就會叮鈴作響。

就算是外行見了這匹馬,也會稱讚一句‘好馬’。

林銜青已經可以自己下床走路了。

他緩步走到院子中,懷念地撫摸著馬脖頸處的鬃毛。

“好珍珠,好久不見。”

珍珠打了個響鼻,好似在做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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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九) 開業(一)

高飛隱約猜到了點甚麼,他悶聲翁氣問道:“少將軍,您是要把珍珠送給柳姑娘嗎?”

林銜青繼續撫摸著珍珠柔順的毛髮,“不可以嗎?”

高飛撓撓頭道:“也不是不可以,將軍的馬自然想送誰就送誰。只是這是老將軍留給您的……”

“正因為是祖父所贈,極為貴重,才要將其送給柳姑娘,表示尊重。”

高飛點頭。

也是,自家將軍的命是柳姑娘救的,送多貴重的東西也不過分,而且柳姑娘家世富貴,尋常禮物也拿不出手。珍珠的父母都是當年異族進貢的日行千里的寶馬,被聖人賞賜給林老將軍,唯一的後代就是珍珠,是老將軍親自接生,養大了又在少將軍第一次打勝仗後獎勵給他。

少將軍平日裡沒事就要去給珍珠刷毛,騎著它遛兩圈,餵它洗淨的果子和新鮮的嫩草。

如今預備把珍珠送給柳姑娘,真是可見對柳姑娘的看重啊。

想著,他就咧開嘴憨笑道:“您對柳姑娘可真好啊,她若是知道了珍珠有多寶貝,一定會很感動的!”

林銜青聞言卻是停下手中的摩挲的動作,警告地看了眼高飛。

“今日之事雖出於好心,但自作主張,擅自多言這事絕不可有下次,不然你就回軍營吧。”

高飛一驚,面上立刻出現無措的表情。

林銜青嘆氣解釋道:“我們的心意對我們自己來說是頂重要的東西,對別人來說可能是頂不重要的。拿自己的心意去誤以為或要求別人也應該看重,是一種自大與自私。”

“珍珠於我貴重,所以我把它送給珍重之人。但對於柳姑娘,珍珠就是一匹普通的白馬。所以你不要多嘴。”

聞言,珍珠噴出一個鼻息到林銜青的臉上,長長的馬臉懟到林銜青的胸口。
林銜青無奈地將珍珠抱在懷中撫摸,哄道:“好好好,我們珍珠不是普通的白馬,是最漂亮的白馬,是草原上的珍珠。”

珍珠聞言這才極有靈性地踏了幾步,安靜了。

高飛聞言似懂非懂,但還是選擇聽自家少將軍的。少將軍打小就聰明,聽他的準沒錯。

林銜青望著前院透出來的精心佈置的一角,突然一笑道:“林姑娘這書鋪要開業了,想來生意定然不差,咱們再賴在這豈不耽誤了人家,收拾收拾,明天就回府吧。”

高飛無所謂地點頭,反正他已經找了別的大夫備好了,也能照顧好少將軍。
但他突然愣住,問道:“那珍珠寄養在柳小姐這嗎?”

林銜青笑了笑,拍拍高飛寬厚的肩膀。

“牽回府。”

誰叫他愛多管主子的事呢,說明太閒,閒就得忙起來。

高飛:“……”

這哪是遛馬呢,少將軍這分明是遛我呢。

*

林銜青在第二天的晚膳後便搬走了,他的私兵過來將後院收拾得乾乾淨淨,甚至把水缸都填滿了才離開。

仰春挑選了一個黃道吉日九月初九作為開業時間。

開業之前,她讓‘傳薪坊’刻板,又請人抄寫,緊急趕製了一批古代版‘傳單’出來,又讓李掌櫃派人在書院,私塾,各大家族的族學門口發放。

發了叄天,效果頗好。可能大啟朝還沒有這樣的宣傳方式,不管讀不讀書的都對傳單上的書鋪充滿了好奇。

大啟超民風開放,社會繁榮,大部分人不說豐衣足食,但不遇天災人禍的話,年年都有節餘。因此大家也都想來看看,自己考不了官,自己的兒孫不一定呀。

聽大家討論開業大酬賓的含義,都想著到時候自己也去看,買本叄字經,百家姓,千字文什麼的給孩子們識字也是好的呀。

於是木生說,還沒到開業的時候,門口已經有很多人一批一批聚來打量了。

九月九日,諸事皆宜。

鞭炮掛在‘曦林書屋’的牌匾下燃爆,白煙和鞭炮的獨特氣味撲面而來。敲鑼打鼓的舞獅隊在書鋪前喜慶地表演,仍有小廝不停地將傳單分發出去。

李掌櫃和木生站在門口笑臉相迎。

一批又一批被吸引來的人走進書鋪。

他們有的穿綢戴玉,有的衣著樸素,有的乾脆就是泥腿子打扮。但無論誰進,都能得到李掌櫃的招呼。並且很快有一個衣服上掛著‘曦林書屋導購’小木牌的人的服務。

劉海便被這裡驚得目瞪口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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