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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2
感受他帶來的快樂的容器。
在極致的巔峰來臨之際，周嶼忽然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死死按向自己，兩人身體嚴絲合縫地貼緊。他滾燙的唇貼著她的耳廓，喘息粗重，問出了一個讓蔣玫瞬間從情慾迷霧中驚醒幾分的問題：
「玫玫…如果…如果你這裡，懷了我的孩子…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來得太過突然，像一道驚雷劈開了濃重的情慾霧靄。蔣玫渾身一僵，體內極速累積的快感彷佛都凝滯了一瞬。
孩子？她和周嶼的孩子？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而直接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他們之間一直是成年男女的慾望遊戲，即使他剛才說了那些近乎告白的話，即使她內心有所動搖，「孩子」這個詞所代表的沉重和牽絆，依然遠遠超出了她現階段的心理準備。
她該怎麼回答？
===========================
(五十) 深入（H）
周嶼的問題，像一枚投入熾熱熔岩中的冰刃，瞬間激起了劇烈的反應，卻又在極度高溫下迅速蒸發，留下更為沸騰、更為混沌的漩渦。
「孩子…？」蔣玫無意識地重複，聲音因劇烈的情慾和突如其來的震驚而嘶啞破碎。體內那根強勢的存在依舊滾燙堅硬，甚至因為她瞬間的緊縮絞握而搏動得更加兇猛，提醒著他們正以最親密無間的姿態連結在一起，討論著一個極其禁忌又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
這個問題背後所代表的深意——責任、牽絆、永恆的可能性，以及他們之間那複雜難解的輩分與過往——像一盆冷水，險些澆熄了她燃燒的慾火。可週嶼的眼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翻湧的不僅僅是情慾，更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乎孤注一擲的認真，還有一絲極其隱晦的…緊張？
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這情慾巔峰時刻另一種更為極致的佔有與掌控？
「我…」蔣玫張口，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她能感覺到按在她小腹上的那隻大手，掌心滾燙，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他還在她的最深處，以一種幾乎要將她靈魂都釘穿的佔有姿態，等待她的回答。
這太瘋狂了。他們是炮友，是沉溺於肉體歡愉的成年人，哪怕有那麼一絲絲超越身體的悸動，也從未將「孩子」這樣沉重的詞彙擺上檯面。
然而，身體深處被他瘋狂點燃的火焰並未熄滅，反而因這心理上的極致刺激而燃燒得更加詭異而熾烈。那種被填滿、被撐開、被觸碰到最隱秘核心的戰慄感，混合著對「孕育」這個可能性的本能恐懼與一種難以言喻的、雌性深處被激發的原始悸動，形成一種毀滅性的快感風暴，席捲了她的理智。
她的遲疑和震驚顯然被周嶼誤讀了，或者說，他內心的那頭猛獸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聽到任何否定的答案。他眼底那絲微光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幽暗和一種近乎懲罰性的侵略性。
「不說？」他嗓音低沉得可怕，腰胯猛地向上一頂，那兇悍的巨物幾乎要楔入她的子宮深處，「那就做到你願意想為止！」
話音未落，新一輪更為暴烈、幾乎不帶任何溫存可言的衝撞開始了。
「啊——！」蔣玫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進攻徹底撞碎，所有關於未來的憂慮和震驚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只剩下最原始的身體反應。
周嶼將她死死箍在懷裡，雙臂如鐵鉗般固定住她柔軟的身軀，每一次進出都用盡全力，像是要將自己徹底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從背後進入的姿勢本就極深，此刻他更是毫無保留，每一次頂弄都直擊宮口，那過分的深度和力道讓蔣玫產生一種即將被撕裂、又被無盡快感縫合的錯覺。
「呃啊…太…太深了…周嶼…慢點…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她哭喊著，淚水漣漣，身體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只能無助地隨著他的節律劇烈搖晃。先前高潮的餘韻還未完全褪去，身體敏感得驚人，這般兇猛的攻勢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受不住？」周嶼喘息粗重，汗溼的胸膛緊貼著她光滑的背脊，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灼傷。他張口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溼熱的舌舔舐過耳廓，帶起一陣陣戰慄，吐出的話語卻冰冷而霸道，「受不住也得受著！這裡，」他按在她小腹的手再次用力，彷佛要隔著皮肉按住他那正在她體內逞兇的巨物頂端，「感覺到了嗎？它說它還想要更深！」
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讓蔣玫徹底瘋狂。她搖著頭，長髮散亂，黏在汗溼的額角和臉頰，模樣狼狽又妖嬈。「感覺到了…啊…頂到了…頂到最裡面了…要壞掉了…」
「壞不了，」周嶼低吼，動作愈發狂野，肉體撞擊的聲音在午後的靜謐臥室裡顯得格外響亮淫靡，「我的地方，我知道輕重！說，這裡是誰的？！」
他變換了一個細微的角度，龜頭猛地碾過宮口上方一處極其敏感的軟肉。
「是你的！是你的！啊——！」尖銳的快感直衝頭頂，蔣玫尖聲哭叫，內壁瘋狂地痙攣收縮，絞緊那根作惡的兇器，「是周嶼的…裡面都是周嶼的…啊…」
這近乎崩潰的臣服和歸屬宣言，極大地滿足了周嶼的佔有慾。他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極樂的低吼，動作驟然加快，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在她溫暖緊窒的體內橫衝直撞，追求著最終的極樂。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正好照亮兩人緊密相連的下身。蔣玫被迫看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景象：自己白皙的臀瓣被他撞得通紅，那粗長駭人的性器如何一次次從她溼漉泥濫、微微紅腫的花穴中抽出，又如何連根沒入，將她填塞得沒有一絲縫隙，甚至能隱約看到小腹被頂起細微的弧度。愛液氾濫成災，順著她的腿根和他的大腿不斷滴落，將身下的床單染得更深。
這視覺衝擊太過強烈，蔣玫只覺得羞恥感混合著滅頂的快感，幾乎要將她逼瘋。
就在她覺得自己即將因為這過度的快感而暈厥過去時，周嶼卻猛地抽身而出。
驟然的空虛感讓蔣玫發出一聲極度不滿足的嗚咽，身體本能地向他離去的方向追尋。「別走…」
周嶼將她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她臉上淚痕交錯，眼神迷離，唇瓣被咬得嫣紅腫脹，渾身佈滿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像一朵被暴雨徹底摧殘又滋潤過的嬌花，破碎而豔麗。
他眸色一暗，喉結劇烈滾動。俯身，再次狠狠吻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破碎的呻吟和哀求。同時，腰身一沉，以面對面的姿勢，再次兇悍地貫穿到底！
「嗯——！」蔣玫的雙腿被他強勢地分開壓向兩側，這個姿勢進入得極深，且能讓他清晰地看到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開始了新一輪的、卻不同於方才那般純粹發洩的撞擊。速度依舊很快，力道依舊兇猛，但卻帶上了一種奇異的、難以言喻的韻律感。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彷佛要透過這扇心靈的窗戶，看進她靈魂最深處。
「玫玫…」他喘息著，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聲音裡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沙啞和…一絲幾不可聞的脆弱？「回答我…如果有了…你會…」
他的撞擊並未停止，甚至因為情緒的波動而更加深入，每一次都像要撞進她的心臟。
蔣玫在這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浪潮中浮沉，意識幾乎渙散。她看著身上的男人，這個在外人面前冷漠強勢、律所裡說一不二、在床上卻對她展現出驚人佔有慾和掌控力的小叔叔。他此刻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慾望風暴，那深沉的黑色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掙扎，在渴望，甚至…在害怕？
害怕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嗎？
這個認知，像一道微光，猝不及防地照進她因情慾和混亂而泥濘的心湖深處。
也許是身體的極致歡愉降低了心防，也許是他眼中那罕見的、轉瞬即逝的脆弱擊中了她，也許是她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早已悄然變質的情感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在又一次被他頂上快樂巔峰的邊緣，蔣玫伸出顫抖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滾燙的臉頰貼在他汗溼的頸側，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細若蚊蚋卻清晰無比的回應：
「如果…如果是你的…我…我要…」
最後兩個字，幾乎被淹沒在他兇猛的撞擊和她自己失控的呻吟裡。
但周嶼聽見了。
他渾身猛地一僵，動作有瞬間的停滯。彷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下一秒，一種前所未有的、幾乎能焚燬一切的狂烈情緒從他眼底轟然炸開！那不是純粹的慾望，而是一種更深沉、更滾燙、更近乎瘋狂的激動與…確認。
「再說一遍！」他猛地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聲音嘶啞得幾乎破裂，胯下的巨物卻前所未有地腫脹灼熱，甚至在她體內劇烈地搏動起來，「蔣玫！看著我！再說一遍！」
蔣玫被他眼中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烈焰灼燒著，心臟狂跳，卻不再閃躲。高潮的極致快感就在眼前，而比身體快感更洶湧的，是某種情感上的豁然開朗和放縱。她看著他，淚水再次滑落，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笑容，用破碎而堅定的聲音重複：
「我要…周嶼…我給你生…」
「啊——！」周嶼發出一聲近乎野獸般的低吼，再也無法壓抑積攢到頂點的慾望和那幾乎要將他胸腔撐裂的狂喜與激動。他死死地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懷中，腰腹以一種近乎痙攣的速度和力道瘋狂撞擊頂弄！
每一次進入都像是最後一次，用盡全力，直抵花心，恨不得將兩人生生撞碎在一起。
蔣玫被這最後的瘋狂徹底送上了雲端，尖叫音效卡在喉嚨裡，眼前白光炸裂，身體內部像是有無數朵煙花同時綻放，絢爛到極致，然後歸於一片空白般的虛無。她感覺到體內那根東西劇烈地脈動著，然後，一股極其滾燙的洪流猛烈地噴發而出，澆灌在她敏感顫抖的宮口深處，燙得她渾身劇烈抽搐，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極致。
周嶼緊緊地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粗重地喘息，身體因為極致的釋放而微微顫抖。那強勁的射精持續了良久，彷佛要將他的靈魂也一同注入她的深處。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情慾氣息和汗水味。
陽光依舊明媚，靜靜地籠罩著床上汗水淋漓、緊緊相擁的兩人。
良久，周嶼才緩緩抬起頭，他額前的黑髮被汗水浸溼，幾縷凌亂地搭在額前，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幾分狂放後的慵懶。他的目光極其複雜地落在蔣玫臉上，那裡面有未褪的情慾，有饜足的慵懶，但更深處，是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震動」的情緒。
他伸出手，極其輕柔地、近乎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指腹撫過她紅腫的唇瓣。
蔣玫累極了，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身體內部還殘存著他爆發後的餘韻和微微的痠麻感。她閉著眼，感受著他難得的溫存，心臟卻依舊因為剛才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和隨之而來的、幾乎毀滅性的高潮而劇烈地跳動著。
她剛才…說了什麼？又承諾了什麼？
「蔣玫，」周嶼開口，聲音是情慾饜足後特有的沙啞磁性，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記住你說的話。」
蔣玫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目光。那裡面沒有戲謔，沒有試探，只有一片沉沉的、幾乎要將人吸進去的黑暗。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周嶼也不再逼問，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慾色彩，卻比之前任何一個激烈的吻都更讓蔣玫心顫。
他退出她的身體，帶出一些濁白的液體。蔣玫臉一紅，下意識地想併攏雙腿。
「別動，」周嶼阻止了她，起身下床，「我去放水，清理一下。」
他赤身裸體地走向浴室，寬肩窄腰，背部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臀型緊實，那處方才還兇猛異常的巨物此刻雖稍顯軟化，卻依舊尺寸驚人地垂掛在腿間，上面還沾著兩人的體液。
蔣玫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亂成一團。身體極度疲憊，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飽足感和…空虛感。那種空虛，並非來自身體，而是來自情感。剛才那一刻的放縱與承諾，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推向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又隱隱期待的方向。
炮友？還僅僅是炮友嗎？
周嶼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條溫熱的溼毛巾。他坐在床邊，極其自然地分開她的雙腿，細緻地為她擦拭腿間狼藉的痕跡。他的動作很輕，很專注，彷佛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蔣玫羞得腳趾都蜷縮起來，想要拒絕，「我…我自己來…」
「別動，」周嶼按住她的腿，語氣不容置疑，但動作依舊溫柔。溫熱的毛巾擦拭過紅腫敏感的花瓣，帶來一絲舒緩，也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慄。他甚至小心地清理了更深處流出的、混合著兩人體液的黏膩。
這過分親暱和照顧的舉動，讓蔣玫鼻尖莫名一酸。她別開臉，不敢看他。
清理完畢，周嶼將毛巾丟到一旁，並沒有立刻抱她去清洗，而是重新躺回她身邊，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擁入懷中。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也沒有說話。午後的陽光溫暖地灑滿一室，空氣中情慾的氣息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而微妙的氛圍。
蔣玫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敲擊在她的耳膜上，也彷佛敲擊在她的心上。
許久，周嶼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滿足？
「下午的視訊會議推遲了。」
「…嗯。」蔣玫輕應了一聲。是因為她嗎？
「餓不餓？」他又問。
「…有點。」
「我叫點吃的上來。想吃什麼？」
「…都可以。」
對話平淡無奇，卻充滿了一種日常的溫馨感，這與他們之間一貫的熾熱激烈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讓蔣玫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周嶼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撥通了公寓物管的電話，低聲吩咐送餐事宜，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靜簡潔。
結束通話電話，他放下手機，手臂卻依舊環著她，沒有鬆開。
「週末，」他忽然開口，手指無意識地卷著她的髮絲，「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蔣玫抬頭看他。
「溫泉山莊，」周嶼低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就我們兩個。」
這…算是約會嗎？蔣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除了公寓和律所以外獨處的經歷，更別提一起外出過夜。
她沒有立刻回答。
周嶼微微蹙眉，「怎麼？有約？」
「…沒有。」蔣玫垂下眼睫。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今天發生的一切，來理清自己紛亂的心緒。
「那就這麼定了。」周嶼語氣強勢，卻又補了一句，「那裡私密性很好，不會有人打擾。」
他是在顧慮她的身份和感受嗎？蔣玫心裡微微一動。
「…好。」她最終輕輕點頭。
周嶼似乎滿意了，收緊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陽光暖暖地照著，蔣玫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疲憊和飽足感漸漸襲來，她閉上眼睛，意識開始模糊。
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還有一聲極其低啞的、幾乎是幻聽般的呢喃：
「我的…玫玫…」
蔣玫的心臟在睡夢中猛地收縮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暖流交織著湧上心頭，將她徹底淹沒。
窗外，S市的天空依舊湛藍，城市的喧囂被隔絕在外。公寓的臥室裡，靜謐而溫暖，彷佛一個獨立於世外的、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空間。
某些東西，在瘋狂的肉體糾纏和失控的言語交鋒後，已經悄然改變，向著深不可測卻又誘人無比的深淵，緩緩墜落。
而他們，似乎都無意阻止這場墜落。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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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玫…如果…如果你這裡，懷了我的孩子…你會怎麼辦？」
這個問題來得太過突然，像一道驚雷劈開了濃重的情慾霧靄。蔣玫渾身一僵，體內極速累積的快感彷佛都凝滯了一瞬。
孩子？她和周嶼的孩子？
這個念頭從未如此清晰而直接地出現在她的腦海裡。他們之間一直是成年男女的慾望遊戲，即使他剛才說了那些近乎告白的話，即使她內心有所動搖，「孩子」這個詞所代表的沉重和牽絆，依然遠遠超出了她現階段的心理準備。
她該怎麼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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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 深入（H）
周嶼的問題，像一枚投入熾熱熔岩中的冰刃，瞬間激起了劇烈的反應，卻又在極度高溫下迅速蒸發，留下更為沸騰、更為混沌的漩渦。
「孩子…？」蔣玫無意識地重複，聲音因劇烈的情慾和突如其來的震驚而嘶啞破碎。體內那根強勢的存在依舊滾燙堅硬，甚至因為她瞬間的緊縮絞握而搏動得更加兇猛，提醒著他們正以最親密無間的姿態連結在一起，討論著一個極其禁忌又充滿無限可能的未來。
這個問題背後所代表的深意——責任、牽絆、永恆的可能性，以及他們之間那複雜難解的輩分與過往——像一盆冷水，險些澆熄了她燃燒的慾火。可週嶼的眼神，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裡，翻湧的不僅僅是情慾，更有一種她從未見過的、近乎孤注一擲的認真，還有一絲極其隱晦的…緊張？
他…是認真的？還是在這情慾巔峰時刻另一種更為極致的佔有與掌控？
「我…」蔣玫張口，卻發現喉嚨乾澀得厲害。她能感覺到按在她小腹上的那隻大手，掌心滾燙，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顫。他還在她的最深處，以一種幾乎要將她靈魂都釘穿的佔有姿態，等待她的回答。
這太瘋狂了。他們是炮友，是沉溺於肉體歡愉的成年人，哪怕有那麼一絲絲超越身體的悸動，也從未將「孩子」這樣沉重的詞彙擺上檯面。
然而，身體深處被他瘋狂點燃的火焰並未熄滅，反而因這心理上的極致刺激而燃燒得更加詭異而熾烈。那種被填滿、被撐開、被觸碰到最隱秘核心的戰慄感，混合著對「孕育」這個可能性的本能恐懼與一種難以言喻的、雌性深處被激發的原始悸動，形成一種毀滅性的快感風暴，席捲了她的理智。
她的遲疑和震驚顯然被周嶼誤讀了，或者說，他內心的那頭猛獸不允許在這個時候聽到任何否定的答案。他眼底那絲微光黯淡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幽暗和一種近乎懲罰性的侵略性。
「不說？」他嗓音低沉得可怕，腰胯猛地向上一頂，那兇悍的巨物幾乎要楔入她的子宮深處，「那就做到你願意想為止！」
話音未落，新一輪更為暴烈、幾乎不帶任何溫存可言的衝撞開始了。
「啊——！」蔣玫的思緒被這突如其來的猛烈進攻徹底撞碎，所有關於未來的憂慮和震驚瞬間被拋到九霄雲外，只剩下最原始的身體反應。
周嶼將她死死箍在懷裡，雙臂如鐵鉗般固定住她柔軟的身軀，每一次進出都用盡全力，像是要將自己徹底融入她的骨血之中。從背後進入的姿勢本就極深，此刻他更是毫無保留，每一次頂弄都直擊宮口，那過分的深度和力道讓蔣玫產生一種即將被撕裂、又被無盡快感縫合的錯覺。
「呃啊…太…太深了…周嶼…慢點…受不住了…真的受不住了…」她哭喊著，淚水漣漣，身體像狂風暴雨中的一葉扁舟，只能無助地隨著他的節律劇烈搖晃。先前高潮的餘韻還未完全褪去，身體敏感得驚人，這般兇猛的攻勢簡直就是要她的命。
「受不住？」周嶼喘息粗重，汗溼的胸膛緊貼著她光滑的背脊，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灼傷。他張口咬住她敏感的耳垂，溼熱的舌舔舐過耳廓，帶起一陣陣戰慄，吐出的話語卻冰冷而霸道，「受不住也得受著！這裡，」他按在她小腹的手再次用力，彷佛要隔著皮肉按住他那正在她體內逞兇的巨物頂端，「感覺到了嗎？它說它還想要更深！」
心理和生理的雙重刺激讓蔣玫徹底瘋狂。她搖著頭，長髮散亂，黏在汗溼的額角和臉頰，模樣狼狽又妖嬈。「感覺到了…啊…頂到了…頂到最裡面了…要壞掉了…」
「壞不了，」周嶼低吼，動作愈發狂野，肉體撞擊的聲音在午後的靜謐臥室裡顯得格外響亮淫靡，「我的地方，我知道輕重！說，這裡是誰的？！」
他變換了一個細微的角度，龜頭猛地碾過宮口上方一處極其敏感的軟肉。
「是你的！是你的！啊——！」尖銳的快感直衝頭頂，蔣玫尖聲哭叫，內壁瘋狂地痙攣收縮，絞緊那根作惡的兇器，「是周嶼的…裡面都是周嶼的…啊…」
這近乎崩潰的臣服和歸屬宣言，極大地滿足了周嶼的佔有慾。他發出一聲似痛苦又似極樂的低吼，動作驟然加快，像一頭髮狂的野獸，在她溫暖緊窒的體內橫衝直撞，追求著最終的極樂。
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正好照亮兩人緊密相連的下身。蔣玫被迫看著那令人臉紅心跳的景象：自己白皙的臀瓣被他撞得通紅，那粗長駭人的性器如何一次次從她溼漉泥濫、微微紅腫的花穴中抽出，又如何連根沒入，將她填塞得沒有一絲縫隙，甚至能隱約看到小腹被頂起細微的弧度。愛液氾濫成災，順著她的腿根和他的大腿不斷滴落，將身下的床單染得更深。
這視覺衝擊太過強烈，蔣玫只覺得羞恥感混合著滅頂的快感，幾乎要將她逼瘋。
就在她覺得自己即將因為這過度的快感而暈厥過去時，周嶼卻猛地抽身而出。
驟然的空虛感讓蔣玫發出一聲極度不滿足的嗚咽，身體本能地向他離去的方向追尋。「別走…」
周嶼將她翻轉過來，讓她面對自己。她臉上淚痕交錯，眼神迷離，唇瓣被咬得嫣紅腫脹，渾身佈滿他留下的吻痕和指印，像一朵被暴雨徹底摧殘又滋潤過的嬌花，破碎而豔麗。
他眸色一暗，喉結劇烈滾動。俯身，再次狠狠吻住她的唇，吞下她所有破碎的呻吟和哀求。同時，腰身一沉，以面對面的姿勢，再次兇悍地貫穿到底！
「嗯——！」蔣玫的雙腿被他強勢地分開壓向兩側，這個姿勢進入得極深，且能讓他清晰地看到她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
他開始了新一輪的、卻不同於方才那般純粹發洩的撞擊。速度依舊很快，力道依舊兇猛，但卻帶上了一種奇異的、難以言喻的韻律感。他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彷佛要透過這扇心靈的窗戶，看進她靈魂最深處。
「玫玫…」他喘息著，撥出的熱氣噴灑在她臉上，聲音裡帶著一種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沙啞和…一絲幾不可聞的脆弱？「回答我…如果有了…你會…」
他的撞擊並未停止，甚至因為情緒的波動而更加深入，每一次都像要撞進她的心臟。
蔣玫在這一波強過一波的快感浪潮中浮沉，意識幾乎渙散。她看著身上的男人，這個在外人面前冷漠強勢、律所裡說一不二、在床上卻對她展現出驚人佔有慾和掌控力的小叔叔。他此刻的眼神，不再是全然的慾望風暴，那深沉的黑色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掙扎，在渴望，甚至…在害怕？
害怕她的答案是否定的嗎？
這個認知，像一道微光，猝不及防地照進她因情慾和混亂而泥濘的心湖深處。
也許是身體的極致歡愉降低了心防，也許是他眼中那罕見的、轉瞬即逝的脆弱擊中了她，也許是她自己內心深處那份早已悄然變質的情感終於找到了突破口。
在又一次被他頂上快樂巔峰的邊緣，蔣玫伸出顫抖的雙臂，環住了他的脖頸，將自己滾燙的臉頰貼在他汗溼的頸側，用盡全身的力氣，發出一聲細若蚊蚋卻清晰無比的回應：
「如果…如果是你的…我…我要…」
最後兩個字，幾乎被淹沒在他兇猛的撞擊和她自己失控的呻吟裡。
但周嶼聽見了。
他渾身猛地一僵，動作有瞬間的停滯。彷佛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下一秒，一種前所未有的、幾乎能焚燬一切的狂烈情緒從他眼底轟然炸開！那不是純粹的慾望，而是一種更深沉、更滾燙、更近乎瘋狂的激動與…確認。
「再說一遍！」他猛地捧起她的臉，迫使她看著自己，聲音嘶啞得幾乎破裂，胯下的巨物卻前所未有地腫脹灼熱，甚至在她體內劇烈地搏動起來，「蔣玫！看著我！再說一遍！」
蔣玫被他眼中那幾乎要將她吞噬的烈焰灼燒著，心臟狂跳，卻不再閃躲。高潮的極致快感就在眼前，而比身體快感更洶湧的，是某種情感上的豁然開朗和放縱。她看著他，淚水再次滑落，卻帶著一種奇異的笑容，用破碎而堅定的聲音重複：
「我要…周嶼…我給你生…」
「啊——！」周嶼發出一聲近乎野獸般的低吼，再也無法壓抑積攢到頂點的慾望和那幾乎要將他胸腔撐裂的狂喜與激動。他死死地抱住她，將她整個人都嵌入自己懷中，腰腹以一種近乎痙攣的速度和力道瘋狂撞擊頂弄！
每一次進入都像是最後一次，用盡全力，直抵花心，恨不得將兩人生生撞碎在一起。
蔣玫被這最後的瘋狂徹底送上了雲端，尖叫音效卡在喉嚨裡，眼前白光炸裂，身體內部像是有無數朵煙花同時綻放，絢爛到極致，然後歸於一片空白般的虛無。她感覺到體內那根東西劇烈地脈動著，然後，一股極其滾燙的洪流猛烈地噴發而出，澆灌在她敏感顫抖的宮口深處，燙得她渾身劇烈抽搐，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極致。
周嶼緊緊地抱著她，將臉埋在她的頸窩，粗重地喘息，身體因為極致的釋放而微微顫抖。那強勁的射精持續了良久，彷佛要將他的靈魂也一同注入她的深處。
空氣中瀰漫著濃烈的情慾氣息和汗水味。
陽光依舊明媚，靜靜地籠罩著床上汗水淋漓、緊緊相擁的兩人。
良久，周嶼才緩緩抬起頭，他額前的黑髮被汗水浸溼，幾縷凌亂地搭在額前，少了幾分平日的冷峻，多了幾分狂放後的慵懶。他的目光極其複雜地落在蔣玫臉上，那裡面有未褪的情慾，有饜足的慵懶，但更深處，是一種幾乎可以稱之為「震動」的情緒。
他伸出手，極其輕柔地、近乎小心翼翼地擦去她眼角的淚痕，指腹撫過她紅腫的唇瓣。
蔣玫累極了，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身體內部還殘存著他爆發後的餘韻和微微的痠麻感。她閉著眼，感受著他難得的溫存，心臟卻依舊因為剛才那句脫口而出的話和隨之而來的、幾乎毀滅性的高潮而劇烈地跳動著。
她剛才…說了什麼？又承諾了什麼？
「蔣玫，」周嶼開口，聲音是情慾饜足後特有的沙啞磁性，卻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鄭重，「記住你說的話。」
蔣玫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眼，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目光。那裡面沒有戲謔，沒有試探，只有一片沉沉的、幾乎要將人吸進去的黑暗。
她沒有回答，只是看著他。
周嶼也不再逼問，只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這個吻，不帶任何情慾色彩，卻比之前任何一個激烈的吻都更讓蔣玫心顫。
他退出她的身體，帶出一些濁白的液體。蔣玫臉一紅，下意識地想併攏雙腿。
「別動，」周嶼阻止了她，起身下床，「我去放水，清理一下。」
他赤身裸體地走向浴室，寬肩窄腰，背部肌肉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臀型緊實，那處方才還兇猛異常的巨物此刻雖稍顯軟化，卻依舊尺寸驚人地垂掛在腿間，上面還沾著兩人的體液。
蔣玫看著他的背影，心裡亂成一團。身體極度疲憊，卻又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飽足感和…空虛感。那種空虛，並非來自身體，而是來自情感。剛才那一刻的放縱與承諾，將他們之間的關係推向了一個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又隱隱期待的方向。
炮友？還僅僅是炮友嗎？
周嶼很快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條溫熱的溼毛巾。他坐在床邊，極其自然地分開她的雙腿，細緻地為她擦拭腿間狼藉的痕跡。他的動作很輕，很專注，彷佛在對待一件極其珍貴的寶物。
蔣玫羞得腳趾都蜷縮起來，想要拒絕，「我…我自己來…」
「別動，」周嶼按住她的腿，語氣不容置疑，但動作依舊溫柔。溫熱的毛巾擦拭過紅腫敏感的花瓣，帶來一絲舒緩，也帶起一陣細微的戰慄。他甚至小心地清理了更深處流出的、混合著兩人體液的黏膩。
這過分親暱和照顧的舉動，讓蔣玫鼻尖莫名一酸。她別開臉，不敢看他。
清理完畢，周嶼將毛巾丟到一旁，並沒有立刻抱她去清洗，而是重新躺回她身邊，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擁入懷中。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躺著，誰也沒有說話。午後的陽光溫暖地灑滿一室，空氣中情慾的氣息漸漸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寧靜而微妙的氛圍。
蔣玫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聲聲，敲擊在她的耳膜上，也彷佛敲擊在她的心上。
許久，周嶼低沉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和…滿足？
「下午的視訊會議推遲了。」
「…嗯。」蔣玫輕應了一聲。是因為她嗎？
「餓不餓？」他又問。
「…有點。」
「我叫點吃的上來。想吃什麼？」
「…都可以。」
對話平淡無奇，卻充滿了一種日常的溫馨感，這與他們之間一貫的熾熱激烈形成了鮮明的反差，讓蔣玫有一種不真實的恍惚感。
周嶼拿起床頭櫃的手機，撥通了公寓物管的電話，低聲吩咐送餐事宜，語氣恢復了一貫的冷靜簡潔。
結束通話電話，他放下手機，手臂卻依舊環著她，沒有鬆開。
「週末，」他忽然開口，手指無意識地卷著她的髮絲，「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蔣玫抬頭看他。
「溫泉山莊，」周嶼低頭，目光深邃地看著她，「就我們兩個。」
這…算是約會嗎？蔣玫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們之間，從未有過除了公寓和律所以外獨處的經歷，更別提一起外出過夜。
她沒有立刻回答。
周嶼微微蹙眉，「怎麼？有約？」
「…沒有。」蔣玫垂下眼睫。她只是需要一點時間，來消化今天發生的一切，來理清自己紛亂的心緒。
「那就這麼定了。」周嶼語氣強勢，卻又補了一句，「那裡私密性很好，不會有人打擾。」
他是在顧慮她的身份和感受嗎？蔣玫心裡微微一動。
「…好。」她最終輕輕點頭。
周嶼似乎滿意了，收緊手臂，將她更緊地擁入懷中。
兩人再次陷入沉默。陽光暖暖地照著，蔣玫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疲憊和飽足感漸漸襲來，她閉上眼睛，意識開始模糊。
在半夢半醒之間，她似乎感覺到一個輕柔的吻落在她的發頂，還有一聲極其低啞的、幾乎是幻聽般的呢喃：
「我的…玫玫…」
蔣玫的心臟在睡夢中猛地收縮了一下，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與暖流交織著湧上心頭，將她徹底淹沒。
窗外，S市的天空依舊湛藍，城市的喧囂被隔絕在外。公寓的臥室裡，靜謐而溫暖，彷佛一個獨立於世外的、只屬於他們兩人的秘密空間。
某些東西，在瘋狂的肉體糾纏和失控的言語交鋒後，已經悄然改變，向著深不可測卻又誘人無比的深淵，緩緩墜落。
而他們，似乎都無意阻止這場墜落。
【未完待續】
[ 本章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