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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2
閒時光，也是別有滋味。
正當他沉浸其中之時，卻感到一道身影坐在了自己旁邊。聞香識女人，熟悉的香味讓風凌不用看就知道是柳成蔭。
“聽什麼呢？”柳成蔭往風凌身邊靠了靠，取下他耳朵上的一隻耳機放在自己耳朵。
“一首純音樂，怎麼樣，好聽吧？”風凌伸過一隻手，摟在柳成蔭的肩膀。
一襲灰色吊帶長裙，中間還做了收腰設計，香肩裸露，那對鎖骨彷彿藝術品一般。
“不錯，有品位。”柳成蔭輕笑著誇讚了一聲，也沒矯情，雙手理了下裙襬，跪坐在地上，自然而然地靠在風凌的肩膀。剛洗完澡的香味，更加清晰地鑽進風凌的鼻子。
夕陽將兩人的背影拉的長長的，耳機線將兩人連線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麼靜謐和和諧。
“砰！”
風凌直接開了一罐啤酒，遞到柳成蔭面前：“來一瓶？”
柳成蔭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淺笑，接過啤酒，隨後淺淺地抿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我在樓頂的。”風凌微微低頭，看著肩膀上的蟆首蛾眉，恬靜如沒有絲毫波瀾的湖面。烏珠顧盼之間，如星河倒映進湖面，美的不可方物。
舊時的白月光終於照到了風凌身上。
聽到風凌的問題，柳成蔭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每天吃完晚飯後，習慣坐在這裡吹吹風罷了，沒想到你今天在這裡。”
“呃……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風凌還以為柳成蔭時專門來找他的，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柳成蔭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風凌的臉皮厚度，已經今非昔比，很快便圓了回來：“那不更能說明我和柳老師心意相通了麼？恰在此時，恰在此地，恰好遇到你。”
柳成蔭忍俊不禁地彎起嘴角，吭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要是能把這個腦子用在我的課堂上，也不至於考那麼多分。”
柳成蔭似乎對風凌的語文成績還念念不忘。
“這不是把老師都請到了我的床上了麼，以後慢慢給我補課唄！”風凌忍不住壞笑著調侃了一句。
柳成蔭那嬌俏的臉蛋，肉眼可見的泛起一絲紅暈，小心翼翼地隱藏在夕陽的餘韻中。
“那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來補課啊！”柳成蔭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心裡也是有些糾結，風凌這傢伙嘴上說著有多麼多麼愛她，那晚上又讓她嚐到了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樂。可自從那晚後，快一個月了，都沒來找她。這讓柳成蔭心裡不免多了些複雜的想法，擔心風凌只是滿足了心中的願望後，就對她沒興趣了。
柳成蔭雖然嘴上說著，以後風凌怎樣對她都無所謂，可心裡哪能對這些事不在乎。女人總是感性的，尤其是柳成蔭這種女人。無論怎麼樣，身邊這個男人就是她以後的依靠了，柳成蔭對風凌的感覺也越來越複雜。
“哦？這麼說，柳老師是想我了？”
聽到柳成蔭的話，風凌心裡暗喜。女人的小心思，總會隱藏在她不經意的眼神和話語中。
柳成蔭只是低著頭小口喝著啤酒，沒有回答風凌的問題。她沒有害羞，也沒有否認，她的回答總是很含蓄。
很多事，只要知道了答案了就好。風凌也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仰起頭美美地灌了半瓶啤酒。
“嗝……”
“柳老師，你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嗎？”風凌看著遠方的天際，突然問了一句。
“嗯，怎麼了？”柳成蔭不明白風凌突然問這個問題。
“那部電影裡，安迪和獄友修房頂那一段。也是在監獄，也是在房頂，也同樣喝著啤酒。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深刻。”
柳成蔭抬起頭，順口而出：“陽光灑肩頭，仿若自由人？”
風凌看著柳成蔭，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隨後感慨地說道：“對。我們看起來自由，又何嘗不是在囚籠之中呢？末世後，也只是從一個囚籠換到了另一個囚籠。區別只是，一個束縛著思想，一個束縛著身體。”
柳成蔭一邊抿著啤酒，一邊思考著風凌的話。片刻後，柳成蔭抬起頭，看著風凌，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喜歡待在哪個囚籠呢？”
風凌思忖片刻，笑著回道：“如果是喪屍剛爆發時你問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喜歡以前的囚籠。現在嘛！我還是喜歡後面這個囚籠。沒有思想上的枷鎖，至少我想要的東西都有機會能得到。”
想到眼前的柳成蔭，想到小姑，想到媽媽和小姨，如果不是末日，風凌可能永遠沒機會得到她們。
“你呢？”風凌反問道。
柳成蔭可能是跪坐久了，覺得雙腿有些發麻。於是將雙腿伸直貼在地上，輕輕捶了捶小腿。抬頭看著風凌，釋然地笑道：“還用問嗎？我的思想上可沒有枷鎖。只不過天道如此，我只是做出了自認為對的選擇。”
這時柳成蔭又想起了女兒的事，前段時間蘇蘇跑到她面前訴說委屈。將風凌和秦夭夭那事也說給了柳成蔭聽，一邊說，還一邊大罵著風凌。
聽到風凌又和秦夭夭又一腿，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事，柳成蔭心裡也莫名地不好受。不過這些事，都是她預料之中的。以她的角度，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批判秦夭夭呢？
柳成蔭並沒有對風凌那些事做什麼評價，只是狠狠地批評了蘇蘇一頓，還警告她以後不要提起這件事。
蘇蘇委屈之下，也是好長時間都沒來找柳成蔭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柳成蔭不免又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慚愧地說道：“蘇蘇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我這樣說有點自私，但我現在對她也沒辦法。”
“我對她說了啊，只要她以後不作妖，我可以當她是個透明人。”
風凌隨意地說道，心裡也沒把蘇蘇當回事。
“那就好！”
柳成蔭臉上帶著幾分感激，雙手也輕輕抱住了風凌的胳膊，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給風凌做出回報。
柳成蔭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比較貼身，那柔軟的乳房蹭在風凌的胳膊上，每次低頭都能看見她領口中的風光。
緊密的觸碰之下，那香噴噴的嬌軀讓風凌有些難以自制。
“老師，我想親你了。”
風凌彎頭看著柳成蔭，目光火熱。
看著風凌的眼神，柳成蔭睫毛輕輕抖動了幾下，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滲出。思考片刻後，柳成蔭身子轉過來一點，閉上眼睛，然後微微仰起頭，將自己的紅唇向上鬆了鬆。
曾經那張給他傳授知識的小嘴，此刻卻任他品嚐，風凌情難自已，直接低頭親了上去。
風凌一隻手摟著柳成蔭的香肩，另一隻手也緩緩攀上了她的酥胸。
“嗯……”
“別……別在這裡。”
柳成蔭就像被電流擊中一般，嬌軀微微顫抖著，被咬住的櫻唇，有些口齒不清地嚶嚀了一句。
“老師，我就是摸一摸，不會做別的事，放心吧，這裡不會有人上來的。”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風凌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蘇卻一臉震驚地站在了樓梯口。
看到自己那個賢良淑德，溫婉知性的媽媽，竟然在這個無恥的男人懷裡，還一邊接吻，一邊被摸乳房。
這一刻，蘇蘇感覺媽媽的形象在她心裡崩塌了。她不能接受媽媽和爸爸意外的男人親熱，尤其還是風凌這個無恥之徒。
“你們在做什麼？”蘇蘇目眥欲裂地喊道，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在隱隱攢動。
這一聲，也將風凌兩人驚了一下。聽到女兒的聲音，柳成蔭連忙從風凌懷裡跳開，慌張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彷彿就像偷情被抓住一樣。
“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蘇蘇感覺自己的世界塌了，眼淚掛在睫毛上，泫然欲泣。自己最討厭的男人，卻正肆意地褻瀆著她的媽媽，這讓她如何接受。
“蘇蘇，你……你怎麼來了？”
柳成蔭站起身來，向著蘇蘇走去，正想要伸手安慰她，卻被蘇蘇一把開啟：“你別碰我。”
“蘇蘇……”
“爸爸才走了多久？你就和這個男人偷情，你對得起爸爸嗎？”
蘇蘇指著風凌，歇斯底里地喊著。
“蘇蘇，我們回房間說好嗎？”
家醜不可外揚，柳成蔭不想因為自己這些事，讓別人看笑話。
“現在害怕了，被那個混蛋摸你，親你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呢，是不是我不來，你們還要在這脫衣服幹啊！”
蘇蘇此時已經被巨大的失望和悲傷包裹，變得有些失去理智。
聽到女兒越說越過分，柳成蔭眉頭也皺了起來，壓著聲音呵斥道：“蘇蘇，你夠了。”
“我夠了？”蘇蘇指著自己。
“是不是那個混蛋威脅你的，肯定是的。”
蘇蘇走近了一點，有點狀若癲狂。
風凌這時也不慣著她，直接冷聲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去救你，你知道你媽媽為了讓我救你，付出了什麼？”
“風凌，求你別說了。”柳成蔭抓著女兒的胳膊，悽然起哀求著風凌。
“之前你不讓我和她說這些事，也就算了。今天我還就非說不可。”
風凌一直對蘇蘇忍讓，也心疼柳成蔭。為了女兒，連自己的尊嚴都拋掉了，可到頭來，卻換來蘇蘇這樣的態度。
風凌直接走到了蘇蘇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怎麼？你爸爸去世了，就讓你媽媽一個人在這末日，無依無靠？怎麼？我就不能喜歡你媽媽？就不能來保護你媽媽？蘇蘇，以前我只是覺得你幼稚一點，現在我覺得你真是自私到極致了。”
蘇蘇也大聲回應道：“誰都可以和我媽媽在一起，就你不行。一個骯髒無恥，卑鄙下流的混蛋，你也配？”
眼看風凌的目光越來越冷，柳成蔭心裡一沉，趕緊拉著蘇蘇往樓梯口走去。可蘇蘇卻執拗的可怕，死死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離開。
“你以為你有點本事，就能在這裡為所欲為，就能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東西。怪不得秦夭夭那個賤人一直為難我，原來是為了討好她的姦夫啊，還有風辛夷那個賤貨…………”
蘇蘇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越說越過分。還沒等她說完，柳成蔭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跟我回去。”柳成蔭也動怒了，面無表情地拉著蘇蘇。
蘇蘇捂著臉，紅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成蔭：“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打我？”
第一百零五章 蘇蘇離去
別的話風凌還能忍受，可這個瘋女人竟然罵小姑，風凌也被徹底激怒了。眼睛微微眯起，一個閃身，直接一把捏住蘇蘇的脖子，巨大的虎口像是鐵鉗一樣。
手掌微微用力，蘇蘇整個身體便被提了起來。臉上充血變紅，青筋暴起，雙手死死地抓著風凌的手腕，腳尖不停在地上撲騰著，嘴裡發不出一絲聲音。
柳成蔭看到風凌那殺意凌然的眼神，直接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拉著風凌的衣角，聲淚俱下：“風凌，饒了她吧！求你饒了她。你讓我怎樣都行，求你饒了蘇蘇。”
那一瞬間，風凌心中暴戾之氣無比旺盛。蘇蘇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捏住了咽喉一樣，喘不上起來，喉嚨骨似乎都快要碎了。看著風凌那冰冷的眼神，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殺意。
漸漸地，蘇蘇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眼睛也開始充血。
眼見風凌不肯放手，柳成蔭實在沒辦法了。無奈之下，直接跑到了樓頂邊緣，哭著說道：“風凌，求你放開蘇蘇，不然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只能寄期望於風凌對她那點感情。
這一聲，直接將風凌從暴虐中拉了回來，眼神也逐漸恢復清明。
“嗵！”
風凌鬆開手掌，蘇蘇直接摔到在地，抱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柳成蔭見狀，連忙跑了過來，扶起蘇蘇，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從今天起，別在我的視線中出現，不然老子一把捏死你。”
風凌面無表情地看著蘇蘇，隨後又眼神複雜地看了柳成蔭一眼，便轉身離去。
風凌看向柳成蔭的眼神之中，冰冷之中夾雜著幾分酸澀。柳成蔭從來沒在風凌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心裡突然揪了一下，彷彿失去了一樣東西。
明明幾分鐘前還是那麼美好，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像個鏡子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躺在床上，風凌突然感到有些疲憊，是心理上的疲憊。
都說末世最忌諱聖母，風凌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聖母。但柳成蔭站在那裡，以生命威脅他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玩笑。雖然知道那只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可風凌還是感覺酸澀無比。
“呵呵！我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能取代人家的母女之情，還真是可笑呢！”
風凌心裡自嘲著。
人總是這樣，總希望自己成為所愛之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總是喜歡這麼不切實際地高估自己。
煩躁之下，風凌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趴在床上悶頭睡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蘇蘇的身影還真沒出現在風凌的視線中，就連柳成蔭的身影也沒在了。
看著風凌魂不守舍的樣子，江晚晴剝了一個雞蛋放到他面前。沉默了半天后，還是開口問道：“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聽江青說，清晨的時候，那個蘇蘇開了輛車離開營地了。”
“嗯？她走了？”
風凌有些驚訝，又接著問道：“她一個人走的？還是和柳老師一塊？”
對於蘇蘇是死是活，風凌並不在意。可對於柳成蔭，風凌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她一個人。”
聽到這，風凌才放下心來。
“是不是蘇蘇知道你和你那個柳老師的事了，接受不了，所以賭氣離開了。”江晚晴一看兒子的神情，就猜了七七八八。
風凌往嘴裡塞了一口飯，訥訥地點了點頭。
“也好，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走就走了吧！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江晚晴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風辛夷就不止一次在江晚晴面前吐槽過蘇蘇。對她的所作所為，江晚晴也知道一二，不過她覺得這是兒子自己的事，她也就沒幹預。
風凌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早餐。
回房子的時候，風凌站在二樓樓梯口，一眼就看到了柳成蔭正失魂落魄地癱坐在蘇蘇的房門口，雙目無神，眼角還掛和乾涸的淚痕，臉上說不出的憔悴。
“哎！”
風凌嘆了一聲，也沒過去安慰，自顧自地回了房子。
一連幾天，柳成蔭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出來吃飯時，也是一副木訥的樣子，遇見別人打招呼，也只是勉強也應付一句。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全部的心氣神。
就是偶爾眼神複雜地盯著風凌看幾眼，眼中帶著幾分無助，還有一絲絲的哀求。或許在她心中，仍對風凌抱有一絲希冀。
不過這次，柳成蔭卻沒再過來求風凌幫忙。或許她自己也知道，當她站在樓頂威脅風凌那一刻，她和風凌之間的距離，就遠了好大一截。
可是，她別無他法，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風凌手上。人一旦做出選擇，那勢必要承受這個選擇帶來的後果。
柳成蔭現在徹底認命了，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女兒女兒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她；尊嚴尊嚴，早在風凌面前丟完了。她感覺自己有點不知道生存下去的意義了。
到現在，營地裡所有女人的訓練也都結束了。不說百發百中，至少所有的槍械武器，都能熟練掌控。
大棚裡蔬菜瓜果的幼苗，也是一天一個樣，長勢喜人。豬棚裡剛產了幾隻豬仔，牛棚裡也有新出生的牛犢，日子似乎越來越好。
可風凌這段時間，卻總感覺心裡霧濛濛的。
正在大棚裡忙碌的杜婧雪看到風凌蹲在地上，目光出神地望著地上的幼苗，不知再想什麼。
杜婧雪走到風凌身邊，然後緩緩蹲了下去。
“想什麼呢？”
風凌回過神，看到杜婧雪那明豔的臉龐，笑了笑說道：“沒想什麼。”
他心裡有些好奇，她們三個性格差這麼多，是怎麼成為閨蜜的。要是蘇蘇能像這兩個女孩子一樣，乖巧懂事，那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
“風凌，你……你說蘇蘇她一個人離開，她會活下去嗎？”杜婧雪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畢竟那麼多年閨蜜，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從她離開，已經快一個禮拜了。外面的世界那麼亂，想到蘇蘇可能面臨的處境，杜婧雪和李雯就一陣擔心。
“呵！管她呢！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世界上從來不缺舔狗，也許她還會遇見呢，祝她好運吧！”
見風凌這樣說，杜婧雪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你們是閨蜜，她走時都沒合你們商量？”
“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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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沉浸其中之時，卻感到一道身影坐在了自己旁邊。聞香識女人，熟悉的香味讓風凌不用看就知道是柳成蔭。
“聽什麼呢？”柳成蔭往風凌身邊靠了靠，取下他耳朵上的一隻耳機放在自己耳朵。
“一首純音樂，怎麼樣，好聽吧？”風凌伸過一隻手，摟在柳成蔭的肩膀。
一襲灰色吊帶長裙，中間還做了收腰設計，香肩裸露，那對鎖骨彷彿藝術品一般。
“不錯，有品位。”柳成蔭輕笑著誇讚了一聲，也沒矯情，雙手理了下裙襬，跪坐在地上，自然而然地靠在風凌的肩膀。剛洗完澡的香味，更加清晰地鑽進風凌的鼻子。
夕陽將兩人的背影拉的長長的，耳機線將兩人連線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麼靜謐和和諧。
“砰！”
風凌直接開了一罐啤酒，遞到柳成蔭面前：“來一瓶？”
柳成蔭嘴角勾起一抹動人的淺笑，接過啤酒，隨後淺淺地抿了一口。
“你怎麼知道我在樓頂的。”風凌微微低頭，看著肩膀上的蟆首蛾眉，恬靜如沒有絲毫波瀾的湖面。烏珠顧盼之間，如星河倒映進湖面，美的不可方物。
舊時的白月光終於照到了風凌身上。
聽到風凌的問題，柳成蔭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不知道啊！我只是每天吃完晚飯後，習慣坐在這裡吹吹風罷了，沒想到你今天在這裡。”
“呃……好吧！是我自作多情了。”
風凌還以為柳成蔭時專門來找他的，一時之間有些尷尬，柳成蔭莞爾一笑，沒有說話。
不過風凌的臉皮厚度，已經今非昔比，很快便圓了回來：“那不更能說明我和柳老師心意相通了麼？恰在此時，恰在此地，恰好遇到你。”
柳成蔭忍俊不禁地彎起嘴角，吭哧一聲笑了出來：“你要是能把這個腦子用在我的課堂上，也不至於考那麼多分。”
柳成蔭似乎對風凌的語文成績還念念不忘。
“這不是把老師都請到了我的床上了麼，以後慢慢給我補課唄！”風凌忍不住壞笑著調侃了一句。
柳成蔭那嬌俏的臉蛋，肉眼可見的泛起一絲紅暈，小心翼翼地隱藏在夕陽的餘韻中。
“那這麼長時間，也沒見你來補課啊！”柳成蔭鬼使神差地小聲嘀咕了一句。
她心裡也是有些糾結，風凌這傢伙嘴上說著有多麼多麼愛她，那晚上又讓她嚐到了那種酣暢淋漓的快樂。可自從那晚後，快一個月了，都沒來找她。這讓柳成蔭心裡不免多了些複雜的想法，擔心風凌只是滿足了心中的願望後，就對她沒興趣了。
柳成蔭雖然嘴上說著，以後風凌怎樣對她都無所謂，可心裡哪能對這些事不在乎。女人總是感性的，尤其是柳成蔭這種女人。無論怎麼樣，身邊這個男人就是她以後的依靠了，柳成蔭對風凌的感覺也越來越複雜。
“哦？這麼說，柳老師是想我了？”
聽到柳成蔭的話，風凌心裡暗喜。女人的小心思，總會隱藏在她不經意的眼神和話語中。
柳成蔭只是低著頭小口喝著啤酒，沒有回答風凌的問題。她沒有害羞，也沒有否認，她的回答總是很含蓄。
很多事，只要知道了答案了就好。風凌也在這個問題上深究，仰起頭美美地灌了半瓶啤酒。
“嗝……”
“柳老師，你看過《肖申克的救贖》嗎？”風凌看著遠方的天際，突然問了一句。
“嗯，怎麼了？”柳成蔭不明白風凌突然問這個問題。
“那部電影裡，安迪和獄友修房頂那一段。也是在監獄，也是在房頂，也同樣喝著啤酒。有一句話，我記得很深刻。”
柳成蔭抬起頭，順口而出：“陽光灑肩頭，仿若自由人？”
風凌看著柳成蔭，有種找到知己的感覺。隨後感慨地說道：“對。我們看起來自由，又何嘗不是在囚籠之中呢？末世後，也只是從一個囚籠換到了另一個囚籠。區別只是，一個束縛著思想，一個束縛著身體。”
柳成蔭一邊抿著啤酒，一邊思考著風凌的話。片刻後，柳成蔭抬起頭，看著風凌，若有所思地問道：“那你喜歡待在哪個囚籠呢？”
風凌思忖片刻，笑著回道：“如果是喪屍剛爆發時你問我這個問題，我的回答是喜歡以前的囚籠。現在嘛！我還是喜歡後面這個囚籠。沒有思想上的枷鎖，至少我想要的東西都有機會能得到。”
想到眼前的柳成蔭，想到小姑，想到媽媽和小姨，如果不是末日，風凌可能永遠沒機會得到她們。
“你呢？”風凌反問道。
柳成蔭可能是跪坐久了，覺得雙腿有些發麻。於是將雙腿伸直貼在地上，輕輕捶了捶小腿。抬頭看著風凌，釋然地笑道：“還用問嗎？我的思想上可沒有枷鎖。只不過天道如此，我只是做出了自認為對的選擇。”
這時柳成蔭又想起了女兒的事，前段時間蘇蘇跑到她面前訴說委屈。將風凌和秦夭夭那事也說給了柳成蔭聽，一邊說，還一邊大罵著風凌。
聽到風凌又和秦夭夭又一腿，還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種事，柳成蔭心裡也莫名地不好受。不過這些事，都是她預料之中的。以她的角度，她又有什麼資格去批判秦夭夭呢？
柳成蔭並沒有對風凌那些事做什麼評價，只是狠狠地批評了蘇蘇一頓，還警告她以後不要提起這件事。
蘇蘇委屈之下，也是好長時間都沒來找柳成蔭了。
想到自己的女兒，柳成蔭不免又嘆了一口氣，隨即有些慚愧地說道：“蘇蘇的事，你……能不能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我這樣說有點自私，但我現在對她也沒辦法。”
“我對她說了啊，只要她以後不作妖，我可以當她是個透明人。”
風凌隨意地說道，心裡也沒把蘇蘇當回事。
“那就好！”
柳成蔭臉上帶著幾分感激，雙手也輕輕抱住了風凌的胳膊，似乎在用這種方式，來給風凌做出回報。
柳成蔭今天穿的這件衣服比較貼身，那柔軟的乳房蹭在風凌的胳膊上，每次低頭都能看見她領口中的風光。
緊密的觸碰之下，那香噴噴的嬌軀讓風凌有些難以自制。
“老師，我想親你了。”
風凌彎頭看著柳成蔭，目光火熱。
看著風凌的眼神，柳成蔭睫毛輕輕抖動了幾下，臉上的紅暈也漸漸滲出。思考片刻後，柳成蔭身子轉過來一點，閉上眼睛，然後微微仰起頭，將自己的紅唇向上鬆了鬆。
曾經那張給他傳授知識的小嘴，此刻卻任他品嚐，風凌情難自已，直接低頭親了上去。
風凌一隻手摟著柳成蔭的香肩，另一隻手也緩緩攀上了她的酥胸。
“嗯……”
“別……別在這裡。”
柳成蔭就像被電流擊中一般，嬌軀微微顫抖著，被咬住的櫻唇，有些口齒不清地嚶嚀了一句。
“老師，我就是摸一摸，不會做別的事，放心吧，這裡不會有人上來的。”
還真是說什麼來什麼，就在風凌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蘇蘇卻一臉震驚地站在了樓梯口。
看到自己那個賢良淑德，溫婉知性的媽媽，竟然在這個無恥的男人懷裡，還一邊接吻，一邊被摸乳房。
這一刻，蘇蘇感覺媽媽的形象在她心裡崩塌了。她不能接受媽媽和爸爸意外的男人親熱，尤其還是風凌這個無恥之徒。
“你們在做什麼？”蘇蘇目眥欲裂地喊道，眼眶中的淚水已經在隱隱攢動。
這一聲，也將風凌兩人驚了一下。聽到女兒的聲音，柳成蔭連忙從風凌懷裡跳開，慌張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彷彿就像偷情被抓住一樣。
“媽……你這是在幹什麼？”
蘇蘇感覺自己的世界塌了，眼淚掛在睫毛上，泫然欲泣。自己最討厭的男人，卻正肆意地褻瀆著她的媽媽，這讓她如何接受。
“蘇蘇，你……你怎麼來了？”
柳成蔭站起身來，向著蘇蘇走去，正想要伸手安慰她，卻被蘇蘇一把開啟：“你別碰我。”
“蘇蘇……”
“爸爸才走了多久？你就和這個男人偷情，你對得起爸爸嗎？”
蘇蘇指著風凌，歇斯底里地喊著。
“蘇蘇，我們回房間說好嗎？”
家醜不可外揚，柳成蔭不想因為自己這些事，讓別人看笑話。
“現在害怕了，被那個混蛋摸你，親你的時候，怎麼就不怕呢，是不是我不來，你們還要在這脫衣服幹啊！”
蘇蘇此時已經被巨大的失望和悲傷包裹，變得有些失去理智。
聽到女兒越說越過分，柳成蔭眉頭也皺了起來，壓著聲音呵斥道：“蘇蘇，你夠了。”
“我夠了？”蘇蘇指著自己。
“是不是那個混蛋威脅你的，肯定是的。”
蘇蘇走近了一點，有點狀若癲狂。
風凌這時也不慣著她，直接冷聲說道：“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去救你，你知道你媽媽為了讓我救你，付出了什麼？”
“風凌，求你別說了。”柳成蔭抓著女兒的胳膊，悽然起哀求著風凌。
“之前你不讓我和她說這些事，也就算了。今天我還就非說不可。”
風凌一直對蘇蘇忍讓，也心疼柳成蔭。為了女兒，連自己的尊嚴都拋掉了，可到頭來，卻換來蘇蘇這樣的態度。
風凌直接走到了蘇蘇面前，居高臨下地問道：“怎麼？你爸爸去世了，就讓你媽媽一個人在這末日，無依無靠？怎麼？我就不能喜歡你媽媽？就不能來保護你媽媽？蘇蘇，以前我只是覺得你幼稚一點，現在我覺得你真是自私到極致了。”
蘇蘇也大聲回應道：“誰都可以和我媽媽在一起，就你不行。一個骯髒無恥，卑鄙下流的混蛋，你也配？”
眼看風凌的目光越來越冷，柳成蔭心裡一沉，趕緊拉著蘇蘇往樓梯口走去。可蘇蘇卻執拗的可怕，死死地站在原地，就是不肯離開。
“你以為你有點本事，就能在這裡為所欲為，就能想要哪個女人就要哪個女人？撒泡尿，照照你自己，什麼東西。怪不得秦夭夭那個賤人一直為難我，原來是為了討好她的姦夫啊，還有風辛夷那個賤貨…………”
蘇蘇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越說越過分。還沒等她說完，柳成蔭就狠狠地扇了她一個耳光。
“跟我回去。”柳成蔭也動怒了，面無表情地拉著蘇蘇。
蘇蘇捂著臉，紅著眼睛，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柳成蔭：“你竟然打我？你竟然打我？你竟然為了這個男人打我？”
第一百零五章 蘇蘇離去
別的話風凌還能忍受，可這個瘋女人竟然罵小姑，風凌也被徹底激怒了。眼睛微微眯起，一個閃身，直接一把捏住蘇蘇的脖子，巨大的虎口像是鐵鉗一樣。
手掌微微用力，蘇蘇整個身體便被提了起來。臉上充血變紅，青筋暴起，雙手死死地抓著風凌的手腕，腳尖不停在地上撲騰著，嘴裡發不出一絲聲音。
柳成蔭看到風凌那殺意凌然的眼神，直接普通一聲跪了下去，拉著風凌的衣角，聲淚俱下：“風凌，饒了她吧！求你饒了她。你讓我怎樣都行，求你饒了蘇蘇。”
那一瞬間，風凌心中暴戾之氣無比旺盛。蘇蘇只感覺自己像是被死神捏住了咽喉一樣，喘不上起來，喉嚨骨似乎都快要碎了。看著風凌那冰冷的眼神，她第一次感受到了殺意。
漸漸地，蘇蘇的臉色已經變得鐵青，眼睛也開始充血。
眼見風凌不肯放手，柳成蔭實在沒辦法了。無奈之下，直接跑到了樓頂邊緣，哭著說道：“風凌，求你放開蘇蘇，不然她死了，我也不活了。”
她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只能寄期望於風凌對她那點感情。
這一聲，直接將風凌從暴虐中拉了回來，眼神也逐漸恢復清明。
“嗵！”
風凌鬆開手掌，蘇蘇直接摔到在地，抱著喉嚨，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柳成蔭見狀，連忙跑了過來，扶起蘇蘇，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
“從今天起，別在我的視線中出現，不然老子一把捏死你。”
風凌面無表情地看著蘇蘇，隨後又眼神複雜地看了柳成蔭一眼，便轉身離去。
風凌看向柳成蔭的眼神之中，冰冷之中夾雜著幾分酸澀。柳成蔭從來沒在風凌臉上看到過這種神情，心裡突然揪了一下，彷彿失去了一樣東西。
明明幾分鐘前還是那麼美好，可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像個鏡子一樣，變得支離破碎。
躺在床上，風凌突然感到有些疲憊，是心理上的疲憊。
都說末世最忌諱聖母，風凌不知道自己這樣算不算聖母。但柳成蔭站在那裡，以生命威脅他時，他突然覺得自己就像個玩笑。雖然知道那只是一個母親的本能，可風凌還是感覺酸澀無比。
“呵呵！我又是什麼人，憑什麼能取代人家的母女之情，還真是可笑呢！”
風凌心裡自嘲著。
人總是這樣，總希望自己成為所愛之人心目中，最重要的一個。總是喜歡這麼不切實際地高估自己。
煩躁之下，風凌腦子裡面亂七八糟的，趴在床上悶頭睡去。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蘇蘇的身影還真沒出現在風凌的視線中，就連柳成蔭的身影也沒在了。
看著風凌魂不守舍的樣子，江晚晴剝了一個雞蛋放到他面前。沉默了半天后，還是開口問道：“昨天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聽江青說，清晨的時候，那個蘇蘇開了輛車離開營地了。”
“嗯？她走了？”
風凌有些驚訝，又接著問道：“她一個人走的？還是和柳老師一塊？”
對於蘇蘇是死是活，風凌並不在意。可對於柳成蔭，風凌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她一個人。”
聽到這，風凌才放下心來。
“是不是蘇蘇知道你和你那個柳老師的事了，接受不了，所以賭氣離開了。”江晚晴一看兒子的神情，就猜了七七八八。
風凌往嘴裡塞了一口飯，訥訥地點了點頭。
“也好，她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走就走了吧！我倒要看看，她有什麼本事。”江晚晴眼中閃過一絲冷笑。
風辛夷就不止一次在江晚晴面前吐槽過蘇蘇。對她的所作所為，江晚晴也知道一二，不過她覺得這是兒子自己的事，她也就沒幹預。
風凌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地吃著早餐。
回房子的時候，風凌站在二樓樓梯口，一眼就看到了柳成蔭正失魂落魄地癱坐在蘇蘇的房門口，雙目無神，眼角還掛和乾涸的淚痕，臉上說不出的憔悴。
“哎！”
風凌嘆了一聲，也沒過去安慰，自顧自地回了房子。
一連幾天，柳成蔭就一直把自己關在房子裡，出來吃飯時，也是一副木訥的樣子，遇見別人打招呼，也只是勉強也應付一句。整個人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失去了全部的心氣神。
就是偶爾眼神複雜地盯著風凌看幾眼，眼中帶著幾分無助，還有一絲絲的哀求。或許在她心中，仍對風凌抱有一絲希冀。
不過這次，柳成蔭卻沒再過來求風凌幫忙。或許她自己也知道，當她站在樓頂威脅風凌那一刻，她和風凌之間的距離，就遠了好大一截。
可是，她別無他法，她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死在風凌手上。人一旦做出選擇，那勢必要承受這個選擇帶來的後果。
柳成蔭現在徹底認命了，她現在什麼都沒了。女兒女兒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她；尊嚴尊嚴，早在風凌面前丟完了。她感覺自己有點不知道生存下去的意義了。
到現在，營地裡所有女人的訓練也都結束了。不說百發百中，至少所有的槍械武器，都能熟練掌控。
大棚裡蔬菜瓜果的幼苗，也是一天一個樣，長勢喜人。豬棚裡剛產了幾隻豬仔，牛棚裡也有新出生的牛犢，日子似乎越來越好。
可風凌這段時間，卻總感覺心裡霧濛濛的。
正在大棚裡忙碌的杜婧雪看到風凌蹲在地上，目光出神地望著地上的幼苗，不知再想什麼。
杜婧雪走到風凌身邊，然後緩緩蹲了下去。
“想什麼呢？”
風凌回過神，看到杜婧雪那明豔的臉龐，笑了笑說道：“沒想什麼。”
他心裡有些好奇，她們三個性格差這麼多，是怎麼成為閨蜜的。要是蘇蘇能像這兩個女孩子一樣，乖巧懂事，那事情也不至於發展到這一步。
“風凌，你……你說蘇蘇她一個人離開，她會活下去嗎？”杜婧雪還是沒忍住，開口問道。
畢竟那麼多年閨蜜，就這麼一聲不吭地離開了。從她離開，已經快一個禮拜了。外面的世界那麼亂，想到蘇蘇可能面臨的處境，杜婧雪和李雯就一陣擔心。
“呵！管她呢！她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這世界上從來不缺舔狗，也許她還會遇見呢，祝她好運吧！”
見風凌這樣說，杜婧雪也就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了。
“你們是閨蜜，她走時都沒合你們商量？”
“沒，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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