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情璃劍曲】(第四卷 第一章-離恨輪迴)(第二獨奏曲【虐形煉心浮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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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4


  「……孩子們,想必你們已經做好心理準備。」

  「……在進去之前,媽媽還有最後幾句話,要囑咐你們。」

  「第一……絕不能相信『離恨門』。」

  「……它的惡意,很深,很濃。它會用你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來構築幻境;
它會用你們內心最深處的慾望,來蠱惑你們的心神。」

  「……所以,無論你們在裡面,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都千萬要記住
……」

  「……除了你們本人的存在,一切都是假的。」

  「……就當是為了對方……相信你們自己,更要相信你們之間的愛。」

  冷月又伸出素手,在我和離恨煙的額頭上各自點了一下。

  「……第二,……【離恨輪迴】也並非一點人情味不留。我和你們師父作為
上一次考驗的成功者,會為你們各留下一縷神識。」

  「……若你們真的遇到了,足以將你們徹底逼入絕境、無法化解的死局…
…」

  「……那這縷神識,便會助你們一次。」

  「……但是,」她的聲音變得無比的冰冷,無比的堅定,「……只有一次!」

  「……而且,你們的師傅,由於某種原因,無法親自相助,若是你們看到一
名身著黑白相間衣物的女人……不要擔心,她便是他留下的那抹神識……」

  身著黑白相間衣物的女人……

  我記下了……

  讓樓主無法留下神識的原因是什麼?

  「第三,」她看著我們,那張凝重的俏臉上,突然又浮現出了一抹淡淡的笑
意,「……在門內,千萬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

  「……即使你們在【離恨輪迴】中毀滅世界也好……濫殺無辜也罷……」

  「……只要,你們是為了彼此……只要,你們還沒被它『懲罰』……」

  「……那就大膽地做下去!」

  「……在幻境之中犯下什麼罪孽,都別在乎!那會害死你們的愛人!」

  我們聽完師母一言。

  這門,竟如此霸道……

  師母也很霸道啊……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重要的事。

  離恨煙亦然。

  我們正欲開口,卻被師母打斷。

  「只要她們不違離恨樓清規,便不必擔心她們四人。」

  「離恨樓自會關照她們,以及那個孩子。」

  似是怕我們不放心,她又補上一句:「這是我的承諾。」

  她撩起自己的頭髮,為我們作「臨終關懷」:「最後一點……【離恨輪迴】
有五場試煉。若是你們能活著出來,時間自然會輪轉五年。五年之後,雖然萬物
皆變,但終究不是桑海滄田。師父師母,會在門外,等你們回來……」

  「到那時,便給你們辦一場世間最轟轟烈烈的大婚儀式,讓全天下的宗門,
都來觀禮!」

  師母言罷,看了一眼依然運功的魯聃,便不再言語,將最後的時間給了我們。

  我們四目相對。

  五年時間,不短也不長,但終歸將是我們相遇以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分
離。

  她輕輕在我的胸膛上點了一下。

  「聽到沒……我們還要一生一世……可別辜負了離恨煙……」

  我則彈了她一個腦瓜崩。

  最後的訣別,是一句靈魂低語。

  「到了那時,我要你穿著嫁衣,為我李邵敞開胸懷,吹簫鳴笛……」

  她在我懷裡依偎得更緊,顯然是已經明白我到底在說什麼。

  「壞蛋……到了那時,煙兒都依你……」

  為了那場婚禮,我們也該走進去了。

  我們緩緩地鬆開了彼此那早已被汗水徹底浸透的手。

  「李邵,五年後見。」

  「離恨煙,五年後見。」

  我們毅然決然地,向著那深沉的黑暗,邁出了此生最艱難的一步。

  我們踏入了離恨門。

  「嗡——!」

  一聲巨大的轟鳴聲,震徹整個山巔。

  古樸的木門在我們踏入的瞬間,猛地向內收縮,然後轟然關閉,將我們與外
界徹底隔絕開來。

  我和煙兒的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包裹。

  那股力量帶著極致的扭曲,將我們彼此推開,瞬間剝離。

  我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任何聲音,便感到身體被撕裂,意識被拉扯。

  當我再次能夠視物時,我發現自己置身於一片完全陌生的空間。

  這裡並非琅琊山山頂,也不是任何我所熟悉的場景。

  四周是無盡翻湧的灰霧,腳下沒有實地,身體也感受不到重量,彷彿懸浮於
冰冷的星海深處。周圍的一切都充滿了混沌與虛無,只有我孤身一人。

  那扇離恨門,此刻在我身後若隱若現,散發著幽深的光芒,彷彿是連線兩個
世界的通道。

  掌心那屬於她的溫度已經消散,耳邊只剩下自己那擂鼓般的心跳,這絕對的
寂靜與孤獨,幾乎要將人逼瘋。

  而煙兒,我最愛的煙兒,她此刻又在哪裡?我們被門所徹底隔絕,獨自接受
考驗。

  我和煙兒看到的景象,各不相同。

  //門外,魯聃和冷月站起身來,默默注視著【離恨輪迴】消失。//琅琊山巔,
死寂無聲。

  那道古樸的木門已然消失,彷彿從未出現過。先前被它吞噬掉所有光線與雲
霧的虛空,此刻正被凜冽的山風重新填滿。

  冷月緩緩站起身,她沒有回頭,只是走到懸崖邊緣,俯瞰著那深不見底、雲
海翻湧的深淵。

  狂風將她素雅的衣袂吹得獵獵作響,幾縷青絲被吹亂,拂過她那依舊清麗、
卻寫滿了疲憊與心疼的側臉。

  她就這麼靜靜地站著,許久,才發出一聲輕不可聞的嘆息。

  「……旬夢,你說……他們會先遇上哪一關?」她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絲不
易察覺的顫抖,彷彿隨時都會被山風吹散,「是『貧賤』,還是『富貴』?」

  依舊在原地盤膝而坐的魯聃,緩緩睜開了那雙深淵般的眼眸。

  他沒有立刻回答,只是靜靜地看著妻子那略顯單薄的背影。

  「門內輪迴,皆為定數。」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聽不出任何情緒,
「是福是禍,全看他們自己的道心。」

  冷月緩緩轉過身,那雙溫柔的眼眸,此刻卻如同最清澈的湖水,能倒映出人
心最深處的影子。

  「你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她看著他,「還是說……你在想自己在門
內的那十世歲月?」

  魯聃沉默了。

  他沒有迴避妻子的目光,那目光太熟悉了,熟悉到足以穿透他在數十年如一
日的冷漠中築起的、名為「樓主」的堅冰。

  「那兩個孩子……」他終於開口,聲音裡第一次帶上了一絲沙啞的艱澀,
「……她們本不該揹負這些。」

  「……我又犯下一次罪孽。」

  這一句話,已然是他最大的懺悔。

  冷月走到他身前,緩緩蹲下,伸出素手,輕輕握住了他那放在膝上、因暗自
用力而指節有些發白的大手。

  他的手心,一片冰涼。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她的聲音溫柔得如同山間的月光,「你覺得,這是
你當年種下的『因』,如今卻要讓他們去嘗這九死一生的『果』,對嗎?」

  魯聃的喉結微微滾動了一下,沒有說話,便是預設。

  「可你別忘了,」冷月將他的手握得更緊了些,彷彿要將自己的溫度傳遞過
去,「我與你,也是『因果』之一。我們收養了那孩子的父親,如今又教導他的
女兒成人。我們是罪人,卻也同樣是他們兩代人的引路人……」

  她頓了頓,抬眼望向那片虛無,意有所指地輕聲說道:「更何況……門內,
不是還有『她』和我的,一縷神識在麼?」

  「或許,這一切本就是天道輪迴中,一場橫跨了兩代人的……了斷。」

  聽到那個「她」字,魯聃的身體微不可查地一僵。

  他緩緩閉上眼,再睜開時,所有的愧疚與掙扎都已重新沉入深淵之底,只剩
下了一片澄澈的平靜。

  冷月接著談起了一樁正事。?」……上山之前,邵兒那孩子與我稟報了一件
事。」?冷月回過頭看向他。?」他說,離開天山之前,曾看到一個『璃』字,
是被劍生生刻出來的,一劍青紅,一劍雪白。」她的聲音古井無波,卻像一顆石
子投入魯聃的心湖,「……他懷疑,是玉劍山的梅箏琉所留。」?魯聃的瞳孔微
不可查地收縮了一下。

  「……『璃』……」他輕聲念著這個字,塵封的記憶瞬間被喚醒,「……
『琉璃』雙劍……那是你年少時的佩劍……」?」是啊,我的佩劍。」冷鈺瑤的
語氣裡,聽不出是感慨還是別的什麼,「當年,我離宗之後,兄長將那兩劍盡數
收回。如今,它到了他最得意的弟子手中,倒也合情合理。」?話說到這裡,一
切都已明瞭。

  那個「璃」字,是梅箏琉留給詩劍行的訊號。

  而梅箏琉與詩劍行之間,必然有著某種超越尋常的糾葛。?魯聃緩緩站起身,
走到冷月身邊,與她並肩而立,一同俯瞰著那片雲海。?」看來,我們已經不必
猜了。」他的聲音變得無比深沉,帶著一種洞穿宿命的冰冷,「……那兩個孩子
的第五關——『離恨』,必然與玉劍山的那個女娃,脫不開干係。」?說到這裡,
他的眼神突然變得悠遠而……痛苦。?」……就像當年,」他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聲音輕得只有身邊的冷月才能聽見,「……我的『離恨』一關,便是要我……親
手放下她。」?那個「她」字,當終於從他自己口中說出時,說得極輕,卻又極
重。?冷月沒有回答。?她只是靜靜地聽著,沒有問那個「她」是誰,也沒有說
一句「都過去了」之類的安慰。

  她只是伸出手,用比當年更堅定、也更溫暖的力道,握住了自己丈夫冰冷的
手。?她知道,他永遠也放不下。?正如她,也永遠不會放開他的手。

  他借力站起身,將她輕輕攬入懷中。

  他看著那片翻湧的雲海,彷彿已經看到了五年之後的光景。

  「我們等他們回來。」

  「嗯,」冷月將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那熟悉而有力的心跳,心中所有的
不安與恐懼,都彷彿被這簡單的幾個字撫平了,「我們等他們。」

  山巔之上,風聲依舊。

  但那對相擁而立的道侶,卻成了這片天地間,最安寧、也最堅固的風景。

  他們的等待,才剛剛開始。

  冷月下山去了。

  琅琊山巔,便只剩下了魯聃一人。

  他沒有立刻離去,只是靜靜地立在山巔。

  他想起了很多年前,同樣是在這琅琊山巔,那個第一次邁入離恨門的自己。

  還有第二次邁入離恨門的自己。

  他從懷中,緩緩地取出了一枚被歲月打磨得溫潤如玉,看不出本來面目的
……

  白色曇花玉簪。

  他緩緩地閉上了眼。

  鈺瑤……她知道他心中所想。

  她既然並未歸來,便是默許了他接下來的行為。

  他突然好想她。

  但想的,卻並非冷鈺瑤。

  「……曇……這些年,我過得很好……」

  魯聃在腦中默默想著一會要說些什麼。

  不,魯旬夢——他展開了自己的領域。

  「溯旬葬曇,夢洄南柯……」

  領域之中,一道身影款款而立。

  白夜曇在等他。

             ————————

  【卅六旬夢】。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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