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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9-15
「滾蛋，你他媽在哪呢？」
我告訴她我住的酒店，她說過來找我。
田薇很快就來到了我這，孩子在來時的車上已經睡著了，她把孩子輕輕地放
在床上，用小被子給孩子蓋好，我則用我的手指，輕輕劃弄著兒子的小胖臉。
接著我有擁抱了田薇一下，然後坐會床邊。
「這就完了？就這麼抱一下就得了？」她沒好氣的說著。
「那還怎麼著，來脫褲子。」我向她笑著說。
「你把工作也辭了？」
「是呀。」
「那你吃什麼，我可養不起你。」她接著說。
「我吃的不多，你努努力，夠養活我們父子倆的。」我扭頭又看了看孩子。
「這幾天你就住這兒嗎？」
「對呀。」
「田欣找過你嗎？」
「沒有，不過今天打過電話，我沒接。」我又把目光轉回到田薇的臉上，幾
天不見她好像瘦了，眼袋開始在她眼下顯現了，以前幾乎沒看到過。「她過得好
嗎？」我問她。
「挺好的，前幾天回家就哭，後來石頭給她買了輛車，還經常送她回家，她
可能也接受現在的狀況了。」
「嗯，那挺好的，石頭在家過夜了嗎？是不是你又有耳福了。」我笑了笑
「你就沒正事吧，石頭把她送回家呆一下就走了，沒呆太久。而且他一陪田欣回
來，我打個招呼就抱孩子回屋了，可能他知道自己不招人待見把。田欣這幾天回
家都很早。」她刻意把這句話說給我聽的。
「還是你最好，忠犬不不事二主，知道我對你比較重要。」我哈哈的笑了起
來。
田薇沒有笑，她接著跟我說「咱別鬧氣了行嗎，回家吧，田欣知道自己錯了，
她親口對我說的，說自己很後悔的，向找你找不到……」
「打住吧，我太瞭解她了，你說石頭給她買車了是吧？」我問「對呀。」她
說「田欣要了嗎？」我接著問。
「要……要了吧」我看她這兩天上班都是自己開車的。
「那你就應該明白了吧，還在撮合我們倆是你一廂情願的，我太瞭解田欣和
石頭了，可能在某些方面比他倆自己都瞭解，石頭給她買車一定是又把她睡了，
他這德行不見兔子不撒鷹，一定是嚐到甜頭他才會付出的，就像他這陣子追田欣
一樣，如果田欣斷然拒絕他，他一定不會什麼吃飯，出去玩了。田欣是你妹妹，
你應該更瞭解她，如果她沒再接受石頭，她一定不會收他的車，田欣只有覺得是
自己東西才會要，你如果不是傻，就是跟她合夥蒙我。」
「放屁，我蒙你，你跟了你這麼久，就為了蒙你？你的良心都讓狗吃了。」
田薇激動起來。
「不要激動，我都不激動，你著什麼急。」
田薇恢復了一些平靜，輕輕地對自己說「田欣肯定不會帶石頭回家過夜的，
我這幾天都在家的。不過……不過田欣確實前天晚上田欣確實晚上沒回來，她說
跟同事一起唱歌通宵，凌晨幾點才回家的。」田薇努力回憶道。
「這不就對上了嗎！前天晚上沒回家，昨天和幾天不停給我打電話，做了虧
心事了唄。算了不說她了，跟我也沒關係了。」說巧不巧的我的手機再一次響了
起來，又是田欣打來的。
我讓田薇別說話，接通了電話，打開了擴音，電話那邊可能沒想到電話接通
了，說話有些慌亂：「你……你最近好嗎？在哪住呢？要不就先回家裡住吧。」
「我挺好的，明天我就走了，你好好照顧自己吧。」我告訴田欣。
電話那邊又是一陣沉默
「我不在這裡了，你就好好照顧自己吧，既然吃了回頭草了，就好好過吧，
給孩子一個完整的家，其實挺好的，這幾年，玩也玩了，瘋也瘋了，應該的不應
該的也都體驗了，收收心讓自己迴歸平淡吧，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對田欣說著。
電話那頭傳來輕微的啜泣聲。「對不起，我太任性了，沒能做到對我們的愛
情忠誠到底……」
「別別別，都過去了」我打斷了田欣的話，「你不用太自責，我做的也不見
得多好，忠誠是個好東西，我們誰也沒做到。」
「你不用安慰我了，我知道你對我是很用心的。」田欣已經哭出聲來。
「沒事，你不用太在意。」
「我還有什麼能幫你的嗎，你把家裡的東西基本都留給我。你需要我為你做
點什麼嗎？」
「哦，還真有一個事你可以幫我，而且也是你能做到的。」我說著「什麼，
你說我一定為你做到。」田欣在電話那頭已經激動得說。
「肯定能做到，永遠不要讓我再看見你就行了。」說完我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抬
起頭看著一臉懵逼的田薇。
「怎麼樣，我說他們倆又睡了吧。」我笑著對田徑說。
「你……你真他媽行呀，最後來句這個。你讓她怎麼想呀。」田薇激動得對
我說著。
「管她怎麼想呢。她們倆在床上摟在一起時，她們怎麼不管我怎麼想呀。」
我也激動地說。
「那你也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呀。」田薇針鋒相對的說著。
「我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但我從來沒想拋棄她呀。」我摸著腦袋，苦笑了
笑。「算了，你也走吧，我還有好多東西要收拾呢。」我看她一眼，田薇氣的已
經說不出話來。「我是壞人，我在你們姐倆眼裡都是壞人，你們都是好人，別跟
我這壞人摻和在一起。」我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真他媽不是人你，你就這麼對我。」田薇的眼淚奪眶而出。
「你哭什麼？遭人背叛的又不是你，被掃地出門的也不是你，要遠走他鄉的
也不是你，有親人，有孩子陪著你，你哭什麼，該哭的是我吧。聽說原來她們沒
離婚時，石頭對你這大姨子也挺好，你安心的在家好好養孩子，她們對你應該不
會差的。」我說話已經不過腦子隨口胡說了，不再顧忌了。
「家裡什麼都好，不用你操心，我自己也能過好，也能孩子養大，你放心，
我虧不了你兒子。」說著田薇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她沒有回頭，「你不是也讓我走嗎。我也能做到讓
你永遠看不見我。」
「那可不行，我看不見你可以，看不見我兒子不行。」我壞笑著對她說。說
著我把一張銀行卡放在孩子的外兜裡。
「你這是幹什麼。」田薇終於回過頭來看著我。
「這是我離婚分的錢，你留著，讓自己過得踏實點，要是好就住在家裡，要
是她們對你不好，你就搬出去了，不用看別人臉色。」我說著在她的頭上親了親。
「家裡什麼都好，但是沒有你。」田薇說著回身鑽進我的懷裡。「你是明天
走嗎？」
「嗯，明天上午出發，幾個小時就到了。我就不要求你去送領導了。」我呵
呵笑著。
「我不去送你，我要跟你一起走，你願意帶著我嗎？」田薇說著，眼睛裡流
露出乞求的目光。
「你跟我走。我要是工作拿不下下來，我可能就去要飯了，你也陪著我呀。」
我說「如果你要是去要飯，那我更好跟你一起去了，我可以每天往你碗裡扔點錢，
省的你餓著，我卡里有錢。」說著田薇從孩子兜裡掏出了我剛放進去的那張卡在
我眼前晃了晃。
「你……你夠狠，我喜歡。」說著把她和孩子抱進懷裡。
「你等著我，我回去收拾東西，馬上就回來。」
「好的，不用著急，我等著你」我深情地向著笑著說。
田薇像個如獲至寶的孩子，興高采烈的往房外走去，突然間她停住了自己的
腳步，回身走回到我身邊，「抱著。」說著把孩子遞到我的手上，「車鑰匙給我。」
「你帶著孩子一起回去吧，我帶不了它。」我連忙推脫，想把孩子還給她。
「放屁，你在家一抱一天，現在說帶不了。你給我聽著」田薇說著用手指惡
狠狠的指著我的眼睛「就在這等著我，哪也不許去。」說著抓起車鑰匙，往外走
去。
「我能去哪，我不都說等你回來嗎。」我急忙辯解著。
田薇走到房門前沒有回頭，輕輕地說。「我太瞭解你了，如果你沒把錢都給
我，你可能會回來看孩子的，但如果你把錢都給了我，你一定會玩消失的，或長
或短我都找不到你，我跟田欣的關係太特殊了。」
我看著她的背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像一個被老師看破壞心眼的小學生一
樣。
「你老老實實的等著我回來，要是敢把我兒子扔在這給丟了，老孃就算是天
涯海角的也要宰了你。」
大概兩個小時以後，田薇開車回到了賓館，我抱著孩子在大門口迎接她，看
著車裡的大包小包，我覺得我不是去工作的，而是個逃難的。她在車上看到了我，
開心的對著我笑著。
我們倆抱著孩子在外邊隨便吃了點飯，我帶著她們倆在街上溜達了一會，今
天陽光明媚的照的人們睜不開眼睛，我找了個街角公園的陰涼處坐了下來，「你
再好好想想，真的願意跟我一起去嗎？」我對田薇說。
田薇瞪著眼，注視著我「不想要我是嗎？」
「廢話，當然不是，你陪著我，我特別開心，覺得自己不孤單了。」
「那你這話什麼意思？」田薇怒視著我。
「田薇，姐，親愛的，你願意陪著我是我的福氣，但現在的我無依無靠，漂
泊不定，跟著我可能會很辛苦。你聽我把話說完。」田薇本想打斷我的話，我讓
她先等一等。「我知道你不怕吃苦，但現在我們有孩子，你忍心讓孩子跟著我們
吃苦嗎？雖然我們有些存款，但是南下的生活不比家裡，如果不順利也許一年，
最多兩年我們就什麼都沒有了，你也為孩子想想。當然如果我在那邊發展順利，
我保證儘快把你們接過去，我發誓不會在那邊沾花惹草，我以後只會有兩個選擇，
一是陪著你孩子一起幸福的生活下去，二是我自己落魄一生，我也為你守身如玉
一回。怎麼樣？」
「不行，我問你如果那會我不把孩子留下，你會不會自己就走了？」田薇問
我。
「怎麼可能。」對於一個能看透我心思的女人來說，我此時不敢跟她對視。
「那我明白了，看來我把孩子留下是對的，我確實不太聰明，但是瞭解你」
田薇這是衝我笑著，笑的很燦爛，笑的很開心。「你剛才說的困難在我看來都不
是什麼問題，這些話就說到這兒吧，不用多說了，今天咱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的
過一天，跟家鄉告個別吧。明天姐姐我就帶你南下。」
「真的不再想想了？」我問她。
「別廢話了，磨嘰，讓我兒子踹你。」她說著抱起孩子在我身上踩了幾下。
「好吧，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只能以身相許了。」我扶著她的頭，在她前
額上親了一口，接著對她說「證件都帶了嗎？」
「都裝好了，放心吧。」田薇自信滿滿的拍了拍身上背的包。
「邊上就是登記的，咱們倆去扯證吧。」我笑著望著她，從兜裡掏出了一枚
閃亮的白金指環，套在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田薇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得說不
出話來，反應了好久才說：「你不是把錢都給我了嗎？還攢私房錢！」
田薇張開左手，舉在面前，對著陽光看了又看，沒有太多的驚喜，也沒有說
話，只是一直看著白光閃閃的左手。
「什麼時候買的？」等她看夠了以後問我。
「剛才？你回去收拾東西的時候。」
「多少錢？」
「不太貴，因為確實錢不多了。」我對她說。
「那我要是反悔不跟你走了呢？」她的眼睛依然盯著張開的手掌。
「那我趕緊拿回去退了，還能換點飯錢。」
「瞧你那點出息，就不能哄哄我說，不跟你走也送給你，這多好！」她調皮
的對我說。
我看著這個可愛的女人，只能無奈的笑了笑。
「你真的想跟我扯證嗎？」田薇收回了已經舉了半天的左手，很嚴肅的跟我
說。
「戒指都買了，地方都來了，還能騙你嗎？再說我哪能騙的了您呢！」
「那好，在我答應你之前，你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第一你是不是真心想要我，
不是離婚空白期的代替品，如果我是代替品，我可以陪著你，但別勉強我跟你結
婚；第二就是除你之外，我跟別人睡過覺，你會不會以後嫌棄我，以後拿這個事
當成心裡的刺，如果做不到，你也別勉強跟我結婚，你也想清楚；第三我就是個
普通人，沒有田欣那麼高的學歷和能力，等孩子大些了能上幼兒園了，我就會去
找工作，掃地，端盤子我都可以，能養自己和孩子，你不用把我當成負擔，如果
你以後飛黃騰達了，看不上我了，不如就別結婚，我可以還是會在你身邊陪著你
的。」說完這些話，田薇沒再說別的。
我想了幾秒鐘「還有其他的嗎？」
「沒了，你好好想，我們有的是時間。」田薇有一次張開左手，懷著複雜的
心情。
「走吧，跟我老婆去扯證吧。」我站了起來，向她伸出右手。
「你正經一點行不行，我認真的。在你身邊我可以躲在水下隱藏自己，但是
要我嫁給你就不一樣了，你就不能把我推出水面後，回來再把我按進水裡」田薇
著看著我。
我看著她有些不自然的臉龐，蹲了下去，一隻腿跪在她面前：「我跟田欣離
婚前的一晚，我思考了很多的問題，對比，權衡，選擇後，我決定跟田欣分開，
沒有經過太多的思想鬥爭，一個真正愛我的在我身後默默付出所有的女人不應永
遠只能躲在角落裡。而你今天的決定其實也再一次印證我的選擇是正確的，是嗎？
如果哪天你又掉回進水裡，那一定是被你踩在腳下的我已經沒有力氣再託舉你了，
我一定比你沉的更深更早而已。」
田薇抬頭看著我，流著眼淚，嘴角卻掛著笑容，「那如果我今天沒有決定跟
你走呢？」
「像剛才說的，我都想好了，那我就會去南邊拼一下，給你和孩子一個完整
的家，如果你已經跟別人在一起了，那我下半輩子就只有就再追求你一件事了，
直到你答應我為止。我有這個信心，讓你再回到我身邊，畢竟拐了你一次，我覺
得第二次我成功的機率也不小。」我深情看著田薇。
「走吧，領證去，我也瘋一次，帶著著孩子去結婚。」田薇把孩子放在揹帶
腰凳上，一手拉著我走了進去……
我拉著田薇的手，身子沒有動「你以後會拋棄我嗎？」
「你不相信我？」她看著我的眼睛說道。
「不是不相信，只是當初……我沒想到田欣會這樣對我。」我有些不自信的
說道。
「我在婚內給你給你生了孩子。」她帶著笑容認真的對我說道。
當天領完證，田薇先跟單位請了假，因為我們倆商量好，先別急著辭職，如
果那邊情況不順利，我們還給自己和孩子留一條後路。田薇也給田欣發了個資訊，
告訴她自己帶孩子回老家住幾天，想家了。
我們出發的當天，田薇在車上接到了田欣的電話，先是問她怎麼匆忙就回老
家了，然後又說是不是帶孩子去見爸爸了，田薇都一一的簡單應付了過去了，後
來田欣又說了她給我我打電話了，我的態度很不好，肯定一直再記恨她。
田薇安慰她不要這麼敏感，再說婚已經離了，既然決定跟石頭重新過日子，
就不要想太多了。田欣說經過這兩天的生活，讓自己有點不適應，這兩天田薇不
在家，石頭就住在了家裡，到了晚上田欣感覺又回到了原來跟石頭沒離婚的狀態，
石頭只是在床上玩手機，刷影片，要不就跟朋友聊天，雖然不像原來天天很晚才
回來，但是原來石頭營造的那種家庭的溫情又都沒有了，而且有時還會說出一些
田欣婚內出軌，拋棄自己的話題。田薇告訴她，不能什麼都想要，只能選擇自己
最喜歡的，除非兩個男人都睡在她床上。
最後田欣隱晦的問田薇，這些日子我有沒有跟田薇聯絡，自己現在有點茫然
了，當初同意跟我離婚太沖動了，能不能讓田薇幫她聯絡我，想問問我最近的情
況，能不能一起談談，回到原來的生活。這些話真的讓田薇有點怒了，她告訴田
欣我結婚去了，田欣急著問我跟誰結婚去了，田薇回答聽說是南方的一個小妮子，
我開著車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田欣聽到旁邊有聲音，就問是誰，田薇說廠裡一
個老頭剛結了婚迎接第二春，正在邊上笑呢……
[ 本章完 ]
